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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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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长广王爷,你快里面做。”不得不说四娘这人脑子还算好使,这节骨眼上就不和高湛攀亲戚,一来不能显得自作轻薄,二来,论辈分,你也不过是我的小叔子,如今位高权重,认不认我就看你自己的了。
“嫂子不必客气。”高湛依旧微微笑着,“今天是延宗大喜的日子,这里没有什么王不王爷的,我就是作为叔叔来庆贺的。”
他一番话说的不温不火,四娘这下总算是心满意足了,脸上的笑意立马又加了几分:“说的是说的是,外面热,快去里面坐了。”
长恭碰碰子萱:“九叔过来,不能不去见,你去后面新娘子那里,我打个招呼就过去找你。”
子萱悠闲地抬起脑袋:“没什么好回避的,我跟你一起过去,好歹我也不能让你孤单了不是?”
长恭笑,即便脸上发痈,眉眼之间也是掩盖不住的精致风雅,一时间就觉得心头一暖,感激之下,竟这样表达了一下心意:“爱妃啊,你真是长大了……”
……
第084章 玉玦遗恨笑春风(17)
他们迎着高湛走过去,他总是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这种冷清又不同于高淯,是一种让人靠近后便觉得冰冷的感觉,他身后跟着的小少年应该就是世子高纬吧,初见时那么小,不过眨眼的功夫就长高了这么多。
“九叔。”长恭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子萱只是站在长恭身后也跟着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并未说什么。
高湛的眼睛里明显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转而不见:“长恭,你这脸是……?”
长恭摸摸脸,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发痈,不碍事。”
高湛点了点头,便将目光移向别处,倒是身后跟着的高纬,许是长恭的脸真得毁得可以了,导致他对这个哥哥没啥印象,反倒是对他身边那个眉眼之间清秀却让人看了很难忘掉的姐姐记得清楚:“我记得姐姐,弟弟出生那会儿我见过你的。”他一张小巧同他父王长得有几分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手指不由自主地指向子萱,又觉得不妥,便收了回来。
子萱笑着点了一下头,柔柔和和的眉眼弯了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高湛收回的目光终于落在子萱身上,他很是自然的笑笑,眼睛里不自觉地就带出一丝少有的温和:“阿纬,那是你长恭哥哥的妻子,你要叫嫂子的。”
小少年的眉毛稍稍拧了一下,而后抬眼看看他的父王,小声道:“是嫂子啊……我当日看嫂子同二哥一起,还以为是孝珩哥哥家的嫂子呢。”语调里竟不自觉地带出些许失落。
这话一出,可真是为难了一圈人,长恭却只是笑笑,一只手很自然地牵过子萱:“可不是,二哥样样都在我之上,就是在遇上你嫂子这件事儿上慢了一步,让我捷足先登了。”
小少年呆呆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子,不,准确地说是哥哥,只记得邺城好多女儿家提及他便是一副死去活来的模样,印象里见过几面,匆匆之间,就应了惊鸿一瞥这个词,如今这样审视他,才发现如果没有脸上这些恼人的痈,眉眼之间都像是经过鬼斧神工般的雕琢,就连鼻梁和下颌的弧线都是精准地那番恰到好处。
高湛笑笑,唇角处漾出的那丝柔和,仿若冷月清辉:“阿纬小,不会说话你们别在意。”他很是自然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吊坠,是用五彩的绳子编制,中间系了一朵小巧檀香木雕的莲花,虽抵不过那些稀奇的玉石值钱,可那莲花雕刻着实精致,清雅地别有一番味道:“子萱,这个给你,本来是阿纬出生那会儿,你八叔送我的,据说是从南国一个寺院里焚香斋戒了七天求得的,还很是灵验,你刚好有了身孕,就当是祖父给孙儿的吧。”
子萱接过它,是八叔叔留下来的呢。她的手抚上那朵莲花,八叔叔……她略略欠了一下身子:“谢过王爷。”脱口而出,并未曾有什么刻意,也许真的,真的从某一个时刻开始,他在她心里就只是一个王爷,而不再是叔叔,更不会有什么亲近可言。
高湛依旧是笑,淡雅而温和的笑:“阿纬,我们去那边看看,一会儿新嫁娘就到了。”他牵过高纬,不恼不怒,不喜不伤。是啊,那是祖父留给孙儿的,你肯不肯认我这个叔叔又有什么关系,南国的寺院里他斋戒七日,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说我这几日的虔诚,只求他们母子平安,至于我自己,早就是万死难辞,不求阴德,不求阳福。
孝琬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长恭,他穿的倒是格外喜庆,看着长恭的脸大笑不止,就是这种场合,也不忘把他的宝贝儿子带在身边。他在长恭旁边坐下来,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而后翘起二郎腿,抱着正礼:“来,儿子,快看看你还认不认识你的美人叔叔。”
长恭冲正礼笑笑,乖侄子,给叔叔个面子啊。
正礼眨巴着眼睛看了半天,拧着眉毛吸了口口水继续看,良久撒欢般地笑笑,眼睛乐成了一条线,随即伸着胳膊就往长恭身上扑。长恭抱过他,得意的看着孝琬,孝琬着急,正礼,你这眼神也太好了吧,你四叔这副模样你也认得出来?
喜乐想起来的时候,远远瞧见一对新人缓缓朝这边走过来,延宗穿着大红喜服,显得威武英俊了许多,珠帘下只能隐隐将新嫁娘的面庞看个大概,很是漂亮,同文宣皇后有那么几分像。
高湛同孝瑜坐在一起,看着他们进来,不由笑了笑:“孝瑜,你看他们多好。”
孝瑜也笑:“是啊,老五福气好,没吃什么苦头,还能讨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成亲。”
“河南王这话说得,难不成正雪不讨你喜欢?”高湛同他说笑。
孝瑜吧咋了一口酒:“不能这么说,嗯……只是没有那么喜欢。”
“孝瑜,感情这种东西,可不像你下棋,处处都能布置的周到,就等最后把对方赢个利索,它恰恰是一盘残局,怎么收拾地不狼狈就好。”他低垂了眼眸,唇角依旧是笑。
感情这盘残局,只是不狼狈就好。
“九叔,你就是太不会让自己高兴点了。”孝瑜夹了一口菜,“你说,你成亲那年大喜的日子你板着一张脸,好歹那也是茹茹公主,你倒好,一点面子也不给。”
旁边的高纬竖着耳朵,茹茹公主?他的母妃不是公主,怎么没听父王提起过?
“都是故人了,你还翻出来提这些旧事。”高湛倒也不避讳,茹茹公主,嫁过来没一年就死了,也没什么感情,自然觉得不怎么重要。
高纬松了口气,原来是个死去的人啊,还好还好。
高湛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而后又摇头自嘲地笑笑,是啊,都是故人了,都是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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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玉玦遗恨笑春风(18)
月上树梢时,这一堂人才摇摇晃晃地算是散了局。
长恭因为脸上不适,反而躲过了酒局。当然像这种场合,孝琬自然是喝的东晃西晃,就连一向沉稳的孝珩也喝的不省人事,那边九叔和大哥也是喝得可以了,两个大男人在那里时哭时笑,好在大家没几个清醒的,不然今天出了这门,不知道多少人日后都没脸见人了。
四娘站在门口笑嘻嘻地送着客人,高纬年纪太小扶不动高湛,便跑到门口把他的侍卫叫进来,那人长得五大三粗,又一脸凶相,着实和这里的气氛不符。
起初并未在意,长恭揽着子萱出门时恰巧同他们碰在了一起,光影交错,那时也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大家也是喝成今日这番,那天晚上还下了细细的雨,子萱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扶着高湛的侍卫,这个人……
长恭发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暗自好奇,这个人的眉眼尽是觉得熟悉,只是,只是怎么看这张脸都觉得陌生啊。
他觉得衣袖处被人拽紧了一下,子萱的头靠在他的颈间,看过去就像是夫妻之间的亲昵。“长恭,那个人,长广王府小王子的庆生宴,黑衣人。”
经她这么一说,长恭一下子想起来,那晚那帮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刀刀都致命,当时还伤了八叔,后来逃跑了几个,这个人,难怪觉得熟悉。他怎么会出现这里?他想着,就朝那边走过去。
身子突然被人当了一下:“哎呦,慢点慢点,来来来,阿纬,扶好你父王。”四娘转过身,冲着长恭使了个眼色,“长恭啊,你看看我这一天都忙坏了,本来准备的给我未来孙儿的见面礼差点就忘给了。”
长恭性子直,一心想着要把刚才那个人问个究竟:“四娘不用心急,到时候再给也一样。”说着还一边伸着脖子像高湛那边看过去,唯恐把那人盯丢了。
只觉得胳膊突然被掐的一阵疼:“这哪行?怠慢了我的孙儿,我可不答应。”他这才反应过来,看四娘的样子,好像是有其他什么事一样,便同子萱跟着四娘又回了府里。
烛光笼在大红色的灯罩上,显得喜庆而温暖,烛光下那一张画的妖艳的面庞终于露出她疲惫的一面,没有了往昔记忆里的风情与轻浮。
她把头上那些好看的钗子一一摘下,叮叮当当的扔在桌子上:“你们啊,真是不让人省心。”她坐下来叹了口气,“安德王府这座小庙,还灌不醉你九叔这尊大菩萨。”
长恭诺诺:“四娘……是不是多心了,九叔刚才都那个样子了。”
子萱坐在一旁表示赞同地点头。
四娘以手撑额,烛光映着她的侧脸,竟别有一番风韵:“别傻了,唉,实话说了吧,长恭,我本来是前朝广阳王家的家伎,你父王……”说到这里她笑笑,“四娘看男人,从来不会看错,老九真醉了,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你们家一笔糊涂账,延宗我是管不住他,自然要托你们这些做哥哥的帮忙,你们啊,以后少管些不该管的事,在高家,自求多福吧。”
“可是,四娘,你不知道,刚才那个人……”子萱急着解释。
“刚才那个人就是长广王小王子家宴的时候在路上行刺的人吧。”她语气平静,似乎说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一时间,似乎是所有的动静都安静下来,屋里充斥着一种夸张的寂静,良久,长恭才反应过来:“四娘……你?”
站起身来,盈盈缓步,关了微微敞开的窗子:“文宣帝的时候,这事儿秘密查过,早就知道是老九搞的鬼,不过是压下来了罢了。”她顿了顿,“他们兄弟一个比一个狠。”
看着他们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她继续说道:“长恭,记不记得一个叫元玉仪的女子?”
长恭点头,匆匆见过一面,后来就再也没听说那女子的下落。
“那是你二叔送给你父王的,你父王死了后,唯独不见她的踪迹,那时候我心下好奇,恰巧延宗又得你二叔宠爱,爱屋及乌,我便有机会接近他,后来便直接住在了宫里。”她说这话时并没有什么忌讳,“结果我在宫里见到了元玉仪,不过,她已经死了。”
子萱听得汗毛直竖,四娘说的这些怎么听都觉得是在讲故事。
“四娘,实不相瞒,父王的事,我有耳闻。”长恭倒是很淡定。
四娘点了一下头“你二叔在世时,你三叔七叔都死在他手上,坊间觉得他是个暴君,昏君,六亲不认,可是我知道,当时你二叔没有准备杀他们,只因为你九叔一句话,这事儿,你六叔也知道。”
子萱倒吸一口凉气,兄弟他杀,侄子他也能下手,这么凉薄的人,这个世上他可还有下不了手的人?
“至于那场刺杀,我也是偷听到的,是想推在前朝皇帝身上的,什么目的不知道,后来终归是没弄成,可是不久之后,前朝元氏一族除了孝琬的娘亲,其他人统统都没活成……”她把目光转向子萱,“子萱,今天你九叔给了你一样什么?拿过来给我看看。”
子萱乖乖地拿出那条五彩绳系的莲花坠,四娘接过来,凑到鼻子上闻了闻,又来回瞧了半天,才放心地还给子萱。垂眸的一瞬间,微微有些恍惚,画的细长的眉皱了一下:“关系到你九叔的事,你们以后少些插手。”
两个人点点头,心下虽然好奇四娘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可到底是晚辈,也不好再问些什么。
她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对于那些陈年往事似乎也不怎么在乎:“长恭,其实我原本同元玉仪一样,不过我是广阳王安插在你父王身边的人,至于你父王当初是真对我动了心也好,将计就计也罢,总之,是把我打败了,这些本事,跟他没用上,竟用在别处了。”说着,自嘲般的笑笑,“你们兄弟几个就孝珩让人放心些,可他的本事,恐怕日后也只够自保……”片刻的沉寂后,她只是说了句,“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出去,记住今天我同你们说的话,日后便不会有人再同你们说这些了。”
门开了,明月依旧,繁星依旧,邺城依旧。只是记忆里的一些东西再也回不了原来的样貌,父王,二叔,九叔,四娘……娘亲你呢?你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又应该是一个什么角色?
第086章 玉玦遗恨笑春风(19)
往日里,子萱同长恭在一起,这家伙总是会想些事情逗她开心,今天反倒是格外地安静,他掀开马车内的布帘静静地看着外面,薄唇紧抿,目光冷清。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待他转过头来看她时,柔和的眉眼间有了光彩:“夫君你不要担心了,即使是你这副样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少有的,她逗他开心。
长恭没有说话,只是勉强勾了勾唇角,然后紧紧抱住子萱,像是一个迷惘的孩子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把头埋在子萱的颈间,良久,只觉得颈间有一丝温热,她吻他,长恭啊,他父王死的时候也不见得这么脆弱。
“爱妃,对不住了,明知道你有了身孕,还是要让你分神来照顾我。”他在她耳畔低语,显得那么无助。
她从袖子中去了帕子,塞到他的手里:“长恭,我看这些事情越久,心里越平静,越没有什么起伏,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凉薄……在我心里,你是有多坚强,唯独高伯伯走的时候见你落泪,小些时候,在睿王府,你也不吵着找爹找娘,那时候你那么小,想想我都替你心疼。我那么厉害的长恭,不要再伤心了。”她捧着他的脸认真说道。
夜风微起,邺城的大道上只能听到马车上银铃的响声。
他抬眸:“子萱,本来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到头来却因为一个皇位相互残杀成这个样子,我在想,大齐国也许并不是上天赐给高家的礼物,而是惩罚……”
“也许四娘说的对,我们,自求多福……”
长广王府的书房里面,高湛坐在那里,微挑的凤眸冷冷地盯着手底下的地图,那时一张晋阳的皇家狩猎图,九月初四,他跟皇上高演经常在这里狩猎。
门外渐渐映出一个人的身影,他抬了抬眼,淡淡道:“送出去了吗?”
“已经送到了。”那人低着脑袋回答。
“嗯,你回去吧。”他吩咐完,眼角才流露出一丝倦意,微微样了脖子,高高在上,万人敬仰,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晋阳皇宫里,娄太后靠在金色的凤雕大床上睡不着,皇上吩咐过太后需要静养,小宫女不敢打扰她,手里拿着那封密函一脸焦急地等着。
她坐起身来,让人倒了杯水,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感慨人老了,果真是不如年轻时了。正欲躺下接着睡,眼角瞟到小宫女手上的东西:“阿薇,你手上是什么?”
小宫女不敢怠慢:“一封密函,寝宫外见到的,也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她伸过手,眼皮跳了几下:“给我看看。”又命身旁的人把它打开,素纸墨迹,字字都刺伤她的心,旁边的宫人看太后脸色不好,一个个低着脑袋也不敢说话。
只觉得一阵目眩,她紧闭了双眼,而后微微睁开:“皇上现在在哪里?”
“禀太后,皇上现在应该还在批阅条陈。”旁边的宫人小声应道。
“好。”她点头,“去皇上那里。”一旁的宫人想劝住她,但见她凌厉的眼光,便只得与她更衣同往。
高演正看着条陈,事无巨细,他都要一一过目,倒也算个好君王。门“哐”地一声被推开了,母后一副盛怒的样子站在门外,他惶恐,赶忙迎过去:“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夜里凉……”
“我问你,济南王高殷现在在哪里?!”娄太后怒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高演,低着头不说话,高殷的事,事后他自责了很久,那是我的亲侄子啊,怎么下的那道圣旨?
“我再问你一遍,高殷现在在哪儿?!”她的声音苍老,痛心,又愤怒。
高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顾是不是有旁人在场,娄太后一巴掌就打在高演脸上,这一巴掌力道足,她的手都微微感到震地疼。高演嘴角流血,依旧是低着头跪在那里。
“你们兄弟里面,我原以为你最为孝顺,最为和善,才将这帝位交给你,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我宁愿让高殷做皇帝,宁愿大齐不强大!宁愿这个国被人欺负!”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母后,你别生气,都是儿臣的不是,你打我吧,求你千万别生气。”他也跟着哭。
阿演啊,你一向对母后最为孝顺,在兄弟里面最为友善,怎么能做出这等蠢事!“我打你,能打回我的孙儿吗?!高演,你父王,你皇兄都在上面看着呢!你这个样子会遭报应的!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从今以后,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母后了!”她转身,一阵心疼的厉害,高欢,你看看,你看看你拼命打下的天下,给你的子子孙孙带来的是什么……
高演跪在那里痛哭:“母后,母后……儿臣知错了……”是啊,父慈子孝,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到,他看着那个皇位,威严的没有一丝温度,母后,我真的知错的,是不是太晚了……
这之后的三天,皇上都没有早朝,他没日没夜地跪在娄太后的寝宫外请她原谅,娄太后只叫人带了一句话:“我原谅你,你二哥会原谅你吗?你侄子会原谅你吗?他才多大,不过是跟百年一样的年纪啊。”
第四日高演终于撑不下去了,由宫人扶着回了寝宫,自此之后,身体竟每况愈下,开始的时候常常夜里睡不着,后来干脆白日里精神也恍惚起来,常常看到高洋带着高殷没人的时候就出现在他面前,整个人也变得疑神疑鬼。
皇后去找娄太后,太后依旧是不见。高百年心急他父皇的病,连夜赶往晋阳,没想到高演看到他后更是心烦,只说让他会乐陵王府呆着,不想见他。
第087章 玉玦遗恨笑春风(20)
一连半年的光景,高演的病时好时坏,那股要一举拿下整个北方的锐气也渐渐被埋没,邺城,一只偏向高湛的力量也渐渐被培养的强大。
寒冬,繁华凋零,唯落梅胜雪。
晋阳南宫里,高演今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一脸数日的阴天,难得的,今日阳光这番明朗,他伸了个懒腰,觉得身子骨舒服了好多,开口问道:“长广王来了吗?”
“在宫门外候着呢。”旁边的随从答到。
他满意地点点头:“去,给我找匹好马,我同九弟好久没有一起狩猎了。”
那随从犹豫了一下:“陛下……”
“不碍事的,不过是些小毛病。”他拍拍胸膛,向冰冷的空气里哈了口气,病来如山倒啊,难得的好日子,要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晋阳宫外,高湛骑了一匹白马,披了一件白色的狐裘,远远望去,如白色的雪雕一般,圣洁地不染尘埃。
他一双凤眸微微动了动,随即垂下睫羽。青山巍巍,白云悠悠,房檐上的冰棱闪着寒光,折射出一丝耀眼的光彩。
“老九!”远远地就瞧见高演骑着马朝这边过来,时光交错,似是回到了幼时,他憨厚的六哥教他骑马,那个时候六哥常常一副为人兄长的小大人模样,偶尔也教他几句圣贤书里的诗句。
高湛冲着他笑,一种很温暖的笑,高演微微发愣,九弟,从小就未见他这样笑过。
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绝美的侧脸上,棱角分明处都是那番凉凉的优美。“皇兄,你身子好些了吗?”
高演笑笑,呼出的白气在空中转瞬即逝:“好多了,往年九月初四我同你在这里狩猎,今年晚了些,不碍事,还是老规矩,我们东西两条线,看谁狩的多。”
高湛微仰了一下下巴:“好。”
晋阳的狩猎场要比邺城空旷好多,正因为这样,这里看起来才更像个狩猎的地方,父王在的时候,也常常带他们来这里,他说,这里啊,比邺城强,不过比不过当初阿爹在草原上。
临近分开各自走各自的路线时,高演叫住高湛:“老九,你从来都没有赢过我,如果这次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
高湛点头:“就怕还是要输给皇兄了。”言罢,笑得格外轻松。
高演看向他:“输了,你便也答应皇兄一个要求,如何?”
狩猎其实是一场最公平的博弈,男孩子,就要征服那些凶猛的猎物,同他们之间以命相博的激烈,才叫狩猎,就像征服你的敌人。父王在世时常说的话,公平,对,以命相博的公平。
“自然。”他的目光迎着高演,没有丝毫顾忌所谓的君臣之礼。
日上中天时,守在猎场外的宫人依旧不见皇上和王爷的身影,几个随他们进去的侍卫也没有动静,真是急人。
太阳微微有些西沉时才听见有马蹄声朝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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