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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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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妙香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沈千山突然咬舌自尽。

他脸上还是挂着那无比眷恋而深情的面容,林妙香听见他喉咙里模糊不清的音调说,“对不起。”

她脑袋顿时就空白下来。

她一直抱着最后的希望,告诉自己,爹和娘都还活着,她们就像那日断情崖上沈千山所说地那样,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安静地活着。

可是沈千山的一句对不起让她明白过来,当时的那句话,只是欺骗而已。那个时候的沈千山,早已是被夕照控制。

自己的爹娘,早在那个自己还懵懵懂懂的清晨,死于刀下。

对不起。

沈千山在心里不停地重复到。

对不起,伤害了你最爱的人,

只是,妙香,如果我的爱能够纯粹一点,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你对我地重要,现在抱着你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我?

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林妙香不忍地闭起眼。就算事实摆在了眼前,就算沈千山已经只活在她的记忆里头,但他毕竟还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

第一个让她甘心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的男人。

扭头的时候。林妙香对上了夕照的眼,那么明亮,却是如此仇恨。

就像自己盯着姜秋客的眼神一样。

她绝望的眼神重重地压在林妙香的心上,她费力地撑起身子爬到沈千山的身边,看着他冷却的面容。

那么精致而帅气。

想,这就是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人。

然后林妙香看着夕照倒在了沈千山的身上,她的胸口插着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刀。

她抱着沈千山。任由自己的鲜血包裹住她和沈千山的身体。她痴痴地看着沈千山。笑了。

终于有这么一次,他无法拒绝自己的拥抱。

沈千山,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陪你去死的人。只有我。

只有我,夕照。

生随君,死亦不弃。

从始至终,林妙香都只能无力地躺在夜重的怀里。地面上冰冷的寒气慢慢涌了上来,漫过了她的身体。

因为背对着的关系。她看不见夜重的表情。

只觉得他的怀抱是如此安心,似乎成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支撑。

“夜重。”林妙香的声音已经低得快要消失在空气中。

“嗯?”夜重一边回答着,双手一边不自觉地紧紧缩了起来,抱着怀中脆弱的女子。

他在她的身后环住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瘦削的下脸还没有他手掌大,内心的怜惜终是压制不住。一泻千里。

“带我走吧。”低下头,林妙香半垂着眸。她任由自己赖在夜重的怀里,声音显得细碎而干涩,“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好。”夜重的回答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却是比任何的情话都更为坚定。

他握住林妙香的手,抱起了她,“我向你保证,从此以后,只要有夜重的地方,便会有林妙香的存在。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夜重都绝对不会放开林妙香的手!”

“他会守着她,一生一世。”

六月末,绿柳依依。

一夜大雨下得淅淅沥沥,天明时分犹听得檐边滴答的水声不绝于耳。

枕畔平生出几许凉意,带着湿漉漉的感觉。

院落里繁茂的大树开着浓郁的花,隔着雨帘笑得羞羞怯怯,红了一整个苍穹。

这是南王朝的夏日。

林妙香迷迷糊糊中听到许多嘈杂的声音,也许是感觉迟钝的原因,大抵听不真切。

但独独有一个不停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却刻骨铭心。

那日过后,夜重带着昏迷过去的林妙香马不停歇地赶了回去。赛华佗半夜被他从房里拖出来的时候,还揉着惺忪的眼。

已经整整七天。

虽然赛华佗说过林妙香并无生命危险,也替她包扎过了姜秋客留在她身上的伤痕。但夜重又何尝放心的下。

他深知,赛华佗说的只是没有生命危险而已,但林妙香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却死死地刻在他的脑袋里。

这些天来他每一次想到自己赶到时看见她浑身是血地倒在床边的情景,就会责怪自己,去得太迟。

如果可以早一些到的话,如果没有丢掉她走掉的话,自己就可以保护她。

就不会让她受那么多的伤害了。

在他孤独至极的人生中,只有林妙香走了进去。

“她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赛华佗正垂着头打瞌睡,就被夜重再次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他本来想说快了快了的时候,却被夜重冷然的视线瞪得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属下已经替她检查过了,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太过劳顿所以现在她的身体还处于休眠之中。所以确切什么时候醒来还说不准。”赛华佗前些天的话照着说了无数遍的话又说了一次。

他几乎可以把这段话倒背如流了。

夜重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在听见赛华佗建议自己先去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好看的眉不经意地隆起一座小丘。

赛华佗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不过是好心而已。自打回来之后,夜重几乎就是不眠不寐地守在她的床榻。

而自己这个神医,自然就是每天每夜守在一旁以防万一。

江玉案等人也来过。不过往往都是待一会儿就忙公事去了。

只有夜重过分地小心,就怕自己诊断错误一样,一直守着。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赛华佗看着床榻上的林妙香,偷偷打了个哈欠。他可是老年人,没那么多精力这么耗下去啊。

林妙香这伤看着吓人,其实不会危及生命安全。再这么“照顾”下去,有危险的该是自己了。

不知不觉间。赛华佗的头又垂了下去。

夜重看着又掉进梦乡的赛华佗。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赛华佗从垂下的发丝间偷偷看了一眼夜重的表情,嘴角不由勾了勾。这小子似乎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以前的夜重连自己都没有考虑过。更何谈是考虑别人的感受。

这样想着,赛华佗这次是真的睡了过去……

赛华佗是在夜重的推攘下再次惊醒过来的。

“出去谈谈。”夜重低沉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在压抑什么,让赛华佗整个人都立马警觉起来。

他点点头站起身来,顺势朝着床上望去。看见林妙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醒过来,她靠在床侧。双眸微合,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赛华佗本想说什么,但夜重说完后后就走了出去。

他只得赶紧跟了过去。

夜重出门走了几步距离就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目色沉重地看向赛华佗,犹豫着开口,“林妙香。她醒了。”

赛华佗不出声,他知道事情应该不只是这样。不然夜重不会是这种表情。

果然。他听见夜重的声音继续说到,“但是她刚才问我,这么黑的天,为什么不点灯。”

赛华佗的嘴半晌没有合上。

门外刻意加重的脚步清晰地传到林妙香的耳朵。

她偏过头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望去,只见得黑压压的一片。

那种黑暗,似乎是透过她的双眼,压到了她的心底。

“夜重?”林妙香不太确定地问到。

“嗯,是我。”门口传来低低的声音,夜重朝着屋内走了进来,“我没有找到灯,要不你等等我,我再去找找?”

林妙香半晌没有回答。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许久,她嘴角有了一抹涩然的笑容,“不用了。”

“夜重,你过来陪我坐坐,好吗?”

“好!”夜重在林妙香的旁边坐了下来,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爬上了林妙香的双眼。

林妙香摸索着碰到他的手,然后紧紧地抓住。

夜重比旁人略低的体温此刻却显得如此温暖。

林妙香听见自己明了的声音沙哑地问到,“这么暗的夜,你怎么看得见我呢?”

夜重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像是被突然点穴了一般定住,连被林妙香拉住的手都在微微地颤抖。

他的沉默让林妙香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平淡而了然,“我失明了,对吗?”

她也算大半个大夫了,刚清醒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天黑的缘故。但这半盏茶的功夫,足够让她察觉到不对劲了。

“嗯。”夜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这样回答到。

这一刻,他突然希望自己是夜重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那样,就不会这般笨拙,连句安慰的话都不知如何开口。

他孤独惯了,就算真的爱上这个倔强的女子,他始终是拙于表达的。

他的紧张让林妙香笑了出来,林妙香看上去像古井般平静,她笑着说道,“怎么那么低沉,弄得像你才是失明的那个人一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南蛮

夜重深深地看着林妙香那张淡然的脸庞,原本明亮的双眼现在几乎失去了光泽,黯淡地沉寂着。

他心中一痛,微微皱起眉,“我倒宁愿承担这一切的是我。”

“不要。”林妙香干脆地拒绝到,“我可不愿意天天伺候着你哦。”

说完,她半开玩笑地冲夜重眨眨眼。

“我愿意。”夜重心知林妙香只是在强作镇定。

他在赛华佗那里知道,林妙香这是在情蛊发作时留下的隐疾。听赛华佗的猜测,林妙香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会有失明的这一天。

看着林妙香脸上的笑容,夜重大气也不敢出。

生怕风一吹,这单薄而脆弱的笑容就会破碎在风里面。

林妙香醒来的消息和她失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熟识的人那里。

天天被人用或是怜悯或是同情或是好奇的目光盯着,林妙香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觉得不舒服。

特别是那个天天跑来看自己这个“害”了赵相夷现在终于遭到“报应”的女人的江玉案更是让她招架不住。

无可奈何之下,林妙香只得在江玉案到凤鸾殿之前赶紧走掉。

凤鸾殿外的花园有九曲回廊萦纡排布,尽头处是一面清湖。

湖里面游鱼往来,怡然自乐。

两边红花交映,风送枝摇,落英纷纷。

霎是动人。

林妙香闲闲地坐在廊下,半眯着眼投一些饵食引来一群双尾红锦鱼。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半是责备半是担心的语气从身后响起,林妙香几乎可以想象出身后那人黑衣黑发,光彩夺目的模样。

“长生天天跑来给我带些奇奇怪怪的药,非要我吃。说可以治我眼睛。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吃药,所以……”耸耸肩,林妙香无可奈何地笑笑。

她知道夜重害怕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不方便,就接着解释到,“不用担心我,我让沈清陪我出来的。等长生走后,他会来送我回去的。”

“我决定以后不准那个人进宫来了。”夜重意味不明地说到。不等林妙香作答。他自后贴上来。握着林妙香的手来取拿她掌中的饵食。

鱼饵投入水中,本来就挤在一起的红锦争得厉害,激起大串大串的水珠。连成长长的一线。

两人站在回廊下,林妙香的手被夜重握着,手背贴着掌心。稍稍往后就能靠近他的胸膛。

头顶上空是他绵长而沉稳的呼吸声。

也许是因为失明的关系,林妙香觉得自己的听力好上不少。

“别和他走得太近。”夜重忽然开口。

“谁?”林妙香没有听懂。她不知道夜重口中的他是谁。

湖面的鱼已经散开,湖面恢复了光洁的镜面。仿佛是从来就没有刚才的那番争夺。

要是人心也如同湖面那该有多好。

再大的风浪最后都会被变为无惊的平静。

那些波澜。根本就改变不了湖水什么。

不管是破碎得再怎么厉害,湖水还是湖水。

轻风摇动,摇落一树繁花。花瓣被吹落到肩头的时候还带了一丝舔腻的香。

夜重为林妙香拂去肩头的落花,完完全全地贴上来。林妙香的背抵着他的胸膛。整个人都被他淡淡的气息所包裹。

“没什么。”夜重似乎不愿多说,他在林妙香的耳边低语,声音是低沉的。沙沙的,仿佛有回音。“今年的秋天似乎来得特别早。”

“也是。”林妙香懒洋洋地靠在夜重的怀里,她表情淡淡的,双眼没有焦点地散开,“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上夏天里面开的荷花,夏天就已经过去了大半。”

夜重抱着林妙香的手臂蓦然收紧,“你喜欢的话,我带你去江州看看,那里的荷花总是开得特别好看。”

“是么?”林妙香语气里没有半分波澜,她摇了摇头,莫说青州的荷花,就是眼前的夜重,她也是没法再看一眼的。

自己眼睛的情况,林妙香心知,是不会再有机会看任何的色彩了。

她把手里剩下的饵食全部抛下,原本散开的鱼群立马又涌了过来。

“夜重,什么时候我们回沧澜阁去看看吧。”眼前的黑色让林妙香想起了那大片大片盘踞在山庄里面的迷迭花。

世间繁花种种,或妖艳,或清纯,或静雅,或热烈。

但她独独不能忘记的,却是那片记忆里面的黑色花海。

“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带你去。”夜重把头搁在了林妙香的耳侧,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发。

林妙香没有再说话,甚至她的表情都没有丝毫改变。

她就像失去了所有的热枕与**一般,只是那么空洞地活着。

只是活着,如此而已。

夜重心中突然一紧,他一把松开林妙香,转过她的身子,认真地看着她瘦得令人心疼的脸,说,“林妙香,嫁给我吧。”

林妙香脸上没有丝毫诧异,她平静的样子让夜重心中涌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我还没有被休。”林妙香听见自己平和的声音缓缓说到。

夜重一怔,立马明白过来。从头到尾,沈千山都没有写过休书,所以林妙香还是沈千山名义上的妻。

“林妙香,嫁给我。”夜重坚定地重复到。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强势,却隐隐有一丝哀求之意。

半晌,林妙香点点头。

用过午膳,夜重就匆匆离开。他说要和江玉案商量结婚事宜。

林妙香笑他怎么如此迫不及待。

他只是宠溺地看着她,并不答话。

他不想告诉林妙香,他只想留住她。无论是用什么办法,即使是绑,也要留住她。

整个凤鸾殿静悄悄的,沈清下午来之后也只是拘谨地坐在一旁。

他现在被调任为了南王朝的尚书,官居高位,再不是当初那个连妻子都无法保全的小史官。

恍惚间,林妙香还会觉得,自己还是那个被赵相夷爱着,和他一起开着有间客栈的老板娘。

她还记得有一次下了雨,她淋着雨从外面归来。

长长的小巷弄里,赵相夷站在路地尽头,撑着一把油纸伞,安静地看着她。

紫衣黑发,墨色深瞳。

眼里是一种清亮夺目的光彩。

林妙香一直都觉得赵相夷的眼睛是最美丽的,毫无任何杂念与尘埃。

他走过来,把伞撑到林妙香的头顶,说,香香,我带你回家。

嘴角噙着的笑足以让无数女人甘愿为之赴汤蹈火。

小小的油纸伞一直偏向着她,赵相夷一半身子都被细雨淋湿。

晦涩的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拖得很长很淡,寒风阵阵,林妙香看着自己的影子被吹得东倒西歪。

以前毫不在意的细枝末节,现在却像潮涌般纷纷挤入脑海。

那些平淡的日子,在心里慢慢发酵,酿出一抹淡淡的酸涩。

林妙香听别人说,这种情绪,叫做怀念。

是怀念,而非爱。

有时林妙香也会想,要是时光倒转,自己对赵相夷是否会有不一样的选择。

如果必须得做出抉择的话,她希望自己是在认识夜重之前,就与赵相夷远走天涯。

那么她的心,或许还会给他。

“沈尚书,我听夜重说外面水榭上的蔷薇开花了。”林妙香仰起头,露出令人无法拒绝的期待的眼神,“你能推我出去闻闻吗?”

沈清无言地微微颔首,推着她出了凤鸾殿,慢慢登上了水榭长廊。

茂密的蔷薇几乎覆盖了整个长廊的顶部,灰褐色的枝蔓顺着廊柱攀爬。若有若无的清香随着细风,撩拨着每个路人的心弦。

“这些花真香。”林妙香嘴角噙着安详的笑意,只是眼里却是暗淡枯择的疲惫之色,“我听人说,人死后若是葬在有花的地方,那么,就便是做鬼,也有花精相伴,魂魄不至于太过寂寞。”

“皇后。”沈清因为她这神色和言语微微一怔,面部表情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再过两日便是你大婚之期,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皇后?”林妙香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讷讷地开口。

“你和皇上的婚期将近,自然是该唤你皇后。”沈清回答得礼貌恭谨,他是感激林妙香给自己的妻子报了仇的。

更何况,她还是自己恩师唯一的女儿。

林妙香听而不闻一般,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幽幽地问到,“沈尚书,听说你从小在江州长大?”

沈清努力不让自己去看林妙香脸上的憔悴,只是平视前方,淡淡地回了一声,“是。”

“青州是什么样,你能说给我听听吗?”林妙香的眼睛没有任何焦点地落向远处,“我没有去过,夜重说那里的荷花开得很好看。”

“江州——”沈清一时语塞,深邃莫测的眼眸中露出内心的歉然与心疼。

好半晌才不自觉地望向林妙香,满脸歉意地表情,“属下口拙,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皇后若想知道,以后亲自去看看,不就行了嘛?”

“我还有机会亲自去看看么?”林妙香叹了口气,平静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苍凉。

“一定会有的!”沈清想也不想地回答到,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对林妙香说到,“今天宫里有太医告诉皇上南蛮那边有一种药草可能可以治愈你的眼睛,所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想你

林妙香扶着蔷薇藤蔓的手一紧,不小心就扎到了自己的手。

“他去了?”林妙香小声地问到。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人温柔地捏住了一样。

沉甸甸的,似乎快要挤出水来。

“是啊。”沈清自是注意到林妙香神色的变化,他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最近皇上发了皇榜说若是有人能够治好你的病,便将北冥王朝的江山拿下送与那人。这次也是怕耽搁了那药草开花的时间,才亲自赶了过去。”

林妙香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她对沈清挥了挥手,脸上淡淡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微臣告退。”沈清知趣地对林妙香告辞,放轻脚步离开了这水榭。

半途,他顿下脚步,沉声说到,“皇上这些日子一直没能好好休息,他嘴里不说,可他比谁都要着急。”

沈清没有说出林妙香的名,但林妙香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她没有回应,甚至连手抓着蔷薇的姿势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直到听见那脚步声逐渐远去,林妙香脸上的平静才像是被打碎一般,慢慢露出了死寂的悲伤。

沈清的话一直回荡在她的耳边。

这些天夜重总是小心翼翼地不跟自己提及,甚至都没有说过要让人为自己看病,就是怕让自己难受。

看不见之后,林妙香从来就没有见过夜重的表情。

她总是听见他好听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宠溺,温和地对自己说以后。

林妙香没有想过,在夜重说着那些安慰自己的话的时候。眼里的悲痛是否如潮水汹涌。

自己身上的每一分痛,在爱着自己的夜重身上,都是成千万倍放大的存在。

夜重不说,林妙香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沈清刚一离开这长廊,就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江玉案。他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是给林妙香送来的。

“沈尚书,公子离开时警告过我们不许透漏他的行踪。你似乎抗旨了。”江玉案笑得温和。火红的衣袍衬着他白玉的脸颊。

只是眼角下的淤青说明了他过得并不轻松。

为了林妙香的事,现在他们几个可以说是忙得连处理公事的时间都快没有了,偏偏当事人还做着鸵鸟。露出毫不知情的样子。

沈清只是笑,一脸地谦逊。

他低眉顺眼地立在江玉案的面前,无辜地说到,“皇上只说了不许我们主动提及。但皇后问到,我自然是必须说的。”

江玉案看着沈清。两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狐狸笑容。

林妙香正出神间,只觉得一大堆东西就突然砸到了自己怀中。

她无可奈何地转过身,每次都这样毫不礼貌地对待自己的人,除了江玉案。她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喏,这是他寄回来的信。”察觉到林妙香脸上那种类似纵容的目光,江玉案心里一阵发毛。刚刚林妙香望他那一眼。让他想起来那种看着不懂事的儿子玩闹的母亲。

林妙香没有去接,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自己看不见。

江玉案尴尬地收回了信。“对不起。”

他总是忘记,林妙香已经看不见了。

林妙香不在意地笑笑。就是因为她的不在意与平静,所以除了夜重时刻记得之外,其他人都会有种错觉,觉得林妙香还是健康的。

满满几页的信纸上写了很多,说路上的天气,遇见的人事,路上乞讨的老头,客栈里卖唱的姑娘。

末了,小心翼翼地写一句,我好想你。

江玉案一边为林妙香读着这些信,一边注意着林妙香的表情。

他从来不知道夜重还有这么多话。

林妙香的沉默让他不安。夜重害怕,要是自己也不肯多说话的话,他和林妙香之间,就会只剩下漫长的沉默。

林妙香从始至终都在安静地听着,她的笑容挂在脸上,给你一种恍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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