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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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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威一起去一趟郑州,看看冯子琮是怎么个意思。要是能同他们一条心最好,不能,再另谋计策也不晚。
“冯子琮是你们的姨夫,我听说他虽然被贬郑州,可是皇上还是很重用他,他的一些条陈意见也全是赞许。再者,太后也是信任他,咱们好歹在他老人家面前也是个晚辈,不如去问问他的意见。”这个时候,延宗倒是搬出家族长幼来说事了。
“好!”仁威一拍桌子,十足一副小霸王的样子。
两个人到了郑州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冯子琮便留下他们住在府上,这正合了两个人的意思。
“姨夫,儿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一个人,儿实在不能忍受他再兴风作浪了,你今天一定要给儿拿个主意。”平日里仁威说话可不这么客气,同冯子琮也没有那么熟络,这个时候却拿足了一副晚辈的样子。
第204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6)
冯子琮看他同延宗一起来,其实心里已经清楚了八九分,可还是想听听仁威怎么说这件事。于是开口道:“琅琊王真是客气了,有什么需要下官的吩咐就是。”
“姨夫,实不相瞒,小儿现在被调离邺城,全是拜和士开那个小人所赐,这也就算了,姨夫现在被调在郑州,也是那个奸佞所为,现在我们兄弟相猜,母子相离事小,只怕以后这样的奸佞祸害朝堂,危及社稷,所以前来请姨夫拿个主意。”他表情严肃地说道。
冯子琮站起身来,仁威说的句句属实,其实他心里有一个和延宗一样的想法——废帝。
“杀了和士开并不难,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他看着两个人,从桌子上随手拿起一封条陈,“皇上现在对于我的条陈都是赞同,起初我以为是皇上对上面的意见赞许,后来发现其实是皇上懒得细看罢了,所以——”他的语气稍稍顿了一下,“仁威,我需要你找一个人简单地上奏一封弹劾和士开的条陈,请求皇上把他收监,这封条陈夹杂在我每次大量上奏的条陈里就好。”
延宗皱起眉头:“冯大人,万一这次皇上就仔细瞧了条陈,我们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冯子琮笑着摆摆手:“皇上现在沉醉在他的美人温柔乡里,怎么会仔细看我唠叨这些事情,安德王放心,这事情不会出差池。”
仁威倒是不担心这个,只是奇怪为什么冯子琮不自己上奏,非要让他找人上奏,便问起这件事。
冯子琮并不回答,延宗心里当然明白,这件事确实能做,但是事后皇上追究起来,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心里也暗暗感慨姜还是老的辣:“仁威,冯大人这样做,自有他的考虑,我们听从他的差遣便是了。”
仁威听延宗这么说,也放下心来:“好,我回到府上就派人写了条陈,到时候给姨夫送过来。”
冯子琮点点头:“琅琊王,这件事就拜托了。”说着,又转向延宗,“安德王爷,有些话,下官想单独同你说说。”
“好。”延宗看着他,两个人心里都知道彼此的想法,只是想要相互确认罢了——废帝。
斛律光和长恭赶到宜阳的时候,天又下起了大雨,他们只得先停止前进,两个人回了军营,喝了两杯酒。
斛律光在图纸上圈圈画画,许久才停下来,两人商讨着作战策略,定下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深了。
斛律光不由叹了一口气。
长恭问道:“大将军有什么心烦的事?”
斛律光喝了一口酒:“兰陵王,当初我们这一辈人跟着你祖父打天下的时候,要比你现在还年轻一些。那时候马背上指点天下的局势,草原上风餐露宿都是经常的事情,日子过得艰苦,常常想哪一日得了大势,荣华富贵一定好好享受一番。”
长恭也喝了一口酒:“大将军的女儿现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儿子也娶了公主,何来这番感慨?”
他微微闭上眼,脸上的纹路像是图纸上纵横的沟壑:“别人都会觉得这样,可是现在我却向往原来平淡的日子了,自打凌雪没了,我就没有一晚上睡得是安宁的。”
长恭其实心里也明白,木秀于林,功高震主,自古就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个世上许多事并不是道理摆在面前就会让人罢休的,他们的心里都守着一方自己的信念,或许各不相同,但最终殊途同归。
“我们家现在这么高的荣耀全都是皇上给的,可是有朝一日,皇后失宠,或是我战场失利,这一切都会成为泡影。这还不算,往日里对你有忌惮的人落井下石,到时候下场不会比一个阶下囚好多少……”他的口气里有一次额戚戚然的味道,这番话听着寒心,却是历朝历代的得势大臣都逃不了的宿命。
“既是这样,大将军为什么不隐退?”
“隐退?”斛律光轻轻笑出声来,“我斛律光一介武夫,戎马了大半辈子,怎么甘心过那种无聊的日子?况且,大齐的江山还需要我,这江山,每一寸土地都是一刀一枪拼来的,我这辈子啊,恐怕也是放不下了。”
两个人正说着,一个侍卫进来:“大将军,给你的信。”
斛律光拿过来,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长恭摆手让送信的侍卫退下去,问道:“大将军,这信上……?”
“周国的将领韦孝宽的,想在汾水以东见我一面。”他把信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长恭,“兰陵王,明天这里就交给你,没有动静,我们也先按兵不动,如果我能安全回来,一切从长计议,不能,你就带兵布阵同周国交战就好。”
“大将军留下,还是我去吧。”长恭看着桌子上的信,有一些不安。
“诶,这信上说的就是让我去,况且,韦孝宽我也听说过,应该不会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早就想会会他了。”斛律光笑道。
长恭不再劝阻,这种心情他明白,英雄道路不同,各自为主,却并不影响他们惺惺相惜。
宜阳这边的战事,一连四五天都没有动静,高纬起初还时时关心,后来干脆松懈下来,只要没有战败的事情发生就好。现在高湛已经不在了,他也不用再有所克制,奶娘给的美人统统收下。
斛律皇后看不惯高纬这个样子,心里又担心她爹,便处处不能迎合高纬的心意,高纬心里虽然有一些厌烦,但是忌惮斛律光是大齐的大将军,还有一个很隐秘的原因就是他最近看上了斛律皇后身边一个小侍女,却又不好直说,还要靠去看望皇后的时候去看看她。
他日日喝酒玩乐,胡氏要是劝说,他便拿高湛说事:“母后多心了,你看父皇那个时候不也是这个样子,大齐照样安稳地很。”
果然不出冯子琮所料,仁威让一个叫王子宜的手下写了一封弹劾和士开的条陈,夹在冯子琮上奏的条陈里,没几日高纬就批了下来,统统赞同。
第20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7)
仁威拿着那条陈都快高兴坏了,和士开你这个奸佞,终于能宰了你了。他同延宗、冯子琮又秘密布置了一番,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延宗把这件事告诉了孝珩,孝珩点头:“延宗,到时候杀了和士开,我们就到千秋门外,让仁威一路进攻,废帝自立。”
延宗喝酒大笑:“二哥,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弟弟我是有多喜欢!啧啧……就差画张画像把你给供起来了!”
孝珩懒得理他,自己喝酒。
“我说二哥,你才真是咱们家的……”说着,冲孝珩竖起大拇指,“大哥跟三哥都是故人,我就不说了,四哥一股脑战场上杀敌报国,我,就更别提了。”他嘿嘿笑着,“就你一个人,琴棋书画,什么也不掺和,其实啊,处处想的周全!”
虽说延宗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没正经的样子,听了他这番话,孝珩还是受用的。想当初长恭在金镛城拼死打了一场胜仗回来,兄弟几人说起来的时候,这家伙竟然说‘四哥不够勇敢,要是我一定打到他们周国的老巢去!’搞得长恭以后提起这件事,竟不觉得光彩了……
“老五,明天的事情,杀和士开是小,我们主要还是要让仁威一路从千秋门杀进皇宫,这事做不成,我们这么长时间可就白忙活了。”他压低声音道。
听了这话,延宗脸上的笑意消失,其实这些日子他看出来了,仁威一心想做的就是杀了和士开,对于皇位并没有什么兴趣。
宜阳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高纬见时间长了,两员大将每个踪影,战场那边也没什么消息,难免觉得心烦,又听说这次周国派了大将韦孝宽,心里更加不舒服。
斛律光和韦孝宽在汾水以东见了面,无论再怎么惺惺相惜,到底是各自为主的事情,自然谈不了一块去。
高纬正因为这事儿,拿一个宫人撒气,这都快一个月了,这两个人要是带着人马投降了,这齐国不就完了吗?!一想,这事情不可能,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一个是自己的老丈人。好在这个时候,前方快马传来消息,齐国和周国在宜阳城交战,大胜,斛律将军一连拿下了周国四座戍所。
高纬拍手叫好,他只知道这一仗打胜了,却不知道这一仗打得是有多惨烈,比那时候的邙山之战好不了哪里去,军士损失将近一半,小小的宜阳城城门之下全是累累的尸体……
斛律光和长恭带兵回来,并没有那种喜悦,将士们也因为这一战打得惨烈,损失的兄弟们又多,情绪高不起来。
人马到了紫陌桥的时候,就接到皇上的口谕,让他们遣散军队,到昭阳殿去喝庆功酒。
斛律光听了这话,心里觉得凄凉,便对来使说道:“宜阳一战,损失惨重,斛律光不敢自己居功,请皇上犒赏军士。”
来使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也有一些过意不去,里面重伤,受伤的军士实在是多,而且人数也是少得可怜。
高纬听到这话,心里十分厌烦,这斛律光,居然还带着军士们在紫陌桥驻扎了,这不是明显要为难朕吗?还有他那个不讨巧的女儿,唉……
“好好好,就依他,传朕的命令,犒赏犒赏!”
这边,仁威已经带着人马来到了千秋门外,他把禁军的头领叫了过来,将皇上批奏给他看:“皇上有令,收禁和士开。”
那头领知道这和士开是皇上身边的近臣,隐约觉得这件事不妥,可是他又没有启奏皇上的权力,对这件事情拿捏不定。恰巧碰见来宫里找皇上上奏的冯子琮,便托他把这事再跟皇上说一遍。
冯子琮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来宫里,就是等着这件事的,便正色说道:“皇上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批示了,便自有他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我们反复上奏,反而会招惹上不好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那头领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一些,这才布置收禁和士开的事情。
自打高湛去世,和士开这心里就一直觉得不安稳,这东平王也走了,冯子琮也被贬去了郑州,怎么心里还是发慌?
刚一进神虎门,就让禁军头领给拦住了,他见了和士开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上来握住他的手:“和大人,皇上特意让我在这里等候你,让你去高台见他。”
和士开一听是皇上,没有多想:“皇上今天没在东馆?”他像寻常一样询问着。
那头领笑笑:“没有,这不是大将军和兰陵王爷打了胜仗回来,在高台庆祝呢,叫你一起过去。”两个人边说边往神虎门外走去。
起初和士开并没有多想,可是一路上,心里越来越不安,越想越不对,这大将军打了胜仗,要庆功也是在昭阳殿啊,再说皇上叫人等他,怎么把这禁军头领给派来了?
“大人,敢问一句,皇上叫臣前去,只是为了庆功?”天气已经凉了,他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汗珠。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事。和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哪里敢去揣测圣上的意思。”他冲和士开笑着,话语也不说明白了。
和士开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胆寒。心下便知道这回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难道真的就这么快,皇上就容不得自己了?
结果一到了高台,果真不见什么庆功的影子,就是连皇上也没见着,倒是琅琊王站在上面威风凛凛地瞪着他哩。
和士开立马挣扎着要回去,结果被左右的人押着上了高台,一脚踢在了仁威脚底下。
“琅琊王,你假传圣旨!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他抬头看着仁威。
结果仁威一脚就给踩在他的脖子上:“死罪?!哼,你也知道死罪这种东西!本王问你,蛊惑太上皇,挑拨皇上兄弟相猜,逼着我跟我母后相离,哪一条不是死罪?!”
第20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8)
和士开伸着脖子:“你现在擅自拥兵皇宫,犯了皇上的大忌,就算是杀了我又能怎么样?皇上会……”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仁威手上的大刀滴着血,和士开的脑袋滚在脚底下,衣袍的下摆上也鲜红一片:“你这狗东西,还轮得着你来教训我!”
这一刀下去真是大快人心,仁威把和士开的脑袋挂在高台楼上,让人收拾了尸体,自己便往千秋门走。
这边高纬刚刚迎接了斛律光,正准备白庆功宴,就见一个宫人踉踉跄跄地跑进来:“皇上!皇上不好了,琅琊王杀了和大人,把脑袋给吊在高台的楼上了!”
高纬一听,脸上没有了血色:“高仁威……他人呢?”
宫人跪在地上发抖:“琅琊王带着数千人的京畿大军驻扎在千秋门外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刘桃枝,你带上八十个禁卫军给我去把那小子抓回来!”刘桃枝领命前往。
斛律光听了,反倒笑起来:“皇上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和士开那个奸佞之臣,朝野上下不知道多少忠义之士想要杀他都会有所忌惮,琅琊王小小年纪又这番作为,不愧是龙的儿子啊。”
高纬听了这番话,心里更加厌恶他,但是现在仁威的人马都在千秋门外面,有个好歹,恐怕还得让斛律光上阵,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仁威杀了和士开,本意是要离开的,可是跟着他一起起事的人哪里肯,若是这样,皇上追究起来不就完了?于是劝说他这事根本没有回头的道理,仁威也是作难,他心里没有造反的丝毫想法,况且那是他的亲哥哥啊,自己琢磨了一番,想杀了和士开一个奸佞也是杀,倒不如来个清君侧,把皇上身边的奸佞统统处理了。
就在这个关头,刘桃枝带着八十个禁军出来,他虽说是听皇上差遣,但是一看千秋门外这阵势就有一些胆寒了,再看看马上威风凛凛的仁威,更是害怕,隔着大老远就向仁威行礼。
仁威才不吃这一套,正想着把这一伙人都给杀干净了呢,立马下了命令,把刘桃枝捆了起来,那八十个禁军一看这局势,也就纷纷散去了。
太后胡氏听了,慌慌张张地过来问高纬是怎么回事,高纬心里既愤怒又委屈:“母后,弟弟现在带兵驻扎在千秋门外,儿子恐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如果我们母子没有了再见面的机会,还希望母后不要怪儿子不孝。”
胡氏听了心里也是觉得难受,这个仁威怎么那么糊涂,给了他兵权是让他自保的,现在他这样,阿纬就能收回他手里的兵权,到时候不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千秋门外仁威拿刀比划着刘桃枝:“你说,现在皇上都亲信什么人?”
刘桃枝害怕:“广宁王爷,冯大人……”
“谁让你说这些!”仁威气呼呼地拿着刀柄排他的脸:“像和士开那样的,给我说两个。”
刘桃枝立马会意:“那就是你们的乳娘了。”
仁威一听,恨不得拍脑门的份儿,对啊,就是那个陆令萱,简直烦她烦得要死,为了巴结哥哥,把母后都排挤在外,决不能轻饶!“现在我放你回去,你去给皇上说一声,我没有造反的意思,他若是杀我,我也没话说,要是饶了我呢,就让乳娘出来接我。”
刘桃枝连连称是,仁威便挑了他身上的绳子,让他滚回去。
延宗和孝珩骑着马从西边过来,就看仁威带着数千人的禁卫军驻扎在千秋门外没有什么动静,便过去问道:“怎么不进去?”
仁威开始支支吾吾:“人数太少,不敢进去。”
孝珩心里着急:“当年孝昭帝抓杨愔他们的时候不过八十个人,现在几千人怎么会少?”
仁威也明白孝珩和延宗嘴里说的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孝珩哥哥,延宗哥哥,我跟皇上是亲兄弟,今天无论我们谁杀了谁,伤心的都是母后,我本来就没有造反的意思,如今和士开已经被我杀了,人头吊在高台上,我给了皇上哥哥话,让他把陆令萱放出来,我再杀,身边的奸佞杀完了,愿意听凭他的处置。大齐江山好了,父皇的基业在,当不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延宗着急:“仁威,你现在带着几千人,可不是为了来杀几个奸佞之臣的,他们跟着你来,都是豁上了性命,你现在顾及你们的兄弟情义,就不顾这几千人的性命安危了?!”
仁威下马,给孝珩和延宗行礼:“两个哥哥的心意高仁威明白,我虽然从小性情骄纵,可是不能不顾及这些,举事不成,不想连累你们,不管今天这里怎么样,哥哥们请不要呆在这里了。”
他听延宗说道这几千人的性命安危,自己也明白这次真的是把事情给闹大了,可是又不想再把孝珩和延宗拉进来,只求他们快一些离开。
延宗心里生气,仁威这个家伙,怎么关键时候演这么一出,心里骂道‘果真是竖子不足谋’,扬起手里的鞭子就要走,仁威却扯住他:“延宗哥哥,这个拿好了。”他迅速讲一个木块一类的东西塞在延宗手里,抬手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就见延宗的马一路奔着向东去了。
孝珩见状,本来还是要劝说仁威的。结果仁威看着他:“孝珩哥哥,不必多说,保重。”
见他这样坚定,知道这件事是劝说不来的,只得说了声“保重”便追着延宗离开了。
高纬听刘桃枝说仁威要让乳母去见他,便知道仁威的心思,气得发抖:“他还真是长能耐了!要把朕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一个杀掉,再来夺了朕的皇位吧!好好,朕这就亲自去见他,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来人!给我给我挑上四百个侍卫!”
斛律光虽不知道那陆令萱是什么人,可见皇上这个样子看来是真怒了:“皇上息怒,息怒,都是小孩子家的把戏,哪用的着这样,老臣跟着皇上去,保证不动干戈,就让琅琊王乖乖听从皇上的话。”
第20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9)
高纬现在正是没有主意,决定带上人跟仁威拼了算了,现在听斛律光这么说,那就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将军此话当真?”
“若不能,老臣愿意受罚。”他微微笑着,脸上依旧是自信的表情。
高纬这才相信他,随他出了昭阳殿。
两个人带着侍卫穿过了长巷,千秋门外,仁威看着一小伙人往这边走,还以为是把陆令萱给带来了,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杀了这个居心叵测的老女人,结果老远就听到了斛律光的动静:“琅琊王,还不接驾,皇上来了!”
这下城外的侍卫都乱了阵脚,琅琊王迟迟不下命令,这回倒好,皇上来了。
仁威本来就没有造反的意思,如今哥哥来这里,倒像是劝降来了。
高纬害怕事情有变,死活不肯往前,斛律光只好自己出了千秋门,仁威下马给他行礼:“大将军。”
斛律光哈哈大笑:“琅琊王好作为,来来来,都是亲兄弟,这样僵持下去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他拉扯着仁威向千秋门内走去,仁威心里犹豫着,步子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高纬一见斛律光拉着仁威进来,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看到仁威的样子,心里又不觉恼火,等他走近了,拿出刀柄冲着他的闹袋就是一阵乱凿:“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着,是不是要废了我这个皇帝,你的心里就踏实了?!”
斛律光把两个人拉开:“皇上息怒,琅琊王年纪小,脑满肠肥,你就不要怪罪他了。”
高纬大概也是手上打地累了,扔下大刀,这才作罢:“说,这次起事都有谁?”
仁威不说话,良久:“就我自己,关别人什么事?”
太后胡氏正好也赶到了,看着两个人的都是一副怄气的样子,高纬大吼:“说!都有谁?!”说着,又捡起身边的大刀,这下子可把胡氏吓坏了,慌忙上来护住仁威:“你这个孩子,哥哥问你就说,怎么那么宁!”
胡氏护着仁威,高纬没有办法,就叫手底下的人去查。胡氏怕仁威遭到什么不测,就把他留在自己的宫里,衣食住行都要亲自过问,唯恐有什么差池。
延宗手里握着仁威塞给他的东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给孝珩看:“二哥,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临走的时候仁威塞给我的,也不像是京畿军的兵符。”
孝珩接过来,拿在手上:“这确实不是京畿军的兵符。”左右他也是没有看出这是个什么来,“不过,这东西倒像是个军符,不如我们让长恭去看看,他带兵打仗,兴许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宜阳这一战打得确实久了一些,长恭一回来,小安就是各种献殷勤,素画的孩子刚刚一岁多一些,也知道一些事情,他学着小安叫长恭“父王”搞得长恭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小安被长恭抱着,很是挑衅地看着子萱怀里的“弟弟”:“小安,父王刚回来,你下来。”
小安撇着脸不理她:“父王,小安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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