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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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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真主,老爷,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很担心,因为没有我你就不……”他中断了说话,“你看到他们从那边走来了吗?”
真的在下面平地上有一队阿拉伯人走了过来,他们是步行的,就是说他们的牲口已送到浅盐湖那边去了。他们将会发现一种出乎意料的接待。我派那个在战斗中还未用过的哈桑到城墙的凸处去,观察一下浅盐湖的情况。我和施塔弗尔施泰因人隐藏在紧靠大门石头堆后面。谁走进城堡,就不许再出去了。
我们用不着等很久。虽然他们对于五个守卫未出来肯定会产生怀疑,但还是放心地进入了院子。他们一半人进入时,埃默利迎着他们慢慢地走了出来,他们惊呆了。
“喂!我是强盗杀手。匪帮见鬼去吧!开火!”
所有的武器一齐开火。
“我不想长时间射击,我还是使拳头!”施塔强尔施泰因人喊叫着,抛开了武器,并立即和埃默利及特布人闯入了乱成一团的敌人中。我的短管猎枪没让一个人走出门去。十分钟后我们成了这个地方的主人。
这时候响起了哈桑雷鸣般的声音:
“真主伟大。老爷,他们是骑着牲口来的,而贝也在其间;我是从甲胄认出他来的。”
我走了出去,看见骆驼站立在水中,在它们边上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已扔下了带帽斗篷,他的链状甲胄像纯金那样闪烁着。他在洗澡,然后重新披上斗篷,并向他的随从示意跟着他走。他们走向阶梯斜坡处。
“这个人归我所有,我要把他活捉!”博斯韦尔叫道,“你们躲到大厅中去!”
我快步走进大厅,以便把阶梯大门打开,然后再回到上面。
雷诺·拉特劳蒙昨天已经向我索要了我的一支左轮手枪。现在我的目光在搜寻这个年轻人,但却未能找到他。现在已能听到脚步声。
那个贝和他的两个随从由小门出来进入院子。空寂可能使他感到惊奇,他站住了。他与那个我在奥雷斯山脉遇到并在后来被打死的人长得完全一样。
他那锐利的目光探索地扫视四周,而他的嘴唇张开后响起了吃惊的喊声。雷诺从柱子过道走出来向前靠近了他,手中握着左轮手枪。我预感到要出事,并举起了双筒来复枪。
“停住,把他交给我!”埃默利要求着,此时他快速地从我前面跑过。
“我已自由了。去死吧,强盗!”雷诺呼叫着并向贝扣动了扳机。
子弹碰到甲胄反弹回来,而且立即用左手抓住了这个瘦弱的法国人,并向后略退准备用右手给以致命的一击。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到,埃默利已从后面把他抓住了。现在所有事情都在快速演变着。那两个强盗看到所发生的事情就企图退回到小门去,可是他们已到不了那里了,我的两颗子弹已将他们击倒在地。
埃默利用铁一样的臂膀紧紧地抓着贝。
“你认识我吗,强盗?我就是强盗杀手佩赫勒万·贝!跟随你的受害者去吧!”
可怕的一拳击到贝的前额上使他失去了知觉。然后英国人抓紧了他,把他拽到城墙,然后把这个凶手抛下深渊,在那里躺着被谋害者的遗骸。沙漠匪帮已被全部消灭。
14天后我们穿越了石质沙漠,现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幅非常可爱的景象。数千株棕榈昂着在细长树干上的叶状树冠,金色的阳光洒满了这些树冠。在这些树干下面的一个花园中有淡红色的桃花,白色的杏花和浅绿色的无花果树新叶,还有夜莺在歌唱。这就是我们幸运地把商队带到的地方,绿洲加特。
在和他们一起停留几天后,特布人也要和我们分别了。
“愿真主和你同在,老爷,”他在分别时说,“你使商队的人因城堡的战利品而变富了,可是你却什么也没有拿。我已经没有了儿子,但我有真主的赐福。带着我的祝福回到德国人的国家去吧!”
数周之后我们进入了阿尔及尔,在那里我们受到了欢乐的拉特劳蒙全家无比高兴的接待。哈桑跟我们到这里为止,而施塔弗尔施泰因人却不愿意离开我。他与我和埃默利同行,而埃默利为了表示对我的友爱而改变了他的原来的旅行计划,一起到德国去,以便再一次去尝尝他的家乡的“发情的”饮料。对于拉特劳蒙以及他的一家,和我们分别确感很痛苦,而那个卡巴希人哈桑啼嘘得更厉害。
“老爷,你走了,而我们将不能再见了,但你会在德国愉快而骄傲地想起哈桑·本·阿布菲达·伊本·豪卡尔·阿尔·沃迪·优素福·伊本·阿布·福斯兰·本·伊沙克·阿尔·杜利,而他经常自称大哈桑和杀手杰萨·贝,他曾帮助了你和佩赫勒万·贝打死了畜群杀手阿萨德·贝和商队杀手汉姜·贝。”
“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哈桑,”施塔弗尔施泰因人许诺着说,“然而在德国会叙述关于马·埃尔·托特·贝,那个酒精杀手!”
“你的舌头布满毒物,没有人会相信你的;因为在德国人们会说:‘那边来的是优塞夫·库·埃尔·达尔卜·本·库·埃尔·达尔卜·伊本·库·埃尔·达尔卜·阿布·因·埃尔·达尔卜·埃尔·卡赫·埃尔·勃隆,那个诽谤者,那个豺狼!’我禁止你现在和将来说起我。但我们,老爷,会互相说起,而我的名字将在德国的所有的绿洲上空和在所有的帐篷中回响着。安宁与幸福与你同在!”
第02章 切拉德的变化
在马赛
如果马赛的居民有机会来谈谈其出生城市的优越和美丽的话,他们习惯于说:“要是巴黎有一条甘纳贝街的话,那它就是小马赛了。”这种比较有些过分,但也不能说毫无道理。甘纳贝是马赛最大的,至少在以前是最美的一条街道:它穿过整个城市通到港口。而这个法国南部大城市的居民确实也完全有权为他们的家乡骄傲。马赛有温和宜人的气候条件,埃及式明朗的夜晚以及虽地处南方却是永远清新的空气。这里涌集了地球上所有的民族,有态度矜持的、拘谨的英国人,热情奔放的意大利人,机灵的美国佬,狡滑的希腊人,狡黠的亚美尼亚人,严肃的土耳其人,沉默寡言的阿拉伯人,瘦弱的印度人,拖辫子的中国人,以及从深棕色到深黑色各种肤色都有的非洲内陆居民。
在这多彩的种族、色彩、服装和语言的混杂体中,东方特征在这里占主导地位;它使马赛具有一种亚洲和非洲的格调,这种格调在法国的其它港口城市是无法找到的。如果有谁要到地中海对面的阿尔及尔或突尼斯去,那么在这里有最佳机会让他的眼睛和耳朵去事先熟悉一下黑大陆的色彩和声调。
在不久前我还未预料到会那么快到地中海的海边来。我的朋友,弗里克·图纳斯蒂克船长,我的许多读者都知道他是个能干的海员和掌握着多种语言的人①,从英国哈里寄出的这封信扰乱了我的居家安宁;
①参阅卡尔·麦著《在太平洋河边》,《在里约普拉塔》——原注。
亲爱的本尼西!我停泊在这里并准备从今天算起的15天后起锚张帆航向安特卫普,并在那里的莱德克祖父处接你们。我将经过马赛航行到突尼斯,如果你们留在家里并且不愿意登船作我的客人的话,我会瞧不起你的。祝安好,我衷心地期待你。
你们的老朋友弗里克·图纳斯蒂克
我怎么办呢?留在家里而让人瞧不起吗?不!我很想重新见到这个勇敢的同伴,以及到突尼斯旅行一次,或许进一步指望有更多的各种各样冒险历程。于是我决定接受邀请,收拾我的东西,并在所确定的时间之前到达安特卫普。我在那里花了两天时间打听“莱德克祖父”。他住在临近城堡处,是个有名的小酒馆老板,酒馆中习惯交往的大多数是航海的船长们。图纳斯蒂克在第三天到达。他真城地对我满足了他的希望感到高兴。他匆忙地为欢迎我而干杯,然后把我拉走,为了把他的新三桅帆船“骏马号”指给我看。此船是他让人按他自己的意图建造的,夸张说此船是各国商船队中最快的帆船,所载货物为武器以及英国的纺织品和铁制品,他认为这些东西可在突尼斯卖个好价钱。他还要在安特卫普再装些花边布料、缝纫用线和金、银线编织的军衔条纹,这些都是摩尔人和柏柏尔人在经常寻找的东西。在马赛还要再添些丝绸衣料、皮革制品、针线纽扣、金银首饰、肥皂和蜡烛等。事先早已订好的货物很快就装到了船上,然后经韦斯特塞德河进入北海,驶向加来海峡。
图纳斯蒂克理应赞扬他的“骏马号”,这只三桅帆船是按一比八比例建造的,所显露的线条会受到每个行家的赞叹。这只船的建造显示了造船师傅的熟练技能,而设施和装备从所有的实用性来看是如此美好妥帖,如此使人喜欢,使船长完全可以作为这艘船的智力上的创造者而骄傲。我们不断地遇到顺风,经历了非同寻常的快速航程,并比图纳斯蒂克所预测早两整天到达了马赛的乔利埃特港。
船长在此首先得做他的事情,我于是就在城中到处漫游,仔细观赏名胜古迹——那新的宏伟的大教堂,那哥德式的米迹勒教堂,那天主大饭店,特别是那些在美术学院漂亮建筑内的内容丰富的书店,然后,在图纳斯蒂克有时间的时候,我们一起参观了他谈得最多的地方,即动物园,它位于马赛最雄伟建筑物温泉堡或原野宫的后面。
当我们把整个动物园从纵向和横向都走了一遍,且把所有部门都看了之后,我们已感到疲劳,因此就坐在一条长凳上休息。长凳放在一株法国梧桐下,附近有一长满稠密的、长长的灌木丛的窄狭的舌形地带。在另一边的低矮灌木丛枝上立着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面的铭文告诉人们,就在这地方曾有一看园人被逃脱的豹子咬死了,要求在此为那个不幸者祈祷。
由于我们是在工作日来的,所以很少会有人从这偏僻的地方走过。图纳斯蒂克向我讲述着他的新经历,其间我们点上了一支雪茄烟。
此时我们清楚地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从灌木丛后走过来并在十字架处站住。
“愿真主消灭这个国家!”我听到其中一个人用阿拉伯语说,“到处立着这种偶像,对于真正的信徒这是一种令人憎恶的行为,而这些基督徒则在像前亵渎他们首领的尊严。”
“别忘记我也是个基督徒!”另一个人同样用阿拉伯语回答,但讲得很不流利,估计他就是住在这儿为法国人服务的。
“啊,你有足够聪明来认识这种偶像崇拜是堕落。”那一个回答说。只有先知穆罕默德的教导是正确的。他禁止所有的雕塑品。你能告诉我这十字架上写的是什么吗?”
“是的。一只豹子从笼子里逃了出来并在此咬死了花园的一个职工。现在在这里立了一个十字架,让路过的人为死者祈祷。”
另一个人笑着作了解释,那个穆斯林蔑视地说。
“阿,真主,你们的基督能拯救这个人吗?不!而在他被撕碎后却在这里立上一个十字架。祈祷来得太迟了,还能有什么用!”
“这是为了他的灵魂的幸福。”
“别让人笑话你了!若我处于死者的位置上,那我将呼喊先知穆罕默德的名字,而豹子必会充满恐惧而逃逸。我将立即指给你看,你们的耶稣和你们的十字架是如何的没有威力。”
此时我听到了噼啪声,看来他要把十字架拆毁。我想跳起来去阻止他,但图纳斯蒂克没有听懂他们的交谈,挡住了我,让我向他轻声解释。我向他简短、快速说明后站了起来,但已经退了。支杆插入土地的部分已被折坏断裂,而十字架则被抛向我们一边面碰到了船长的头。图纳斯蒂克跳了起来,并跟着我快速转过灌木丛的一角向另一边那两个人站的地方跑去。
其中的一个我从他的脸相立即认出是亚美尼亚人,他戴着一顶羊皮便帽,穿着短上外衣、宽大裤子和高筒靴,在腰带上插着一把刀。另一个是阿拉伯人。我估计他约为50岁。高大的骨骼健壮的身躯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带帽斗篷。头上戴着红色非斯帽,围着帽子绕着一块同样颜色的头巾。瘦骨嶙峋的脸显出他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对于我们的出现他一点也没有显出惊惧,却用他黝黑刺人的目光以几乎是嘲笑的样子迎着我们。
“你们是怎么啦?”发怒的船长用他的美式英语呼叫着。“你们怎么敢于拆毁十字架并摔到我的头上!”
“这人要干什么?”穆斯林问道,此时他转向了他的陪同,后者大概是他的翻译。我代他作了回答:
“你刚才做了一些在我们这儿要被重罚的事。你损毁了钉在十字架上的图像,如果我们向官方起诉你,那人们就会把你投入监狱。”
他以一种蔑视的目光打量着我并问道:
“你是谁,敢于以这种方式和我说话?”
“我是个基督教徒,因而有责任告发你。”
“你是个基督教徒?可是你却像个真正的穆斯林那样说着信教者的语言?因而你可与两个舌头的蛇相比,是有毒的。你不认识我,而且也不会得到在你耳边响起我的名字的恩惠。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一个习惯于蔑视基督徒并向他吐唾沫的人。”
而且他真的当着我的面吐了三次唾沫,并在第三次时吐到我身上。我是个平静的人,而且习惯于不让自已被愤怒拖着走,但这时我不想用漂亮的语言来防御。他的唾沫刚碰到我的上衣,我的拳头已经打到了他的脸上,使他跌倒在地。他迅速挣扎起来并想抓住我,可是图纳斯蒂克快速抓住了他的后脖子,再次把他压倒在地,对我说:
“本尼西,把警察叫来!在此期间我会把这家伙像用钉子钉在地上那样看着他,使他在一小时内哪怕往前挪动半英尺都不可能。”
翻译惊惶失措,一动都不动。我对是否接船长的劝告去做有些犹豫不决;根据迄今得到的教训,也许我应该让那个穆斯林脱身为好。但正在此时,就像被叫来的似的,走来一个看国人。他看到了这异常的一群人时快速地走过来,并讯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在图纳斯蒂克用他海员的双手仍把那作恶者紧紧按在地上时,我叙述了所发生的事情。翻译企图掩饰过失,但面对倒地的十字架而无可奈何。结果是我们必须随那管国人到经理处去。经理接受了我和船长的陈述,在感谢后让我们离开。另外两个人被留住了,照他的说法是要严加处罚。
我们发现在公园出口附近有家饮食店,我们在那里露天的空桌旁坐下来喝上一杯酒。约一刻钟后,我们惊奇地看到那两个犯错误的人走了过来,一脸满意的神色。他们注视着我们。阿拉伯人走了过来,在我面前站住,当然小心地保持一定距离,并愤怒地咬牙切齿谴责说:
“罚了20法郎,我很高兴地把它送给了法国;可是你可什么也不送!你打了一个穆斯林,那么基督的十字架就无法在我复仇时保护你了!”
我根本就没有理他,他只好以高傲的姿势离开了,并且是以如此威严的步伐,就像他是这场争吵中的胜利者似的。当我把他那些威胁之词翻译给图纳斯蒂克听后,他说:
“要是他和我说,那我就会让他原地卸下帆,现在他却喷着蒸汽离开了,骄傲得像艘装甲舰艇,而且像是我们怕他似的。”
“好了,我并未感到害怕,但我们还是需要小心,尽管我们不是在一个阿拉伯的帐篷营地,但要相信这样一个阿拉伯人在愤怒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按他的观点,脸上被拳击只能用血洗仇。”
过一会儿我们就起身向港口的船上走去。路上我们看到我们的两个敌人在一过道中。他们让我们走过,然后跟踪我们。我们绕了各种道走,却未能摆脱对我们的跟踪。最后图纳斯蒂克建议划船到伊夫城堡去。他读过大仲马的《基度山伯爵》,想要去参观小说中英雄的地下监禁处。此处就在伊夫城堡中,任何人付一点钱就可参观。我并不喜欢大仲马的小说,可是那里还有在1774年拘禁过米拉波的房间,所以就同意了。于是我们乘坐一条小船去实现船长的建议,也为了把这两个跟踪者甩掉。
图纳斯蒂克对他的不成体统的伯爵怀着如此的同情,使他难以从那所谓的监狱离开。而那个把洞穴指给我们看的人却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向我们讲述,当我们离开伊夫城堡岛时,天几乎已经黑了。船长掌着舵,船主和我划着桨。
应当指出的是,伊夫岛离海滨2公里,但到停在吞利埃特港的我们船的距离却要加倍;城内路灯已经亮起来了,显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延伸得很远的光的海洋。海是安静的,正处于潮落潮涨之间。但船长很快就咕哝起来了。
“这家伙为什么不躲开我们?他正在我们的航线上,但却不从那地方挪动。”
他是朝前坐着的,发现在我们前面有只小船。我们两个是背向坐着的。他把舵稍弯了一些,以便从边上过去,但只划了一点距离,另一只小船上就有人愤怒地叫道:
“这是干什么呀?你眼睛瞎了吗?往左一些,否则我们要撞在一起了!”
现在我环顾四周,看到一只小船,里面只坐着一个人,他穿的是黑色衣服。我们是如此近地擦过,我一伸手几乎可抓住他的小船。当他弯下身来时,我相信自己已认出了这个阿拉伯人的脸。可是他本来穿的是白色斗篷呀?现在那个人很快转过身来,并尽力划着追赶我们。这真令人生疑,为什么他像是等人似地停在我们的航线上而后又如此注意地转身向我们呢?难道他想确定我坐在哪里吗?现在他赶上我们了,收回右边的桨,握在手中,然后举起手臂,把它直指向我。我闪电般地从座位上卧倒在船板上,这时响起了一声枪响,瞬间跟着又传出了第二响。
“哎呀!”图纳斯蒂克叫了出来,“这里受到了枪击!”
“这是那个穆斯林。”我回答说。
“好吧!要让他此后不再射击,为此把力气都放在桨上!”
由于我倒在船上,我们行驶的速度减慢了,但现在我们的小船像箭一样紧跟上了逃跑的对手。因为我们是背向坐着的,所以看不到对手,然而我能感觉到,图纳斯蒂克掌的舵并非接直线方向前进,而是绕了一个弯。
“那个人在绕圈划行吗?”我问他,“还是由于某种原因你在绕道而行?”
“马上就能知道原因了,”他咕哝着说,“就这样干下去吧!你不要四面眺望,不要从坐凳上跌下来!”
“从坐凳上?就是说要撞船?你要把他抛到海里去?要让他溺死吗?这我可不能容忍……”
我无法说下去了,因为船长打断了我,这时他牢牢把舵握在手中,并使船只急转弯。
“喂,不要动,只管划!我们就要抓住他了,上,上!”
“真主是仁慈的!”在我们前面响起了跟踪者的声音。
他还想叫出第二声真主,但就在这瞬间却噼啪一声,我们小船的前部翘了起来,使我们几乎要从座位上掉下。
“把桨收回!”图纳斯蒂克命令道,“注意看,他的脑袋什么时候露出来!”
我的朋友达到了他的目的,我们的船冲到阿拉伯人的小船的侧面并把它撞翻了;它现在底朝上地浮游在我们的小船旁。我们注意着那个落水者会出现的地方,但却没有结果。我有一次看到好像一个圆形的、像人脑袋的东西出现在远处的海面上,但却可能只是一种幻觉。离开事故地点那么远,只有一个超群的游泳者才能在水下不吸气游那么远。
“或许他是躲在他的小船下,”图纳斯蒂克认为,“我们把小船翻过来吧。”
完成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并不难,失踪者没有在小船下面。但他脱下的上衣却仍悬挂在橹叉上了。我们检查时看到,这原来是一件白色的斗篷。现在可以毫无疑问了,和我们周旋的真就是那个穆斯林。他跟踪了我们,并注意到我们去了伊夫城堡。这就使他有了个想法,埋伏在我们的归途中并给我一枪。为了届时没有证人在场,所以他连翻译也不带。但是他的设想失败了,因而可以肯定地说,他不仅是个胆大妄为的人,而且还是个十分优秀的游泳者。或许我们看到的那个圆形物件,还真是他的脑袋呢。
我们来回划着,却未能找到他的踪迹。我看到他的头是光着的。那么这个人把他的头巾放在哪里了呢?他肯定披着斗篷坐在船上并沉入了水中。我对这一冒险的结局十分不满,也就无法克制对图纳斯蒂克的谴责:
“为什么你要以侧面撞他呢?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来抓住他吗?”
“有的!但带手枪的人可能手边还有刀子。如若我们去抓他,那他正好能用刀刺向我们。但我把他撞到水里去,那他就会由于是我们把他从水中拉出而感到高兴了。”
“我们不必惧怕他的刀子。如若我们把他驱赶到岸边,那里就会有警察或别的帮手把他捉起来了。”
“先生们,现在该来听听船主的意见了,最好是我们上岸并对这件事保持沉默。这是我给你们,也是为我自己提出的忠告。”
他是对的,我们同意了他的建议。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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