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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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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的厮杀后两军都默契地停了战。大大地的帐篷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肃然。连续地拼杀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

没有人知道明天,甚至是下一刻的自己是否还能呼吸着这稀松平常的空气。

林妙香默默地感受着大军里面压抑的气氛,心里刮过了寂静的风。

她低着头撩开了军营的主帐,迎面看见了赵相夷那张日渐冷峻的面孔。注意到林妙香的到来,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本来正在讨论的话题也突然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倒是江玉案一眼就瞧见了林妙香手里的酒壶,不由咧开了嘴。

“果然还是你最好了,知道我为了今日的大战劳心劳力,还特意送酒来,快快,妙香,这边有座位。”江玉案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挪了挪,对着林妙香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林妙香看着讨酒喝得江玉案,正要过去就听见了姜恨水怪异的声音,“林妙香,你敢坐过去试试?”

脚下一滞,林妙香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蓝色的身影就从自己面前窜了出去。

“看来有人吃醋了,我还是不过来了吧。”偷偷地藏起自己的笑意,林妙香特意望着跑到江玉案旁边坐着的姜恨水。

“妙香,我……”不甘心到嘴的酒就这样飞了的某人不甘心地开口,却被身边的人一个瞪眼,吓得立马规规矩矩地坐好。

看着白天里还在马上英勇刚猛的江玉案这幅摸样,九九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任何人都听出了里面幸灾乐祸的味道。

江玉案恨恨地瞪了过去,不等他开口反击,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正前方传了过来,“闹够了吗?”

一听这声音,江玉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焉了下去。刚才众人因为这场小吵闹引起的笑意顿时被这个声音里的寒意冻得无法动弹。

江玉案咽了一口口水,不怕死地缓缓说道,“闹够了。”

赵相夷凛冽的目光望了过来,江玉案缩了缩头,老实地闭了嘴。

“军令有说战时无论何人,禁止饮酒,江玉案,你身为将军,知法犯法,该当何罪?”赵相夷面无表情地说到。惹得姜恨水大大地不满。

“喂,你自己不痛快的话一边去,不要欺负大玉。他不是还没有喝吗,哪里违反军令了,你不要以为……”姜恨水的话没能说完,江玉案一把拉住了他,对他使了个眼色。

林妙香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没有多说,端着快要看冷掉的酒退出了军帐。

赵相夷黝黑的眸看也没看她,他挥了挥手,斥责了看着林妙香走出去时欲言又止的九九,“看什么看,我们接着讨论明天的战争该怎么打。大玉,你依旧负责头阵……”

林妙香听着帐篷里模模糊糊传来的声音,疲惫地闭上了眼,莫名地就觉得鼻翼传来酸酸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帐篷里面的灯终于熄灭了,零碎的脚步声慢慢走远。

“还不走?”好听的声音把林妙香从懵懂的睡梦中拉了回来。林妙香揉了揉眼,苍白的月光下,她看见了江玉案带笑的脸。

“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林妙香试图撑起自己的身子,她刚才出了帐篷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帐篷后边随意坐了下来,听着里面的谈话。

“不要担心了,我们会赢的。”江玉案看着林妙香那眼里没来得及藏起来的疲倦,眼里闪过了晦涩的暗。

他知道林妙香担心什么,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如此无用地安慰着她。

林妙香点点头,江玉案总是知道她的软弱,这一路来,林妙香不是不想参与到战争中,只是每次她一到主帐,赵相夷就会用各种各样的借口逼着她主动离开。

譬如今日。

分明和江玉案无关,他却利用江玉案让自己知难而退。

“喝酒吗?”林妙香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有酒,但当她一摸到身旁的酒壶时不由怔了怔,“真是抱歉,本来温过的,都已经冷了。”

“我心是热的,再冷的喝下去也温了。”江玉案一把拿过林妙香手里的酒壶,怕她反悔,赶紧张嘴喝了一口。

☆、第二百二十四章 退让

“你是想说,我的心是冷的吗?”林妙香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玉案,即使是这样大口地喝酒,他看上去也是温文尔雅的。

江玉案哑口,自知是说错话了。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林妙香笑了,她拍了拍江玉案的肩,“看你吓的,我又不会因为你这样一句话就要死要活的,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打仗呢。”

说完,林妙香也不管江玉案在自己身后喝着酒跟来就回了自己的帐篷。

夜幕深沉,在两人走后,从阴影里缓缓出现了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

“心疼了吗?”夕照娇笑着望着林妙香消失的方向,语气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她单薄的身子在月光下显得飘渺。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哼声。

赵相夷转过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上了夕照的脖子,用力地把她提离了地面。

突然窒息的感觉让夕照惊慌地去拍打赵相夷的手,声音断断续续地哽在喉咙,“你……放我……放我……下来……”

赵相夷毫不留情地俯身贴近了夕照那张近乎扭曲的面容,眯起了眼,“以后要是再这么多管闲事的话,就别怪我心狠。”

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杀意笼罩下来,夕照感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

她知道,赵相夷是认真的。

艰难地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赵相夷一把把夕照甩在了地上。久违的空气大口大口地灌进体内,夕照的脸色总算是好转过来。

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夕照恨恨地盯着一脸淡漠的赵相夷,她突然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总是带着笑意的人吗。

“赵相夷,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做交易吗?”夕照突然笑了,仿佛适才赵相夷的威胁全然没落进她的眼里。

“那是你的事。”赵相夷冷漠地转过身抬起了脚,他不愿去捉摸这个女人的心思。

夕照一怔。她没料到赵相夷是这种反应,她以为他多少会好奇一下。赵相夷冷然的态度让她想起了林妙香。

一想到林妙香那张总是淡然的脸,夕照心里就生出了一股怨恨。

她不甘地朝着赵相夷的背影低声吼道,“我要让她痛苦。让她和我一样不安和我一样伤心。凭什么她现在还是活得好好的,凭什么她可以让那么多人对她念念不忘,凭什么!”

夕照没有说出她的名字,但赵相夷知道,她是指林妙香。

顿了顿脚步,赵相夷沉下了声音,“如果你认为让我这样对她她便会痛苦的话,你错了。她不爱我,又怎会因我而痛,因我而苦。”

“你骗我!”夕照猛地追上了赵相夷。双手搭在赵相夷的肩上阻止了他的离开,“她不爱你?那你说她爱谁,你说,你说啊!”

“我不知道。”赵相夷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肩上那双颤抖的双手,微微扬起了嘴角。“我也想知道,她的心究竟给了谁。”

夕照的手颓然地从赵相夷肩上滑了下来。她垂着头绕过赵相夷朝着夜色深处走去。

她始终以为,林妙香是爱赵相夷的。所以她才用了一个赵相夷无法拒绝的条件同他交换让他以冷漠的态度对待林妙香。

这样,林妙香便能尝到心痛的滋味。

就如她反复品尝到的一样。她爱沈千山,可是,那个男子却从未把眼神投注在她身上。

她最恨的,不过是她爱的人午夜梦回时无意间低喃的名字永远都不曾也不会是她。

世间上最为无奈与苦痛的事无疑于你爱的恰巧不是爱你的人。

譬如夕照。譬如赵相夷。

唤醒次日黎明的并非早霞,而是战场上习以为常的炮火声。

漫天的战火直冲上天,远远看去,整片苍穹似乎都快要燃烧起来。

林妙香等人站在大军后方,不远处的碧山在长达五天的战斗后依旧固若金汤,甚至还有继续牢固下去的趋势。

说来奇怪。这次与他们对阵之人,竟然是在姜秋客的安排之下登上皇位的凤持清。

隔着人头攒动的大军,林妙香依稀可以看见他站在城头上那高瘦的身躯。

“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是无法承担这场战斗的损失。”看着率领一队大军与人厮杀的江玉案,林妙香叹了口气。

这些天死的人怕是已上万了。那些一起前来的人,能活着回去的又能有多少。

“你的那些假慈悲还是用在别的地方吧,如果能逼得姜无恋拿出解药,就算这北王朝的全体将士死光又如何。”夕照冷不丁地轻嗤一声,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杀意。

林妙香不由皱了皱眉,“你是打算拿整个北王朝来赌吗?”

“是又怎样?”夕照水灵的大眼一眨,娇小着倚向了身边的男子,柔着声音问到,“你愿意吗,千山?”

“当然,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愿意怎样都可以。”沈千山一脸温柔地搂住了夕照,低头在她头顶蹭了蹭。

与他们站在一起的一行人都是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寒意。

看着被皮影戏操控的沈千山,林妙香抿起了嘴角。看向夕照的眼里多了一丝怜悯。

连温情都需要自己来编制的女子,她的爱究竟到了如何卑微的地步。

一道冷冷的哼声打破了因为沈千山的表现诧异下来的气氛。林妙香寻声看去,对上了赵相夷那张邪魅的脸。

盔甲衬托下,他的眼里有了些冷厉的光。

“你们要谈情说爱的话就滚回营帐里去。”赵相夷在谈情说爱四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调,微微上扬的语气里有着说不明的意味。

夕照脸色微变,却立马又恢复平常。她柔柔地勾起了一个笑,只听见抱着她的沈千山抬起了下巴倨傲地说到,“我会好好保护我的女人,不用你费心。”

赵相夷紧闭了双唇,连话也不愿再同夕照多说。

林妙香把视线投回了战场,一轮的战事结束后双方都很有默契地歇息下来,蓄势待发等待下一轮的战斗。

江玉案脸上已经沾上了不少的血,略显疲惫的他扭过头来笑了笑,眼里的深情好比大山般坚毅。

林妙香心知他是在望谁,不由心里酸涩。

连江玉案和姜恨水这种不为世人祝福的感情都如此浓烈,为何自己却连心在哪里都不知道。林妙香清楚,此时的自己早已不爱了沈千山,却又无法对赵相夷说爱。

可是她总觉得心里盘踞了一个人,只是似乎是隔了太多的人事,连那人的眉眼都已模糊。

再次响起的战鼓声拉回了林妙香的思绪,下意识地扬起了唇,林妙香自嘲地笑了笑,连这种危机四伏的战场上都能走神,自己还真是不拿命当一回事了。

一拨接一拨的人举着盾牌朝着前方冲去,两军交界处早已堆起了厚厚的死尸。杀红了眼时,甚至不分敌友,拿着刀四处砍杀。

血肉横溅,白骨累累。

激烈的战鼓就像阎王的夺命贴,每一声鼓声停歇,总会多上数不清的冤魂。

眼看江玉案率领的军队似乎有败退之势,林妙香心下不安起来。这样下去,难免江玉案不会受伤。

她不可愿意自己的朋友有什么不测。

不安地看向赵相夷,林妙香心下一怔。只见赵相夷脸上依旧是自信飞扬。明明不知赵相夷的自信从何而来,林妙香却莫名地心安下来。

察觉到林妙香的变化,赵相夷的眼里多了一抹深沉的色彩。张了张嘴,那些艰难的话却消失在了喉咙处。

已经回过头的林妙香自然没有看见赵相夷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专注地盯着前方的战场,蓦然,双眼骤然亮了起来。

是真的亮了的那种。

只见南城里突然火光冲天,火红的烈焰倒映在每个人的眼睛里,原本站在大军之前的凤持清脸色一变,连忙命人吹响了撤军的号角。

“你派人烧了对方的仓库?”意识到赵相夷做了什么好事,林妙香忍不住赞许地问到。攻敌之所必救,加之以颓败之势诱敌。林妙香发现,自己似乎是小看赵相夷了。

赵相夷不置可否,只是眼里也隐约有了些笑意。

兴冲冲地收了兵,赵相夷深知,经此一胜,北王朝将士必将士气大振。到那时,再交战的话己方心理上便已占据了优势。

这一天,凤持清没有再与江玉案战斗。远远地就能看见城头上挂了一块免战牌。

晚饭后林妙香闲来无事便到了阵营后方的一个小山坡。不想正碰见了今天大胜而归的江玉案。“怎么,江大将军不与将士们庆祝,反而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这可不像你啊。”林妙香慢腾腾地走到江玉案旁边,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们的林小姐不也没去吗。”江玉案嘴上从来不饶人,他勾起那足以颠倒众生的笑,抬手抬起林妙香的下巴,“原来你是偷偷跟着我啊,看来你是喜欢上了我哦。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个小妾吧。”

“你?”林妙香毫不留情地冷笑一声,轻蔑地望向江玉案,“你对女人,能行吗?”

江玉案一怔,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对女人还真没有感觉。

林妙香得意地一掌拍到江玉案头上,趁他失神之际抢过了他手中的烈酒,“在想什么?”

☆、第二百二十五章 害怕

“什么什么?”江玉案故作不懂地打了个哈欠,嬉皮笑脸地就要抢回自己的美酒。林妙香一闪夺过了。

“别装傻,回答得让我满意了这酒就给你。”林妙香眨眨眼,有些无赖地把酒抱在了怀里,“从战场回来你就闷闷不乐的,还想蒙混过关。”

江玉案没好气地盯着身边的女子,林妙香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叹了口气,江玉案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开了口,“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做。这场战斗继续下去的话,即使胜了,对我们也没有丝毫好处。”

林妙香挑挑眉,摆出了一脸严肃的样子,嘴上却欢快地接到,“愿闻江大将军高见。”

“你知道我们此行是为了让赵相夷夺回江山,如果这场战斗继续下去,肯定会是两败俱伤。到那个时候,即使我们赢了这场战斗,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又怎么保证不会有别的小人趁虚而入,那时候,皇位归谁还真说不定。”

听完江玉案的话,林妙香不再玩闹,她默默在心里细细想了想。

正如江玉案所说,这场战斗根本就是内耗战。他们此刻打败击杀的都是北王朝的士兵,而这些士兵却是赵相夷巩固皇位所必须的。但为了从姜秋客手中拿回皇位,除了这样也别无办法。

“那我们怎么做?”解决问题永远比发现问题重要,林妙香深知这一点,所以提了出来。

“要是知道的话,我也不用在这里喝闷酒了。”江玉案苦笑一声,他自负聪明,可在这件事上确实毫无办法,“毕竟,我没有办法逼得姜秋客出现。”

“逼姜秋客出现?”林妙香不解地追问到。

“嗯。”趁着林妙香放松警惕的时候,江玉案轻易地夺回了自己的酒壶,这才满意地继续说着。“姜秋客刚登基不久,民心肯定不稳。若是能逼得姜秋客出现,我们击杀他后,以赵相夷曾经的威望来说。再次登上皇位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对大多数人来说,谁当皇上都没有区别。”

“不过,只要这大祈城不破,他大可以不必出现。只是,照现在看来,破了这大祈城后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估计两方大军全栽这里都有可能,那么姜秋客出现也就毫无意义了。”江玉案无可无奈地摇摇头,仰头咕噜地喝了一大口酒。

林妙香垂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像是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梦地跳了起来。江玉案用看疯子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就不再理会。

“我先回去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你家恨水说你彻夜不归。”林妙香笑嘻嘻地调侃着江玉案,正要走。却顿下了脚步,“对了,你说夕照与我们联手会不会就是为了削弱北王朝的势力,等我们与姜秋客斗得两败俱伤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会。”江玉案无比肯定地回答到。他拿着酒壶晃了晃,懒洋洋地躺在了地上,“这一仗下来,北王朝估计也剩不了多少兵力。别忘了这些天死的北王朝将士都可以堆成山了。即使我们跟姜秋客斗得两败俱伤,她也没了坐收渔翁之利的资本。”

看着江玉案眼里滑过的对夕照的嘲弄,林妙香心里一愣。她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江玉案也会答应与夕照联手,原来他早就把一切分析得透彻。

这只老狐狸,可不会允许别人占他的便宜。

挥了挥手,林妙香慢悠悠地同躺着喝酒的江玉案道别后。就踏上了夜色弥漫的归途。

没有回自己的住处,林妙香毫不犹豫地朝着赵相夷的营帐走去。

一进门,林妙香的视线就不由自主地冷冻下来。她死死地盯住了在帐篷里面的女人。

“哎哟,香香,这么晚不睡跑一个大男人帐篷里来做什么?”不等林妙香开口。夕照特有的娇媚的语调就突兀地响起。

她说话语气里的上扬让林妙香没来由地想起飘香楼那些站在门口拉客的青楼女子,带着刻意卖弄的魅惑。

“出去。”林妙香懒得与她废话,她有事急着同赵相夷商量。

夕照瞪了她一眼,咬着下唇颇似委屈地望向一直不出声的赵相夷,“老赵,你忍心让人家走吗?”

慵懒的语调里隐约有得意的张扬,以及唯有赵相夷能够看得明白的威胁。

“出去。”赵相夷伸了个懒腰,似乎不愿多说,走到里面的床榻上优雅地扬起盔甲下摆,坐了上去。

夕照扭过头扬起下巴,满脸轻蔑地冲林妙香说到,“让你出去,你没听见吗?”

林妙香不动声色地看着夕照,一步步地朝她走去。

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偏偏就是这种没有丝毫怒气的神色让夕照不自觉地向后退了退。

林妙香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几乎实质性地压在了她身上。

“接下来的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嘲讽地看着夕照畏缩的动作,林妙香一把抬起了她的下巴。

清晰地感受到手下**的战栗,林妙香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她似乎知道为什么当初夜重那么爱对自己做这个动作了。

把对方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似乎这样的感觉并不坏。

林妙香那突兀的笑容更是让夕照惊恐。她在沈千山中皮影戏后暗中操控这整个北王朝,按理说什么大风大浪都已见惯,但偏偏面对着现在这个捏着她下巴的女人,从心里深处感到了深深地畏惧。

心里异样的情绪一闪即过,调整了语气,林妙香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到,“我不管你和赵相夷做了什么交易,你要怎么玩都没有关系。但你再这样挑拨我和他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林妙香这句话是说给夕照听,但何尝不是在告诉赵相夷,她知道他的冷漠并非故意,可是不管怎样,她宁愿和他共同面对,也不要他独自承担。

自己的脖子就在别人的掌控之下,夕照还能说什么。在林妙香松开手的时候,她立马迫不及待地跑出了这个地方。

身后,已经沾满了冷汗。

满意地看着终于只剩下自己跟赵相夷的帐篷,林妙香总算是卸下了冷厉的表情。这些天来,倒是第一次与赵相夷独处了。

她慢悠悠地看向赵相夷,等着他说话。就算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其实她心里也是忐忑地。毕竟,要怎么处理还是掌握在赵相夷手上。

是要与自己共同面对还是继续一个人承担并假装和自己一刀两断,不同的道路,选择权就在对面那个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手上。

赵相夷也深知这一点,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林妙香,就在她已经快要失望地时候,他弯起了一双狭长的眼睛,“你干嘛吓她。”

只是这么平静地一句话就让林妙香尝到了雨后天晴的滋味,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不屑地抿了抿嘴,“我只是好好劝导她而已,谁知道她这么胆小。”

看着几乎是在耍赖的林妙香,赵相夷哑然失笑。

刚才林妙香同夕照说话是故意放出了自己身上的杀气,她在红沙镇那些日子手上浸满了鲜血,岂是一个从未杀过人的夕照恩能抵抗的。

不过赵相夷没有说什么,他是林妙香“制造”出的赵相夷,永远不会也不该知道林妙香曾与夜重在一起时发生的事。

“过来。”笑着同林妙香招了招手,好看的双眼像是外面的月弯般动人。

林妙香如同受了蛊惑一般走了过去,坐在了赵相夷身边。

“我是不是很自私?”林妙香垂下了头,语气里有着极力掩藏起来的歉疚。赵相夷单手撑在膝盖上,下巴搁在了手心之中,另一只手揉乱了林妙香的发,“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你明知道我不……”林妙香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怀抱拥住,赵相夷左手抬起林妙香的下颌,认真的说到,“不要说,不要再说不爱我。每一次你说出那个词地时候,我这里,都会痛。”

赵相夷的右手从林妙香背上拿了下来,拉着林妙香的手抵在了自己的左胸处。

年轻的心跳在林妙香手下颤抖,林妙香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老赵。

你明知我的自私我的懦弱,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包容我纵容我。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如花地女子等你去爱,你何苦为了我沦落至此。

连我自己都恨我的不讲理,明明不能爱你,却还是贪图你给我的爱,所以这样不顾一切地威胁夕照,只为了你还能一如既往地陪在我身边。

我只是,太害怕一个人了。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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