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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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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们看到了他们的踪迹?”
  “我们看到了。是什么印第安人?”
  “他们是托皮亚人部落的,父子俩。”
  “他们还在你这里?我可以同他们谈谈吗?”
  “我的兄弟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
  “也可以同那两个你要交给我的白人谈谈?”
  “谁会阻止你呢?”
  “那我还有一个请求,请允许我绕着营地走走!我们是在敌人的地盘中,我想要确信,我们的安全所必要的一切措施都已经做到了。”
  “去做吧,虽然这没必要!白海狸安排了营地和岗哨,我们的暗探也在我们前面。就是说没有危险。”
  他和老死神的情谊一定很深,因为他没有因为侦察员的要求感到受辱,甚至是审查安全措施的要求。那两个高贵的科曼奇人一直一声不吭地跟我们坐在一起,现在他们站了起来并从容地走开,去叫齐参加商议的人。其他的红种人又在他们的火旁坐下。朗格父子和黑克托在一堆火旁被指定了一个位置,面前摆上了三大块烤好的马肉。老死神却抓起我的胳膊拉我离开,到白人们独自坐的那堆火那里去。白人们看到我们过去时,军官站了起来,向我们走了两步并敌视地叱责老侦察员,为小心起见他用了英语:
  “您对我进行的审讯到底有什么用意,先生?”
  老人友好地咧嘴一笑。
  “这个过后科曼奇人会告诉您的。此外我给您一个好的建议,不要这样盛气凌人地同老死神讲话。您应该表现得更谦和点儿。您显然得认清形势,全部科曼奇人都站在我这边而反对您,只需我的一个暗示,您就完蛋了。”
  随后老人以傲慢的姿态转过身去,但立刻又站住不动了,以便给我留出说话的机会。吉布森和威廉·奥勒特也在这群人中坐着。年轻的奥勒特看起来面带病容,神情颓丧,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乱成一团,脸颊塌着,眼睛深陷,他看起来既没看到也没听到他周围发生的事情,手中握着一枝铅笔,膝盖上摊着一张纸,一个劲儿地呆呆看着上面。对他我暂时无从下手,于是我转向他的诱拐者。
  “我们终于见面了,吉布森先生?但愿从现在起我们会有更长的时间呆在一起。”
  他厚颜无耻地当面嘲笑我。
  “您在这里到底是同谁讲话,先生?”
  “当然是同您。”
  “那么,也许不是那么当然吧。我只是从您的目光中看出,您指的是我。您称我是吉布森?”
  “当然。”
  “我不叫这个名字。”
  “是的,谁像您一样有那么多的名字,很容易就能把其中的一个否定掉。在新奥尔良您不是自称克林顿吗?那时您在我面前溜掉了。在拉格兰奇您又叫加维拉诺了?”
  “加维拉诺当然是我真正的名字。您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让我安静吧!”
  “这种愿望我理解。一个警察有时来的不是时候,但您凭抵赖溜不掉的。您把您的角色演得淋漓尽致。我从纽约一直追您到这儿,不是为了让您取笑我。您将从现在起跟着我,到我带您去的地方。”
  “如果我不这样做呢?”
  “那我将把您好好捆在一匹马上,我想,然后那头富生就会听我的话了。”
  这时吉布森突然跳了起来并拔出左轮手枪。
  “当心,再对我说这样的话,就见您的鬼——”
  他没有说下去。老死神走到他身后,用枪托打了他的手臂,使他的左轮手枪掉了下去。
  “别说大话,吉布森!”老人威胁道,“这里有能够堵住您的嘴的人!”
  吉布森握住胳膊,转过身并叫嚷:
  “先生,我应该用短刀刺您一下吗?您以为,我应该怕您,因为您叫老死神?”
  “不,我的老弟,你不应该害怕,但你会听话的。如果你再说一个令我生气的词,我就用一颗好使的卡宾枪子弹叫你尝尝厉害。”
  他的语气和他的架式显然使吉布森留下了印象,骗子立即变得收敛了许多。
  “但我根本不知道,您想干什么,”他说道,“您认错我了,您把我同另一个人弄混了!”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你有一张这样特别的无赖的脸,很难能同另一个人相混。此外你的主要证人就坐在你的旁边。”
  老死神说这些话时指着威廉·奥勒特。
  “他?我的证人?”吉布森问道,“这又是一个您认错了我的证据。您问一问他吗?”
  我把手放在威廉的肩上,叫他的名字。他缓慢地抬起头,茫然地呆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奥勒特先生,威廉·奥勒特,您没听见我说话吗?”我重复道,“您的父亲派我到您这里来。”
  他空洞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但他什么话都没说。这时吉布森威胁地叱喝他:
  “我们想听到你的名字。说,您叫什么!”
  奥勒特把头转向吉布森,像一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样小声而害怕地回答:“我叫吉尔埃尔莫。”
  “你是干什么的?”
  “诗人。”
  我继续问:“您叫奥勒特吗?您是从纽约来的吗?您的父亲是谁?”
  但所有的问题病人都否定了,连想都没有想一下。我们看出来,他被驯服了。自从他落在吉布森的手中,他的精神肯定越来越错乱了。
  “这就是您的证人!”恶棍笑道,“他向您证明,您错了,请您高抬贵手从现在起别再打扰我们!”
  “但我还是想问他一些特殊的事情,”我坚持不放,“也许他的记忆力比您灌输给他的谎言更强大。”
  我有了一个想法。我掏出皮夹子,因为里面有刊登奥勒特的诗的新奥尔良《德文报》的报纸,我拿出一张,慢慢地用响亮的声音读第一节。我相信,他自己的德文诗会把他从他精神的麻木中拽出来。但他继续呆呆看着下面。我读了第二节,同样没有效果;然后是第三节:
  “你知道黑夜吗,它落到你的精神上,
  使它徒劳地呼求拯救,
  它像蛇一样缠绕灵魂
  并向你脑中吐出千个魔鬼?”
  最后两行我读得更响。他抬起头,站起来并伸出手去。我迅速念下去:
  “噢!在清醒的忧虑中远离它,
  因为这夜自己没有清晨!”
  这时奥勒特大叫起来,向我跳过来并向报纸抓去。我给了他,他向着火弯下身去开始自己诵读,大声地从开头读到结尾。然后他站了起来并用德语叫喊,喊叫声在夜间的山谷远远地回响着:
  “创作者是奥勒特,威廉·奥勒特,我,我自己!因为我就是这个威廉·奥勒特,我!不是你叫奥勒特,不是你,而是我!”
  最后的话是针对吉布森的。一种可怕的疑虑在我心中升起,吉布森占有威廉的证件——他会,虽然他比那个人年纪大,乐意冒充他吗?他会——?但我没有时间把这个想法考虑清楚,因为酋长完全忘记了商议集会和他的尊严,他跳了过来并将奥勒特捅倒在地上。
  “闭嘴,混蛋!阿帕奇人该得知我们在这里了。你真是把战斗和死亡叫过来了!”
  威廉·奥勒特使人听到一声抱怨的叫喊,并用一种呆滞的眼神向那个印第安人看去。他精神的闪光突然又熄灭了。我从他手中拿回报纸又揣起来,也许在它的帮助下我以后还会再次使他意识到自我。
  “别对他发怒!”老死神请求酋长,“他的精神错乱了,从此以后他会安静下来。现在告诉我,这两个人是不是你向我提起过的托皮亚人!”
  他指着两个印第安人的身影,他们一同坐在白人的火旁。
  “是的,是他们,”酋长点头,“他们不太懂科曼奇人的语言,你必须用边界的地方话同他们交谈。不过留神让这个灵魂不再存在的白人表现得安静点儿,否则我不得不让人把他的嘴封起来!”
  白海狸又回到商议的火堆那边去。老死神却用锐利而审视的目光掠过那两个印第安人,并压低声音问他们:
  “我的红种人兄弟们是从托皮亚的高原下来的?住在那上面的战士们是科曼奇人的朋友吗?”
  “是的,”年长的人答道,“我们把我们的武器借给科曼奇人的战士们。”
  “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的踪迹是从北面过来的,那里住的可不是你们的兄弟,而是科曼奇人的敌人阿帕奇人。”
  看来这个问题使那个印第安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解释道:
  “我的白人兄弟问了一个你自己很容易回答的问题。我们向阿帕奇人开战了,骑向北方去是为了侦察他们的居留地。”
  “你们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我们看到了温内图,阿帕奇人最伟大的酋长。他带着他所有的人动身了,要把战争引过孔乔斯河去。随后我们就转回来,把这消息报告给我们的人,以便他们可以抓紧时间袭击阿帕奇人的村落。我们在途中遇到了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并将他们引到了这里。”
  “科曼奇人会为此感谢你们。从什么时候起托皮亚人的战士们不再会做诚实的人了?”
  显然,老人对这两人怀有某种疑虑,因为他虽然很好地同他们说话,他的声音却有一种独特的色彩,一种声调,当他怀有暗中的意图要智胜某人时,我总是在他声音中觉察到这种声调。托皮亚人显然对他的问题感到不悦,年少者用敌视的眼睛看着他,年长者费劲地想礼貌地回答,但听得出来,他的话只是很勉强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我的白人兄弟对我们的诚实质疑?你有什么理由对此怀疑?”
  “我无意伤害你们。但你们不是眼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坐在一块儿,而是在这里靠着白人坐下,这是怎么回事?”
  “老死神问的比他该问的多了。我们坐在这儿,因为我们喜欢这样。”
  “但你们就使人有了这种想法,即科曼奇人看不起托皮亚人。看起来倒像他们想从你们身上得到好处,却不愿你们在身边。”
  这是一种侮辱,红种人暴跳如雷。
  “别说这种话,否则你就必须同我们打斗!我们先坐在科曼奇人那里,现在到白人们这边来,是为了跟他们学习。或者也许禁止我们获悉白人们的地区和城市中的情况?”
  “不,不禁止,但我处在你们的位置就会更谨慎些。你的眼睛已经看到过许多个冬天的雪,因此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如果我不知道,就告诉我!”他嘲讽地说。
  这时老死神向年老的所谓的托皮亚战士走近,略略向他弯下身去并严厉地问他:
  “科曼奇人的战士们同你们吸过和平烟斗,并且你们也吸过和平烟斗的烟吗?”
  “是的。”
  “那你们就严格地有义务,只做有利于科曼奇人利益的事。”
  “你难道以为我们不会那样做?”
  两个人冷峻地对视,就像他们的目光想要互相纠打。然后老死神答道:
  “我看出,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并猜出了我的想法。如果我要把它们说出来,你们俩就完了。”
  “嗬!”红种人喊道,他跳了起来并向他的刀子抓去。他的儿子也威胁地站起来,从腰带中拔出刀子。老死神对这种敌视的动作却只报以一个严肃的点头。
  “我确信,你们不会在科曼奇人这里果很久。当你们回到派你们来的人那里,就告诉他们,我们也是他们的朋友!老死神爱所有的红种人,不问他们属于哪个部落。”
  这时年长者对他的问题发出嘘声:“你也许认为,我们不是托皮亚人部落的?”
  “我的红种人兄弟要想想,你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不谨慎。我隐瞒了我的想法,因为我不愿做你的敌人。为什么你自己暴露自己?你不是处在死亡的边缘吗?”
  红种人握着刀子的手抽搐了一下,就像他想要捅过去。
  “告诉我,你把我看成什么!”他向老死神挑战。
  老死神抓住拿刀子的手,把印第安人向旁边拉了一段,直到我那里并小声说话,不过使我听得见:
  “您是阿帕奇人!”
  这个印第安人后退一步,从老死神的手中拽出他的胳膊并拔刀刺去。
  “混蛋,你撒谎!”
  老死神没做任何动作挡开刀,他只小声地对激动的人耳语:
  “你想杀死温内图的朋友吗?”
  是这些话的内容还是老人锐利骄傲的目光,产生了预期的效果?印第安人垂下手臂,他将嘴贴近老死神的耳朵并威胁道:
  “别开口!”
  然后他转过身,又坐下来。他的脸色是那么平静和捉摸不透,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看到自已被看穿了,但人们从他身上不能看出丝毫忧虑和恐惧的痕迹。他那么清楚地了解老死神,相信后者不会出卖他?或者他由于某种原因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他的儿子也镇静地坐下了,又把刀子插进腰带中。
  这两个阿帕奇人敢于作为向导站在他们的死敌的前头,一个值得钦佩、有胆量的行动!如果他们的意图达到,科曼奇人就面临确定无疑的毁灭。这是一个使我不安的念头,虽然我祝愿温内图和他的阿帕奇人每次都取得胜利,但让把我们作为朋友来接待的科曼奇人盲目地奔向不幸,是与我整个的本性相抵触的。我决定同老死神谈谈这些事。
  我们就想离开这群人了,但科曼奇人中的一个举动使我们站住了。我们看到,商议结束了。参加者站了起来,剩下的红种人也遵照酋长的命令离开了他们的火堆,组成了一个密集的圈子。白人们被他们包围了,白海狸以威严的姿态走进圈于,举起手臂示意他要说话,四周一片寂静。白人们还没有料到现在要发生什么,他们站了起来。只有那两个假扮的托皮亚人坐着没动,平静地向下注视,就像这件事根本没有触动他们。威廉·奥勒特也仍旧坐在他的位置上,呆呆地盯着握在指间的铅笔。
  现在酋长以缓慢加重的语气开始说:
  “白人们到科曼奇人的战士们这里来,并对我们说我们是他们的朋友,因此他们被我们接纳了并可以同我们一起抽和平烟斗。但现在科曼奇人得知,我们被白人们欺骗了。白海狸把一切都仔细地权衡过了,并同我最有经验的人商议了应该怎么办。我们在这点上取得了一致,白人们骗了我们,不再配接受我们的友谊和我们的保护。因此从这一时刻起我们同他们的联盟应该取消,敌对应该代替友谊。”
  他停了一会儿。军官很快抓住了机会问道:
  “谁诬蔑我们?肯定是那四个人,他们同他们的黑人给我们带来麻烦,这已经被我们证明过了,我们再说一遍,我们是科曼奇人的朋友。这些陌生人却要先表明,他们对我们的红种人兄弟有诚意!他们是什么人,谁认识他们?如果他们说了我们的坏话,那我们就要求知道,好能为我们辩护。我们不让自己没听取陈述就接受判决!我是军官,我可以并且必须要求,允许参加任何关于我们而举行的商议。”
  “谁许可你讲话?”酋长严厉而傲慢地问道,“当白海狸讲话的时候,其他任何人都必须等着。你要求听取陈述,那好吧,在老死神刚才同你谈话的时候,你已经被听取了,证明你们是胡亚雷斯的战士。我们却是拿破仑的朋友,因此你们是我们的敌人。你问这四个白人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他们是勇敢诚实的战士。在我们看到你们前,我们认识老死神已经很多年了。你要求允许参加我们的商议,我告诉你,连老死神都没有得到允许这样做。科曼奇人的战士们是男子汉,他们不需要白人的计谋来知道什么是聪明或不聪明,什么是正确或错误。白海狸现在走向你们,是为了告诉你们我们的决定。你们只要安静地听,不用对此说什么话,因为——”
  “我们同你们吸过和平烟斗,”军官打断他,“如果你们仇视地对待我们,那——”
  “住嘴,混蛋!”白海狸向他咆哮,“你现在在侮辱人。想想吧,你们是被五百多个战士包围着!你们只是因为欺骗、谎言才得到了和平烟斗。科曼奇人的战士们懂得大神的意志。我们知道你们现在还处在和平烟斗的保护下,必须把你们作为朋友来对待,直到你们失去了这种保护。当白天的阳光来临的时候,安宁就过去了,到那时为止你们是我们的客人,但之后我们和你们之间就将是敌对的关系。你们要在这里休息和睡觉,没有人会碰你们。但天亮了,你们就要向着你们同我们一起来的方向骑马离去。你们会有五分钟领先,然后我们就会追捕你们。到那时为止你们会被允许保有属于你们的所有东西,但此后我们会杀死你们,并作为胜利者夺得你们的财物。不过你们中老死神想自己要的那两个人,在破晓之前虽然也会是我们的客人,但他们不可以同你们一起骑行,而是要呆在这里当老死神的俘虏,他可以想怎样对待就怎样对待他们。这是我们的集会的决定。科曼奇人的酋长白海狸说完了。就这样!”
  “什么?”吉布森叫道,“我要做这个老头的俘虏?我要——”
  “安静点!”军官打断他,“酋长的规定是不能再被更改什么了,我了解红种人。但我深信,对我们的打击将会报应到诽谤者身上。还没到清晨,到那时为止能有许多事发生。也许报复比人们想象的更近呢。”
  他们坐下了,像他们刚才坐的一样。科曼奇人却没有再落座,而是吹熄了他们的火,只留下白海狸的火堆,并且围成一个四重的圈子躺下休息,使白人们完全被围住了。老死神示意我出了这个圈子。他想着手侦察。
  “您认为,我们现在确定无疑地掌握了吉布森,先生?”我怀疑地问他。
  “如果没有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他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完全正确,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但我恐怕有什么事在酝酿中,我不喜欢军官的最后几句话。也许最好我们立刻制服那两个人。”
  “这是不可能的。可厌的和平烟斗妨碍了我们,科曼奇人将不会容忍我们在朝霞出现以前把手放在吉布森身上。但此后我们把他煮了煎了,用或者不用叉子吃掉,完全随我们的便。”
  “您说到某些没有预料到的事,难道您也怕这样的事?”
  “是这样!我估计,科曼奇人使自已被那两个阿帕奇人引诱进了一个危险的陷阱。”
  “那您认为这些托皮亚人实际上是阿帕奇人了?”
  “如果他们不是,您可以把我吊死。一开始,当我听说两个托皮亚人从孔乔斯河到这里来了,我就觉得可疑。人们也许可以用这个欺骗一个科曼奇人,却不能欺骗一个像我这样的老侦察员。当我后来看到他们的时候,我马上明白,我的疑虑没有骗我。托皮亚人属于半文明化的印第安人,他们有一种柔和模糊的面部表情。相反现在您注意一下这两个红种人那种轮廓清晰的线条吧!尤其是后来,当我听到他们讲话的时候,他们马上通过发音暴露了自己。还有,在我当面告诉老人他是一个阿帕奇人时,他全部的表现不都承认我说的对吗?”
  “您不可能弄错吗?”
  “不会的。他称温内图是阿帕奇人最伟大的酋长,一个阿帕奇人的敌人会使用一种包含着这样一种尊敬和称颂的说法吗?我用我的性命打赌,我没有弄错。”
  “您当然有充足的理由。但如果您真的会说对,那这些人简直令人钦佩。两个阿帕奇人,敢于进入有五百多个科曼奇人的一队人中,这不仅是一种英雄行为!”
  “哦,温内图了解他的人!”
  “您是说,他派他们来的?”
  “肯定的。我们从唐·阿塔纳西奥那里知道,温内图在何时何地游过了格兰德河。他不可能已经在孔乔斯河边,尤其是不可能带着他全部的战士们。不,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径直骑入了马皮米洼地,把他的阿帕奇人集合了起来。他立刻派出了很多探子,要找到科曼奇人的踪迹并把他们引到马皮米洼地中来。就在敌人相信他在孔乔斯河边,阿帕奇人的村落解除了一切防卫时,他在这里等着他们并将袭击他们,要把他们一举歼灭。”
  “天哪,那我们就陷在中间了,因为那两个阿帕奇人把我们视为他们的敌人!”
  “不。他们知道,我看穿了他们。我只需对白海狸说一句话;他们就一定死得很惨。我没有这样做对他们来说就是我对他们怀有好意的最可靠的证明。”
  “那我只有一点还不明白,先生,”我终于说出我主要的忧虑,“警告科曼奇人不是您的义务吗?”
  “嗯!您在这里触到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地方。科曼奇人是出卖者并支持拿破仑,他们在和平之中袭击了无辜的阿帕奇人,残酷地杀戮他们,这必须按照上帝的和人的法律受到惩罚。但我们同他们抽过了和平烟斗,不可以在他们身上成为背叛者。”
  “我也是这样看的。我全部的同情当然属于温内图。”
  “我也是,我祝他和阿帕奇人平安无事。我们不能出卖他的两个人,但这样科曼奇人就完了,而和平烟斗使我们对他们负有义务。该怎么办呢?是啊,如果吉布森和奥勒特在我们手中,我们就可以走我们的路,把敌对双方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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