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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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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案笑眯了眼。

再后来,夜重连介绍都省去了,只是戴着那鬼面具在台上一站,立马噤声无数,引来一大片或畏惧或敬仰的目光。

而自己总是笑着站在他的身后,一旁是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的九九。世上的人对夜重看法不一,但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人自小就如同一座高山一样,站在他们面前,只可敬仰,未可攀登。

“回去吧。”江玉案轻轻开口,说话的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九九咬紧下唇,看着江玉案,终于哭出了声。

“哥,我好怕,就连公子都因为爱情变成了这样,我,我……”

江玉案看着她,很久,很久,才伸手将她抱在怀中,“放弃姜无恋吧,你们没有结果的。他和我一样,舍不得付出感情,却妄图得到感情。”

碧空尽头,秋雁划过。

冬天,已经快要到来。

“秋儿,林妙香还没有出来吗?”

南城,府中,赶回来的赛华佗轻轻问着林妙香房外的宫女。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睛有些发红。

被唤作秋儿的宫女忧心的摇摇头,“妙香姑娘一回来便进去沐浴,可她泡在沐桶里已近四五个时辰了,我虽悄悄换了热水,让她不至着凉,但是现在已经是秋天,泡在水中这么久对她的身体不好啊。”

赛华佗的眉头皱得更深。“四五个时辰了?”

“嗯,我进去看过,妙香姑娘似乎是睡着了。”秋儿这样答道。可她自己也不能肯定林妙香是否真的睡着了,虽然她每次进去换水时,她的眼睛都是闭着,可是,她的手里却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长剑。

忽然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秋儿一震。莫非林妙香起来了?

没等她说什么,赛华佗忽然饶过她,推门走了进去。

秋儿吓了一跳。赶紧跟了进去,“赛先生,你不能进去,妙香姑娘还没穿好衣服……”

一进门。却看见林妙香站在门处,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她莫名觉得这样的眼神像极了夜重。不由后退了半步,“妙香姑娘,你醒了啊?”

“嗯。”林妙香漠然的点点头。

她低下头,目光凝在衣上。这是一件沉丝里衣,质地轻柔,色洁如雪。一看便是做工精致,精挑细选而来、

“衣呢?”林妙香忽然问道。

“啊?”秋儿一滞。随即立马将一旁的外套递给林妙香,“妙香姑娘,给,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让人再送几件过来给你挑选。”

“我的衣服呢?”林妙香没有理会她,再次问道,眼神已变得锐利。

“原来妙香姑娘是在问原先的衣裳。”秋儿反应过来,笑了笑,“那衣服全是鲜血,刚才交给冬儿去洗……”

话还未说完,林妙香那利如冰剑的眼神顿时扫到,令她的话一下全卡在喉咙。

“谁叫你洗的!”如冰霜冷彻的话又快又疾,惶恐的秋儿还来不及回答,眼前人影一闪,已不见了林妙香。

“妙香姑娘,你……你还没穿衣服呢!”秋儿慌忙奔出去,手中犹捧着白色的妙香姑娘服,可奔出帐门,哪里还见得到林妙香的影子。

赛华佗出现了她的身后。

“衣服给我吧。”他拍了拍秋儿的肩,从她手中接过了那件雪白的外套。

河边的冬儿看着手中腥味刺鼻的血衣,又看看冰冷的河水,不由皱起好看的眉头,长叹一口气。

这衣服上面满是鲜血,纵使是洗,恐怕也不见得能有多干净。

认命的抱起血衣往河水里浸去,还未触及水,一股寒意已刺及肌肤,令她不由畏缩的缩了缩手。

“住手!”

猛然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吓得她手一抖,那血衣便往河中掉去,她还来不及惊呼,耳边急风扫过,刮得肌肤一阵麻痛,眼前一花,然后有什么“咚!”的掉在水里,溅起一片白花花的水浪蒙住她的视线。

“哪个冒失鬼呀!”冬儿抬袖拭去脸上的水珠,喃喃骂道,可一看清眼前,她顿时结舌,“妙香姑娘……妙香姑娘……”

林妙香站在河中,呼吸急促,仿如前一刻她才奔行了千里,长发、衣裳全被水珠溅湿,冰冷的河水齐膝淹没,可她却似没有感觉一样,冷冷的甚至是愤恨的瞪视着冬儿,而那一袭血衣,正完好的被她双手紧护在怀中。

“妙香姑娘……妙香姑娘……我……我……”冬儿扑通一下跪倒地上,全身害怕的颤抖起来。林妙香那样的冷酷的眼神,似乎她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可是她却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触犯了她。

“起来。”

冷淡的声音传来,冬儿不由抬首,却见林妙香正抬步踏上河岸,一双赤足,踩在地上,留下湿湿的血印。

“妙香姑娘,您的脚受伤了!”冬儿惊叫起来。

可是林妙香却根本没听进她的话,前面已有闻迅赶来的南幽将士,当看到她安然立于河边之时,不由都停下脚步,在他们最前方,一道黑影静静的矗立。

林妙香移步,一步一步的走过去,近了,两人终于面对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自私

赛华佗立在那二人身后手里拿着干净的外袍,看着林妙香那一张淡定如昔的脸上忽然涌起潮红,一双眼睛定定的瞪视着对面的凤持清,亮亮的仿如能滴出水来,灼灼的仿如能燃起赤焰,可射出的眸光却是那样的冰冷、锋利!

嘴唇不断的哆嗦着,眸中各种光芒变幻……那是愤!那是怒!那是怨!那是悔!那是苦!那是痛!那是哀!那是恨!

可又在一剎那间,这所有的都消失了,只见林妙香的双手交叉于胸前,血衣在怀,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栗着,牙紧紧的咬住唇畔,咬得鲜血直流,左手紧紧地抓着那柄鲜血早已凝固的无情。

指甲深陷入肉,缕缕的血丝渗出。

单衣赤足,水珠不断从她的发间、身上滚落,寒风中,她颤巍的、紧紧的抱住胸前的血衣。眼前的人此时是如此单薄,如此的脆弱,是那样的孤伶,那样的哀伤,又那样的凄美绝艳。

林妙香忽然站直了身,颤抖的身躯忽然平息了,所有的情绪忽然全都消失了,右手垂下,左手护着胸前的血衣,那双眼睛无波无绪的平视着凤持清。

那一刻,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隔,可凤持清却觉得两人从未如此之远。不是天涯海角之远,不是沧海桑田之遥,一步之间的这个人是完完全全的陌生的,不是这几年来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林妙香。

眼前这一张容是完完全全的静止的、凝绝的。这一双眸,是完完全全的虚无、空然的。是连憎恨、哀伤、绝望都没有。宛如冰山之巅冰封万年的雕像,封住了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感情,若是可以。便连生命也会凝固。

长长的对视,静静的对立,寒风四掠,拂起长袍黑发,漫天的黄沙翻飞,天地这一刻是喧嚣狂妄的,却又是极其静寂空荡的。无边无垠中。万物俱逝,万籁俱寂,只有风飞沙滚!

她———是想杀他的!

刚才那一刻。她恨不能杀掉他!

“香香……你还好吧?”凤持清极为缓慢却十分清晰的声音轻轻的在这空旷的天地间响起。

“嗯。”林妙香点头,声音如平缓的河流静静淌过,无波无痕,抱紧怀中的血衣。转身离去。

看着那绝然而去的背影,凤持清伸手。却又颓然垂下,他看向自己的手,似被冻得微微的发颤。这个冬天,似乎比幕府之时更为寒冷。

也许此后自己的梦中。幕府那场大火终将会被这一天所代替。

他终于失去了她。

在这个似乎提前到来的秋日。一场战争,划下了一道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这鸿沟有多深,他不知道。只是每次站在这鸿沟边际,都会觉得从地下渗出的寒气。几乎令自己死去。

“其实长生,我并不害怕死亡。以前为了他和沈千山在断情崖打得天昏地暗时,我都始终是无畏的,可是这次,我还是犹豫了。”

“为什么?”沙哑的声音像是哭过一般,江玉案自己也吃了一惊。

赵相夷望着他,眼里有一些欣慰。似乎是为江玉案的难过而感到高兴。

“我始终始终自私的。”赵相夷嘴角向着上方倔强地扬起,依稀间他似乎还是那个风流花间的英俊少年。

“我只是害怕,她会爱上他。”

明明没有刮风,江玉案却觉得眼角有些凉。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嘲地笑了笑。明明是他提出来的建议,现在却伤感起来。

这不是做作吗。

“你,要去看看他们吗?”半晌,江玉案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用了,看了那么久,早就看厌烦了。”赵相夷嘴里如是说着,但江玉案知道,他其实是在怕自己舍不得。

两个人絮絮叨叨地又说了许多,可能是酒太烈了,江玉案的话比平时多了太多。

说到最后连赵相夷这个最爱喋喋不休的人都觉得无话可说,他才对江玉案劝道,“今天就这样了吧,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找香香。”

“好。”江玉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压抑些什么。

只觉得心里闷闷地,快要喘不过气来。

把一直抱在怀里的空酒坛搁在面前的石桌上,赵相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朝着房间走去。

他穿着他最爱的深紫色的衣衫,头发用质地上乘的玉簪挽了起来,翩翩如蝶。

他高大的身躯挺得直直的,脚下丝毫没有仓皇的意味。

江玉案再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来历不明的紧张,甚至是不舍,冲着赵相夷的背影大声地喊了他的名,“相夷。”

赵相夷脚下一怔,嘴角笑意更浓。他没有回身,只是冲江玉案挥了挥手,英挺的背影在盛开的桃花深处失去了踪迹。

姜无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江玉案身后,接住了他陡然倒下的身子,皱起了眉。

被酒劲上来醉倒的江玉案看清楚接住他的人之后,努力地想露出平日里那欺骗性十足的笑容,却最终没能成功。

他的嘴角紧紧地抿在一起,没有丝毫表情,却处处透露着悲伤。

“你看,连最好的朋友都被我推向火坑,跟我这人还真做不得兄弟。”明明说着自嘲的话,江玉案的表情却还是淡定而平静。

姜无恋什么都不说,只是把江玉案抗到近旁的石凳上陪他坐下。

“你醉了。”

许久,姜无恋夺过了江玉案不知从哪里又拿出的酒壶,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这夜晚软得像一片湖。

虫鸣浪一般跌翻在窗前,淋湿了几多人辗转的梦境。

林妙香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像是春日雨后的竹香一样,令人沉醉。

被姜秋客带走后自己就被下了药。身子现在疲乏得根本无法动弹。

林妙香皱了皱眉,不喜欢这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身后的胸膛如此温暖,林妙香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再次沉沉睡去。

雨后的第一缕阳光唤醒了林妙香的意识。她费力地睁开眼,被屋子里一大群人吓了一跳。

“她醒了。”赛华佗温和的声音响在自己的耳侧,透过窗缝间偷渡进来的光线,林妙香看见满屋子的人都围在了自己身边。

“哇。终于醒了。”

“总算是没事了。”

“果然是祸害存千年啊。昏睡那么久都还活着。”

“……”

叽叽喳喳的声音撞击着林妙香刚刚复苏的听觉,她努力地忽视着这些嘈杂的声音,一双眼睛在把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扫视过之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相夷呢?”喉咙因为太久没有进水的缘故干渴得厉害,林妙香强忍着疼痛,随手拉过了床畔离她最近的一个人。

看这情景,林妙香也知道自己是得救了。

可是赵相夷呢。对付姜秋客那样一个奸诈狡猾的人,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呃……妙香。你刚醒来没多久,要不要先喝点水再说。”被拉住的九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而后赶紧扭过头去,“长生。还不快点递碗水来。”

没有被九九拙劣的借口所欺骗,林妙香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抓紧九九瘦弱的胳膊。慌乱地追问到,“相夷呢。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九九求助地望着身旁众人,但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别开了眼。

就在九九快要准备把事情告诉林妙香时,抓住她的人已经松开了她,目光凝重地死盯着门外。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九九对上了门口那道毫无感情的视线。心里一寒,赶紧站起身离林妙香远远的。

与此同时,似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妙,原本围在林妙香身旁的人群立马散开,站在远处露出了事不关己高高挂的模样。

门口的男子一身黑衣,高大挺拔的身子将阳光遮挡成巨大的阴翳。黑色的发带随意地把更加浓黑的长发束在一起。

一双眼睛漂亮得像是坠入了星光。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让人生出了臣服畏惧之心。仿佛天地间,他就是万物的主宰一般。

林妙香死死地盯住眼前正一步步向她走来的男子,浑身僵住动弹不得。

她艰难地从床榻撑起身子,脸色苍白得好似大病未愈,“相夷。”

林妙香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她根本控制不住。

男子站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林妙香。

他知道,林妙香的幸或者不幸,全在自己接下来的一句话中。

“相夷,别闹了,好不好。”林妙香半坐起身子,把手举起伸到了男子脸上,触碰到他脸上冰冷的面具时,林妙香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容,“把他拿下来,好吗,相夷,好不好,相夷。”

对面的男子始终面无表情,即使有,隔着厚重的面具,外人也根本无法发现。

林妙香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她僵硬地维持着脸上小心翼翼的笑,心里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扎了一般。

“相夷,相夷,相夷。”她无声地祈求着眼前的男子,试图用他的名来软化他眼里的冷漠。

不要再闹了,相夷。

我好害怕,好害怕。

我好怕现在的你,更怕眼前这个人,不是你。

“相夷。”林妙香终于无法再撑起自己的重量,秋叶般朝着床榻倒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祈求

对面的男子条件反射性地接住了她。

昏迷之前,林妙香看见他取下了脸上的面具,对着自己咧开了嘴,他唤自己,香香。

悬着的心终于安置下来,林妙香含着笑,再次沉入了黑暗。

空荡的房间里面鸦雀无声,江玉案突然想要是现在有一根针掉在地上,不知道能不能听见声响。

穿着黑衣的男子把林妙香搁在床榻后若无其事地转过了身,紧抿的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江玉案向来猜不透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得试探性地开口询问。“公子,你……”

被唤作公子的男子突然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原本凌厉的脸慢慢溶解,最后变成了一个风流不羁的神情。

那似笑非笑的面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如此熟悉。

江玉案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巨大的寒意。

回程的途中事情变得很微妙,所有人都一致选择了沉默。但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没来由地让林妙香心里烦闷,索性不再理会他们,反而整日与“赵相夷”黏在一起。

更是没有在意赛华佗匆匆赶来的带回的那人。

他们回程的路上是由原本镇守大祈城的南王朝将领司马徒护送的。距离上一次见面已隔了许久,但司马徒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

也许这段日子变了的人,也只有林妙香几个了吧。

此时林妙香一曲定江山的事早已流传至南王朝各处,那些本就不愿意归顺姜秋客的人现在纷纷投靠过来。

一路上,可以说是毫无阻碍地就回了皇宫。

林妙香没有过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没有过问姜秋客去了哪里,也没有过问重回皇位后。这个皇上为何封号楚,而非凤。

她的眼里此刻满满地都是庭院里这个面容俊朗的男子。

“相夷,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回宫后万事都有人服侍,但林妙香总是每夜亲手做好可口的饭菜等着“赵相夷”的到来。

站在林妙香身侧的男子笑容浅浅,要是有人说这个人是先前的夜重的话,估计会被当醉酒的疯子看待。

“只要你做的都好。”夜重似乎全然没有听见林妙香每句话总不离口的那个名字。眼角不经意地扫过院子深处微微抖动的树枝。

“嗯。”林妙香乖巧地点点头。满树的桃花落在她的脸上,如此娇艳。

夜重怔怔地伸出右手,在林妙香惊讶地注视中。拿掉了她头顶沾惹的花瓣,轻声低笑,“都说春日桃花最为美丽,不想见着你。却是自愧不如了。甘愿做你发间陪衬。”

“相夷。”林妙香红了脸,嘴里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珠圆玉润,朗朗动人。

“嗯。”夜重伸手环住近在咫尺的女子,微微低下头,好看的下巴随意地搁在了那虽然泛白却依旧顺滑的发际。

“相夷。”简单的两个字却怎么也唤不厌烦。林妙香抬起头深深地望进头顶的双眸中。

“我在。”夜重的目光与林妙香缠在一起,他缓缓收紧了自己的双臂,眼睛在阳光下折射出亮丽的色泽。

感受到男子有力的拥抱。林妙香这才释然般地笑了。不舍地看了眼前这张迷人的脸庞一眼,林妙香这才回了屋准备今晚的饭菜。

等林妙香一走。夜重脸上那堆砌起来的柔情几乎在一瞬间就散落一地,怎么也拼凑不回。

“出来。”他冷冷地对着刚才望去的树枝间说到。低低的声音因为独特的凌厉带上了一种骇人的漠然。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拨开了浓密的桃花,几道修长的身影犹豫着从树枝间走了出来。

“公子。”为首的江玉案那一身红衣堪堪把粉嫩的花色也比了下去。他微微低头对着夜重行了个礼。

九九跟在他的身后也低垂着头。对于夜重,他们还是以以前的属下身份自居,夜重倒也没让他们一定要把自己当成皇帝来供着。

而姜无恋和姜恨水则是一副看完好戏的模样,大大咧咧地看着他。

“想来是宫中闲暇,你们都无事可做了?”夜重的眉眼间全是冷意,少了面具的阻隔,他带给人的压迫感更是沉重。

江玉案头已经抬了起来,他深深吸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试探到,“不敢。只是有些事情要同林妙香商量,不知公子可否让她来沧澜阁一趟。”

虽然夜重做了皇帝,但他们一行人还是习惯呆在沧澜阁。

对于这些日子夜重和林妙香之间近乎诡异的相处,江玉案不是没有担心的。他答应过那人,会好好照顾她。

所以即使心里有埋怨,也不得不前来试探一二。

听着江玉案的问话,夜重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不准她离开这皇宫了?”

江玉案背上惊出了一声冷汗,他可不会认为夜重刚才对待林妙香那种态度是发自内心,夜重的残暴,他不是才见识过。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姜恨水见此站到了江玉案的身前,那架势分明是在给江玉案撑腰。

夜重冷眼看着前方众人,突然扯出了一个春风沐浴过的笑容,“既然你们如此思念她,今晚不如到凤鸾殿一起吃个饭,再问问你们如此挂心的那人,愿不愿意离开我。”

夜重虽然是在笑,江玉案却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这些年在外面经历的一切,似乎全然敌不过眼前这个男子一个冷漠的眼神。

直到夜重离去,江玉案才感觉到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一轻,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姜无恋似笑非笑地望着江玉案,一把扇子悠哉地一摇一摇,“我还以为你会恨林妙香,没想到这么帮她啊。”

“你懂什么。”江玉案回过神来瞪了这个明明还是春天却硬要拿把折扇出来的男子,“公子是我和欢儿的救命恩人,他活了过来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么?”姜无恋笑笑,他可不会相信江玉案这点理由。那夜在赵相夷房间外那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可不像现在这般潇洒。

江玉案不愿和这个目光犀利的人再多呆,拉过姜恨水便去处理堆压起来的杂事。

他现在可还是这南王朝的大将军呢。

姜无恋把视线落在了没有离开的九九身上,折扇一合,微微低下了头,“我们也一起走,如何?”

皓白的牙齿在红润的唇边懒懒一抹,姜无恋的笑容比起江玉案那狐狸般的面容更加诱人。

九九红了脸,安静地点点头。

姜无恋被九九脸上的红晕看得一震,眼里闪过一些意外的光,然后沉没在了他笑意满满的眼眸。

夜雾弥漫。

山风在路过月下的桃花时,醉倒在地。

凤鸾殿内的烛火撑起一片温暖,红装点点的树枝在窗前折成了两半,密密麻麻地攀爬在沉香木制的窗棂。

把房间里面的一切都密密麻麻地笼罩在了一起。

殿内没有外人,林妙香贴心地把散发着清香的饭菜摆上了餐桌。

“饿了吧,要不你先吃着,我再去做一个菜就来。相夷。”看着在窗前站了半天的男子,林妙香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没,我等你。”夜重从窗边走了过来,温和地笑道。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做出嘴馋的动作,“光闻着就觉得好好吃的样子。”

林妙香笑笑,很快就把剩下的小菜端上了桌。

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夜重一把就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顺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相夷,别闹了,我身上全是油烟味,等我先去换件衣服吧。”林妙香怕自己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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