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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真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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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子矜脸色瞬间刷白,二话不说的赶紧放手。
  轩辕彻瞥了她抓在手中的帷帽一眼,眼中隐隐有着怒意。
  “你来了?陪我去挑匹马好吗?”花弄月发现了,立即缠上他,难得的顺从娇媚。“头子哥说要送我一匹马。”
  “不是怕马?”他凉凉的问,瞅着她一脸讨好,放柔了表情。
  “所以才要你陪我去嘛,挑一匹适合我的,好让我带回家慢慢学习。”见他视线又飘到子矜身上,她立即压低声音解释。“他是跟我闹着玩的,像弟弟一样,没恶意的,你不许胡想。”
  轩辕彻沉默不语,淡瞅儿子一眼,半晌才启口,“还不一道走?”
  轩辕子矜蓦地抬眼。“是!”他以为爹动怒了呢。
  “你生气了吗?”被半拖着走的花弄月小跑步地跟着。
  “没。”
  “可是你脸很臭。”而且走得好快。
  他斜睨她。“我只是在想,也许我从来未曾爱过素青吧。”不,不是也许,而是根本如此,否则,为何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又丑陋的妒忌?
  当初,他只觉得恨,恨她玷污了轩辕庄的招牌,但他想,子矜比他还恨吧。
  “谁是素青?”她挑起眉。
  他闻言,笑了。“你想知道吗?”
  “哼,我没兴趣。”他笑得那么暧昧,肯定是女的。
  “是——吗?”声音拖得很长。
  “你很烦耶!”抓起他的手,往虎口狠咬。“说!她到底是谁!”
  轩辕彻忍不住放声大笑。
  “不准笑,快回答我!”
  “你跟马这么接近,不怕了吗?”他坏坏的笑问。
  花弄月这才发现自己竟已踏进马圈,马儿就近在眼前。“哇——”
  在她惨叫的当头,轩辕彻轻易地将她搂进怀里,哈哈大笑的狂放姿态,傻了一干人的眼。
  由于马车太过颠簸,会造成花弄月身体不适,于是大当家开口,夜宿客栈,当晚,花弄月再次被品尝殆尽,翌日上马车时,还说被大当家的给抱上马车的,羞得她无脸见人,一路埋怨,却逗得他哈哈大笑。
  她想,若是能让他露出如此愉悦的神情,如此放松地大笑,那么,再多被啃个几次也是无所谓的。
  只是,幸福若太足,就怕不幸随之而来。
  当他们带着两匹头子哥送的马回到轩辕庄时,数宇已守在门前,附在轩辕彻耳旁小声嘀咕着,他脸色随即一沉。
  “发生什么事了吗?”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没见过他眉宇间缠绕着如此深刻的仇恨呢。
  “没,你和子矜、如凤先回院落。”看向她,凝视着她,他眉问的阴霾渐散,唇角漾着的笑意,如点点灿光。
  “喔。”不想要她管,她就别多事了。
  然而,踏上通往偏院的小径,花弄月却瞥见正厅里坐了个女子,距离有点远,她看不清楚,只觉得相貌颇福泰。
  “是她!”轩辕子矜突然恨声低咆。
  “谁?”她不解抬眼。
  “你别管。”单手抱着早已入睡的如凤,他一手扣着她快步往小径走。
  “我没打算要管。”家里多个女人又没啥稀奇,好歹轩辕彻是开商行作贸易的,家里人潮来来去去,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是,子矜的反应太激烈,反倒让她耿耿于怀了。
  “那就闭嘴。”口气冲得很。
  瞪着他,花弄月撩起裙摆小跑步追上他。“你凶什么凶?昨天是我罩你,你爹才没发火,你没感谢我,倒是凶起我了?”
  他蓦地停下脚步。“……我没凶你。”
  “不然你是着魔了?”没好气的瞪他,她又想到刚才的情景。“跟那个女人有关?”
  他抬眼,脸色很难看。
  “难道说,她是你爹的前妻?”就是传说中和人私奔的那个?
  “什么前妻?”他重叹口气,继续往前走,通过拱门,将如凤抱进她的房里。“她一直是我爹的妻子。”
  闻言,花弄月傻傻地站在他身后。“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离婚?”
  “什么是离婚?”
  “就是、就是被休了啊!”都跟人私奔了,还没休啊?“
  “没有。”
  乏力地垮下肩,花弄月转出房外,在花厅里坐下。“那我算什么?”她恍神的替自己倒茶,边自问着。
  “妾啊。”
  刚喝进的茶水噗地全喷在轩辕子矜身上,他冷眼看着她。“你故意的?”
  “我是妾?!”
  小老婆?包养?侍妾?三妻四妾中的一个妾?
  “这又如何?男人为传子嗣,三妻四妾,有何不对?”轩辕子矜注视着她,发现她确实是受到打击,才随手撢去袍上的茶渍。
  “对你个头!你没听过一个锅配一个盖?!”
  “我只听过,一个壶配五个杯。”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在她身旁落坐。“那个女人真不要脸,都与人跑了,现下还有脸回来。”
  她震了下。那女人,就是轩辕彻说的素青,如今她回来了,难道真要破镜重圆了?会是这样吗?
  思及此,她的心狠狠地锥疼着。
  瞥见她揪紧襟口,指节泛白的模样,轩辕子矜不禁侧过眼,耍起阴狠。“我去赶她走!”
  “别,你爹在那儿,他会处理。”她惊觉自己在发抖。
  原来她是如此恐惧失去他吗?若失去了他,她待在这里又有何意义?
  轩辕子矜恨恨地瞪着外头的院景。“我大哥真是个笨蛋!竟会和那种女人搅和在一块,明知道会背叛爹,他还是做了,真是蠢!”搞得大伙都难过,受尽煎熬。
  “一个巴掌拍不响,蠢的可不只是他。”
  心里是苦的,但得知眼前男孩特地坐下是为了安慰她,让她觉得宽心不少。
  “那是她不要脸地勾搭我大哥!”
  花弄月定定地看着他。“其实,你是想问她,你大哥怎么了吧!”
  他狼狈地转开眼。“我早不管他死活了!因为他的一意孤行,逼死亲爹,如今他要有脸回来,我头一个杀了他!”
  “嘴硬。”
  “你又懂了?”
  “是不懂,但我想你大哥和彻的情谊肯定不浅,会教他做出如此决定,肯定是爱上心头,割舍不了了。”就像现在要她割舍轩辕彻,就像是要从她心头狠狠地剐下一块肉一样。
  她不赞成第三者,但是爱情这东西,有时候就是没道理,也许只能说是命运作弄人,相见恨晚吧。
  “再怎样的情爱也不该背叛自己的主子,甚至占了主子的妻,让主子蒙受绿云罩顶之耻,甚至家里头还有父不详的孩子!”
  “如凤是轩辕彻的女儿。”她很肯定。
  “你又知道了?”
  “若如凤是你大哥和她所生,当初要走时,一块带走便可,留下来做什么?”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所以往后待如凤好一点吧……你明明心疼她,没必要因为在意你爹而不敢待她好。”
  轩辕子矜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已经不敢再问——你怎么知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生死都可以相许了,何况只是私奔?在他们决定私奔时,便已打定生死不离,既是如此,为何她会回来?到底想要什么?
  唉,静不下心,她的心,乱了。
  轩辕子矜瞅她一眼,惊诧她在这当头还能吟诗作对。“我去探探吧,若爹起了二意,我就带那女人离开太原。”
  “离开太原?你要去哪?”花弄月扣住他的手。他虽然年纪小,却已相当高大,很有大人样了。
  “去哪都好,反正爹已经有了你,就不需要我了。”他扬唇,自以为笑得很潇洒,岂料苦涩得化不开。
  “怎么,你跟你爹有……私情?”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用字。
  来了一个素青,她已经很想死了,要是让她知道他们两个还有情,她、她、她真的会很想去死!
  “你想到哪去了!”俊颜骤然涨红,他咆哮着。“当初爹收留我,是因为他无意再娶妻,又不能让轩辕家无子嗣,既然现在有你,你会替爹生下子嗣,那我再留下来,只会时时刻刻提醒他轩辕庄里曾经发生过那桩丑事!”
  “我又不生。”呼,她这才松了口气。
  “嗄?你生为一个女人,岂能不替夫婿传子嗣?”
  “我又不只是个生产工具。”她很没劲地瞪他一眼。“我已经有你和如凤了。”
  “我又不姓轩辕。”
  “现在是了。”
  轩辕子矜完全摸不着头绪,怎么也搞不清楚道女人的思绪。沉默了半晌,他淡淡地道:“这事,又不是你说了算。”
  “管谁说了算,反正你给我侍着,哪里也不许去。”
  “先说好,我不会叫你一声娘的。”
  “……我能不能当你娘,还有待商榷呢。”她自嘲的笑。
  轩辕庄正厅,邢素青一身花色薄衫,身形犹若时下女子福泰,然而她向来黑亮的发只以木簪挽好固定,脸也没着妆,整个人憔悴失色不少。
  轩辕彻打量着她。至少,和当年的她相差甚多。
  淮南第一盐商之女,当年如何风光地嫁给他,翌年,在她产下如凤后,便与他最信任且有如兄弟般的总管之子跑了。
  那么娇生惯养的女人怎会做出如此荒诞的决定?
  她怎么还有脸回来?肯定是因为这些年在外头过得不好了,是不?
  邢素青深吸口气,淡淡扬眉,姿态就像当年她未出阁时,那个淮南第一盐商之女的冷傲神情。“庄主,多年未见,近来可好?”
  轩辕彻坐在案边,执笔在纸上行云流水地落笔,玩味地瞅着她,浓眉轻挑,似笑非笑,“托夫人的福,几乎生不如死。”
  她脸色微变,却仍努力勾出笑意。“我来,却扑了个空,数宇说,你带着如凤去马市。”
  “与你何干?”语调轻懒却充满冷诮。
  “我是如凤的娘,有权过问如凤的事!”
  “敢问,我可是如凤的亲爹?”见她娥眉紧蹙又张口无言,他不禁笑得自嘲。“就连你也不知道吗?”
  “如凤当然是你的女儿,要不当年我早就带她一道走了。”她努力将他刺耳的嘲讽丢到一旁,说明她的来意。“我想见如凤。”
  “凭什么?”他冷哼,将笔搁到一旁,取起纸轻吹。“当年,你已经抛下她不管,今儿个又何必管她生死?”
  “她是我的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的!”
  他目色藏冰,神色锐狠。“她也是我的女儿,是我照顾六年的女儿。你说,当她牙牙学语,却因无人教念,喊不出娘时,那悲哀是谁在担的?当她大些,病着想找娘时,那个狠心丢下她的娘亲在哪?当她伸出手却没有娘亲拥抱哭泣时,她那个与人苟合私逃的娘究竟在哪!”
  因为她,他无法面对如凤,总等着她入睡才进房探视,瞧她落泪,他无能为力,听她喊娘,他心痛难捱。
  “你住口、住口!”邢素青气得浑身发颤。“是谁害得我如此的?是谁不成全我的?”是谁害她只能垂泪思女的?
  两人是门当户对的联姻,打小两家便有来往,可她早就爱上了轩辕庄总管之子,却被迫嫁给他。
  “我现下就成全你。”他勾唇笑得冷绝。
  “那是什么?”她看着他手中轻扬的纸张。
  “你该识字。”轩辕彻使了个眼神,守在厅外的数宇立即将纸接过,递到她手中。
  邢素青定睛一瞧——“你要休了我?”
  “还你一身无牵无挂,你该要感恩,是不?”
  “可我……”
  “数宇,送客。”
  “我不接受!”她恼火地撕碎了休书。
  他冷眸潜怒。“你有什么权利不接受?凭什么不接受?你败坏了我轩辕家的门风,还想如何?真要逼我上官府,赐你一条死状?!”等到今日才落休书,她该要感激他替她保住颜面!
  “你……”她难以置信。“对我真无夫妻之情了?”
  她以为总是有点情份,以为靠那一丁点情份,能够求他帮她的……
  “在你背叛我之后,怎能够要我有情?素青,莫要逼我做绝。”
  当年,事情闹大,她爹曾经到他跟前求过他,所以他决定当一切没发生过,将她彻底遗忘,不上官府提告,也不谈休妻。但现在不同了,他只要一个女人,而她定要是他的妻,所以休书是必落不可。
  邢素青瑟缩了下,却不容退缩地挺直腰杆,扯起冷笑。“轩辕彻,听说,你纳了个新妾。”
  他眯紧黑眸。
  “早晚有日,她也会背叛你的。”
  抿紧的唇角略抽,冷潜的眸迸裂着杀机。
  “瞧见没?方才那男人将她的手给扣得紧紧的……”
  “出去!”他目露赤红杀痕。
  “轩辕彻,你不懂爱人,不会爱人,不管你要了多少女人在身边,早晚有天,你还是会孤独一人!”
  “数宇,送客!”他调开视线暴咆。
  “我自己会走!”她骄傲地抬头挺胸走到外头。
  然而,她的骄傲只维持到大厅外。
  蹙起蛾眉,她纤手绞扭着。子靖还要一笔银两来救他的命,轩辕彻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她无脸回娘家请老父帮忙,可是子靖命在旦夕,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叹口气,踏出轩辕庄大门外,却有人立即拦住了她。
  “你是谁?!”
  轩辕彻平复着思绪,再修了封休书,要数宇立即送到官府请县太爷作主,将邢素青的名从轩辕氏祖谱里头剔除,随即举步回禄阳楼,却发觉花弄月并未在房里,他猜她八成是待在如凤的院落,随即转离。
  他要见她,想要紧紧拥抱她,告诉她,他被束缚住的心,今儿个总算是解脱了。
  而能够让他释怀解脱,她肯定是最大关键。
  因为有她,他才能够忘却仇恨,只要有她,他的心就会踏实,就会清明。
  只有她,是不可能离开他的!
  转进如凤院落,他果然在东厢后方的房里找着了花弄月,她就睡在软床上头,手里紧抱着她极为宝贝的破旧包袱。
  坐上床畔,他轻轻拉开包袱,却见奇怪的布料从包袱里滑落一地。
  他微眯起眼,瞅着满地古怪衣物,有衣有裤有靴,衣料极为特殊,花样也相当古怪,他捡起一件状似外衫的衣物,却被这奇特的衣物给慑住。
  这是打哪来的?什么东西?心,蓦地惶恐不安极了。
  “嗯,你来啦?”床上响起她甫醒时软哑的嗓音。
  轩辕彻立即俯身,吻上她的唇,吻得那般浓烈强悍,像是急于要证明什么,吻得又重又深,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等、等等……”她喘息着轻推他。
  “你要去哪?”他的额抵着她的,语气中有一丝未被察觉的慌乱。
  “我?”
  “那包袱里头到底是什么?”他想假装漫不经心,但却不能,急切的追问透露着他的骇惧。
  花弄月喘着气,瞥了眼他手上抓的东西。“那个啊……”要跟他说吗?现在适合吗?她本来是打定主意不告诉他的。
  “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黑眸恍若一潭死水,深沉而阅黑。
  “那人呢?”她忖了下,垂下眸。
  “走了。”
  “走了?”
  “不走,留下来做什么?”他哼着,黑眸眨也不眨地直瞅着她。“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休书也给了,从此之后,咱们两家再也互不相千。”
  “你休了她?”她很惊诧,梗在心头一直吐不出也咽不下的痛蓦地消失无踪,整个人都快飞了起来。天啊,天堂与地狱就是这种戚觉吗?
  “若不休了她,难不成要你当我的妾?”他搂紧她,鼻息间满是她清雅的香气。“弄月,你还没告诉我,那包袱里到底是什么。”
  她回抱他,下定了决心,缓声回答,“彻,我来自台湾。”
  第八章
  轩辕彻浓眉微攒。台湾?在哪?西域如此多王国民族,为何他没听过这名号?
  “若我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信吗?”
  “什么意思?”语气没太大疑惑,唇轻触上她粉嫩颈项,安抚着他惊悸的心。
  花弄月眼一闭,老实招了。“我是一千三百年后的人。”
  宽大的背震了下,拾眼直瞅着她,他思绪乱成一团,想轻斥她胡闹,但她严肃的模样却又透露着她的坦白,可若要他信……要他如何能信?
  “你不是老说我的发像稻草?”花弄月抓起自己的发尾,虽然已经没有以往那般鬈曲,但依旧看得出烫过的痕迹,而且有些枯黄。“这在我那时代里,叫做烫头发,有很多变化,我这一种叫小玉米鬈,很狂野的。”
  可惜唐朝人不懂欣赏,都叫她小疯子。
  轩辕彻无法言语,长指刷过她那不甚柔细的发尾。
  “知道我为何会来到大唐吗?就连我也不清楚,只记得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穿着母亲送的马术服。”她指着他手上抓着的衣服。“骑着我父亲送的马红玉,骑啊骑的,不知怎么摔进洞里,醒来时,人已经在大漠的巨林里了。”
  说完,她轻轻抚过他没有表情的俊脸。“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不。”他觉得疯的是他。
  总觉得无法掌握她,总觉得无法确切地拥有她,原来并非只是他以往曾经失去过所致,而是他天生的直觉在告知他,她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敏感的触角在警告他,太过接近,最后他将会心碎而死。
  她从一千三百年后而来,来到他的面前,与他相恋,状似圆满,却潜藏着谁都无法掌握的变化。她不知如何而来,哪日,也许她也会不知如何而归,那么他呢?届时的他呢?
  会疯的,是他。
  可他,就算已知结果,也注定无法回头。
  “彻,你怎么了?”花弄月担忧的看着毫无表情的他。
  包覆着她柔软小手,凑到唇角亲吻,轩辕彻勉强扬起笑。“我没事。”他在害怕,害怕又即将成为孤单一人。
  他从未觉得自己孤单,但近来却恨起了孤独的滋味。
  “你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唇紧抿着,刚毅的下巴抽得紧紧,像在隐忍什么,她不禁打趣,“你知道吗?我的生日在端午节,但是我的名字却叫弄月。”
  他知道她想逗他,也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轻哑如气音。
  “因为我原本是预定中秋节生,名字都取好了,可惜临时出了状况,我成了早产儿,提早了三个多月出生,听我妈说,生的时候,才一千公克左右呢。”
  “是吗?”声音轻薄如烟。
  “我妈说,我那时是拚命喘气,用力喘气,很努力喘气,配合医生的急救才活下来的呢。”
  那双黑眸噙笑却镂着悲,怅惘失落。“你……想离开我吗?”
  “咦?”
  她说了这么多,他还没听懂吗?
  “我娘走得早,我是被爹带在身边照料长大的,学的全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久而久之,情也淡薄了。”轩辕彻低喃着,像在说故事。
  “嗯。”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我的想法,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人知道我的打算。”语气透着懊恼。
  是啊,真是吃亏。她认同地点点头。
  “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知道我很爱你……”他只能说爱,可是说爱很空洞。顿了半晌,他才启口,“弄月,你瞧过我以往的模样,还记得吗?”
  轻吻着她的额,他的眸底闪烁着深沉隐讳的光痕。
  “嗯。”冷酷淡漠,像对何人何事都不在乎,但问题是,她从他的举手投足之中解析出他的个性,知道他其实很热情,但没有遇到对的人,其实他很善良,只是表达的方式与众不同。
  他有很多很多的好,她都懂。
  “若你有天离开了我,我会变得更加可怕,更加冷酷无情,也许会变得残忍无道,而这一切,即是你起的因。”到时候,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
  花弄月眨着眼,眼角有点湿润了。这男人竟在威胁她……“我没说要走,我不想走!别说我不知道回去的方法,就算知道方法,我也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你,我爱你呀,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发现吗?”
  轩辕彻冷沉无波的眸倏地绽出点点灿光。“发现什么?”
  “我说呀,若当年我早产死了,现在怎会有我穿越时空爱上你?那么小的婴儿哪里会懂得努力活下去的道理?我想,那一定是为了要履行我们这一世的相遇,所以我才努力活下来的。”她往他的唇上狠啄了下。“是老天爷要我们相遇的,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傻瓜。
  “真的吗?”他的声音微颤。她愿意陪他?即使知道回去她世界的方式也不走?就甘心了为他停留?
  “一定是啊,不然为什么穿越时空的是我,为什么遇见的会是你?”这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嘛!
  “是啊、是啊……”他轻哺着,紧紧将她搂进怀里。“一定是如此的、一定是如此的……弄月,咱们就挑你生辰那日完婚,好吗?”
  她水眸转了一圈。“才刚休妻又娶妻,会不会有人闲言闲语啊?”
  “谁敢?”他眯眸噙怒。
  “好霸道啊。”嗯,她这个相公真的有很多张脸呢,常常变来变去,不知道会不会累。
  “若顺我,我岂会霸道?”
  “听你这么说,我要是不顺你,你不就会把我绑在屋里?”
  “我怎么舍得如此对你?”疼都来不及了。
  “不管,咱们先说好,往后,大事归我管,小事才是你管。”先约法三章,省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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