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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绯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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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忽闪过王队长那张常年不变的硬汉脸,面对我,他或许有意见,但面对嬴锦廷,他却是一身的正气,这样的警察怎么和官官相护,畏于强权联系到一块儿去。

“不会的,王队长不像是会徇私的人。”我说服着他连带也安慰着自己。

“你知道这次是谁把我送进来的,我只不过是刚刚在P市扎上根的小人物而已,竟然还要警察局长亲自出面,他们早已在路上审问过我了,剩下的一切只不过走个形式而已。”他微眯了眼,咬紧牙齿的同时鼓出来的腮帮似在嘲笑我的无知,“换句话说,我的生死,全屏外面那个男人决定。”

走出探视间,我的灵魂像被抽干一样,站了好久,才逐渐适应外面大亮的灯光。

“怎么样,他肯说吗?”年轻的警察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看着我有点白的吓人的脸安慰道,“没问出什么也没关系,我们抓进来的人都这样,如果一开始就肯配合,我们警察也好做事多了。”

“可以走了吗?”嬴锦廷从另一边的会客室出来,冷冷地瞥了一眼年轻的小警官后把目光投向我。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警局。

夜深了,大街上,已无多少行人和车辆,电台的主持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告别,我靠在椅背上,透过茶色的车窗看着这个突然安静下来的城市,没了白天的喧嚣,它就仿佛被剥了壳的鸡蛋,干净得让人心安。

霓虹灯打在街道上,幻化出迷离的光芒,忽闪忽变之间似有两个小小的身影闯入我的眼眸。

“小令,你过来帮我找找《鸡皮疙瘩》在哪里,不要再玩游戏啦。”市中心的一家书店里,一个12岁左右的女孩对身后只顾着拿游戏机玩耍的小男孩说道。

女孩有着娇媚的容颜,狭长的眼睛,白嫩的脸颊,秀挺的鼻子,樱唇不点而红,个子较一般同年人要高,年纪虽小,已能从目前精致的轮廓中看出长大后必是个大美人。

她身后的小男生不似她那般俊俏,倒也长得干净,皮肤很白,几近透明,一双眸子倒是分外晶亮,如夏夜苍穹上的繁星。

“妈妈,这个大哥哥的眼睛真好看。”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孩对牵着她小手的女子说道,“啊,他瞪我。”刚夸完,女孩就一头窝进了母亲的怀里,吓得不敢伸出头来。

“哇,你干嘛掐我。”柳棉令猛地一跳,离我有几步远。

我插着腰,对他怒目而视:“你吓唬人家小女生干嘛?”

“什么小女生,估计我还得管她叫姐姐。”

“怎么可能,她那么小!”

“不信,你去问啊。”

卷二 反正老婆不是你

好奇一问的后果就是我不但遭来那位妈妈母鸡护小鸡似的异样眼神,还要忍受柳棉令那个死小孩阴阳怪气地嗤笑。

我不甘心地撇撇嘴:“谁知道她长得那么萝莉,还整个娃娃音。”

“你怎么不说你脑子有待开发或者自己长得太异于常人了呢。”淡淡不加任何佐料的声音自他唇角蹦出,那双小手收了手里的游戏机,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手插着裤袋,踱步来到后排的书架前,眸子匆匆一掠,胳膊一伸,一本有着狰狞封面的书已落入他手中。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递过来形单影只的书,一嘟嘴,道:“怎么才一本,R。L。斯坦也太不靠谱了,写这么慢。”

“神笔都赶不上你一目十行的速度。”

“哼,你怎么会体会到阅读的乐趣,整天就只惦记着游戏游戏,早晚会玩物丧志。”

“玩物丧志?你懂什么,这可是可以赚钱的东西。”

对于某人要成为软件大师的志向我嗤之以鼻:“小屁孩一个,不好好读书,赚什么钱,小心惹来一身铜臭味。”

他不语,直接以眼神封杀我。

“话说,你要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娶老婆。”

“……”

“小小年纪,不害臊。”

“害臊能娶到老婆吗,现在囤积点财力,才能不让老婆逃走。”

我一惊,睁大双眼看着他:“都有目标了?哪家的小妹妹,你可别害人家。”

“想知道?”他停下匆匆赶路的脚步,朝我勾勾手指,我即刻忘了刚刚在好奇这个坑上绊过一次,积极地向八卦靠拢,热热的呼吸喷在耳际,我忍不住颤了一下,却听他道,“反正不是你。”

“柳棉令,你个死人,耍我。”我拉扯了下背后的书包,朝前方越来越远的身影追了上去。

夜幕拉得很低,加上陈年的小区内还没有提供路灯这个能服务大众的东西,我一边适应着黑暗,一边艰难地抓着扶手摩挲着脚下的路,募得,脚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刺得我当即湿了眼眶。

“怎么了?”他停下来问我。

“没事,见了死耗子。”我趁着黑暗迅速地拿手臂抹了一下微红的眼眶,低头避开那双在黑暗中熠熠发光的眸子。

楼道里,既静又暗,但还是能捕捉到那几丝微弱的呼吸声。

我敏感地停下上楼的步伐,倚着墙壁屈起左腿,只感觉一阵风自耳际划过,然后是两声惊呼和重物滚落楼梯的声音。

“就知道又是你们,记不记得上次我怎么说的,再来招惹我们定让你们见不了明天的太阳。”

跌落在地的身影狼狈地爬起,带着衣服的窸窣摩擦声,响起在狭小的楼梯间。

“不就是几个玻璃碎片嘛,取出来不就得了,又残不了。”稚嫩的声音不以为然道。

“玻璃,碎片。”与年龄不符的低沉声音冷森森地划过空气,下一秒,柳棉令的小短腿已经踹了出去

“啊!好痛啊,妈妈,妈妈。”被踹中的小子抱着肚子缩在地上,头顶传来一声刺耳的开门声,连带着溢出几丝微光,我眯了眸子,看着一脸紧张的年轻女子穿着睡衣匆匆下楼。

女人看到躺在地上的儿子立刻脸色大变:“小宝,小宝,你怎么了呀,哪儿疼,告诉妈妈,哪儿疼啊。”

“肚子……肚子。”赵金宝抱着肚子只往女子怀里钻,眼睛紧锁着墙角的我们,“妈妈,是他踢的,他踢我肚子。”

“阿姨,我也看见了,就是那两个没妈的野孩子,踹的小宝。”

女子柔声安抚了儿子一会儿,喊了声孩子他爸,楼梯间的光亮又大了点,一光着膀子的男人从门内出来。

几秒钟后,我们两个同时被拎到了自家门口,父亲开门的瞬间脸上拂过一丝惊讶:“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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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木有好好更新,哎,这质量,俺都看不下去了。)

卷二 吃,还是不吃

“你进来做什么?”柳棉令趴在床头,看着脚上缠着纱布的我别扭地进来,皱起眉头,脸上唯一红润的小嘴因没有进食而失了血色。

我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变出一包手指饼干,递到他面前:“快吃,厨房里的饭菜都被爸爸处理了,我只找到了这个。”

“不吃。”他瞥了一眼我手里的东西,转过身去,将头埋在蓝色的枕头里,小小的身子一动不动。突然,那僵尸般的身体抽动了下,腾地一下坐起身,冲我喊道,“柳棉絮!呜……呜……”

我收回在他屁股上作祟的那只脚,一把捂上他的嘴巴,凑到他耳边警告着:“小声点,爸爸刚睡着,你是要把他吵醒吗?”

他一把扯下我的手,眼里怒意点点,脸上竟有层不可思议的红光……

我凑过去,指着他的脸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背过身去,开口的声音甚是怪异:“在枕头里蒙久了,缺氧。”

我不疑有他地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扯开递给他:“吃点吧。”

“我说不吃就不吃。”

小屁孩,还跟我杠上了,我扒了他欲盖上脑门的被子,仗着身高优势,将他像摆弄乌龟一样翻了过来,威胁道:“吃不吃,不吃我扔了去。”

他无视我,干脆闭上眼睛,我心一横,单脚蹦跳到窗前:“那正好,你不吃,我也不吃,反正还有一餐,明天早上饿死算了。”

欲扔出去的手被人一扯,手里一空,扭头,饼干落到了他手中。

柳棉令一边低声嘟囔着“幼稚”,“幼稚”,一边一个接一个地塞进了嘴里。

我不动声色地勾勾了唇角,扭头见他吃得正香,馋虫又泛上来,忍不住伸出手去,“啪”。

收回被他打疼的手,瞪着他:“干嘛打我?”

“不是给我的吗,你怎么还跟我抢,刚才没吃饱吗?”我无辜地眨着滴水的双眼看着他,刚才迫于父亲那张堪比雷公的脸,加上心里惦念着屋里的人,根本没胃口吃什么饭,胡乱扒拉了几下,就赶紧回屋了,等到隔壁没了声响,我才蹑手蹑脚地去客厅搜罗吃的,送到他房里来。

被他这么一打,我顿觉委屈,但又很有骨气地不去跟他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吃得不亦乐乎。

许是我的表情实在太哀怨了,柳小少爷终于大发善心地施舍了我一个。

干净整洁的单人床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歪歪扭扭地倚在上面,两只纤细的手同时向一块饼干伸去。

“这块是我的。”

“不是还有吗,急什么,怪不得长手长脚的,吃的就比一般人多,一般量的粮食还养不活你。”

“……”

“小令。”

“什么?”

“以后不要打架了。”

“只要他们不找我们麻烦。”

“恶作剧而已。”

“你的脚都快残了还叫恶作剧?”

“……”

“小令。“

“又怎么?”

“你会不会想你的爸爸妈妈啊?”

“不会。”

“为什么?”

“我有你跟爸爸就够了。”

“……”

“啊,最后一根了呀。”

“给你。”

“你不嫌我长得大吗,你吃吧。”

“我是男孩子,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趁我还未发育前,你好好补补。”

“……”

“都吃了,明天早上怎么办?”

“你再找找,也许某个犄角旮旯里还有你的零食也难说?”

“……”

卷二 我要的安宁,你给得了吗

一直觉得,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个人在你的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且独一无二的痕迹。

这个痕迹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可以稍纵即逝,亦可以深入骨髓,而柳棉令,这个几乎伴我长大的男子给我留下的印记绝对属于后者。

它就像上古时期的一块顽石,经过上千年的水滴打磨,终究被穿出一个洞来,那个洞在心里生了根,或许某天撒上一掊土,再加上阳光的滋养,便能奇迹般地长出一颗苗来。

我坚定地认为我的心底就有那么一颗苗,它刻着柳棉令的名字,因此也赋予了灵魂,从那个男子闯入我生命的那刻起它就在体内生根发芽,直至今日,根茎已深入我的五脏六腑,缠上我的胸口,把我的心勒得紧紧的,我呼吸一下,就是一抹痛,所以我不敢,不敢用力呼气,亦不敢拿他的前途去冒险。

临近万巷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噼噼啪啪地下起雨来,春雨不大,却极为密集,雨丝倾斜,透过细小的窗缝打进来,右脸一湿,我拿手去抹,抹到一片凉意,什么时候,泪已决堤,而我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毫无知觉。

原生木浆制成的白色薄片飘入眼底,我垂首,接过,盖住脸,深深吸口气,便是浸透的一张。

“为什么?”喑哑的声音出口,将带出的无限哀怨,任性地强加给这平和的午夜。

他不答,方向盘急转,驶入别墅的大门,下车的前一秒,我一把按住他欲拔车钥匙的右手,再一次重申:“为什么?”

我的执拗终于换得男人开了金口,然,却不是我想听的话。

“在我的面前为别的男人哭的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个问题。”

“他是我弟弟。”亦是我最疼的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固执地认为是小令拿了那该死的方案,为什么要亲自派人将他送进监狱,如今还无厘头地问我这么个荒唐的问题,我拿不准,拿不准他缜密的心思。

“没有血缘不是吗?”他反问,寒眸延伸向远处,“既然没有血缘,何必管那么多,给自己找不快。”

“如果今天进去的是你老婆呢,你会不会袖手旁观,站在一旁看笑话。”

“不会。”丝毫未犹豫,脱口而出的字眼刺入耳朵,通过耳内的神经直传大脑,激得我不得不空出一手,抚上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人和人的差别竟如此大,身份地位不同带来的待遇当真是天差地别,我在心里不禁怀疑起嬴锦廷应该是知道他老婆不似她的外表那么简单,尽管如此,但只要她是他身边的人,不管多么顽劣,到底是含着金汤匙的,动不得,伤不得,而其他人呢,命如蝼蚁吗,可以肆意耍弄吗?

这个男人,可以对我发脾气,对我肆意妄为,却不会真正害我,那小令呢,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头一次,心底竟然升起一丝由他带给我的恐惧。

“嬴锦廷,你给得了我安宁吗?”几乎是下了决心,才松了牙问出,抵着重重压力跟着他,我不想过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我只想在这个男人的羽翼下获得一点点的安宁,说我自私也好,说我狭隘也好,我想要的并不多,以前以为,那简单得唾手可得,可如今,我却发现,似乎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东西。

良久,都没有回应,也许真的是太过于心痛了,泪水满满地盛在眼眶里,5。2的视力顿时溃不成军,到底是我奢望了,怎么会问他这么愚不可及的问题,还是我走眼了,竟会觉得那握着方向盘的左手几不可见地颤了一下,松了手,抓紧手里的包包,打开车门,无视车里的男人,无视外面能浇灭我的大雨,失魂落魄地往屋里走去。

这一晚,他没有回来,我就着湿淋淋的衣服在床上趴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乏地睁不开眼睛,头似乎有千斤重,撑起一只胳膊试了试,奈何身上实在没有力气,还未坐起,又没出息地跌在了床上。

卷二 Antaeus

神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我抬手,触碰到的却是一片火热,张了口,喉间是一片干疼,疼得连咽一口唾沫都是奢望。

被雨浸湿的衣物风干后干巴巴地黏在身上,身子像被缠上绷带的木乃伊,甚是不适,汗和雨水混在一起,在昨夜留下了深刻的痕迹,遗留至清早,带出一股难闻的怪味。

无力地抬了抬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合力,企图解开身上的纽扣,却发现平时最简单的事到了此刻却如此艰难,不下十次尝试下来,额头已有冷汗渗出,我连一个扣都没有解开,耐心耗尽,我抖着手,徒用蛮力撕扯,无奈,实在烧的厉害,在我看来的撕扯竟比挠痒还无力。

口鼻的气息越来越浓重,我又扯了几下,胸口和指甲同时传来细微的疼痛,虽小,却足够麻痹我本就不甚清醒的神经,脑中有根弦啪嗒一断,人立刻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去。

狂风吹开厚重的暗色,入眼的是大片的沙漠,我赤着双脚,茫然无措地走在一大群沙子中。

天是壮阔无边的,太阳是血红凄艳的,地是沉厚雄壮的。

无际的沙漠上有呼呼的狂风肆虐地吹过,我当下被眯得闭了眼,耳边似有咆哮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向我席卷而来,侵占我的口鼻,我顿时没了呼吸,双手胡乱地抓着,碰到的却是满手的黄沙,在我欲抓紧的瞬间,那些沙子竟一点一点地从指缝中溜走,什么也抓不住,我慌了,费力地一扬手,一片火热在掌心,慢慢地发烫。

幻境里似乎有一双大手牵引着我到了幽泉,耳边响起好听的水声,叮咚叮咚的,等我深思清晰,募得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片瀑布中,被沙子覆盖厚实的污垢立刻被冲刷地一干二净,好凉爽,好轻快的感觉,我情不自禁地扬起了脸,清润的水自额头滑向眼睛,鼻子,顺势慢慢没入脖子。

在我极尽贪婪享受的时候,身子突然被人一翻,神智慢慢回归,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真皮制成的床头,一个两个三个……似有无数个重影在眼前晃动,我又闭上眼,背部有阵阵凉意传来,甚是舒服,我动了动手指,摸到底下熟悉的纯棉床单,迷茫的心神又找到了归处,舒缓了神经,无梦好眠。

再醒来时,身上竟然出奇的清爽,我摸了下额头,烧已经退了,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昨晚干巴的衣服早已被一身舒适的纯棉睡衣代替,低头一看,是我昨晚换下放在床边的那套,稍稍动了动身子,除了一点酥软外,并无一点异样。

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床榻,平整得很,一点躺过的痕迹都没有,但我还是能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一股淡去的西普木本香调,专属于Antaeus。

据说古代希腊神话里有位名叫Antaeus的巨人,他的力量来源是大地,所以只要身体不离开大地,就会有源源不绝的力量来助他打赢胜仗,而调香师JacquesPolge根据这个古老的神话故事创作出这款融合了男性的坚毅与力量的香水。

Antaeus仍旧和我的大批护肤品一起搁置在床前的梳妆台上,然,它的主人却像不曾出现过那样,连个影子都抓不着,如果不是屋内熟悉的味道,我真的会以为那不过是一场梦。

起床,收拾下自己,下楼给自己煮了碗稀粥,温润清淡,嗓子顿时通畅了许多,喝下去的时候竟是分外满足。

原来,不管过多久的奢靡日子,骨子里终究还是喜欢贫民的东西,简单又舒服。

卷二 转机

在屋里兜兜圈圈转了几圈,拿起了书,又放下,周而复始了好多次,才拿起车钥匙,出去透口气。

清澈的水流不断从四周的泉眼里喷出来,却丝毫未打湿正中间的那座海神雕像。

“叮”,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怔愣,我回头,是个孩子,背着书包,刚放学的样子。

那孩子双手合十,对着喷泉念念有词:“一定要让隔壁班的苏倩倩能每天跟我玩啊,不要去理那个讨厌的陈易。”说完,拍拍小手,一溜烟地跑远了。

我不禁莞尔,视线从他身上转投到水底静卧着的一枚枚硬币,心中竟泛起一丝希冀。

当所有的希望都被世俗蒙上一层灰的时候,也许这种孩子气的求愿真的是种寄托。

手往包里一掏,刚好有一块硬币。

“扔了它,你就等于扔了希望。”陌生的声音止住我欲脱手而出的硬币,我顿了顿,将手里的东西收回,转身,是一张陌生俊逸的脸。

坐在街角的茶馆里,我的深思还在游离,生活有太多的变化,快得让人应接不暇。

就如,我没有想过小令有一天会身陷囹圄,没有想过我竟会将微小的希望寄托在许愿池这种荒诞的东西上,更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毫无防备地跟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坐在这里喝茶。

“难为你要陪我喝茶了,我年纪大了,喝不了含太多咖啡因的东西。”他坐在我对面,整个人被生活的风霜打磨着流露出一种独特的韵味,微微勾起的唇角预示着这个男人的心情相当放松,相比较他,我却有点略微的拘谨。

服务员小姐在做着复杂的洗杯斟茶动作,我看着她熟练的翻飞着各个茶杯,然后,很有技巧地将长长的壶嘴对准茶杯,快速地注满,这样煮出来的茶不烫,入口即饮。

“味道怎样?”他看我抿了一口,问道。

不适感被他唇角的弧度慢慢驱散,我笑着说:“不错,比我煮的好喝。”

听到我的话,他的眸子亮了下,饶有兴趣道:“你会煮茶?”

我敛了笑容,静默了片刻:“有个朋友喜欢喝茶,我偶尔会煮点,但手笨,煮的不好喝。”

他点了点头,黑瞳却盯着我瞧了会儿,似乎要在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抿着唇又喝了口茶,我问道:“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收回打量我的目光,身子往后靠了靠,将全身的重量交给绵软的椅背:“年轻人嘛,不要太过随便把信仰寄托在不存在的事物上,凡是还是要靠人为,柳小姐觉得呢?”

我顺着他前半句话点了点头,但一听到后半句,端着茶杯的手立刻下放:“您知道我的名字?”

他眯了下眼,平静的脸上经岁月雕琢后已经能完美地隐藏一切情绪。

“我听说你弟弟遇到了麻烦是吗?”

“你……”

“你不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也可以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一个姐姐如此为一个弟弟操心而已。”黑瞳掠过我越来越惊讶的眸子,浅浅一弯,带着几分莫名的暖意,然而,过度的暖意延伸出来的却是惑人的孤寂:“我曾经有个很疼爱的妹妹,她也很听话,我以为我把她照料得很好,岂料……哎,不提也罢。”他突然沉默了下来,整个人没有了刚才的意气奋发,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周身笼罩着一股哀愁,浓的已经牵及我蔓延到整个茶馆去。

许久,直到感觉的那份浓愁渐渐散去,他才命人拿来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道:“这个应该对你们有帮助,你好好看看,可以交给王培安王队长,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最后面还有我的电话,如果还有不能解决的事情,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咳咳……”他以拳捂嘴,脸色有点难看。

卷二 追捕毒贩

“您没事吧?”

他摆摆手,笑得云淡风轻:“不碍事,小小的感冒而已。”

“老爷,要不咱们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太太该等急了。”一直伫立在旁的中年男子道。

“我再坐会儿,柳小姐还不走吗,早一点把里面的东西交给王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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