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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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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夷。

赵相夷。

压在心底的名字被放在舌尖,回味之下,是浓得化不开的苦涩。那些本以为毫不在意的话,却与酒意一起。涌上了心头。

我的图谋,在你。

香香,我的香香。

我会保护你的。

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为什么就那么喜欢他呢,我真的不够好吗?

我只想要你。

为你,千千万万遍。

所有的罪孽,我愿为你一人担负。

我爱你。

我爱你。

……

林妙香的心头一痛。突然感觉到眼眶里不断地涌出大量的液体。是熟悉却久违的冰凉。

为什么还是会流泪。

林妙香原本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在那个化雪的午后,在断情崖,在沈千山一剑刺进赵相夷胸膛的时候,就流光了,耗尽了。

她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心痛的感觉。她以为这段日子的经历已经让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冷漠以对。

可是为什么,在触及到赵相夷这三个字时,她所有自以为是的防备就全线崩溃。手上的长安木簪深深地刺进了手心。

痛么?

林妙香苦笑着问自己。可是,她曾带给赵相夷的伤痛却比这深刻了一百倍。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滚滚热泪,再次不受控制地跌落下来。

赵相夷,在你离开后,我几乎要把一切都误以为是你。

我看到白云掠过山脉,我会想起你。我触到温柔的风势,我会想起你。我听见别人低沉而好听的声音。也会想起你。

赵相夷,这一次,我又把什么看作是你了呢?

出现在房内的赵相夷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他墨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月光下。显得如此美好。

“老赵。”林妙香小心翼翼地开口,惟恐惊散了如此甜美诱人的幻象。

赵相夷向林妙香走了过来,他从后面温柔地覆盖了她,“香香。”

突如其来的莫大惊喜瞬间就笼罩了林妙香。她的身体因为身后那真实的触感微微颤栗。

赵相夷轻轻地把林妙香揉进了自己怀中,眼睛里满是心疼。“香香,我回来了。这是真的,我回来了。”

赵相夷的声音习惯性地上扬,邪魅的脸在这一刻变得专注。

林妙香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对上了一张张扬而英俊得脸。乌黑的浓眉。狭长的凤眼。直挺的鼻梁。以及刀削般锋利的薄唇。

他满是柔情地注视着自己。那深邃如海的瞳里,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林妙香的眼泪再次滚落下来,但她却努力地扬起了唇角。“赵相夷,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手落在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双唇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颤栗着。

赵相夷的手坚定地在林妙香的背上交叉。“嗯,我回来了。”

林妙香把脸埋在了赵相夷的颈窝。你终于回来了。这不是梦。老赵,你终于回来了。

许久,林妙香从那令人贪恋不已的体温中抬起头来。

“我好想你。”

“我知道。”

“对不起。”

“没关系。”

“不要再离开我了。”

“……”赵相夷很干脆地低下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有什么话能比这个更能表达爱意呢?

窗外的月儿羞涩的躲进了云层深处。仿佛连它也知道,不该打扰这好不容易盼来的相聚一样。

树影珊珊,斑驳陆离。

林妙香安心地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熟睡过去。有多久,没有睡得那么香甜了。她的唇畔,绽放了最为诱人的笑靥。

清晨的阳光温柔地从窗户渗了进来。远处的群山被笼罩成了淡淡的金色。

林妙香在这一片温暖中清醒过来。

“老赵。”边睁开眼边懒懒地换着男子的名字,林妙香翻了个身,不料却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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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面对

冰凉而空荡的触感让林妙香一下子惊醒过来。

“赵相夷?”林妙香惊慌地发现屋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她猛地冲出了房门,不料撞上了一堵坚硬的人墙。

“一大清早的怎么就这么热情?”赛华佗那张看上去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脸出现在了林妙香面前。

林妙香愣愣地停下了脚步。她猛地一把抓住了赛华佗的双手,“告诉我,赵相夷去了哪里?”

赛华佗敏锐地嗅到了房内浓烈的酒味,他皱起了眉。

“他已经死了。”

“不!他没有!我看见夜重的身上有一个剑伤,那是我曾经刺在赵相夷身上的!”林妙香大声地反驳到。她勾起了嘴角,想起昨夜的拥抱与亲吻,笑了。

“他没有死。昨天夜里,他回来了。赵相夷,他回来了。”

赛华佗的脸瞬间凝固下来,连带着他身后的江玉案也张大了嘴。他一把拉过赛华佗与林妙香,进了房间,自己随手关上了门,“进来再说。”

屋内尚且散发着竹叶的清香,桌上是一排东倒西歪的酒壶。江玉案微蹙了眉,“你昨晚不是喝醉了?”

“不,我没有。”林妙香摇摇头,喃喃地道,“其实我早该给你们说的,宋远山告诉过我,夜重便是赵相夷,他们是双魂一体。夜重没死,老赵也不会有事。”

她把宋远山之前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江玉案听后不可置信地反驳道,“这不可能,老赵已经入土为安了,他分明……”

“他的坟墓。是空的。”赛华佗出声打断了他,他脸上多了几分明悟的神色,“大玉,你还记得为赵相夷主持下葬的人是谁么?”

江玉案点点头,屋里浓浓的酒气熏得他有些昏昏然,“那天,是公子葬了赵相夷。”

“他只是说他葬了。并不是真的葬了。”赛华佗淡淡地开口,“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那日我在断情崖找到你们的时候,你被受制陷入了昏迷,而赵相夷也因受伤过重处于假死阶段,我用尽了方法想要救治他,但他一直没有醒来。你们也知道,老赵是我的孩子,看他这般。我自是恼怒林妙香的,所以我便把林妙香留在了落马村。后来我有一日去你房里,回来过后,老赵便失踪了,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变成了公子。”

“他告诉我他已经老赵埋葬,其他的什么也不肯说。我心觉有异。暗中去他所说的地点查看过,发现根本就没有那块墓地。可是我找不到原因,便一直没有说。但若事情真如林妙香所言。那么,老赵或许真的没有死。”

林妙香安静地听着赛华佗说完,她的情绪已经平息许多,若不是昨晚赵相夷的出现,她断不可能如此失态地将事情合盘说出。

她坐在桌旁,手指拨弄着桌上的酒壶,忽然开口,“你说你到断情崖的时候,大玉受制昏迷是怎么回事?”

她看着赛华佗,问的却是江玉案。

江玉案了然。接过话来,“那天我们不是兵分两路去追赵相夷么,我刚到青山的时候。便有一人袭击了我,他功夫惊人,我连他的长相都看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是你所说的那个神秘人。而且我怀疑,你的母亲袁双双便依旧还是在他手中,所以我们多次派人去查探了沈千山也依旧一无所获。”

“又是他?”林妙香皱紧了眉,眼角余光处看见赛华佗一脸犹疑之色,不由心中一动,幽然问道,“赛先生,看你的样子,似乎是知道那神秘人的事?”

赛华佗不说话,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原处。空气里的酒香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许久,他抬起头来望向林妙香,缓缓开口,“我可以把事情都告诉你,只要你答应,离开他。”

林妙香手下的动作一顿,她凝视着赛华佗认真的表情,眸光微闪,不解地挑了挑眉,“可是他是老赵,我怎会舍他而去。”

“所以这才是我要你离开他的理由。”赛华佗也显得很暴躁,他无意识地重复到,“这就是你必须要离开他的原因!”

“是因为他变了一个人吗?我不会因为这样就离开他的!”林妙香坚定地说到。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话就好了。”赛华佗叹了一口气,一张脸上有着林妙香未曾见过的无奈,“照你所说,若双生果的毒性一直没有在赵相夷体内消失过,夜重的存在让它的毒性在他体内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可是现在,夜重的意识占据了大半。这让双生果的毒随时都有爆发的危险。”林妙香震惊地呆住了,她努力让自己站直身体,“那会怎么样?”

“无药可救。也许会死,也许会残废,也许会精神失常,但也许,什么事都不会有。从来没有人像赵相夷的情况一样,所以,我也不清楚。”

“那么,我更应该留下了。”林妙香望着赛华佗,“我要让夜重找回属于赵相夷的记忆。这样,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

赛华佗摇摇头,“不是那么简单的。昨夜你看见的,应该就是偶尔恢复神智的赵相夷。可是,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夜重。他回不去了。”

“我让你离开并不是因为别的,是为了你着想。你不必留下来,看着夜重,也看着赵相夷最后接受双生果毒性发作带来的不可预知的后果。”

“林妙香,很多事情不是靠感情就能改变的。不要以为靠着赵相夷对你的感情就能唤回他,你不知道夜重过着怎样的生活,就不会明白,他有多抵触赵相夷的记忆再回到自己身上。”

“就像等你再见到夜重时,他并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来过你的房间。他和赵相夷,是不一样的。”赛华佗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妙香。他拍了拍林妙香的肩,“真的爱了,便离开他吧。”

林妙香站在原地没有动。半晌,她走到了门口推开了房门,江玉案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林妙香在赛华佗惊奇的视线中,转过了身,对赛华佗与江玉案做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

“你什么意思?”赛华佗挑了挑眉。

林妙香弯起了唇角,笑得一脸温柔。“慢走,恕不远送了。”

赛华佗瞪大了眼,“你刚才答应会离开他的!”

“你没有告诉我那个神秘人是谁,我便算不上答应。何况我怎么可能离开。以前宋远山告诉我夜重与老赵是双魂一体时,我仍旧是不信的,直到那天之前,我都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们太不相同了。可是那晚我看见他身上我刺下的剑痕,我便不会再逃避下去。既然老赵还活在夜重的体内,那么无论如何,我都会唤醒他的。”

“我已经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林妙香的目光中闪动着热切的光芒。她歪着头对着赛华佗笑笑,“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话算数过了?”

盛夏酷热的气息充斥在天地间。浓绿的树叶铺天盖地地遮住了头顶的天空。

一身黑衣的夜重慵懒地靠在树桠上面。他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些许精壮的肌肉。那幅青铜的面具仍旧挂在他的脸上,碎发下的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

昨天夜里,那个人的意识又冒了出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今早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紧紧地把林妙香搂在怀里。

而他的脸上,也没有了习惯性的面具。他匆匆地推开林妙香后,几乎是逃到了这里来。

夜重低着头从敞开的衣襟处看着自己胸膛上的伤疤,眉愈加紧蹙。这是什么时候弄上的,又是那个人和林妙香在一起时的事吗?

夜重有些恼怒现在的自己。他不该有任何感情的,除了杀戮。

他的出现,就是为了保护赵相夷。可是这些日子以来,那个人的意识总是窜入自己的脑海,让自己多了几分不该属于他的东西。那种情绪是陌生的,他不知道那叫什么。

夜重自嘲地笑了笑,他一把合拢了自己的衣襟。无论怎样,他都不要让赵相夷再占据他的意识。

他摸着自己脸上的青铜面具,喃喃自语,“既然你付出了一切都还是一无所获,那么,你还是不要回来了。赵相夷,就让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夜重吧。”

下定了决心,夜重轻盈地从树上一跃,风度翩翩地落在了地面。

林妙香推开了房门,耀眼的眼光一瞬间就晃花了她的眼。她微眯双眼,看见了不远处的夜重。

他站在阳光里,尽管面容冷漠,可是林妙香却觉得,他美好得像一棵树一样。

夜重刚巧扭头也看见了她。两个人都没有动。

他们安静地对峙着。然而林妙香知道,夜重的眼睛深邃得毫无焦点,里面,没有她的身影。

“夜重。”林妙香笑着朝夜重挥了挥手,欢快地朝他走了过去。

夜重一怔,他冷淡地抿紧了唇,”谁准许你叫我的名字的。”

他森然的面具配合着没有弧度的唇,让四周的温度立马降了下来。但林妙香毫不在意。她反而加快了脚步,眼眸里深深地漾着夜重的脸,“公子。”

林妙香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夜重却觉得刺眼万分。他清楚地看见林妙香的视线穿透了他,温柔地包裹住另一个人。

那个人星目剑眉,深紫色的衣衫衬托得他潇洒倜傥。

☆、第一百五十九章 错觉

即使林妙香在叫自己的名字,可夜重分明听见了她心里的呼唤。她在说,离望,我的离望。不知为何,夜重突然就不想看见这样的林妙香。他冷漠地转过了身。

望着夜重残酷离开的背影,林妙香努力让自己挂着笑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让你记起我,记起你还有一个名字,叫赵相夷。

更会让你记起,你曾经奋不顾身地爱过一个叫林妙香的女子。

现在,她承认了自己的心,所以,你不可以不再。

而另一边,因为九九的到来已经引发了轩然大波。江玉案的屋内此时显得有些拥挤。

他的右手牵着九九的手。可是,他的左手,却被人霸道地抱在怀中。姜恨水一脸戒备地盯着今早出现的九九。他瘪了瘪嘴,毫不留情地批评着她,“眼睛太大,皮肤太白,头发太长,腰枝太细,身体太软。根本就一无是处。”

“大玉,我哪里不如她了?”姜恨水眼巴巴地吊在江玉案的手臂上,努力地想把江玉案拽到自己身边来。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九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一无是处?这小屁孩居然敢说她一无是处?九九气打不上一处来,不容多想,一掌就朝姜恨水打去。姜恨水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

他跳到门口,挑衅地对九九摇了摇头,“花拳绣腿,还不承认自己一无是处?”

“那又如何,我有胸。”九九气急败坏地吐出这么一句来。趁着姜恨水愣神的功夫,夺魂针从手上甩出,漫天的银针瞬时就笼罩了姜恨水。等姜恨水回过神来时,已经避无可避了。

“不要!”江玉案惊恐地说到。

“我偏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九九冷笑一声。但她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她的脸上。只听得几声银针相接的声音。那夺魂针围成的地狱之牢就崩散开来。无数的银针掉落在地。他们整齐地围成了一个规则地圆圈。

而在圆心之中,姜恨水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手里哪着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长鞭,意味不明地对着九九微笑。

他的目光刻意落在了九九的身上,“别人都说胸大无脑,你胸也不大,怎么武功也这么不济呢?”姜恨水用无比认真地口气困惑地询问着。江玉案不忍再看下去地闭起了眼。果然,不该惹这个小恶魔的。

九九愤怒地朝门口扑了过去。姜恨水灵巧地躲闪开。

“小胸弱智低能女,有本事的话,来追我呀。”姜恨水冲九九吐了吐舌头,一连串恶毒的词汇很流畅地就从他嘴里说了出来。被气得浑身发抖的九九想也不想就追了上去,把江玉案喊自己的声音置之不顾。

看着瞬间消失在门外的两个人,江玉案蹙起了眉。

转眼夜色就降临下来,覆盖了这间叫四季的客栈,覆盖了江南的水乡。

九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她一言不发地沉着脸一屁股就坐上了餐桌。相比于她的憋屈,姜恨水显得兴奋多了。

他硬是插在了江玉案和九九中间。攀上了江玉案的肩。赛华陀缩在角落,暗暗打量着对面那奇怪的三人行。

林妙香进屋后没有发现她想要找的人,不由挑了挑眉。“他呢?”

“他?”赛华佗明知故问地询问到。

“夜重,他怎么没有来?”林妙香瞟了一眼江玉案他们三人,朝餐桌走去。赛华佗往后一躺,靠在了椅背上。他闲散地伸了个懒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从来不和我们吃饭的。”

林妙香没有再接话。她沉默地舀了大碗的饭菜,端起就要离开。赛华佗唤住了她。“小丫头,你去哪里呢?”

林妙香脚步未停,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找夜重。”

夜晚的暮色沉沉地积压在头顶。林妙香背着月华,徐徐行走在小路上。出门不远就是夜重的房间,那里晃漾着暖黄的灯光。

林妙香不由加快了脚步。夜重的房门虚掩着,林妙香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关门。

正在桌边看书的夜重抬头瞥了林妙香一眼,又把头埋进了书里。

林妙香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她端着饭菜轻轻地放到了夜重面前。“吃点东西吧,夜……”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林妙香赶紧改了口,”公子。”

夜重眸里闪过一抹嘲讽,斜着眼睛望了望肘边的饭菜。“你是想叫我,还是叫赵相夷?”

“我……”嘟囔半天,林妙香终究没能答上来。可能把话止住得太快,连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是想叫谁的名字。

夜重用手撑着下颌,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妙香。“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其中的任何一个名字。”

低沉的声音里的不悦粘惹了丝丝危险的气息。林妙香垂下了眸,没有说话。

“把东西带走,我不想吃。”不待林妙香有所回应,夜重冷漠地命令到。林妙香倔强地不肯照做。

她把饭菜固执地递到了夜重的面前,“你吃完我就走。”

夜重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拿出去。”

“不。”

“拿走。”

“你先把东西吃了再说。”

“滚。”夜重皱起了眉,这女人还有完没完。

林妙香毫不畏惧地直视进他的眼,“先吃点东西再……”

林妙香的话生生在夜重接下来的举动中止住。被林妙香一而再再而三的固执所厌烦,夜重耐性全无地一手佛掉了林妙香手中的饭碗。

林妙香一时不察,辞碗连同饭一起被打飞,沿着她瘦削的脸颊生生擦过,在地面碎成一片。林妙香愣了愣神,被打到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痛。她慢腾腾地走到上碎片旁。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着碎片。

一不留神,那锋利的瓷刃就划破了她的掌心。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林妙香把手捂到了裙摆上面,血液迅速地渗入了黑色的布料,变得无影无踪。她捡着碎片的动作不由停了下来。只是这样,她就已经感到疼痛了。那么赵相夷被自己刺穿胸膛时,究竟有多伤心呢?

可是为什么。那时的他还能强忍下痛苦,对自己露出那么灿烂却又失落的笑呢?

“怎么,就这样就觉得委屈就觉得受不了了。”夜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妙香面前。他长手一伸,就捏着林妙香的下巴把她扯到了自己面前。

“没有。”林妙香能感觉到夜重捏着自己的地方传来了阵阵剧痛。但她选择了咬紧牙关。她从不觉得委屈。

她知道,自己现在所承受的,远不及自己曾带给赵相夷的。

夜重对上林妙香清亮的眸,不由有些心慌。片刻的波澜过后,夜重仍旧是一座覆满寒冰的高山。他的脸逼近了林妙香,“不要以为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就能换来同情。”

“你给我看清楚我到底是谁!”夜重一把丢开了林妙香。林妙香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她纤细的手,刚好按在了还没有清理干净的碎片上面。锥心的疼意从手心涌进了心底。

林妙香不着痕迹地把手藏在了宽大的衣袖上。她在夜重冰冷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她对着夜重笑,温柔,但是却苍白。“我重新给你端一份饭菜过来。你等等。”

林妙香没有理会地上的那堆碎片,走出的房间。虚掩上夜重的门后,林妙香的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

她缓缓摊开了自己藏在衣袖下的手。月光下。有一种晶莹惕透的美。但掌心处,却残留着刚才没有来得及取出的碎片。

天色,浓绸如墨。林妙香的眼泪被生生倒流回了体内。她怎么可以再哭。以后的路还那么漫长。兴许还会有无法预测的艰难。所以,她怎么可以再流泪。

林妙香听闻过把头仰起来就能把眼泪倒流回心底。她这样做了,但没有料到,这样做,是多么地心酸。

林妙香再次出现了餐厅里的模样让江玉案不由多看了几眼。此时的九九已经回她的房间了。而在赛华陀与赛华佗也离开后,姜恨水也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夜重。

“你们做什么这么激烈?”江玉案调侃地对着林妙香笑道。他下移的目光却死死地锁定了林妙香血迹未干的右手。

“看来,他对你的印象不太好嘛。”江玉案完全处于了一种自说自话的状态中。林妙香皱起了眉,她无视着江玉案的存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江玉案讨了个没趣。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自己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给你。”

江玉案把碧绿的药瓶丢向林妙香。林妙香条件反射地接到了手里。她不明所以地看向江玉案。

“这是上好的金创药,你取一粒药丸捏碎敷在伤口处,至多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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