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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真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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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碍事,我会把她完好地带回家的。”
  “可是,若是你叫差爷去找人,那人却对如凤下手,岂不是……”
  “没有可是,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轻捧着她下巴的掌心,满是她黏湿的热泪。“你在家里等着,不许乱走。”
  “可是……”
  “没有可是。”铿锵有力。
  可是、可是如凤如果因为她而有闪失……“彻,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一念之间做了错误的决定,我、我以为她只是想见如凤,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要是如凤出事,我……”豆大泪水滑落。
  “那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本性良善,这我早就知道。”叹了口气,轩辕彻探手抹去她的泪。“别怕,也别担心,有我在,谁也不准动我女儿半根寒毛。”他将她搂进怀里,深沉的眸犹若栖息在黑夜里的妖魅,教人不寒而栗。“子矜,看着你娘,不许她踏出庄门一步,听见没?”
  他并非不爱如凤,也并非质疑如凤非他亲生,只不过是因为如凤和她亲娘长得太过神似,以往心里有恨,想爱也爱不了,但现不不同了。
  心里扎根的恨早已被弄月撵去,当如凤第一次开口喊他爹时,他的心便被深深撼动了。
  如凤是他的女儿,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是。”轩辕子矜用力地点头。
  “弄月,我马上回来,要乖,听话。”一个拥抱,温暖彼此。“答应我。”
  她轻轻点点头,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突地撩起裙摆往马房跑。
  “喂,你要去哪?爹说你不可以踏出庄门一步!”
  轩辕子矜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可她也不管,直朝他怀里撞,就不怕他不避嫌。
  果真,轩辕子矜一退再退,一闪再闪,任她一路闯关到马房。
  “你到底要干么?不是不敢太靠近马吗?”他吼着。
  花弄月停在一匹黑毛白鬃的良驹前头,那是头子哥送给她,要祝她百年好合的快马。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接近马了,可是,若要去后山的破山神庙,不骑马,走一天她也走不到。
  既是她闯的祸,没道理由他人善后。
  所以——她咽了咽口水,微颤的手轻触马头,缓缓地攀上马背。“马儿,头子哥将你送给我,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白玉,我是你的主子,要记住我。”她非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不可。
  凝视着马儿的眼睛,她嘴角努力扬起笑,想和马儿来场无声交流。
  “你这傻子,跟马说什么话?”轩辕子矜翻动眼皮,也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要搞什么法术来着呢!
  “你笨,马儿是有灵性的,跟它说话,它懂的。”花弄月不再理他,努力和新宠白玉视线交流。“白玉,我想要去一个地方,你带我去,好吗?”轻拍头,再拍背,确定马儿接受了她后,她随即开了栅门,不佩鞍便跃上了马。
  “你疯了!那马没佩鞍,你要是没抓紧缰绳会摔马的!”轩辕子矜被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吓着,想要挡住马儿,岂料她轻踢马腹,白玉嘶叫了声,立即扬长而去。“你明明答应爹了!不守信用的小人!”他气得咬牙,随即往后吼着,“还看什么?把我的马牵来!”
  看着马儿急驰而去的方向,他暗咒了声,他真的会被那个女人害死!
  彻说,信并不是如凤的娘所写,但如凤确实是她亲手交到她手上的。
  无论如何,她非去一瞧究竟不可!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滋味还真不是普通的好,风在她颊面流连,落叶碎阳随风掠过,如影般疾走,她像是在风中驰骋,几乎与风化为一体。
  能重新骑马的感觉真好,让她在这个时代里,觉得自己还有点用。
  当破山神庙已近在下个弯道,花弄月立即放缓速度,随着拉绳的力度,白玉皆能够意会地随她支配,恍若人马一体似的。
  下了马,她躲到山壁边,沿着上升坡道的弯角,偷觑着破山神庙里的状况。
  山神庙里,只见邢素青被绑着,如凤则趴睡在她身旁,而前头有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手上还拿了柄长剑,不时对那对母女咆哮。
  怪了,他不就是那个像她未婚夫的男人?
  难道说,马圈和如凤的事,全都是他策画的?但他为何要这么做?花弄月垂眼回想,想起欲上马市那日,有差爷上门,彻不知和差爷谈了些什么。
  该不会是那人调戏她后,彻对唐家做了什么,人家才决定报复?
  “小美人~~”
  花弄月吓得抬眼,不知那男人何时来到她面前,想跑,已来不及,连防备都不得,她已经被拽住,狠扯往破山神庙的方向。
  “唐天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抓着轩辕庄当家王母!”轩辕子矜快马跟上,目睹她被人拖进山神庙里。
  “轩辕庄又如何?有先皇为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不过是碰了这女人一下,便摘了我爹的官职,天底下岂有这种道理?!”唐天嗣挥着长剑,吓得轩辕子矜飙出一身冷汗,不敢轻举妄动。
  唐天嗣趁机将花弄月拽进破庙里头。“给我在那儿坐下,别逼我动剑!”
  花弄月咽了咽口水,双手做投降状,退到被捆绑的邢素青身旁,乖乖坐下,确定小如凤还窝在她娘身旁睡着,没半点损伤,心里总算安慰了点。
  “如今仔细瞧你,不怎么美嘛,瘦得像个乞儿,身上没几两肉,我当时怎会摸上你的?”唐天嗣说着,疑惑极了。
  花弄月扯唇苦笑,目光瞥向他腰间的玉佩,快快转了话题。“公子,你这玉佩真漂亮。”
  “哟,你这小美人倒识货得紧,也知这玉佩价值不菲。”他颇为自豪地拿起玉佩。“这可是我唐家的传家之宝,不过你的男人却摘了我爹的官,这帐,你说要怎么算?!”
  她找错话题了……“公子,别生气嘛,你现在要的是银两对不?既是要银两,就得保证能够平安全身而退,是吧?那就千万别让那把剑沾血,对咱们半点好处都没有的。”花弄月努力让表情再诚恳一点,语调再温柔点。
  “那可说不准。”唐天嗣笑得邪佞。“我不过是摸了你一把,唐氏一门往后就别想再踏进仕途,你道,我会如此轻易放过你吗?”
  真的好不讲理喔!“你还真敢说!非礼人本来就很不道德,更何况,我合理怀疑你在马圈里下了毒,这也是有罪的!”
  “错了,毒不是我下的,是她做的。”他笑着,指向一旁的邢素青。
  邢素青懊悔地垂下脸。“对不住,我想要一笔银两救我的相公,可轩辕彻狠心不睬我,离开轩辕庄时,我遇见这人,他要我配合使计,要我到马圈下毒,造成骚动,如此一来,掳走如凤的机会便大了点,说可用如凤换点银两,岂料他……”
  话到最后,邢素青瞪向他,又恼又怒。“你骗我!你说只是作戏而已!拿了银两就走的,可却将我绑在这儿!”
  “骗你又怎样?那是你自个儿蠢!”
  “你放我们走!你和轩辕彻之间有何恩怨,与我们无关!”
  “谁说无关?你们两个都是他的妻,还有他的女儿在,怎会无关?我就要瞧瞧他怎么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
  花弄月搞清楚了事件始末,头痛地拧起眉。原来邢素青是为了替她相公筹钱才铸下大错,只是想要银两,怎么不跟她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心里抱怨着,却见唐天嗣步步逼近。“喂,你要干么?!”
  “你说呢?”他笑得很猥琐。
  不会吧!握住粉拳,花弄月想着,他要是敢靠近,她待会儿要怎么扁他,可他若是一剑刺过来……
  “唐公子,你太过份了,当初我们说的不是这样的!”沉默许久的邢素青微侧过身,将花弄月掩在身后。
  花弄月惊诧地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也微颤着。既然害怕,怎么又要保护她?
  “你这傻娘儿们怪得了谁?你自个儿不也同意了把这丫头片子带来,跟轩辕彻弄点银两花用?”他冷笑。
  “但我没想过要伤人!我要银两,那是因为我要救人!”
  “救谁呢?救那个带你走的姘头?”蹲到她身前,唐天嗣扣紧她圆润的下巴。“轩辕彻对你可真好,你跟着姘头走了,他也没上官府差人把你俩给逮回来,你想,这丫头片子能从他那儿捞到银两吗?”
  邢素青紧抿着唇,垂下脸。“这事无论如何与花姑娘无关,你放她走吧。”
  “你在轩辕彻眼中也许半点价值都无,但她可不同,正炙手可热呢。”他伸手欲触花弄月,却突地听闻外头阵阵急马声。“该死!轩辕彻竟胆敢去报官!”
  话落,他奔到外头,发现外面已被宫差团团包围,而最前头的,就是轩辕彻。
  他寒着眸,浑身带着浓浓的怒意与寒意。
  “唐天嗣,把我的妻儿还来。”轩辕彻沉声说,声若黄泉鬼魅。
  方才,他已从子矜口中得知,他最心爱的女人骑马独闯敌营被缚。
  他的眼眨也不眨地直瞅着花弄月,眸底藏着气恼却又心怜。后者瞧见,无辜地垂下脸,抱歉自己逞能,结果却造成这状况。
  “轩辕彻,你竟敢报官,就不怕我今儿个与你的妻儿同归于尽?!”唐天嗣张狂地挥着剑。
  “你大可试试,我会让你后悔为人。”轩辕彻敬眯的黑眸进裂慑人肃杀之气,绝非恫吓,而是真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不要逼我!”唐天嗣气虚了几分,却仍张牙舞爪,气极回头,一把拽起花弄月的发,将她扯到跟前。“你信不信我立即杀了她!”
  “你敢!”他怒目欲皆,紧握着缰绳的手心满是汗水,却操纵马儿缓步上坡。
  不能软弱,不能被看出破绽!他的眸坚定而有力地直瞅着花弄月,仿佛眼中只有她,天地万物之间,唯有她的存在,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花弄月直瞅着他,瞧他轻驾骏马而来,目光坚毅中带着温柔,像在告诉她,他会救她,哪怕是拿自己的命相抵,于是,她也静立不动,还以柔顺目光,告诉他,她很爱他。
  “你不要再靠近!”唐天嗣发狂般地吼着,吼声之大,吵醒了窝在邢素青身旁的如凤。
  她揉揉眼,扁起小嘴,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接着不由分说地冲上前去,往唐天嗣的脚一咬——
  “啊!”唐天嗣吃痛地喊着,微松开手,大脚甩开紧咬不放的如凤。
  同一时间,轩辕彻立即和官差策马往前冲,花弄月则趁势推开唐天嗣,一个前滚翻,抱起被踹到一旁头昏眼花的如凤,正要再滚离,却发觉有阵阴影袭来,抬眼,唐天嗣冰冷的长剑就要落下——
  “快走!”双手被捆绑的邢素青冲过来将唐天嗣撞开。
  花弄月见状,想拉她一把,但顾及着怀里的孩子,只能选择抱如凤先走,转身,轩辕彻已近在几尺外,她欣喜若狂地绽出笑意,想跑向他,却不觉身后唐天嗣已一把踹开了邢素青,手中的长剑闪耀妖诡青光——
  “不!”轩辕彻暴咆着,抽出腰间匕首丢向正欲一剑砍下的唐天嗣,正中他的手腕,剑朝花弄月身后落下,横过她的后脚跟。
  花弄月脚下一阵刺麻,整个人往前扑倒,想也不想地将如凤护在怀里,沿着下坡快速翻滚,最后被颠簸的路面撞得昏厥过去。
  “弄月!”见状,轩辕彻的心像要碎了似的,他爆吼着,纵身跃马,足不点地的朝她狂奔而去,他身后的官差则冲进破山神庙。
  “弄月、弄月!”轩辕彻轻拍着她的颊,惊觉她竟毫无反应,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狂乱不已,阵阵麻栗自背脊窜上脑袋,他害伯得不敢移开眼。
  “爹,她厥过去了,扣她的合谷和人中,掐她的心头!”轩辕子矜急切的嗓音像从千里外传来,震回他的心神。
  他立即将女儿交给子矜,隔着衣料掐她心头肉,另一手扣住她的虎口,然而力劲一波又一波,她依旧没有反应,掌心底下的心,似乎是静止的。
  不准!他不允许她抛下他!
  “花弄月!你给我清醒!给我清醒!你要把我逼回原点吗?你要我变得更加冷酷无情吗?”他喉头滚动,掐得更用力,甚至干脆抓起她的手,往她的虎口用力咬下,用力之猛,甚至让虎口泛出点点血迹!
  “痛……”细微的呻吟声突然传进轩辕彻耳里,他欣喜若狂地松口,轻拍她沾满尘上的小脸。
  “弄月?弄月?”声音是如此轻柔压抑。
  “你咬我……”
  “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将她拥入怀里,才发觉自己浑身冷汗。
  “才怪,我好痛!”她扁嘴控诉,无力地窝进他怀中。“我也要咬一口。”
  “好好,你要咬几口就咬几口!”只要她能安好,他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咬吧。”
  花弄月挑眉看着她一身喜服的相公。才刚掀头盖,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咬吧”,做的第一个动作是,把手举到她嘴边。
  有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守承诺啊!
  “你不先帮我把这个冠拿下来?我觉得脖子快要断了!”这有几公斤重啊?纯金打造的吗?
  轩辕唇勾起唇角,替她取下凤冠。
  “还疼吗?”他回到床边,轻掬起她的手,虎口处隐约可见一圈牙痕,犹似一个半月。
  “倒还好。”都过多久了,哪还会疼?
  那日,唐天嗣当场被处死,邢素青则是一同回到轩辕庄,解释完极需用钱的理由后,轩辕子矜便奉轩辕彻的命令,带了笔银两送邢素青回去,顺便探祝六年未见的大哥,再然后,就是今儿个的端午,她的生辰,她的婚礼。
  “咬我。”他硬把虎口凑到她嘴边。
  “这么欠咬?”一定要在新婚之夜见血就是了?
  “我缺一个半月,你就替我咬吧。”他柔声哀求。
  “那很痛的。”
  “你还说不疼?”他心疼极下。
  “哎呀,都过去了,我痛,你心疼我,我咬了你,换我心疼,这不是很麻烦吗?”要她咬,她还真咬不下口呢。
  轩辕彻含笑瞅她。“才不,有这印记,你就不会把我给忘了,你替我咬一口——”
  “我不用咬,你也不可能忘了我。”她有把握,就算他得了阿兹默症,也绝对不会把她给忘了。
  他笑垂着眸。“也罢,不过今儿个,我有个礼物想送你。”
  “什么东西?”她不是很感兴趣。
  不能怪他,实在是他送的东西太没建设性了,不外乎是女人用的簪啦钗呀金步摇的,那些只会重得她抬不起脸的东西,她一概不接受。
  “你一定会喜欢。”他笑,从架子上头取下精致木盒,打开盒,里头是一只玉佩,马型轮廓,马颈缠绕红痕。
  “这玉佩……”她愣了下。“这不是那个……”
  “是在处死他之前先取下的。”
  她瞪他一眼。“我不是忌讳它是不是为葬玉,只是这不是别人的东西吗?怎么会跑到你这儿来了?”
  “当初他调戏你,他爹派人调停,我开了条件要这玉佩,岂料他爹却道,这是他唐家传家之宝,岂能因为一桩小事送人,我才修书送到府牧那儿,罢了他的官。”他儿子调戏他的妻子,岂是小事?
  花弄月听得一愣一愣,才发觉,原来事情会搞成这样,他是始作俑者。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霸道得有点过份了。
  “有何不对?他爹作威作福,鱼肉乡民,甚至打算暗中除掉我,我修书要府牧罢了他的官,也是替百姓除了一害,何错之有?”他理直气壮得很。“再者,唐家已断香火,这玉佩能留给谁?”
  只要任何有可能危害到弄月的人事物,他绝对铲除到底。
  花弄月无言。她知道他的用心,但是他这样做,却让她觉得心里有愧。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现代比较好。”至少不会有这种草菅人命的感觉。
  “你想离开我?”他黑眸微眯。
  花弄月水眸转了圈,把玩着玉佩,想着该如何逗他,很坏心地嘿嘿笑了起来。“是啊,我真想回现代呢……”
  轩辕彻探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可才刚抓住玉佩,下一刻,咻的一声,风声狂肆掠过耳畔,眼前的娇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久久无法反应,黑眸圆瞠着,喜房内却已找不到她的身影,而那套方才还穿在她身上的大红喜服则挂垂在床边,就像她被不知名的力量抽离,凭空消失。
  “弄月?”禄阳楼的喜房安静无声,只余他沉重的心跳声。
  等了半晌,无人回应,他沉痛地闭上眼,碎心重咆,“弄月!”
  第十章
  二十一世纪,台湾
  花弄月迷迷糊糊地抬眼,有点疑惑地看着四周摆设,再看自己身穿黑白配色的马术服。
  奇怪,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她的脑袋很浑沌,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身在何方,不知道自己是谁……她重重地拧紧眉头,靠在她熟悉的床边回想。
  她是睡迷糊了吗?
  乏力地抬眼,瞧见梳妆台上的花和小礼物,她蓦地笑了。
  对了,今天是她生日嘛。
  身上这套衣服是妈送的,待会爸就会把她最心爱的红玉给送来。
  想起红玉,想起待会就能骑着它到后院,她唇角的笑意就更深。刚刚她八成不小心睡着了,才会觉得脑袋不是很清楚。
  伸个懒腰起身,站在穿衣镜面前,花弄月极为满意地左转右转,将床上的马帽戴上,一头刚烫的小米鬈长发完整地塞入帽内,只余几绺刘海,潇洒滑落饱满白皙的额。
  “弄月,好了吗?”
  外头响起母亲的嗓音,她蓦地一愣,觉得似曾相识。
  “弄月?”
  母亲的唤声再起,她赶紧开门。“马到了吗?”
  “不是,是……”
  “亮融来了?”她脱口而道,说出口的瞬间,不由得怔住,不懂自己为何会这样说。
  为何她脑袋似乎存在这另一段重复的记忆?甚至隐隐约约记得待会会产生什么样的对话……她为什么会知道?
  疑惑地垂下限,视线方巧落在左手的虎口上,上头有列半圆的咬痕,依稀可见那齿列……倏地,脑袋涌进数条光束,一条就像一桩记忆,把她先前暂时遗失的记忆全都接连回来了!
  啊……彻!
  她错愕地看着四周,把穿越时空前后的记忆全都连结。这明明是她出事前还在房里时的情况!
  可是她怎么会又回到现代?
  花弄月努力地回想。成亲之夜,她和轩辕彻笑闹着,拿着玉佩逗他说,她真想回到现代……就这样回到现代了?
  这跟她去到古代有什么关联?
  对了!心念!当时,她只想远离现代,所以她去到了古代,而当她在古代时,笑说要回现代,这两者之间,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拿着玉佩!
  玉佩呢?
  她赶紧四周张望,然而地面干净无垢,什么都没有!
  难道说,玉遗失在古代了?不对,她现在回到当时去古代之前,那么照道理说,玉佩应该在唐亮融那里!
  花母不解地皱起眉。“谁是亮融?”
  “嗄?”花弄月回神,错愕得说不出话。难道她的记忆出了问题?“我的未婚夫啊,我们家跟唐亮融家不是世交吗?”
  “没呀,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的?”
  花弄月直瞅着她。“没有唐亮融?”怎么可能?!明明是他把玉佩交给她的呀!
  在她细思的瞬间,脑袋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说,唐天嗣真是唐亮融的祖先,现在唐天嗣死了,唐家没有后嗣,这个时代,自然就不会有唐亮融了?!
  天啊!怎么会这样?!
  想着,她无力地跪倒在地。
  “弄月,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花母见她脸色苍白,赶紧蹲下身,却发觉女儿的泪水夺眶而出。“弄月,你别吓妈,跟妈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怎么办?怎么办!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如果她的猜想无误,那么她想要再和彻见上一面,此生是绝无可能的!
  一千三百年的时空横亘在他们之间,要她如何跨越?
  都怪她、都怪她不该为了逗他而口出戏言!
  是她该死、是她该死!
  她愤懑地捶着地,用力地捶,她的心痛,好不了了,永远也好不了!
  “弄月,你别这样,你吓到妈了!”花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要回去哪呀?你不就在这儿吗?你在这儿啊!”
  “妈……”她哭得声嘶力竭。
  “弄月,别这样,今天是你生日,别哭,你爸爸还特地买了那匹叫做红玉的马,妈带你下去瞧瞧,好不好?”
  花弄月蓦地抬起泪眼。也许、也许骑着红玉,她也可以找到当时穿越时空的那个黑洞!
  “妈,红玉在哪?带我去看看!”她用力地抹了抹脸上的泪。
  没有玉佩,至少历史没有改变红玉,红玉还是存在着,它也是她穿越时空的一个关键,不是吗?
  大唐年间
  轩辕庄
  “给我搜!每座山头到大汉为界,全给我搜!”
  庄主轩辕彻成亲当夜,夫人便告失踪,轩辕庄里上下乱成一团,而这就是轩辕彻在当夜发布的第一道命令。
  他发了狂似的奔跑,闯进花弄月以往在如凤院落居住的房,发现她那套马术服与她一样凭空消失,更加证明他的猜想。
  他惊恐慌乱,一股强而有力的不安在暗处吞蚀着他的意志力。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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