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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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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决定了的事一定要执行!”
  “非这样不可吗?”
  “是的。”
  “这么说我的愿望没办法实现了?”
  温内图十分严肃地看着地面。
  “不,有一个办法,”他终于说,“但温内图请求他的白人兄弟最好不要尝试它,这会损害他在我们战士心目中的形象。”
  “怎么个损害法儿?”
  “他们不会再尊敬老铁手。”
  “这么说这个方法很不光彩,遭人耻笑喽?”
  “在红种人看来,是这样的。”
  “说给我听!”
  “你得要求我们偿还欠你的情。”
  “啊!没有一个正直的人会这么做的!”
  “对。多亏了你我们才得救,如果你提出我们不能忘了这一点,那就等于你逼着‘好太阳’和温内图满足你的愿望。”
  “怎么满足呢?”
  “那得重新召开一次议事会,我们两个会为你说话,让我们的战士承认你有权要求我们偿还欠你的情;可这样一来你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为那个拉特勒做这么大的牺牲值得吗?”
  “绝对不值得!”
  “我的兄弟听着,温内图要和他说几句心里话。他知道‘老铁手’在想些什么,‘老铁手’有怎样的一颗心,可是我们的战士不能理解这样的感受;一个人如果要求别人还欠他的情,就会遭到他们的耻笑。‘老铁手’本可以成为阿帕奇人中最伟大最著名的战士,难道就因为我们的战士唾弃他,而不得不在今天就离开我们吗?”
  我很难做出回答,我的心告诉我要坚持我的请求,可我的理智,更确切地说我的骄傲,却反对这样做。温内图感受到了我心中的矛盾,说道:
  “温内图要和他的父亲‘好太阳’谈谈,请你在这里等一等!”
  他走了。
  “别干蠢事,先生!”塞姆求我,“您不知道您冒的是什么样的险。”
  “这没什么。”
  “哦,才不是呢!红种人瞧不起公然要求别人感谢的人,这是真的;他们虽然会做你要他做的事,但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那样的话,我们真是得今天就走,说不定就会撞上奇奥瓦人。这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细细给您讲了吧。”
  “好太阳”和温内图严肃地谈了一会儿之后又走过来,首长说道:
  “要不是克雷基·佩特拉给我们讲过很多关于你们的信仰的事,‘好太阳’会认为跟你说话是一桩奇耻大辱。但他现在理解你的愿望。不过正像我的儿子温内图说的:我们的战士理解不了这个,他们会蔑视你的。”
  “我倒无所谓,但这对克雷基·佩特拉很重要。”
  “为什么对他重要?”
  “他的信仰也正是促使我提出这个请求的信仰,他也是怀着这种信仰死去的。他的宗教要求他原谅敌人,相信我:如果他还活着,也不会容许让拉特勒那样死的。”
  “你这样想吗?”
  “当然。”
  他缓缓地摇着头。
  “这些基督徒都是什么样的人呐!他们要么很坏,坏得让人无法理喻;要么很好,好得也让人想不通!”
  说完,他又和他儿子对视了片刻;他们心意相通,可以用目光交流。随后“好太阳”又转向我,问道:
  “这个凶手也是你的敌人吗?”
  “是的。”
  “你原谅他了?”
  “是的。”
  “那么听着‘好太阳’要对你说的话!我们想知道他心里是否还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好的东西,因此我要试试能不能既满足你的愿望又不会伤害你。你在这儿坐下来等着,我一向你招手,你就到凶手那儿去,要他请求你的宽恕。如果他这样做了,就让他速死好了。”
  “我可以告诉他这个吗?”
  “可以。”
  “好太阳”又和温内图回到人们围成的圈子那里去了,我们则在原地坐下来。
  “这我可真没想到,”塞姆说。“酋长居然真的准备满足您的愿望。您一定很得他的好感。”
  “可能吧。但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克雷基·佩特拉的影响,即使在他死后这种影响也还是在起作用。这些红种人心中接受的基督教思想比他们想象的要多。我很想知道下面会出什么事。”
  “您就会看见的。注意!”
  这时牛车上的车篷被揭掉了,我们看到,人们把一个长长的、盒子一样的东西抬下来,那上面绑着一个人。
  “这是棺材,”塞姆说,“是用中间烧空的树干钉成的,然后用浸湿的兽皮里紧;皮子干后收缩,棺材就变得严丝合缝了。”
  离那条例谷与河谷交汇处不远,耸立着一堵岩壁,它的脚下用大石头垒起了一个四方形,前端开口儿。旁边还有很多石头,像是特意运过去的。棺材连同上面的人被抬到了用石头垒起的四方形那儿,那人正是拉特勒。
  “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石头运到那儿去吗?”塞姆问。
  “他们要用石头造坟。”
  “对!一座双人墓。”
  “也要把拉特勒埋在里面?”
  “是的。凶手要跟他的牺牲品埋在一起,只要有可能,就应该这样。”
  “可怕!活着被绑在自己杀的人的棺材上,而且知道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安息之处!”
  “我怎么觉着您真的在怜悯那个人啊?您替他求情,这我还能理解,可同情他,不,这我真是理解不了。”
  这时棺材被立了起来,拉特勒能双脚着地了。人们用结实的皮带把棺材连人一道紧紧地绑在石墙上。男人、女人和孩子们都走上前去,围成一个半圆。四周充满着期待的沉寂。“好太阳”和温内图站在棺材旁,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这时酋长说话了。
  “阿帕奇人的战士集中在这里举行审判,因为阿帕奇人遭受了重大的损失,有罪之人要为此偿命。”
  “好太阳”继续说下去,用印第安人那种形象的方式讲到克雷基·佩特拉,讲到他的思想,以及他是如何被杀害的。他的控诉我只能听懂一点点,但塞姆把所有的话都翻译给我听了。首长也讲述了拉特勒被俘的经过,最后宣布,现在凶手将受刑,并在被处死后为死者陪葬。随后他向我这边望过来,向我招手。
  我们站起来走过去。刚才离得远,我看不清犯人,现在他就在我面前,我感到,虽然他是那么邪恶,不敬神,可我还是深深地怜悯他。
  立在那里的棺材有两人多宽,两米多长,看起来像是从一棵粗大的树干上砍下来的木头裹着兽皮做成的。拉特勒被绑得后背贴在棺材上,双臂向后,双脚分开。看得出,他不曾忍受饥渴。一团布堵住了他的嘴,所以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说过话。他的头也被固定住,无法转动。我来后,“好太阳”便把堵着他的嘴的布去掉,对我说:
  “我的白人兄弟想跟这个凶手说话,现在可以说了。”
  拉特勒看到我是自由的,他肯定会想到,我是跟印第安人交上朋友了,我想,他会求我替他跟他们说句好话的。但他没有;堵嘴布刚从嘴里拿掉,他就恶狠狠地向我吼道:
  “您想要我怎样?滚开!我跟您没什么可说的!”
  “您听见了,您被判了死刑,拉特勒先生,”我平静地回答道,“这是不可更改的,您必须得死,但我想……”
  “滚开,狗,滚!”他打断了我,想要向我吐口水,却够不到我,因为他的脑袋动不了。
  “您必须得死,”我毫不气馁,接着说。“但重要的是以哪种方式死。这就是说,他们想要折磨您,也许今天,也许明天还得一整天;这太可怕了,我不能容许。在我的请求之下,‘好太阳’已经答应让您速死,但您得满足他提出的条件。”
  我停住了,我想他会问我那是什么条件。可他没问,而是恶毒地诅咒了我一句,我简直没法儿在这里重复他的话。
  “这个条件就是,您得请求我的原谅。”我继续向他解释。
  “原谅?请求您的原谅?”他叫道。“那我宁可咬断自己的舌头,忍受那帮红鬼想出来的折腾我的法子!”
  “您听好了,拉特勒先生,不是我提出这个条件的,”我坚持道。“因为我用不着您求我!是‘好太阳’要这样的。想一想您的处境吧!等着您的是一种恐怖的死法,而您只要说出一句‘原谅我’就能躲过这个结果。”
  “不,决不!从这儿滚开!我不想看您这张倒霉的脸。您见鬼去吧,滚得越远越好!我不需要您。”
  “如果我顺着您的心意走掉,那就太晚了。您还是理智些,还是说了那句话吧!”
  “不,不,不!”他咆哮着。
  “我请求您!”
  “滚!我说滚!见鬼,干嘛绑着我!我的手要是能动,我会给您指路的!”
  “那好吧,随您的便吧,”我最后说道,“但我得告诉您,我一走,您可就叫不回来了!”
  “我叫您回来?您?您别自以为是了!快滚吧,我说,快滚!”
  “我会走的,但走之前我还要说一句:您还有什么愿望吗?我会帮您满足的。您要问候什么人吗?您有亲戚需要我带个信儿给他们吗?”
  “到地狱去吧,在那儿说您是个该死的恶棍!您跟那些红种人混在一起,让我落到了他们手里,您只配……”
  “您疯了,”我打断了他,“这么说您死前没什么愿望了?”
  “只有一个:但愿您比我更不得好死!”
  “好吧,那咱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只能以基督徒的身份向您建议:不要死不悔改吧,想一想您犯下的罪以及您到了那边要遭的报应吧!”
  我格外强调这句话,因为我想,他大概还不相信自己不可扭转的命运。他的回答恕我不能把它说出来。他的话使我不寒而栗。“好太阳”拉住我的手,把我带走了。
  “我的白人兄弟看到了,这个凶手不配你替他求情。他是个基督徒,你们把我们叫做异教徒,可一个印第安战士会说出这种话吗?”
  我没有回答他,我又能说什么呢?拉特勒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过去我们说到印第安人的刑柱时,他是那么恐惧,而且确确实实在发抖,可今天却似乎无论对他用什么刑都奈何他不得。
  “这不是什么勇气,”塞姆说。“而只不过是怒气罢了。他认为,他落入印第安人手里是您的错。从我们被抓住的那一天起,他就再没见过您,而今天他看到我们自由了。红种人对我们很友好,可他却得死。这已经让他有足够的理由认为我们搞了阴谋诡计。但只要一开始用刑,他就不会这么叫了!注意,我把话搁在这儿了,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阿帕奇人没让我们等很久,那可悲的场面就开始了。我本来想走开,但这种场面我还从没见过,于是决定还是留下来,等实在受不了了再走。
  观众们都坐下来。好几个年轻战士走上前去,站在离拉特勒大约十五步远的地方。他们向他投掷刀子,但却不让刀子刺中他的身体,刀刃全都插到了棺材上。头一刀贴在脚左侧,第二刀贴在脚右侧,与脚之间几乎没有缝隙。接下来的两刀靠上一些,就这样进行下去,直到拉特勒的两条腿被四列刀子镶了一道边。
  到此为止他还勉强支持着,但锋利的刀子越投越高了,因为他们要给他的身体整个镶上一道边。这下他怕起来了,一有刀子投过去,他就发出一声恐惧的惊叫。刀子投得越高,这叫声也就越高,越尖利。
  上身四周被匕首插满之后,轮到脑袋了。第一刀贴着他的脖子右侧刺进了棺材,第二刀则在左侧。就这样这边一刀,那边一刀,从脸向上到了脑壳,直到再也没有一块空地儿。于是刀子又都被拔出来,原来这还不过是场序幕,由青年人进行,为的是显示,他们已经学会了镇静地对准目标,并能十拿九稳地击中它。随后他们又回到原地坐下了。
  接下来“好太阳”命令成年战士从三十步开外投刀子。第一个战士准备好了以后,酋长走到拉特勒身边,指着他的右上臂。
  “这儿!”
  刀子飞过去,准准地击中了规定的地方,穿透肌肉,扎进了棺材板。这回可来真的了。拉特勒疼得发出一声嚎叫,仿佛那已经要了他的命似的。第二刀穿透了左胳膊的同一块肌肉,嚎叫声顿时提高了一倍。第三刀和第四刀是冲着大腿去的,并且也都击中了首长事先指明的地方。看不见血,因为拉特勒的衣服并没被扒下来,而且印第安战士们现在击中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地方,也就是说并不会使这场戏缩短。
  也许那罪人开始以为人们不是真的要杀了他,可这时他明白自己想错了。他的小臂和小腿也中了刀;如果说他刚才还是一声一声地嚎,现在则是在一刻不停地嚎叫了。
  观众中发出各种声音,他们在用各种方式表达着他们的蔑视。一个印第安人在刑柱上的表现是完全不同的。这场以死亡告终的刑罚一开始,他便唱起歌,颂扬自己的所作所为,嘲笑虐待他的人。人们越是令他痛苦,他对他们的辱骂就越恶毒。但他绝不会发出一声哀泣,喊一声疼。等他死了,他的敌人会称颂他,并满怀敬意地以印第安人特有的方式安葬他,因为他们为这么一次光荣的死作了贡献,这对他们来说也是荣耀。
  但如果是个胆小鬼,刚伤到一点儿就开始哭喊嚎叫,或甚至祈求宽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折磨他就是不光彩的,简直是个耻辱。因此最后再没有一个战士还愿意搭理他,把他草草打死就算完事儿。
  拉特勒就是这么个胆小鬼,到目前为止,他的伤其实还很轻,还没有什么危险。虽然他疼得够呛,可还谈不上是折磨。但他还是在那儿呼天抢地,并且不停地吼着我的名字,让我过去。于是“好太阳”叫他们暂停一下,然后对我说:
  “我年轻的白人兄弟过去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喊。到现在为止那些刀子还不至于让他疼得这么大声地诉苦。”
  “过来,先生,过来!”拉特勒喊着,“我有话跟您说!”
  我走过去,问道:
  “您想让我干什么?”
  “把刀子给我从胳膊和腿上拔下来!”
  “我不能这样!”
  “我肯定要死了!这么多伤,谁受得了?”
  “奇怪!难道您真的以为您还能活着?”
  “可您也活着!”
  “我没杀人。”
  “我没办法,您知道,我当时醉了。”
  “可事情还是做下了。我总是告诫您不要喝那么多酒,可您不听,现在只能承担后果了。”
  “去它的后果!替我说句话!”
  “我已经这样做了。请求原谅吧,这样他们就会让您速死,而不会再折磨您了。”
  “速死?可我不想死!我要活,活!”
  “这不可能。”
  “不可能?这么说没办法了?”
  “没有。”
  “没办法了——没办法了!”
  他撕心裂肺地吼起来,开始哀衷地哭泣呻吟,我没法在他身边呆下去,就走开了。
  “别走,先生,别走!”他在我身后喊着,“要不他们又该开始折腾我了!”
  这时酋长向他怒道:
  “别嚎了,狗!没有一个战士乐意用他的武器碰你这条臭狗。”
  他转身面向他的战士,继续说:
  “阿帕奇勇敢的子弟们,还有谁愿意搭理这个胆小鬼吗?”
  没有人回答。
  “这么说没人愿意了?”
  回答他的仍然是沉默。
  “呸!这个杀人凶手不配让战士们杀死,也不配跟克雷基·佩特拉埋在一起。这么一只癞蛤蟆怎么能跟一只天鹅一起出现在‘永恒的猎场’呢?松绑!”
  他向两个半大的男孩儿招了招手,他们跳过去,把拉特勒身上的刀子拔下来,再把他从棺材上解了下来。
  “把他的手绑在背后!”首长继续命令道。
  两个还不到十岁的男孩儿按照命令去做了,而拉特勒丝毫也不敢有所反抗,这是何等的耻辱啊!我几乎为自己是个白人而感到羞耻了。
  “拖着他的脚,把他推到河里去!”下一道命令又来了,“如果他能游到对岸,就放了他。”
  拉特勒一声欢呼,接着就被两个男孩儿弄到了佩科河边。突然他在那儿站住了,于是他们抓住他,把他推了下去。他先是沉了下去,但很快就又浮上来,接着他就开始拼命地仰卧在水面上向对岸游去。虽然他的双手绑着,但这样游法并不困难,因为他的腿是自由的,靠它们便可以浮在水面上。
  难道就让他这么轻而易举地游过河去吗?我暗地里可不希望这样,他本来就该死,你如果让他活着,逃脱惩罚,那么他以后再犯下罪行的时候,你也同样负有罪责,这还不算他日后可能会对我们实施的报复。
  两个男孩儿仍然站在河岸上看着他,这时“好太阳”又下命令了:
  “拿枪去,向他的脑袋开枪!”
  他们跑到战士们放枪的地方,每人拿了一支。这些小家伙很会使这种武器,他们在岸上跪下,瞄准了拉特勒的头。
  “别开枪,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开枪!”他吓得拼命喊道。
  两个孩子交谈了几句。他们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练兵的机会,先让那罪犯越游越远,酋长却也没说什么。这使我看出,他清楚地知道他们是否能射中目标。突然间,清亮的童音响起来,两人一道发令,接着便开了枪。拉特勒被射中了,转眼间就消失在水中。
  没有通常印第安人处死敌人后的欢呼声——为这么一个懦夫不值得喊。他们是那么藐视他,连他的尸体都不管,看都不看一眼,就让它那么顺流而下漂走了。
  “好太阳”走近我,问道:
  “我年轻的白人兄弟现在对我满意了吗?”
  “是的,我感谢你。”
  “你用不着谢我。即使‘好太阳’不了解你的愿望,他也会这样做的。这条狗连受刑都不配。今天你看到勇敢的印第安人战士和白人胆小鬼之间的区别了。白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可一旦要他们显示勇气,他们就像该挨打的狗一样吓得号叫起来了。”
  “阿帕奇人的酋长别忘了,到处都有勇敢和怯懦的人,好人和坏人。”
  “你说得对,‘好太阳’不想伤害你,但是,任何一个民族也不应该认为它比其它民族强,只因为肤色不同。”
  为了把他从这个棘手的话题上引开,我问:
  “现在阿帕奇人的战士该干什么了?埋葬克雷基·佩特拉吗?”
  “是的。”
  “我和我的伙伴可以在场吗?”
  “可以。即使你不问,我们也会请你来的。当时,我们去牵马,你和克雷基·佩特拉谈过话。你们谈了些什么?”
  “那是一次很严肃的谈话,不管对他还是对我。你们走了以后,我们就坐到了一处。很快我们就发现,原来我们是同乡,于是便用我们的母语交谈。他经历了很多苦难,都讲给我听了。他告诉我他是多么喜欢你们,还说为温内图而死是他的愿望。大神几分钟之后就满足了他这个愿望。”
  “他为什么愿意为我而死?”这时已走过来的温内图问。
  “因为他爱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以后会告诉你。他的死应该是一种赎罪。”
  “他临死的时候,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和你说话。”
  “那是我们的母语。”
  “他也说到我了吗?”
  “是的。他要我永远对你忠诚。”
  “对我——忠诚?可你那时还根本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因为我见到了你,他也给我讲了你的事。”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向他保证我会满足他的愿望。”
  “那是他一生最后的请求。你成了他的继承人。你向他发誓要对我忠诚,你保护了我,宽恕了我,而我却以你为敌。我的刀子不管刺谁都是致命的,而你坚强的身体却战胜了它。我欠你的太多了,做我的朋友吧!”
  “我早就是你的朋友了。”
  “我的兄弟!”
  “我从心底里愿意。”
  “那就让我们在把我的灵魂交给你的灵魂的人的坟墓前结盟吧!一个高尚的白人离开了我们,但他离开的时候又引来了一个同样高尚的白人。让我的血成为你的血,你的血成为我的!我将饮下你的血,你将饮下我的血。我的父亲‘好太阳’,阿帕奇人最伟大的首长,请允许我这样做!”
  酋长向我们伸出双手。
  “‘好太阳’允许,”他真诚地说,“你们将不仅是兄弟,而且也将是两个身体里的一个人、一个战士。就这么定了!”
  我们走到即将建起坟墓的地方,我询问了一下它的修建形式和高度,又要了几柄斧子。随后我就同三人帮塞姆、迪克、威尔一起逆流而上,到林子里去寻找合适的木头,借助斧头做成了一个十字架。我们带着它回到营地时,哀悼活动已经开始了。红种人围着修得很快、几乎快要完工了的坟墓坐下,唱起了他们那种既单调又特别,而且极其感人的葬歌。低沉的调子不时被尖锐的怨诉声盖过,就像是刺目的闪电从厚重的云层间射出来。
  十几个印第安人在酋长和他儿子的带领下忙着修坟,一个穿着奇特、身上挂着各种莫名其妙的物件的形体正在那儿跳舞,舞步奇异而缓慢。
  “那是谁?”我问,“是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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