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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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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闲置的一套别墅,这几天你都住在这里,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直到你脚上的伤好为止!”

    毫无感情的交代,毕沈岸居高临下,看都不看沙发上的沈絮一眼。

    她知道自己刚才惹到了他,所以刻意收掉自己身上的刺,不再跟他对着干。

    再转身打量这间别墅,面积不算大,但胜在装修典雅精致。

    酒红色的丝绒窗帘,古旧的地板和家具,典型的中世纪欧式风格,别致大气,每个细节都彰显主人的用心。而最讨沈絮欢心的是随处可见的油画,客厅,旋转楼梯,壁炉,所有能够挂画的地方都无一遗漏,全部挂满各式画作,但风格很统一,一律油画。

    如果傅毅的“活死人墓”是冷艳空旷的广寒宫,那么毕沈岸这间别墅便是优雅宁逸的艺术殿堂。

    只是沈絮现在没心情欣赏,因为面前一张大冰脸,将屋里的气氛降到最冷点。

    沈絮收了收腿,将受伤的脚挂在沙发扶手上,吸了吸气,回:“我最多住两天,两天后我就应该能下地了,到时候我就回学校!”

    “没听懂我的意思?我刚才说,住到你的脚伤好为止!”他依旧站在沙发前,右腿弯曲,好像站得有些吃力,但脸上的表情依旧寒若冰霜。

    沈絮开始找借口:“住两天已经算是我的极限,我没有换洗衣服,两天不洗澡会

    tang死!”

    “衣服我会叫刘伯给你安排,没有商量的余地。”毕沈岸动了动右腿,索性坐到沈絮的身边,逼视:“你最好在这里安心养伤,什么时候走我会征询罗医生的意见,学校那边你也不用操心,伤好之后,上次答应你的钱我也会照常给你…”

    他说话一向都层次分明,带着不容忍反驳的命令和权威,但却毫无感情。

    沈絮恨死了他这种口气,疏远,却又透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气息。

    “毕沈岸,你无权安排我的生活,钱我更不可能要!我不稀罕,也不需要!”

    “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只是不想欠你!”毕沈岸再次站起身,黑眸直视,透着莫名的寒意。

    沈絮越来越不敢看这男人的眼睛,好看,黑亮,却像是没有温度的水晶。

    谁先动心,谁就不可能赢!

    其实这场局,一开始就是沈絮输了,但是那时她还不自知,因为她不承认那时候她已经动心。

    既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沈絮索性将头低下去,也学着他毫无温度的讲话:“欠我?那好,我问你,你觉得欠我什么?”

    她自说自语,越说心里越疼。

    眼角有湿气浮起,她将脸完全侧过去,身子背对他,一句句声讨:“如果那天在沉香阁的事没有发生,我们根本是两个完全没有交集的人,你不可能这样照顾我,带我去换药,带我来别墅,更不可能给我钱。你是高高在上的毕沈岸,我只是美院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所以你做这么多,无非是想要弥补我。我明白这道理,只是我不能接受这种方式!”

    她废话一长串,完全不得要领。

    毕沈岸没多少耐心,膝盖在来的路上就开始疼,此刻已经疼到钻心。

    “沈絮,我不想跟你谈这些,钱我肯定会给你,该负的责任我不会逃避!”

    他用“责任”这个词!

    他居然有脸用“责任”这个词?

    沈絮想笑,但眼泪却直直往下掉,吸了吸鼻子,收了腿就下地往门口走。

    毕沈岸又急又气,追上去扼住她的胳膊把她扯回来。

    挣扎之即,沈絮回头,满脸都是泪痕,直直看着毕沈岸的眼眸:“别对我用责任这个词!你负不了责,我也配不起,所以松手,我会从你眼前消失,那天在沉香阁的事就当没有发生,以后我们不会有任何关系!”

    又来?!

    毕沈岸眉峰高高蹙起,耐住性子说:“别闹了行不行?我已经向你道过谦,你一遍遍这样讲有意思?如果觉得一百万不够,那我再添?”

    他开口闭口都是钱,觉得她一直这么僵着,也无非是他的金额还没有达到她的期望值!

    傻子啊,难怪沈诩以前总骂他情商低。

    沈絮的怒气和绝望一下子又被gou起!

    为什么在他心中,她的价值就在于一个“钱”字?

    她觉得忍受不了,觉得委屈得要死!可是心里这些委屈和不甘让她难以启齿!各种矛盾和不堪的情绪撞击,只能让她变得思维混乱,所有焦躁的脾气一下子迸发出来。

    “一百万啊,这么多,我哪里还敢嫌少!可是毕沈岸你错了,我不值一百万,仅仅一个小时啊,我若是拿你一百万,是不是占了大便宜?”

    沈絮说得有气无力,哽咽不成章,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但嘴角还带着逞强的笑意。

    毕沈岸真不擅长哄女人,沈絮一哭,他简直方寸大乱,词就不达意了:“那晚是我的错,我喝多了,所以才会发生那种荒唐的事,虽然知道这种事用钱弥补不了,但我总该为你做些什么。沈絮,这一百万没有任何羞辱你的意思,仅仅是我的心意,我想让你好过一点,或者说,我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他说了实话,沈絮含着眼泪笑出声!

    弥补不了什么,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的事!”

    “我不要!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要为你自己犯的错去弥补!因为你愧疚,因为你觉得欠我,所以弥补之后你心里才会觉得好受!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况且钱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凭什么用你最无关紧要的东西来弥补我最重要的东西!”

    她在他怀里歇斯底里,这么多天来的莫大委屈,最终全部化为这段零零碎碎的哭诉。

    毕沈岸心乱焦虑,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但是他只是想要为她做些事,事情已经发生,难道她不能心平气和地去接受吗?

    “好,钱不要,那你说,你要什么?帮你出国?深造?或者移民?”

    他所能想到的,无非就是这些,人都是为利益而活,如果伤口已经造成,无法恢复平整如新,他只能找其他地方去弥补!

    但是沈絮却愣在了那里,脑子里轰然的情绪一下子哑然而止,眼眸空洞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而他黑漆漆的瞳孔里显出她的脸,苍白,无力,卑微…

    他说:“那你说,你要什么?”

    是啊,她要什么?或者说,她敢要什么?

    潜意识里似乎有个念头在往上窜,但是理智不允许。

    是奢望吧,她岂敢把内心的奢望讲出口!

    刚才还情绪激动的沈絮突然在他怀里静止,气息变得粗重,但目光却如止水。

    毕沈岸觉得这丫头的情绪就像心电图,忽上忽下,闹了一阵子,突然就安静下来,像是濒临死亡的病人,滴的一声长音,最后归为死寂。

    “沈絮…嗯?”他捏住她手臂的手指松了几分,模棱两可地问了一声,试图把神游的沈絮拉回来。

    她眼珠动了动,突然就垂下头去。

    “你松手吧,我不会走,会在这里把脚伤彻底养好,另外,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之后再回答你!”

    她幽幽说完,挣脱毕沈岸又坐回沙发。

    莫名其妙地变乖顺,毕沈岸有些不明所以,但因为膝盖太疼,他也没有力气多问。

    半小时之后刘伯就到了茵湖公馆,照着毕沈岸的吩咐,带了两个佣人过来。

    因为茵湖的这套别墅一直空置,所以厨房没有储备,晚饭是刘伯从毕宅带过来的,用保温盒一份份温着,汤又叫人去厨房热了一遍,最后用精致的碗碟盛好上桌。

    公馆的餐厅很别致,与别墅整体风格相近的怀旧欧式,面积不大,但处处透着典雅和端庄。

    原木的餐桌就摆在落地窗旁,一整面的大铁窗,挂着暗纹刺绣窗帘,直对外面的庭院,外墙上藤蔓缠绕,树荫遮住一小片月光,透过枝蔓和树叶的缝隙照进餐厅,再混着头顶温黄的吊灯光线,让屋里所有人的脸都变得细腻温馨。

    很巧妙的设计,在这种地方吃饭,简直心旷神怡。

    沈絮那顿饭也吃得似乎不错,毕宅的厨子手艺出众,水晶虾仁,木耳银鱼,西芹百合,笋尖肉糜汤,最后还有贴心的蟹黄小笼包,一整套下来,典型的上海本帮菜。

    沈絮刚才闹完,毕沈岸又特意给刘伯打了电话,让他从毕宅带饭菜过来,直言沈絮脚上有伤,所以晚饭以清淡为主。

    当时沈絮还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毕沈岸,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跟刘伯打电话的所有交代。

    不是不感动的,这个男人,细心体贴,温柔起来可以让她心都颤。

    所以这顿晚饭,沈絮吃得极为窝心,心里那些委屈和嘶吼似乎都静了下去。

    毕沈岸心情也似乎不错,一整顿饭,他都在注视着沈絮。这丫头食欲有些惊人,一大碗米饭全部吃完,她又喝了半盅汤,总算停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嘴,毕沈岸以为她吃完,但这丫头的手又直直伸向小笼里热气腾腾的蟹黄包。

    “小笼包不准吃,蟹黄属寒性,你脚上还有伤。”他又用他一贯的命令口吻。

    沈絮吐了吐舌头,手却不甘心缩回来,眼睛直戳着小笼包子。

    毕沈岸觉得她这副样子真像个贪嘴的孩子。

    “行了,等伤好了再吃也不迟。”毕沈岸用筷子轻轻敲了敲她捏在包子上的手,示意她听话,但那说话的口吻却透着几分不自知的宠溺,更严重的是,他嘴角带着笑。

    一直在旁边待命的刘伯心里无端战栗。

    这场景,过于熟悉。

    一桌,一盏灯,相对而坐的一双人。

    二小姐生前也极爱吃小笼包,甚至毕沈岸都带她去过好几次上海,目的就是去吃万寿斋的蟹黄包。

    更恐怖的是,眼前这男人居然在笑,自从二小姐去世后,刘伯已经好久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温莹舒灿的笑,所以那顿饭,气氛极好,皆大欢喜。

    饭后佣人将餐盘全部收去,桌布和花瓶重新摆上桌,刘伯又去花园剪了几支花,应该花季未至,所以花蕾未开,蕊心被青色的茎叶包着,一朵朵挂在枝头,显得孤零又娇嫩。

    只是这花香气极浓,清新优雅,所以暗香浮动之时,倒是给别致的餐厅平添了几分风情。

    沈絮坐在餐桌前,看着刘伯用修花剪在细致地修着花枝,她便心里想:这权贵就是费事,餐厅还要插几支花。

    倒也不是什么雅俗的花种,白色,一小颗一小颗,显得高洁冷艳,沈絮便多问了句:“请问,这是什么花?”

    其实她是想问刘伯,可是一直坐在她对面处理公事的毕沈岸却以为她在问他,于是抬起头,回答:“绿萼梅,蔷薇科,是乔木植物。”

    他的回答细致到简直就是百度百科,毫

    无诗意。

    沈絮不禁又吐了吐舌头,刚巧刘伯已经修剪完花枝,将手里的剪子放下,笑容慈祥地说:“沈小姐,这栋别墅的花园里种了好多这样的梅花,还没到开的时候,所以只挑了这几支带花骨的回来,等花全开了,雪白胜雪,很是壮观啊。以前二小姐就…”

    “刘伯!”毕沈岸突然打断他的话,眼色阴了几分,说:“去把你从毕宅调过来的阿姨给沈絮介绍一下,她要在这里住一阵子,我希望你们照顾周到,别有差错。”

    刘伯惊悟毕沈岸的意思,立刻点头,转身出去。

    沈絮没有意识到眼前两人之间的暗波翻涌,用手指触了触插在花瓶里的花枝,上面还带着夜里的露珠。

    “绿萼梅…”她长见识了,以前只知道有腊梅,红梅,原来还有这么别致的梅花名字,只是…有些可惜。

    “还没开的花就被剪回来插在瓶子里,多造孽啊!”她用指尖轻轻抚着花骨,嘴里自言自语,毕沈岸却为她这理论觉得好笑。

    以前沈诩必须日日有花,宅子里所有的花瓶也都是日日换鲜花。

    但是她没有长性,一阵子喜欢玫瑰,一阵子喜欢百合,一阵子或许就又迷上海棠了,所以毕宅有长期合作的花圃,每天早晨7点之前便有一批新鲜的花修剪好送到刘伯手里,刘伯再指派下人,将花都一一插到各房各厅的花瓶里。

    毕沈岸记得,有次沈诩去看画展,被一幅郁金香迷住,很长一段日子,沈大千金就只要郁金香,但这花在国内的花圃极少种植,毕沈岸只能联系荷兰的花商,日日空运过来,当时这事都成了圈里一段佳话。

    所有认识毕沈岸的人,都知道沈诩是他的心肝。

    可是现在沈絮却说,这花插在瓶子里,是造孽。

    “怎么这么讲!”毕沈岸来了兴致,将电脑合上,抱手等沈絮的回答。

    沈絮缩了手,将受伤的双脚盘坐在椅子上,自己抱着膝盖,开讲:“还不是造孽么?就像还没发育好的姑娘,被你们硬生生掐断!”

    “不是掐断,是给她更好的环境生长,刘伯养花自有一套经验,所有花瓶里的水都是从茵湖风景区取过来的山泉,水里也会加营养液,你不妨留意一下,这餐厅里的绿萼梅,肯定会比花园里的开得更加好看。”

    他的道理一条条,一桩桩,可是沈絮还是要反驳:“就算加营养液,用山泉养,那又怎样!到头来她开得再漂亮,最终目的也是供你们赏玩,说好听点叫更好的环境生长,难听讲就是被包。养!”

    “噗—”毕沈岸成功被她那一股莫名认真的态度所逗笑,“只是一枝梅花而已,哪里就引来你如此长篇大论!”

    “我是在揭露这个事实!很残忍。”沈絮无法再看眼前的男人,低下头辩驳,其实她是扛不住他如此好看的笑容。

    刘伯就在那时候带着两个佣人走进来,刚好看到毕沈岸冲沈絮笑的那一幕,那笑容灿烂绚丽,如丝丝温润的风。

    而当时沈絮就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椅子上,抱着膝盖,撅着鼻子。

    宜家宜室的美好,美好到,刘伯都不忍心走进去打扰。

    无奈毕沈岸已经看到门口的刘伯,将他叫进去,眉头抬了抬,似乎心情颇好。

    “给她讲一下吧,包括你的安排。”

    “是。”刘伯恭敬回应,将身后两个穿着制服的阿姨拉到沈絮面前,他也很恭谨地立于一旁,抱手微微屈上身,开始一一介绍:“沈小姐,这是我按照少爷的吩咐,给您从老宅那边调过来的两个阿姨,这个略高一点的阿姨专门负责屋里的卫生,另外这一个…”

    刘伯顿了顿,将左手边那位有些微胖的大婶拉到沈絮面前:“这位是负责您起居饮食的佣人,您可以叫她玉嫂,玉嫂,这就是沈小姐…”

    沈絮哪里受过这种待遇,立刻不适应地将盘在椅子上的腿放下去,赤脚立在地上。

    “那个刘伯,别这样客气,我就在这里住几天而已。玉嫂对吗?我叫沈絮,你可以叫我小沈,我这人其实很好相处,但有时候也挺麻烦,在这里的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她挠着头,唧唧哇哇讲了一通,可眼前这位胖胖的大婶反应却有些失常,嘴唇颤抖,眼眶也开始发红,眼看泪都要出来了…

    这个……她是被感动成这样的吗?

 缘来梦一场:涟漪四起 (6000字)

    沈絮回头审视自己刚说的话,似乎也没哪句能把她感动到要痛苦流涕吧。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玉嫂…?”沈絮有些莫名其妙,走过去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玉嫂赶紧往后退,低下头,用衣袖扶着眼泪。

    情况变得有些诡异,沈絮带着求救的目光看向毕沈岸,但毕沈岸的眼色已经很阴,挥挥手,示意刘伯让她们出去。

    玉嫂会意,拉着另外一个阿姨走出餐厅,脚步不稳,走到餐厅门外,她才敢喘口气。

    “天哪,刚才那位沈小姐,真的不是二小姐?橹”

    “刘管家说不是啊…那就应该不是!可是怎么这世上有这么像的人!”

    ……

    餐厅里,沈絮还保持着刚才的表情,双脚赤着站在地上,毕沈岸收回目光,低低斥一句:“坐下,地上凉!”

    一句冷言又将沈絮的思绪拉回来,刘伯赶紧解释:“玉嫂可能是跟沈小姐有些缘分,所以第一次见面难免激动。”

    “缘分,激动?”她觉得这理由牵强得匪夷所思,不过刘伯这么说,她也没有多问,乖乖坐到椅子上,等着刘伯继续往下讲。

    后面的交代就显得有些公事公办,就像是流水账:“…每天早晨7点,玉嫂就会准备好早餐,沈小姐随时可以用,午饭一般是在十一点左右,晚餐是六点。每顿的菜色都会提前询问沈小姐的意见,下午会有一顿下午茶,西式或者中式,也由沈小姐决定。另外,因为您脚有伤,每日需要换药,所以我会提前跟罗医生预约换药时间,如有变动,我也会及时告诉您。应少爷的要求,怕您在屋里闷,所以会有一个司机在岗,若您需要外出,可以提前告诉我,我每天上午8点到10点,这两个小时会在老宅料理,其余时间都会在公馆,沈小姐有任何需要,随时来找我…”

    刘伯交代得有条不絮,面色慈祥又恭谨。

    沈絮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你笑什么?”毕沈岸觉得这丫头状况百出,经常临场让他觉得有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场景像在拍电影,还是那种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年代剧…开口闭口少爷小姐,还有这桌布,鲜花,窗口的铁栏和绿藤…更逼真的是刚才那两个大婶制服,白色对襟短褂,黑色裤子…毕沈岸,您在这是扮演什么角色?老爷么?还是那电影里玩世不恭的风。流大少?”

    她一时没控制好,说多了,还说溜了,讲完才知自己只是这屋里的陌生人,开这种玩笑未免显得有些突兀,所以立刻沉下脸,道:“对不起…”

    毕沈岸看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上一秒开心的笑,下一面阴下脸,觉得颇有意思,所以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说呢?刘伯是从小把我带大的老佣人,他习惯喊我少爷,只是麻烦,能不能把你那玩世不恭和风。流这两个修饰词去掉?”

    “……”沈絮刚才那是一时兴起,口没遮拦开的烂玩笑,没想到毕少爷还真有兴致回答,所以她此刻倒不知如何接下去了,只能赶紧低下头,有些慌张地捏着衣下角。

    毕沈岸一直压住的笑意顿时荡漾开,绽在嘴角,低沉一句:“好了,玩笑归玩笑,不闹了,听刘伯讲完。”

    这回轮到刘伯尴尬了,眼前这两人的态度十分亲昵,颇有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所以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显得有些多余,于是回答:“我要讲的基本就这些,少爷,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毕沈岸刚才还笑意盎然,突然就又沉下脸:“这别墅里有视听室,你若是觉得闷,可以找些电影看,二楼最北边是一个健身房,不过你现在腿脚不便,估计也用不着,地下室还有一个小型酒窖,存了几瓶酒,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喝一点,别墅后面是花园,前面有露天泳池,你若是还觉得闷,也可以叫司机带你去茵湖逛逛,这几年茵湖开发得不错,有商业广场,也有风景区……”

    他也是一番无感情的流水账,只是说到一半突然就停顿下来。

    沈絮抬起头,见他又在用手指揉眉心。

    沈絮发现,这男人有固定的小动作,比如他一旦揉眉心,就说明他心里有纠结,所以她也不吭声,静静等着他说下去。

    揉完眉心,毕沈岸将手垂下去,似乎还微微吸了一口气:“别墅所有的设施和房间你都可以用,除了三楼,三楼楼道落了锁,你别去。”

    “哦…”沈絮立刻点头,她只是在这里住几天而已,所以他说什么,她都照做:“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没了。”毕沈岸站起来,转身问刘伯:“她的卧室都准备好了吧,如果没事的话,让她早点休息。”

    说完便要走出去,只是走至餐厅门口,他又回头:“晚餐叫厨房准备双份吧,如果没应酬,我会来这边吃。”

    “……”

    这回轮到沈絮顿在原地,为他最后一

    tang句话。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口涟漪四起。

    随后沈絮便一直没有见到毕沈岸,玉嫂却一直在她身旁伺候,给她安排了几套睡衣,另外将刘伯从毕宅带来的女装都一一挂到衣柜里。

    “这些都是去新买的?”沈絮看着玉嫂挂上去的衣服,忍不住问。

    “不是,都是以前我们二小姐的,少爷说您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所以先拿二小姐的衣服给您穿。希望沈小姐别介意。”玉嫂的声音说得很低,似乎还有些泣音。

    沈诩在世的时候,玉嫂一直伺候她的饮食起居,所以对她颇有感情,现在无辜又让她来照顾一个跟二小姐如此相似的人,她难免就会伤心。

    只是刘伯在来的路上再三交代过,不能在这个沈小姐面前提任何关于二小姐的事,更不能透露她们两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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