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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村正太 大都孤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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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说完后,挺着她鼓得老高的肚皮,唉声叹气。
  这时,参加乡司葬礼的工友们都回来了。田代从他们那里也听到了关于便衣调查自己
的消息。
  ”喂,阿?,刚才便衣来找过我们啦,是为调查你才来的啊!“ ”那个员警问我,
你平常的表现怎样,那天为什么被乡司先生训了一顿。。。。。“ ”他还问我,你会不
会开汽车。。。。。。“ ”那个便衣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都问。。。。。。“这
样的话接二连三地传到了田代的耳朵里。最后,有个工人问: ”阿滋,到底出了什么事
啊?“田代省吾目瞪口呆,一动不动地象一座泥塑一样。而后,究竟田代是怎样离开了宿
舍,又是怎样乘上了开往吉祥寺去的公共汽车的,谁也说不清楚。天渐渐地黑下来了,然
而,去上夜校还有点太早,但田代迫不及待地想离开那里。正好这时开来了一辆公共汽车,
田代习惯地乘了上去。
  公共汽车在小金井公路上宾士。象平常一样,汽车上下颠簸得十分厉害。他是在最后
一排座位上,呆然若失地坐着。忽然,田代意识到有个人的视线向自己瞟了过来,是坐在
他左侧的一个中年男子。那个人身穿发暗的藏青大衣,领子竖着,两条腿随便地交叉在一
起。田代抬头望他时,那人假装没看见的样子,连忙把视线移向窗外。田代低下了头,但
越是不看他,心里越是放心不下。以后,二人的视线又曾两三次相遇。这时,田代已经毫
不怀疑这个中年男子的身分了。
  不一会儿,汽车到达下连雀停车站。田代习惯地下了汽车,那个男子也跟了下来。和
平常一样,田代沿着汽车制造厂的长长围墙向新川方向走去。那个男子仍然尾随着他。田
代已经十分有把握地断定他是员警署派未的便衣,看来他是想通过跟踪自己抓到什么线索。
  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房子空空如也,使人更加感到寒气袭人,四周暮色苍茫。田代


想,那个人一定会躲藏在学校门口暗中监视自己。他向廊子里走去,开了电灯,昏暗的灯
光朦胧地照射着五十多个无人就座的椅子。这时,田代看见一个人影从校门口向教师办公
室里走去。他以为是那个中年男子,其实不然,那个人影大摇大摆地向教室这边来了,原
来那是来上课的浅见老师。
  ”是你啊,围代!今天电灯亮得这么早,我还以为是谁呢!
  今天为啥这么早啊?“
  ”没有理由。“
  ”喂,正好我找你有话说。“
  浅见老师在田代旁边坐了下来,他把两肘放在桌子上,说: "今天中午,三
鹰员警署的便衣到我家了,是为调查你去的,他唠唠叨叨地向了许多。”浅见老师一边注
视着田代的表情,一边继续说,“比如,问你的家庭情况,在学校的言行,交游情况
等。。。他特别感兴趣的是,在你听到千代田允许你参加录用考试以后有什么表现。他问
我,你那天为什么马上离开了学校,离校时的表情怎样等等。我是如实地回答他的。。。
我照直告诉你吧,警方在怀疑你,怀疑是你杀害了乡司的。真是岂有此理啊!现在他们就
是在欺侮咱们夜校的学生。”田代听了浅见老师的话,呆若木鸡。在他气得发抖的脸上,
渐渐地出现了绝望和愤怒的表情。这时,浅见老师又说: “看来,现在有不少情况对你
不利。不过,我不是员警,我是你的老师。我是相信你的,你到底干没干坏事,请你老实
地告诉我!”浅见伏在桌子上注视着田代的面孔。这时,田代突然二目圆睁,目光炯炯地
说: “老师,那天晚上,我是喝了不少闷酒。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回到宿舍的,连我自已
也说不清楚。不过,我是绝对没有杀害乡司的。。。。。。” “唔---”浅见深深地
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明白了,不用再多说了。”片刻,俩人谁也没有出声。过了一
会儿,田代才开口说: “千代田产业的录用考试怎么样了?” “关于那件事
嘛。。。。。。” “能让我参加考试吗?” “这个嘛,虽说你被他们怀疑,但只要你
确实清白无辜的话。。。”浅见老师只把话说了半截便停住了。这时,田代在想,浅见老
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说只要我没干坏事,一定会消除嫌疑呢,还是又想起了其他事情,
认为即便我没有犯法也要受到世间的唾弃?田代暗思,看来后者的可能性大。想到这里,
他觉得有一阵恶寒袭来,禁不住浑身发冷,周身战栗。
  

  第四章 纸制的包装带
  2
  外面是年残岁尾的严寒,室内的阳光却象拂丙的春风。微寒的气温更容易使人困倦打
盹,田代身上盖着两条毛毯,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田代觉得自己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夜里踽踽独行。
  究竟在什么地方,又在那里徘徊了多长时间,他不得而知。风越吹越猛,大橡树呼呼
作响,天气越来越冷。刺骨的严寒象把尖刀,透过作业服直刺到他的后脊梁背。突然,一
辆汽车向他迎面开来,两束车前灯照得他头晕眼花。?那间,他象着魔似地跃身跳起。接
着,汽车来了个紧急煞车,他手里握着螺丝扳子向坐在车里的乡司打了过去,只听见“砰”
的一声,乡司被打昏了。而后,他用绳子勒住了乡司的脖子,用力将他绞死。。。这时,
自己扭头一看,背后一群人赶到了现场,有个人正言厉色地大声说: “你就是凶手!”
众目睽睽,铁证如山,自己已经插翅难逃。田代情不自禁发出了绝望的悲鸣。他被自己凄
惨的叫声惊醒了。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二点光景,中午报时的汽笛声鸣响了。田代侧耳细
听,又有一种不同的响声引起了他的警觉。有人来到大门口了,似乎是朝着自己来的,凭
直觉,他感到凶多吉少。
  但是,田代确信自已绝对没有杀害乡司。那天晚上喝得烂醉,不省人事,那确是真的。
当时在小金井车站前面,一家酒馆门口挂着一盏灯笼招牌,上面醒目地写着一个“酒”字。
进了那家酒店,一连干了三大杯,之后的事情就一无所知了。好象曾到另一家酒吧间喝过,
又好象在外边毫无目的地徘徊,一边走着一边大声喊叫。说不定还在哪条道旁,在凛冽的
寒风中躺下睡过。总而言之,神志模糊,记忆不清,似乎自己曾经进入梦幻的世界之中。
田代还想,难道自己又返回了乡司的住宅,埋伏在胡同里,等待乡司驱车到来时,跃身跳
起,用螺丝扳子将他打昏,就和在梦中所见到的情形一样,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干了这件
大逆不道的事?想到这里,田代不寒而栗。
  但是,田代还是确信自己没有杀害乡司。尽管那天自己醉得十分厉害,如果曾经行凶
杀人,无论如何也会在脑海里留下一点印象,何况作案以后又要把尸体运到井头公园呢!
那么,为什么员警老是缠住自己不放呢?田代百思不解。

  果然不出所料,是员警来了。宫永信子紧绷着脸,上楼喊叫田代。
  “阿?,警官先生找你有事,现在已经到了。”田代默默地站了起来,到了大门口,
发现有两个男子已候在那里,其中一人身穿发暗的藏青色大衣。田代对此记忆犹新,正是
那天暗中跟踪自己的那个员警,另一个是便衣日高。



  日高见了面就说:
  “你是田代省吾吧!我们是三鹰员警署的,有事情要麻烦你,请你同我们一起到警署
走一趟。”


  第四章 纸制的包装带
  3
  田代作为参考人被传到三鹰员警署,不久便受到了大室警部的盘问。来宫警部在一旁
洗耳恭听。
  大室起初象聊天闲谈似的,问了田代家乡的情况,问他当初为什么要来东京,在玻璃
绒工厂干活的情形;在夜高有哪些朋友,为什么想调到别的公司去工作等等。问过一阵后,
大室拿出香烟抽了起来,一边也递给田代一支说: “你抽烟吗?没关系,请吧!”田代
一言未发,只是对着他摇了摇头,表示谢绝。这时,大室说: “晤,不抽烟,你爱喝酒。
那么,请问,那天晚上,你喝了多少啊?” “先喝了三大杯。。。以后,究竟喝了多少,
我也记不得了。
  ”
  “你酒后的脾气怎么样啊,撒酒疯没有?”田代缄默不语。
  大室警部在烟灰碟里搓灭了香烟,而后突然改变了态度,刚才那种闲聊的气氛已经荡
然无存。大室用审讯的腔调,非常尖悦地问: “田代,据职工宿舍服务员说,你喝醉了
酒,回到宿舍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在你回来以前这段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这
个。。。。。。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怎么,你自已也说不清楚?”田代浑身哆哆嗦
嗦,轻轻地点了点头。大室接着又问: “你在乡司董事家里被训了一顿,那是下午七点
左右的事。而后,你从他家出来,即便又到两三家酒馆喝酒,喝完后如果马上回来,也不
至于那么晚吧?回宿舍前,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记得好象在外边蹓躂过,又在路
旁坐了一会儿。。。” “天气这么冷,难道你一直呆在外边吗?”田代半天答不上话来,
双方保持一阵沉默。这时,大室又说: “听说你回到宿舍时,曾大喊大叫要杀死乡司。
你是否在回家的途中又返回去,埋伏起来袭击了乡司的汽车?” “警官先
生。。。。。。”田代禁不住惊叫起来。
  “是否是你趁着酒性发作,一气之下结果了乡司的性命?”大室的话简直象针刺咽喉,
并且又用锐利的目光观察着田代的表情。而后又说: “我说的没错吧?田代!”这时,
田代的眼睛里射出了愤怒的光芒,并反驳说: “我绝对没干那样的事,绝对没干!” 
“你说绝对没干,你能证明你没干吗?” “你也没有拿出我杀害乡司的证据呀!”大室
警部没想到自己竟被田代问得张口结舌。他狠狠地瞪了田代一眼,而后倏地站了起来,打
开房门,对着走廊大声喊道: “喂,纸包装带的检验结果出来没有?”这时,便衣日高
急急忙忙地走进来说: “刚才接到了报告,通过化学分析检验,证明包装带上沾有人血,
不过尚未证明确实是O型血。据说被害者的血型是O型。” “那条带子和你从日东玻璃绒
工厂包装车间拿来的样品一样吗?” “完全一样,都是十六毫米宽的包装用的纸带。”
日高一边回答,一边把两条包装带拿给大室警部。一条用手帕包着,是从发现尸体的现场
捡来的,另一条是日高从工厂的包装车间拿来的。大室把这两条带子往田代跟前一推,说
道: “死者先是被无刃凶器猛地一击,而后被人用纸带勒死的,纸带的一端还沾有血痕。
你瞧瞧吧,这是你们厂子用的纸包装带,这是在现场捡到的,完全是一路货色。”田代目
不转睛地瞪着眼前的两条纸带,果然不错,是平常自已熟悉的十六毫米宽的包装带子。大
室警部接着又问: “这条带子是不是你从车间里拿出来的?” “不是!”田代断然回
答。
  “那么,这条包装带。。。”
  “象这样的包装带,用的地方很多。。。你们能证明上面有我的指纹吗?”田代反问
大室警部。
  大室没有能立刻回答,只是深感遗憾地皱眉咋舌,因为纸带上没有田代的指纹,也没
有其他证据能证明它是田代从工厂拿出来的。而且由于尚未确切判明是O型血,所以也不
能断定那条带子就是杀人的凶器。光凭这一根带子,是不能给田代定案的。
  这时,来宫警部开始盘向田代。来宫没有马上切入问题的核心,只是先问了他的身世
和他来到东京以后的生活情况。来宫说: “请允许我的冒昧,看来你的东北乡音很重
啊!”这时,田代默默地低下头来,一言不发,身体微微发颤,但来宫仍不厌其烦地抓住
这个问题不放。来宫了解到他的绰号“阿?”的来历,还问到他在爵士茶馆丢丑的一幕以
及乡司当面骂他“??腔”等。来宫问田代的时候,十分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发现田
代对乡音问题极为敏感,一提起他的“??腔”,他的表情就格外难堪,几乎满脸抽搐,
嘴都要气歪了,额头上汗湿津津。对此,来宫看得十分清楚,一点没有疏忽。这时,大室
警部有点不耐烦地说: “来宫先生,请你过来一下。”大室把田代交给日高,自己把来
宫叫到了另一间房子里,为的是和来宫商量如何处理田代。来宫不客气地问: “大室先
生的意见呢?” “现在是把田代作为重要参考人传来了,可以说参考证据已经具备,依

我看现在可以下令逮捕,拘押以后再彻底审讯,说不定他会主动把全部真实情况坦白出来
的。” “如果他不坦白怎么办呢?”来宫问。

  “要设法让他坦白!”
  大室的态度有点生硬。从他的口气里可以看出,他没有把警视厅的来宫警部放在眼里。
  这时,来宫也有点不客气了。他也用十分强硬的口气说: “参考证据,终归只能作
为参考,即使那条带子可以充作物怔,也还需要进一步旁证核实。如果田代矢口否认,拒
不交代,你有信心再行起诉吗?”大室警部被来宫问住了,他沉思片刻后说: “那么,
依你说该怎么办呢?” “既然没有足够的理由逮捕,只有放他回去。当然,这并不是说
可以断定他没有作案,怀疑他还是有充分理由的。根据目前的情况,我看可以暂且置此不
顾,而后设法让他自投落网。” “那么,就按你说的办吧。”大室言不由衷地勉强地同
意了来宫的意见,但仍然坚持说:“我总觉得田代省吾值得怀疑,他一天到晚沉默寡言,
为人阴毒。” “那大概是因为他有东北乡音的关系吧。” “是个地地道道的‘??
腔’。” “刚才一听他说话,我才觉察到这一点。他踌躇满志、希望满怀,由乡下来到
东京,但无论如何难以克服的是他那乡巴佬的口音,为此他产生了失望和自卑。在我们看
来,也许这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他来说,事情就非同小可了。象这样的事例恐怕是常有的。
反正,人各有志,百人百性埃”来宫警部说着,靠近窗子,向远方极目眺望。
  

  第四章 纸制的包装带
  4
  田代省吾暂时被允许回去。他出了三鹰员警署,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南走去。他无心直
接回宿舍去,但也没有预定的去处,走了一会儿,不觉登上了小金井公路。不到三分钟,
开过来一辆公共汽车,是开往小金井火车站去的。田代习惯地乘上了这辆汽车。汽车售票
员问田代: “您到哪儿下车啊?”田代愣怔一下,抬起头发呆似地望着女售票员。女售
票员再次向他: “我问你买到那里啊?” “新小金井。”田代恍然大悟似地慌忙从嘴
里迸出了一个站名。女售票员露出十分诧异的神色,把车票和找头交给了他。
  汽车到了新小金井公共汽车站,田代下了汽车。新小金井火车站就在附近,这里已经
是市郊乡下。车站南面有个道口,田代跨过道口沿着刚才的公路继续向前走去,看来他根
本没有必要下车。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眼看要到达工厂宿舍了,但他仍无心马上回去。那
么,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呢?自己也说不清楚。忽然,他改变了主意,又向北拐了过去。这
里连坎坷不平的柏油马路也没有,土路上布满了灰尘,两旁全是农田。田代毫无目的地信
步而行。田地里已经施上了人粪尿肥料,那种扑鼻的臭味反倒使田代感到依恋。道路的另
一侧,是农业大学的实验田。田代继续向北,不一会儿走到了中央线的道岔口。他的左侧
是一大片宽敞的空地,长满了蓬蓬茸茸的杂草。据说当地居民提出了希望,要在这里修建
国营电车的东小金井车站。
  田代在空地的一角蹲下身来。西边的对面,是日东玻璃绒工厂,四周绕有长长的洋灰
围墙。
  田代本来不愿回到这里来,但还是不知不觉地走近了它。
  围代省吾发呆似地望着中央线的线路。一声震天响的轰鸣由远方传来,一列开往松本
的狄赛尔内燃机牵引的快车迅速通过。车厢的表皮上涂有红色和淡黄色的两种条纹,列车
向着西方的关东山地疾驰而去。
  这时,田代想起,在那天夜里,自己也象现在一样怅然若失地望着火车,情不自禁地
感到只身在外,孤立无援,不由引起思乡之念,一种无限寂寞和孤独感涌上心头。此时那
种孤独感又袭入心房,但当时那种心情不过是自发的感伤而已,而现在却迥然不同了。周
围的工友和员警署的便衣都对自己白眼相视,怀疑自己行凶杀人。说不定有朝一日,他们
真的会把自己冤枉成杀人犯。到那时候,无论自己如何辩解挣扎,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在整个东京难道没有一个人同情我田代省吾吗?
  田代感到绝望了。
  这时,突然有人用尖细的声音喊叫“哥哥”,田代听得出来,这是宫永信子的女儿圭
子在叫自己。他抬头一看,圭子已经越过道口,十分敏捷地跑到自己眼前了。
  “是你呀,圭子。”田代说。
  圭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说: “是妈妈让我来的,到那边一户农民家里
有事情。” “到一户农民家里去?” “是的,我妈妈认识那家人,妈妈让我去告诉那
家,要他们为我家准备一些萝卜,我妈妈要腌一桶咸菜。这要比菜铺里的便宜得多。” 
“唔,是这么回事儿。” “田代哥,今天你不上班,来这里干什么呀?” “我来看火
车。” “哎哟,来看火车,你又不是小孩子!”圭子转动着一双滚圆的眼珠,忍不住地

笑了,又说: “走吧,回家去吧。”说着就用手去拉田代。然而田代无动于衷,没有马
上站起来。这时,圭子十分惊讶地放开了手,两眼发呆似地望着他说:“怎么,你不回去
啦?” “我不想回去。因为我看着火车,就忘掉了寂寞。” “回到宿舍你还感到寂寞



吗?”田代没有回答。这时,圭子凝视着田代的面孔,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皱起眉
头说: “啊,我想起来了。田代哥,你是在为那件事发愁吧?员警调查过你。”田代低
头不语,心里暗想,事情连小孩子都知道了。现在看来圭子还是相信我的,不过,人言可
畏,过不了几天,恐怕圭子也会另眼看待我的。到那时候,无论大人小孩,没有一个人会
相信我,自己将成为一个众叛亲离的罪人。
  过了一会儿,从圭子的嘴里又说出了田代料想不到的话: “田代哥,现在好象有人
在说你是杀人犯,但我根本不信,你不用担心。” “为什么呢?” “因为我知道你是
个好人。” “光你不信也没用啊。。。。。。” “尔别灰心,田代哥,你得挺住些
啊!”圭子目光炯炯地说,“田代哥,只要你拿出证据证明你不是犯人,事情不就完了
吗?” “现在我是有口难辩啊。。。。。。。” “以后总会有法子的,虽然我现在不
能给你想出好主意,总之,你要顶住埃”天真烂漫的圭子坚信田代清白无辜。她的话打动
了田代的心弦,田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圭子红红的脸蛋说: “哦,天气太冷了。走,咱
们回家吧。”

  第四章 纸制的包装带
  5
  田代回到工厂宿舍,屋子里冷冷清清,连个人影也没有。
  他囫囵个儿躺在床上,这时圭子刚才说的话仍紫绕在他的脑海。圭子曾用她的小手十
分有劲地拉着他回家,当对她那只小手的温暖似乎还留在田代的掌中。忽然,田代想,看
来只有圭子一人还称自己为哥哥啊!工厂的工友自不待言,连自己的上司,还有那些女工
们,一提起“阿?”,无人不知,甚至连宿舍的服务员宫永信子也是张口“阿滋”、闭口
“阿?”地习以为常了。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唯有圭子这孩子还没有一次管自己叫“阿?”,她每次都
是亲切地喊哥哥。
  看来唯有圭子是相信田代的。由于田代饱尝了一千万人中的孤独之苦,现在把他唯一
的小朋友、独一无二的小同情者也置之九霄了。
  田代倏地坐了起来,双眼凝视着铺席上的一个地方,那里已经磨得破烂不堪。他凝神
深思,正如圭子说的那祥,觉得总今有法子的。一定得设法我到证据,证明自己受的是不
白之冤。总而言之,事情得一步一步地来。被乡司训斥过,这件事没有反驳的余地;自已
曾经憎恨乡司,这也是事实;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宿舍时曾扬言要杀死乡司,此事看来也
无法否认。那么,怎样才能证明自已无罪呢?那天晚上喝完酒后,在哪里转游过,曾经遇
见过谁呢?第三杯酒刚下肚时,心里还不太迷糊,但以后的事便毫无印象了。
  田代再次感到绝望。这时,他抬起了头,突然搁板上的瓦棱纸包装箱进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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