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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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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日碧山之顶,她设下陷阱,杀了自己开始,就已经老去。

江玉案眼里闪过一丝阴鹜,“你又何苦这般执着?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她?”

“你是江玉案,做事从来不拘礼数,我从不怀疑你,更何况我现今身子大不如前,更是无法阻止你。只是,”沈万水顿了顿,平静地道,“她死,我亡,她活,我便是如这般苟延,也会残活。”

说话间,沈万水已是几声咳嗽,模糊的声音向是从肺中传出来的一样。那日流景是铁了心要杀他。饶是之后赛华佗受江玉案所托救下他的性命,他这身体,也只是拖一天算一天了。

江玉案看着他胸前落满血花点点,却是一阵冷笑。“沈万水啊沈万水,你也会这样无耻至极地威胁别人了么?”

沈万水不说话,只是执着地看着江玉案。

夜风袭袭,惊起虫鸣跌翻在耳侧。江玉案眼里的寒光渐渐散去,浅色的双眸中只剩下了无尽的茫然与无奈,“我终究是明白赵相夷被林妙香以命相逼攻打北王朝时,心是有多痛了。所幸,我和他不一样,和他不一样……”

江玉案说着,竟然低低笑了出来,笑容里多了几分鬼魅,他细长的眉目眯了起来。“沈万水。对你来说。保流景一生平安比与之殉情,重要得多,所以你必须活着。只有你活着,流景才能活。你死了。我便将那人的尸体剁碎喂狗,让你们黄泉之下也不得相见。”

“你若敢死,我便会让你在碧落之下悔不当初。”

一弯冷月悬于半空,惨淡的光射在江玉案身上,布上了一层如霜般的银辉。

月光下,他的脸清莹如月,皎洁如玉。一双眸子闪闪烁烁,如同落满了星子在其中。淡红的嘴唇倔强地紧抿,向后微微弯曲。

沈万水一时哑然,他别过了脸,身子在冷风中止不住地颤抖,“大玉,莫要让我恨你。”

江玉案一双细细的眸子飞了起来,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但也只是一瞬。他望着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沈万水,脱下了外袍,缓声道,“若我是女子……”

“结果依旧不会改变,”沈万水打断了他,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江玉案蓦然停在半空的双手,腕上挂着的衣袍被风吹得如同春末落花,他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的沧桑,“大玉,我与你讲一段故事可好?”

江玉案没有回答,沈万水淡淡地开了口,“我十岁那年,出访南幽帝国,路遇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小男孩,隔着很远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可他的眼睛却很明亮,那一刻,我对他笑了。”

“之后的十几余年里,他一直跟随着我,可惜我们的立场不同,他有不能背叛的南幽帝国之主,我却是北王朝的王,我要守护的,是北王朝千千万万的子民,所以,在我所有有可能爱上他的时间里,我放弃了他。而后,流景的出现,我爱上了她。”

江玉案表情僵冷如冰雕,大风刮过,吹落了他原本打算给沈万水披上的外袍,也吹乱了他墨黑的长发。

沈万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出声,“打从一开始,我们便不能在一起,我要担负的责任注定了我必须断绝一切爱上你的可能。不是因为你是男子,而是为了我北王朝百姓。”

江玉案转过身去,只留下了一道孤独修长的背影。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来。他知道,即使自己回眸千千万万次,也再换不回那人深情一眼。

长夜漫漫,亦有尽头。东方已白,残月亦灭。

落马村内地一处民家内,两道身影紧紧靠在一起,挤在窄陋的床上,天色泛白,冷冷清清地洒在两人身上。

林妙香睁开了惺忪的眼,胳膊上一团柔软正死死地抵住她,她顺着那人的身体往上看去,对上了桃儿一双一动不动望着自己的眼。

眼里尽是痴迷之色,饶是习惯了这样的眼神,林妙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三郎,”桃儿见林妙香醒来,神色更是柔和,“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一醒来就可以看见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林妙香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身子,正欲说话,脸色一变,忽然起身将桃儿一把扑在了床上,几乎与此同时,一道利箭破空而来,擦着林妙香的身子,插进了土屋的墙壁上。

不容林妙香直起身来,接二连三的冷箭已经破窗而来,本就简陋的窗户被戳得愈加破烂,林妙香回头只看见密密麻麻的弓箭从窗口射了进来。

不由心下一寒,她一手抓起枕畔的古琴,一手将桃儿揽在怀里,暗自使力,整个身子和桃儿一起滚到了床下。林妙香没有丝毫停顿,拿琴的手打在床沿,借力躲到了床下。

无数长箭的破空声在林妙香的头顶响起,听起来倒像是清晨不经意间下的大雨。桃儿茫然地打量着四周,不明所以地问到,“怎么了,三郎?”

“不要说话。”林妙香面色一肃,警惕地望着窗外,寻思着如何脱身。毫不怀疑,这是一场围杀,只是不知道是针对谁而来。

桃儿从未见过神情如此冷然的林妙香,不由嘴一歪,哭了出来,那张抹了浓妆的脸被泪水冲花,林妙香无可奈何地转过头来,挤出一个笑容,“桃儿,不要哭。”

桃儿抬头看着林妙香的笑脸,像是陷入了回忆,呆呆地缩在林妙香的身后,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止住。林妙香无可奈何地长出了一口气。

一时间也不知道将她带在自己身边究竟是对是错。

她把视线放回了外面,透过薄薄的晨光,只能看见从窗口处密密麻麻射进来的长箭,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

林妙香皱起了眉,再这样下去,恐怕她们身上的木床也挡不住这箭雨的攻势了。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浩浩荡荡的一轮箭击才停了下来。林妙香看着屋内堆积起来的厚厚的弓箭,心有余悸地将剑握在手中,心里这才安稳几分。

在临仙镇的一月已让她习惯了剑不离身,饶是睡觉,这无情也是挂在她的腰间。

没容她缓一口气,又是一道劲风刮过,不过这一次却不再是铺天而来的箭雨,而是单独的一支羽箭。

林妙香正困惑间,那箭已直直地插在了床上,而林妙香也在那一瞬间就看见了箭尾处狰狞的火苗,暗叫一声不好,她一把捞过桃儿,内力运掌,一拳打破了身上的木床,身形爆射而出。

就在她和桃儿趁着窗口没有冷箭射来窜出去之时,无数裹了油布熊熊燃烧的火箭已唰唰地射向小屋。

林妙香脸色一凝,连忙挥起长剑,将落在自己身前的箭挡了回去。好在那些火箭尽数是朝着她身后的小屋而去,林妙香和桃儿倒没有什么损伤。

那些气势汹汹的火箭如同下了一场大火一般,映红了林妙香瘦削的脸庞。这一阵箭雨比方才退得快上许多,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而已,一切又归为了平静。

只有身后的房间在一点点的火苗中,慢慢燃了起来,变为了一团熊熊烈火。林妙香只觉得身后是一阵阵的热浪袭来。

她站在空荡的地上,方才一直躲避攻击,此时得空,她才粗略地打量起周围的境况。

只见木屋周围,千骑围绕,铁甲胄身,长剑冷冽。为首的一人高坐马上,隔得太远,林妙香看不清他的面貌。

在她身旁不远处,姜恨水依旧是笑脸吟吟的样子,似是全然不把周围的士兵放在眼里。在他身后,江玉案只着了一身中衣,面色冷然,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

林妙香忍不住一挑眉,昨晚她睡得酣然,倒也不知道江玉案是何时回来的,只是他的衣服去了哪里?林妙香的视线困惑地在姜恨水身上扫了扫,只见他对自己挤了挤眉,一副小孩子模样,也便别开了脸。

看见林妙香从屋里逃了出来,对方为首之人骑着马不紧不慢地摇了过来,马后紧紧地跟随着昨晚林妙香他们寄宿的这一家的夫妻俩。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反击

隔得近了,林妙香一眼便认出了马上之人,正是昨日追杀桃儿的凤持清,不由微蹙了眉。

凤持清的马下,那两夫妻指着林妙香的方向唯唯诺诺地说道,“将军,是她吧?小的昨晚见她投宿我家,便偷偷给将军报信了。”

凤持清望着林妙香的方向,头也没回地对着方才说话的那人点点头,“不错,此人正是我北王朝的通缉要犯,你们下去领赏吧。”

“是是,谢谢将军。”两人脸上露出一副贪婪的神情,对着凤持清点头哈腰一番,这才兴高采烈地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却是蓦然一僵。

一柄长剑从他们身后突袭而来,在空中划过半圈凌厉的弧度,在二人颈上游走了一遍,又堪堪地回到了出手之人的手里。

晨风掠过,两颗还满是欣喜的人头骨溜溜地滚落在地。

染血的长剑回到了江玉案的手中,他垂着头,长发挡住了他的表情,白色的中衫懒懒地挂在身上,露出了小半截强健的肌肉。

林妙香惊讶地打量着他,印象之中的江玉案永远都是挂了一副邪邪的却带了几分虚假的面容,可今日的他,浑身煞气,像一柄出鞘的利剑,要扫荡这世间。

昨晚他离开,究竟发生了什么。林妙香不解地皱皱眉。

江玉案似乎完全没有把林妙香的反应放在眼里,他抬起头,长剑滴血,笑容冷魅,“我最讨厌的。便是北王朝的人。”

那些依附于北王朝的千千万万之人,断绝了一切沈万水会爱上自己的可能。

江玉案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昨夜沈万水说过的话,他说,打从一开始。我们便不能在一起。

凤持清看着江玉案近乎狰狞的神情,面色不变,苍白的脸上被晨光映出了淡淡的金黄之色,他看着他们身后的熊熊烈火。轻轻一挥手,“将叛臣之女林妙香拿下!”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在凤持清身后响起,训练有素的士兵在话音一落之时便持了武器冲了过去。

林妙香神色一凛,看着数千人马朝着自己涌来,握紧了手中长剑,杀意陡现,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了血腥的戾气。

那是在临仙镇待了一月之久的结果,手上人命无数,衣衫鲜血浸透。

七杀心经。一曰杀喜。经骨脱胎。

二曰杀怒。内力翻甲。

三曰杀哀,千人归尘。

四曰杀惧,良知尽失。

五曰杀恶。杀戮成性。

六曰杀欲,万骨枯败。

七曰杀爱。天下无双。

长啸一声,林妙香持剑冲进了人群之中,与此同时,江玉案也扎进了另一端的战局。唯有姜恨水一脸从容地站于原处,挥手将桃儿拉了过来,将她护在身后,小手随意拍出,将围攻的人轻易击退。

神态随意得就像是在玩游戏一般。

反观林妙香这边,却又是另一幅景象,她武功本没有神秘的姜恨水高,而去这士兵又是奉命要缉拿她,围攻她的人更是多数,她每一次剑划过,总是带起了一串血肉。

要活下去。

这是林妙香心里唯一的念头。

风吹过,竹叶轻轻摇晃。

浓厚的血腥味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宁静,一浪高过一浪,扑面而来。

林妙香的黑衣下摆已浸湿鲜血,手中的无情剑上,血沿着剑刃成串地流下,本是苍白的脸上此时渲染了一抹奇异的红色,林妙香的眼前一片猩红。

四曰杀惧,良知尽失。

萧萧山谷风。黯黯天路沉。刚出来的日色洒在冰冷的武器上面,反射出满地的尸体以及林妙香波澜不惊的眼。

江玉案的白衫上面早已是朵朵血莲,手上,脸上,他避也不避,仍由那些鲜血溅了自己一身,姜恨水定定地看着他,忽然一抽身,挡在了江玉案的面前,一手搭在了他的剑尖,“大玉,血,把你弄脏了。”

他小小的身躯似乎蕴含了莫大的能量,只是这么随意一搁,江玉案的长剑便止住了攻势。一旁围攻的士兵一愣之后便是举着兵器刺了过来。

“不自量力。”姜恨水冷哼一声,另一只手往后一拂,淡蓝的袖袍像是融为了天际,一股巨大的推力随着他的手臂蔓延而开,生生将围上了的众人击退大半圈。

江玉案冷然看着这一切,他试图将剑收回来,可姜恨水的手上似乎是有莫大的吸引力一样,无论他如何使劲,剑仍是在姜恨水的掌控之中,他沉下了声音,“你放开。”

“大玉,很脏了。”姜恨水没有放手,小小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悲悯,看上去极为怪异,却没有人笑出声来。

他皱着眉,伸手拉下江玉案的脖子,柔软的衣袖擦尽他脸上的血渍,固执地重复道,“很脏。”“我本就如此,嫌脏就滚开。不要说得是我的错一样。”江玉案一手拍开了姜恨水抬起的手,失控地吼道。姜恨水不在意地收回了那只手,握住江玉案长剑的手却是暗自使力,只听得嘣地一声,那无坚不摧的长剑就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姜恨水依旧挂着笑容,他看着江玉案,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嫌弃,是心疼。大玉,你怎么不明白呢?”

江玉案没有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想说,而是姜恨水刚才以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的速度点了自己的穴,他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姜恨水微微一笑,揽过江玉案跳出了战圈。

众人摄于他方才那随意出手造成的破坏,一时间倒是没人敢上前。而林妙香那一边,早已是尸海成片。

却再也没有一个人来挡在她的身前,说一句,香香,所有的罪孽我都愿为你担负,如果必定有人要下地狱的话,我替你去。

那个人,那个说要保护她的人,已经不见了。所以她只得自己拿起长剑,埋了善意,为着自己的性命而厮杀。

林妙香没有想到的是,沈千山当真如此狠心,宣布了自己的爹叛国之事,将自己判为罪臣之女,满世界地通缉,追杀。

就算是萍水相逢之人,也为了那不菲的悬赏金额,打着自己头颅的主意。而凤持清,看样子应该是北王朝的将军,更是要捉拿自己,加官进爵。

林妙香已然杀红了眼。

每个人却都不由自主紧了紧手中冰冷的剑。

明亮的剑光中,一支黯淡的剑垂了下来,握剑的手仿佛已经极其疲倦。顺着她的动作,浓红的血滑落在雪地上。

林妙香似乎很累,连这样一把暗色的剑都握不住。

她连声音也是倦倦的,厌厌的,问,“非要抓我回去不可么?”

无人回答。

凤持清高坐马上,似乎下面惨烈的绞杀与自己毫无关系,他平静地道,“主人有命,捉林妙香,杀桃夭。”

“主人?”林妙香想起那日看见凤持清时,那个灭了夏府数千人口的男子诡异出现,制止了他,那时凤持清便称呼那人为主人。她皱了皱眉,“主人是谁?桃夭又是谁?”

凤持清不答,白得吓人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

林妙香慢慢的抬眼,缓缓的扫视四周。她抬起手中的剑,吹落在剑槽上滚动的血珠,轻轻地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说道,“你们的确人多势众,不过可惜了,我并不打算将命在这里送掉。”

她,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夏府灭门之仇,母亲苏如是的性命,楚离望为她牺牲的情义,一切的一切,她都要全部讨回来。

朝霞的暖光渐渐消失在云后,凤持清握住长弓的手微微瑟缩。清风刮过,他及腰的长发在空中毵毵飞舞。

“既然如此,那我便带姑娘的尸体回去。”凤持清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长弓,用力拉紧了弓,朝林妙香射出一箭。

林妙香面色如常地举起无情剑,手腕轻盈一转,在面前飞速划了个半圆,满头的银丝散在空中如翻飞的蝴蝶。

“当”的一声,箭头与剑锋碰撞出剧烈的响声。箭矢重重弹了回去,在空中折成了两半。

她缓缓睁开双眼,眸里是如血一般的颜色,足下一点,黑色的衣衫在空中划下一道浅浅的影子,眨眼间,落在了凤持清的面前。

凤持清再次举起长弓,朝林妙香的天灵盖狠狠击去。

林妙香冷眼一笑,一个后仰,只将无情剑紧紧而握,往凤持清的面上刺去。凤持清飞身一跃,急速后退闪躲,剑锋与他的脸颊擦过。

林妙香白色的长发划过冰冷的空气。凤持清飞速后退几米,又抽出两支箭,握住箭矢后,右手发出了红色的光。

这一次拉弓的速度比前几次都要慢许多,可是体内散发出的内力却令人不禁心生怯意。

一道凉风卷席而过。满树的绿叶被狂风卷得漫天盘舞。

林妙香的瞳孔微微紧缩,只见两支短箭雄鹰扑兔般迎面袭来,林妙香的手臂一横,凌空朝凤持清击了一掌。

徒然间,万籁俱静。

凤持清惊恐得睁大了眼睛,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的长弓就已经硬生生地折成了两半。

林妙香堪堪后退两步,左右两方的肩头各自插了一支短箭。她朝前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怪异的气氛在静谧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第一百五十章 重温

“你箭上有毒?”林妙香冷冷地看着凤持清,一双眸子里面的血色渐渐褪去。方才她本是打算拼着受伤也将凤持清击毙于此,倒是众士兵群龙无首,方便对付许多。

可是就在她准备追击的一瞬间,肩头处就传来一阵酥麻,两条手臂脱力一般软绵绵的,手里的长剑叮的一声掉落在地。

凤持清看着林妙香,点点头,他嘴角渗出了不少血迹,想来刚才林妙香那一掌也让他受了不少伤。

他直起身子走至林妙香的面前,挥了挥手,身后立马围上了一大群士兵,“绑起来,带走。”

说着,他便绕过林妙香,抬头朝着江玉案等人所站的方向看去。

江玉案有心相救,可自己被姜恨水制住,根本发不出声,而姜恨水则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桃儿,像是在极力回想什么,压根没有注意到林妙香那边发生的事。

眼看林妙香就要被人抓起来,一阵飘渺的萧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天际之远,萧声幽幽。

林妙香不敢相信地望着那道黑色的身影由远及近。

喉咙干涩,咳嗽不止。

及至那身影走至自己面前,她方才艰难地开口,“你怎么来了,公子。”

只见夜重一袭黑衫,飘乎而至。他墨色的长发仅用一条简单的发带束起,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飞舞。

手里执着一支与送给林妙香的竹萧一样的萧。骑着纯黑色的马,他来到了林妙香面前,长袖一甩。带起的劲风就把林妙香拉到了自己马上。

不过不知他是否是刻意,被带飞的林妙香像货物一样横趴在了马背上。

整个臀部暴露在了夜重的眼中,林妙香以羞人的姿势面对着这个面色冷漠的男子。

“放开我……”林妙香发出了抗议。而事实证明,这种反抗。是微弱而徒劳的。

夜重一手按在林妙香的腰上制止了她的反抗,一手仍然持萧,用萧声驱驭着俊马前行。整个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君临天下的气势却自然而发。

而所有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止。林妙香知道,这是因为他们全部坠入了夜重所奏的醉梦吟之中,梦见了自己最想看见的画面,不愿清醒过来。

看着夜重轻而易举就制住了这一大群人,林妙香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凤持清怔怔地看着夜重远去,眼里闪过几分挣扎,终究是从梦境中醒了过来,他死死地盯住林妙香腰后的长琴,忽然没头没脑地开口。“你这琴。是我的。”

可惜这清醒并没有维持多久。夜重箫声一转,凤持清只觉得身处一片如画梦境,眼神渐渐又恍惚开来。

姜恨水解开了江玉案的穴道。他率先牵过了凤持清的马,跃到马上。复又想起什么,将林妙香刚刚落下的长剑卷了起来,把江玉案和桃儿一并带起,懒洋洋地追着夜重的身影而去。

他小小的身躯在马背上晃来荡去,随时都像是要掉下来一般,没有别的马匹,江玉案只得放弃离开这马的想法,身子僵硬地坐在姜恨水身后。

姜恨水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得寸进尺地蹭了蹭,鼻尖全是方才厮杀留下的血腥之味,他望着前方那道黑色的身影,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人,是谁呢?”

“公子,夜重。”

江玉案垂了眸,睫毛下的阴翳轻易地就挡住了布满伤痕的眼。

夜重带着林妙香一路朝着北王朝驶去。无论林妙香再怎么问,他也不肯透露原因。林妙香心里的不安因着对以后的未知而逐渐扩大。

先前桃儿似乎是被林妙香杀人的场面吓到,怎么也不愿意同她说话。夜重便让江玉案带着桃儿先回南幽帝国。姜恨水饶有兴趣地望着夜重带着林妙香离开的方向,眼神熠熠发光。“快点上来吧,我的大玉。”

他拍了拍自己身后的位置,冲江玉案露出了一口的白牙。

江玉案横了他一眼,翻身骑上了林妙香刚才骑的那匹马。像箭一般,破空而去。

姜恨水在马上哇哇大叫,“大玉,你等等我啊,你不要丢下我嘛。等等我,等等我。”

嘴上说着,姜恨水脚下也没有闲着。他催动脚下的马,朝江玉案追去。

很快,姜恨水便追上了江玉案。

原因很奇怪,江玉案骑的那匹马走了没多远就磨磨蹭蹭地不肯再前进。就算是江玉案使出了浑身懈数,它依旧很大爷地立在原地逡寻。直到看见姜恨水的出现,它才兴奋起来。

两眼一亮,就朝着姜恨水,不,是姜恨水骑的马奔去。任江玉案在它背上又打又骂地,他驼着江玉案跑向了姜恨水。

无可奈何地看着两匹马亲热,江玉案被姜恨水顺势抱起,落到地面。

“你看,连马也有雄性相吸,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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