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单行本2系列 共6本 作者:绿痕-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唐律翻著白眼,“你们都不按门铃也不敲门的吗?”为什么他的芳邻们一个比一个暴力?
“下次你要点餐可不可以多给五分钟?你以为韩致尧是魔术师说变就变得出来啊?”千夏边抱怨边把东西交至文蔚手上,还顺便对屋主打了个招呼,“啊,好久不见。”
“这是什么?”把望远镜扔给叶豆蔻后,文蔚不太满意地看着外卖菜色。
“义大利面。”千夏冷瞪她一眼,“才给五分钟,你要指望他能煮出什么满汉全席?”
“算了,也是可以将就。”文蔚的弹性空间很大,转了转眼,便将外卖转交至唐律手上,“喏,拿去给你家邻居,顺便去把该说的说一说,要是还说不出来,那你就待在她家跟她培养感情,其他的部交给我们来想办法。”
“可是霍飞卿他……”试著想提醒她情况的唐律,连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人推著走。
负责监视的叶豆蔻也在一边催促,“那个牙医已经走啦,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快去快去!”
“等一下!”在千夏将他推出家门前,文蔚一把将他拉回来,先是拿出千夏的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後放至他上衣的口袋,再把自己响个不停的手机接起来。
唐律愣愣地看著她的举动,“这又是做什么?”
“监听。”文蔚得意地咧著笑,“这样一来你们说些什么我们就可以听见了,必要的时候我们会出手帮你…把。好了,快点出发!”
他连忙想挣扎,“等一下……”有没有搞错?她们以为在拍电影啊?
“记住!不成功不准回来!”转眼间,三个女人齐心齐力地将他踢出门外并把门牢牢关上。
“什么不准回来……”唐律讷讷地瞪著门板,“这里是我家啊。”
☆ ☆ ☆当唐律端著特制的午饭,来到乐芬家的二楼找到她时,看来像是很意外的乐芬,出乎意料地泼了他一盆冷水。
“你不必这么麻烦,我可以自己煮的。”正在打扫房间的乐芬,背对着他僵硬转过身,“而且你学长还天天买来一堆菜,叫我务必要过去煮给你吃。”
“他这么说的?”被打鸭子上架赶过来的唐律,听了表情有些不自在。
“嗯。”她旋过身来,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再像往常般与他相处,芳容上的神情也是不自然到了极点。
“好吧。”碰了一鼻子灰後,正想打退堂鼓的唐律,才想转身走人,赫然发现在窗外,那三位强迫他过来的芳邻们,也都上了他家二楼,来到他的房间正隔窗监视著他。
躲在他窗口的文蔚,拚命挥著手叫他继续,他朝她摊摊两掌,但对面的女人们,似乎都不能接受这个解释,於是又用整齐的冷眼朝他飕飕杀来。
他只好屈从地点点头,意思是表示他会再试试就对了。
“你在看什么?”不知他在做什么的乐芬,也跟着转过头去探看,当下令隔邻差点被看到的女人们,赶紧在她发现前紧急蹲下。
唐律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没……什么。”看样子对面的那些女人很乐在其中嘛。
此时,原本应只有他们两人在的大宅内,却传来了阵阵听来像是刚踩过泥泞,又显得沉重的脚步声。
“那是什么声音?”唐律忙不迭地将她拉至身後,戒备地看向她的房门。
带著满身黑泥,害他们差点认不出是自家家犬的哈利,在下一刻大剌刺地撞开房门走进来,在它嘴裹,还叨了…尾来路不明的大红龙虾。
“哈利!”乐芬掩著两颊惊叫,“那只龙虾是哪裹来的?”
“哈利——”像在回答她般,一阵强力的男性怒吼声,随即自另一边的窗扇传过来。
“隔壁来的。”唐律走至窗边淡淡代答,低首看着隔邻的韩致尧,正手抓着一把菜刀气吼吼地冲出家门。
在他们一致的凌厉目光下,咬著战利品想来给他们看的哈利,赫然发觉他们似乎并不喜欢这个惊喜,於是它便可怜兮兮地哼著鼻音,委屈地垂下眼,不甘不愿将口中的龙虾释放。在一放掉龙虾後,哈利看了看自己一身的脏污,随即将四脚的马步站稳,似乎准备做个动作好将全身上下的黑泥全都甩掉。
“等、等等……”猛然发觉它想做什么的唐律,边跑边伸长了手想阻止它。
“哈利不要——”乐芬的惊叫则是来不及喊完,被甩得四散的黑泥,已迎面朝她飞来。
数秒过去後,原本黑得认不出原本毛色和脸蛋的哈利,转眼间又变回了清清爽爽的好狗一只,但乐芬原本乾净整洁的房内,家具和地面则是布满了被甩落的乾湿泥巴,就连他们两人的脸上也是黑黑白白的。
“我、受、够、了!”额上青筋直冒的唐律冷静地说着,弯下身子一捞,将过於肥眫的哈利辛苦地挟持在腋下,大步直走向浴室。
“呦呜——”惊觉自己即将遭到洗澡酷刑的哈利,在唐律开始为浴缸注满温水时,忙不迭扯开了狗嗓哀号。
“哭也没有用!”铁了心的唐律,当下全忘光了他会来这是所为何事,直使劲地将不肯就范的不良犬拖进充满泡泡的浴缸裏。就当唐律在浴室裏忙得不可开交时,趴在房内地上擦拭一地污泥的乐芬,蓦然止住了手边的动作,眼睁睁的看著一只龙虾在她面前走过,大摇大摆地在房间散起步来,不久,散步至床边的龙虾,举起两只巨大的蝥,一下一下地修剪起那盆唐律送她的茉莉盆裁。
不敢动手去抓的乐芬急急大喊,“唐律!你快来把那龙虾抓起来,它在剪我的盆栽了!”
听见她的呼救,正在与哈利奋战的唐律才转过身子想冲出去,不料被压在浴缸裏的哈利立即大口一咬,咬住他裤间的皮带使劲地将他往後一拉。
“咦?”重心下稳的唐律晃了晃。
在他大大地向後裁倒,倒进一缸的泡泡溅起一摊水花时,及时闪避而过的哈利,倨傲地扬高了胜利的下巴,一屁股坐在挣扎欲起的唐律胸坎上。
足足廿公斤的重量全都集中在胸前,唐律差点被压得断气。
“哈利——”震天的怒吼不久即自浴室中传出,“乐芬,你快来把它拖走!”
趴在地板上,鼓起全部勇气,面对那对看似可截断手指头的大螫的乐芬,瞻战心惊地一手拎起龙虾的尾巴,但在惊闻唐律的求援後,她慌忙地随意将手中的龙虾往旁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浴室裏。“小心你的石膏脚!”当坐在唐律身上的哈利,卯起劲来狂甩身上的泡沫和水珠,将浴室内弄得到处都是时,他紧张地对像救火小英雄般冲进来的乐芬大喊。
但他的警告还是慢了半拍。
一脚踩进滑不溜丢浴室内的乐芬,脚下一滑,直向前头狼狈栽倒,眼见苗头不对的哈利则是闪得飞快,在她朝他们压下来时,紧急跳离唐律的胸口,让止不住冲势的乐芬,直直撞上还没反应过来的唐律。
一阵天摇地动的冲击过後,手拥软玉温香的唐律,不禁要开始怀疑,云端上头的上帝是与他开玩笑上了瘾,抑或是住在下面的恶魔,天生就是爱给他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试炼。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为啥又会这般坎坷,但他知道,以目前他的情况来看,圣人绝对不是这样当的。
四片唇办再一次紧密贴合在一块,牙齿,虽是撞得有点痛,但唇间美妙的感觉,却是让他自台风夜过後,早巳魂萦梦牵多时。唇与唇间传递的热度,令他觉得身下那一缸的温水,正逐渐加温沸腾,生怕这只是一场梦的他,在浑身焦躁不安中睁开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俏颜,视线向下一拐,果然再次瞥见,佳人的朱唇,又结结实实地印在他的唇上。
虽然上半身是被唐律给接到了,伹两脚却还卡在浴缸外的乐芬,在反应过来後则是掩著唇,困窘地想起身,但造成这一切的哈利,在逃离浴缸获得片刻的自由後,紧接著又是将身上的长毛左甩右晃,令唐律连忙将她整个人拖抱进浴缸裏,按著她的脑後,将她的睑蛋埋进他的怀里,以避免哈利身上的洗发精全都被甩进她的眼睛中。
造成难以收拾的烂摊子後,顺利逃过一劫的哈利,扬摆着犹湿漉漉的尾巴,心情轻松愉快地踩著快乐的步伐迈出浴室,走至房内将那只正在进园艺工程的大红龙虾,自盆栽旁叨咬起来,再一溜烟似地逃出一片寂然的房内。
发丝上凝结的水滴,串串滴落在已然平息的水面上,颗颗晶莹的彩色泡泡,在浴缸裏的他们两人间上下地飘浮著。浑身被温水浸透的乐芬,在他怀里怔看著那些泡泡在坠入水面後,无声地破裂消失。
一闪而逝的画面掠过乐芬的脑海,记忆裏唐律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庞,忽地像在眼前般那样清晰。犹记得,在他们还年少时的某个夜晚,他曾在她床畔说过某种重复性的话语,他那时说的是……
她想起来了。
可是,为何那遗忘多年的记忆,偏在这个时候想起来?
整张俏睑蓦地变得通红的乐芬,在他的怀中颤了颤。
忍抑了许久,既深且重的喘息声自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她不敢抬首,也不知该怎么脱离眼下这种暧味的景况,突然间,自水中抬起的那只手,指尖支起了她犹滴著水珠的下颔,她扬眸一望,接触到的是他黝黑的眼眸,漫天的黑影朝她罩了下来,唇上的暖意也犹如燎原的野火,蓦地强盛又壮大。
唐律吻得是那么的虔诚,像是不会再有这等机会般,倾全部的情意用力吻她,被强劲热情卷去的乐芬,忘了昨日的一叨,也忘了霍飞卿,无法克制地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加入他的热情裏。摆放在唐律上衣口袋裏的那只监听用手机,悄悄滑出口袋,扑通一声,掉进满是泡泡的浴缸裏,四下又再次恢复了静谧,唯有远处阵阵繁唱的蝉呜声,模糊地传进他们的耳裏,但,没有人去在意。
等在隔壁收听的众女们,苦等不到下一段剧情上演时,有致一同地叹了口气。
叶豆蔻气馁地放下望远镜,“啧,看下到……”全都躲到浴室里她怎么看得见嘛,事前应该先跟唐律沟通…下走位的问题。
“怎么样?”千夏则挤在负责收听的文蔚身边探消息,“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文蔚皱著眉,“咕噜……咕噜。”在先前一阵类似水声的音律响起后,她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啊?”其他两人异口同声。
“就是咕噜咕噜……”
☆ ☆ ☆十八岁的生日,她这十八年以来最难过的一次生日。0往常陪伴在她身边与她一块吹蜡烛的唐律,已经在升上大学后到南部就读去了,今年出现在她身边的,是唐律介绍给她的霍飞卿,同时,也时她交的第…个男友。
这一日,霍飞卿特意找来她的朋友们,为她在外头办起盛大的庆生宴。在一屋热热闹闹为她庆生的气氛下,已经撑了一晚的乐芬,再也无法自脸上挤出半点寿星该有的笑意,自入席后就不断看表的她,直在心底想着,她要是再不快点脱身回家,她就要错过难得回家的唐律了,错过他後,恐怕她又要再忍着长久的煎熬才能再看到他。
可是,她又害怕,在回去见到了唐律后,她很可能会失手掐死竟然把她推给霍飞卿的他。
作为她男友的霍飞卿,不是不好,也不是待她不够温柔,相反的,功课、家世、为人样样都挑拣不出半分缺点的他,实在是优秀过了头,但她,却从没把关於男女之间那些情愫联想在霍飞卿的身上,也不曾想过要当他的女友。
她的愿望,不在霍飞卿的身上,是在另…道,一直栖息在她身畔的那道身影上,虽然……他把她让给了别人。
“乐芬,你喝这么多好吗?”在生日宴上发现她将水果酒一杯一杯往肚里灌的霍飞卿,担心地按住她欲再次举杯的手。
“生日嘛,开心。”她拨开他,笑得很勉强。
但霍飞卿却在注意到她勉强的笑意之余,也注意到她挂在眼内的泪光。
他摇摇首,任她继续再喝下去,在…室的欢声笑语中,起身走至外头拨了通电话。
当接到电话的唐律赶至他们庆生的地方时,乐芬已经醉得完全不行了。
“我得送她的同学们回家,这个就由你弄回去。”霍飞卿丝毫不给拒绝,迳自将醉倒在椅上沉睡的乐芬塞进唐律的怀裏。“学长……”没想到会遇上这种状况的唐律,听了後缓缓皱紧了眉心。
“早点带她回去,我答应过张妈妈不会让她超过九点钟同家的,就这样。”他边说边扶起其他也醉得说话颠颠倒例的女孩,将她们一一扶出室内搬上车。
无言接下任务的唐律,定立在曲终人敌的空旷室内,许久过後,他梢拉开怀中的乐芬,反身将她背至背上。
走至外头的红砖人行道上,夜风很凉,但他的背部,却像是被烈火炽红般地烫热,乐芬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几乎将他这个失意人薰醉,走了一阵後,他将趴睡他背上的乐芬再往上挪一点背稳,同时也听见了她含糊不清的低喃。
他出声轻唤,“乐芬。”
听见了他低沉又熟悉的嗓音後,醉意朦胧的乐芬,像是想确定他的存在般,将环在他颈间的小手更加环紧了些。
“乐芬。”感觉到她的动作後,他在唇边释放出久违的笑意。
“嗯?”她应了应。
“只是想叫你。”唐律满足地感觉到她垂落在他颊畔的长发,透过夜风,…下又一下地轻抚著他的面颊,她的发香,在他的鼻稍流连不去。
“思……”她鼻音浓重地再应,心满意足地将脸蛋埋进他的後颈。
仰首看著色彩晕淡蒙胧的黄色街灯,背著心上人的唐律,无声地在心底恳求著,这条背负的道路路程再遥远些,再让他能与她的依偎长一点,但他也明白,无论是怎样路途,也终有到了终点的时分。
“张妈妈,我把乐芬——”背著她困难地打开张家家门的唐律,才抬起头来想说话,不意却被急忙走出门的赵莲湘撞了一下,他连忙将身後的乐芬背稳。
“你们回来啦?”赵莲湘首先对他甜甜…笑,但在看到他身後那个醉瘫了的女儿後,忍不住皱眉地叨念,“真是的,我明明说过不准喝酒的!”下次霍飞卿冉过来时,她一定要好好训话。
“张妈妈,你们要去哪裏?”唐律在意的不是身后人,而是换好了衣服准备外出的她,与也跟著走过来的张晔。
“我们要去标会。”也急著要出门的张晔拍拍他,“乐芬就交给你了,我们要晚一点才会回来。”
赵莲湘在携著老伴往外走时不忘向他挥挥手,“阿律,拜托你背她上楼睡觉,谢谢你啦!”
哑口无言的唐律呆站在门前,好半天,他才受不了地摇首。
“不要这么相信我啊……”他们都忘了他也是个男人吗?
将乐芬背至楼上的房内放妥後,拧了湿巾为她拭脸的唐律,意外地看着一路上都神智不清的她,在柔亮的灯光下张开了眼。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张开双眼的乐芬,直望进他的眼底,不闪烁不动摇的美眸,像对他撒下了网般将他捕擭。唐律安慰地笑笑,“怎么会?”
“你会。”但她却笃定地瞅著他,眼眶裏泛著氤氲的薄雾,而声音里,也藏著哽咽。
他心疼地唤,“乐芬……”
“今年生日,我不要什么礼物,我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来。”
他沉默了半晌,残忍的拒绝,“我不能。”
即将落下的泪珠又在她的眼眶裏徘徊,乐芬翻过身子,将整个人蜷缩在被里。
“霍飞卿会陪著你的。”不断做著深深吐息的唐律,告罪式地拍抚着她的背脊。
“你讨厌我了?还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她窝在被里的声音听来像是指控,“为什么要把我推给他?”
他只想停留在青梅竹马间的感情,或是他已无法再和以往一样的看待她,无论真相是如何,他都不必躲她的,其实,只要一个明示或是暗示都好,这样她就能明白,她就会识趣地把距离拉开,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迳自就这样转身远走,躲到了另一片的天空下,留她一人在这暗自神伤。
“你喝醉了。”知道她每次喝醉就会胡言乱语的唐律,拉开她紧握着被单不放的小手,推她躺好替她盖上。
“我很清醒。”她却拉过他的手握住不放,并将它拉来晕红的面颊旁倾靠着。
细细的哭声,自他的掌心底下传来,整颗心都揪揉成…团的唐律,忍不住跪在她的床畔,以另一只手将她的腰肢拉过来。
“说你喜欢我。”埋在他手心裏的乐芬,字字清晰地向他请求。
“我喜欢你。”即使心中再剧烈震荡,包容她的唐律,仍是如她所愿地启口。
受束缚的手遭释放,乐芬朝他搧了搧眼睫,又哭又笑地挪动身躯来到他的胸前靠著他,一双醉意满满的美眸,在他的怀间沉沉地合上。
她会记得吧?她会记得她与他说过了什么吧?那么在天明过後,他是不是就能自暗恋的谷底走出来了?他是不是就可以告诉霍飞卿,他根本就不愿意将她让给别人?
迟来的喜悦令他的喉际极度哽涩,他趴在床边,再也不想压抑地对她字字倾诉。
“乐芬,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 ☆ ☆脚上的石膏,总算是即将功成身退。
经过两个月的等待,乐芬终於等到了拆石膏的这一天,一大早,霍飞卿便来到家中准备接她去医院,但原先说好会陪她去拆石膏的唐律,则是因为工作得太晚还在家中睡著,听霍飞卿说,唐律因为店面即将开幕,所以近来的白天黑夜都两头忙著。
是不是藉口,她与唐律都心知肚明,她更知道,唐律近来会工作过头的原因。
双眼静盛著一夏翠意,乐芬坐在车裏木然地直视着前方,而接到唐律的通知,特意前来载她去医院的霍飞卿,则是坐住她的身畔,在启程前再用手记与医院做一次确定。
等待中,乐芬直视前方的视线,悄悄往…旁车子前方的照後镜中挪栘,镜中清楚映出隔邻唐家二楼,那具站在窗口目送她的身影。瞥见对方也正直视着她後,她缩回了目光,垂下螓首盯看著自己绞扭的指尖。
日前的浴室事件还记忆犹新,加上那桩被她在酒醒後即遗忘的往事被唤醒後,这些天来,她不敢面对唐律的双眼,也不敢与他面对面同处在一起,而贴心的他,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也刻意对她保持着…段距离。
一迳将脑袋压得低低的乐芬,急切的呼吸声,被车内流泄的轻音乐掩去,虽然明知唐律就站在那裏等待著,但她就是抬不起头来,找不到勇气去看他,直至霍飞卿发动车子起程出发了,她却又像後悔似地急着转身往后看。
车子愈走愈远,唐律的身影也愈来愈小、愈来愈模糊,乐芬努力张大眼,发觉他独立在窗边的模样,看来是那么落寞。
直到车子转过弯再也看不见他,她才若有所失地颓靠在座椅上。
“怎么了?”觉得她今天异常沉默的霍飞卿,分心地看了她一眼。
乐芬含糊地应了应,满脑思绪全都被刚才身後远处的那道视线锁住,她心不在焉的看著窗外的景物,窗外原本早巳看惯了的每一处景物,在今天,不知为什么看来格外的不同,看著看著,她在一幕幕经过眼前的画面中,找到了她一直忽略的记忆,也找到了她与唐律的身影。
他们曾经在这个转角的吴妈妈家偷摘过茉莉花:他们曾经爬上那棵老樟树,站在翠色的枝叶间一起诉说关於长大後的梦想:他曾在这根总是贴满广告的电线杆下,为了她而跟这一带的孩子王打过架:他们曾经在放学的时候,手拉手被这家人养的大狼狗狂追过两条街:学生岁月裏每个清晨与黄昏,他骑着车载她经过的每一处……
随著车速愈来愈快,窗外的风景急急倒退成…片摇曳的绿色流光片影,藏在回忆深处中的男孩、少年忽然都长大了,成为了褪去青涩外表的男人,但他修长的身影,却孤单地在这条曾经属於他们共有的道路上独行,不断仰首眺望,她走得太远而没有回过头的背影。
浓浓的自责,像块再也不会浮起的大石,沉沉陷落在她的心湖底,她伸手抚按著胸口,感觉自己就快不能喘息。
为什么她会没有注意到唐律藏在笑脸後面的感情呢?
当她心目中的青梅竹马情谊变质,发酵成另一种属於爱情的成分时,她为什么不赶在他把她推给霍飞卿之前就先告诉他?
默许他保持沉默的她,其实,也是这桩多年暗恋下的共犯。
透过後照镜,一路上都不著痕迹观察著她的霍飞卿,一双剑眉不时扬了扬,或者沉敛在眉心间,藏不住的笑意更常不小心溜出他的嘴边,令他总是要提醒自己别忘了要把它收回去。
他清清嗓子,“脸色这么难看,跟唐律吵架了?”
“没有。”沉思中的乐芬费力地拉回心神,试著把精神集中在他的话上。
“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他轻声问著,俐落地将车开进医院的停车位里停稳。
她一怔,有些敏感,“解释什么?”他发现了什么吗?
霍飞卿端出一张好不委屈的苦瓜脸,“解释我连连被唐律赏了三次闭门羹的原因。”他只不过是想去看一下他可爱的学弟嘛,结果满睑阴阳怪气的唐律,竟当著他的面把大门甩上也不给个原因。
“他不见你?”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唐律的反应变得那么直接。
“嗯。”他以指面颊,“这几天我反覆反省了很久,我自认自己是一个爱护学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