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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妖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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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云皓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撤了剑,扶住秋若尘道:“你等着我,我会来找你的!”说罢,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飞速离去。
看着他们远去,秋若尘才软软地倒在地上。凌傲寒忙抢上前扶起秋若尘,秋若尘的白衣上透出斑斑血迹,如一朵朵开在田野里的花。凌傲寒抱起秋若尘,道:“先回去吧,你伤得很重,让李大夫看看!”
秋若尘抢过他的缰绳道:“你让我回去到底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没有人可以要挟,你就不爽么?”凌傲寒苦笑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么?先回去,治好伤再说,我们已经……向上回报了,左将军阵亡!”
秋若尘咬紧嘴唇,身上的伤口撕裂,这样的疼痛在虚弱的身体上显得难与忍受。凌傲寒的披风一挥,将秋若尘整个包裹起来。回去的路,很漫长,凌傲寒放缓了脚步,剧烈的颠簸,会让秋若尘的伤口加剧磨擦,疼痛不已。
秋若尘叹了口气道:“你不必如此,可以快点,你不用对一个暖床丫鬟怎么好的!”
凌傲寒道:“这些天,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秋若尘摇了摇头。凌傲寒道:“你是对的!听说你被擒,你放走的摩柯卡布族人帮助了我们,不然我们也没有那么快打败鄱里阿多族人,那么快找到你!他们送来的尸体是具男尸,所以我和李大夫都不相信!大将军却是相信了,他很伤心!”
秋若尘眼里有一丝水气:“大将军待我一直很好!他没事么?还有何惜,他还好么?”凌傲寒道:“知道关心他们!怎么还要跟着别人走呢?”
正文 第十六章 回城
一路无话,进入军营,凌傲寒就将秋若尘藏进自己的帐篷,嘱咐门口两个士兵,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入内。
李叔见到秋若尘的伤口,眼里有氤氲的水气,颤抖地帮她敷药,道:“孩子,苦了你了!”秋若尘朝李叔宽慰地笑笑:“李叔,没事的,若尘能活下来就是万幸了!一定是若尘的祖父和爹在天之灵保佑若尘,否则,若尘怎能活下来了!”
换药的时候,秋若尘问起来了大将军与何惜,得知大将军无碍后松了一口气。而得知何惜手臂已无法接回时,又是一阵怅然!
李叔好不容易换完了药,并让她喝了内服的药,出去了,秋若尘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想着几日来发生的一切,入了神,连凌傲寒进了帐篷都不知道。
凌傲寒坐在床榻边,轻轻地道:“感觉怎样?好一些了么?是我不小心,将你和的将军留于那样的险地!对不起!”
秋若尘道:“不用说对不起!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这样的事,谁能预料的到!没人会怪你的!不用太内疚!嗯,不过,如果你确实要内疚的话,麻烦你以后对我好一点!”
凌傲寒轻笑:“现在还能说笑,看来你的伤不重呀!”
秋若尘道:“我都快死了,你还想怎样?不笑难道让老子哭?你喜欢看人哭么?什么坏毛病?”
凌傲寒摇摇头:“我知道为什么你在军中这么多年,都不会有人怀疑你是女人的原因了!”
秋若尘奇道:“什么原因?我怎么不知道?”
凌傲寒轻笑:“谁会怀疑一个,比男人还要粗鲁的女人呢?”
秋若尘楞了一下,想了想,笑起来:“呀,还是你聪明!聪明人,请向后转,朝前四步,掀开门帘,再走一步,把门关好!谢谢!”
凌傲寒道:“这是我的帐篷,如果我不在,别人会怀疑的!我在旁边重新搭个床就是了!反正你在军中那么多年,也没什么好名声了!还怕别人说闲话不成?”
次日大军开始启程。虽是打了胜仗,可是因为左将军阵亡。全军上下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秋若尘被安排在一辆近乎封闭的马车中,除了按时换药和煎药的李叔和凌傲寒,没有人知道秋若尘的存在。
大将军押送着圣女和自愿投降的潘里阿多族王子先回帝京复命,凌傲寒和其它的兵卒则押送着其他一些部族进献的物资,负责清理后续的一些事。可以在路上耽搁一段时间。
他也是希望秋若尘能在启程之前尽量恢复,好在路上少受一些罪。但是,再漫长的路,只要有目的,终是会有接近终点那天!
在启程没几日,圣女和王子双双自杀殉情。大将军无奈,只得将他们的骨灰交还给了他们的族人。让他们的相爱的灵魂能在故土得以重生。
秋若尘曾经答应过摩柯卡布的二王子,会给圣女一个体面的死法,这个诺言,总算是实现了。
但是秋若尘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圣女和王子虽然是自杀,但和死在他们手里没有区别。他们远离了家乡,来到这里抛头颅,撒热血,为的只是那两坛骨灰么?人的力量和生命是何其渺小。
离帝京越来越近,她的心越来越难以安静。这件事,真的可以如此么?真的可以如此完美地解决么?
秋若尘又是期盼,又是害怕。若是,一切尽随人意,她不用再伪装,不必再做那个她不喜欢的将军,没有杀戮,没有鲜血的平静生活,是秋若尘多么期待的。
可以用本来的身份,一个女子的身份活下去。如此,秋家的声誉将得以保存,秋家的人也能继续平安富贵地生活着。
可是,可是,万一败露了呢?
不!不会有万一的,秋若尘摇了要头,甩掉心中这种不好的想法,凌傲寒说他会安排好一切的,不是么?暂且信他一回吧!
一个月后,终于回到了帝京。大军还未入城,凌傲寒就悄悄安排了秋若尘住进侯府的一处别院里。
这是一处清幽的小院,在一排平常民居的最里头,院子一隅栽种着一片青翠的紫竹,更多的是争奇斗艳的各色花草,让外表朴实的小院看起来充满了华丽之感。这些花草都是精心打理过的,每一棵都生机勃勃,浮动着暗暗的盈香。
躺在朝南的小屋里,看着阳光从窗格中透出,在地上编织成斑驳的光影。从日升到日落,阳光在屋子里织成了不同的图案,秋若尘呆呆地看着,思绪万千,此时,应该是大军入城了,可以想到皇上嘉奖众位将士的热闹;可以想到军中庆功的喧哗;可以想象得到一些人的得意风光,而那些负伤了的人黯然神伤,还有那些将鲜血洒在了那片土地上的将士们,他们的亲人又会是怎样的哀痛。
可以想得到,娘亲接到恶耗时的悲痛、伤心,整个家族怕都是笼罩在愁云惨淡之中吧。秋如风,她的弟弟,自幼身子不好,这样的打击会不会让他再咳血?。
还有柳弄月,那个被秋若尘从青楼救下的女子,秋若尘买回府上的妻,秋府的少奶奶,她以后的日子又会怎样?娘亲们必是不会为难她的,她与秋如风情趣相投,真是绝佳的一对啊。可是她那尴尬的身份若和如风走在一起,会有多难?
秋若尘真不知道,她还活着这个消息该不该让她们知晓,李叔来过一次,问起秋家的情况,李叔只说,秋家上下都很悲痛,毕竟是秋家宠爱的长女去世了。
秋若尘一时拿不定主意。罢了,这事还是先这样吧。越多人知道,越危 fsktxt。cōm险!她自己已经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了,何苦再把别人拉进来!
亲人的悲痛会随着时间而淡化的,就如她现在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模样,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还有一副挂在房中的鲜亮的铠甲,战刀!
而大娘和娘,在父亲去后的漫长日子里,渐渐止住了眼泪和悲伤,微笑着牵起她和弟弟的手,教他们说话,歌唱,识字,教给他们秋家的剑法,告诉他们祖父和父亲英勇而光辉的一生。
以后,还会不会有秋家的人记得她?会不会在想起她的时候带着一丝自豪,一丝感受和一份思念?以后还会不会有人给其他的小孩讲秋若尘的故事?也许会有吧,随着时间,回忆起她的时候,伤痛应该会越来越少吧!是的炫_…_書*…*网…fsktxt。cōm!时间会给他们勇气,淡化他们的悲伤!
正文 第十七章 李叔
秋若尘踌躇之际,没有注意,李叔已经几日没来了!等她想起来问凌傲寒的时候,看着凌傲寒躲闪的眼睛,才意识到李叔出事了。
李叔竟然身故了,这次南征李叔不知道在何处沾染了瘴气,整天又吐又拉,为了秋若尘的病情更是劳碌不堪。回来后没几日,竟然一病不起,药石无灵。因为李叔年岁有些大了,没几日竟然撒手人寰。
这让秋若尘后悔不已,在路上,她就发现李叔昔日红润的面孔越来越消瘦,精神也不好。她还以为是路途的颠簸辛苦,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比较李叔上了年岁了,不比年青人。
她还想这次回去,就劝李叔辞军中一职,在城中开个医馆足以度日。作军医又苦又累,实在不适合他这样年纪的人。何况,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李叔在军中照顾了。李叔会留下,完全是因为不放心她。
回到帝京之后,她一直在考虑自己的事,完全忽视了李叔越来越消瘦的身体,越来越蜡黄的面孔,还一直李叔帮忙到秋家安慰娘亲。说到底,李叔终是被她所累。
听到这个消息,秋若尘靠在床头,泪水悄然滑落。
李叔是娘亲的同乡,娘曾无意中救过李叔一家。后来李叔因为生活困窘,流落他乡时,又遇到了娘,被娘介绍到爹的手下工作。李叔便甘愿顶了杀头的罪名,为秋若尘遮掩女儿身。这些年来李叔如父亲一般照料秋若尘,如娘亲一样关心秋若尘。在秋若尘心中对他早如父亲一样的敬重而亲近。而现在,她却无法,亲自上门,拜祭他一下。
让两个婢女扶着,秋若尘执意下了床,不能亲自去,也要在这里给李叔烧点纸钱,送他一程。好不容易下了床,身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几分,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弄湿了衣裳,冷汗直流。
小院中间有很大一片空地,那里已经摆好了香烛元宝,几碟清单的小菜,几种瓜果,一杯清酒。惨白的月色照着几只孤烛,几缕青烟袅袅直上,在冷清的的院中,更是让人感伤。虽然院子中繁花似锦,此时,却更显得萧瑟,冷清,一片空寂。
秋若尘看着青烟出了神,暗自心伤:人去后,在这世间还能剩下什么?人生这一世,如此忙碌辛苦,为的是又是什么?只是为了三餐温饱,衣食无忧?还是为了一世名声,名传千古?或者享乐一世,逍遥一生?李叔这一生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她这一生又是为何忙碌为何感神伤?她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独自感伤中,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秋若尘就知道是凌傲寒来了。回来数日,除了他和他安排的两个婢女和李叔,还没有人来过这个僻静的地方。
他在秋若尘身边蹲了下来,往火盆里烧了几张黄纸,道:“我已经去看过李叔了,别太伤心了。生与死本就是你我看惯了的事,他死在家中,至少还是安详的,总比死在战场上好!”
秋若尘的泪又流了出来:“李叔待我情同父女,他就这样走了,我很难过,都是我拖累了他。李叔本来可以活得更久的的,要不是为了照顾我,他根本不用作这个军医的,他早该休息了!是我,都是我害了他,我好后悔!凌将军,请你帮我多多照顾李叔的家人,我现在能作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凌傲寒点点头,不再说话,陪秋若尘烧着纸,直到她止住了泪水。才说:“听说,皇上明天早朝就要追封你为镇远将军,明天下葬,只要……只要下葬了,应该就没事了!”
秋若尘在心中苦笑,下葬?她的灵柩么?多么可笑啊,自己就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葬礼风光而隆重。
是的,一个为国捐躯的将军光荣的下葬了,那她的使命也该完成了。秋若尘从生下来那天开始,从被大娘和娘告诉别人她是男孩那天起,,不就是为了完成这件事的么?二十年,秋若尘一生短暂的二十年,全奉献了秋家,现在成就了秋家的光荣与荣耀,她应该感到高兴,不是么?毕竟她的使命是完成了!她可无忧无虑了!
而她也该去了,娘亲,大娘,也许过些年就不会再记得她了吧,秋家祖谱上那个短暂却耀眼的名字,那个生错了性别的孩子,终于给秋家光荣的历史上再添了一笔亮丽的色彩,终于,终于落幕了,在这样完美的结束中,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生活,不用在每个细节上琢磨遮掩。
夜已经深了,凌傲寒抱了秋若尘进屋。帮秋若尘拉好被子,拍拍秋若尘的手走了,还有明天,过了明天一切都将不同了!明天凌傲寒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带着深深的期盼和稍微的恐慌,秋若尘坠入梦乡。
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又是一个艳阳天。远处似乎隐隐有鞭炮的声音传来。是自己的葬礼么?是镇远将军秋若尘的葬礼开始了么?秋若尘安静地倚靠在床头,安静地等待,真是讽刺啊,她竟然在等待自己的葬礼完成。等那个秋若尘下葬,等另外一个人的悄悄重生。
那以后她该怎么生活?上辈子被秋家禁锢,下辈子被凌家禁锢?嘿嘿,等病好了,凌傲寒能关得住她么?做凌府的丫鬟,未免大材小用了!
只是大将军,不知道怎样了!除了家中的亲人,心中只浮现大将军的样子,他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皱眉的样子,一点一点浮现秋若尘心头。
心中暗自一惊,难道,难道喜欢上了大将军了?一丝甜蜜又泛开,喜欢大将军,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何况,她已经可以恢复女儿身了,可以用另外的身份接近他了。在以前,这是秋若尘想都不敢想的事,就算是冒出一丝这样的念想,也被她拼命的压制。现在,着了女装,就当真有了女儿家的心事了,一丝红晕悄悄爬上脸庞,嘴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遐想中,秋若尘没有听到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直到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站在面前。而面前立的正是……正是心中念的大将军。
似乎有很长时间未见了,大将军似乎又消瘦了,不知道他的伤痊愈了没有,不知他最近过得怎样。秋若尘半坐起来,欣喜出声:“大将军!你来了!”
看不到他面上有一丝的欣喜,眼中晶莹闪动,然后是一副震惊不解,沉痛惋惜。大将军目光复杂地看着秋若尘,半天没有动静。
出了什么事?左右看看,没有凌傲寒的影子,半晌,大将军眼睛闭了一闭,沉声开口道:“来……人,将……将秋……秋若尘拿下!”
秋若尘心下愕然后又释然,她浅浅地笑着,对着大将军露出那可爱的小虎牙,浅浅的酒窝。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正文 第十八章 金銮殿
两个羽林尉上前来拉秋若尘,动作粗鲁随意,因为不是认识的人,也不知道秋若尘重伤在身。所以,手下也没有留什么情面。两人扯得秋若尘伤口生疼,刚刚恢复了一些的伤口,怕是永远没有愈合的希望了。
秋若尘咬着牙,不吭一声。任凭额上冷汗一颗颗冒出来。
大将军见状,推开两人,轻轻抱起秋若尘,对那两人道:“我来吧!皇上要是怪罪,自有我担待!”
秋若尘故作的坚强被这三言两语击碎,大将军,还是这样的呵护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见到他,总会让她心安,心底温暖丝丝泛滥。
秋若尘趁势靠入他怀里,这一秒的温柔安静怕是以后也不会有的了!这样的接近大将军的心脏,听到他胸腔内心脏有力的跳到,感受他炙热的体温,感觉到他身体独特的气味!
还有何时比此刻更靠近他呢?还有何时比此刻更觉得安全温暖呢?就算下一刻面对的是狂风暴雨,就算下一刻面对的就是灭顶之灾,有这一刻,她就觉得是多么的幸福!
虽然,他抱着她,是朝一个不归的方向去,他抱着她是向一个可怖的未知的也许就是人生终点的地方去!
能在他的怀抱享受这一秒,至少是幸福的!萧离,萧离,大将军萧离,我可以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吗?秋若尘如是想,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叫出来。
出了侯府,大将军依旧把秋若尘抱在怀里上了马,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只化为无奈的一句:“若尘,没事的!别担心,到殿上多多求情!唉,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别怕,没事的!有我在呢!你的伤很重吧,别怕,会好的,都会好的!”秋若尘用力点点头,闭眼。只要靠在他怀里,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前进的速度不快,秋若尘知道大将军是心疼她的伤,秋若尘想着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安心地享受大将军怀里的温暖,这一刻要是能永恒该多好。
还是到了该到的地方,宏伟的大殿就在面前,大将军抱着秋若尘下了马,想抱着她进去。秋若尘落地站稳,对着大将军微笑:“将军,这是若尘该走的路,你就让我自己走吧!将军,你也要珍重!”
整理了衣服,秋若尘像以前那样,昂首挺胸迈开步子,向前。每一步,都艰难万分,腰上的伤,腿上的伤,让秋若尘每一步都都入同走在刀尖上。那致命的伤哪里是一两个月就能养好的。而且,能让秋若尘安心养病的时间并不多。
刚换的白衣,印出了淡淡的粉红,在这金碧辉煌,空旷无边的金銮殿上毫不显眼。大将军萧离就走在秋若尘身后,沉重的铠甲奏出铿锵的声音,一只手轻轻托着秋若尘的腰,让她走路不那么费力,他还是不放心秋若尘,终于还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场合,给予她最大的帮助,最充足的信心。
她想起以前的那些岁月,她曾经在这殿内意气风发,她曾经在这殿内豪言壮语,曾经在这殿内接受所有的荣誉嘉奖,而今这殿却将成为她最后的记忆,最后审判她的地方。
刚进殿,就看见皇帝面前整齐地跪了一排人,从后面看,是秋若尘原来的那些同僚。秋若尘慢慢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心怀感激,来到最前面,目不斜视,跪下:“罪丞秋若尘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旁扑过来两个人,紧紧将秋若尘拥住:“若尘,若尘,我的孩子,我的儿,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啊!”
秋若尘抬头,一张虽风韵尤存,却沾染风霜,流满泪水的脸哭泣着,在秋若尘眼前,正是她的大娘王惠欣。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人也眼角含泪,朝秋若尘伸出手:“哥……姐……”是如风?
皇帝的动作竟然这样快!家人都已经抓到这里来了!
秋若尘不及安慰家人,俯身道:“吾皇明鉴,这一切罪孽都是为臣一人犯下,与秋家人无关,请皇上体恤,放过秋家上下!罪臣愿意以死谢罪!”
龙椅上的皇帝一拍龙椅站了起来,怒道:“好个秋家,好个秋将军!好个秋若尘。竟然将朕,将整个朝廷蒙骗二十年,如此胆大妄为,如此目无法矩,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么?胆敢欺君妄上!明明一个女儿身,竟然从军七载!明明没死,还讨了封号去!真是可笑啊!镇远将军,没有死的镇远将军!这不是让天下人看朕的笑话吗?”
秋若尘不能再说什么,只得俯首请罪:“臣自知死罪,求皇上开恩!”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大娘王惠欣哭着开口道:“皇上,求皇上体谅我们秋家孤儿寡母十多年,秋家只有这两孩子!若尘她,从一生下来,就被我们当作男子养。她是不得以的,从她生下了,我们就告诉她,她是男孩子!这不能怪她!求皇上看在若尘这些年劳苦奔波的份上饶了她和如风吧!所有的罪责就让我来担当!皇上,我愿意与死谢罪!求皇上饶了秋家两个孩子吧!”
皇帝犹在生气,在大殿上走来走去:“饶?此等大事,难道……难道就此轻饶!那朕的颜面何存?还有你,凌傲寒,你欺下瞒上,谎报军情,又做何解释?”
一边跪着的一人开了口,是凌傲寒的声音:“皇上请息怒!皇上龙体要紧!臣藏匿秋将军也是不得而已。当时找到秋将军的铠甲的碎片和一具尸体,当时,尸身上着了我方军服,只是面目全非,支离破碎,根据那天的士兵描述,秋将军确实是倒在乱军之中。臣以为那是秋将军,所以才上奏朝廷秋将军身故。后来……后来找到秋将军,已经是重伤难治!臣怕皇上怪罪臣误报,所以想等秋将军痊愈之后,再请皇上定夺!而且,现在秋将军的伤势……怕也是回天无力了!”
皇帝怒道:“好你个胆大包天的凌傲寒,私藏罪臣,期上瞒下!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握放在眼里了?你们……你们今天是活活想把朕气死是不是?是不是?来人,把这一干人等,给我,给我拉出去,砍了!”
“皇上三思!”右边的武将许多人跪了下来。“皇上息怒!”左边的文臣里也有人整齐地跪了下来!然后,陆陆续续满朝文武都跪了下来。
在皇上要砍的这些人里,与他们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看有人带头求情了,其他的人也落的一个顺水人情。
薛丞相道:“皇上,凌将军此举也是怕皇上过于大喜大悲,对皇上龙体不好啊!试想,一开始报了丧,皇上必然为秋……的身故难过伤心。如果再报秋若尘还活着,皇上必然是大喜过望,但是,万一,路上,秋若尘有个什么闪失,再让皇上失望一次。那才是凌将军担待不起的!臣以为凌将军此举完全是为了皇上龙体着想,皇上请三思啊!”
一听这话,其他人立刻符合道:“是啊,皇上,请皇上饶恕了凌将军吧!”
大将军沉声开口:“皇上明鉴,秋家虽然欺瞒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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