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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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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晦暗萧瑟。
夜阑尽处,星河斑斓。似有似无的琴声从远处传来,潜伏在静谧的夜色之中。
林妙香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心绪不宁。此时听见这琴声幽幽,更是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披了外套,她翻身下床,寻着琴声往竹林深处而去。
碧落的翠竹在夜色中变为了浓重的黑色,密密麻麻地立在路两旁。幽幽人影,细细凉风。穿过小桥,迎面而来的是一处碧波寒潭。上有瀑布沿山脊奔流而下,溅起的水花的月色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寒潭中央,是翠竹搭建的水阁。隐隐有琴声从水声地缝隙里传了出来。
林妙香失神一般地走了过去,她第一次来这里时,便是有一人席地而坐,手抚长琴,眉目傲然,一举一动间八分冷意,一分飘逸,余下一分,是深藏的寂寞。
他看着自己,一脸平静地说,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你的一切,都将专属于我。而我,会为你夺下那北方江山。
她是他的。然而最后,她背叛了他。
冰冷的水滴溅在林妙香的脸上,她微微一怔,再一抬头,只见自己已站在水榭门处,上曰玉楼。林妙香推开了门。
门内,依旧是简单的一桌两椅。
房间正中,姜无恋已停了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声音遥远而模糊,“这玉楼,可是让你想起了往事?”
林妙香眉目稍敛,她定下神来,眼中怅然之色尽褪,“即是往事,也没有纠缠的必要。”
“你倒真是狠得下心。”姜无恋一手扶着琴弦,一手抱着琴尾,意味深长地道,“江湖之人皆知,公子冷血无情,却无人知道,偏偏有人比他更是无情。”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林妙香面色微僵,手指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里面。白日里被瓷杯划破的伤痕未愈,立马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姜无恋挑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是感慨,又似嘲讽,他幽幽开口,“我听江玉案说,彼时你遭沈千山利用,家破人亡,流落于落马村,后为公子所救。他教你武功,保你安危,虽是别有用心,但总归是对你有所付出,偏偏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南王朝没了,沧澜阁也没了,二十余年的苦心经营在旦夕间失去,就他连自己,也没了。他给了你一切,你却毁了他的所有。想想,我都为他觉得可悲。”
姜无恋的声音里没有责备,也没有嘲讽,平静得就像只是在陈述事实一样。可林妙香听后脸色更是难看,她抿紧了唇,转身就要离开。
姜无恋却又是一笑,“今夜引你前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你若走了,我一肚子的话恐怕是无人可说了。”
林妙香僵硬地止住脚步,她努力平静地望着姜无恋,淡淡开口,“你说。”
☆、第二百一十二章 悔悟
“一起喝一杯吧。”姜无恋将琴放回了地面,他站起身来,径自走到一旁的竹椅上坐下,指了指桌上的两坛酒,“都说酒后吐真言,喝醉了,你才不会怕我说的尽是胡话。”
林妙香看了他一眼,这才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有的人即便醉了,怕也吐不出真言。”
“现在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怎敢有欺瞒之意。”姜无恋不在意地笑笑,他取过桌上的酒杯,将坛中美酒徐徐倒入,然后递给了林妙香,“我想,你对今晚我所言之事,必定大有兴趣。”
林妙香接过酒来,正要往唇边送去,姜无恋的声音复又在耳畔响起,“我记得有人最爱此酒,倒是不知你是不是也喜欢喝竹叶青?”
林妙香的动作猛地一滞,五指一缩,紧紧地握住了酒杯。满满的竹叶青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溢了出来,洒在林妙香墨黑的衣衫上面,染开了深色的花纹。
她怔怔地望着从杯中流出的竹叶青,忽然哑声开口,“姜无恋,你说,若在一个嗜酒之人面前,有佳酿这般失去,他会是什么感觉?”
那一夜,夜重临行前这般问她,她想了许久,仍是不懂。
姜无恋一愣,不明白林妙香为何有此一问,他垂下了眼眸,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半晌,才幽幽答道,“会愤怒。”
“愤怒?”
“再是佳酿,也归嗜酒人所有。未经允许,便私自逃离,嗜酒之人,自然是愤怒不已。”姜无恋不紧不慢地解释到。
林妙香没有再答。她眯着眼静静看着杯中清酒,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
姜无恋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其实,今夜我引你前来。是要告诉你一些姜家的秘密。既然要合作,有些事情还是坦诚为好,以免日后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我想你也是极为困惑为什么同为姜家之人,我与恨水却未与姜秋客合谋吧。”
“嗯。”林妙香点点头,神色带上了几分严肃。她知道,姜无恋今夜所说之事,必定是极为隐秘,更是关系到之后他们所做的一切。
“这件事要从姜家的起源讲起。你也知道了,我与恨水本是楚熠的孩子,彼时我娘离开他之后,便带走了我们两兄弟,之后楚熠寻找多年。也并未有我和恨水半分消息,那是因为我们被娘送回了姜家的族地,海域。”
“你只知姜家与赵家争夺这南王朝数百年,却不知道,在南王朝的姜家其实只是姜家的一个分支。真正的姜家聚集地。在海域。很早以前的姜家之人,皆是天生重瞳,武学奇才。这样的一个种族可以说是逆天的存在,但海域地处偏远,岛上人数稀缺,第一代的海域之主本想一统天下,将南北帝国吞并。就因为人丁稀少的缘故,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而后族中各长老便做出决定,挑选数百名姜家子弟离开海域,潜伏与南北帝国,繁衍生子,扩增姜家血脉。发展到近几代。便有了与楚家针锋相对的姜家出现。”
林妙香手里的酒早已撒了一地。她惊讶地听着姜无恋所说的陈年往事,心下一片波涛汹涌,只觉得喉咙干涩,声音发紧,“那你们回到海域之后发生了什么?”
姜无恋眼眸一闪。脸上罕有地出现了几分寒意,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开口,“我与恨水在岛上度过了二十年。期间,恨水因为我的缘故而遭人毒手,成为了族长练功的炉鼎,不旦永远地停在了十四岁的模样,就连一身所练功法与性命最终都会被族长所吸取。所以他现在才会深陷昏迷,一直没有醒来。我二十岁那年,便离开了海域,接管了南王朝的姜家分支。”
“既然姜家以一统天下为目标,你与恨水为何还不与姜秋客会和,反而一直躲避他呢?”林妙香轻声问道。
姜无恋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林妙香看不懂的味道,“对我而言,所谓的天下远没有恨水的安危重要。更何况,那姜秋客便是现任的海域之主,姜家族长,也是把姜恨水当做炉鼎的人。”
林妙香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记得江玉案说过,早年海域之主蒙面潜入迷迭山庄与夜重交手,二人不分上下。
那姜秋客竟是如此大的来头,林妙香心里有些惴惴,她忽然心念一转,低声追问,“那你可知那姜秋客本来的面目?”
“我也只是见过他幼时的模样。后来他便一直装扮做我的样子,说起来,我已有九年没有见过他的样子。”说到这里,姜无恋顿了一下,犹豫着开口,“宋远山之死,我想,恐怕也是出自他之手。江玉案说宋远山死的时候是甘心赴死,我料定他看见姜秋客,以为他是自己的孩子,才没有丝毫反抗。”
林妙香意味深长地望了姜无恋一眼。九年,算起来,那个时候姜恨水刚好十四岁,被做为了炉鼎,这期间,恐怕是发生了不少姜无恋不愿提及的事情。
姜无恋被她的目光一扫,微微皱眉,总觉得有种被看穿的错觉。他抿了抿酒,面色一肃,继续说到,“这一次,姜秋客将南北帝国合并,想来是待稳定下来之后,便将海域也一并统治在一起。现在的南王朝已被他称王,而北王朝表面上仍是由沈千山为尊。只是沈千山已被他所控制,这和他掌控了南北帝国来说并无二致。为了一统天下,姜秋客必定不会放过还未死去的夜重,就算他现在已经变为了赵相夷,依姜秋客的谨慎来说,他也一样不会放过你们。”
顿了顿,姜无恋不冷不淡地又添了一句,“也不会放过我。”
林妙香拿捏着手中的酒杯,没有接口。她把姜无恋说的话与之前的一切联系在一起,渐渐就想通了眉目。那个神秘人,十有*就是姜秋客,或者是他的手下。
姜秋客要掌控南北帝国,便必定要清除夜重与沈千山两大阻碍。要杀夜重不易,但要杀赵相夷,却是易如反掌。因为赵相夷有放不下的人。那注定会成为一把最尖利的刺刀,然后指向他。
所以他最初便在永安城中大肆杀戮,将《夺魂秘法》放入自己房中,引起赵相夷对自己的猜忌。而后便是杀了宋远山,嫁祸自己,进而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姜秋客本意是想让赵相夷与林妙香自相残杀,偏偏赵相夷爱得太深,饶是知道林妙香杀害了宋远山,他也说这杀师之仇,他替她担下。甚至后来他为她前往幕府,找到沈千山,拿回母蛊,解了她的情蛊之毒。
之后赵相夷为赛华佗所救。不仅没有身亡,反而彻底变成了冷漠的夜重。姜秋客便杀了夏府之人,夺走了袁双双,逼得林妙香一步步地接近夜重,与他产生了千丝万缕的瓜葛。
最终连累得夜重失去了一切。
但林妙香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姜秋客一副早已肯定夜重会为自己而失去这一切的模样,若说是她在夜重身上种下了情蛊,但早前她便这般威胁过他,而夜重则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却更狠。
偏偏最后,他因她坠下悬崖。
理清了思绪之后。林妙香这才缓缓说道,“那么,我们要活下去,便是要拿回这天下,除掉姜秋客。”
“这世上,除了夜重。还有谁能除掉姜秋客?”姜无恋叹息一声,一口将剩下的酒印下,清酒入肚,暖了身,凉了心。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林妙香眉间闪过一抹戾色,七杀心经,七曰杀爱,天下无双。她脑海里面回荡起了这句话。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就好……
姜无恋扫了一眼她眉间的戾气,总觉得这股戾色十分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他皱了皱眉,“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打算,但是我看你练的武功极为怪异,短时间内增进不少,恐怕是什么邪门歪法,你还是少练为妙。”
林妙香一愣,勾起了唇角,“我自有分寸。”
“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先找一处安身之所,继而设局夺回江山。这期间,我也尚有私事处理。”
“哦,什么私事?”姜无恋收回了在林妙香身上探寻的视线,为自己又斟了一杯酒,酒香四溢,唇舌间满是竹叶的清冷之味。
“找回娘亲,解开自己被封印的记忆,调查桃夭身份,还有,杀沈千山,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啜了口酒,林妙香慵懒地靠在了竹椅之上,脸上的冷意却掩过了夜色的浓厚。恍惚间,她想起自己离开之时曾对*说过的话。
她说,告诉沈千山,江山易得,天下难守。我林妙香可以给他这北王朝,也能让他一无所有。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傻啊,拿着沈万水心灰意懒放弃的河山,拿着赵相夷奋不顾身打下的河山,以为天下便是这么唾手可得,轻易间任由自己玩弄于股掌,送来让去。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锦绣江山上面,沾满了多少的*与鲜血。
宋远山死了,夜重去了,夏府灭门,姜恨水昏迷,赵相夷也只剩下了破碎的记忆。就连自己,都是满手血腥,一身罪孽。
为儿女私情利用赵相夷,引兵北伐,那一战于她是倾尽江山相送的痴恋情深,于更多人,却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绝人寰。
于是挥手间,无数苍生逝去。
偏偏再一回首,却是陷入了姜秋客的阴谋之中,成了这江山利欲面前的小小棋子。
一种冥冥之中被人主宰而无法自制的悲凉,朝林妙香扑卷而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
☆、第二百一十三章 有间
红日皓郎,山河荡荡。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紫盖香车,云树软雨。
来来往往的人群在街上不停穿梭。不久前的战争到现在为止已经看不出了任何痕迹。商贩们高高的声音在街头回荡,仿佛是在比谁更能吸引顾客似的,一浪高过一浪。
有穿着讲究的少爷摇着折扇从街的一头晃到另一头,人群便惊慌地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来。
偶尔还有官员们下朝后的轿子路过,总会引得路人或羡慕或鄙视的视线。
在街道两旁,有着浓烈的脂粉香味。也有着乞丐许久未洗的恶劣臭味。
这里是北王朝曾经的京都——汴京。繁华如昔的同时黯淡依旧,来来回回间,早已是物是人非。
在汴京的中央新开了一家客栈里面更是热闹非凡。这家客栈在京城如此迅速落脚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它的服务周到,最初的成名更多的还是因为它的名字。
有间客栈。
这是这座客栈的名字。
当然,这所客栈不仅仅有其他客栈都提供的服务,住宿,饭菜,说书,唱曲。在夜晚的时候,还有一些极其秘密的交易在私下进行着。
据说这间客栈的老板武功非凡,只要是你拿出他感兴趣的玩意儿,他就可以帮你除去你不想再见到的那个人。
最初的时候大家都很好奇这间客栈的老板是什么名字,但后来问的人多了,老板就说,老板就是老板,还需要什么名字不成。
所以渐渐的,大家都知道了这客栈里面的人,店小二就是店小二,唱曲的就是唱曲的,炒菜的擦桌子的弹琴的。他们都是不需要名字的。
这一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所以有间客栈依旧有声有色地开着门,而在有间客栈里面唯一有姓名的便是现在正在大厅东南角说书的李大嘴了。
他可是京城最有名的说书匠,不过自从有间客栈开了业之后。他就只在这里面说书了。
每次他说书的时候,客栈里面的老板和老板娘都会抽空在一旁听听,这不,现在他们正在靠窗的角落一边喝着茶一边聚精会神地听着呢。
“你们可知道现在汴京的第一美人是谁吗?”李大嘴把折扇一合,便开始了今天的故事。
“那还用说,当然是天香楼的柔儿了。”人群中立马有人冲着李大嘴回答到。不少去过天香楼领教过个中滋味的男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要我说啊,尚书府的千金也是国色天香。上次我在街上碰见了的时候,远远地就能闻见她身上的香气了。真是回味无穷啊。”也有人提出了异议。他露出鄙视的眼神,“那种气质,可不是天香楼里面的人比得上的。”
“哎呀。王四,看你这穷酸样,怕是连天香楼的门都进不去吧。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葡萄?”被称作王四的人被这么一羞辱脸都涨红了,他不满地反驳到,“要说葡萄的话。现在的皇后才是葡萄吧。”
“你说对吧,老板?”王四不知怎么看见了老板,连忙问道。
只见老板有着一张中年男子常有的脸,眼周已经微微有了些皱纹,连头发都像是懒于梳理一样随意地扎在了一起。
“怎么扯到我这里了,我刚到京城,都还没见过皇后呢。”老板笑呵呵地回答到。他望了望身边的女人,继续说到,“不过我倒是听说以前北王朝的第一美人长得倾国倾城的。”
“哎呀,老板,这种话以后可别随便说出去。要是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王四一听老板说的人。赶紧告诫到。
“哦?”老板挑了挑眉,原本普通的脸因为这个动作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王四走到老板旁边压低声音悄悄说到,“不说那人是叛国贼子,就说现在的皇后正是得宠,连皇上都听从了她的命令。下令凡是有人再谈论已故皇后的事,就格杀勿论。若是老板你不小心在外面提及那人,恐怕会招来无妄之灾。”
因为老板平时为人随和的原因,这里的熟客都好心跟着王四提醒着老板,“对呀,以后你们说话可得小心些。”
“原来是这样啊,我刚到汴京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就麻烦你们以后多多提醒了。”老板恍然大悟地和老板娘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温和地对着店小二招呼到,“店小二,去把仓库里面的酒拿出来,刚才多亏了大家的提醒我才没有找来杀身之祸,所以今天大家的酒水全部由我请了。”
“是,老板。”店小二二话不说就跑到仓库去拿酒了。他看上去面黄肌瘦的,似乎只有十多岁的样子吧。
大家客气地推辞了一番后就开开心心地接受了老板的好意。免费地东西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店小二的速度也真是快,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比他还高上半截的酒坛出来了。
“小心些。”怕酒坛被摔碎的几个酒鬼已经赶紧快步走过去接下了店小二手里的酒坛。也不知他小小的身子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居然就把那么大坛酒抬到了客厅。
“唱曲的弹琴的,你们两个也过来唱唱,给大家助助兴。”老板又开始吩咐到。不远处一男一女穿着朴素的两个人就走了过来。
两个人都长得不算好看,一张脸丢到人群里面立马就会被掩盖的摸样。但两人的才艺却是非凡。
弹琴的男子就那样大刺刺地随意在餐桌上放下了琴,左手一翻,一曲欢快的调子就落在了众人面前。唱曲的女子则低着头慢悠悠地唱了起来。
来了这么久,大家都没有见过弹琴的用两只手弹过。趁着酒性,王四好奇地凑到了弹琴的面前,“喂,弹琴的,你怎么都只用一只手弹琴啊,你什么时候才会用两只手弹呢?”
“我用两只手弹的样子,”语调顿了顿,弹琴的抬头看了王四一眼,慢腾腾的扬起了唇角,“只给我最爱的人看。”
“嘭!”不远处的店小二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脚下一滑,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弹琴的脸上笑意更浓,“店小二,还不去看看客官的饭菜好了没?让客人等那么久,你是想让我们客栈关门大吉吗?”
店小二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就朝着厨房那边走去。在他身边擦桌子的两个人则是忍住了什么一样,对视了一眼。
本来要说书的李大嘴这个时候也和众人喝在了一起。他虽然没有说书,但口里的奇闻异事还是吸引住了大家。
“对了,老板,过几天皇上寿辰,汴京将全民共庆,官府会在晚上的时候在城楼大摆筵席,到时候你就可以去看看皇后长什么样子了。”王四一张嘴似乎停不下来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
“好啊。”老板的回答倒是让王四吃了一惊。他可知道,老板是从不轻易出门的。他也只是随口提议到,没想到老板还真答应了。
果然,美人的魅力是巨大的。
“菜来了,不好意思,各位久等了。”正在大家酒意酣畅之际,从厨房那边就走出了一个穿着整洁的男人。
“咦,店小二呢?”有人发现来送菜的不是店小二,而是厨房里那位炒菜的,不由好奇地问到。
“他啊,醉了。”炒菜的把几碟秀色可餐的饭菜摆上了桌,不经意地扫了弹琴的一眼,就匆匆退了下去。
男人一旦喝起酒来就没玩没了一样。
等有人已经喝不下去了的时候,这才发现,天色将晚了。
他猛然回过神来对着大家招呼到,“各位,我们还是先回了吧,客栈也要关门了。”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看了看天色,也不舍地再喝了一口酒。
有间客栈向来有个奇怪的规矩,天色一黑就不再接待任何客人。所以大家都自觉地在天黑以前就陆续离开。曾经有人也趁着自己有钱,硬是要在有间客栈过夜。不过在那晚之后,大家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人。
所以自那天起,大家都开始遵照起有间客栈的规矩来办事。
王四摇摇晃晃地起身,正要同老板告别,才发现客栈里只剩下了他们一群喝酒的了。
于是众人只好各自散去。
不过这酒喝着还真是舒服啊。
入夜,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有间客栈的灯笼孤零零地亮着,像是在指引着黑暗中的什么东西的到来一样。
深更半夜里,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狗吠的声音。扰得人心神不灵。外面偶尔有酒醉的人高声的喧哗,中间夹杂了深夜里的争吵或窃窃私语。
夜幕下的京城,总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有心人朝着有间客栈这里望过来的话,就会发现有间客栈的招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替换掉了。
现在的它,叫做有间当铺。
远远地,就有人畏畏缩缩地朝着这里遛了过来。黑夜里的有间当铺看起来阴森恐怖,来人有些畏惧地止住了脚步。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以后,他心一横就敲响了当铺的门。
“请进。”冰冷的声音从当铺里面响起。
☆、第二百一十四章 沈青
门口的沈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推开了门。
他好奇地打量着门里面的一切。
他白天的时候也来过这客栈。现在的大厅里面已经没有了白天里的那些桌椅,只有在柜台那里,一个黑衣服的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算盘。
珠子碰撞的声音听起来更是让人心悸。
沈青不自觉地吞下了嘴里因紧张而泛出的唾液,他紧张地介绍到,“我是当朝的史官沈青,我……我……”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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