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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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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还是那个沫蝉,回去的时候面上的神情与来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改变。

沫蝉越是这样平静如出,纨素就越是心惊胆战。

难道说就算将那一缕魂魄取出,她也依旧还是那个她,没有什么变化?

沫蝉扭头望纨素,“纨素怎么了?有话便说,别这样犹豫。”

纨素暗自捏紧了指尖,“沫蝉,我们回去,一起去看莫邪吧?”

“那是自然。”沫蝉面上是淡淡的笑容,“我们离开这两天,还不知道小邪怎么样了。他受那么重的伤,真是好可怜。”

纨素一张脸唰地变得雪白,“沫蝉,你的意思是,你依旧记得莫邪?”

如果她与莫邪之间的感情,全部来自那缕魂魄的记忆,那么既然那魂魄已经被抽离,那她也该忘记莫邪的!不是么?

“纨素你怎么了?”沫蝉依旧淡淡地笑,“我当然记得莫邪啊,我怎么会忘记?我们不过是到莲花寺吃了两天斋,我也不过是难得地在山上睡了两个晚上的好觉,怎么会就忘了莫邪呢?”

沫蝉还开玩笑,“难道你当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哦?”

纨素挫败地闭上眼睛,“那你,是否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你说过你会将他彻底还给我,你说你不想再要他左右为难,你说让他只爱一个人就好了!——难道你,会反悔?”

汽车一个颠簸,车上传来农人们的鸡鸭嘎嘎的叫声。

等车子平稳下来,沫蝉便也笑起来,“纨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对我说这样的话?莫邪当然只爱一个人啊,不就是你么?”

“我就算是他姐,可是却也管不着他爱着谁啊!——哦,纨素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们撮合吧?”

车子又是一个颠簸,周遭尘烟漫起。

纨素惊愣转回头来,死死盯住沫蝉,“难道你还记得莫邪,却只忘了你跟他……”

——难道你还记得莫邪,却忘了你曾经那样地爱过他?

沫蝉望着纨素,好奇地笑,“忘了我跟他什么?吵架么?哦,当然记得。暑假去给他补习,差点气炸了我的肺。我怎么会忘呢?”

纨素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放心地坐回去,望着沫蝉那一双纯净到透明的眼睛,缓缓地笑了起来,“太好了,沫蝉。”



江宁医院,纨素提着一口气与沫蝉并肩走进去。

走过江宁医院那条长长的走廊,经过儿科旁的洗手间,纨素忽地扯了扯沫蝉,“沫蝉,那边有个孩子的游魂不肯离去。”

“哦?”沫蝉听了便是一怔,转头顺着纨素的目光望向那边。

纨素挑眉望着沫蝉,“如果按着我的意思,我会送她走……可是这一次,沫蝉,我将她交给你。你说我该怎么做?”

沫蝉却猛地朝纨素靠近,身子微微颤抖了下,手指握住纨素的手腕,“纨素你别吓我!真,真的有阿飘么?”纨素又是大怔,“你真的,看不见了?”

“看见什么?”沫蝉颤得更厉害,整个身子都躲到纨素背后去,“纨素你别吓我!”

纨素便笑起来,“好。我去将那孩子送走,你稍等。”

望见那纯净的灵魂,纨素心下还有惴惴,生怕自己面对那灵魂的时候又会生出饥饿感。不过事实让她开心,她已经克服了对女童灵魂的渴望……

纨素送走了那孩子,走回来看沫蝉。沫蝉已经吓得满脸苍白,躲在墙角处,“纨素,难道说你能,能看见鬼?你有阴阳眼么?跟日本漫画里的阴阳师一样?”

纨素叹了口气,一时间也说不清心中究竟是喜是悲。

从前嫉恨沫蝉的存在,可是却因为沫蝉也能看见她看见的一切,而觉得隐约有知音的惺惺相惜之感;而如今,沫蝉说看不见便看不见了,纨素有一点觉得孤单。

不过幸好还有莫邪……就像千年前那样,她的身边只要有莫邪一个人的陪伴就够了。她再不需要另外一个陪伴。

当年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

纨素一笑转身,率先向楼梯走去,“沫蝉你看不见游魂,那你还能看得见狼么?我想你这个还不会消失吧?否则,你又如何还得莫邪?”

“狼?”沫蝉跟上来,面色又苍白,“纨素你又吓我!什么狼?”

纨素偏头望沫蝉,“你忘了莫邪是头白狼么?”

“白眼儿狼?”沫蝉怯生生地笑,“纨素你说他是白眼儿狼,对吧?那我倒是同意的,那臭小子就是个白眼儿狼。枉我暑假去给他补课,他还跟我吵架,可不就是个白眼儿狼?”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ICU门口,夏子孤正端着餐盒走过来。沫蝉一见便走上去,恭敬而又亲热地打招呼,“大伯,小邪怎么样?”

夏子孤也是一怔,犹疑的目光从沫蝉面上转过,又望向纨素。他的目光在望向纨素之后,变得狠烈起来,“你们怎么又来了?!离我儿子远点!”

“这可由不得你。”

纨素也是面上一冷,走上前来,立在沫蝉旁边,“你当年送你儿子到我身边潜伏,你便该明白后来会发生的事。夏子孤,这一回我一定会将你儿子夺走。没有了莫邪,我看你狼族还拿什么与我为敌!”

两人渐剑拔弩张,沫蝉见了一愣,赶忙走过来扯住纨素的手,摆出小姐姐的威严低低警告,“纨素你怎么能对我大伯这样呢?你是晚辈,该道歉。大伯可是小邪的父亲,是你将来的公爹,你可不能得罪他老人家哦!”

纨素和夏子孤同时一怔,愣愣望着这样的纨素,有点不知如何反应。

沫蝉便一笑,趁机扯着纨素到夏子孤面前来,“大伯,这是纨素,是小邪唯一爱着的女孩子。纨素秀外慧中、兰心蕙质,我们是同事,也是好姐妹,我可以向您打包票的哦。”

“你替她打包票?”

夏子孤眯起眼睛,用力打量沫蝉,仿佛想从沫蝉面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是的大伯。”沫蝉乖巧地笑,“大伯和纨素都是小邪最爱的人,我想病床之上的小邪一定不希望看见你们两个这么剑拔弩张。就算为了小邪,也请你们二位和平相处。”

夏子孤却依旧只紧盯着沫蝉,“那你呢,你又是谁?”

沫蝉睁大眼睛笑起来,“大伯您怎么了?我是沫蝉啊。我爸是您的六弟,而我是您的侄女,我是夏沫蝉啊!”

“那你跟莫邪呢,又是什么关系?”夏子孤半点都没放松。

“我是小邪的姐姐,他是我的弟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们是堂姐弟,不是么?”沫蝉流利回答,声若玉珠。

夏子孤再紧迫追问,“你没有喜欢过莫邪么?”

沫蝉仿佛又被吓到,随即掩着嘴唇笑,“大伯您是不是担心小邪,所以太累了?不然您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的:我跟小邪是堂姐弟啊,怎么会有喜欢?或者说,我是喜欢小邪的,也只是姐姐喜欢弟弟的那种喜欢。”

夏子孤皮笑肉不笑,“哦,呵呵,我说的也是此意。沫蝉你说的没错,你就是莫邪的姐姐,你们俩是至亲的堂姐弟。”

沫蝉毫不犹豫点头,指着病房里,“大伯,我跟纨素去看看小邪,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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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争取加更~~~~】

谢谢如下亲们:

2张:堂堂棒

1张:宛慕春

咪。咪龙的6花、潘良瑜的鲜花

24、这样做,会让你快乐吗?(3更1)



沫蝉和纨素走入病房。睍莼璩晓

病房里静静的,只有医疗器械在嘀嘀地响着。莫邪躺在一堆医疗器械中间,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纨素一见便潸然泪下,奔上前去握住莫邪的手,“莫邪,我回来了。医生说你醒了,你还有哪里觉得疼?攴”

沫蝉却没急着走上前来,依旧立在纨素背后的暗影里,声息悄然地望向病床这边。

莫邪睁开眼睛,看见眼前梨花带雨的纨素,却没出声,只转了眼眸向纨素背后的暗影,去看那声息悄然立在那里的沫蝉。

每个人的气息都是不同的,研究生物学的莫愁说,这是因为基因排列次序不同的原因所造成的;病房周遭充斥着各种药水的味道,可是莫邪还是闻见了,纨素和沫蝉的气息已经有了改变迳。

莫邪只问纨素,“你说你回来了。你去了哪里?”

纨素自知失言,便急忙掩饰,“我是说,我离开医院,然后又回来了。”

莫邪摇头,目光死死盯住纨素的脸,“你说谎。”

纨素颓丧闭眼。

从小所经受的训练,便是要求她们面无表情,只有这样无论是朝堂上的权位者,还是人间百姓,便都不会从她们神情中揣摩天意;也不会因为她们的私人表情而误导了众生……可是从来,她的表情却都瞒不过莫邪。当年如此,此时更是。

莫邪声色一厉,“告诉我!”

纨素索性仰起头,目光直望莫邪,“好,那我就告诉你:这几天我是跟夏沫蝉一起去了莲花寺。她已经将魂魄还给我了!”

“从此她再不是从前的那个夏沫蝉。她再看不见魂魄,再看不穿妖兽,所有由我的魂魄而来的灵力全都失去。她现在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类。”

“她基于我的记忆而对你产生的感情,也全都随着那缕魂魄而失去。”

“她现在虽然还记得你,却只是记得你是她的族弟,而再没有你们从前感情的记忆——莫邪,她已经再不是你从前喜欢过的那个女孩子。”

纨素伸手拢住莫邪的手,“这一次我是真的全都回来了。而你便也从此起,只一心一意伴在我身边吧。”

莫邪怔住,说不出话来。他只抬眼望着那依旧立在暗影里的人儿,心中百转千回,说不清是喜还是悲。

回想起她刚刚知道身子里有一缕他人魂魄时候,她曾经那么抵触,那么一直苦苦追问她自己究竟是谁……从那样的意义来说,她此时终是得了解脱,该是可喜可贺的事。

她终是做了她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莫邪抿掉自己心底的疼痛,只抬眼望那立在暗影里的人儿,“你,快乐么?”



沫蝉这才走出暗影,走到床边来。

她在笑,笑容清透。

“小邪你醒了?我当然快乐,看见你终于醒来,我怎么能不开心?”

沫蝉好奇地偏头打量纨素,跟莫邪调皮地眨眼,“哎,纨素又给你讲鬼故事了是不是?她说的什么魂魄啊,是故事吧?她刚刚在楼下,说那边有鬼魂,就吓过我来的……”

沫蝉伸手拍纨素肩头,“你这家伙,真是坏死了。吓我就吓了,小邪刚醒来,你还吓他,小心把他再吓晕过去啊……”

纨素微微挑眉,打量沫蝉的神色,纨素自己面上倒是越发愉快,“好,是我错了。”

沫蝉揽着纨素的肩,两人叽叽咕咕地笑。仿佛从没有过曾经的针锋相对,依旧还是初见时最要好的那对姐妹。

莫邪垂下眼帘,“我累了。”

纨素一怔,转眸望来。沫蝉则急忙捂着嘴,“哎,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小邪你刚醒来,一定还很虚弱。看我跟纨素只顾着叽叽咕咕了,忘了你要多休息。”

沫蝉走过来,帮莫邪掖了掖被角,轻盈问,“小邪你想吃什么?我回去做了送来。医院的饭难吃到爆吧?”

莫邪满心的酸涩,听见沫蝉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掀了掀唇角,“你做么?你哪里会做?”

沫蝉扁嘴,“我,我说回家做了送来,也没说我亲手做啊。我让我妈做,还不行么?”

莫邪望着这样笑靥如花的沫蝉,无法控制地失了神。半晌才转开目光,尴尬地吭了声,“蔬菜泥。”

“嗯?”沫蝉撅嘴瞪他,“你想吃毛?蔬菜泥?拜托,我看人家没长牙的小婴儿才吃那东东的,你确定你也要吃?”

“哦。”

莫邪满心惆怅地转开了头,什么都不再说。

沫蝉捧着脸转过去求救地望纨素,“他真的是说他要吃蔬菜泥?纨素你说我听没听错?”

纨素面上黯然,却努力笑着回应沫蝉,“我也听见了。”

“哎他为什么想吃蔬菜泥呢?”沫蝉依旧在抓狂中,半晌她才忽然“哦”地一声,“我知道了,是因为他身子弱,所以需要吃点好消化的食物,就跟小孩子一样。”

她便得儿意地笑着起身,拍了拍莫邪的额头,“幸好你想吃的只是蔬菜泥,这个我还能亲手帮你做。”

莫邪朝她呲了呲牙,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沫蝉抬腕看了看手表,“纨素我得去上班。你呢,要不要我给你请假?”

纨素点头,“好的沫蝉,帮我请假吧。”

沫蝉点头起身,又拍了莫邪额头一下,“嘿,好好养伤哦。我回去会顺路去买菜,下班回家就亲手给你做蔬菜泥。你今天要乖一点哦,我晚上做好了就给你送来。”

莫邪仿佛被拍急了,赌气不肯理沫蝉。

沫蝉耸肩跟纨素白白,压低声音说莫邪的坏话,“这个被宠坏了的小P孩儿,真想掐他啊。纨素我走了,把这坏脾气的小P孩儿交给你了。”

纨素也起身送出去,“好,沫蝉你放心吧。”

目送沫蝉走远,纨素反身走回来,这才看见之前一直仿佛赌气别开脸去的莫邪,此时正目光定定望向门口……

纨素心下狠狠一疼,急忙走过来挡住莫邪的视线,只柔声说,“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说我累了。”莫邪闭上眼睛,再不说话,仿佛真的沉入了梦乡。纨素心痛地握住莫邪的手臂,“莫邪你要快点好起来。”

“我会的。”莫邪仿佛在梦中,呢喃应声。



沫蝉回到公司,循例该去向编辑部主任朱清航汇报澳洲那边的工作,结果褚鸿飞扯住她,“沫蝉你别去了,主任他不在。”

“主任请假了么?”沫蝉还纳闷儿。

褚鸿飞压低了声音告诉她,“主任被请进局子里去了……沫蝉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沫蝉跟褚鸿飞在隔断里头大眼瞪小眼,“我在澳洲啊,你忘了?”

褚鸿飞措了下辞,“因为,据说就是把主任抓进去了,才把你爸放出来的啊。我们都以为,你怎么也该知道些内情的。”

沫蝉坐在座位上,直挺挺地愣怔了半晌,然后才问,“那现在,谁是咱们领导?我好歹也得先找个人把工作汇报了再说。”

褚鸿飞就笑了,“你说咱们编辑部,还有谁最有资格当领导?”

沫蝉摇头,“反正不是你我。”

褚鸿飞大笑,“是叶树森。”

沫蝉愣了一下,便也点头,“是呢,我怎么忘了叶大叔。那我就跟叶主任去汇报工作吧。”

沫蝉抱着文件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走向主任办公室。走廊里静悄悄的,暗红色大理石地面泛光幽幽。

沫蝉边走边摇头一笑。怎么忘了叶树森这个人?朱清航下台,原来最大的受益者原是叶树森。



沫蝉敲门,门内传来叶树森爽朗嗓音,“请进!”

沫蝉进门便笑,“叶主任好!”

叶树森一看是沫蝉,便也急忙从座位上起来,迎过来,“哎你个小丫头,千万别这么叫。还叫叶大叔吧,叫什么主任的我听着也觉得不适应。”

“况且我这个主任还只是代理的,最终都要总公司大老板那边亲自确认了才作数的。”

“那可不行。”沫蝉摇头,“我们上毕业指导课那会儿就学了,职场是职场,决不能把私人关系的称呼随便喊出来;尤其是对着领导。您现在是领导了,我要是还喊叶大叔,那同事们会有误会的。”

“嗯,好丫头。”叶树森赞赏地拍了拍沫蝉肩头,“医院那边怎么样?”

“医院?”沫蝉便笑笑,“挺好的。谢谢领导关心。”

沫蝉摊开文件夹,向叶树森汇报工作:“澳洲鼠患,最关键的原因是去年澳洲农业的大丰收。往年澳洲当地农收之后,两个月内耕地内的庄稼就都会收割完毕;可是去年的大丰收使得大量的粮食遗留在土地里,客观上给老鼠提供了生存条件。”

“再有一点,是澳洲缺少老鼠的天敌,没有能够形成有效遏制鼠患的生物链系统,所以才会造成鼠患难以控制之势……”

沫蝉一板一眼给叶树森汇报工作,叶树森反倒笑了,“沫蝉,你是想从纯粹生物学角度来做这篇稿子么?”

沫蝉抬眸,“没错。鼠患背后的原因就是生物学的缘由,叶主任您的意思是?”

叶树森笑,手指在桌面上弹了两弹,“沫蝉,你的严谨态度是对的,只是不够商业。我们《探秘》的办刊宗旨当然是发现现象之下的本质,我们的态度该是实事求是,可是包装的方法却要符合市场的规则。”

“现在的读者,是不会有兴趣去看科普文章的,他们买咱们的杂志只是为了猎奇,为了满足窥探欲……所以我们只给读者一个生物学角度的谜底,是不够的。”

叶树森启发,“沫蝉,想想你在澳洲,在调查鼠患的时候,是否还经历了其他诡异的事情?是否遇见了引发你怀疑的人?将这些元素都加进来,你的文章才是符合市场需要的。”

沫蝉讶了讶,“可是叶主任,我没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也没遇见可疑的人。“

叶树森便大笑,“丫头,你还想瞒着大叔?蓝影镇警方和华人社团,都已经给我们公司发来了感谢信,感谢你帮他们破获了华人连环死亡案件。”

沫蝉尴尬笑笑,“其实,那事情跟鼠患是没有关系的。不过,既然叶主任您也说了,那么我就想办法将两件事联系起来看看。”



也许就是因为叶树森提到的那两封来自澳洲的感谢信,所以沫蝉刚从叶树森办公室里出来,又被主编给叫去了。

主编老头儿还是那么和蔼可亲。有些日子没见,老头儿脑袋上的地中海仿佛又面积扩大了些。

主编亲自跟沫蝉握手,“小沫蝉,你果然是棵好苗子,这次去澳洲采访,也能给咱们公司这么争脸!”

沫蝉也只能尴尬地笑,“呵呵呵,我应该做的。都是领导的功劳。”

“少给我打官腔!”主编也笑,“沫蝉,我找你来有件事征求你意见:你们几个新人进公司的时间也不短了,事情也经历了不少。我看该你们选个头儿了,沫蝉你看谁能比较适合这个位置?”

沫蝉怔了怔,脑海中还是闪过纨素的身影。

不管承不承认,她总是在那里;不管甘心还是不甘心,却也无法掩盖纨素的光芒。

沫蝉笑了笑,“主编,纨素吧。”

主编点头,“好的,你先回去吧。公司会征求你们每个人的意见,综合考虑之后再给出任命。”

沫蝉走到门口,主编忽然说,“只是沫蝉,我以为你今天能给你自己投一票。”

沫蝉笑着点头,“主编,我明白。可是我还是觉得,纨素比我更胜任。”



沫蝉回家,将买好的蔬菜小心洗净了,焯水切碎,再加了佐料翻炒,最后捣碎成泥。

秦雅默默看着女儿独自鼓捣这一切,好几回不是差点被锅子烫了手,就是菜刀直接奔着手指头去了。秦雅还是走上来从沫蝉手里接过碗来,“做饭也是一件需要聚精会神的事。你这样神思不属地,食物也会觉得被慢待,又怎么会给你好味道?”

沫蝉怔了怔,便乐了,“妈说得对。”秦雅垂下头去,“我今天去看你爸爸,也在医院里遇见了纨素。”

纨素趁着白天的时间去找了夏子然,将沫蝉的情形告知了夏子然;夏子然便也委婉地告诉了秦雅,现在就连秦雅也已经知道,沫蝉是忘记了曾经与莫邪的相爱。

沫蝉点头一笑,“妈,我要你和爸,全都好好的。”

秦雅怔了怔,“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感叹世事无常呗。”沫蝉伸手抱住妈,“小邪说伤就伤了,我怎么能不想到你和爸?你和爸年纪都大了,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妈,爸爸的伤没有大碍了吧?”

秦雅点头,“只是摔伤。医生说打石膏,两三个月就好了。”

“好极了。”沫蝉利落将蔬菜泥装入保温桶,“妈那我去医院了。”



黑黢黢的山上,八角凉亭枯瘦的剪影仿佛一把嶙峋的骨。

莫愁遥望见亭中的身影,吞了口气才走上最后的几级台阶。踏进凉亭便跪倒在地,“老爷。”

夏子孤的须发皆在山风中摆动,“起来吧。”

莫愁小心觑着夏子孤的背影,“老爷怎知此处有这样一座凉亭?小的以为这是舞雩当年建的。”

“是她建的。”

夏子孤冷冷地笑,“由此可见,她何曾真的对莫邪那孩子放心过?只有莫邪自己还死心塌地,愿意为她死为她生。”

莫愁闭了闭眼睛,“那您早知道有这座凉亭?”

“没错。”夏子孤挑了挑唇角,“我们狼族是最善于以嗅觉搜索与追踪的,所以即便舞雩行踪隐秘,却也瞒不过我。”

莫愁垂下眼帘去。

此处既然是监听莫邪别墅的最佳地点,那么当初绿蚁和纨素都利用过这里;那么照此而论,夏子孤何尝没有利用过这里?

夏子孤转头来望莫愁,“莫言为什么还能活到今天?”

莫愁一惊,连忙又是跪倒在地,“是小的做事不力,还望老爷宽宥!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小的也绝没想到莫言会变成吸血鬼!吸血鬼有自行愈合伤口的力量,小的也是措手不及!”

夏子孤冷哼了声,“现在机会还有。趁着莫言自己一个人在澳洲,想办法除掉他吧。”

莫愁微微犹豫,“可是莫言现在已经是吸血鬼了,我们还要除掉他么?”

“莫愁,你糊涂!”

夏子孤霍地回眸,眸子里闪过寒光,“他是吸血鬼,也许已经失去了与莫邪争夺王位的机会;但是你别忘了,他终归是要向我们父子报他的杀父之仇的!当年我咬死他父亲,他母亲也自杀而亡……那孩子从那一刻起便在心里对我们存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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