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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法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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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道第一人

【】

序子

第一章 一念世界无上道法

苦修道法无数年,大劫来时可有怜,

胸中五气徒温养,三花聚顶也等闲。

大道无情,大劫临头是管你是三花聚顶的无上金仙,还是毫无道行的凡世俗人,都逃不脱灰飞烟灭的下场。凡世俗人混混沌沌的过一生,无知也无念,只是羡慕修道长生,哪知修道之苦。修道者自从踏入此路,无不苦苦修行,延寿千年也只怨时光太短,有如白马过隙,瞬眼云烟;就算有幸养成胸中五气,头顶三花,成就无上金仙,寿命无算,也都力求在大劫之中能争那一线生机。

但说这一方虚空,几乎是无尽的黑暗,似乎没有任何生灵,偶有数颗星辰,都已衰败不堪。其中一颗星辰,足有亿亿里方圆,一半星体已经衰败,了无生机,呈漆黑颜色,盖因灵气已经干枯,无法供给任何生灵。反到另外一半星体,还有些许灵气,稀疏不多的灵脉还可演化生灵,在粗大的灵脉四周依然有各种生灵,国家,自然也少不了修道者占据的灵山仙府。

其中一道山脉,有亿里长短,有数处巨大灵脉盘绕,整个山脉兴兴向荣,孕育诸多生灵,中央最高的一座奇峰,唤作天柱峰,足有十万里高,万里方圆,一万里以上通体白云缭绕,无法窥的真颜。整个天柱峰却是被一上古门派占据,足有十万子弟,十分兴旺。

且不说此门派;但说后山门派禁地,有一小小洞府,却是两位门派长老修行之所。洞府内设施简陋,地上塌灰不知道有多厚。空徒四壁,唯有其中一壁,上面有个龙飞凤舞的“道”字,不知是何人墨宝,竟和山石融为一体,足有两米见方!左右各设蒲团,分坐一人。

此二人一位已经是老朽不堪,不知多少岁数,面色发黑,一把长须脏乱无比;另外一位看上去二十多岁,白面无须。两人头上各有庆云翻滚,往复不息。过了数日,两人默默先后出了入定。

少者先开言道:“师兄,你我此次入定,足有千年,怎耐天意弄人,师弟我是毫无收获。”

老者面无表情回道:“哪有如此简单,老朽比你在道行修行上先了万年,也是一无所获。算来大劫只在数千年之后,奈何?奈何?”

少者道:这却如何是好,太上长老耗费万年道行,用本门不传之秘法推算了千年,才得出本门的一念世界无上道法是关键,却是无从下手,本门只有师兄你和我把一念世界无上道法修炼到了和道行相配的地步,入定千年也是无法领悟。

老者沉默了一会儿,不见如何动作,从边上的虚空出现一个小小的黄皮葫芦,说道:离太上长老给的期限还有一千年,分吃了元灵丹再入定看看吧。

少者轻轻一叹,黯然颔首。

老者微微抬手一指,小黄皮葫芦上面封皮自开,射出数颗黄澄澄金丹,正是门内绝顶灵药…元灵丹,自行漂浮在空中,共有六粒。每人各分了三粒,老者轻吸一口,元灵丹一阵转动,竟自行飞起,直入口中。老者暗运玄功,头上庆云剧烈翻滚,从中托出三颗斗大金丹,在庆云中缓缓定住,如日中天,染得白色庆云转成玄黄之色。

小黄皮葫芦此时也自行遁入虚空,老者不动声色,已经入定去了。

少者再一叹,正欲依葫芦画瓢,突然心中一动,忖道:不若我拿一颗元灵丹,试验一番无上道法,看看我这一千年可有进步。

也是少者一时见猎心喜,吸入两粒元灵丹,只留一粒在空中一动不动,少者暗自捏了个法诀,意念一动,已经从自家诸多念头中分化出一颗念头,打入这颗元灵丹中。

只见元灵丹猛然在空中滴溜溜乱转,无量药力慢慢散发出来,变成斗大一团黄云。那个念头在其中行开天辟地之事,整个元灵丹已经化成一个星辰,表面有如沸粥乱滚,那个念头自身铺展开,把整个星辰包入。半空中只见一颗硕大的黑色球体,再也无法查看星辰表面的状况。

少者自家当然知道在黑球内部星辰时间飞快流逝,金丹世界眨眼已过数十万年,地火水风已定,诸多生灵一一演化。

少者见自己道法果然有不小的进步,呵呵一笑,对黑球不闻不问,入定去了。

有道是:

一念世界无上法,元灵金丹妙手化,

谁人识得其中秘,小小星辰雾中花。

正文

第一回 渔鼓声声道天机 百损巧言诓钱财

春天。

陈员外坐在自家院内,背手看着蒲内花木各自抽芽,化作嫩叶,各色花儿绽放,心中却是空落落的,眼光半天收回,看到在旁边小心伺候的丫鬟们,旁边交椅上端坐着的自家夫人,不禁心思重重,愁云满面。

陈夫人也是眉头微微皱起,说道:老爷,何不用些点心。员外老爷闻言信手拿起一块精致点心,却又停在半空。

“夫人,我们家是祖传九代济世堂的产业,富甲一方,老爷我算不上岐伯扁鹊,在百里方圆内也是小有名气,谁曾想这数十年来中药吃了千剂,你肚内依然毫无动静,眼下我俩已经步入花甲,再无子嗣,只怕这济世堂要关门歇业了。”说完又把点心扔了回去。

陈夫人默然无语,也是闷闷不乐。

正在此时,猛听得门外渔鼓声声,有人在院外唱道:

鸿钧生化见天开,地丑人寅上法台。炼就金身无量劫,碧游宫内育多才。

辟地开天道理明,谈经论法碧游京,五气朝元传妙诀,三花聚顶演无生。

员外老爷心中正在烦恼,但觉一股无名火起,只道:“哪儿来的道人在院外呱噪,左右给我出去把那贼道赶远点。”

左右丫鬟们应了一声,正要举步,唬得陈夫人赶忙拦住:“老爷反正也是气闷,不如唤那道人进来唱上一本,权当耍子。”

员外见夫人拦住,也是顿时火灭,吩咐一声,只叫一个丫鬟名叫春香的出外唤那道人。

春香穿门过院,不多时来到大门口,就见一名中年道人,早在此等候。看不出多大岁数,相貌也无甚奇特,黑须一把,只是眉心似乎有一团煞气,穿一领粗布道袍,已有多处磨坏,怀中抱一具渔鼓,像是多年使用,通体暗黄。还未来得及询问,只见道人稽首道:陈员外是否在家?春香闻听此言,不由大吃一惊,暗自思量此道人面生的紧,怎知老爷姓氏?只是老爷夫人在院内久候,不敢多问,只是引进门来。

道人进门也是向陈老爷微微稽首道:“贫道见过陈员外。”

员外老爷也是微微吃惊,但毕竟步入花甲,日常开店,也是见多识广,不像春香这种小丫鬟无甚见识。自家知道算命者多有预先打听底细,再上门巧语诳财之手段,不由从鼻子里面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这道人,先行多方打听,问得我家明细,再故意院外呱噪,诱人引你入内,好行那花样巧语,诳骗钱财之手段。速速离去,免得打坏了脸面,无法行骗!〃

只见那道人不慌不忙,哈哈大笑:“江湖小术,也能入我法眼!陈员外就此别过,但请记住某家两句话,灵宝道观了心愿,茫茫东海访明师。”

说完大袖一挥,转身扬长而去。只听得渔鼓慢响,片刻已是远远的,细不可闻。

陈员外也是浑不在意,冷笑一声,只让春香把门掩上,就算再有喧杂,只当不闻。夫人只是埋怨老爷粗野,不等道人说话,就直接轰了出去。陈老爷只当是妇人之见,充耳不闻,只把听来的一件事情给夫人细细讲来。

原来陈老爷开的济世堂,所需药材并非自家出产,而是由诸多药材商人定期上门送来。其中一名商人姓黄名子财,也是多年经营,获利不小。数年中小小的生意变成当地首屈一指的最大药材商,家中也有一妻一妾,尽享齐人之福,膝下也有二子一女,尚且年幼,全家共享天伦之乐,旁人看在眼里,心中多有羡慕。

不防这些都被一个云游到此的道人听在心里,此道人专门走家串户,以算卦相面诳骗钱财为生,江湖上有个绰号换做百损道人,此贼道云游到一处,就打听当地富人,盘算计策。

百损道人行到那处,听得黄老爷诸多钱财,即刻定下毒计,要干一票大的。那贼道先是多方细细打听,获悉许多明细,再暗自下药,不数日黄老爷家养的猫狗鸡鸭死个精光。黄老爷全家唬的不知如何是好,百损道人又在门口叫唤,黄老爷糊里糊涂的引狼入室。

百损道人入得屋来,自称昆仑山修道多年,领悟大道,自然不能说出百损的名号,以天机道人自居。又说出许多黄老爷家的事,手下暗暗放出自家调制的迷药,使人头脑不灵,黄老爷一个商人,天天和药材算盘打交道,哪里知道这些玄机,当即对百损道人神仙不疑,请入内屋上座,纳头就拜,又请问仙师家中最近的怪事。

百损道人在上面端坐,故做姿态,用点小术搞出白云绕体,仙音隐隐的一派仙家气象,推算了半响,只说是家里有妖孽作祟。

黄老爷唬个半死,但请仙家做主。百损道人又推算半响,只说是家里有物老作怪,需要各屋查访。黄老爷不敢怠慢,亲自陪仙师去各屋查看。

出得内屋,百损道人一边假装掐指推算,一边带黄老爷满院各房来回乱走。过不多时,只说黄老爷书房有黑气,进入书房来又说黑气从书架后面冒出。黄老爷自知书架后有一密室,里面存放的尽是金银细软,也无啥主意,只能打开密室。百损道人见密室内金银足有十数箱,只推正是其中一箱老银子日久作怪,让黄老爷紧闭书房大门,其他人等不得入内,只余黄老爷并道人在书房,众家人在门外等候。未及相询,百损道人已将手一张,黄老爷眼前一黑,仰面倒地。这贼道人不慌不忙取下腰间口袋,只往空中一祭,但见汩汩黑气涌出,将那十数箱金银一扫而光,自动回到道人腰间。百损道人亦化作一道乌光,透门而出。

在门外的家人们正在忐忑不安之间,见一道乌光透门而出,皆唬了一跳,过了半响也不敢开门查看。后来听得自家老爷在屋内鼾声大气,小儿大胆开门一观,众人只是叫苦。黄老爷被吵醒,只觉头疼欲裂,又见多年积蓄不翼而飞,不由大叫一声再次晕倒,就此大病一场,家道中落。

正是:

渔鼓声声无人喜,只将百损做天机。

世人不识真缘分,家财丢尽也自凄。

第二回 夜来风雨惹烦恼 灵宝道观了心愿

陈老爷这一席话说的夫人目瞪口呆,只道自己妇人之见,错怪了自家老爷。

待到晚上就寝,夫人只觉内心烦躁,无法入眠,陈员外已是酣然入睡,猛听得外面鼓打三更,白天从渔鼓道人那里听来的两句话却是在脑子里面钻来钻去,忽然想起城外数里有一处小小的道观,已经荒废多年,还是自己小时候出城春游时似乎在道观附近玩耍过,被家里长辈呵斥过。几十年前的事情早就忘在脑后,只是隐隐记起就叫灵宝道观。

陈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还有睡意,只是去推员外老爷。陈老爷睡得迷迷糊糊,只说了句早上再说,就又翻身沉沉睡去。可怜陈夫人哪儿能睡得着,只是睁眼熬天亮罢了。

只听得外面稀稀拉拉的,竟是下起雨来,又过了一阵,听得渐渐大了。陈夫人心中暗暗叫苦,怕是泥泞了道路不好找寻。

正是:夜来风雨声;烦恼知多少。

陈夫人听了一夜风雨,又怕惊扰了自家老爷,只能静卧。挨到天色发白,雨渐渐的停了,陈夫人自家叫一声侥幸,就赶紧起来吩咐下人准备汤水。

闲话不提,待陈员外起来洗漱罢了,用过早饭,陈夫人自然把悬疑吐出。陈老爷也是心中暗自狐疑不定,自家也是未曾听闻灵宝道观。只怕是夫人日夜思念子嗣不得,得了癔症。陈夫人也是六神无主,当下询问了伺候的大小丫鬟们可有知道灵宝道观的。

这些丫鬟们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买来的,但都是十多岁二十多岁,那里知道这些故老相传的东西。一个个都说从未听闻。

还是陈员外在一旁听了半响,忽然想到家里有个多年的老管家叫陈缘的,已经八十多岁,正是本地生人,最早做过三十年的赶车把式,这方圆数百里那里没去过,过来被陈员外看重当了管家,只因年迈体虚,二十年前就换了另外一位管家,陈员外见劳苦功高,一直安排在偏院养老。此次想起此老,如果说有人听说过,那么就是陈缘了。

陈员外一提此人,陈夫人也是频频点头,即着人唤来。陈老爷夫妇二人闲聊不多时,只听堂下竹杖声响,有两个家丁搀扶陈缘而来。

陈缘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听闻老爷欲问城外地理,急忙来见。

“老奴见过老爷。”

陈老爷一看此老,已是半身入土,一双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忙唤左右引入下座,而后开口相询,也不好说道人指点天机,何况自家还是不那么相信,只说夫人静极思动,听闻城外灵宝道观附近风光极好,只是地理不明。

陈缘也是默默沉思半响,陈夫人见他双眼似闭非闭,都快睡着了,正要开口,只见这老管家开口慢慢道来:“老奴回想半天,咱们这太白城内外共有数家道观道祠,似乎没有叫灵宝道观的,不过东门往外五里,有个不大的土坡,只因相传挖出过太岁,当地人唤作太岁岭。上面倒是有个极小的无名道观,早就没人了的。俗话说得好:太岁头上动土,这道观建在太岁头上,难怪人去观空。老奴年轻的时候有一次下雨急了,在道观内躲过一时三刻,见有一块破烂匾额,现在想来似乎有灵宝二字。”

陈夫人闻得此言,有如旱地逢甘霖,直觉心头的大石卸在一旁。陈员外也是微微惊讶,心道难道这世上有此巧事。

陈夫人对老爷说道:“老爷你看看,昨天那个道人只怕是仙师前来点化你我夫妇,择日不如撞日,老爷我们就今天去看看吧。”

陈员外不置可否,先安排老管家回去休息,然后对夫人道:“不可急在一时,待某家细细思量。”

陈夫人哪里肯等,只是吩咐下去,准备香烛祭品等一概事物。陈老爷也是寻思去看看也无不可,也就不加阻拦。

陈老爷也是医药世家,自然知道太岁也称肉芝,却非草本木本菌本,本身却是是活物,但不入蠃鳞毛羽昆,乃是上古以来天底下一等一奇怪的东西,经常有方士自称受朝廷派遣,到是否寻找仙药,肉芝即是其中一种,有些丹方就必须使用太岁投入炉中才可炼成。

不多时家人已将一切准备妥当,又套了两辆大车,陈老爷一声令下,一行人等直奔太岁岭而去。

待到出了东门,走了三里官道,倒是又平又稳,陈老爷倒还罢了,夫人早就无法在车上端坐,不停询问路程。

转过一道弯,却听到水响,领头的家人叫一声苦,把车停了下来。只因夜里大雨,官道自然还算好走,左边山里溪流却因水势突大,只把前方官道直漫了过去,把路面泡塌,变成一个大大的黄泥水坑,不要说车,就是人也过不去。

陈员外和夫人自然也下车察看,只是无可奈何,陈夫人满脸焦急之色。驾车的家丁,唤作陈禄的,却是积年车把式,把老管家陈缘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当下招呼其他人,把另外一辆载着丫鬟的大车车板取下两三条,再就地取材,割了些杂草灌木。先用杂草小灌木投入水坑,再将木板铺在其上,可供人缓缓走过。

陈禄自然先试了试,来回走了两遍,自觉无碍,便禀告自家老爷:

“路都泡酥了,只能用此应急之法通过,却是禁不起大车,只能劳烦老爷夫人辛苦步行。”

陈老爷也是日常五禽戏做早课的,陈夫人也是辛苦操劳,到都不觉得有啥难处。当下留下两个家人把马车赶到路边,等候回来乘坐,其他人等依次通过,虽然花了些时间,倒也是无惊无险。倒是有一两个小丫鬟心里嘀咕为啥自家老爷夫人非要今天去那太岁岭,遇上这么个倒霉大水坑。

一行人等走走歇歇,只看日头略略偏西,前面隐隐约约看到个岔路往山里去了。只是很长时间没有走了,各自杂草早就把路掩住。不待老爷吩咐,自有家人取出刀具,行那开路之事。

小路弯弯曲曲,进去约莫二里地,前面就看见一个孤零零的小山坡,只见通体黄土,上面莫说树木,就连杂草也是一丛也无。众人不由暗暗称奇。陈老爷有些见识,知道此地传说恐怕不假。一般太岁存身之处都是草木稀疏,盖因太岁虽然深藏地下,却是自行吸取天地元气未养分。

陈夫人见小山坡上只有数丈,也十分平缓,寻思昨日那渔鼓道人特意寻上门来指点,这心愿只怕应在子嗣之事,如今就在眼前,不如自家上去,也显得虔诚。当下和陈员外一说,陈老爷也无啥理由反对,吩咐一声,家人们尽在坡下等候,自家携夫人慢慢行上山来。

不多时,陈夫人就见坡顶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勉强能看出是个道观,心中自是狂跳不停,陈员外还算镇静,粗粗打量,只见这个道观实在是太破了,大门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外墙塌了一多半,陈夫人只是催促,两夫妇进得观来,里面更加是破落不堪,就一进院落,后面就是大殿,遍地的破砖烂瓦,还滋生了许多蛇虫鼠蚁,两人小心翼翼的边行边看,正是:

山风穿墙遍体寒,破瓦遍地处处滑。

陈老爷搀这夫人进后殿一观,殿内黑乎乎的,上面破了几个大洞,想是风雨侵袭,屋顶都塌了半角,透了点光下来,不甚明亮。只见殿内有神台神案,都是黄土垒就,神台上摆放一座雕像,也是黄土稻草捏就,早就剥落斑斓,处处露出稻草来,脑袋都不见了。

老夫妇看了一回,只是有些失落,谁料外面一阵天风,把云彩刮开了些,屋顶最大的一个洞透下一条光柱来,正照在神案上一物正在缓缓蠕动。陈员外胆子大些,远远的看去,似乎是个活物,大胆进了两步,只见神案上仰天躺着一个娃娃,胖胖呼呼,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正向员外看来,不哭不闹,手脚乱蹬。陈员外总是胆大,也唬了一唬,接下来也是满心欢喜,急唤老妇人上前。陈夫人看了也是喜从天降,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好了。正在此时,外面却传来一声:“且住”。一位道人龙行虎步,抢入殿内。

第三回 神机欲收假孩儿 渔鼓维护真太岁

陈夫人见异变突起,刚才还是满心欢喜,只道是多年心愿今日得了,那知风云突变,不觉手足无措,只是看陈员外如何出面应对。陈员外也是一颗心悬在天外,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那道人却非昨日所见的渔鼓道人,只见二十多岁年年轻轻一个小道士,面容清秀,气派非凡。

那小道士也不多言,从袍袖中甩出一根明晃晃的细线,只一缠绕,就将神案上的小胖娃娃捆了个粽子一般,而后才缓缓对陈员外道:“小道是奉师命而来,吾师推算知道这一桩事物正该今日出土,特来收取。”

陈老爷还未发话,陈夫人见一个白胖娃娃顿时捆成粽子一般,细线深入肉中,有同捆在自家心上,再加上小道士说起收取不收取的,似乎这好好的娃娃是个物件一般,不由心生怒火,也不知道哪儿借来的胆子,当下怒斥道:“哪儿钻出来的小道士,这明明是个胖娃娃,昨日仙师特来我家指点,了我家子嗣之心愿。与你何干?”又对陈老爷道:“请老爷做主。”

陈老爷也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小道士却是听言冷笑两声:“你这老妇人知道什么?此娃娃乃是太岁幻化,专门窃取天地元气,此番出土,祸害不小。吾师怜悯天下苍天,故此派我来收取。我乃吾师第八弟子,御封五品天师,人称小神机道长。“

陈夫人听的御封五品二字,想要怒斥的言语顿时变成了嘟囔。陈员外是看过世面的,虽然和修道人没有来往,却也知道本朝天子确有修道之心,更封了诸多品级天师。最受宠爱的一支是龙虎山正一教,天子无法出门修行,但也是把正一教教主张道陵封为一品天师,动则以吾师称之,就连张道陵八个徒弟,也封了各品天师,所以正一教也改作正一天师道,以明彰教内天师众多。

陈老爷不敢怠慢,忙问道:”尊师可是龙虎山正一天师道张天师?“

小神机见陈员外有些见识,清秀的脸上不再紧绷,道:”正是吾师,员外即知正一天师道,自知吾等救济天下苍生,切勿再行阻拦之事。“

”小老自然不敢。“陈员外也是无可奈何,带夫人往后退了几步,让开了神案。却见那胖娃娃虽然一直没有声音,此刻却是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

小神机见状道:“妖孽还不老实,你以为可以逃脱吾师赐下的天师缚妖九阳索么?”正待掐个道诀,收取太岁,不知哪里飞来个渔鼓,略停了停,须臾化为一道黄烟,即刻罩住太岁,小神机忙掐诀收取,往上一捞,却是毫不着力,只有九阳索灰溜溜的被召了回来,不由大吃一惊,小神机自家知道九阳索使用九种后天至阳之物,张天师耗费数年苦工炼就,寻常妖怪只有一沾身,就一声妖力无处运转,只能束手就擒,端的神妙无方。这道黄烟轻轻一罩,就破去九阳索,小道士也不敢轻举妄动,暗运师传的天雷诀,化作一团掌心雷,似发不发,喝一声:“哪位道友破坏张天师法旨?还请现身!”

陈员外见到那个渔鼓,自然明白是昨日的渔鼓道人暗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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