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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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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香朝前走到他的身边。淡淡地瞟了一眼雪地里的东西,笑了笑,“一个雪人你也要看这么久。”

只是当她的视线移到雪人胸口的时候就蓦然凝固下来。

白色的孤单雪人胸口,赵相夷的名字被龙飞凤舞地写在上面。

他们所在的位置略高于院落,所以从雪人的方向看去,可以清楚地看见林妙香刚刚来时,堆的那两个雪人。

正如赵相夷一样,默默看着沈千山与林妙香在一起的画面。

南风的手在身侧紧紧捏起,后又放开。他看着林妙香有些惊讶的脸,声音低沉下去,“他喜欢你。”

没有任何询问与不确定的语气,这样直截了当地就道出林妙香一直在逃避的事实。

她并不相信赵相夷爱她。他们的认识仅是来自前往苗疆的一个夜里时,他夺去了她的初吻。

以一种放肆而不羁地姿态强势挤入到她的生活中来。

他们之间没有过去。更没有将来。

林妙香平下突然跳动的心,伸手抽出南风腰侧的长剑。

南风没有阻拦,一双深色的眼眸把林妙香走向雪人的样子收入眼底。

“我不需要他的爱。我只要他南王朝千千万万的将士助我复仇。”林妙香对着雪人,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没有半分考虑地,突然就朝雪人砍去。

不留余地,疯狂而绝决。

林妙香恨自己的懦弱,是这份懦弱让她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眼前的雪人在她面前变成了赵相夷那张永远为她微笑的脸,她再不犹豫,每一剑都让雪人的某个部位支离破碎掉。

然后变成了沈万水的脸,他搂着流景轻蔑地对着自己笑。似乎在说:我赢了。他已经尸骨无存,再没有人和我争夺这天下了。

恨意陡生,林妙香砍得更为疯狂。

雪花被长剑溅起,飞扬回旋在林妙香周围,宛如那日南王朝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漫天的忧伤与绝望。

矮胖的雪人不多时变已经碎为雪块与大地融合,看不出还有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只有曾经被用做五官的枯枝掉落在地,诉说着被林妙香亲手摧毁的,属于赵相夷的爱。

南风在一旁默不吭声,他拿过林妙香手中的长剑,放回剑鞘。

他的眼睛扫过一片零乱的雪地,没有情绪地对林妙香说到,“我们回去吧。”

林妙香拍掉身上粘上的雪花,从南风身边走过。

“不,我要去找千山。”

☆、第八十三章 利用

月下,一壶酒,一颗树。

树下摆了一张藤椅,上面铺了兽皮褥子,躺着一个人。

仿佛是已经睡着了,那流泉似的长发顺着藤椅的扶手垂下来。雪花落了她一身,她似也毫无所觉,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赵相夷走了几步就停下来。

树,树下的人,还有雪花。

不知怎么的,竟是这么一幅悲伤的景色。

慢慢走得近去,那人果然是林妙香,只是清瘦了好多,衣带也并未系紧,微敞的领口,细致的锁骨更加凸出。脸色竟是惨白的有些泛青,皮肤透明的能看清下面青色的血管。

赵相夷心中一纠,慢慢伸手去触她削瘦的脸。

还未碰到,那人闭着的眼睛却是慢慢睁开了。

记忆中那双总是泛着狡黠之意的美丽眸子里,此刻依旧,只是似乎少了些什么。

“香香,三日已过,该启程了。”

林妙香望天。

天幕是一片墨蓝,幽幽的墨蓝。星子嵌在上面,闪着银光,有些黯淡,有些亮得刺目。

满院的雪花,在星光下闪着清冷的颜色。

“赵相夷,你说,为什么我们生命中要不停地失去呢,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失去友人,甚至于失去自己。人年轻的时候,就必须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么,还是说,只要活着,就会有痛苦。”

赵相夷站在林妙香身前,他俯下身,遮住了漫天飘下的雪花,“在失去之前,我们不会明白某样东西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这或许便是失去的意义吧。”

林妙香茫然地望着天空,天幕之上,仿佛出现了那张清雅高贵的脸,好看的眉毛,黑若星漆的眼睛,挺直的鼻子。一袭白衣,眉间的朱砂痣红颜欲滴。

再一眨眼,就变成了赵相夷那张笑意吟吟的脸。

林妙香叹了口气,“我喜欢千山,很喜欢很喜欢。比你们所有人知道的时间都要长。可我还是有过犹豫。老林暗示了太多次,说千山更多的是想要我助他篡位。一直到后来他慢慢接受我了,我才不顾一切地为他种下同心蛊,为他远赴这南王朝。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我有时在想,如果先前我没有那么多的犹豫,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发现自己以前错得太过离谱。比起失去他。被他欺骗。被他利用,又算得了什么呢。”

赵相夷静静地听着她说完,他温柔地掸去林妙香额上的雪花,微微一笑。“比起失去你,被你利用,又算得了什么呢。香香,你是在威胁我么?”

林妙香没有躲开他的手,她平静地站起身来,深深地望着赵相夷的眼眸,“你哪怕只是笨一点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赵相夷没有反驳。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刚才林妙香说的那些话是在告诉他。如果他不甘心被他利用的话,他将会失去她。

“走吧。”林妙香淡淡地开口,朝着院外走去。

城门口,一行人箭一般地远去。月色在身后,拉得很长。很长。

林妙香忍不住回头,身后的城市在雪夜里反射出冰冷的光,如同巨兽一般大张着嘴。

“夫人,在看什么?”一旁的傅凌云侧过头看着和赵相夷同乘一骑的林妙香,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天地。

“没什么。”林妙香转过了头,垂下眼睑。

短短几天,有些人曾经来过,却再也回不去。比如晨曦,比如,沈千山。

“傅将军,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南北王朝的边界,”傅凌云收回了视线,缓缓开口,“青山。位于青山两侧分别是隶属北王朝的北城与南王朝的南城。我们暂居南城,聚集力量,然后为王爷复仇。”

林妙香点点头,“傅将军对这次行动有多少成把握?”

她并不清楚沈千山这些年暗中积蓄的底蕴究竟有多深厚。

傅凌云伸出自己的右手,屈起大拇指在林妙香面前晃了晃,“六成。”

“加上这个呢?”林妙香从怀里掏出她爹的兵符,递给了傅凌云。

傅凌云接过之后放到眼前仔细瞧了瞧,“这是?”

掌心黝黑色的木制兵符中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端正的“林”字,沉稳中透露着丝丝杀气。

“这是我爹的兵符,可以号令他手下十万士兵。”林妙香漫不经心地解释到。然而她比谁都清楚,就是因为这小小的兵符,引出了多少鲜血。乐音,晨曦,还有她最爱的千山……

“林将军及夫人大恩,傅某没齿难忘。”傅凌云感激地冲林妙香拱拱手,因为如此一来,林家就注定了和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林妙香默不作声地看着傅凌云的行礼,“现在,傅将军有了几成把握?”

傅凌云面色凝重地对林妙香回答到,“七八成。”

林妙香这才露出了一点点笑意,她侧过头去对着另一边的南风问到,“先前去搜寻沈千山下落的人处理得怎样了?”

南风转身,抬手在自己颈上比划了一下,沉声说道,“一个不留。不会有人泄露王爷遇难的消息了。”

林妙香不再说话,有些疲惫地闭了眼。

她身后的赵相夷忍不住收紧双手,将林妙香紧紧搂在怀里,“为什么?”

“如果千山遇难的消息传了出去,固然会有人因愤怒而生出报仇之念,但更多的却会因为失去了千山这根主心骨而倒像沈万水那边。失去了筹码,我赢不了沈万水的。”林妙香一字字地解释到。

赵相夷将林妙香的斗篷整理好,盖住了她的头,“如果非要沾上杀人的罪孽的话,就由我一并承担。”

这一路上曲曲弯弯地走过去,看不尽的琼花异草,飞瀑流泉,在大雪中,犹自独立。

一天劳累的奔波过后,众人露出了疲惫之色。此时都围在篝火旁狼吞虎咽地啃着干饼。

林妙香一个人围着篝火。眼神飘茫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相夷收拾好东西后径自走过去,坐到了她身旁。

林妙香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悄悄移开,离他远了一点。

赵相夷也不在意,似乎真的只是过来取暖而已。安静地坐在林妙香身边,同她一起,盯着眼前跳动的火焰。

只有它,才是这冬夜里唯一的温暖。

傅凌云等人吃完晚饭就各自回了帐篷,南风临走之前,顿足望向林妙香他们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钻进了帐篷。

夜。静得凄凉。静得仓皇。静地让人心显得是如此疲惫。

渐渐地。不知从哪里开始,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伴着柴火燃烧的劈啪声,萦绕着不肯散去。

林妙香盯着那愈来愈矮的火舌,眼睛酸涩不已却固执地不愿意收回。

赵相夷按捺不住地打破这沉默。“你还不去睡?”

与她对峙,他永远都是先妥协的一人。

“我不困。”林妙香眼都没有眨一下,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火苗像极了沈千山明亮的眼。

赵相夷伸出手去想要把林妙香抱在怀里,但还是颓然地停在空中,收回了身侧。

他站起身来脚步迅速地离开了。

林妙香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她越来越不愿意面对赵相夷,不愿意面对一切可以让她想起沈千山的事物。

爱一个人,是无法忍受他离开的。

林妙香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明明那个人的笑声还未散去,她却永远地失去了他。

剩下的日子。她,还能熬多久。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林妙香身后传来,“给你。”

一个半圆的烧饼被递在林妙香面前。

林妙香顺着暗紫色的衣袖望上去,对上赵相夷奕奕闪光的眸。

“我不饿。”看清来人后,林妙香又把头低了下去。重新把目光放回篝火的火焰上。

赵相夷拿着烧饼的手有些僵硬,他一把扯起林妙香把她带到身前,表情有些僵硬,“林妙香。”

林妙香任由赵相夷抓住她,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赵相夷,声音如同冬日般严寒,“放手。”

赵相夷被林妙香冰冷的眼神伤得体无完肤,他在她的眼里,找不到属于他的温暖。

赵相夷丢下林妙香,把烧饼甩在了一边。他始终是骄傲的,这样一再地低声下气已经不断地触犯了他的底线。

林妙香被扔在地上,垂下的头发遮挡了她的表情。

夜色更深,篝火慢慢寂灭下去。

林妙香正要起身,却感觉到心里骤然传来一阵疼痛。

是同心蛊发作了。

林妙香神色一变,强撑着跑进远处的树林,不想让自己发作时的样子被人看见。

她匆匆停靠在一棵大树旁,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地喘气。越来越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万虫噬心的疼痛越来越清晰,林妙香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

她意识破碎地用手在粗糙的树干上胡乱抓刨。坚硬的树棱毫不留情地就刺破了她娇嫩的肌肤,鲜血混着木屑粘腻在她的指尖,这样的刺痛感却让林妙香感觉蛊虫的折磨似乎减轻了些。

指甲与树皮发出细微而刺耳的磨擦声,即使如此,林妙香依然紧咬了下唇不肯痛呼出声。

她整个躯体不住地颤抖着,雪夜里,这是她一个人的挣扎,不需要任何慰藉,也得不到任何慰藉。

意识被剧痛侵袭,逐渐模糊。

林妙香依稀感觉到有人把自己从地面抱起,用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肯让她再伤害自己。

没了抓刨树干带来的疼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林妙香体内的同心蛊更加肆虐地侵占了她的脑海。让了除了那如凌迟般的疼痛,再无法思考任何。

胡乱扑腾中,她好像抓住了来人的另一只手,有些怨恨地,她一用力就把她扯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下去。

来人闷哼一声,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温热而腥甜的血液流入林妙香的口中,竟让同心蛊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些。顾不得其他,林妙香更加用力地咬开来人大手的肌肤,让更多的血液流了出来。

犹如不知餍足的饿兽,贪婪地吸食眼前这可以让她减缓疼痛的血液。

不知过了多久,同心蛊毒性退去,还没抬头看是谁抱住了她,她就精疲力尽地昏了过去。

朦胧中,她似乎是看见了一双比星辰还亮的眼睛。

☆、第八十四章 交易

江上白浪滔滔,碧波粼粼。两岸逝水如梭,河边景物渐渐消失。

转眼间众人已离开永安城近半月时间。

“夫人,照这行程看来,估摸明日便能到达北城。水路虽长,但却是安全许多。”傅凌云不知几时出现在了林妙香身边,淡淡地提醒到。

林妙香也不答话,眼中一片清凛水波,掩在淡淡的哀愁下,仿佛想着什么心事。

傅凌云识趣地退了下去。

江面风疾,远山妖娆,天幕似血,实非吉兆。

林妙香立在船头,广袖飘飘,以临风之姿,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哀伤。

是夜,小船停泊于钱塘,等天明再行。

迟疑了许久,赵相夷拿着酒杯走入房中,却见林妙香背对自己站在书案前,正认真地画着一副字画。

“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林妙香没回头,只是说,“皇上如此雅兴,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赵相夷握杯的手一顿,苦笑出声,“香香,我这一辈子还从未对人低头,偏偏遇见你,却是百依百顺了。”

林妙香慢慢抚过那画上的墨迹,似若有所指,“可惜我自知这一生恐怕是无福享受这百依百顺。”

她忽然转头,对赵相夷一笑,越发显得容色过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她手指过处,是沈千山的笑容。

赵相夷看着林妙香画的那个人,笑容更加艰涩,“他已经死了。”

林妙香脸色一青,捏着书的手隐隐发白,却还是要笑,“既然夜深了,你还是回自己房间去吧。”

赵相夷眼眸里都是痛楚,并不说话。

见赵相夷仍没有动作,林妙香也不耐烦起来,“我要睡了。”

她把画拿在手里。转身就走。

刚走到赵相夷身边,林妙香只觉得后劲一带,人整个向后倒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把头埋在她肩窝处,低低自语,“我该拿你怎么办?”

林妙香冷笑,“杀了我,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赵相夷从后面将她拥住,“我给你爱。你不要。给你情。你唾弃。香香,我能给的,你全都不要。”

“不,你错了。”林妙香转过身来。神情冷漠,“我要你的权,你的名,我要你的将士为我夺下北王朝的大好江山。这些,只要你给我,我便收下。”

赵相夷定定盯着她,良久,突然笑起来。

林妙香从未见他这样笑过。

并不是冷笑,其中却隐约有冷淡的意味。笑过之后,眼底便是深不见底的黑。

“香香,这些话,在心里想可以,不必要说出来。为你。也为我。”

烛光点点,水声淙淙,天地间悠悠一片静谧。

林妙香放弃似的闭了眼,“赵相夷,为什么是我?”

赵相夷脸色一窒,正要说话,忽然脸色一变,只听一阵破空之声响起,一柄利剑射穿了船舱,直扑进来。

他冷然一拂袖,把剑尖拂偏了几分,只听铮地一声,剑钉在了船壁上。

互看一眼,赵相夷将林妙香松开,挡在她的身前,沉声喝问:“谁?”

房间大门吱呀一声两边分开,夜风强势挤入,将烛火压弯了腰,一阵乱晃。等火光再次稳定的时候,房间里已经莫名多出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大门无风而关。

一股浓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意在房间里面蔓延。

两人的目光却都不约而同盯着林妙香,烛光里眼色闪过森冷的杀意。

咳了一声,打破沉静,赵相夷半眯着眼,将无情握在手中,“两位不告而入,意欲何为?”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仅此而已。”东侧男子眼睛眨也不眨,咧嘴一笑,“二哥,一人一个?”

“不用,我一人足矣。”二哥表情阴测测地向前踱了一步,“最近输了些钱,总是要多赚几笔的。”

林妙香若面色铁青,冷哼一声正要开言,被赵相夷暗暗止住,“若是我能多出几倍价,两位能否格开一面,放过我等?”

二哥冷冷一笑,正要答话,船身猛地一震,窗外又是一阵火光滚动,刀光剑影,变故又起。

不加思索地抽出长剑,二哥眼中杀意尽现,“可惜若带不回你们的人头,我自己的人头就保不住了。”

知道这船舱中只有赵相夷一人身怀武功,林妙香只是一柔弱女子,那人不由冷冷地朝她望去。

眼光触及林妙香,却突然一怔。

这时两人离得不远,烛光下的林妙香,眼神清澈,一望见底,正一脸平静注视着自己,像是全然不把一切放在心上。

男子像来视人命为草菅,哪怕三岁幼童也能眼也不眨地下手。但此刻被这两道清亮眼神看着,竟觉得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不由怒道,“拿命来!”

话未毕,只见一阵刀光剑影,两条黑衣人提剑杀了过来。

一招一式,凌厉异常。

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乌合之众。

赵相夷冷哼一声,手舞剑花,纵身挡了过去。

房内打得正火热,房外嘈杂声却渐歇了。

只是时不时有一两声惨叫划破夜空,听上去分外凄厉。

林妙香背着光,暗影里瞧不清表情,只有一对眸子闪闪发亮。

她安静地看着赵相夷与两人缠斗在一起,面无表情。

似是对她而言,谁胜谁负都毫无关系。

赵相夷武功比这群黑衣人更高,冲上来的几个人很快就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有一个人踉跄着退到林妙香身前。

林妙香正想避让,眼前银光一闪,就是数道寒芒闪现,冲着她的要害袭来。

眼看林妙香就要受伤,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突然钻入,也不知怎样动作,就将已经到达林妙香身前数存的暗器全部挡落。

“属下来迟,让夫人受惊了。”随着南风一起现身的,还有十数个黑服男子,目光炯炯举止轻捷。皆是难得一见的个中好手。

林妙香不答话,只是笑笑。

她终于知道为何要兵分两路,南风携人跟随在他们的船后,正巧可以预防这种情况的发生。

南风作出手势,看着下属将那群黑衣人一一围起,无情杀戮。

血泊之中对方的尸体越积越多,剩下的黑衣人也无心恋战,纷纷逃窜。

林妙香本不想看这种血腥场面,可是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画面已经不容她拒绝地就强势闯入了视线中。不给她任何抉择的机会。

“夫人。可要留活口?”南风没有参战。他站在林妙香身边保护着她。

林妙香摇摇头,神色冷漠,“不用了。”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一眼便知。

这一夜的风云突变。总算是这样有惊无险地落下帷幕。

江风肃肃,易水汩汩。

一行人随林妙香下了船,就近在岸边的树林中停了下来。

天色已经被渐渐染白,几朵火红色的云漂浮在水面之上,像是不久就有烈日出现。

傅凌云看着林妙香他们离去的背影,把目光转向待在原地的赵相夷,不冷不热地问到,“赵公子不跟着去?”

为了避免赵相夷的身份曝光,傅凌云他们一直这样称呼赵相夷。

赵相夷面无表情地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凌云不在意地自顾自说到,“前些日子听护卫们说赵公子想要牡丹花下死,不知谁有幸做了那牡丹呢?”

听着傅凌云摆明了是明知故问的问题,赵相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脸邪魅不已的笑。“那牡丹,总不可能是傅将军你吧。”

赵相夷语气里的戏谑以傅凌云的聪明怎会听不出来,他眼底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杀气,“傅某这一大把年纪就是想做牡丹,估计也找不到哪个人愿意做那风流鬼。我倒是很好奇,在赵公子眼中,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即使交谈的两个人都是一脸笑意,但气氛却愈加剑拔弩张。

赵相夷扭头看向林妙香消失的方向,笑吟吟地道,“自然是坐拥美人笑看江山更好。”

“赵公子会不会太贪心了?”傅凌云不动声色,步步紧逼。

赵相夷收回目光,故意忽略掉傅凌云眼中的汹涌寒意,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反问着,“难道傅将军没有听过人心苦不足,即得陇又望蜀这句话吗?”

“恕傅某孤陋了。”傅凌云一脸淡定地飘飘然起身向赵相夷告辞,“最近事物杂多,就不与赵公子闲聊了。”

说完,也不顾赵相夷是何表情,他转身就走。

赵相夷看着傅凌云离去的白色衣衫,笑出声来,“不知道傅将军愿不愿意和我做笔交易呢?”

“没有兴趣。”傅凌云头也没回地答到。

赵相夷不以为意,他双手后撑仰起头颅,懒洋洋地说到,“七成胜算。”

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却让傅凌云生生止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沉默地望着赵相夷。

赵相夷却只顾着打量头顶上空蔚蓝的苍穹,他声音低地仿佛梦呓一般,“即使加上林妙香的兵符,你们的胜算其实也至多五成吧。”

傅凌云没有反驳。

赵相夷说得对,少了沈千山的领头作用,他们的胜算并不算大。他对林妙香撒了谎。

“我可以借兵给你,让你们的胜算提高到七成。”就在傅凌云走神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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