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午夜极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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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晰点点头。

“改革开放后，我们家又开始兴盛，不过，我大哥开始出卖一些祖传秘方给洋人……我不同意，结果……反倒是我被逼到了洋人的地盘……”段百青说话有点哽咽，毕竟说那些痛苦的事情也就是再去体会一遍那些痛苦，段百青虽然三言两语就交代了自己被赶出家门的缘由，但是方雨晰相信当初他所受到的苦绝对比自己发病还要痛苦。

“九三年九月份，阿鸣他出生了，按我们段家的习俗，要给婴儿洗药澡，药澡就是用我们段家祖传的精骨活血散泡成的药汤给出生三天的婴儿洗澡。”段百青刚说道此，方雨晰就打断了他。

“难道小羽那副样子是精骨活血散造成的？不对啊……你也是段家的人，怎么没变成细皮嫩肉的样子？”

“你别急啊。”段百青鄙视地看了方雨晰一眼，随便打断别人的谈话可不是好习惯，段百青喝了口茶又说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接着段百青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一位鹤发童颜、有着古铜色健康皮肤、身材挺拔的老人和一位皮肤同样健康、样子同样挺拔的中年人站在中间，两位猛男的身旁则是一位健康老太和一位美丽的少妇。

“这是我大哥一家。”段百青介绍道，“这是我嫂子，还有这是我侄子和侄媳妇。”

“不对啊，你大哥和你侄子和你差距也太大了！难道你是私生子？”方雨晰开玩笑道。

“对，我是私生子，所以我没法去洗精骨活血散，精骨活血散的效力你也见了，身材发育挺拔、皮肤变成古铜色……而且基本上百病不侵。”段百青语气中满是羡慕。

方雨晰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得笑话居然是事实，他又问道：“那小羽洗了这种药汤怎么还变成这样？”

段百青长叹一口气，苦笑道：“造孽啊……造孽，那时候我大哥为了钱，开始做一些败坏医德的事情了！”

“比如？”

“你听说过猴骨汤吗？”段百青眯着眼看方雨晰，方雨晰也眯着眼看他，用王八瞪绿豆来形容实在是太贴切了。

“没听说过。”

“那东晋时曾盛行男风的事情你总知道吧？”

“听说过。”方雨晰来了精神，大凡这种俗人听到这种事大多也都是这种反应。

“东晋时中医曾经发明了一种猴骨汤，专门用来培养男宠！”段百青的语气开始变重了，“他们给长相秀丽的童男长期洗猴骨汤，洗了猴骨汤的男童不但男性发育会停滞，同时浑身骨头会变软变细，皮肤会变得光滑柔嫩……总是，就是把男人变成比女人还女人的假女人！”

方雨晰一惊，又紧张地问道：“难道……你大哥居然给自己的孙子洗猴骨汤？！虎毒还不食子啊！”

“报应啊……那时候，由于有一些手中有钱有权的人的需求，我大哥开始兜售猴骨汤，而就在阿鸣出生三天后，我媳妇端错了盆，把一盆浓度很高的猴骨汤当成了精骨活血散配的药汤……就一次，就泡了五分钟，当我大哥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尽管我大哥又重新给阿鸣洗了精骨活血散的药汤，但是初生婴儿皮肤太敏感了……之后，你也看到了，阿鸣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段百青痛苦地说道，方雨晰也是一脸哀伤。

“你是怎么知道的？”方雨晰想了一会又问道，一个在国外的人怎么会这么清楚家里发生了什么，难道……

方雨晰再一次猜中了，段百青更加痛苦地说道：“当时我赶回国看侄孙，我大哥也想和我和解，只是当时我心中怨气太重……一念之差，把两个盆换了位置……虽然我大哥不知道，但是我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那天，我几乎是逃着回到中华街的……”

方雨晰呆呆地看着老泪纵横的段百青，看着一个背了十几年罪的老人，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段百青的风流完全是为了让自己从无尽的罪恶感中摆脱，而自己的风流也是为了摆脱那无尽的忧伤……

“但是……猴骨汤也仅仅是让人身体变化，对心理还是没什么影响吧？”方雨晰这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又去刺激段百青了。

“一个人最大的悲剧就是原本自己不去勾搭女人，但是别人总说你勾搭了女人，而你在习惯了别人的诽谤后发现自己真的去勾搭女人了……阿鸣从小就被人说像女人，久而久之，他的心理也就……后来阿鸣因为被人揭发，进了足协的黑名单，为了不让段家的名声也受损，我大哥把孩子送到了我这儿，当初我第一眼看到阿鸣，我就什么都知道了，这是段家的孽，是大哥的孽，也是我的孽……我能做的，就是尽一切努力给他一点补偿。”段百青的老脸越发沧桑，方雨晰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一盆猴骨汤，几辈亲人间的悲哀，这到底应该怪谁呢？怪段羽鸣的爷爷配出这种罪恶的药汤？怪段百青换了盆？还是怪那些定购这种药汤的人？方雨晰越发觉得自己的超级大脑不够用了，这种事，谁想得明白呢？

“方雨晰，我告诉你是信任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阿鸣，否则……我药死你！”段百青恶狠狠地说道。

“我现在的确很照顾小羽啊，经纪公司也是我帮忙找的。”方雨晰无赖地笑。

段百青白了方雨晰一眼，“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知道，让能他快快乐乐踢球，快快乐乐的穿女装。”方雨晰还是一脸纯真……

又是一个迷人的夜晚，方雨晰抱着孟秋琦，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已经浑身燥热的孟秋琦使尽了浑身解数，方雨晰却还是那么冷淡，还是那么温柔地抱着她，也仅仅是抱着她，一如天上的月光一样温柔，却也仅仅像月光那样朦胧轻微。

海风不断吹过，方雨晰与孟秋琦的头发也时而纠缠在一起，方雨晰的眼神是那么忧郁，白日的事情给他的触动太大，让他心情不能像表情那样平静，原本应该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一个个却变成如今这样不幸，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一盆药汤……

“阿秋……”方雨晰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孟秋琦还在享受从方雨晰身上传过来的温暖，满脸陶醉。

“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我想问问妈妈过得好不好……”

“哥……”

“什么？”

“你发烧啦！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孟秋琦的神色除了吃惊还是吃惊，方雨晰和方公馆疏远关系已经很久了，但是今天居然主动要和家里通话。

“大家不管怎么说都是亲人，问候一下而已，不用这么激动吧？”

“我这就拨号！”

在一阵手忙脚乱后，孟秋琦终于拨对了号码，紧张地交给方雨晰，生怕他反悔。

方雨晰接过电话，轻轻地说了一句：“妈？你好吗？”……

段百青此时的手机也响了，他接到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写着“干得好。”

段百青露出邪恶的笑，而门外也传来了汽车停靠的声音，工作了一天的段羽鸣回家了……

第六十一章　传统的胜利（上）

　（中国国奥0：2挂了……日本国奥打得很传统……老万很伤心……）

八月四日上午，午夜极光迎来了资格赛的第二个对手——来自小田原市的“暗夜精灵队”。

午夜极光今天继续沿袭了往日的传统——大规模人员缺席。

孔斌、秦观都要给家里的店帮忙。

祁智冰在昨日的训练中脚踝诡异的受伤，今天要和祁洪去医院检查。

段羽鸣今天又去公司参加新一轮的广拍摄，最近“小羽”的名气已经越来越大了。

东门四小虎由于东门学园要举办校庆，四人全部缺席。

周水暄早上得睡觉……

方雨晰此时已经习惯了大量球员的缺席，也习惯了有什么人用什么人，今天他排出了一个双后腰442的阵型，门将覃立柱，四名后卫从左极右依次是司徒龙星、吴剑明、钟卫国和郑毅钧，双后腰波波和岳炳，左右两位前卫是杨超群和艾康奕，前锋沈旭和赵飞虎。

上一次比赛队长袖标被全场基本没有表现机会的覃立柱霸占，而今天队长袖标被萧建卿交给了他心中队长候补之一的杨超群。

今天观众席依旧热闹，人数不像上一次那样夸张，毕竟那些公司员工拉拉队不可能不工作来为你加油，而方雨晰私人美女助威团也消失了，她们大部分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过今天仍然有不少镇南、东门的学生和中华街的一些闲人来看比赛，平北的篮球少年们依旧集体坐在了场上，今天他们还竖起一块横幅——“不要让我们白白贡献场子”，看到这样的标语，午夜极光的队员们都下决心要拼了，总之，今天虽然人数少了点，但还是有一千多人来看的。

不过这样“冷清”的气氛让方雨晰很不爽，很快，正在场内热身的暗夜精灵队员们都傻了。

只见小光抱着一把电吉他在调音，身旁放着一支麦克风和两台音响，小光在学校内是校乐队主唱兼吉他手，今天这位街舞高手也终于开始为球队尽一份力了。

同样开始为球队尽一份力的还有一直没有机会上场的“妖怪五人组”，只见南宫晖在场边架起了一架管钢琴——天知道他怎么扛来的！慕容晨和南宫晖现在就坐在钢琴前试音。古月飘和楚冬青则是白狐掌琴，猫妖拂萧，颇有笑傲江湖之风。至于燕风清……依旧抱着技术统计本，一个忠实的技术统计员。

方雨晰今天也火了一把，他不知从哪儿抱来一个大鼓，他手持两支鼓棒，时而敲几下，发出一阵阵闷响。

萧建卿和赵允目瞪口呆，其他队员目瞪口呆，对方球员目瞪口呆，观众目瞪口呆，裁判和组委会官员更是张大嘴巴做痴呆状。

比赛还有五分钟左右开始，方雨晰再次召集了队员，让大家一起唱队歌，虽然大部分人觉得有点丢脸，但也都开始唱了，电吉他、管钢琴、中国的琴箫和大鼓也同时响起，《我们的队伍像极光》的歌声也激昂地回荡在体育场中。

“老方最近越来越疯了……”赵允悄悄地对萧建卿说道，萧建卿没有唱，只有点头。

在所有人惊愕的眼神注视中，午夜极光的首发队员们站回场内，队长杨超群跑到中圈猜硬币，杨超群手气很背，猜错了，结果对方先开球。

比赛一开始，暗夜精灵就开始在中后场捣脚，他们的教练已经看过了上一场午夜极光的球队录像，午夜极光强大的攻击力让他汗颜，他让弟子们先立足于开场不丢球，有机会就捣一个反击，没机会那就拖到加时赛乃至点球大战。

方雨晰也开始观察对方的打法，暗夜精灵的阵型是352，球员大多个头不高，不过整体保持和传接球感觉不错，有点技术底子，总之，他们打得很传统，属于典型的“日本流”。

“这个暗夜精灵我调查过了，上一场他们打一支业余球队，比分是2：0，打法很谨慎，球队没有什么有特色的球员，但是整体不错，他们来自小田原市，那儿人口不多，也就二十几万，他们好像是市内几个高中的球员联合起来参赛的，他们的教练水平感觉一般，是个退役球员。”赵允突然冲方雨晰说道，方雨晰也突然觉得赵允很适合做球探或者间谍。

方雨晰开始打鼓，《将军令》，不少人都开始诧异，没想到方雨晰也会这一手！但是很快管钢琴、电吉他和琴箫合奏的《将军令》也一并响起，多少给人一种很不和谐的感觉，毕竟这些乐器并不是很适合演奏这种风格的音乐。

大概是这种怪异的音乐刺激了队员的神经，午夜极光的节奏开始快了起来，他们开始快速地跑，快速地围抢，而方雨晰也突然发现自己这一场派上的都是一群壮汉，一个个个头就比对方高一截，而且方雨晰越看越觉得今天午夜极光打得很“中国流”，打速度！打高度！

终于，在“中国流”的“抢逼围”下，暗夜精灵传球发生了失误，岳炳糙哥断下了球，接着一记长传冲吊，赵飞虎和沈旭两人也飞快地向前跑，方雨晰脑子嗡了一下，真的是“中国流”！

虽然“中国流”不是什么耻辱，但是大部分中国人对于这种打法还是很不屑的，不少中国人羡慕“日本流”、“韩国流”，但是八十年代乃至九十年代的“中国流”在不少亚洲球队眼中还是很强的。

这种心理差不多类似于“东西总是别人的好”。

岳炳无目的的长传球最终只是让众人白跑一趟，因为这个球最终飞出底线，赵飞虎和沈旭撒丫子奔都追不上。

暗夜精灵的主教练也发现今天午夜极光不论是打发还是阵容都变化了许多，而刚才岳炳糙哥的大脚也让他觉得午夜极光今天实力表现得不强。

“再看看……再过二十分钟午夜极光还是这样就进攻！”暗夜精灵的主教练在心底说道。

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期间午夜极光抢到了几次球，但是反击质量不高，居然都没有形成一次有威胁的射门，而且整个队伍都开始变得“中国流”了，一味地靠身体和长传冲吊，这让方雨晰、萧建卿和赵允很着急，“极光乐队”的《将军令》也越发给人感觉急促了。

当波波再次抢到球后，他没有像方雨晰所期待的那样拿球控制一下，而是直接往右路一记长传，艾康奕挤开一名防守队员把球拿到，看也不看便又盲目地往禁区内吊了一脚。

沈旭看着空中的球，激动了，突然一记“修罗霸王靠华山”挤开两名对方队员，冲入禁区，抢在门将拿球前飞起一脚凌空抽射。

打飞机！一记漂亮的打飞机！只见球直直地飞向了天空，方雨晰的心情也跌落谷底。

球，不是这样踢的！就算是“中国流”也有一点中场组织啊！

方雨晰终于无奈地放下了鼓棒，回教练席休息，急促而又不协调的音乐也停了一下，接着便是小光单独一人开始唱激情的摇滚乐。

而就在此时，方雨晰感觉午夜极光的打法变了一些，虽然打得还是很快很急，但至少中场协调了一点。

方雨晰一拍脑袋！一定是音乐的影响，之前的音乐太乱，所以球队打得乱，现在音乐节奏快但是不乱，所以球队虽然还是在打“中国流”却多了一丝冷静和协调。

我真是太聪明了！方雨晰满意地笑了起来，笑得萧建卿一阵反胃。

方雨晰看出了午夜极光的变化，但是暗夜精灵的主教练没有，他此时还认为午夜极光今天派了一群替补出战，对方太大意了！

暗夜精灵的主教练站到场边，做出进攻的手势。

暗夜精灵的球员已经忍受眼前这群糙哥很久了，到目前为止，他们只看见午夜极光的队员在不断抢断、丢球、再抢断……他们大部分人也不是上一次那些恐怖的天才，而是一群超级大糙哥。

暗夜精灵开始进攻了。

暗夜精灵的死期也快要到了。

暗夜精灵在一阵捣脚后，突然一记标准“日本流”直塞，接着就是两名前锋一阵配合，最后在一阵乱战中，暗夜精灵一名幸运的中场球员攻入一球。

这也彻底点起午夜极光队员们的怒火。

上半场二十一分钟，午夜极光0：1暗夜精灵。

再次开球后，波波开始对午夜极光的中场开始梳理组织，在观察了一阵后，波波将球分到左路，杨超群快速带球往前突击，当他用身体和速度压过一名对方队员后，他已经在底线附近了，接着杨超群便是一记下底传中。

对于杨超群这种非常喜欢快速攻防节奏的人来说，快速突破再下底传中已经是很正常也很简单的事情，足球落点不错，赵飞虎在前点一记头球攻门，这位身材高大的基督徒甚至在落地时撞倒了一名后卫。

赵飞虎摆了一下臂，接着和大家一起跳街舞，上半场二十五分钟，午夜极光1：1暗夜精灵！

这是一个标准的“中国流”进球，当年中国足球在亚洲还算强大的时候，这种边路突破再下底传中头球攻门的方式也攻破不少球队的球门。

不过到目前为止，暗夜精灵的主教练还没有意识到午夜极光的微妙变化，，只是认为这个球是后卫失误造成的，在场边交代了几句加紧盯人后，还要求，继续攻！

他在自杀，后世的人都知道，一旦午夜极光打顺起来，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们，只是这位教练不是邹北欣这种来自未来的种马，他现在只知道午夜极光踢得很糙，自己有机会赢……

第六十二章　传统的胜利（下）

　（老万我再次哀悼中国国奥的失利，有人说，日本的青年队越大越有国家队的影子，中国的青年队越大……也越有国家队的影子……）

午夜极光的“中国流”还在继续，一群壮汉在中场疯狂的“抢逼围”开始让暗夜精灵的球员无所适从，杨超群、艾康奕、波波和岳炳四人都是身体条件好速度快的球员，而且除了岳炳，其他三人技术都不差，他们在中场的联合防守让暗夜精灵的队员传球都要提心吊胆，因为他们实在太快了，一个不小心球就会被断掉，暗夜精灵的中场仅仅是依靠多一人的优势和午夜极光的中场纠缠。

相比于迅速适应球队的杨超群，右翼的艾康奕和球队的磨合总感觉要差一点，这位留着大辫子的酷哥总是不大合群，即使今天司徒龙星在场上，艾康奕的配合与跑位意识还是要差一点，所以暗夜精灵的球员更倾向在午夜极光的右翼活动，在他们看来，一个没有队友配合的大个子根本不足为虑。

但是他们终究小看了艾康奕这头“白狼”，艾康奕好歹也是曹草练出来的，若不是他不肯剪去自己的大辫子，他在宇翔绝对会是核心主力，当两名暗夜精灵球员在他面前准备玩一次二过一时，艾康奕发飙了。

就在其中一名暗夜精灵球员传出球时，艾康奕用匪夷所思的速度在两人中间冲过，顺便带走了球。

他像杨超群那样在边路狂奔，他和杨超群特点有点像，都不是盘带很细腻的选手，但是身体、速度、远射都很擅长，而艾康奕这只蛰伏已久的白狼今天终于露出了尖利的獠牙。

他也像杨超群那样把球带到了底线附近，但是他没有下底传中，而是猛地一个扣球后，又往回跑了一点，气得已经跑好位的沈旭和赵飞虎等人直骂娘。

在暗夜精灵的大禁区左上角附近，艾康奕摆了一下腿，就在其他人还没有看到他怎么摆腿的时候，球已经飞进了球门。

“无影脚”再现！当反应慢了一拍的主裁吹响进球有效的哨声后，艾康奕疯狂地跑了起来，掀开球衣，露出后背上那逼真的白狼刺青，那只白狼刺青似乎也感到了艾康奕的欢愉，随着肌肉的收缩也“奔跑”起来。

“帅啊！”午夜极光所有队员集体赞道。

艾康奕绕球场跑完一圈后，又跑到中圈和大家跳舞，不少队员也发现，平时不苟言笑的艾康奕笑得很开心。

上半场三十一分钟，午夜极光2：1暗夜精灵！

暗夜精灵的主教练已经被艾康奕这记远射吓懵了，他没想到午夜极光今天差不多换了一套阵容还是这么吊！

方雨晰也想起八九十年代的中国队远射也是不错的啊。

“进攻！”暗夜精灵的主教练有点歇斯底里了，原本他为今天的比赛研究了整整两个晚上，但是方雨晰轻轻松松换了一套阵容就让他心血白费了！

可惜刚刚失球的暗夜精灵士气还没有提起来，虽然他们很努力的坚持自己的打法，但是他们也突然发现午夜极光的防守变得越来越严密了，整体队形保持得很不错。

“当年中国队的防守在以亚洲还算不错的……”方雨晰突然对身旁的萧建卿说道，另一边的祁洪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萧建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场上形势，最终，还是迸出了一句话。

“中国人天生具有防御性……”

替补席上所有人都在点头。

此时小光已经口干舌燥了，连续又弹又唱二三十分钟很累人的，当小光疲惫地趴在了替补席上时，古月飘和楚冬青开始琴箫合奏，吹起一曲悠扬的古乐。

场上午夜极光的队员大概也是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风格仍然是“中国流”，只是开始倾向“广东流”或者“四川流”这种相对比较细腻的打法。

“我记得中国曾经派个广东联队就轻松通过亚洲杯预选赛吧？”方雨晰这个老古董又叹道。

赵允点头，萧建卿一脸不可思议，这种“古老”的事情他知道的不是很多。

中国很大，大到每个地方球队风格诧异太大，这种风格多样化的后果就是国家队整体很差，当年高丰文率队参加世界杯预选赛，初时全部是北方球员，球队势如破竹，差一点就可以带队参加世界杯，但是后来由于舆论压力，高丰文在最后几场比赛招入了一些南派球员，中国队的整体顿时下降了一个档次，反倒一败涂地，这到底是谁的错，谁也说不清楚。

“你说，我们午夜极光到底是什么风格？”萧建卿突然幽幽地问道。

“有什么人用什么风格……”方雨晰先是很有风度地摆了一个POSE，说了一句，之后又很沮丧地说道：“他们……好歹不要老是缺席嘛……”

场边的观众席突然沸腾了，方雨晰忙看向场内，只见郑毅钧这位右边后卫已经沿着右路杀向敌方禁区，而艾康奕却在后面补位，当郑毅钧像尖刀快要插入对方的咽喉禁区时，暗夜精灵的一名后卫在防守过程中拉了他一下，郑毅钧当即摔了个踉跄，“砸”到了对方禁区内。

这是一个假摔……方雨晰看出来了，郑毅钧至少向前冲了几步才摔倒的，明显是故意想往对方禁区内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