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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暖情森-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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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木盒哗哗作响,秦暖眉毛微微颦蹙,“啪啦”一声,一支签掉落在地上,素手轻抬,面上是苦涩一笑,心想:我可是学马克思长大的,怎么也会沦落到求签解惑的地步?秦暖摇摇头,似是无奈,又似是自嘲。

“姑娘,求什么?”老和尚施施然,坐在木桌后面,捋了捋花白的须髯,仰头对秦暖说道。

“大师,我求姻缘!”秦暖说到,坐在老和尚的对面,忍不住打量,有些微的失神。

秦暖有一种时空错落的感觉,这南山寺里的一切似乎都还是千年之前的模样,红色的柱子,青色的石板,金色的佛陀,就连这老和尚她都怀疑是不是从千年前就开始在这里坐着的了。

老和尚思忖片刻,只道是:“人面与桃花,情缘扑朔迷离。”

秦暖听了,缓和过心神来,却又是片刻的怔愣,“大师……能否再解释的具体点。”

老和尚淡淡微笑,看了一眼秦暖,又看了看签,“姑娘一看就是个明白人,既然明白又何必多问老衲这一句。”

秦暖嘴角微翘,有些微的苦涩,“人面与桃花,情缘扑朔迷离。”

老和尚捋着胡须点头,“嗯,姑娘,人世间的爱、恨、嗔、痴、怨,皆由贪之一字所起,你若真想要个明白的结果或是做个了断,要么执着到底,要么彻底放手,犹犹豫豫,优柔寡断,是一切***的帮凶。”

秦暖沉吟片刻,而后又抬起头对老和尚说道:“人心若是定了,这结局自然也就定了,对不对?”

老和尚点头又摇摇头,“以姑娘现在的能力,怕是无力回天。”似是慨叹,悠悠的叹了口气,抬首,又对下一个香客说道:“下一个!”

秦暖怅然,欲言又止,无奈,只得起身。

佛是看透了的人,人是还没有看透的佛,秦暖叹气,靠在雕花栏杆旁,若有所思,她是看不透了,那心中的烦恼,真的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无力回天?

是不是证明她和牧宇森是不可能的。

一直以来她不敢百分之百确定男人心意,哪怕他与她终日温存缱绻,爱意深浓,却越来越让秦暖觉得,他牧宇森只会把她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来爱,他对她的好都是因为她有一张与小姨周凌初极其相似的脸。

“暖暖!”江贝贝的声音传来,秦暖回神偏头一看,那直向她走来的那对男女令她傻了眼,他们红的得那么耀眼,红的那么绚烂夺目,红的……那么的……红。

“贝贝,钱师兄……你们……”秦暖指着她俩那身情侣装说道,“实在是太酷了。”

但是,是裤头的裤……

“你不觉得真的很可爱吗?”江贝贝抱着钱莫迪的胳膊说道,钱莫迪一脸的白霜,使劲的往外拽着自己的胳膊。

“呵呵。”秦暖笑笑,拍了拍钱莫迪的肩膀,“钱师兄,看来你是不是摆在了贝贝的石榴裙下,也不是败在了她的牛仔裤下。”

江贝贝愣怔,不明白秦暖到底要说什么。

钱莫迪却推了推墨镜,偏过头说了句:“知道就不要说出来。”

秦暖摇摇头,不知死活的说道:“你是摆在了她的奇葩的审美下。”堂堂一大帅哥就被那么一个大红色的大嘴猴t恤给毁了……

“暖暖,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不是在夸我啊。”江贝贝说道。

“呵呵……”秦暖干笑,看了一眼江贝贝,“走吧,我们去看菊花。”

秦暖顾左右而言它,江贝贝无语,看了看秦暖又看了看钱莫迪,觉得自己已经赤=裸=裸地被他们孤立了,他们俩一唱一和倒是挺投缘的,她江贝贝倒是成了一个名不副实的电灯泡……

天理何在?

……

用江贝贝和钱莫迪的话来说就是:秦暖疯了。

没由来得,秦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钱莫迪的手臂举相机举得都累了,她还在拉着江贝贝换着不停地造型摆Pose。幼稚的,傻气的,疯狂的,文艺的……什么剪刀手、嘟嘴、吹泡、侧坐、忧郁啊……江贝贝的创造力都已经黔驴技穷了,她秦暖还在万花丛中如一只不知疲倦的小蜜蜂一样,旋转跳跃不停歇……

☆、第115章 再次做客牧家

“暖暖啊,咱能不能歇会了?”钱莫迪小宇宙要爆发了,举着相机的手臂都在颤抖。

“贝贝,你看这菊花多美,我们多拍几张。”秦暖吧江贝贝拉过来,江贝贝咧嘴一笑,十分苦逼,冲着钱莫迪做了个剪刀手的自是,说道:“亲爱的,你倒是继续拍啊。铄”

钱莫迪借故上厕所,将拍照片的重任交给了江贝贝,江贝贝憨憨一笑,幽怨的对钱莫迪比了一下“三”的手势瑚。

钱莫迪摇摇头,说道:“不止三百张了,接下来你自己看着办吧,你看暖暖那架势,根本就停不下来啊。”

“好吧,你快去快回啊。”江贝贝拽着钱莫迪的衣袖说道,像个受伤的小白兔似的。

钱莫迪脸色一凛,“上吧,亲爱的,都是自找的,自己拉的屎自己擦。”说完钱莫迪转身就走,逃也似的离开江贝贝的视线。

江贝贝一脸苦相,暗恨自己为什么还把相机带来,提议给秦暖拍照……

其实,江贝贝没有意识到,就算她不拿相机过来,秦暖可以让她用手机拍照。

“钱师兄怎么走了?”秦暖问道。

“没事,他是懒驴上磨屎尿多,咱们继续,来,看这边……”江贝贝笑着对秦暖说道。

镜头之下,那边是一个淡淡笑着的女子,不张扬,不做作,淡雅如莲,清雅如仙,江贝贝有半刻的怔愣,刚才抽风一样的秦暖哪去了?

女人,真特么的善变,这是江贝贝为秦暖拍照时的唯一感触。

……

别院里,钱莫迪半晌偷换,坐在栏杆上喝汽水,忽然飘过来一长发飘飘的女孩,幽幽的说道:“公子,能和我合个影吗?”

钱莫迪抬头,对上女孩一双如春水般动人的眸子说道:“小姐,我已经名草有主了。”说完低下眼皮继续喝汽水。

无声,静默。想必是那女孩已经飘走了。

钱莫迪再次抬起头来,打了个机灵,喃喃自语,“特么的忘了确认那人有没有脚了。”一阵恶寒,转头正对上一张铁青的脸。

“啊”

“啪”

前一句是钱莫迪的惊叫声,后一句是汽水瓶子打碎在地板上的声音。

“干嘛?做贼心虚啊?”江贝贝问道,跨过来坐在钱莫迪旁边,“一个人偷偷在这里喝汽水,有没有良心?”

钱莫迪默默无声,从怀里拿出一朵花来,“喏,给你的。”

江贝贝接过花,说道:“这花好漂亮啊,粉粉嫩嫩的,谢谢你啊亲爱的,不过下一次我希望收到的是玫瑰花,而不是菊花,好吗?”

“你拍我干嘛?”钱莫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却发现江贝贝的手一直放在胸前把玩那朵菊花。

“我没有拍你啊。”江贝贝笑着说道,也不抬头,只是一直在不住的研究手中的菊花,“你说它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随便摘的。”钱莫迪说着,眉头紧锁,回头却不见任何一个人。

“真是奇怪,刚才我明明感觉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钱莫迪不解的说道。

“那有什么奇怪的,这深山古寺的,几千年了,有什么鬼神啊都不奇怪,不就是被拍了一下肩膀嘛。”江贝贝无所谓的说道。

“你就一点也不害怕?”钱莫迪问道。

江贝贝抬头,“拜托,你还怕个毛线啊,学马克思出身的,居然害怕鬼,根本就不存在好不好,大惊小怪。”

“谁?”钱莫迪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

“感觉又被人拍了一下。”钱莫迪犹疑着坐下,一脸的不安,“我总觉得这里不干净,我们还是走吧。”

正说话间,一直黑乎乎的东西直窜进钱莫迪的怀里,钱莫迪惊恐大叫,那东西毛茸茸的,肉乎乎的……钱莫迪一下子就把那团黑东西扔了出去,而后定睛一看,才知道,那团黑东西竟然是个小猴子。

钱莫迪与江贝贝面面相觑,而后只听江贝贝哈哈大笑,指着猴子说道:“这就是那个脏东西,原来就是只小猴子而已。”

钱莫迪懊恼,惊魂才定,指着小猴子说道:“你这只泼猴,实在太顽皮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只小猴子,三下两下地就重新爬回了树上,叫了几声,便掩藏在树叶间。

江贝贝从树梢收回眼神,喃喃说道说道:“师兄,回去之后我们就把这套衣服扔了吧,这颜色实在是太像猴那个了。”

对秦暖来说,那是一场狂风暴雨,是孙猴子大闹天宫的节奏,但对牧宇森来说,那只是一场不紧不慢的饭局,而他依旧是那个掌控全局的王者,至于身旁坐着的那个女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唯一有关的就是秦暖可以陪他演绎出惊天动地的好戏……

牧家客厅里,围了一大圈的人,牧老爷子,牧裕隆,牧白,谢柔婉,谢柔丽,付甜甜……无一不用眼光扫射秦暖。秦暖勾着牧宇森的手,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撑着一张笑脸,苦涩难当,在那一刻,她恨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咬舌自尽,只是她紧张恐惧到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森,你确定你要和秦暖在一起?”牧裕隆再次质问,抓起茶几上的手帕,抹了把额头冒出的汗水,在刚才听到牧宇森亲口说出要和秦暖在一起的话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血压飙升,浑身虚寒连连。

牧裕隆看了一眼牧白,犹疑着说道:“这个……你要不要听听爸爸的意见。”

牧裕隆话一说完,牧宇森的眼神便冷冷地扫过牧老爷子,说道:“爸,你不会不同意的是吧。”这话说的霸道,即便牧老爷子有心反对却也碍于多年前的愧疚,只得作罢。

牧老爷子干咳一声,“你喜欢就好!”仅此一句,说完便窝进沙发里,喝茶,悠闲,恬适,只是牧宇森嘴角清冷一扬,他看到牧老爷子端着茶杯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牧白,你怎么看?”忽然牧宇森抛出这样一个问题。秦暖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牧宇森,明显有挑衅的嫌疑,此时牧宇森正一眨不眨的看着牧白,目光中带着不可逼视的冷峻和霸道。

牧白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说道:“你们相互喜欢就好。”他还能说什么,秦暖早就已经向他说的明明白白了,更何况牧宇森是他二叔,总不能当众给他一拳,即便他真的很想这样做。

“好乱啊……”付甜甜扶额,“哎呦……”付甜甜捂着自己的胳膊叫出声来,幽怨的看着谢柔丽,说道:“妈妈,你干什么啊,都掐紫了。”

谢柔丽白了一眼付甜甜,而后对众人尴尬一笑,不知如何圆场才好,外甥媳妇变成外甥的婶婶,就连八面玲珑的谢柔丽也不知道该如何评说,她看见牧宇森拉着秦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几欲被雷的魂不附体。

至于一旁一直不吭气的谢柔婉,早就是脸色苍白,她心里对秦暖自是恨得牙痒痒,但是碍于牧老爷子,她实在说不出什么,她的一切都是牧家给的,就算是她对秦暖的存在再怎么不满意,她也得憋着这口气不出。

“爷爷……”秦暖叫到,又皱了眉头,怎么就觉得这么别扭,牧宇森叫他爸爸,她叫他爷爷,真是映了付甜甜那句话:好乱啊!

秦暖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末了只是抬手给牧老爷子又重新添了一杯茶,“喝茶!”她淡淡的笑着说道。

谢柔婉冷哼一声,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朝厨房走去,没好声气地说道:“我还是去催催他们做菜的吧,都这会子了怎么就是做不完……”

牧裕隆尴尬笑笑,对秦暖说道:“你阿姨就是这样,别在意。”

“对对,暖暖,你吃点心,呵呵,这点心是西班牙进口的,西式点心,很不错的,呵呵。”谢柔丽赶紧搭了话腔,又看了一眼似笑不笑的牧宇森,接着说道:“阿森,你也吃。”

“不用了,我和暖暖都不喜欢吃点心。”牧宇森说道。

“咳咳咳……”秦暖听到牧宇森的话一震猛咳,卡在嗓子眼的点心被喷了出来,什么叫都不喜欢,她根本就没吃过好不好,而且她刚才已经吃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

“呀,姨夫你没事吧?”付甜甜惊恐地问道,那被喷了一脸的点心渣子,谁人看了都觉得恶心。

秦暖捂着嘴,满脸通红,小心的擦了擦嘴,“伯父,对不起啊。”

牧宇森淡笑着帮秦暖抚背顺气,众人皆是尴尬傻愣,只有牧老爷子一副坦然的表情,静静地看着牧宇森。

“暖暖喝杯水吧。”牧白将一杯水递到秦暖面前,秦暖顺势接过,她瞪了牧宇森一眼,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你故意的吧?”

牧宇森不说话,只是一脸戏谑的笑。

那两人眉目传情,旁人皆是看在眼里,都以为两个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只有秦暖自己知道她又做了牧宇森枪口下的炮灰,羞愤之余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想想才回过味来,牧宇森在和牧家人暗暗较劲。

“阿森叔叔和暖姐姐在一起好搭哦。”付甜甜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谢柔婉瞄了一眼脸色更加难看的牧白,暗暗扯了扯付甜甜的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付甜甜却是一脸的天真烂漫,实在人,有什么说什么,“本来就是嘛,我倒是觉得阿森叔叔俊逸非凡比堂哥还要俊过几分,和暖姐姐就是天作之合,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谢柔丽差点没背过气去,一把拽起付甜甜,说道:“我们去厨房帮大姐的忙。”说着便拽着付甜甜朝厨房走去。

“妈妈,你轻点,这可是我的新衣服,会烂了的……”

谢柔丽就像是扯布娃娃一样吧付甜甜扯到厨房里,赶到厨房的时候,付甜甜果真已经成了一个破布娃娃……

客厅里气氛怪异,大家都不说话,秦暖只顾低着头吃西班牙进口的点心,她就是下定决心了要与牧宇森反着干,牧白看着秦暖的吃相,嘴角荡起暖媚的笑。

“慢点儿,没人跟你抢。”牧白说道,笑着,旁若无人。

秦暖抬头,眯眼一笑,有些尴尬,偷偷地瞄了一眼牧宇森,那人却也是一副淡笑的面孔,似乎对牧白刚才的话不甚在意,却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悄悄地探到了她的大腿处,拧了一把……

秦暖无语,嘴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咽下,便黑着一张脸,在桌子上下面踹了一脚,剑走偏锋,却看见牧白皱了眉头苦了脸,而牧宇森笑的越发的得意。

……

“都别干坐着了,快来吃饭吧。”谢柔丽端着菜出来,招呼众人吃饭。

“柔丽,那些事交给下人做就行了,今天你也是客,别忙活了。”牧裕隆说道。

“没事,大哥,都一家人,还客气什么。”谢柔丽温和一笑,“你们先吃。”说完转身又进了厨房,却看见谢柔婉和付甜甜一个一脸痛苦,一个一脸紧张。

“怎么了?”谢柔丽问道。

“姨妈刚才切水果把手指切到了,留了好多血……”付甜甜锁眉说道。

“姐,怎么不小心一点,你去把伤口包扎一下,我来切水果吧。”谢柔丽将谢柔婉推出处方说道。

“柔丽,我……”谢柔婉锁眉,看了一眼客厅里坐着的人欲言又止。

“姐,我明白,只是有些事,你知我知,哪怕所有人都知,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得闭嘴,绝口不说出来。”谢柔丽无奈的说道。

谢柔婉点点头,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唉……”谢柔丽摇摇头,转身进了厨房。

“妈妈,怎么了,连你都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付甜甜问道,将围裙递给谢柔丽。

“甜甜啊,你说你老妈我将来给你找个什么人家才能算是个好婆家?”没由来的竟说了这么句话,付甜甜挤眉。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唉,算了,你还小,以后再说吧。”谢柔丽笑着说道,捋了捋女儿的碎发,“我家甜甜单纯又可爱,将来肯定会有个清白人家的好男孩和你在一起的。”

“妈妈……”付甜甜拉着谢柔丽的胳膊娇嗔一笑,“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直陪着你,你才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谢柔丽点了点付甜甜的额头,说道:“你啊,就是得了便宜卖乖,以后少给你老妈我惹点麻烦我就不是谢柔丽而是谢天谢地了!”

晚饭过后,牧老爷子将牧宇森叫到自己的房间里。

偌大的房间,陈列简单,只一床,一桌,一椅,还有一幅摆放的十分明显的相片,上面的男人眉眼俊逸,眉宇间是一派说不出的霸气,而他旁边那个是一个笑容烂漫明媚的女人,陌生女人,两个人年纪相仿,相依相偎,看起来十分的恩爱。拍摄时间才是1965年拍摄的,年代有些就远了,而照片里人物的神色笑容却依旧仿若从前,从没有凋敝过。

牧宇森冷冷一笑,施施然坐进椅子里,说道:“爸,什么事非要单独和我说不可。”

牧老爷子坐在床边,长处一口气,“阿森,你告诉我,你是真心要和暖暖在一起的吗?”

牧宇森微微一笑,“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牧老爷子沉吟片刻,“还有一件事,我压在心里几十年了,却终究是放不下,就是关于你妈妈的事情。”

牧宇森呼吸一窒,“爸,有些事,我不想再提,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牧老爷子暗淡了眸子,说道:“人老了,总是觉得活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所以有些事总想说出来,不想把愧疚一直带进棺材里。”

牧宇森凛冽一笑,说道:“你这是何必呢,没有人会怪您,你又何必心生愧疚。”

“不一样的,自己着了心魔与他人无关,自己造的孽总得自己去解决。”牧老爷子不误感慨的说道,“你拉开我书桌的做抽屉,里面有一张相片。”

牧宇森挑挑眉,将抽屉打开,空荡荡的抽屉,只是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那照片上的女人明媚如晨光,笑若繁华,从背后环抱着一个老男人的脖子。

黝黑的重瞳微缩,牧宇森摇摇头,感到难以置信,那照片上的女人正是牧宇森的亲生母亲和已经是迟暮之年的牧老爷子。

“你们相爱过?”他不可思议的问道,拿着相片的手都有些颤抖。

“如果说,你妈妈当年是心甘情愿的追随着我的你会相信吗?”牧老爷子叹气说道,“那年我已经是五十开外的人了,早就已经无心花柳,若不是遇见你妈妈我也不会再次动心,不得不说你妈妈是个是一个极其有才情的女人。”牧老爷子说着,嘴角不知不觉的荡起微笑。

“那又为什么,你任由她在西城区那种地方生活那么多年,不闻不问,甚至我从来连自己爸爸的相片都没有见到过?”牧宇森问道,眼底不自觉的氤氲一片,若问怨不怨,他只觉得替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得。

☆、第116章 纪念日

牧老爷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孩子为什么可以不顾一切世俗眼光的追随我,而后却又突然间人间蒸发,我找了她很多年,她都掩藏的好好地,直到后来她去世,我才知道她竟然一直躲在西城区。”

“你当年要是没有逼她,她怎么会躲着不见你?”牧宇森质问,“更何况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是吗?铄”

“没错,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所以我一知道你存在的消息就把你接到了牧家来,给你的什么都是最好的。”牧老爷子说道,神情悲切,“你妈妈生前是我对不住她,二十几岁的芳华年纪,都可以做我的女儿了,可惜了,可惜了,她的一身才情,就因为而损毁了……”说着牧老爷子便老泪纵横,神情只悲切,让人动容,看得出也是万分悲痛瑚。

牧宇森紧紧攥着的拳头又松开,叹了口气,“算了,过去的都过去吧。”

“阿森,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将牧氏企业旗下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都给你,我想要弥补你。”牧老爷子说道。

牧宇森阴寒了眸子,轻启薄唇说道:“爸,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无意于牧家的任何产业,就都留给大哥和牧白吧。”

“不行,我心意已决,至于你大哥他会明白我的苦心的,牧白还年轻,我在他那个年纪也是白手起家的,没必要给他留大么大的家业。”牧老爷子说道,“这件事若是这么办了,我的心愿也就了了,死后也可以坦坦荡荡的见你的妈妈了。”

“那就一切听您的安排吧。”牧宇森说道,转身出门时,嘴角却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讥诮。

……

花园里,秦暖独自一人,里面的气氛实在是压抑至极,牧白又总是对她含情脉脉,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无力招架。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傻站着?”

话音传来,秦暖微惊,转过身正对上牧宇森眯笑的眸子,“都说完了?”

“嗯!”牧宇森点头应道,“要不要再进去里面坐坐?”

秦暖却摇头,“好难受,不想再进去了。”

“呵呵……这里你以前应该也来过多次了吧,有什么好怕的?”牧宇森玩味的笑道。

秦暖苦了脸,“今时不同往日,我总觉得别扭。”她低了头说道,皱着眉,脚下不安分地踩着小草。

牧宇森觉着这样的秦暖也颇有几分可爱,将她揽在怀里,在那人耳边说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为你,我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秦暖一怔,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感到一丝欣喜,反而隐隐的从心底里漫出一层层寒意。

这男人仿若来自地狱的撒旦,带着致命的杀机。

“牧宇森,不说大话你能死吗?”她却冒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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