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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拯救男配计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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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遭到不能承受的伤害时,就会将自己封闭起来,虚构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堡垒。

他们都说,温索月疯了。没错,她是疯了,如果疯了就能忘掉那些锥心刺骨的伤恸,那就当她疯了好了。

“小十,”温如是俯身轻轻将她抱在怀中,她的身躯清减得让人心酸,“逃避不能解决问题。”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要长大呢,如果不长大爹爹就不会变得那么可怕,如果不长大她就不用嫁人,琉清也不会死。

她不明白的太多,温索月的世界还停留在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中,却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就那么毫无征兆地将她拖到了烈焰下,赤'裸裸地撕开了那温情的面纱。

她不懂。

靠在温如是的怀中,一滴滴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温索月开口,声音嘶哑:“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温如是收紧双臂,黑眸隐藏着幽光,在昏暗的牢中明明灭灭:“只要你振作起来听爹的话,出嫁那天他就会给你一串珠链,里面有两种毒药。”

这样教她到底是对,还是错,温如是不敢肯定,但是她没有办法看着温索月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死在那些混蛋的手里,“打起精神来,不要让琉清白死。”

温索月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低声呢喃:“不要让琉清白死,对,不能让他白死。”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温如是起身走到门边,忍不住停步回头望去,温索月紧紧抱着琉清的骨灰罐,勉强对她扯出一个笑容:“姐姐,谢谢你来看我,我会好好地活着,你放心。”

温如是没有说话,只是回以更温柔的微笑。

希望她能够真的像她所说那样,好好活下去。

那是温如是最后一次见到温索月。

她知道,那个目中无人的骄傲女孩,在温侯打死琉清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哈哈君的地雷支持~~么么哒~╭(╯3╰)╮

☆、第42章 忠犬养成记十八

温索月的婚宴;温如是坚决拒绝出席。

被送出去的女孩已经够可悲的了,还要让众人前去观礼,岂不是天大的讽刺?!

知道自己不能改变现状是一回事;但是;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温索月一步一步走向坟墓;温如是自问还做不到能在那样的场合;心无波澜地保持微笑,继续跟裴仁青这个两面三刀的混蛋秀恩爱。

裴仁青纵有不满;却也奈何不了牢牢挡在她身前;不让他接近一步的莫邪。

此时的莫邪,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个交锋时还要避他锋芒的少年,裴仁青几次突进,居然都不能逼退他半步!

“温如是!”裴仁青恼怒,如果不是那女人于他还有大用,他怎么可能容忍她的侍卫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去的,”站在莫邪的身后,隔着他日渐宽阔的肩膀,温如是平静地看着火冒三丈的裴仁青,语声疏离淡漠,“你就当是怜惜小十也好,给我个面子也好,以后不要去找她麻烦。”

没等他开口讥讽,她淡淡地又补了句,“当然,裴将军要是执意为难一个弱女子,如是也没有别的办法,最多只能不再参与将军的剿灭大计,没了我这个可有可无的花瓶,想必将军也不会太过在意。”

裴仁青眯了眯眼,这女人居然敢用自己来威胁他,她还真当他非用她不可?!

话不投机半句多,裴仁青不再出声,径自拂袖转身离开。盼着跟他出门的姬妾多的是,随便选一个也比温如是柔顺听话,可惜今日温侯在场,否则他根本就不需要来找她。

直到裴仁青的背影消失在院门,莫邪才收剑回转身。

见温如是还是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他思量片刻,轻声道:“你不是想跟我学武功么,要是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我可以教你。”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常常莫名其妙地惹得小姐生气,但是奇妙的是,他也越来越清楚,该怎么样去做,才会令她更快地转开注意力。

“真的?你不是骗我的?”果然,温如是马上就上钩了,她惊讶地抬头望着他,亮晶晶的大眼睛内透着压抑的兴奋。

莫邪轻轻笑了起来,实验的结果让他很有成就感。

原来让她高兴起来是这么地简单,仅仅只需要他妥协的一句话。

“……莫邪,你笑起来真好看。”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开怀,温如是差点忘了他刚开始的承诺,只是看着他难得一现的笑容怔了怔。

洁白的牙齿衬着他古铜色的肤色,仿佛冰雪初融一般褪去了那份冷凌,令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多出了几分阳光的明朗。

温如是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弯起的唇角,“你以后该多笑笑。”

莫邪眨了眨眼,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红着脸收起笑意,他微笑着注视身前有些犯傻的主人,难得主动地低声道:“那你现在是想就这么一直看着我,还是去练功?”

微沉的嗓音配着他专注的神情,有种说不出的诱人气氛。

温如是挑眉:“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莫邪一噎,脸上的笑容有些崩裂,小姐的言语太过直白。他是在勾引她吗?应该……不是吧,他不自在地转过视线,红晕重新不受控制地爬上了他的俊颜。

比无耻,他怎么会是温如是的对手。

没等莫邪窘迫地走开,温如是已经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空出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下巴,眼中带笑:“来,给姐再笑一个。”

活下去是那么地艰难,可是,还有一个人能守在她的身边,费尽心机地逗她开心,她怎么还能自私地一直沉溺在悲伤的情绪里,辜负他的希望呢。

温如是星眸闪烁,姿态娇俏地挂在他身上,好整以暇道:“快点。”就像真的完全忘了那些龌龊的人和事。

莫邪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比你大三岁。”

所以呢?她应该叫他哥吗?要是她真叫了,莫邪恐怕会更囧吧。

温如是差点笑喷,她踮起脚尖在他唇边迅速亲了一记,从善如流地改口:“爷,来给妞笑一个。”

嘴边被她碰到的位置还酥酥麻麻的,莫邪无奈地瞅了她一眼,不等她再开口,便伸臂揽住她提气掠出门外:“你要是真想学,最好还是认真点。”

温如是很想自信地回他一句,本小姐天生就是学什么精通什么的主,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她连个基本的马步都坚持不下来。

学武很苦,温如是一直很清楚,但她不知道能辛苦到这个地步。

三个多月过去了,她仍然停留在打基础的阶段。一到监督她练功的时候,莫邪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管她怎么发娇撒泼,都不会心软半分。

他还专门跑去溪边折了一支细细的柳条,软软的柳枝经过他的内力加持,打在人的身上很痛,除了一点点的红印子,不会留下的后遗症。

只要温如是一偷懒,或是姿势出错,经过反复试验的那根柳条,就会像长了眼睛一般抽在她肉多的挺翘臀部。

他居然敢抽她的屁股?!温如是囧囧有神地看着莫邪以夫子自居,毫不客气地体罚她,重点是,他还不肯帮她揉揉被打痛了的屁股!

如果仅仅是辛苦也就罢了,再苦再累,只要有盼头,她也能咬牙坚持下来。

可是坚持了那么久,她还是被莫邪随手一拨就倒地,瘫在软绵绵的枯叶上,毫无形象的温如是终于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技能点肯定不是加在武艺上面。

这真是一个让人忧伤的领悟。

不止如此,两人的主仆身份也在这几个月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温如是的屁股长期保持着痛得麻木的状态,一见到拈着一根光秃秃的细柳站在场外静静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就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望着他越长越帅的那张俊脸,温如是再也不敢腆着脸上前肆意调戏。

但是她跑不过自家的小侍卫,被人拎着领子提溜回原地太特么地伤自尊了。莫邪也不会在教授过程中任由她靠近,美其名曰为,保持距离有助于她学业的长进。

好不容易坚持到莫邪点头,她的两条腿都快僵化成罗圈状,就算是闭拢了都还有种分开着的错觉。温如是深深地怀疑,等她真的撑到两年以后,自己就会从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儿,变成威武雄壮的女汉子。

温如是后悔了,逃跑不是一定要用这种方法呀。

她真心认为自己目前的体能已经比以前好出了很多,绝对不会在逃命的半路上累趴下,至于武功——还是算了吧,她真的不是这个料啊!

经过自己深刻的检讨,温如是终于抽抽噎噎地拉着莫邪的衣摆痛哭流涕:“有没有只练内力就能练成的轻功啊,咱们换个项目吧!”

莫邪抚摸着她凌乱的黑发,温柔地打破她的梦想:“武学一途没有捷径,话本小说里面那些什么打通任督二脉就能称霸武林的故事,都是骗人的。

再好的武功都是建立在强健的身体之上,小姐别在耍赖了,乖,我们再来一次。”

温如是无语凝噎,嘴唇抖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觉得,经过你的折磨,我的身体已经够强健的了。”

拇指轻轻拭去她还挂在脸上的泪珠,莫邪的声音更加地轻柔:“还不够。”

温如是发誓,他绝对是爱上了这个可以光明正大地调‘教她的机会,一到训练的时候,忠犬都快要变异成冷面教官了,这样是错的,不可以啊!

温如是哭得梨花带雨,哆嗦着手就去够他的脖子:“不是还有你在嘛,我不够的地方,你就多练练,替我补上好了。”

让他带着小姐的那份多练练,不是不可以,反正他的剑法已经达到裴府无人是对手的地步了。但是,这样半途而废真的好吗,莫邪为难地蹙眉,低头望着伏在自己怀中哭得凄凉的小姐,终于展臂轻轻抱着她。

算了,她不想再练就不练了罢,只是,可惜了他专门精心为她制定的计划。

莫邪有些意犹未尽地拍着温如是的背心安抚她,还没有让她顶着水缸练蛙跳,也没有让她满山遍野地去抓麻雀,至于将她从悬崖峭壁上扔下去,再从半空中接住她,让她从半山腰开始往上爬什么的……嗯,这个不行,小姐会被吓坏的。

莫邪揽住哭累的温如是一边往回走,一边暗自忖量着,也许以后自己该收个徒弟,又可以帮着做家务,又可以打猎补贴家用,还能满足他的教学热情,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小姐,以后我们是招个女弟子,还是男弟子?”家里的事,他一向是听温如是的,莫邪偏头很认真地望着她。

温如是还没从自己悲催的经历中回过神,她抬头看着莫邪黑亮的眼睛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啊?那个,都可以,随你喜欢。”

“那就收一个女的,一个男的吧。”莫邪愉快地就这么决定了,男的拿来蹂躏,女的还可以兼职做小姐的丫鬟。

温如是张嘴,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地咽回了想要说的话,默默为他未来的徒弟们点上两根蜡烛。

只要莫邪不把这种让人消受不起的热情放在她身上,她也顾不上别人的死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哈哈君的地雷,打滚~~╭(╯3╰)╮

☆、第43章 忠犬养成记十九

不用再在莫邪的监督下练功;温如是终于又恢复了被人捧在手心上呵护疼爱的主人待遇。

所以说,她之前的惨痛教训纯粹是自找的?对于这一点;温如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

经过一段变本加厉地骑在莫邪头上作威作福的滋润日子,她感动地表示;这才是一个女人该过的生活。

让那些什么绝世武功都见鬼去吧,她只要健健康康、悠悠闲闲地在一旁看着莫邪日夜苦练就好了。

温如是最近迷上了在小侍卫练剑的地方弹琴。

长身玉立的莫邪素衣墨发;时静时快;衣袂翩飞剑走游龙,配上随着他流畅剑势飘动的碧绿竹叶;完全满足了她对所谓江湖剑客们的完美幻想。

温如是欢快地拨动着琴弦,也不管自己弹得有多么难听。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斗啊斗啊斗……”她豪迈地哼着。

莫邪呼吸微滞;剑尖一抖,刺向青竹的剑尖不由地向左偏了两分。他忍耐地闭了闭眼,难得小姐有此雅兴,他不能那么不识趣地泼冷水。

每日的练功已经成了一种磨难。

温如是愉快地折磨着他的耳膜,就像他前段时间折磨自己的身体一样。

她真是一个小心眼的坏女人呐,温如是咧着嘴杂乱无章地胡乱弹着,根本就无视了莫邪时不时飘过来的幽怨目光。

她很高兴见到莫邪吃瘪,特别是在自己没脸明说只是报复的时候。

但是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当两人相携回到别院,意外地看到坐着她的椅子、喝着她的好茶,面无表情地等在院中的裴仁青时,温如是就知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瞥了莫邪一眼,他很有眼色地背着琴转身进屋。

“多日不见,看来你的日子是越过越逍遥了,”裴大将军转了转手中的青瓷杯,索然无味地放下,目光在温如是身上转了一圈,唇角微微牵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莫非是我对你们太宽容了。”

温如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缓缓踱到他对面坐下,素手执壶,垂眸在他的杯中重新续上一杯清茶:“在将军眼中,我们两人不过是区区蝼蚁,当然值不得你认真对待。”

不软不硬地回了他一句,温如是给自己也倒了半杯,低头抿了一口回味片刻,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将军直接明说了吧。”

裴仁青推开杯盏,没有心情训斥她的无礼,他掸了掸袖口,才道:“你妹妹回温家了。”

温如是眉梢一挑:“没想到将军对妇人家事也如此感兴趣。”

裴仁青斜睨她一眼,他不相信这事她会一点都不知情,暂且让她得意一次好了,他只想知道,温索月是怎么害死自己的夫君,而不用承担一点嫌疑:“叛逆之族没有家事,更何况这次死的是朝廷重臣。我希望你不要自不量力地隐瞒真相,否则待我真的查出来,你和温索月,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温如是轻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糟老头,此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将军不用这般咄咄逼人地吓唬小女子。”

只有温侯才有那个能力帮自己的女儿掩盖罪行,光凭一个十多岁的小女人,不可能做到手段那么老练。

那么,温侯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不再想着拉拢,而是吞并?

裴仁青蹙眉没有搭话,片刻之后,缓缓道:“你们的目标,是温侯?”

温如是慢慢移开视线,话已至此,要是说得太过明白就没意思了,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便好。

裴仁青肃然,缓缓起身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身看了仍然坐在院中不动的温如是良久,终于轻声道:“跟温侯比起来,你们太过弱小,小心引火烧身。”

这样真心的劝告很难想象会出自他的口中,但他还是忍不住这么做了,只是因为她们的胆大包天赢得了他的敬重。

事情一旦败露,她们只会有一个结局,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温如是垂下的睫毛微微动了动,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谁想停止就能停止的。

两年太长,小十等不了这么久。

裴仁青叹了口气,不再停留,转身径自出门。各人自有天命,如果这两个身不由己的女人最后能够成功,也许他会考虑保她们不死。

裴仁青已经离开很久了,温如是仍然静静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一件披风轻轻搭在了她的肩上,莫邪自然地为她系上绳结,然后再默不作声地换了一壶热茶。

“莫邪,以后恐怕要辛苦你经常照看着小十了,我有点担心她。”担心她见到温侯以后,掩饰不住自己的怨恨,担心她时机尚未成熟就轻举妄动……她们只有一次机会,不能白白浪费,温索月已经回到温家了,她不希望,因为小十的按捺不住而在那里送掉性命。

温如是抬头,明亮通透的双眸一片平静:“不用担心我,回山庄去保护小十,别让她死在那里。”

莫邪神色复杂地立在原地没有动,她的命令不只是违背了贴身隐卫的准则,也违背了他的心愿。

他不想远离温如是身边,哪怕是再同情十小姐,他也不愿意。

“裴仁青不会让我有事的,特别是在他知道我的目的以后,看,我很聪明是不是?”温如是转了转眼珠,狡黠地对他偏了偏头,脸上只有计谋得逞之后的洒脱。

她勾起莫邪低垂的手指,撒娇地晃了晃,“我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莫邪抿唇反握住她柔嫩的小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如果她坚持,他只能听从她的指令,即使是完全不跟他解释。

莫邪低头看了她很久,久到温如是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他才缓缓开口:“三个月,我最多只在那里待三个月。”时间一到,就算她再怎么不同意,他也会立刻回到别院。

温如是勉强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朝夕共处了八年,除了睡觉没有在一起,他们几乎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如果不是为了保住温索月,她怎么舍得跟他分开。

莫邪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走的时候没有叫醒还在睡梦中的温如是,只是轻轻地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吻。

他走得很干脆,除了一把刻着歪歪斜斜两个大字的莫邪剑,什么都没带。

偌大的院子里不过是少了一个侍卫,温如是却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空了。

跟柳妈说话的时候,带着丫鬟游花园的时候,就连在喝水、用餐的时候,她也会常常忍不住想起他来。

没有莫邪在身边,温如是的饭量大减,食无味,寝无眠,晚上躺在垫得厚厚软软的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莫邪临走前的那个轻吻,和沉默妥协的背影。

他现在在做什么,夜间睡在哪里,有没有吃饱穿暖,会不会被温侯发现行踪,能不能打得过温府的那一大帮子隐卫……

她的心中每时每刻都是这些确定不了答案的问题,每当一想到莫邪可能会因此而受伤的时候,她甚至都会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温如是以为,三个月的时间很快,一晃就会过去了。

她掰着指头一天天地数着,却只觉得度日如年。

成功接收了死老头属下门客和私兵的温侯,就像温如是所预料的那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貌似平静的局势下隐隐约约有暗潮涌动。

没过多久,朝中又死了一个臣子。

缘由只是一场小小的伤寒引发的肺炎。如果不是早有怀疑的话,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人也是温家的女婿之一。

当裴仁青愤怒地冲到别院,关上院门跟温如是坐了一下午之后,次日便依言上表告病在家。

裴府的下人打发了不少,但是暗中保护将军的侍卫却增加了好几成。

温侯如今势大,倘若他们此刻硬碰,即便是最后真的打赢了这场战争,也必然会使整个国家元气大伤,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当今圣上希望看到的。

裴仁青龟缩得很憋屈,他不是打不赢,只是不敢多造杀孽,否则辛辛苦苦灭掉温侯,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从来都不是什么为官者的好征兆,春风得意的温侯却看不清这一点。

至于裴仁青怎么想的,温如是管不着,也没心情在乎,她只知道,要想诱使温侯提前找死,就只能让他认为自己大权在握,无人能敌。

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先人诚不欺我。

她只需要睁大眼睛看着,温侯是怎么一步一步地将自己置入死局,相信走到最后,就算是皇上再怎么想等待时机成熟再发动攻击,也不见得能容忍得下去。

莫邪离开以后就没有一丝消息传回来,温如是猜不出,到底是温府守卫森严出入不易,还是因为他心中有怨,故意不报个平安想让她着急。

不过这一切的猜测,都在温如是再一次见到莫邪的时候,被忘到了九霄云外。

莫邪长衫染血,直身跪在她的面前领罪:“十小姐死了,请主人责罚。”

温如是刚刚伸出去的手抖了一下,温索月死了?怎么会?!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romost、花开和哈哈君的地雷~爱你们~╭(╯3╰)╮

☆、第44章 忠犬养成记二十

温索月走得很安详,没有温如是想象中的不堪和死不瞑目。

莫邪遵照她的遗愿;将她和琉清的骨灰罐一起合葬在了后山最高的那座山峰上。

温索月想要亲眼看着那个带给她们厄运的父亲;是怎样一步一步在自己亲生女儿的引导下走向灭亡。

这是她的原话;随着莫邪归来的,还有一封温索月的亲笔书信。

信中没有多余的感谢之词,只有一句话。

“姐姐;还记得十一岁那年;你答应给我做的红枣桂圆粥吗?”

温如是眨了眨眼;一滴水珠打在素白的信笺上,她慢慢将信纸叠好收起来;直到视线从模糊恢复清明,才抬头缓慢而坚定地道:“通知裴仁青;我要去裴府拜访他。”

温如是只是裴家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想要踏入裴家没有裴仁青的同意,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她没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莫邪也没有问。温索月的死,令他的骄傲蒙上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小姐交给他的事情,他没有做到,这是身为一个侍卫的耻辱。

哪怕温索月是自尽的,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温如是以礼拜谒,裴仁青扫榻相迎,他们在风光明媚的将军府后院相谈甚欢。彼时,有众多仆役能见到两人举止亲密。

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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