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绕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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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唐子御也只是闭着眼睛，紧紧地拥住她。

“恩，那好……”

林素又何尝不想再拖延时间，事实上他对她的爱护让她真的不愿就此失去他，但是却无法让自己继续隐瞒他。

唐子御松开手，却没有再看她的眼睛，只是径直的坐在对面的位置上，拿着酒杯在空中晃动。明明不是多好的红酒，却因为夜间昏黄的光线而蒙上了一层深红的媚色。

两人都没有看着对方，仿佛在品尝世间的美味。只是眼里的犹豫却让整个气氛变得无比的诡异，林素此时瞥见对方微皱的眉头，忽然间失去了想要说出口的勇气。

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这个时候，是不是说明他在她的心中位置已经是那么深了。

只是两杯红酒，在两人的安静折磨里早已消失见底。但却出奇的没有离开任何人的手。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这对于林素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

“我……”

林素最先开口，可是当两人的视线相交在一起的时候，她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这一刻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却牢牢的抓住了椅子的边沿，泛白的手指显示着这一刻她的紧张。

“Edric，你知道我不是林素……”

唐子御依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继续静静的凝视着她，眼神中有一丝鼓励以及一丝林素看不出的情感。

“我是……”

就在林素正要说出口的时候，沙发上西装里的手机却不自觉的响了起来，一瞬间紧张的气氛就此打撒。

唐子御看着来电显示的时候，眉头不期然的紧皱起来。

“喂……嗯……我马上到！”

林素就这样看着唐子御接完电话，而后略带抱歉的看着她。

“素，我外公住院了，我要赶过去……”

“诶？老乔治怎么了？”

林素一下子转过弯来，虽然难得的气氛没有说出口很可惜，但是不管怎么样，唐子御家人的健康还是要更重要的。

林素帮他穿上西装，担忧了看了他一眼。她明白，老乔治是他最后的亲人了，现在他的心里一定很着急，没有人比她更能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

“……心肌梗塞，老毛病了。”

看着唐子御不知为何瞬间暗淡的眼神，一时间冷淡的声音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而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快速的整理好东西开开门送他出去。

林素站在门口看着唐子御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上了车，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也许，今天没有说是正确的。

。

一整晚，林素都睡不好，翻来覆去的脑袋里都是唐子御的表情，喜怒哀乐都有。哪怕是没有表现出来过的她都能自行想象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感觉那么失望，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天亮了，唐子御的脸还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直到手机的铃声响起，她才施施然的爬起来。略带颓然的坐在床上，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就直接按下接听键。

“喂……”

“你今天第一场外景就想迟到？”

是啊，今天8点还要赶外景。林素看看墙上的时钟，6点半。看来她要赶紧了，脑袋还有些模糊的就开始自动的起床，刷牙洗脸，换衣服……甚至连是谁打的电话都没有注意。一整晚的失眠让她现在精神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

另一端的唐希萌却满是黑线的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这是林素第一次挂他的电话，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不过15分钟后的报备让他明白这个女人只是无意间的按错了，他也不愿意再追究什么。只是提醒下她今早的外景很重要。

只是，她现在没有车，这样赶到银冠那边，还是很麻烦的。

边想着，唐希萌就打通了公司后勤的电话。

“阿深，派辆保姆车去林素那，然后带她去银冠。”

这并不是什么特殊待遇，而是林素现在的身份有些特殊，好的条件也是给银冠那边一个威慑。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保姆车到达林素家。这位有可能是唐家未来夫人的楼下已经停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了。

而这个人，居然是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晨慕。

这个现象可以说让林素大吃一惊，毕竟她不是不了解晨慕。晨慕这个人虽然对大家都很客气，但是骨子里的冷漠却是没得说的。除了林苏文，他从来就没有自发性的特意接送过任何人。甚至是晨建东……

所以，当林素看见晨慕带着一半深思一半期望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

是不是哪里露陷了？

“你怎么来了？”

“地方换了，方导怕你找不到位置，就直接让我来接了。”

有那么简单？方导换地点不会打电话给她，退一万步讲，随便叫一辆保姆车就好了，哪用得到他晨慕！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可是他又能知道什么？

“……”

滴滴……

转头，看来唐希萌做事还真是周到，把阿深都派给她当司机了。

“不知道具体地点在？”

很显然晨慕也看到了唐氏专门派来的保姆车，不过也没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只是保持微笑的把地址说完，而后索性让车跟在他后面，却也没硬让林素上他的车。

林素做在保姆车里，看着前面那辆跑车不疾不徐的带领着自己这边的车前进，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她刚拿完金曲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领着她的车到海边的一家餐厅为她庆祝，也是这样循序渐进的开着，就是怕被狗仔队拍到不该拍的东西。

仔细看来，晨慕开的这辆车还是几年前她帮他选的生日礼物。没想到，就这么几年，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小林啊，你跟银冠那边还挺熟的嘛。”

“哪里……”

转头望向窗外，没有太在意阿深语气里的一点点调凯，毕竟作为唐氏老总的女朋友却与敌对的银冠的大牌有来往，这传出去也不太好。

不过，于她又有什么关系，拍完这部戏，也就没什么好联系的了。

晨慕，这个她交了几十年的朋友，却是她一切麻烦的源头，这叫她如何还能放开心扉与他继续称兄道弟。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也没有可能与他有更深的接触。

一段路变的漫长，阿深很识趣的没有打搅她的沉思，而是习惯性的在红灯的时候瞥了眼后视镜。

也许世界上是存在气质的这种东西的，明明是一个离未成年还有一年的孩子，看起来却像是人生经验多到沉重的大人。阿深心想，也许这就是老总看上她的原因吧。

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30下，黄灯就亮了，而车也还是继续开。

……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人基本已经差不多都到了。这一次取景是在郊区的路仙山，这里是俯视X市最好的地方，也是女主角的居住地。

“方导”

林素下了车后就向不远处的方耀文打了个招呼，而后转头示意阿深可以回去了。

目送阿深离开，转过头却看到剧组的人目光略带探究的看着她，甚至有些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唐子御来接她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轰动。

略感无奈，却也不愿意在意什么。毕竟是她在谈恋爱，与她拍戏没什么瓜葛不是吗？别人要说什么就随他们去吧，她已经不是那种会被小议论弄的坐立不安的人了。

“你们都在看什么，还不赶紧做事，闲的很是不是！”

方耀文一吼，剧组的人全都自觉的各做各的事去了，就留下她与晨慕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是她们没事做，而是居然没看到化妆师的身影。

“刘娟？刘娟人呢？”

“方导，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发烧了，打点滴呢。”

“这个时候生病，她什么意思！”

其实晨慕是有化妆师的，而且就在不远的地方准备东西，只要晨慕一座过去就可以开始给他化妆了。

至于这个刘娟，则是剧组分配给林素的化妆师。照理来说明星都是有自己的化妆师的，但是林素现在别说红，基本就是新人，还没有资格拥有化妆师。唐子御虽然很在乎她，却也没有给她除了一开始外过多的工作上的偏护。林素自然是很感谢他没有继续让她的“装备”太过于嚣张，但是今天这个情性，看来这个刘娟是故意的可能性占很大比例。

“化妆小组的就剩刘娟了是不是！其他人呢？”

方耀文一叫，果然一个唯唯诺诺的小女生站出来。但是方导却没有放心，而是眉头紧皱。

“怎么是你，其他人呢？”

“其他人的工作范围都规定好了，只有我……比较空。”

“是刘娟划定的？”

“嗯……嗯。”

林素在一边看，感觉两个人就像犯了错的学生在教导主任面前的感觉。

笑了笑，却也无奈，不过毕竟人家故意要为难她她也没必要上前找罪受。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也不做，等他们解决。毕竟现在她什么问题也没有，那个刘娟不过就是觉得她拍不到戏一定会很紧张。若是放在前身林素保不定是会紧张，不过现在，说实话，拍这部戏本来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吸引力，就放他们去折腾，就当看戏吧。

当然，林素也不会嚣张到真的拿张凳子坐在边上看戏，而是静静站在那里，等方耀文想办法。

“你……”

方耀文回天看到林素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是什么状况。刘娟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化妆小组的台柱，跟了他那么多年，虽然脾气臭，但是技术却是一流的。本来如果这个林素示示弱也就没什么了，但是看她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是吃定了这件事不关她的事了。

真是的，晨建东看重的女人果然难缠。

　　　拍戏不容易

“喂！刘娟，你到底来不来，你今天不来以后都不要来了。”

说实话，林素不喜欢这样的去压迫一个化妆师。不过她也知道，现在她示弱了，丢的不是她一个人的面子。有时候事情不是一句摆脱那么简单的，既然现在是唐氏的人了，就该做好自己的本分。

“嗯，林素，今天是我们这边的人不对，你也体谅一下……”

“哪里，生病也不是谁能控制的不是？”

方耀文看着对面的女孩诚恳的脸，确定对方不是在幸灾乐祸之后也就摆摆手离开了，对一个新人解释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更何况这个新人现在也不怎么被他待见。

大概过了一个半小时，时间已经快接近10点了，才看见一名童花头穿玫瑰色吊带雪纺衫和牛仔裤的女人右手抓着手机左手提着包急匆匆的赶过来。

一进来就对着方导不停的低头道歉，期间还转头看了眼林素。眼神倒是挺犀利的，就是林素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位小姐了，怎么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妒恨。

“现在全剧组就等你一个人，你才是大牌是不是，本来九点就可以开拍的，你硬是弄到十点。耽误了的时间，你负得起责吗？别以为有人在后面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下次再这样，你就不用待了！”

林素一直都知道方耀文是个非常敬业的导演，私底下虽然态度也不错，但是一到拍摄现场，脾气就是阎罗王来了也要让三分。而且他还不卖乖，《晴天雨》那边，虽然瞿怀松也有脾气，但是碰到像秦原这样的太子爷还是会礼让，但是方耀文就不一样了，管你有什么后台，犯了错照骂不误。

不过这个刘娟看样子还是与方耀文有些关系的，要不然以他的火气，一个小小的化妆组员，早就开了，哪还有下次。

这一骂就是10分钟，周围有看戏的，有同情的，还有视若无睹的，但是唯独没有想要上去劝架的。

大概是此类的案例已经很多了，场记还是很有时间分寸的，等方耀文骂的差不多了，就过来给两人找个台阶下。

“方导，这个……时间也不早了……”

方耀文看了看手表，哼了一声便转过头瞄了一眼继续安静等待林素。

“还站着干什么？等吃饭啊！还不去做事！”

“是是……”

一场闹剧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林素看着这个女人越来越接近自己，但是眼神里的蔑视却让她不舒服。自从坐在片场，她仿佛就回到了原来林苏文的状态，那个时候有谁敢在她面前摆这种神态，现在突然要她面临这种片场弱势，说实话，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那么快适应的。更何况，现在她是在被一个小小的化妆师唾弃。

不过心里虽然闷闷的，但是表面上还是依旧一副虚心等待的表情。倒不是说是装，而是现在她哪怕是心里再不舒服，长久以来的安宁让她不愿意再做一个出头鸟。更何况与一个小女生计较也不是她的风格。

“麻烦你了。”

“呵……你倒是脾气好啊。”

“谢谢夸奖。”

带刺的问候很明显的让周围的人意识到了女人的可怕，却也没有人再看林素的笑话。

确实，一开始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笑话的姿态来看待这次的突发状况，不过林素的态度却让在场的各位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可小觑。虽然她的态度就是一开始就没态度，但是却又是最正确的态度。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在片场呆惯了的，拍戏的时候几个不对盘的大牌明枪暗箭更是看的多的去了。

若是换了别的新人，被一个化妆师绊脚，就算没表现出来很火大，但是一定做不到林素那样完全当没发生过。这次刘娟没捞到一点甜头，反倒是被狠狠骂了一顿，看来她的心理战术在这个林素这里是派不上用场了。

总的来说，众人心里大概最终还是总结成了一句话：唐子御看上的女人果然不能小看。

不过这一番情况看在晨慕眼里又是另一种状况了，他至始至终都在看热闹，甚至可以说他在期待林素的表现。不过从他微微的勾起嘴角继续看剧本就可以看出他对于她的表现，很满意。

林素转过头与晨慕四目相交，她可以感觉的到对方眼里的趣味与探究。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很清楚，晨慕是那种没有完全把握绝对不是冲动的人。

只是她忽略了，晨慕虽然很冷静，但是那是对别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停止过对林苏文的冲动。哪怕是一点点与她相关的事物。

整个化妆的过程是简单而迅速的，刘娟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厌恶林素，但是工作却很认真。这不是她的职业操守有多好，而是在方耀文手下办事，耽误了工作只会是自己倒霉。

“衣服。”

“嗯。”

不得不说，这个刘娟的水平还是有的，整个妆容下来，林素已经脱离了未成年的青涩，更像是一个带点呆呆的大学生。

当然，林素一直以来的气质让她除了外貌以外，让人一眼看过去完全不像是个未成年的，更像是个干练的白领。只是这一次对她的挑战还是满大的，与自己性格相差甚远的角色，而且是跨年龄的表演，这对于她还说还是有些难度的。

而且，这次的表演一定要超越杜冰冰。这不是她的好胜心有多强，而是如果没有超越她，她以后的星路将会坎坷无数。杜冰冰的本事她是知道的，也很欣赏，但是她却不想那么早树立敌人。

杜冰冰善妒，但是对于演技超越她的人却从来不会冷嘲热讽。如果这次演好了，她以及观众不但不会为难她，反而以后的路也会顺畅无比。但是若是演砸了，那么她的未来也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

晨建东做的这个决定，是在给她提早做决断。

不过既然对手是银冠，那么她不想输！

“各方面都准备好了！马上开拍！”

今天的的戏是一开始的莎莉在房间里孤独的看外景，以及莎莉与机器人男孩之间的正面交流。

林素从上辈子开始就有在开拍前进入状态的习惯，所以从化妆的时候开始，她就在不停的自我催眠，她是莉莎。

一直到导演喊了一声“action！”，林素已经很自觉的已慢慢的步伐走向了窗边。

今天是她的二十岁生日，却只有她一个人。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但是看着不久前同学们为了庆祝二十岁生日的小而隆重的场面，心里一阵孤寂。谁叫她连几个之心的朋友都没有，能谈上话的都是研究所里的师兄师姐，而除了研究问题，他们也更本没有什么其他的交流。

明明是该大肆庆祝的二十岁生日，却没有人愿意搭理她这个长相一般，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呆女孩。

莎莉孤独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明明是晴天，但是她所看到的却都是一片萧条，就连美丽的红枫叶也被她是做无物。她是多么渴望能改变这一切！她是多么渴望她的人生也能精彩！

“还是出去走走吧……”

莎莉转过身，环紧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

。

“CUT！OK！下一幕！”

不可否认的，林素的状态非常好，好到连方耀文都感到惊奇。有时候一个好演员不光要有气质，有眼神更需要有经验与处理细节的手段。

其实大多数人会觉得纳闷，明明一幕很简单的戏，没有什么话，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菜鸟演员与大牌演员所诠释出来的意境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这个摄影技术也有些关系，但是更多的是演员本身的一个气场。林素的感觉很到位，作为一个在校大学生，她把那个年龄层该有的神态与动作，很完美的展现出来了。中间加的一些细微的动作更是让整个画面活分起来。

靠在窗边，右手的中指会情不自禁的敲打着墙面。仿佛是在算所能看见的叶子降落的多少，也像是在算自己又过了多少个孤独的年月。

而后在看到远处高层购物广场的时候，眼神停顿了几秒钟，却没有过分的闪烁，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她现在心里的欲望。

直至最后下意思的将手贴了贴口袋，更是让人明白接下来她想要做什么。

很简单的剧情，却有着不简单的表达过程。对于小细节的处理，这就是大牌与新人的区别。

整幕下来，方耀文除了结束没有喊过一句“CUT！”，也就是说，她是一场搞定，货真价实的ONE　TAKE！

不得不说，在场的说有人心里都会或多或少有些震惊。林素没有名师，没有学历，却能有如此专业的水平。如果显示她的资料都是正确的话，那么只能说明一点了，这个女人是个天才。

当然，林素是不是天才其实不用多说。她自己也不愿去解释，也不愿去沾沾自喜什么。拍电影对于她来说，与其说是爱好，不如说是工作。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演技永远也只能达到这个境界的原因。

一开始的一幕结束的很顺利，但是随着与晨慕的对手戏，却让林素陷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困境。

　　　离开危机

“CUT！莎莉是在拍爱情片不是在拍鬼片，你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要单纯，单纯明不明白！再来！”

这已经是林素与晨慕第五次NG了，晨慕表现的非常好，但是就是因为他表现的太好了让林素很苦恼。

他太会抓死角了，总是在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给她一个她捉摸不透的眼神，而往往是这样的眼神让她分心。

放眼演艺圈，能有水准让她林素分心的大概也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而就在再次开始没多久，正好是莎莉背对着镜头挡住了机器人男孩的那一幕，晨慕瞬间靠近的脸更是让她险些险些跌倒。

这个男人，是存心不让她演好！

“CUT！林素你怎么回事，跟晨慕搭戏有那么难吗？……大家先休息！”

连续长时间的拍摄确实会让人感到疲倦，特别是在一幕中不停的NG的情况下。

林素一个人坐在边上，漫不经心的翻着剧本。现在不是她演技的问题，而是晨慕存心干扰。抬起头，看见对面的影帝似有似无的笑容让她如坐针毡。

现在她也说不出“你到底想怎么样”这种话，毕竟要较真起来其实人家什么也没做。无谓的争执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看来也只好想办法改变她目前的状态了。

可是说是改变状态，哪有那么简单。如果是以自己的心理去演，那么固然不会被影响到，但是莎莉就表达不出来了。而若是用莎莉的状态去演又势必会被晨慕影响到，真是苦恼啊！

“林素啊，怎么了？很累啊？”

看着做到身边来的方导用略带担忧的眼神看这她，林素一下子头大了。就算现在她后台再硬也不好一直这么磨下去了，一个镜头NG那么多遍，现在方导还能觉得她是累了，等到了后面还是这样，那绝对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嗯，没事。过会就好了，谢谢方导关心……”

思来想去，看来她也只好用老方法了，装瞎子。

这还真是迫不得已她不会用的法子，毕竟这样不仅要假设自己是莎莉，还要假想对方的样子。也就是说，林素会完全无视与自己搭戏的男演员而是自己构建一个角色。这样一来她会比原来要累的多，不仅要琢磨两个角色，还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与现实的男主角脱节。

原来这个方法是她用来对付那么演技很差的新人的，没想到这次居然会运用在对付晨慕身上。

晨慕不像普通的男演员什么都照着剧本来，如果一不小心脱节了可就麻烦了。不过现在这个状况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休息够了！再来！”

方耀文的叫喊打断了林素的思路，现在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研究后面的剧本了，只能先着眼于眼前了。

“各就各位！3……2……1……Action！”

林素先是紧闭双眼，而后很快的进入角色。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不论晨慕做任何的眼色她都不为所动，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