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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真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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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彻脸色忽青忽白,而后撇唇笑得鄙薄。“没有男人,你生得出小孩吗?”依你这年纪,约莫十六、七岁,她懂男女情事,懂孩子怎么生吗?
  “没有女人,你一个子儿也蹦不出来。”拜托,又要拿那套是谁先救谁的理论来拗她吗?她又不是傻子,不想跟他争辩罢了。
  他眸色阴闇地瞅着她。
  “你干么这样看我?”沉默太久,目光太冷锐,在他面前,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衣衫太透明。
  “你懂男女之事?”
  “拜托。”健康教育不是读假的好不好,要不要她跟他讲解保险套?这些古早人实在是太保守了。
  “有人碰过你的身子?”他缓步走近她,青筋在额际爆跳。
  有没有人碰过与他何干?确实是无关,但他很在意,非常非常在意,在意到一想到有个男人曾褪下她的衣裳,曾贴上她的身子,他就恨不得要撕裂那个男人!
  “没有好不好!懂归懂,谁保证一定要身体力行的?”
  “真的?”他在她面前顿下脚步。
  明知道半点保证都没有,可信度半点都没有,但他却想信,不,也许该说,只要她说,他便信了。
  因为他信她这双眼,信她不会欺他瞒他。
  “有谁比我还要清楚?”发什么疯,干么一直问这种问题?
  轩辕彻不语,目光落在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那眼像是无尘秋水,不染尘污,恁地清透澄澈,像是一面镜子,反照出他的卑劣和气度狭小。
  在她面前,只会显露他的污秽。
  他的碰触,只会弄脏她……
  “又怎么了?”对上他复杂的眸色,她真的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刚刚明明一副想掐死她的狠样,现在却又无比懊恼悔恨、无比怜惜不舍似的,这到底是在演哪一出?
  难道说……是因为她?因为她吗?答案浮上心头的瞬间,一股烧意袭上粉颜,让她浑身热了起来。难道说,他喜欢她?又或者是欣赏她?
  哇,真是如此,她会很开心,真的……不对,她跟人家开心个什么劲?她又不是唐朝人,就算他欣赏她,她也前程茫茫,干么和他多搅和,徒然伤了彼此?
  好半晌,他沉哑喃道:“既然夫子被你气走,如凤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好生伺候着,否则——”
  “丢我去后山喂狼啊?”她翻了翻白眼。“我不相信你真狠得下心,若你真能恨如凤的娘到那种地步,也不会在她房外守着。”
  “我没守在她房外。”轩辕彻耳根子慢慢变红,却一字一句子得很用力。
  “好吧,守在拱门外。”退一步海阔天空,都不要再争了。
  “我没……”
  “好好好,是我错觉,是我误解,好不好。”她伸出双手挥了挥。“我要回去了。”转身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忍不住说:“庄主,你真可爱。”说完,又摇头晃脑离去。
  大厅里的轩辕彻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可爱?已经十多年没人说他可爱了!这女人竟说他——
  噗的一声,有人忍不住地笑出口,尽管双手紧捣着嘴,但还是看得见带笑的眉眼。
  轩辕彻冷冷瞪去,恼羞成怒地吼出口。“怎么,拔擢你当总管之后,都不用干活了吗?!”
  “奴才马上去。”数宇掩嘴狂奔,直到几座院落外才松开手,眼泪也一并掉下来,不只是因为好笑,不只是因为庄主耳根泛红的模样有多可爱,而是因为他已经有好久好久没瞧见庄主如此有生气的模样。
  他打小就在轩辕庄长大,虚长庄主几岁,看着他由幼时的天真烂漫变得面无表情,再见他由面无表情变得冷漠无人味,他的心好痛,却什么都不能说。
  而如今、如今——“真是太可爱了!”
  这是哪里?
  墨黑的天空像块纯黑的布幕,无月,但满天的紧星却若打翻的珠宝,傲然地绽放灿亮,却照射不进黑漆的山林。
  花弄月再也走不动了,索性倚在一棵大树旁坐下。
  虽然时序已入夏,但入夜的山里凉风透寒,她不断摩挲着赤裸的双臂。
  “气死我了!有没有搞错,温差这么大!”她生气的吼着,下一刻想起自己身处在深山里,不禁扁了扁嘴,怕自个儿的大嗓门引来什么野兽。
  “鸡婆呴、爱多管闲事呴,你死定了,花弄月,你死定了!”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后脑勺往树干一靠,不知道第几百次咒骂自己多管闲事。
  天晓得她从来不是个健行高手,但为了要消灭谣言,趁着如凤睡午觉的短短时间,她跟翁老问了后山顶端的方向,徒步长征后山,打算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回来,可谁知她走到快要脱水中暑了,却还是找不到方向。
  直到现在,眼前漆黑不见路,她还是待在原地不敢动。
  简单来说,她就是迷路了。
  现在她又渴又饿又冷,觉得自己快死了。
  她很后悔。
  人家轩辕大庄主都不在意自个儿被误解了,她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就怪她这臭脾气,一旦认定是非对错,就非得要查个水落石出。
  后山有几户猎户,似乎对轩辕庄有不少微词,但看在她的笑脸加死缠烂打上,还是赏给了她不知道算不算答案的答案。
  他们说,没瞧过有人在山上挖什么洞,埋什么的,而他们在山上打猎多年,根本没猎过半只狼,倒是猎过一头熊,等一下,这山上没狼有熊,她要在这儿待上一夜,会不会被熊给吃了?!
  “路是人走出来的。”她握紧拳头勉励自己,但下一刻又像颗泄完气的汽球,“可是至少给我一把剑披荆开路,给我一把火照亮险境吧……”
  完蛋了啦,如凤不知道吃饭了没?他们有没有发现她失踪,赶紧喂如凤吃饭?要是因为她的关系害如凤饿死,她的罪过可大了。
  不过,如凤很有肉,身上的脂肪应该可以饿个几天吧?
  忍不住掐了掐腰边的肉,她想,自己应该也可以撑个三天吧。
  虽说她现在完全搞不懂东南西北,也不知道所在位置离马圈有多远,但好歹是走上山的,没道理下不了山吧?
  可以的,她可以的!
  信心充得满满,突地听见嘶嘶声,恍若蛇吐信,她吓得立即跳起,脚却感觉被什么咬住,她像发狂似的又踢又踏,直到感觉脚上被咬住的地方松脱,又快步往前跑,被树根绊倒后,还死命往前爬,泪水在眸底打转,却忍着不落下。
  蛇吗?是毒蛇吗?她要死在这里了吗?
  努力了那么久,那么渴望找到回现代的方法,现在她却要死在这里了吗?
  “这什么命运?我到底是来这里干么的?穿越时空,就为了来这里被一条蛇咬死?这什么道理?天啊~~”她觉得荒唐,忍不住哈哈大笑,近乎歇斯底里。“死在这里,要是没人经过,我就会变成一堆枯骨,天啊~~”
  “花弄月!”细微的声响压过她近乎崩溃的笑声而来。
  她回过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
  “花弄月!”
  她蓦地跳了起来,不管被咬之处还痛着,不断舞动双手。“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那是轩辕彻的声音,她认得出来!
  轩辕彻骑着马在林间驰骋,尽管不着灯火,也瞧得见有抹惨白的影子在林间手舞足蹈,还伴随着吊诡的笑声。
  他快马来到她身边,不悦的瞪着她快笑岔气的模样。“你在笑什么?”
  掌灯时候,杏娘来报,如凤喊饿,却不见花弄月身影,他以为她逃了,但又觉古怪,便四处寻她,听翁老说她往后山去,他便往这儿来碰碰运气,想不到她真是在这儿,而且笑得万分诡异。
  “我笑什么?”她还在笑,眼泪却滴答滴答地掉落。“不知道耶,只是觉得要是不笑,大概就要疯了……”因为不想哭,所以她只好笑,可是她笑得好累,累到眼泪不停掉。
  “你……”瞧她豆大的泪水不断滑落,他慌了手脚,再仔细看她狼狈的样子,领口破烂得露出里头的肚兜,裙摆则破乱到膝,长发乱成一团,满是枯枝落叶,恍若被人……“有人非礼你?!”
  他的心突地剧痛,一股说不出的怒揉合的痛从胸口不断冲上脑门,立时生出一道想法——他要杀了那个人!
  花弄月愣住,笑声总算停止,缓缓看向自己的衣服,这才好气又好笑地道:“没有!我的衣服是被树枝勾破的。”
  “真的?”攒紧有型的浓眉,他俊尔的脸竟闪过一抹不计代价的噬血狠戾。
  “骗你做什么?我只是上山……迷路了。”脚有些发软,她不由得攀住他,但又想到他可能会介意,赶紧松开,下一刻,她整个人却被圈入温暖的怀里,感觉到他急而沉的心跳隔着衣料撞击她胸口,那极富节奏的跳动,瞬间安抚了她的恐惧。
  “我以为你逃走了呢。”他双手交握在她腰后,压根不想放开,好像他合该这么做,她合该在他怀里,如此契合又理所当然。
  “我才没逃呢,我又无处可去,在府里过得好好的,干么逃?”她软喃,带着浓浓鼻音,感觉脚踝的痛转为刺麻,逐膝而上。
  完了,她要死在这里了吗?
  不过,还好、还好,她不会变成枯骨了,在她闭上眼时,至少身边会有个人。
  “那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有多久不曾如此拥抱一个人了?拥抱一个人的滋味是如此美好吗?明知自个儿踰矩,却有千百个理由说服自己不松手。
  “我来问山上的猎户,有没有看到轩辕庄的人上来挖洞埋尸,还是弃尸喂狼。”
  轩辕彻闻言,愣了半晌,俊颜恼怒地绷紧。“你不是说信我吗?”
  “我信啊!所以我要找出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啊!”
  “你以为谁会相信猎户们说的话?”
  “我信啊!那些猎户对轩辕庄诸多微词,所以不会掩护你,他们可以证明你根本没干过那些狼心狗肺的事。”
  “那又如何?”怒颜慢慢放松,随即又恼火翻起。
  “你不觉得被误会很不爽吗?必要时我会利用群众的力量帮你洗刷罪名!”就当她穿越时空,是为了证实他的清白好了。
  轩辕彻简直傻眼,觉得好气又心疼。“你就为了这种小事到后山?!”他身为轩辕庄主,势力之大,就连百官都得礼让他几分,这点小事,何须在意。
  她这小傻瓜,却看重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是存心让他心疼?
  “什么小事?这很重要的。”她很想再跟他对杠,但她没力气了,麻感直上,她头昏脑胀,感觉又离死亡接近了些,泪水又飙出了。“那样的谣言,你不去澄清,在于你想要让别人怕你,让别人别靠近你,你以为这样会比较快乐,以为你不会在乎,但实际上你很在乎,你不快乐,很寂寞,到最后,连要怎么跟人相处都不会,这样下去,你会孤单到老的!”话到最后,她几乎是泣诉了。
  他征愕地看着她,心里闪过一道被看透的难堪,却又并存某种相知相惜的爱怜。
  “你不坏,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狠心的恶人,否则不会特地把我从马市救回,不会见我在马圈落水就好心带我回府,你人很好的,你知道吗?人的善恶在于举动,而不在言词或表象,你让我觉得……”她摇摇晃晃,像是快要晕了。“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爱上你……”
  来到这时代,她其实很害怕,却必须武装坚强,假装勇敢。而他看似无情,口气冷淡,但她却总能从他的举措间,感受到他的温柔,那份温柔会让现在的她义无反顾付出一切的。
  该死,她到现在才发现,她的鸡婆没那么纯粹。
  轩辕彻放柔了眉眼直瞅着她。那就爱啊!这句话,他几乎要脱口而出,黑眸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异常炯亮。
  他渴望有个人爱他,义无反顾地爱他的好、他的恶,那么,他也会倾尽一切回报。
  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却教他完全摸不着头绪。
  “那很惨的,我不能爱你,我可能会孤老到死,但那是因为我没得选择。”因为她不是当朝之人,不知道未来在哪,没有勇气掷下任何赌注。
  “你在胡说什么?”他被她莫名其妙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你有得选择,为何不选择?”如果她是他,就会好好过日子,但前提是,她必须能活下去……
  “花弄月?弄月!”见她身子软下,他长臂一伸,急急将她捞进怀里。“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被蛇咬了……”那肯定是毒蛇,否则她意识怎么会如此昏沉?“喂,我会不会死啊?我还不想死呢,我还想回家,我想回家……”老天,她的任务完了,临死前,可不可以让她回二十一世纪?
  “被蛇咬?”他神色冷肃地瞅着她,立即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回府。”
  “我想回家……”她喃喃念着,眼前是一片真正的黑暗。
  “你给我清醒!”见状,他抱着她跨上马背,快马回府。
  第四章
  想死?还远得很。
  轩辕彻哼笑着,指腹轻挲过掌下柔嫩的颊,唇角掀着放心又忍俊不住的笑。
  将花弄月带回府,遣大夫过府医治,才知道那并非是蛇咬,而是山林间的蜥类咬过的痕迹,无毒。而她会昏厥,根据大夫的说法,是因为她一直处在紧绷担忧的状态下,加上又饿又渴又累,瞧见他后才松懈昏厥。
  看她睡着眉却也还攒着的睡脸,总觉得她攒的是他的心。
  打首次见面,他便觉得她非常独立而坚强,现下才知,那不过是强撑的假象,感觉与他有几分相似。
  他们都习惯伪装自己,也很清楚知道那并非是完整的自己。
  是人都会哭会笑,但他们都必须压抑泪水,因为这个世代不允许他们如此放纵
  哭了,就是软弱,与人太接近,只会落得被背叛的下场,所以他刻意与人拉出距离。可为何她会如此懂他?为何如此担忧他?为何如此为他着想,甚至傻得想要证明他的清白?又为何说不能爱他?
  如她所说,他确实寂寞,尤其在她说不能爱他之后,更孤独了。
  想要却得不到,这就是蚀骨的孤独啊,但是她说,他是可以选择的。
  “你说,你要我怎么选择?”他低问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对于情,他渴望却又胆怯,但看着她,想起她疯狂大笑来掩饰脆弱的神情,想起她近乎崩溃的泪眼,又教他……心疼极了。
  现下的他只想保护她,疼惜她,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但该怎么做?
  他的眸不受控制的直瞅着她沉睡的脸,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嗅闻属于她的气息,唇是如此自然地贴覆上她的,本能的轻吮摩挲着,怜爱地掠取她的甜蜜,直到屋外发出些许声响,他快步走到外头,瞥见一抹身影从如凤房里窜出。
  顿了下,他敛下远邃的黑眸,指腹轻抚着唇,那柔软的触感好似还残留着,在胸口酝酿出一把渴望,浑身细胞都在鼓噪,告诉他一个事实——他真的想要她。
  花弄月真的觉得很丢脸,很想去死或就地掩埋的那种丢脸。
  昨儿个她眼睛一张开,就发现睡在自己房里,圆圆的小如凤下一秒立即朝她扑来,对她又搂又亲,而后,杏娘为她端来了早膳和凉茶,告诉她,是庄主抱着她回府,还特地请大夫过府诊治。
  天啊、天啊~~想起昨晚自己崩溃的大哭,想起她歇斯底里的大笑,他肯定觉得她有病吧?好丢脸、丢脸!她以为自己快挂了才会那么松懈的说……
  “……不知羞耻。”一道声音很不识相地杀入。
  花弄月从内心哀哀叫中回过神,冷冷瞪着出言不逊的轩辕子矜小弟弟。“我哪里不知羞耻了?”
  “丑女就得要知道自己丑,穿成这样,只是丢人现眼。”
  “你再说一次!”什么叫做丑女?!她是校花耶!知不知道校花有多珍贵?!
  天气渐热,她成天只穿件半臂配上石榴裙便在院落里横行无阻,反正这是她的地盘,她想怎样就怎样,况且又不是没穿衣服,只是没想到一千三百年的隔阂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我哪说错了?大唐女子如你这般羸弱无肉,简直是丑到不敢出门,得要拿被子包住全身才能遮丑。”轩辕子矜冷声讥笑,那神色唇形简直跟他爹一个样。
  花弄月愤怒的火焰倏地消散。丑女……原来她如此曼妙的身段在大唐,竟得要遮丑,难不成杨贵妃都还没出现,现在就已经开始流行胖女人了?
  原来当初她到唐朝会没人理她,并不是因为她把脸涂黑,把头发打散,而是因为她根本是个没人会多看一眼的丑女……这份认知,让她好痛心。
  “你到底是要来干么的?”她不快的抬眼。
  “……爹要我跟你说,今晚一道用膳。”他斜眼睨她,说得百般不愿。
  听总管说,近日,这女人和爹往来密切,且有胆子和爹顶嘴,还让爹特地去寻她救她,惹得所有下人现下俨然将她当第二夫人看待。
  凭她?哼,第一眼看见她,跟个小疯子没两样,第二眼看见她,是个让人看不清的落汤鸡,再三次看见她,她坦胸露肚,伤风败俗,这种女人,岂能成为爹的妻子?!
  “喔。”她摆摆手,要他话留人走。
  既然话不投机,大家就别勉强装和气了。
  “记得端庄一点,就算你把自个儿弄成水性杨花的花娘,我爹也不会因此而买你的帐。”临走前,轩辕子矜不忘再叮嘱一番。
  “等等!”花弄月跳下窗台,赤脚挡在他面前。
  “做什么?”他不由连退数步,因为他发现,她的素花半臂竟短得露出一小截嫩白腰侧,根本是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男人!“又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花弄月瞠圆的水眸像是要喷火似的。“什么叫做又一个……喂,你怎么可以这样骂自己的娘?”原本是要兴师问罪他为何说起话来没大没小,想不到前罪未清,后罪再积,根本是轩辕彻的翻版嘛,一样的性子。
  “胡扯!我娘岂是这个样子!”他恼咆着。
  “不然你说『又』!”
  “我说的是如凤的娘!”
  “如凤的娘不等于是你的娘?”啊啊,难道说轩辕彻有大小老婆?也对,这年头的男人可享齐人之福,加上他财大势大,不弄个三妻四妾,简直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才不是,她不是我娘!”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庄主的大老婆生的,也就是正妻嫡子嘛。”
  轩辕子矜目光如炬。“你傻子!我今年都快十四了,我爹也不过二十有六,他要怎么生下我?!”笨丫头蠢丫头!
  “嗄?”她扳着手指,一脸疑惑。“那你是……”
  “义子!”蠢!
  她喔了一声,在明白的当头,也生出了不解。“他为什么要收你当义子?”这年岁不太对吧,应该是收义兄弟才合理。
  “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只是看他年纪小小硬要装老成,她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我找庄主问去。”
  “不准问!”
  “偏要。”
  唰的一声,轩辕子矜抽出腰间佩剑,刀锋在烈日下闪耀着慑人光痕,凉凉地搁在她的颈项,而且还很不小心地割断她一小撮发。
  花弄月被吓得腿软,傻愣愣地看着目迸杀气的小男孩,半晌才回过神。“若我没猜错,当年和夫人有私情的男人,应该与你有关吧!”否则,他不会这么激动,甚至决定痛下杀手。
  那杀气太明显,是真的要她死,但还好,他眸底的挣扎让她安心了点,不过还是吓到她了。
  “你!”轩辕子矜一愕,没料到她竟猜得出。“不许你到爹跟前嚼舌根!”
  “我没那么无聊。”
  “你若欺我,我会杀了你!”
  “我信。”她百分之百同意。“你对你爹可真敬重呢。”
  “当然,爹待我好,我当然要回报他。”收回长剑,他哼了声。
  腿软得还无法移动的花弄月,清楚瞧见他稚气的青涩,真不知道要哭还是笑。刚才他说要杀她时的神情,吓出她一身冷汗,但他现在羞赧的别过眼,却又教她想笑,但笑不出来。
  “那么,我可以确定,你爹没杀了夫人和那个男人吧?”
  “当然没有,他亲眼目送他们离开。”轩辕子矜回眼瞪她。“你不是特地跑了一趟后山吗?”
  她上后山的事及用意,府内无人不知,他真不懂她在想什么。
  “咦?那怎么会被说成他杀了他们,还丢在后山喂狼?”早知道他晓得实情,当初问他就好,她也不用辛苦的长征后山了。
  “那全都是下人造的谣。”
  “原来庄主不得人心啊。”也对,他对自个儿的孩子都不怎么用心,对下人大概也……嗯,不对,他对她还挺纵容、挺好的啊!
  “才不是这样!爹是为了我!”
  “为了你?”她抬眼,等着他的下文。
  轩辕子矜终究年少,轻易地被她套出话。“因为爹收养了我。”
  “他为什么要收养你?”继续装傻装不懂,顺便席地而坐,让腿休息一下。
  “因为我大哥就是带走夫人的男人,我亲爹原是轩辕庄大总管,受不了这打击自刎谢罪,留下我……爹在遗言里,希望用他的死来化解庄主和我大哥的仇恨,也希望庄主可以收留我,但这件丑事在庄里无人不知,众人皆耻笑我、讨厌我,庄主为了肃清门风,便将多嘴的下人都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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