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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邂逅良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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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逸这些年在东方家的生活他比谁都清楚,说实话,连他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东方夫妇的做派,更别说是清逸这个亲生女儿了。

江修文踏入宴会的那刹那就看见了清逸。

她穿着一身湛蓝的晚礼服,显得高贵和优雅。今晚,她的出现自始至终都吸引着大家的注目。

她一直笑对着大家,只是,看着她的那抹笑容,他突然就觉得好假。

“小逸。”东方延祖叫住了清逸。

“过来跟江叔叔打声招呼。”

“江叔叔好,江阿姨好。”清逸温柔而优雅的笑着对江乔和韩丽雯打招呼。

“长的真是漂亮啊。”韩丽雯满意地点了点头。

“修文,你们年轻人也来认识下。”说着将江修文推到清逸的面前。

“你好,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她笑着点了点头。“江叔叔、韩阿姨,我和江先生是高中同学,很在就认识了。”

“是啊。”他也微微一笑,但是想到之前出现的那个男人,有的笑容里又染上了一些隐忍的感伤。

一旁的大人们看在心里可高兴了。

“来来,快入座先。”东方延祖已经起步带头了。

“他好像就是老爷子给你指定的相亲对象。”白清徐趁机在清逸的耳边道。

“妈妈没骗你吧?很漂亮是不是。”韩丽雯也拉过江修文轻声地道。

清逸微侧头朝江修文望去。

而江修文也正好朝她看去。

两人四目相对的同时,微微一笑。

我还能选择吗?清逸淡淡的一笑。有凡森那个霸道的男人在,她只怕是想都不用想的。

跟她吗?当然可以的。江修文在心中想着。只是还有机会吗?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了。

天色已晚,华灯霓虹竞相闪耀,北二环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带着一身闪亮的鳞甲,由东向西,缓缓的伸了个懒腰。

孟庭苇从公司下班,回到帝都国际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她草草的吃了一点儿佣人端上来的夜宵,就回放洗澡休息了。

一个人躺在绵软的大床上,身上的丝被温暖柔滑,很是舒服。

床旁边的梳妆台上有面小镜子,安娜苏的圆腰镜,除了看着太公主气之外,做工设计都是一流。孟庭苇记得自己买的时候,旁边有个睫毛长到眉骨的女孩子跟旁边的小朋友窃窃私语:“怎么大妈都来安娜苏了?”

至少大妈掏钱的时候比你们这些吃爹娘吃情人的小姑娘来的爽利,那天孟庭苇挥舞着金卡,极嚣张的把柜台里的彩妆全包了。三个ba围着服侍她,那个落单的小姑娘在旁边嘀咕什么也听不清,估计没好话。

后来,这些东西都送了朋友,只剩下这面镜子,放在身边。她的心情怕只有这面镜子才能懂了。黑色的镜身妖娆的长满细溜溜的蔓草,如蛇妖魅惑着,水晶般的镜面照出一张疲惫的脸,所有的妖娆就变成了笑话。更可怕的是眼里的光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淡没了。拿着这镜子,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前半生,一直妖娆着旋转,突然反省了,便发现是场笑话。

都说人到中年,注定憔悴。可是看看这作息时间,不到凌晨不能睡觉,一早六点就要爬起来。

虽说追求事业有成是自己莫大的心愿,可是变老却没人乐意。女人啊,总在两害之间权衡,什么时候,也能像男人那样,来个两边都想要,两边都舍不得?

孟庭苇对着镜子感慨,指腹轻轻的按压眼角,那里有一道很浅很浅的笑纹,几乎没人可以注意得到,但夜深人静时,她却从视觉的它格外清晰。

30岁的女人,已经开始走向人生的下坡路,虽然从外表上来看,她没觉得自己哪里显现出了老态,如今她依然肤如凝脂,依然自容艳丽,依然身材凹凸有致,整个人咋一看依旧是二十出头年华的熠熠风采。但是不可否认,她的心境已经不符那时候了。

人到中年,尤其是女人到了中年,有时候不是别人嫌弃你老了,而是你自己开始失去所有的自信。

孟庭苇从床头柜上随手拿起一本书,随便翻翻,却看到上面的那首诗:

“来时陌上初熏

有清风,万里卷潮来

推枕惘然不见

分携如昨

到处萍漂泊

浩然相对

今夕何年

谁道人生无再少?

依旧梦魂中

新欢旧怨,人生底事往来如梭

禅心已失人间爱

又何曾梦觉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觞

这些个千生万生只在

踏尽红尘何处是吾乡。”

短短的几句话,孟庭苇竟怅惘起来。不知道是那句“新欢旧爱,人生底事往来如梭”的如梦似幻,还是“分携如昨”的惆怅,亦或者是羡慕者“醉笑三万场”的豪爽,但最后,也只能叹一句“踏尽红尘何处是吾乡”!

显然不是曾经那人的怀抱,今后也不会是任何男人的怀抱,而自己如果有一个儿子,他终将也会成为别人的归乡!

孟庭苇的眼角突然湿润了,半明半暗的卧室里,影影憧憧的家具,静默如这个世界。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好像先会儿还快快乐乐,下一秒就形单影只,而且似乎无休止的孤单下去。她可以硬着心肠面对白天和人群,但是却无力面对黑夜和自己,何处是吾乡?

她趴在桌子上,悄悄的哭了。

第126章 意外地拥抱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长吁了一口气;果然不是青年;连风花雪月的时间都没有。倦意袭来;孟庭苇躺下休息,又是一个长夜被打发了。

时间;就是这样一点点流走;飞扬的心情,也慢慢的被打磨成又臭又硬的石头……

时间一晃;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此时已是十月中旬,s市的秋天悄然走过了一半;但是这个城市的天气依然温暖甚至还有夏末的影子。

这一段时间,凡森滞留在本家,据说是那边出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他一时半会儿还没办法解决妥当;因此,原本半个月的行程也一下子变得说不清期限。对此,清逸并没有多少不满,她一向很尊重他的家族和事业,从来没有干涉过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家事,这一次也不例外。

皓希的个人巡回演唱会已经到了第四场,正在转战第五个城市。

而值得一提的是,陆晨风终于有所行动,把自己的秘密情人蓝若琳送到了东方集团。前一世时,这个蓝若琳曾经是清逸信赖的左膀右臂,一直到死,清逸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女人原来是敌人安排在她身边的间谍和暗子,但是这一世,老天还是眷顾她的,那一天在餐厅里的一个偶然的遇见,竟然知道了这一重的秘密,的确是一个以外的惊喜。

这七年来,清逸自然没有放过对蓝若琳的调查和关注,原来自从八年前,当蓝若琳还是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二十岁的小女生时,就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和陆晨风相识了,并且在不久之后成为了陆晨风的情人之一,这些年蓝若琳靠着陆晨风的帮助,从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儿成长为职场女强人,对于陆晨风她是既感恩又爱慕的,也难怪会为了他自愿到东方集团里做一个小小的秘书。

清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然后就平静地吩咐东方集团的人力资源总监田野,把蓝若琳安排到设计总监朱丽叶身边做助理。想当然的,朱丽叶和田野都是清逸在集团里培植的重要亲信,蓝若琳落到朱丽叶手里,自然不会有兴风作浪的机会,而且清逸还准备借她之口,放一些“好”消息给陆晨风,到时候就有好戏要上演了。

这天晚上,江修文再度去了北海。习惯的力量就是这样强大,不管是对一个人还是一个地方养成了习惯,有些举动就差不多成了不必思索而为之的下意识行为。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到东方清逸的时候就是在这条街的尽头,她身着白色的雪纺裙,悠然的转过街角,那一低头的温柔,恰如雪莲花静静绽放的绝美,一瞬间印在脑海里,自此便是经年。

北街的夏夜,当得起夜夜笙歌这四字评语,湖面上有挂着红色灯笼的画舫随波而动,隐约有丝竹管弦之声传来,无处不带着柔靡的红尘喧嚣气息。

过去七年多时间里,蓝岸酒吧的生意仍然并不算好,却一直维持着,没有如其他类似酒吧那样,隔一段时间再去,便已经转手换了名字。也许正因为如此,这里成了江修文在北街唯一的去处。

他每次来,靠窗那个位置始终为他保留着。他一坐下,服务生不等他开口,便给他端来红酒。

他去洗手间,出来时却听到两个服务生在走廊另一端忙里偷闲小声议论着他:“总坐六号台的那位先生可真怪啊。”

“嘘——别乱讲话。要不是他一直来光顾,有人出一大笔钱给我们老板维持营业,这里早做不下去了。他可是我们的米饭班主。”

这个出钱的人当然不是别人,而是江修文自己。为了保留那样一份美好的记忆,他一直舍不得这个地方,所以就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暂时留住它。他不介意做别人眼里的怪客,也不想惊吓到那两个服务生,静静站在原地,挨了一会儿,等他们去前面做事才走出去。

这天他比平时喝得要多一些,到午夜时分,已经醺然半醉。远处湖面有人弹古筝,邻近酒吧布鲁斯的节奏慵懒,身边萦绕着钢琴曲,各式音乐调和,曲不成调地断续传来,恍惚如同一个迷乱的旧梦。

他伏到桌上,半睡半醒。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肩,他的头换个方向,嘀咕着:“峥嵘,你应该再来晚点,等我把这个梦做完。”

“做的什么梦?”

他费劲地用手撑起头,一边揉着疼痛的太阳穴,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改天我得问问白医生了,据说大部分梦只黑白灰三色,我也好长时间没做过彩色的梦了,不过刚才这个梦好象是彩色的,有大海,有帆船,有飞鱼,有珊瑚在跳舞,还有她,我的女孩儿……”

然而他没醉到认不出人的地步,猛然打住,察觉到正扶起他的来人身材娇小玲珑,不是每次酒吧打烊会突然冒出来接他的好友邵峥嵘。他顺着对方白色衬衫的胸前纽扣向上看去,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这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入梦境。

原来,他刚刚打错了电话,本来是要打给邵峥嵘的,却不想打给了清逸。她本来驱车正在往家里走,却没想到突然接到了江修文的电话,电话里听得出来,他已经完全醉了,只报了一个地址,就挂断了。她在车子里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到了这里。

不同于前几天隔着距离瞥见她的身影,自从她回国这一段时间里,头一次陡然面对面如此贴近地站着,江修文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来了?”他不确定的问。

“是我,怎么喝醉了?”清逸微笑着问。

江修文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好沉默。

清逸见此,半搀半扶,带他走出来。

他勉力挣开她的手,“没事,我能走。”

“我的车停在白石桥那边。”

清逸还说了一句什么,但江修文脚步飘浮地向桥边走,并没有听清,也不打算去问。这个时候他还保有一些清醒,所以为了不使自己犯错,他只能强迫自己远离她,因为他不敢接近她,更害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吓到她。

好不容易走到桥边,他凝视桥上可以看到的隐约被山轮廓,而她则凝视他,仿佛要在从小到大早已熟悉的脸上读出什么,或者,只是想看入他心底,因为今晚的他让她觉得很陌生。

“爱你,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不想再让任何事伤害你,珍惜你,希望跟你永远在一起。”

这个声音盘桓耳边,挥之不去。他在桥上站住,伏在栏杆上,看着下面暗沉水面倒映着大半轮明月,水面泛起粼粼微波。这是他曾经在心底发下的誓言,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实现,只是现在一切都似乎脱离了预定的轨道,而他又该怎么办?

当时明月,此刻依旧,只是时过境迁,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想什么?”清逸问他。

他收回思绪,“请原谅,我现在很容易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

他猛地直起身子,继续向前走。此时此刻,他的心底简直就是在天人交战。

如果跟往常一样,是峥嵘送他回家,如果他清醒着,会与他闲聊几句,有时喝多了一点儿,会干脆在车上睡着。等到了公寓楼下,他叫醒他,他照例道歉:“对不起,峥嵘,下一次真的不用再来接我,你看我不可能喝到烂醉,叫辆出租车回家就可以了。”

而峥嵘都只是好脾气地笑,既不点头答应,也不辩驳,送他上电梯,确定他进了公寓将门反锁好再转头离开,有时候也会一直把他送到家里,从一杯蜂蜜水,照顾他喝下了才离开。

然而,当站在身边的那个人是清逸时,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个人是他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人啊,她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恨不得立刻拥她入怀,向她倾诉自己心底这些年来所有的爱恋和等待。

但是此时此刻他依然很清醒,是不能那样做的,如果现在告诉她,自此恐怕他们连朋友也不能再做下去了。而那样的后果,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他努力在酒精带来的麻木感中保持清醒,身体高度紧张,脑袋里十分混乱,到拿出钥匙开公寓门,才松了口气,转头正要与她道别,身体却在那一瞬间不受自己控制的将她拥抱到了怀里。

她的身体纤瘦温暖,柔软的不可思议,头发上淡淡的冷香钻入他的鼻孔,令他一瞬间宛若上了天堂。那一瞬间,他的眼角在黑暗里悄然湿润了,这个拥抱他整整等了九年,这一刻终于实现了,他几乎感觉自己幸福的要眩晕了。

她在仓皇之间,不由得抓紧他的衬衫。等到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巧妙地推开了他。

第127章 素颜的往事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清逸说完;即刻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看江修文的神色。

此时此刻;一向镇定冷静地她忽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刚刚的这个拥抱,使得她忽然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虽然还不明确,但是却让她只觉得想要逃避。

等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以后;江修文才慢慢地走进玄关,黑暗中依照记忆他周到了客厅的沙发前;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的倒了下去。

良久,他从几上摸到了烟盒以及一只银质的打火机,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半响他才低头抽了一口。也许是吸的一点儿急;一时间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嗉了起来。

想到刚刚的那一个拥抱,还有她匆匆而去的背影,他的心一阵抽痛一阵冰冷,即使那样的抑制自己,他竟然还是失控了。该怎么办?她一定会生气的吧,或许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有机会接近她了吧。可是,他好不甘心啊,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为什么他连一个争取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刚才,他的那一瞬间被一种执念遽然占据了一切,被无法理解的力量笼罩,来不及做出任何理智的分析,就那样拥抱了她。但是,他却并不后悔,如果今天没有这个拥抱,以后或许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对一个人有如此的执念了,某些长久压抑心底已经接近忘却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他孤独得太久,所有对孤独的习惯,其实只是一种无奈,一种自欺。

因为错过时机,所以爱而不得。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

其实,他也知道坚持下去前路渺茫,应该找新的出路,只是固执如他自己,又怎么可能过的料自己的这一关。。

爱而不得,也有很多选择。有人选择了等待,有人选择了离开,有人选择了毁灭。等待是一场赌博。运气好,柳暗花明,运气坏,永不翻身。离开是一种明智。不给自己任何负担,也不给别人负担。只是心会如胎产般阵痛。毁灭是一种疯狂。只是这种疯狂别人听完总要唏嘘几声。

爱而不得是一种精致的残忍。

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执念太深了,该怎么放得下?

而于次同时,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地点,许素颜也喝醉了,而将她送回家的男人则是一个她不相见也不敢见的人,这个男人是辛严。

从酒吧出来,两个人坐在辛严的跑车上,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其实说起来,他们之间已经有好多年没见了,所以此时此刻难免有些尴尬和陌生,至少素颜是这样的感觉。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公寓楼下,辛严坚持要送她上来,素颜的情绪紧张而烦乱,微微有些踉跄的走出电梯。

一直到拿出钥匙开公寓门,素颜才终于松了口气,转头正要与男人道别,两人却在那一瞬间拥抱到了一起。

她在仓皇之间,贴靠到了门板上。他的吻遽然占据了一切,她被无法理解的力量笼罩,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她住进这间公寓后,他从来没有来过,可是黑暗之中,他仿佛知道所有的格局,径直抱起她走进卧室;这个怀抱她睽违多年,已经陌生,可是此刻却如此亲密,似是一个故人悄然入梦而来。

突然之间,她放弃所有思考的能力,只想不顾一切溶解在这个怀抱里——这不是出于单纯的*,而是从肌肤到心灵深处渴望一个没有间隙的忘情亲密。

她被他放到卧室的床上,他一粒粒解开她的纽扣,嘴唇贴到她□的肌肤上,灼热发烫。

所有的一切都在幽暗月色中朦胧不清。她几乎可以实现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她只需沉溺,不用思索。

然而,她清楚这不是梦,也清楚知道紧紧抱着她的这个人是谁。

意识到这一点,她没有办法继续混沌下去,让自己一无所知地接受。近乎灼伤的痛楚侵蚀着她,她挣扎着叫道:“不,辛严……”

辛严的名字从她口里叫出来,对他们两个人来讲,竟然都显得有些陌生了。

他停止动作,他的身体仍然火热地抵着她,隔了一会儿,他将头埋在她颈间,良久不动。

世界突然之间转入静止状态。黑暗之中,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也知道她的心在他身体下跳动得激烈不安。

她艰涩地说:“对不起,我不能……”

“嘘——”,他的手指按住她的嘴唇,“我知道。”

他移开身体,替她掩上衣服,仍然抱着她。

他一动不动,她松驰下来,酒意占据意识,心跳渐渐恢复正常节奏。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长期以来,她受失眠折磨,浅眠易醒,很久没有睡得如此沉酣。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素颜看着凌乱的床铺和自己身上同样凌乱的衣服,清楚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那不是一个荒唐的梦。她捧着脸,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辛严走了进来,他已经穿得整整齐齐,阳光洒入室内,照在他身上。她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没离开,慌忙抓起床单遮住自己。

“早餐想吃点儿什么?”

他问得理所当然,越发衬得这个场面荒诞得可怕,素颜没法忍受下去,“请你离开,不然我走好了。”

“你别折磨自己,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她已经借着床单的遮掩,勉强扣好了自己的衬衫,一声不响爬下床,辛严上前一把按住她,“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一个人待着。”

辛严盯着她,点点头:“好,我晚上下班再过来,接你去吃饭。”

他走以后,素颜呆呆坐倒在床边。

刚刚恢复的平衡哪怕虚假,一经打破,再难勉力恢复。那么多的往事,不受控制地重现于眼前。

她与辛瑜一块儿长大。那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一直伴随着他们,哪怕他半真半假对她说,他们将来会结婚,她也并没有考虑过那个可能。

然而十八岁的那一年,她忽然一夜间爱上了一个曾经叫辛严的男人。似乎只有在那个年龄,才会有那么固执、强烈的爱,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下选择余地的热情。

从一开始,她的爱就有些盲目而一厢情愿。他冷静超然分析她的感情,他对她的回应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纵容,却从来不曾鼓励她。

在她终于成长独立以后,他们已经分开很久。她开始在无数次回忆之后,试着分析她经历过的爱情。

她发现,那的确是一场华丽而完美的冒险。

一个有着危险魅力的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她平淡的生活中,激起她纯属少女的想象。

当她对父亲幻灭憎恨时,他显得那么诱惑,看上去可以填满她所有感情的缺口。

她一步一步投入,一寸一寸陷溺。

而他,始终保持着清醒与距离感,只似乎有一点儿感动,总在她几近绝望时,会流露出怜惜与不忍。

所有的期盼、失落、等待、患得患失、绝望……迭加在一起,到后来,她已经完全弄不清,在付出太多以后,那算不算纯净的爱情。

她沉浸在那一场冒险中,目眩神迷,忽略了辛瑜,辛瑜却始终默默关心着她。

生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太过复杂,辛瑜最终与她的同学贺敏仪结婚生子,然后又走向婚姻破裂。

她无法回过头去估量他对她付出了多少等待和爱。

去年四月,辛瑜在苏黎世突然去世了,这个变故在她心底留下一个无法正视面对的伤口以后,到今天,她已经无力再付出任何感情了。她只知道,那是她不可复制的青春记忆,不必提及的随风往事。

而辛严这个男人,却在耗尽了她所有的感情和热情,她早就心死了之后,再次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已经放弃了对他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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