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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绯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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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包裹着我的大掌将我带至沙发上重新坐好,韩琛携了文件站在一旁,邹亦坐在我们左侧的沙发上,我不用抬头也能感受来自那端的火热目光。

“邹会长有什么问题请说。”

“关于这次合作的细节,我还想跟嬴总深入探讨一下,目前嬴氏集团投入的资金会不会太多了,如果这个项目一旦中途冻结或者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嬴氏会不会太亏了?”

嬴锦廷满不在乎道地一笑,似乎今天所谈论的只是天气好坏与否:“邹会长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竟然担心这么多?”

“嬴总的能力,我自然相信,但,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的……”他突然向我瞟了一眼,嘴角有抹残忍的笑意,“就像‘兴御’这次失窃事件,我想如果不是嬴氏内部的管理机制出了问题,我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和嬴总合作的,你说对吗?”

卷二 造人计划

“呵呵。”面对如此具有攻击性的话,嬴锦廷不怒反笑,“那我就多谢邹会长提醒了,不过这是我们嬴氏内部的问题,自会有专人来解决,邹会长还是不要添乱,好好准备伊囩会负责的项目吧,到时候可不要给嬴氏拖后腿。”

“伊囩会那边我自然会督促,既然嬴总这么放心,我也没什么好瞎操心的了,我就先告辞了。”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挡住沙发的一半光线,在地毯和茶几上投下扭曲的倒影,他抬了脚步,方向一转,朝着我而来。

感觉旁边有股力量将我扯过去了点,我扭头,对上嬴锦廷含笑但已有薄怒的眸子,拍拍他的手,安抚了他一下,火光少了点,但仍霸着我不放,我只期望着邹亦不要对我说些让人误会的话。

“絮絮,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不能。”我还没开口,男人已经替我拒绝了他。

我抬眸瞅着他,为彼此都退了一步:“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

他的神色有点黯然,却也顺着我,将手往口袋里一掏,拿出一张票来:“这是伊囩会旗下一家艺术馆的入场券,下个月一号会在里面举行一个书画展,我知道你感兴趣,特意给你留了一张票,记得到时候去看。”说完,也不管我要不要,直接塞到我手里。

“总裁,这是您今天要签署的文件。”待邹亦走后,韩琛才抖着身子站出来。

嬴锦廷冷冷地杀了他一眼:“韩琛,你最近是不是太空了,又或者少了什么乐子?”

他将文件放好,迅速低头:“总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听终极老板这么说,韩琛立马松了口气,垂下的双手自然地放松,却听嬴锦廷又道,“‘兴御’里的那帮主管都是吃干饭的吗,都几天了,还没给我整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来,新研发的那些个产品还指望他们的计算机来启动,那群废物,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蓝眸在他身上短暂地投了一下,他一边把玩着我的五指一边继续,“这样吧,你就辛苦一点,去‘兴御’督促督促他们,什么时候完工了你再回来。”

“总裁……”某人泪崩的声音哀怨地传来,又习惯性地掏出手帕来擦汗。

“就这么决定了,你明天就去报到吧。”嬴锦廷不顾身后韩琛几乎皱到一块儿的脸,搂着我上楼。

“你派韩特助给你做个盯梢的,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也不一定,‘兴御’那帮管事的确实不像话,我从不拿钱养饭桶,新方案没出来,我这边的工程就要落下一大截,晚动工一天就少了几百万,有钱也不是这么亏的。”

我点点头,突然很想问他旧的方案是不是真的丢了,可话一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终是怯懦了,思绪一跳,想到突然来访的男人,又疑道:“你跟邹亦……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太极啊?”

他不语,伸手替我将耳边的发丝捋顺,眸子忽明忽暗地闪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狐疑地看去,他又佯怒得捏了下我的脸:“别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见我还不罢休,立刻转移话题,大掌一摊,道,“东西拿来。”

“什么?”

“票。”

我了然:“好像落在下面了。”

“明天一早我就去撕了它。”他说得有点牙咬切齿,看我发笑的瞬间,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啊。”我惊呼,环住他的脖子,“嬴锦廷,你干嘛?”

蓝瞳微眯,嘴角也向两边扯去:“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可是现在还早啊。”

“早点开始造人计划,好尽快向你爸爸交差。”

造……造人?

我还未细想,眼前已有一个身影重重压了下来,然后,神智又开始游离出去,到达某个极乐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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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文不给评论的,你们是想气我吗?捶胸顿足!)

卷二 不许走

早上是被手机“刺耳”的叮咚声吵醒的。

当初,嬴锦廷冷冷地甩了句“方便联系”后,就把手机塞给了我,里面的东西都是他设置的,也不知那人是不是故意的,信息提示数竟达到十次,所以,只要我不去按它,它可以没完没了地在那边响个十遍。

隔几秒来一声“叮咚”,隔几秒来一声“叮咚”,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崩溃,所以在它响了第五声后,我重重地翻了个身,伸着手在旁边摸索了半天,也没拿到那个冰凉的物体。

睁了眼,却发现旁边的人早就醒了,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我,我盯着他手里本该出现在床头的东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见我醒来,并没有把手机还给我,泛白的十指收拢在紫色的外壳上,出口的语气漠然地让人捕捉不到一丝情绪:“你心里到底装着谁?”

我怔愣,不明所以。

“或者说,你每天睡在我身边,心里想的是谁?”他问得够简单明了了,但我仍是一头雾水。

等到第六声信息提示音传来,他将手机一转,明晃晃的屏幕对着我时,我才如醍醐灌顶般清醒。

邹亦说:“别忘了下个月的书画展。”外带附加一句,“那天晚上你煮的阳春面很好吃。”时间是几分钟前。

“你说,他是不是晚上睡不着,一直在怀念那碗面,所以才一大清早给你发来这条短信啊。”他明明是在问我,却说得如此肯定,如果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我肯定会猛点着头附和他,可是,作为当事人,我突然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即便我们清白的像白开水。

快速地将手机一关,我底气不足地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是哪样,柳小姐可不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前天晚上你坐在桥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原因?”

他终是提起了我们一直缄口的事,我想如果不是邹亦的这则短信,我永远也不会主动跟他提那天的事,而他,估计也放不下身段来问我。

“不是因为他。”我道,“真的不是因为他。”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相信我的话,满脸的嘲弄,刺痛了我的眼,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才是最好的解释,但确实不是,邹亦只是个导火索,导出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我难受,我痛哭,因为我自责,对于自己的冷漠,对于自己的自私,真的跟邹亦无关,可我要怎么跟他说,似乎,话题一牵扯到邹亦,我怎么说怎么错。

“你爱信不信,反正不是因为他。”

“你说什么?”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我募得发觉我又开始耍起了臭脾气,摆起了子虚乌有的臭架子,只是这次跟以往不同,倔强的语调里竟然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我觉得脸有点发烫,一点点而已,却让我突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直到下腹处猛得传来一阵刺痛,我才呻吟出声,一把抓住眼前古铜色的手臂,尖细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他的皮肉里。

“你怎么了?”他握住我不断颤抖的手,搂过我让我重新躺好,脸上的戾气淡去,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我只顾两手紧紧把着他,舍不得放开去捂那疼得厉害的小腹。

“你放手,该死的,你到底怎么了。”他急得眼红,试图来掰我的手,我却固执地坚持不放,仿佛底下是万丈深渊,一松,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我怕,我恐惧,担心我放了手,他就会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摔门,然后消失,接着就是长达好几个星期,甚至好几个月的不见。

心底涌上的惧意让我顾不上腹部的疼痛,硬撑起身子守住他:“你不许走,不许走。”

卷二 女人的事

被我抱着的身子一僵,大掌抚上我还在颤抖的后背,动作生硬地仿佛他全身的血液早已停止了流动般。

该死的男人,要不是肚子疼得厉害,我真想一腿把他踢下床去,说这么明白了还没有反应,当真是石头做的心吗?

腹痛又一次袭来,紧接着是股液体像激流般溢出,我咬了牙,抖着唇,抬起头,恨声道:“你要是想让我痛死,只管走好了!”

负气的话一出口,我看见他的脸色一变,似欣喜,似纠结,似不忍,似心疼。

“到底哪里不舒服?”终究拗不过我,服了软。

我在心底窃喜,这个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可恶:“你先答应我不走。”

他脸色泛青,却又无可奈何,点头:“好。”

“还有,要相信我刚刚说的话,不许再胡乱猜疑我。”

他见我痛得脸色煞白,还揪着某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放,顿时有点气结:“你还真是顺着杆子往上爬,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那些废话。”

“你不答应让我疼死算了。”我在他怀里做无赖。

“好。”一个字被他吐的咬牙切齿,“让我看看,怎么疼成这样。”说完,把我放平,要来掀我的睡衣。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尴尬地阻止:“没事,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疼得脸都白了还说没事,你还要不要活了。”

“哪有那么严重,大姨妈来了而已。”我在底下轻声嘟哝,他听不真切,问:“什么?”

“那个……我那个来了?”

“哪个?”

“就是那个。”就知道,就知道,跟他是对牛弹琴,一点生理常识都没有的医学白痴,“每个月都来的那个啦。”我吼得太高,又牵动了腹部的神经,尖锐的刺痛袭来,我重重咬唇,深吸一口气,天呐,怎么会那么痛。

迷茫的眸子顿时了然,凸显了尴尬,高大的身躯猛得起身,我想抓他,奈何碰到一片衣角,顿时气得想捶墙。

混蛋,说话不算数的东西,刚刚还答应的好好的,竟然就这么一走了之。

我捂着被子,把汗湿的身子藏在里面,试图缓解那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我本没有经痛这个毛病,估计是前天夜里吹了风,喝了许多冰镇啤酒,刺激了身子,又赶上经期提前,才引发了腹痛。

一刻钟后,钝痛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安慰,看来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不像其他体虚的女人,一痛就是整整一天。

心有感慨,哎,女人活着真的很不容易,生孩子痛,不生孩子也痛,这一辈子就是痛痛痛。

下床,走去浴室换了干净的裤子,垫上卫生棉,出来时,刚好撞见从外面进来的嬴锦廷。

他一见我光着脚站在浴室门口,立刻放了手里的东西,冲过来,一把抱起我,吼道:“乱跑什么,知道自己不舒服,还瞎折腾,还敢不穿鞋,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吗?”

我被他骂地一愣一愣的,想到他突然的离去,心里一委屈,嘟哝道:“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他将我放在床头,拿了个热水带来,搁置在我的肚子上,为了避免我烫伤,又在中间垫了块白布,接着递给我一杯红糖水,这才吁了口气,说:“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只不过给沁羽打了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了解什么?”别是我想得那样。

“你觉得呢?”他反问,眼底有丝促狭漫过。

完了,让我死吧,我翻白眼,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卷二 他说,天气真好,我的心就疼了

我几乎能想到刚刚电话那头的许沁羽是怎样以一副窃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跟嬴锦廷谈论女人的事。

捂着肚子上的热水袋,我满头黑线,他见了,捏捏我的脸,问:“这副表情做什么?”

“这么点小事,你还要去问她?”这不是给她提供了个免费笑话我俩的机会嘛。

“你都快痛死了还说小事,非得再一次进医院才知道苦头吗?”他的脸色很难看,“每次都弄得伤痕累累,真不知道你是什么生的,这么能整事竟然还平安无事地过了二十六年,你的命,比猫还多。”

我一听他又开始了冷嘲热讽,恼了,气得“腾”地坐起身来,两手抓上他的胸口,嚷嚷着:“混蛋,混蛋,让你说我,你才猫呢,还是一只发春的公猫。”

他知道我指的是昨天晚上抱着我不停造人的事情,一时黑了脸,又看我不依不饶地挠着他,不禁感到好笑,抓住我作乱的手,说:“看看,还说不是猫,连爪子都上来了。”

话落,我们都忍俊不禁,彼此眸里笑意点点,四只灯笼紧紧纠缠在一起,我脸一红,收回手。

他叹了一口气,把我重新纳入怀中,甚是无奈:“你这个小东西,每次都让我恨的牙痒痒的,可我又不能拿你怎么办,每每跟你吵架,我只能一个人生闷气,你是不是吃定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才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磁性的声音带着点无可奈何,落在耳里,像低低吟诗的浅语,在我的心波里激起无数浪涛,原来,他每次气得离开不是不想见我,而是实在太想见才无法面对我的不想见,纠紧了他的衣衫,把脸埋进他怀里:“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喃喃的低语落入心湖,我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一遍一遍重复着,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世事总是多变,困顿背后就是转机。

王培安突然通知我说柳棉令可以释放了,我立刻舒了口气,压在心底的一块儿大石放下了。

“怎么会这么快?”我去警局办手续的时候,顺便问了嘴。

“嬴氏撤诉,不予追究,况且,你拿来的资料有力得推翻了之前对他的指控,证据不足,就提前释放了。”

“那,谢谢王队长了。”

“替无辜的人伸冤是我们的职责,柳小姐不用放在心上,你还是快点去接他出来吧。”

柳棉令应该有很久没接触到外面的世界了,我替他拿着行李,他走在前面,走出建筑物笼罩的阴影时,他抬了手,抓住点淅沥的雨丝,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下,吐了几个字,我上前,靠近他:“小令,你说什么?”

“天气真好。”

我的心,突然就疼了。

很久,我都抱着被子坐在床头,手里的书翻了几页,歪倒在一侧,我盯着某页上的一个字就是一个漫长的时钟轮转。

“怎么了,冯姨说你没吃几口饭就上来了,心情不好?”他下班回来,摸摸我暗淡的脸,企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你说不会帮他的?”为什么又突然不追究了。

看着我伤神的模样,他无奈:“你跟他很亲,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只是因为这样?”我黯然,“我以为能还他一个清白,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地就将人放出来,你这么做,跟他被关在里面有什么两样?”

“那你想我怎么做?”

“跟警察说不是他做的有那么难吗?”我苦笑,心底在发凉,好想在他怀里靠一下,却发现怎么也进不了身,到底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性子。

卷二 四月的天,还是会凉

“你想让我自己扇自己巴掌吗,他是嬴氏的首要怀疑对象,现在去跟警察去说,找错人了,是要大家都来看公司的笑话吗?”

“不该是这样的。”我摇头,一点点远离他,“会不会看笑话,有没有笑话看,全凭你一人做主,你不下令,谁能把他关进去。”

他的眸光一冷:“你这是在怪我?”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我现在最好的证明,明知不该惹他,不能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平静日子,却因今天小令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全部瓦解。

“是。”我回答,果然,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了他周身。

额上暴起的青筋,眸底迸出的寒光,唇角紧绷的弧线无不暗示着男人的怒火已经被我一点点地挑了起来,他握了握拳,强忍了下来,尽量平和地开口:“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讨厌,他讨厌我。

苦涩席卷,六神无主,早已慌得不知自己是谁。

他勾起我的下巴,逼着我跟他直视:“我最讨厌你为了别的男人在我面前装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排第几位,呵呵。”他冷哼,眯眼,收紧大掌,“或许连排名的资格都够不上。”

我想,我的沉默终是伤了他的心。

他没走,却比走了还让我难受。

不曾想到,同床异梦竟然也会发生在我身上,凉意突袭,我抓紧了床单,下意识地抬头望去,中央空调停止了运转,满室的寂静,静地窒息。

偌大的别墅,竟然会突然停电,还真是匪夷所思,出了点意外,倒是让我混乱的思绪稍稍平复了下来,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便有物业上门来道歉,许是知道这里住着个大人物吧,笑脸都快陪到地上去了。

金主还是那副鼻子朝天的模样,言简意赅地说了句:“有工夫在这里浪费时间怎么不找个人来修修,每年的物业费都是白交的吗?”

那穿着制服的瘦高主管立马抖了抖,连说了三个“是”,三个“马上”才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窝囊样,倒是轻笑出声,转身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笑意又抹去。

他平搭了唇,脸色立马又冷了下来,草草吃了几口早点就上班去了。

从监狱出来,柳棉令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少了很多话,家里,他只跟父亲,安姨交流,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心里有愧,每次回家我都很小心,生怕他不顺心。

“那么怕看我的脸色,干脆不要回来。”饭桌上,他出声,然后狠狠灌了自己一口白酒,酒精的味道飘了出来,很香,流在他嘴里,或许就是千篇一律的苦涩。

“小令。”父亲轻柔却不失威严地呵斥他。

而我却因为半个月来他第一次开口跟我讲话而由衷地欣喜:“小令,我们好好谈谈,你有很久没跟我说过话了。”

“我真的不知道还能跟你说些什么,我的好姐姐。”听到他的称呼,我脸一白,柳棉令从来不管我叫姐,一直是柳棉絮,柳棉絮的直呼其名。

小的时候父亲怕他因为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对这个家庭有敌视,纠正了他很多遍,后来看我们两个感情好的比亲姐弟还亲也就不管他。

现在他突然这么唤我,连父亲和安姨都听出异样来,相视一眼,父亲开口:“吃饭,吃饭,有什么话,饭后再说。”

卷二 红娘

而我始终没等到这饭后说的话,第二天,他就飞去了英国,他的导师是个惜才的人,一收到他出狱的消息立马一封电函,将他召了回去。

这个世界,有另一片天空等着他,那片天空,或许比这里更适合他。

我赶到机场的时候,终是晚了一步,空姐已经在播最后几个还未登记乘客的名单。

我回身,将车开到机场附近的一块空地,抬头望天,盯得久了,眼涩,还是舍不得闭上。

荷兰皇家航空空客A330-200滑翔过后成弧度飞上云霄的时候,我有种要失去他的感觉。

满心的空落落,就像从身体中抽走了一根骨头,我睁着双眼看了好久,期间又有几辆飞过,蓦然惊觉,他已经走了。

转身,刚刚还截然独立的蓝色别克旁多了一辆熟悉的迈巴*赫,多不和谐的组合,却因车旁的人而变得不那么重要。

男人倚在车身旁,如《教父》里的麦克柯里昂,一根香烟在手,没有颓废、没有孤独、没有忧郁,有的只是不俗的风度气质,泯灭一根烟之时,让人觉得,或许,男人就本该如此。

如果没记错,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吸烟。

跑过去,任由他将我纳入怀里,然后是一个绵软有力的东西伴随着好闻的烟草味钻入口腔,心里空置的地方,终于填补上。

“你生来就是折磨我的是不是。”良久,他放开气喘吁吁的我道,“不然我怎么会那么难受,半个月而已,够久了,别再气我,别再挑战我的极限。”

“你的极限可以到哪里?”我问,双手紧张地抓上他的衣摆,手心微湿的汗,在他衣上留下一点水渍。

他失笑,捧着我的脸:“我错了,在你面前,我根本没有极限。”头颅又一次压下,阻隔我凝视他的视线。

在两个火热的身躯里,两颗不一样的心,竟以同一种频率在跳动。

为我设下的极限,没有,到底是我太傻,还是你太大方,你的纵容,我会害怕,如果哪一天,没了你的纵容,我又该何去何从。

当嬴锦廷拿着他扬言要撕毁的票递给我时,我还是有点惊讶的。

“怎么,不要?”他收回,我立刻抱住他的手,他的脸一暗,我心惊,连忙解释,“我就好这口,如果你连这点权利都要剥夺的话,我就真的了无生趣了。”

他重重地剜了我一眼,甩着手里的票,扬眉:“所以,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一看他露出这种魅惑的表情,我心里就发毛,资本家的心思,诡异的紧。

“继续上次那个计划。”

我大囧,这算什么交易啊,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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