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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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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重的速度快得不寻常。
口中的铁锈味还没散去,又这样极快地行进着,林妙香有些反胃,她推了推夜重的肩膀,身下的人没有反应,仍旧是极快地在丛林中掠过。
她再推了推。
夜重冷冰冰的声音沉声喝道,“别闹。”
林妙香瘪了瘪嘴,终究是没有忍住,胃中一阵抽搐,吐在了夜重的肩上。红的,白的,混在一起,林妙香看着,吐得更厉害了。
夜重的身子僵了起来。
林妙香吐过之后胃里舒服多了,只是身子仍旧是使不出力气,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虚弱地冲夜重笑笑,“我刚才想告诉你我要吐的,是你自己不听。”
泛着酸味的呕吐物沿着夜重的肩膀流了下去。
他偏过头,长长的睫毛在林妙香脸上轻轻地扫了一下,眼眸幽深而寒冷,他抿起了唇,沉声开口,“你怀孕了?”
林妙香一怔,继而反应过来,略带嘲讽地道,“不是吐了就是怀孕,就像不是被你碰了也会怀孕一样。”rs
☆、第二百七十章 活口
鲜血顺着林妙香苍白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的脸,很白。白得触目惊心。
流的血,很红。红得惊心动魄。
夜重皱着眉,忽然伸出手去,握住林妙香的下巴,用力一捏,巧妙地分开了她紧闭的双唇。另一只手举到了她张开的嘴上。
鲜血,顺着他的手腕一滴一滴地落入林妙香的口中。
像是山涧清泉,从山顶坠落,却是水落无声,血落有痕。
林妙香原本灰蒙的唇因为鲜血的浸染而显得格外红艳,夜重的眼眸逐渐幽深,暗哑的色泽在里面流转生辉。
她脸上的红斑渐渐褪去,成了眼角下小小的一团。乍看之下,倒像是多了两颗美人痣一般。
夜重握着林妙香下巴的手微微后退,改为用食指将其抬了起来,“林妙香,你是傻瓜。”
说完,垂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盯着她看了片刻,又垂下头来亲了亲。身子渐渐贴了上去,因失血而苍白的脸渐渐染上了不算正常的红晕。
“傻瓜。”他抱紧了身下无知无觉的身子,重重吻下,舌头探了进去。一向清冷的声音因此时却略显沙哑,漆黑的眼中已蒙上一层雾气,黑玉般的长发一泻而下。
许久,他松开了她,坐起身来。
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层层叠叠地覆盖在了一起,“可是,我也是。”
眼睛有些痛,夜重伸手去揉了揉,眸子里带了几分湿意。
他卷起衣袖,细细擦去了林妙香嘴角残留的血迹,却忘记了自己手上还留着血。越擦,林妙香脸上的血越多,等反应过来时,林妙香的下半张脸上面全是狰狞的血迹。
看上去甚是骇人。
“你看,我都忘记了。”他像是在笑,眼睛弯成了一条细细黑黑的缝。正要换另一只手,他的动作就顿了下来。然后立马抓过了方才放下的长剑。眼里闪过了野兽般锋利的光芒。
一阵杀气,由远及近,迅速笼罩了过来。
犹如夏日晴空骤然压顶的乌云。密密麻麻地压了下来,酝积着一个即将落下的惊雷。
夜重俯身一把抱起了林妙香,将无情别在腰间,匆匆抓过两人的行囊。悄声掠出了房门。
逐渐逼近的杀气生生一转,跟随他的脚步而去。察觉到来者的穷追不舍。夜重眼里冒出了森然的戾气。
夜晚,山里雾气笼罩,能看见的不过是数余丈的距离。他的身形极快地穿梭在竹林之间,片刻便失去了踪影。
“停下。”追踪而来的杀手警觉的停下脚步。
树林里静得十分诡异。视线因大雾而变得模糊,这样的情况,对于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而言极为不利。
带头的那人微微皱眉。但一想到上头的吩咐,还是大着胆子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分头寻找,切记,找到以后立马发射信号弹,决不可一人与之匹敌。”
“是。”话音落下,数道身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夜重隐身树后,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杀手共有三个,皆是蒙面黑衣,标准的杀手装扮。从刚才三人追踪而来的气息看来,这三个人的武功皆是不弱,甚至能名列武林前茅。
他微微眯起了眼。这一路上自己遇上的杀手不说上百,也有好几十号人了。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原本寂寂无声的人忽然像野兽出洞一样,铁了心地一路跟来。
他们要杀的,是自己,还是……林妙香。
身后的杀气还在不断传来,看来这一次追上来的不只眼前这三个人,若是不速战速决,恐怕拖得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
想到这里,他眸子的戾气又深了几分。
手下的树干有些粗糙,夜重侧过身去,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发现这里有一处猎人用来捕捉野兽的陷阱,心思一动,他探了个头,纵身穿入一旁的树丛里,衣摆刻意随风发出了簌簌的声音。
一个杀手寻声前来,正想前进探查,却发觉膝弯勾住一条绷紧的细线。
他冷哼一声,一手发出了信号弹,另一手则是挥剑斩断了这根像是要把自己绊倒的线,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笑,这也是他留在这个世间最后的表情。
因为在他砍断了那根细线的下一瞬间,数十只羽箭由四面八方穿射而出,瞬间已经将他射成刺猬箭山。
跟着信号弹赶来的二人来时,只看见同伙满身是箭地倒在地上,头颅早已不知所踪。
两人惊惧地对视一眼,深恐遭遇同样的不测,连忙向后退去,夜重却已经等在后面,手起剑落,再添了两条亡魂。
眨眼间杀了三个人,夜重没有做任何停留,抱着林妙香,几个跳跃,身影被雾气渐渐隐没。
林妙香张开眼时,天还只是微蒙的亮。
她感觉有风自耳际吹过,身体腾空飞掠着。她意识到自己正伏在夜重宽大的背上,劲风吹着他黑色的发,冷飕飕的打在她的脸颊上。
夜重的速度快得不寻常。
口中的铁锈味还没散去,又这样极快地行进着,林妙香有些反胃,她推了推夜重的肩膀,身下的人没有反应,仍旧是极快地在丛林中掠过。
她再推了推。
夜重冷冰冰的声音沉声喝道,“别闹。”
林妙香瘪了瘪嘴,终究是没有忍住,胃中一阵抽搐,吐在了夜重的肩上。红的,白的,混在一起,林妙香看着,吐得更厉害了。
夜重的身子僵了起来。
林妙香吐过之后胃里舒服多了,只是身子仍旧是使不出力气,也不知道怎么了。她虚弱地冲夜重笑笑,“我刚才想告诉你我要吐的,是你自己不听。”
泛着酸味的呕吐物沿着夜重的肩膀流了下去。
他偏过头,长长的睫毛在林妙香脸上轻轻地扫了一下。眼眸幽深而寒冷,他抿起了唇,沉声开口,“你怀孕了?”
林妙香一怔,继而反应过来,略带嘲讽地道,“不是吐了就是怀孕。就像不是被你碰了也会怀孕一样。”
夜重冷冷地看着她。忽然一反手将她抓了起来,往空中一扔,林妙香惊叫出声。夜重却是迅速将满是林妙香污物的外套脱了下来。扔到地上,再一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满脸惊恐的林妙香。
“你疯了。”林妙香惊魂未定地一口咬在了夜重的肩头。刚才他把她抛到空中的时候,她以为自己铁定会被摔死。
夜重蓦然皱起了眉。内功一运转,生生将林妙香给震开来。
林妙香一愣。哼唧了一声,“你脱衣服的速度倒真快,有做流氓的潜质。”
仅仅是自己从上面掉下来的时间,他就能把满是污物的外套脱去。林妙香暗暗笑道,这恐怕也是因为他想快点扔掉那些污物的缘故。
夜重的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地道。“要是脱你的衣服,会更快。”
林妙香又是一口咬了下去。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这么严肃地说出这么流氓的话。
夜重的身形猛地拔高数尺。两枚银针自他们脚下飞掠,钉入树干里。
他陡然拧身,顺手摘下两片树叶朝银针来处射去,只听两声惨叫,接着砰砰两响,像是两个人倒下地来。
林妙香张了张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夜重一手揽紧背后的林妙香,身形一矮,直往密林里蹿去。身后有人急速掠来的声音,衣物与林叶摩擦窑萃声响,好像还不只一两个。
眼前有一片略大的空地。
夜重一探,将林妙香抱了下来,扶她靠坐在一棵大树下。
林妙香睁大眼睛,疑惑的望着他。全身使不上任何力气,“你要扔下我?”
夜重眼帘微微一掀,左手在她肩上略用力一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迅速旋身,隐入对面的草丛里。
先后追到的十个人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女子闭着眼睛靠坐在树干上,而夜重却不知所踪,互望了一眼,警觉的停下脚步。
“小心有诈,先前的兄弟都没能回来,恐怕就是中了这二人的奸计,切不可掉以轻心。”一个婉转的女声率先开口。
女人的直觉总是远胜于他人。
“反正也是要杀的,先杀一个再说,免得两人聚在一起倒是个麻烦,何况看样子,她似乎是动不了了。”虽说有人比较谨慎,但心焦气躁的人还是有的。
“小心一点为好。”有一个平和的声音似乎是领头的,他一出口,便无人再发言,“五娘,你带你的人去解决林妙香,其余人去找公子。”
“嗯。”先前婉转的那个女声答道。
她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人站了出来,几个人一步步小心的接近林妙香,还有一拨人在一个中年男子的带领下,扩大寻找的范围,银镖细针不住探向周围的草丛。其余人则张大眼睛,严密的监视周遭的动静。
走在前头的两个人已经近到林妙香身边七步范围之内,她微微屈起手指,虽然全身乏力,但保命的招数还是留了一些。
掌间多了几根森冷发亮的银针,针尖浸了毒,不必说,也肯定是见血封喉。她假闭着眼,心里却静静数着对方的脚步。
六。。
五。
四。
三!
林妙香陡然张大眼睛,手中银针疾射而出,同时对面的草丛略略一动,花草摇曳间一道银光势如迅雷飞窜而出,几声惊咋连同哀号一起响起。
待定睛看时,只见夜重长身玉立,剑身鲜红淌下,血落尽时,围攻的十个人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个活口不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死了
林妙香瞪着夜重。她有种刚才自己被当成诱饵的感觉。
“他们是谁?”
“杀手。”夜重看着剑上的血污,眯起了眼,折身扯了半截衣摆下来,将剑身上面的血擦拭干净,然后扔给了林妙香。
“我是问他们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杀我们。”林妙香接过被夜重擦拭掉血迹的剑,有些慌乱地别过眼。
“从我们第一次被追杀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夜重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侧,望着林妙香的表情似悲似喜。
林妙香咬了咬牙。
回想起那日那个杀手临死前满脸惊惧的模样,他说,是凤持清。
“持清不可能会派杀手来杀我。”她摇了摇头,缓慢却坚决地说道。
“为何?”
“他是赵相夷,我是林妙香。所以,他不会伤我。”林妙香倔强地仰起头,靠着剑撑起了自己有些虚弱的身子,“如果这个世界让还有一人值得我相信的话,那必定是他无疑。”
“如果,他是来杀我的呢?”夜重站在林妙香的面前,却没有伸出手来扶住她。
他抱着手,面无表情,但目光凛冽,冰寒似乎从眼底一直蔓延到眼尾,在眉梢凝结到了一起。
这样的神情实在太过熟悉。
早在自己和沈千山在一起时,他就是用这种略显嘲讽的阴冷眼神看着自己。那个时候,她也是相信的,沈千山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他只会牵着自己的手,温柔的说。你是我的妻。
眉间的朱砂,鲜红欲滴。
然而最后,沈千山背叛了她……
“如果,他是来杀我的,你会怎么做?”
夜重那双细长上挑的丹凤眼眯了起来,他在笑,可眼里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无尽的阴寒。他用手轻轻放在林妙香的脸颊处缓缓摩挲。本该温情的动作却让林妙香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仿佛只要一眨眼的时间,那只手就会倏然从自己的脸颊滑下,握住自己的脖子。用力一拧。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将僵硬的身子努力往往后一仰,妄图避开那只随时会将自己推下地狱的大手。
夜重不再笑,手却依然抚摸着林妙香紧绷着的脸。
他的手很美。但也很冷,像是冰凉的寒石。一瞬间将寒意渗进了林妙香的四肢百骸。
“告诉我。”夜重的手上微微加重了力道,林妙香的脸都开始有些作疼。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骇人的寒意从脚底冒了出来,“我不想跟你吵。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过是你一个人的臆测罢了。”
“林妙香,”夜重收回了自己的手,细长的食指微微弯曲。好看的眼眯成了一条又黑又长的缝,声音里没有丝毫生气。“我耐心不多。”
他就那么看着她,像是在审判什么一样。
林妙香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留在你身边。”
夜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容。
林妙香的声音幽幽传来,“然后,杀了你。”
这一回,夜重彻底没了声音。
此时天已微亮。厚厚的云朵,高高的苍穹。潮湿阴郁的空气中,碎叶磨擦的沙沙声,像是寒鸦的哀鸣。
山间薄雾丝绸一样的缠在两人的身上,夜重的脸上,是朝阳映照下淡淡的红光。
“我懂了。”夜重的眼睛接近空漠,像是蒙上了一层白霜。
林妙香莫名地一颤,有些艰难地笑道,“其实……我……我是……”
“够了。”夜重冷冰冰地打断了她,神色有些疲惫,也带了几率久违的狠戾。他的骄傲像是在一瞬间散去,而后又在眼底重新凝结起来。
刀子一样,锋利而冷漠。
刹那间,林妙香浑身僵直,脸色也冷了下来。
秋风伤骨。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下山来,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山涧惊鸦,尖着嗓子,从一棵树窜到了另一棵树上。
十里长路,残叶萧萧,犹如撕裂的黑稠,随风乱舞。
天星城已是遥遥在望。翻一座山,过一条河,爬十三里长路,便可抵达。
从南城一路赶来,只为那张满是悲伤的脸。持清……
林妙香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两个字,嘴里却是一片苦涩。眼皮突突地跳个不停,一种野兽般灵敏的直觉不断地将不安的情绪缠在她身上。
一个巨大的黑影忽然从天而降。
林妙香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眼睛骤然长大,猛地跪了下去,将那从天而降的黑影扶了起来。
“持清……”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夜重顿下脚步,目光深沉地望着她。
凤持清没有回答。
他像是更瘦了,本就病态的脸现在连一点生气都察觉不到。身上没有伤,也没有血,却闭着眼睛,呼吸安稳,如同只是午后小憩一般。
只有身上的温度,冰冷如铁。
像是……像是快要死去。
林妙香惊恐地看着他,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夜重,你还不过来看看,他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了?”
惊慌失措下,林妙香甚至忘记了,自己可是医毒双圣的传人,只是无助地向一旁的夜重求助。
“我不知道。”夜重的表情有些僵硬,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妙香抱着凤持清的手。
林妙香恍然一笑,嘲讽地道,“我倒是忘了,你恨不得他去死,又怎么会救他。”
她转而想要抱起凤持清,可是自己的身上还是使不出多少力道,这一抱不但没有将他抱起,更是两个人同时摔倒在了地上。
林妙香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有没有摔疼,爬了过去,“持清,不要怕,我带你离开,我会救你的,不怕。”
夜重的手握在了一起,他走过去,伸出手去搭在了林妙香的肩上,想要将她扶起来,林妙香却一把挥开了他,毫无理智地冲他吼道,“你滚,我知道你巴不得持清去死,对吧,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对吧。”
“你冷静一点。”夜重的声音还是淡淡的,“我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可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林妙香提高了声调,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便转过了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生气。
生气到,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夜重根本不会医术,她说他放着凤持清不管,几乎是无理取闹了。
“持清,不要怕,我来了,我会救你的,如果,如果你死的,我也不想活了。所以,你一定不能死。”林妙香费力地将凤持清拖了起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全然不知所措。
夜重的眼眯了起来。
“他死了,你也不活了,这是什么话。”他忽然自言自语地笑了笑,笑容很冷,也很淡。
在秋风中,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又靠了过去,“我不想你死。”
林妙香一怔,夜重已经从她手上强势地接过了凤持清,背上身上。她愣愣地看着他穿着中衣的身影被凤持清压得微微佝偻。眼角一片火热,什么都看不见了。
眼前一片血红。
林妙香听见自己身子倒在地上的声音,落叶被压碎,然后是夜重面无表情的脸。
晨风拂露,金菊吐蕊。
林妙香睁开眼,入眼的是白如雪的纱帐,泼墨描了青竹,干净素雅。
“醒了。”淡淡的声音响起。
移目望去,窗边站着的夜重,黑衣黑发,面如美玉,精致无瑕。捧了一个酒杯,细长的食指微微转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林妙香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昏迷前的灼痛已经消失去,她却没有放下心来。
“凤持清呢?”才一开口,便觉得嗓子间又是一阵浓浓的血腥味。她皱起了眉。自己最近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每次醒来,喉咙里都是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夜重冷冷地望了过来,语气冷漠,“死了。”
“你说谎。”林妙香想也不想地捞起床边的枕头砸了过去,夜重头一歪,轻松地躲了开来。杯中的酒洒落了几滴,他神色有些怠倦,“那你要我如何回答?”
林妙香瞪了他一眼,“你不说,我自己去看看便知。”
说着,就要翻身下床。
夜重身形一掠,站在了她面前,一手按住了她,“他没事。”
林妙香怀疑地看着他,眼里全是不信任的光芒。
“真的。”夜重收回了手,低头看着酒里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继续说道,“赛华佗他们来了,你不信我,总该信他。”
“我是不敢信你。”林妙香躺回了床上,有赛华佗在,她完全可以放下心来,因为若是连赛华佗都束手无策的事,她去了,也别无他法。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不禁冷笑一声,手不自主抚上了自己的眼角,不用看镜子,她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两枚红斑定是又扩大不少。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又或许是明年,这个红斑就会彻底地覆盖住自己全身。
然后自己将一个人,无比凄惨的死去。
她就是太过相信他,才会落得这般下场。最让她痛恨的,是自己居然还对他恨不起来。
像是仇恨太重,只是那么举到一半,就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来,所以又放了下去。垂头丧气地坐在仇恨上面,看着夜重泛着冷意的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胡说
夜重随着她的动作看去,看到林妙香眼角那鲜红的斑痕,目光中浮起一层意味不明的深意,细细看去,还带了几分阴霾。
“你在看什么?”林妙香抬头直视着他,似笑非笑地道。
夜重的眼里映着她眼角的红斑,答案如此明显,却还是忍不住问。问了,然后呢。
然后他回答自己,自己便趁势追问这红斑是什么,从何而来,再然后,林妙香的目光迷离起来,再然后又怎样呢,当当真从他的口中听到是他对自己下的血衣的毒,自己,又能怎样。
林妙香忽然有些憎恨自己的懦弱。
“林妙香,”夜重声音一沉,就在林妙香以为那句将要把她打下地狱的话就要出口时,他忽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情,“我看的,是春光美景。”
“胡说八道,明明已是秋天,哪里来的春光美景。”明明知道他不过是在信口开河罢了,林妙香还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也许有的事,不说穿,似乎就没有那么痛了。
她渐渐开始明白她利用赵相夷攻打帝国时,赵相夷曾对她说,“我给你爱,你不要,给你情,你唾弃。香香,我能给的,你全都不要。”
彼时的她转过身来,神情冷漠,告诉他,他错了。她说,“我要你的权,你的名,我要你的将士为我夺下北王朝的大好江山。这些,只要你给我,我便收下。”
那个时候,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赵相夷定定盯着她。良久,突然笑起来。
林妙香从未见他那样笑过。
并不是冷笑,其中却隐约有冷淡的意味,笑过之后,眼底便是深不见底的黑。
“香香,这些话,在心里想可以。不必要说出来。为你。也为我。”
那一夜,红烛之下,水声隐传。舱内烛光微摇。舱外流水淙淙,天地间悠悠一片静谧。她一直不懂,为何赵相夷会这样说。
明明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为何还要藏着掖着。所以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他的利用。
直到现在,看着夜重。她终于明白他说的话,有的话,在心里想可以,不必要说出来。
为对方。更为自己。
“春光虽好,却是太平。”夜重意味深长地望了过来。
青色的酒杯衬托得他葱白的五指也变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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