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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谜踪 (大清龙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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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口缸一定是解开问题的关键,假设这口缸与这屋子没有什么关系,也犯不上为了口水缸设计如此一个精巧隐蔽的机关出来,这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大牙又看了看这口缸,连连“啧啧”了才声,就建议合力把这口缸给砸碎,砸个稀巴烂后,也就真相大白了,看看里面到底还有什么蹊跷。

我连看都没看大牙,一撇嘴:“砸?别说我小瞧你,这缸,就算把你骨头渣子撞飞了也撞不动,我早就看过了,以我做设计这么多年的经验,这玩应儿的硬度恐怕不输于现在的钢筋混凝土了,要不你试试?”

大牙听我说完,还真有些不服气,四处一踅摸,也没有找到什么称手的家伙,只好抄起旁边的板凳,示意我躲远点。我瞅了瞅大牙,看他摆出那架势,也没说啥,起身往后退了几步,我并不是怕缸被砸碎后被里面的东西崩着,而是害怕大牙手里头没准儿,一板凳再把我给拍那儿,那就是自找倒霉了。

退了能有两米左右后,我冲大牙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开砸了。

大牙退了三四步后,紧了紧裤带,马步一扎,抡圆了胳膊,暴喝一声,手中的板凳挂着风声就飞了出去,“啪”的一声就直直的砸在了那口水缸上,发出了一声金属般的嗡鸣声。

果不其实,不出我所料,那水缸根本就纹丝未动,板凳几乎已经五马分尸了。大牙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笑了笑:“妈了个巴子的,看来真挺结实,实践果然出真知啊。”

那口缸质地坚硬,大牙铆足劲的这一抡,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大牙这回也死了心,点燃了一支烟,蹲在地上,眼睛盯着那口缸也不吱声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在这里折腾将近一个小时了,屋子里现在很明显的能感觉到空气有些浑浊,喘起气来有些胸闷,整个胸腔都有点火辣辣的,看来再用不了半个小时,估计我俩就得活活因为窒息而死,想到这儿,求生的欲望空前强烈。而唯一可能的变数就是屋角的那口缸了,再看看缸上的那幅图画,画上那人的表情越来越显得诡异,无论从哪儿个角度看上去,都像盯着你在笑,冷冷的笑,一种把你轻蔑到骨头里的笑。

我就感觉好像天旋地转一般,眼睛也有点像针扎一样的痛,眼前的一切,变得像镜子里的世界,这个世界离我好像也是越来越远,这种奇怪的变化让我心中一惊,陡然间感觉有些不对,晃了晃脑袋,视线移开那幅图画,这种感觉又突兀的消失了。

奇我好奇的用手摸着缸沿,来回仔细的摸索,但似乎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刚才的感觉也再也没有发生了。

书我盯着这口水缸,一咬牙,双手拄着缸沿用力一擎,“嗖”地一下就纵身坐在了缸上。

网这突然的一下子,把旁边抽烟的大牙可吓得不轻,手里的烟头也掉在了地上,禁不住惊呼了一声:“唉呀妈呀,来亮,你想开点,就是想死也别死那里面……”

听他在一边瞎嚷嚷,我是又好气又好气,刚想让他闭嘴不要胡说,就隐隐的感觉屁股底下动了一下。

这一下子,顿时吓得我是心惊胆战,魂飞天外,头发丝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说时迟,那时快,我两脚往后一蹬,本想一跃而下,但是紧张之下身体的协调性差了一些,“啪”地一下,就从缸上掉了下来,想也没想就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牙被我这一连串的动作搞懵了,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愣愣地看着我,嘴巴张得挺大,半天没有出声。足足愣了有半分钟左右,才一脸迷茫,结结巴巴的问:“来,来亮,这,这是哪儿出呢?动作如,如此潇洒,行,行云流水啊,飘,飘逸脱俗啊。”

我也从刚才的那种恐惧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来不及理会大牙在说什么,用手指着那口缸:“大牙,我刚才坐在上面感觉,感觉有什么东西摸了我屁股一下。”

大牙一听我说这话,瞠目结舌,指了指缸,又指了找我,嘴张得老大,不太相信我说的话,转到我身后看了看:“不会吧,摸你屁股?啥东西有如此癖好啊?不是你自己一惊一乍吧?”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的那种毛发悚然的感觉,摇了摇头,肯定的告诉大牙刚才的感觉绝对不是幻觉,,肯定有东西动了我一下屁股。

大牙瞅着那口缸,挠了挠头,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但见我如此肯定,便壮着胆子往前走走。明明只有几米的距离,可是却感觉走了很久似的,好不容易走到了缸前,大牙伸长了脖子,往缸里瞅了瞅,看了半天,也不见有啥动静。

“来亮,啥也没有啊,你过来再看看。”大牙头也不回,直接叫我过去。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紧走几步到了跟前,也和大牙一样往缸里瞅了瞅,果然,缸里还是那大半缸泡着骨头和烂肉的汤水,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看到这里,我也有些迷惑了,难道刚才真的是因为神经太紧张而产生的幻觉?但刚才的那各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怎么想都不像是凭空臆造的幻觉,我伸出手在缸沿上摸了摸,也没见什么变化,眉头紧皱,百思不得其解。

大牙嘴里“哼”了一声:“来亮,下次你可别一惊一乍的,还有人摸你屁股?你屁股香啊?我就不信一个破缸里还能长出个手来?我试试。”说着,也像我刚才一样,用力一纵,坐在了缸沿上。

我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一语不发。

大牙坐在缸沿上,嘴里还不停的说些风凉话,就见他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突然一下子就凝固住了,表情怔了也就三五秒的时间,大牙“嗖”地一下从缸上蹦了下来,眼睛瞪得像铃铛一样,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惊恐万分的说:“来,来亮,好像,好像真有什么东西,摸,摸我。”

看到大牙也和我刚才的感觉一样,我就马上坚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就口缸的确有古怪,而刚才的感觉并不是我的幻觉。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笑话他,看了大牙一眼,又盯着那口缸东睢西看了好大一阵子,但也同样仍不见有什么异常。并没有看到缸里伸出什么毛绒绒的手臂或是干骨头架子,缸里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点涟漪都没有。

难不成只有坐在缸上那只手才会出来?到了现在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想也没想,双手一撑,起身一纵,又一次坐在了缸上,果然,不出二十秒的时间,又感觉到屁股下动了动,我忍住心中的那种恐惧身子没有动,赶忙示意大牙仔细看一下,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大牙屏住呼息,伸长了脖子,借着烛光仔细的看了看缸里,然后冲我摇了摇头,示意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里也有些惶恐,正要跳下来时,忽然感觉到屁股下的动静大了起来,随着“嘎吱”一声后,“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回可以清楚的感觉看屁股下的水缸正在慢慢的转动,我的身子也随着这口缸转了起来,这突然的变故把我吓得不轻,“嗖”地一下跳了下来,拽着大牙,就趴在了地上。

我和大牙趴在地上都不敢乱动,眼睛紧盯着前面的那口慢慢转动的大缸,大缸转动的速度并不快,足足转动了好几分钟后才“咯嘣”一声停了下来,只见缸上有图案的这个面又转了回去,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我和大牙对视了一下,都有点不解。好不容易才发现大缸能转动的秘密,露出了缸的背面,现在又自动转了回去,相当于我们是白忙活了一场。

就在我和大牙大眼瞪小眼,想不出个所以然时,只见屋子的北墙中间的位置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吱扭”一声,墙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中间是轴,就像现在的旋转门一样,已经转出了一个角度,从外面向屋里“嗖嗖”地涌进了冷风,整个屋子的温度突然就感觉降低了好几度。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38章 束腰瓷枕

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道惊喜,毕竟现在有了一丝转机,不管门后是生是死,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只能去闯一闯了,总比困在这里憋死要好。我让大牙把蜡烛端过来,用手拢好火,然后一闪身,率先钻了进去,进去后往前小心的走了两步,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就回头招呼大牙进来。

当大牙端着蜡烛进来后,这才看清,这里也是一间屋子。让人诧异的是这间屋子的格局与摆设与刚才的那间屋子又是一模一样,要不是明明迈门而入,还以为就是同一间屋子呢。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后的另一间屋子,才确定这里确实是个新空间,而不是鬼遮眼在逗我们玩,但是我和大牙心里都在嘀咕,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闲心,弄出这么多个一模一样的屋子。

屋子靠南边依旧是一铺火炕,炕上放着炕桌,炕稍是一只大木箱。而地上西北角还有一口一模一样的大缸。看到这各情形,心中的那种恐惧是无法形容的,就像是困在迷宫里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扇门,推开后又是一个谜宫一样,一点一点的在消磨着我们的意志,就是这种单调的重复,才更加让人绝望。

大牙端着烛台小步的往前走着,借着烛光,慢慢的打量着这间屋子。

我紧跟着大牙的后面,借着烛光四处张望着,就听到前边的大牙惊呼一声,身子猛地往后一退,这一退十分突然,力量又很大,撞得毫无准备的我脚下就是一滑,控制不住重心,一个后仰,重重的摔在地上。

大牙也紧随着我倒了下来,直接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身上,他倒是没怎么样,有我这个肉盾做缓冲,但是我后面的地面十分坚硬,再加上大牙这一压,顿时眼冒金星,耳鸣头晕,胸口发闷,喘不上来气了。

大牙手中的蜡烛也掉在了地上,火光忽明忽暗,扑闪了几下后就灭了,屋子里刹那间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我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大牙,揉了揉脑袋上磕出来的大包,这一下把我撞得可不轻,就感觉浑身都疼,不敢用力喘气,吡牙咧嘴的活动了半天,也没爬起来,一边用手揉脑袋一边问大牙:“你冲着啥了,踩着你尾巴了,你再大点劲,我就省事了,直接就去阎王爷那儿就报道去了……”

大牙一骨碌就从地上坐了起来,一只手使劲的捂住了我的嘴,小声地冲我耳朵“嘘”了一声,声音发颤的对我说:“来亮,小点声,屋里有人,在炕上睡觉呢。”

这一撞之下,不用看也知道身上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有好地方了,本来想好好的教训大牙一顿解解气,但听他慌里慌张的说完这句话,我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噤声不语,呆在原地了。

进来之前就对这个未知空间里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做了充分的预想,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屋子里还会有一个人,而且还在睡觉。

我和大牙都保持姿势没敢动,屏住呼息,侧耳倾听着。

静,死一般的寂静。

屋子里静得有些可怕,静得有点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仍然感觉不到屋子里还有生命存在的迹象。炕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我禁不住有些怀疑是不是大牙看花眼了,草木皆兵,炕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人,是我们自己在吓唬自己。

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耐住性子保持着姿势没敢动弹,足足过了能有十多分钟。

到了最后,腰酸腿痛,实在有点坚持不住了,我一想这样不动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就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借着火光摸起滚在地上熄灭的那小半截蜡烛,用打火机重新点着了。

火苗扑闪个不停,似乎随时都可能要熄灭,我紧忙用手拢住烛光,火苗不安分的跳动了几下这才照亮了这个屋子,随着跳跃的烛光整个屋子也时明时暗,望着投射在墙上的我们的影子飘来荡去,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炕头这边,炕的中间还放着炕桌,因为桌子的原因,再加上烛光昏暗,桌子的阴影遮住了大部分炕稍,所以根本看不清楚炕稍那边到底有没有人。我和大牙借着烛光都侧着身子,小心的蹑足前行,往前走了三四步后,踮着脚尖向炕稍那头张望着。

果然,正如大牙所说,炕稍那里仰面朝天的躺着一个人。

看身形应该是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衣服很像是现在唱戏才穿的那种宽袍大袖的戏服。

我和大牙既使心里都有了思想准备,但看到这里仍然免不了有些吃惊,心脏不由自主的“嗵嗵”狂跳起来,大牙清了清喉咙,冲那边说道:“那边炕上躺着的那姑娘,你是什么人?”见那边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大牙舔了舔嘴唇后眼珠一转又小心问道:“蘑菇,你哪路?”

我一听这话,心里有些好笑,在这个地方碰到这么一个人,明显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八成不是什么好人,还和她费什么劲,整得连黑话都冒出来了,还问人家是什么人?难道人家一听你是江湖人还能放你一马不成?

大牙问过话后,那边依旧静悄悄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大牙有些抻不住劲了,扯嗓子又喊了一句:“地震高岗,一派湖山千古秀!前边的‘尖斗’,别‘躺桥’了,起来回话。”

我白了大牙一眼:“行了,屁股后绑扫帚,可别装大尾巴狼了,我瞅着像是死了。”

大牙听我说是死人,也砸了砸舌,以我们这一番的折腾,动静这么大,真要是睡着了,就算睡得再实也得惊醒了,何况这个环境根本不像活人住的地方,估计是早就死了。

虽然明知死人不会再有多大的危险,但也不敢大意,毕竟这些天以来经历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我和大牙仍旧提高了警惕,顺手抄起那只凳子握在手里,心里这才感觉有了点底,一步步的慢慢走近炕稍。

炕上躺着的那人这回看得清楚多了,身下铺着一张席子,身穿一身长袍,宽大的袖子,头发挽了一个发髻,别了支簪子,芙蓉如面柳如眉,云鬓浸墨,春葱玉指,好一个超凡脱俗,仙风道骨的女道姑。

看了半天,大牙边看着边说:“看这装扮,这道姑死了应该有些年头了,可还是这么妩婿动人,栩栩如生,真是不可思议啊,不合规矩。”ZEi8。Com电子书

我听大牙在旁边絮絮叨叨的,也没有出声,对于这种尸身不腐的现象,我早就司空见惯了,原因也很多,都不是现在的科学所能解释通的。看着尸身也没有什么别的发现,衣服穿着也很朴素,没有配戴什么饰品,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倒是头下的枕头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种瓷枕应该是叫做“束腰枕”,陶瓷质地,通过外面露着的部分就可以感觉的到做工的精致,大面积剔地留花,多种工艺手法完美结合,使这个枕头的精美与华丽同这间屋子的简陋很不相衬,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我对这束腰瓷枕有些疑惑,就招呼大牙过来,让大牙帮我把这道姑的头小心的抬起来,方便我抽出底下的枕头。大牙伸脖子看了看这枕头,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一听我说要他抬死人头,老大不情愿,死者为尊,毕竟这种事怎么说都是对死者的不敬,但还是无奈的点点头。

我没敢让大牙直接碰触尸体,一是害怕尸体接触到阳气诈尸;二是觉得这尸体古怪,害怕大牙中招。对于尸变虽然从来没有遇到过,但是我听爷爷说过,尸变很不好对付,一不小心就容易把命都给搭上。就算是不会尸变,但像这种多年不腐的尸体,自身的阴气极寒,也害怕大牙沾上尸毒惹上麻烦。

我看着这道姑死的有些蹊跷,也害怕死前死的不干净,所以我使劲一脚就把板凳给踹碎了,抽出两根长一点的凳腿,交给了大牙,因为木头不透阴阳,所以相对来说可以尽量保证大牙能安全一些。

我嘱咐大牙一会儿用这两个凳腿支住这道姑的头部,千万不能用手碰,也不要大口喘气,最好屏住呼息,以防止尸变,万一真是尸变了,就这屋子就这么大点,也不好收拾,凶多吉少。

我们一左一右的站在道姑的两侧,我示意大牙把其中一根凳腿小心的贴着枕头从颈部底下给塞了进去,另一根则稍稍分开点角度,别在了下面,像一根杠杆一样,小心的一压,就把那道姑的脑袋轻轻的给抬了起来。大牙做完后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双手抓住陶瓷枕的透气孔,开始小心的往外抽。

古代枕头比较高,内部不少都是空心的。枕头上都会留有透气孔用来散热,可以在天气炎热的时候散去内部热量来保持枕头清爽,同时也可以散潮,有效避免内部的潮湿,保持枕头干爽。好在这个枕头的透气孔在侧面,用手指可以抠住,便于使劲。

我和大牙相互配合着,一点一点的终于抽出了枕头,而大牙也顺势把两根凳腿塞在了那道姑的头下,让那道姑的脑袋枕在了凳腿上。在这整个的过程中,尸体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看到这里,我也长舒了一口气,冲大牙打了一个手势,慢慢的又撤了回来。

等到离炕上的那具尸体远了一些后,紧张的心情才开始平复了下来,仔细的端详我手里的这只陶瓷枕头。

这只陶瓷枕头无论从工艺还是品相都是完美无瑕,看的出来这只枕头就是在过去的那个年代也算是奢华之物,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上的,而一个道姑竟然用上这种枕头,还真有点蹊跷。

翻来覆去的查看时,感觉到枕头里好像藏有个东西,这可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双手捧着枕头,左右来回的故意晃了晃,果不其然,随着我手上的动作,里面的东西也“哗愣,哗愣”的在动。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39章 衺玄仙子

手中的瓷枕宽与高都是十五厘米左右,长不过三十厘米,边沿均为圆滑弧线,中间束腰,这种款型俗称“银锭式”,正式名字应该叫做长方束腰枕,侧面中央各有一气孔,周围雕饰了一些藤蔓和五瓣的花朵。

我眯着眼睛从侧面的透气孔向里面看了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捧着这只枕头掂量了几下,大牙见状,一把就把我给拉住了:“来亮,慢着,手下留情。你要干啥?你知不知道你要摔这玩应儿值多少银子啊?最起码可以在北京三环内换套房子啊?我对这玩应儿虽然不是很懂,但是也能看出来这东西是件老东西,从这道姑的装扮来看,这东西再次也是大清早期的吧?估计值个百八十万的还不成问题。你可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我听大牙这么一说,怔了一下,把这瓷枕捧在眼前又看了看,确实像大牙说的那样,这东西要是带出去给于麻子或是董三爷瞧瞧估计能卖个好价钱,但是现在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守个什么财呢?我看了看大牙:“你是要命还是要钱?”

大牙一缩脖子,翻了翻眼睛:“世人都晓金银好,及到多时眼闭了!有钱没命花有个屁用,罢了,罢了,还是保命吧。”

我看了看大牙摇头苦笑了几下,想了想后没有直接莽撞的摔碎,生怕里面的东西也会一同摔碎,于是就把这枕头放在地上,底面冲上,又从刚才踹碎的凳子里找了一块比较称手的板子,比划了两下,感觉还很称手。

就在高高的举起正要往下敲时,在烛光映照下,才看到底面好像有字,刚才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个,看到这里,赶忙用袖子使劲蹭了蹭上面的灰土,让大牙把蜡烛凑近一些,可以清晰的看到果然写着几个字,仔细的辨识了一下,最后确定上面写的是“衺玄仙子”。

“啥玄仙子?”大牙盯着看了看有些不解。

我一边看着这几个字,一边告诉大牙,这“衺”字的读音与“邪恶”的“邪”是一样的,而这个字的意思就是指邪恶。玄,应该还是代表着天。号称‘衺玄’,也就是邪天,只听这名字就估计这人不是善类。仙子好像是对修道女人的一种称谓吧,记得小龙女她师姐李莫愁好像也叫什么“赤练仙子”。

大牙听我说完,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指了指炕上的那具尸体:“来亮,你说这衺玄仙子会不会就是炕上的那道姑呢?我看这道姑如花似玉,倒也称得上是个仙子,但为啥偏要取这个有点邪性的名字呢?可惜了,可惜了。”说完后,连摇头带叭嗒嘴。

我刚看到这名字就感觉有些熟悉,冷不丁的想了起来,顿时激动兴奋的拉过大牙:“大牙,你还记不记得坟圈子里的那老道叫什么名字来着?”

“怼玄散人啊!”大牙一听我问,想也没想的张口就说出来了。

话刚一吐出口,大牙也意识到有点不对,略一思忖;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怼玄散人,衺玄仙子,一个老道,一个道姑,道号如此相似,莫非这道姑和那坟圈子里那老道有关系?来亮,你说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行地七公?不会这么巧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着大牙那兴奋的样子,我点了点头:“先不说炕上的这道姑是不是‘衺玄仙子’,我觉得怼玄散人与衺玄仙子之间肯定有关系,他们的道号中都是对‘天’发泄着一种不满,好像道号也是按辈份排的吧,应该都玄字辈的,道号惊人的相似;另外死后尸身又都是不腐不朽,现在回想一下他们的葬制格局也有着几分相似,这么多的巧合就说明这事肯定有蹊跷,值得推敲。备不住真像你说的,这炕上死了的这道姑就是那‘衺玄仙子’,也是当年的‘行地七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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