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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晴 楼雨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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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梦!这绝对是一场可怕的梦,谁来告诉她,是他搞错了?还是她听错了?这怎么可能……

  她和沈瀚宇是兄妹?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居然是她的亲哥哥!这是什么恶劣的玩笑?!

  她缩在枝桠间,紧紧环抱住颤抖的身体,她觉得……好冷,一股无法克制的恶寒由体内泛开,寒透四肢百骸,她甚至……投怀送抱,

  一心想把自己给他……

  原来,她满心期待的美好爱情,只是不堪一击的泡沫,她浑然不觉地游走在禁忌边缘,一失足就会万劫不复,

  他用仅余的理智在支撑着她的平衡,她却没领过情,甚至。…无知地怨恨着他!

  她宁愿什么都没听到,宁愿继续无知下去,好过面对残酷现实的打击。。。。

  现在才知道,能够无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他尝过这样的煎熬,所以不要她也步上他的后尘,他用这样的心情在保护她,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一直在用自己的无知为难他、伤害他……

  「晴,你下来!」找遍了这附近所有能爬的树,在发现蜷缩在浓密枝哑间的身躯时,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把握,只是凭着直觉,想起她从小到大的习性,只要遇到难过的事,就会找棵树把自己藏起来……

  听到他的声音,她差点摔下树去。

  「你抓牢点!」沉瀚宇惊吼,心脏差点被她吓出胸口。

  「你……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她狼狈地背过身,把自己藏在枝叶间,不让他瞧见。

  她没有脸见他!

  「我知道你怨恨我的隐瞒,不管怎样,你先下来再说。」

  「我不要,你走开--」她有什么资格怨恨他?是她的存在,造成他的家庭破碎,她终于领悟妈妈说那些话的意思。

  是她执意爱他,逼走了他;也因为违反伦常的感情,爸爸大受打击,一病,就再也没好过;还有妈妈的诅咒和怨恨……

  她说,她毁了她的家庭,她会不得好死……

  现在才知道,她的罪孽好重,那些苦都是她该受的,她从来就没有资格大喊无辜……

  如果没有她,他本来可以有很美好的人生,这些都是她的错,是她毁了他的人生,该怨恨的人是他!

  「好,你不下来是不是?我上去!」沉瀚宇言出必行,挽起袖子往上爬。

  「不要!」她惊喊,阻止不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两人的距离逐渐缩短,她没勇气面对他,心慌意乱地往后缩,一不留神,

  栽下树去,沉瀚宇连考虑都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拉她,却没来得及稳住自己,与她一同跌了下去。

  下意识里,他紧抱住她,用身体保护她,落地的剎那,撞击的痛楚几乎令他痛昏过去。

  「晴,你有没有怎样?」他咬牙问道。

  她害怕地睁开眼,看见他手臂上大片擦伤、瘀肿,有一道伤口还流着血……

  眼泪再也止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你为什么不先保护好自己?我每次都只会拖累你,从小就是这样……」

  小时候害他摔断腿,长大了还是让他受伤,连人生都被她拖累了,甚至连亲生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把他害得好惨,这样的她,

  哪里值得他再去拚死维护?

  「如果保护不了你,我不需要把自己保护得太好。」凝视着她的泪眼,他轻声说道。

  所以,如果今天她跌下的是万丈深渊,他也会毫不迟疑地陪她坠落?!

  她咬着唇,泣不成声。

  沉瀚宇无言地将她收拢入怀,他静静拥抱,而她静静流泪,谁都没起身,月色残光照在他们交叠的身影上,流泄淡淡酸楚的温存--

  「我让你很难过吗?」不论是他隐瞒的真相,还是他与心苹结婚的决定。

  她埋在他胸前,只是专注流泪。她不须回答,因为答案谁都清楚。

  「我希望你明白,你对我来说,比我自己更重要,所以我不惜一切都要保住你,不管我做了什么,目的都只有这一个,你懂吗?」他不再隐瞒,

  敞开心事让她看见。

  她点头,再点头,发不出声音。

  「如果,我不结婚,你是不是就会好过一点?」他抚着她的发,轻问。

  她愕然仰首。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只要她不受伤害。

  「不可以!心苹姊是个好女人,你不要放弃她!」她已经连累他半辈子了,她不要他连最后可以掌握幸福的机会都错过。

  「可是你--」

  「你不结婚,并不能改变什么--我们是兄妹!不是吗?这是你一直告诉我的一句话,现在我懂了,我懂你在说这句话时的无奈和悲伤,

  也谅解你的选择,这样做对大家都好,所以你去,我不会怪你。」

  「晴……」看着她强忍眼眶的泪,佯装出笑脸,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关系,真的。只要你结婚,我就会死心,这不是你当初这么做的目的吗?那就不要改变它。你一向都很理智的,

  怎么现在反而犹豫起来了?」

  是啊,他一向都很理智,因为还得保护她,不得不清醒,现在反而由她扮演起这个角色,他比谁都清楚,这角色有多苦、多难……

  「好,我听你的,但是晴,有些话,你要好好记在心里,无论何时,都不许忘。」

  「什么话?」

  他稍稍松手,让她枕着他的肩,同看星空。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教你看天文,你曾说过,我就跟我的名字一样,像是片浩瀚宇宙,而你只是宇宙之下小小的一方晴天,

  有时你觉得和我比起来,你好渺小,这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的羽翼下,永远离不开。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浩瀚宇宙再大,

  也只有地球能让生物存活,至少目前人类智能探索到的是如此,我所有的生命力都留在这片晴空当中,你是我所有的寄托,

  又怎么会是渺小的?不管我在哪颗星球停留,都是荒芜的,所以你得为了我,好好护住这最后的生命力,好吗?」

  她,是他生存的动力和希望!

  懂了他的意思,她含泪而笑。「我答应你。」


三之三  别离              

  他和刘心苹的婚礼仍是如期举行,在一座小教堂当中,只有双方少数亲友观礼,正式成为夫妻。

  刘心苹出身望族,家里希望能够为她举办盛大热闹的婚礼,但沉瀚宇推说工作忙,舍掉繁文缛节,一切从简,而刘心苹一切全依他,

  让父母对她颇有怨言,但是她不在乎,排场不重要,重要的是,嫁的人是谁。

  齐光彦与沈天晴成了婚礼上的伴郎与伴娘。

  看着他为心苹姊戴上戒指,这一回,她没落泪。

  因为,她要笑着看他迎接幸福。

  因为,她要一个人好好走下去,替他护住最后的一片晴空。

  她,会像她的名字一样,活出朗朗天晴。

  谁都没留意到,俯下头亲吻新娘的新郎,目光是停留在伴娘身上,泪水无声坠跌,只有她,清清楚楚看见了。

  他的心,她懂,不管外在形式、相聚还是分离,那都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的心灵从来不曾分开过,世俗不容他们相爱,所以他们以灵魂相依。

  花了好多时间,她终于懂了这一点,所以今天她可以笑着祝福。

  她要他过得好,她最亲爱、最亲爱的哥哥。

  入夜了,今晚是哥哥的新婚夜,他的同事以及大学挚友吵着要闹洞房,有人提议买十几二十个小闹钟,设定成不同的时间藏在房里不同的角落,

  每隔半个小时响一次,让新人疲于奔命,虚度春宵。听说这恶毒手法是由网络上学来的,她没有跟着起哄,趁他们没留意时,

  悄悄找出每一个闹钟。

  现在的他,应该正拥着新婚妻子,度过最宁静温存的新婚夜吧?

  她相信,心苹姊会以她的温柔,抚慰他疲惫沧桑的身心……

  只是……好孤单,在这样的夜里,特别觉得无助,好象又回到十五岁那一年,逼寻不着他时的心慌……

  这样的感觉很不该,她明知道她从来都没有被拋弃,他的无奈和她一样深,她怎么可以埋怨?怎么可以想流泪?忍了一天的心酸,

  全在这时破柙而出……

  「宇……」因为知道他不会听到,她放任自己,一遍又一遍,让那缠绵的音律绕在舌尖,重温爱他的心酸与甜蜜。

  「这次,是你要下来,还是我上去?」树底下,传来低沉瘖哑的嗓音。

  她惊愕望去,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来做什么?」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饭店里过他的新婚夜,明天按计划去度蜜月吗?

  「你这样喊我,我能不来吗?」

  「你回去!去陪心苹姊,我不需要你--」她心慌地赶他,怕再多犹豫一秒,她会任性地留下他,不让他走。

  「你说谎。」他不为所动,定定望住她。不需要他,不会用让人心碎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他。

  「你不下来,我上去。」

  「哥,你不要--」来不及了,他已经付诸行动!

  她不敢移动,也不敢再出声干扰他,怕他分神。比念书她或许没他拿手,但是比爬树,他绝对不比她俐落,这辈子他就为她爬过两次树,

  也跌了两次。

  好不容易看到他安全到达,她松了口气,扑上前用力抱住他。「我发誓,我真的再也不爬树了!」她好怕他又跌下去,

  她再也不要让他爬树来找她了!

  他浅叹,柔柔抚着她的长发。「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不管你躲在哪里。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吗?」

  是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如此,不管躲到哪个角落,只有他能够找到她,把在外头野了一天的她拎回家吃饭。…

  一回到他的怀抱,就再也离不开,埋在他胸前,鼻头酸酸的,双手恋恋不舍,放不开。她闷声道:「你应该去陪心苹姊,

  我们这样--对她好不公平。」

  「我没有办法,我想见你。」一整晚,他满脑都是她离去时,那双空寂落寞的眼神,他也知道不该,但是他压抑不住飞奔向她的冲动。

  她吸吸鼻子,忍住心酸。「那心苹姊怎么办?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不能--」

  「我知道!所以今晚是我最后一次放纵自己,过了今晚,就真的只是兄妹了,所有的感觉都要牢牢地收起,我当我的好丈夫,

  你追寻你全新的美好人生,淡淡的手足之情是唯一能留下的……你还忍心在这个时候赶我走吗?」

  「不想!」她闷闷地送出话,小脸依恋地厮磨着他的胸膛。

  她懂他的意思,今晚,面对最真实的自己,没有道德的牵制、身份的考量,将违背伦常的罪愆远远拋在身后,这一刻,

  他们只是单单纯纯的男人与女人,以心相依。

  算她自私好了,心苹姊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拥抱他,而她,却只剩今晚了。

  「会不会冷?」

  她摇头。「不会。」有他在身边,她永远不会冷。

  他背靠着树干,将她密密搂在怀里,她的双手圈在他腰际,倾听着他的心跳,贴靠着、倚偎着,就像是对缠绵了一生一世的爱侣。

  「那你会不会不舒服?」她是靠在他身上,被他呵护着,但是他就不一样了,坐在树上、靠着枝干的滋味不会美妙到哪里去。

  「不会。」他同样回答。和她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晴,有样东西给你。」

  「什么?」颈肤一阵冰凉,她低下头,一条银炼系上颈间,是两颗镂空重叠的心形坠饰,小巧精致,在月光下闪动着幽浅流光。

  「同心炼。本来打算在你十五岁生日那年送给你的,并不值多少钱,明知道再也没机会送出去,却还是舍不得丢弃它,一直保留到今天。现在,

  我把它交给你,就当是纪念。」

  同心炼、同心炼,永结同心。

  他对她从来就不是表面上的无情,他爱她的岁月比她想象得更早、更久。

  她偎着他,胸臆间熨贴着同心炼,以及他与她,互动的心。

  「好可惜,这棵不是杨桃树,我现在好想吃杨桃。」她喃喃低语,多想再次重温那年无忧纯净的情怀--

  「我们现在去买。」他坐直身,当下就要拉她下去。

  「不要啦!」她赶紧拉住他。「我随口说说的,现在又不是杨桃的产季,而且又那么晚了,时机不对。」

  沉瀚宇沉默了。

  小小一颗杨桃,让他领略了爱情的滋味,可是也一如她所说,他们爱错了时机。

  身份不对、方法不对、地点不对,相爱时机,也不对。

  所以,他们永远只能尝到,酸酸涩涩、难以入喉的杨桃滋味。

  她握住胸前的银炼。「哥,你会过得很幸福吧?」

  他回眸,无法答复她。

  「心苹姊很爱你,我相信有她在身边,你一定可以过得很好。过去那一段,错都错了,我们都把它忘掉,各自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忘得掉吗?」

  「嗯!一定可以的。」深怕说服不了他,她用力地点头,再点头。

  「够了!」他捧住她的脸,对上她泪光闪动的眸子。

  「答应我,哥,你一定要过得很快乐、很幸福,连同我的分,一起幸福下去,这样,我才能死心……」

  「连同你的分?那你呢?」

  「我也会找到我的幸福,你不要担心我。」她强忍酸楚,说着违心之论。

  「是光彦吗?」

  「或许。你不能否认,他对我真的很用心,除了你,就只有他对我最好了。」

  「你会像爱我那样,把所有对我的感情……都给他吗?」

  「我会!你也要这样做才可以,心苹姊值得。」

  他闭了下眼,强自压抑地点头。他没有资格抗议什么,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宇……」她心疼着,轻抚他沉痛的面容,他不去思考,将她紧揽入怀,绝望地吻住她。

  这是最后一次,他放纵自己的感情,在彼此交融的泪水中拥吻,同时尝到他与她咸咸的泪、炙热的唇。往后,在没有她的人生里,

  他永远会记住这一晚,有个女孩,与他交换这辈子最刻骨铭心的吻。

  无法告诉她的是,不管这一生他会有多少女人,心中最深的挚爱是她,同时,却也是他这辈子永远不能拥有的人。

  他放手,不是怕毁了自己的人生,而是想保有她的人生,她还有无限可能,有太多男人等着爱她,她会找到更好、更适合她的,

  而他会永远将她放在心中,永不忘怀这一生,他曾如此深爱过一个女孩。

  这样就够了,他并不遗憾,至少这一刻,她还爱他。

  她不知道新婚夜失踪,一夜不回的他,后来是怎么向心苹姊解释的,也或者什么解释都没有,不管他做了什么,心苹姊只是一贯的体谅。

  但,她是看在眼里的,她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阻碍,尽管心苹姊什么都没说,默默包容。她比谁都清楚,只要她还在的一天,

  他们就永远没有办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

  于是,在下一个学期开始时,她告诉沉瀚宇,她要去学校住宿。

  「家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去学校宿舍?住在外面多不方便。」

  「我在家里,你更不方便吧?」她眨眨眼,若有所指地轻笑。「家里隔音效果实在不太好,我搬出去以后,就不用再让大嫂『消音』了。」

  沉瀚宇不为所动,眉头皱起。「不要跟我嘻皮笑脸,我不是不了解你。」笑得那么假,她是在骗谁?

  她放弃撑得牵强的笑容,叹了口气。「不然你要我怎样?待在这里,对我真的就此较好吗?答案你很清楚!既然早晚都要放手让我走,

  你现在还在拘泥什么?」

  「我……」他被问住了,答不上话来。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如果你担心的是这个的话。」她补上一句。

  「一定得这样吗?」能割舍的,已经什么都割舍了,他只是想看着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而已,连这样都不行吗?

  「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让我去,好不好?」见他愁郁不语,她又道:「而且我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寒暑假我还是会回来住啊,

  到时可能又要委屈你禁欲了,我要求良好的睡眠品质。」

  她都说成这样了,他再不愿,也只能放手。

  事情成了定局,但是交换条件是要她辞去原来的打工职务。现在的他收入稳定,经济状况许可,没必要让她这么辛苦。

  就这样,她搬去学校宿舍,开始她单纯的学生生涯,和同学上图书馆找资料,聊聊校园八卦,偶尔也看得到她和齐光彦牵着手一同出现,

  等到假日空闲时,回家陪兄嫂吃顿饭,知道他们过得好,才能真正放心。

  大三下学期,期中考刚考完,一时兴起,回家绕绕,放松紧绷的心情。

  「嫂,你在煮什么?大老远就闻到香味了。」一进门,她将钥匙搁在茶几上,丢开背包往厨房钻。

  「小晴,吃过饭没?」刘心苹一边洗菜,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开玩笑,都要回家了,当然是打算空着肚子来吃垮哥。」

  刘心苹轻笑。「吃不垮的,你哥还求之不得呢!」

  「我知道啊!」她挽起袖子。「你在煮什么?我来帮忙。」

  她停下准备切菜的手,关心地问:「大嫂,你和哥--还好吗?」

  刘心苹扯了扯唇角。「还好啊!你有空也多回来走走,瀚宇很挂念你。」

  「可是我觉得你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不要瞒我。」总觉得今天大嫂心事重重的……

  刘心苹顿了顿,关掉水龙头。「学术研究的事,你哥有告诉你吗?」

  她一楞,摇头。「什么学术研究?」

  「国外有个医学机构在邀约,原本的人选并不是他,后来听说那位医师为了女朋友而放弃,院方希望他去,但是他说,

  他没必要顶替别人不要的,沾这种光并不值得骄傲。其实,他根本不是会拘泥这种小节的人,谁都知道那只是借口,他是放不下你。」

  「你跟他谈过吗?」

  「谈过,但是他根本听不进去。」刘心苹叹了口气,眉心淡颦。「你们的感情有多深厚,我很清楚,他放不下你也是人之常情,

  我只是……替他惋惜。」

  「你们吵架了?」

  「这一去,多少年很难预估,有你在,他怎么可能走得开?他的心情和那个放弃机会的医师是一样的,结果,我一碰到他的致命伤,他就动怒了……」

  说到底,又是因为她吗?

  她心情沉重,问出口:「你要我去劝他,是吗?」

  「对不起,小晴,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自私,但是现在只有你能说服他了,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多少人抢破了头,他却说放弃就放弃……」

  「不要这样说,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闹得不愉快,该说抱歉的人是我。」要不是她,大嫂可以得到更完整的丈夫,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知道该怎么做。

  刘心苹摇头,苦涩一笑。「我明知道情况是这样,还是决定要嫁他,就没什么好怨的了,我早就做好包容一切的准备。」

  「不会更糟的,我会说服哥,让你和他到另一个没有我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哥,我和他没有开始,也不需要结束,丈夫是你的,

  没人抢得走,就算是我也一样,能够给他幸福的人只有你,我是这样认为的,你也必须如此深信才可以。」

  「小晴……」在她温柔宽容的眼神下,刘心苹在她面前感到自惭形秽,头一回觉得自己好狭隘肤浅。她怎么可以怨怼小晴故意霸住沉瀚宇的心,

  让他走不开呢?她一定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今天才会对她说这番话吧?

  沉天晴浅浅笑了。「请你让哥快乐,这是我唯一要求的。」说完,她转身离开厨房。

  刘心苹楞楞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瞬间恍然明白--

  原来--小晴才是那个最爱沉瀚宇的人!虽然她从来不曾真正拥有过他,但是对他的感情,从来就不比任何人少,甚至,

  就算是她这个当妻子的也一样!

  如果不是血缘开了他们一个大玩笑,今天,他们应该会是世上最幸福、最相爱的一对吧?

  那天,他们经历了一场争执。

  她要他好好考虑自己的前途,但是对他而言,再美好的前途,都不及一个她重要。

  「我答应过爸,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好好照顾你!」一直到后来,他逐一回想,才明白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父亲语重心长对他说的那些话背后的深意。

  在当时,他以为那是托付终身,后来才知道,是父亲清楚自己的健康出了问题,也预料到这个家早晚会容不下晴,在父亲走后,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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