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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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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了?”他忍不住一直这么扭着脖子望着她。

她学着他的模样朝他呲牙,“从来就没怕过的好不好?”

“上次没抱我!”他还来孩子脾气了他。

沫蝉冲他翻白眼,只在心里说:笨狼,那抱与不抱,与害怕无关。



到了富察家花园,沫蝉望着假山那处,想着思归,幽然叹息。他则推着她手臂警告她,“我没出来之前,不许进来!”

“呃。”她冲他做鬼脸,“又玩儿什么把戏?难道你跟白蛇青蛇一样,能洒土成宅,顷刻布置出舒适的房间么?”

他依旧傲慢地冲她呲牙,仿佛气哼哼地沿着游廊走去。

沫蝉环顾整个花园,荒芜之中只有一间飞檐水榭还算完整。莫邪果然便是朝着那边走去,手上神神秘秘提着个小包袱。沫蝉忍不住笑起来,再神秘她也能猜到那里头装着什么,一定是她方才提过的菊花酒和肥蟹子。

虽说猜到不难,但是难得他这份心意,于是她心中的喜悦丝毫不因猜到而减少,反而多了静静流深去的灵犀默契。

她喜欢这样。在经历了之前的这一场惊心动魄之后,以及在要迎向下一场惊心动魄之前,这样平静的默契,对她来说才最是弥足珍贵的。

就像出门就坐过山车的人,自己再开车上路,谁还会飙车啊?反倒宁愿是牛车一样死慢却平稳的速度吧?

再去寻他身影,沫蝉忍不住在月色里轻轻叹了口气:哪里能想到,能带给她这样心灵宁静的,竟然是一头狼。



“好了。”

他走出来,白衣染月立在她面前,不知怎地仿佛有一丝扭捏。

沫蝉便笑,“走就走呗,你扭腰干什么呀?”

他气得又呲牙,“母狼才扭腰,公狼不扭!”

“昂?”沫蝉没听明白,“你说什么呢?”是说走路么,青蛇白蛇那样的扭呀扭,扭呀扭?

他竟然又脸红,“……求欢的时候!”

噗——沫蝉呛住,扶着朱漆斑驳的廊柱,咳嗽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咬牙走过来帮她拍后背,“敢笑!”

沫蝉一边咳嗽一边还是笑了,“你刚说什么呢你?你,你跟谁求欢啊?”

他眼瞳又泛起冰蓝,“你还问?难道你以为,我是对着这根柱子求欢?”

沫蝉又是大咳,笑得流出眼泪来,“别闹了。再说我就喘不上气来了。”

“我帮你。”他直接捞起她腰身,凑上唇去,将空气渡到她口中;仿佛担心她不好好呼吸,还伸舌尖进去,挑开她牙关,让空气随着他舌尖一同流淌到她咽喉去。

沫蝉大囧,使劲挣脱开。果然不咳了,却不敢去望他,“你别闹,我说真的。”

莫邪叹了口气,伸手勾住沫蝉指尖儿,“你又怕了,是不是?我不是要强迫你,你又多想——我说的求欢,不止是要内个;其实我是想说,我想取悦你。笨蛋虫子,我在讨好你,你明白不明白?”



心下骤暖,仿佛暑气又回。沫蝉拍了拍脸颊,目光闪躲开,“我明白。只是,真的不用的。”

不用讨我欢,因为我今晚,原本已是欢喜。

他却误会了,面上冷硬起来,“你又想推开我?”

沫蝉扶额:这只,真的是狼王么?真的是活过了千百年岁月的老妖怪么?不对吧,整错了吧,这分明是一只闹别扭、耍脾气的傲娇幼犬嘛。

沫蝉想了想,撑起胆子来,忍住颤抖走过去,扶着他衣襟,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唇。

极轻极淡,如蜻蜓点水、蝶吻花。却让莫邪圆睁双眼,瞬间石化。

月光倾城而下,远近飞檐如剪,沫蝉立在月色里双颊绯红、双目如星,“内个,仲秋快乐。”

“嘁。”他面上登时和风霁月,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傲娇抬起下颌,“就这样?小气鬼。”

沫蝉跺脚,“不要拉倒,还给我!”

“这是你说的?”他登时月色变霓虹,坏笑垂首,“真的要还给你?”

“呸呸呸!”沫蝉意识到说错话了,急忙跳开,“你捉我语病!混蛋狼,自以为会说人言,就敢来挑人类的语病?”

他朗笑伸手揽住她腰身,“好了我不糗你了。嗯,菊花对酒去。”



那飞檐水榭里果然没什么大的变化,看来白狼的确不是白蛇。不过当中的石桌上却摆了酒壶与螃蟹。照亮这一切的,是一盏红烛。

沫蝉心内暖意流动,却忍不住笑了。那红烛不是普通的红烛,是人家香薰用的那种蜡烛。沫蝉忍着笑扭头瞟他,“那蜡烛,偷的吧?”

那家伙脸红了……“买得到酒,买得到螃蟹,只是蜡烛一时找不见。正好看见路边有个香薰会馆还开着,门口的美女把我拉进去,我就顺手……”

“哈哈!”沫蝉笑得都要直不起腰来。开在这小地方的所谓香薰会馆,一想就知道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所以才会有美女站在门口将男子拖进去——可以想象他当时是个神马表情。

莫邪囧得咬牙,“别笑了!那里就像蜘蛛窝,抓我的女人就像蜘蛛精!这样说明白了,你就可以别笑了吧?”

沫蝉吸气忍住笑,伸手拍拍石凳,“好了我不笑了。辛苦你了,快来吃螃蟹!”

“我不吃。”他坐下来,给沫蝉倒酒,“看你吃。”

哦,又忘了,他是狼……沫蝉又想笑。今晚也真奇怪,对着他便一直想笑,真是的。

沫蝉上手抓螃蟹,螃蟹不大,却满肚子的肥嫩。沫蝉急得顾不上斯文,舌舔唇吸,啧啧有声。双手粘了蟹黄,都忍不住放进唇里去,一根根吮了。

他则在对面凝望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眼中冰蓝染了香薰蜡烛的红,渐渐溢出蔷薇之色来。

沫蝉被他盯得囧了,尴尬地撑着十指,“不许笑!这样吃螃蟹,才香嘛!”

沫蝉说着瞅自己的裤袋,“帮我把纸巾拿出来。”

“干嘛?”

“擦手擦嘴啊。省得被你笑,烦人!”

他起身朝她这边走来,沫蝉以为他是依言来拿纸巾,便抬起手来露出裤袋。孰料他却径直将一只手抵在石桌上撑住身子,另一手捏着她下颌,伸舌尖儿在她唇上……

濡湿暖润,微微的刺痒。滑。动之间,染着兰麝清芳;又如月落蔷薇,溶溶软软。

沫蝉喘息,用力回神,“你,你干嘛!”

“我帮你。”他在她唇边浅笑,按着她想要反抗的手臂,“省下纸巾,低碳环保。”

“环保你妹啊!”沫蝉囧得发飙,手爪就要挠他。

他却正好顺势扯住她手,将她染了蟹膏的指尖放进唇里,一根根缓慢舔舐吮。吸。

无法形容的酥麻,沿着指尖向上窜行,麻醉了沫蝉四肢百骸。她软软地向后挺直身子,低低呢喃,“你,干嘛啊~~停下,我受不了。”

他反倒大受鼓舞,更坏地将她两指合并,他的舌尖强行突入指缝,点点滑向根。部,最后于横隔处浅啜深吮——沫蝉身子更向后挺直,以抵抗这突来的奇异感觉。唯一的重心都在手指上,都在他的唇舌控制之下。

她勾起脚趾,喘息声细腻绵长……她自己以为耻,却无法自制。

低低狼嚎从他喉中溢出,他索性将她抱起,他自己坐在石凳上,让她坐在他身上。他将她全部抱住,咬着她颈侧,“以后每次月圆,都在一起吧?”



关于月圆,人间自有许多情话。可是沫蝉却没想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一句。很直白,直白到没有修辞,可是却这样直刺心底。

沫蝉故意懵懂,“你说什么啊?每年中秋,都一起吃螃蟹么?没问题啊。”

他恼了,伸手入她衣底,双手各自掐住她一方丰软,“不是一年一次的中秋,而是每月一次的每个月圆!还有,不只是要吃螃蟹,还要这样……”他贪婪舔舐她柔软颈侧,“你吃螃蟹,我吃你。”

并非不神往……周身都在他话语中瘫软,丝毫不想推开他越发放肆的手。只是,不行啊。

“小邪。”沫蝉按住他托住她峰峦的手,“小邪你停下!”

莫邪一怔,“停不下!”

“我叫你停下!”沫蝉急了,张口咬在他手臂上,“停下!”

她真的生气了。莫邪喘着粗气停下来,将她转过来骑在他腰上,两人面对面。他眼瞳里蔷薇红的雾霭层层翻涌,罩着蓝光流溢的海,“虫,你分明喜欢。”

沫蝉闭了闭眼睛,“好,我承认,我是喜欢。可是小邪,对不起我做不到。也许在你们狼族里,每个有机会被你这样的狼女都会欣喜若狂;可是我不行。”

“我是人类,我只遵循人类的心情。我不能忍受跟任何女人去分享同一个男人。所以我做不到,你明白么?”

莫邪深深喘息,“人类也可以的。几千年,每个男人都有三妻四妾,甚至更多!”

沫蝉咬牙,狠下心劈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混蛋!无理辩三分,拿我这么做比,那你就是欠揍!”



莫邪被打傻了,捂着脸瞪着沫蝉。

沫蝉手脚笨拙地从他身上下来,还恨恨地瞪他,“看什么看?生气了?怎么的想反扑啊?你以为我怕你!”

他叹了口气,软化下来,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摩挲她绷得紧紧的小脸儿,“刚刚是我胡说八道了。我明白人类的规矩,更懂你的心情;我不是无理辩三分,我刚刚只是——太想要你。”

他说了实话,便有些狼狈,“我明白必得将绿蚁的事情办结了,才有资格与你在一起。只是这件事并不简单,需要从长计议,我不可草率从事,否则可能会带来狼族的巨大危机……”

他借着红烛光影深深凝望她,“只是我,真的太渴望你。今晚又是中秋月圆,我最难控制住自己,就想找个借口哄你就范——是我错了。夏沫蝉,宽宥一次,好不好?”

沫蝉仰高下颌,深深望他。这还是老妖怪,这还是狼王么?这样诚恳与她道歉,分明是白衣染月的谦谦君子。她便笑了,悄然翘着唇角背转过身去,“嗯,我知道了。”

她知道他是珍惜她的,否则以他蛮力,早就强要了她便是了,又何必一番番这样曲意讨好,只想让她顺心?

回想从青岩初见,直到今日相处的种种,每一次每一回,表面上都看似他使蛮不讲理,实则都是他对她小心呵护,甚至是拼了命的守护。

眼毛尖儿上的琉璃珠子又来了,沫蝉努力笑,“我没生气。谁说打人,就一定是生气了?高兴了也打人,不行么?”

莫邪这回倒真的傻了。

沫蝉红颊一笑,“螃蟹吃完了,酒也喝光了,”她紧张地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抬眼望他的眼睛,“……接下来,便一起睡吧。”



这不是她第一次邀请他一起睡,他变身白狼进她卧室那回,她也这么说过。

可是两次的感受,又怎么能相同?那时他在她眼中是白狼,纵然凶狠,却不会产生男女之间的事;而这一次,分明是女人邀请男人。

他心中春风流转,却故意逗她,“刚刚不是说了,在绿蚁婚约办结之前,不准我……”

“哎呀我只是说一起睡,又没说你可以对我做什么!”沫蝉恼羞成怒,小脸鼓鼓得,像是一个大红苹果。

莫邪无声地笑,真喜欢看她这样又羞又恼的模样。

“好,一起睡。”他伸出长臂扯住沫蝉,带她入怀,温柔细吻她耳垂,“我保证,不强来。必会等到你亲口应允,否则我宁死忍着……”

“噗!”沫蝉伸手拍他,“还说!就算你要当一头直白的狼,可是也不能对一个人这么直接啊!”



水榭小阁中虽设有床榻,却没有床帐被褥,两人和衣躺下,莫邪将沫蝉收紧,唯恐她受秋夜风寒。

这样并躺着,很紧张,可是心下却有奇异的宁静,就仿佛这样的事情原本不是第一次发生,而是天经地义就该如此。沫蝉枕着他手臂,背转对他,安然阖上了眼睛。

也许真如他所说,从她在妈腹中孕育,直到成长的这么长岁月,他实则一直都在她身边守候的。她的房间,她在睡梦之中,他也无数次造访,于是她早已熟稔了他的气息,习惯了他的存在。这样相拥而眠,她也不觉陌生。

两人都天人交战良久,心在狂跳,身子却要格外安静,甚至要装作已经睡着了,以让彼此安心——虽然这个过程漫长,但是两人却终于都心安地沉入了梦境。

便是莫邪,这一刻都身心放松,宽解了警惕。

月映中天,窗外水色银光潋滟,一抹纤柔的倩影,仿佛随着波光月影,一同映照上雕花窗棂。窗外白墙,映出她发顶旗头,鬓边流苏在月影里婆娑摇曳。

她立在窗边,痴痴凝望阁中相拥而眠的两人,幽幽地叹息。继而转头望水天月明,独自喃喃,“又到中秋了,每一家都团圆。刘郎,你何时才归?”



净月流光,花香暗起。沫蝉在熟睡中,忽然睁开了眼睛。

她没听见什么响动,只是莫名地忽然醒来,下意识抬头望向敞开的窗棂。只有月色敲窗,窗边地下一片银白。什么都没有。

沫蝉回身想要看莫邪——却惊住。

沫蝉伸手掩住口,小心地不惊动他。此时月光拂来,照亮那侧卧榻上,环抱着她的——哪里还是白衣少年,竟然已是巨大白狼!

他在她面前变身,也早有数回,沫蝉已经不怕狼了;可是这样相拥而眠的时候变身,却是第一次。不管怎么,一想到是这样近距离与白狼相拥,是个人就无法淡定。

沫蝉小心地喘息,缓缓从白狼怀中挪出。终于立在月光染白的地上,她的心才又恢复跳动。

细想,也许是今晚中秋月圆,他难以控制外形;再加上之前他陪着她喝了菊花酒,或者再加上熏香蜡烛……他便在这样毫不自知的情形下于睡梦中变身了吧?

沫蝉却还是不放心窗外,直觉有东西。她循着直觉走出小阁去。

门外汉白玉石台半伸入水中去,眼前水中便是硕大一轮琉璃月。天地光彻,不若往夜黑暗,这样明亮的夜晚,却偏偏找不见什么——沫蝉心有不甘,闭上眼睛凝神倾听。

眼睛看不见的,便用耳朵听,便用心来感受吧。只要真的有什么在,那她一定能感知到。



终于,她听见了空气中细细碎碎的一丝抖动。其实就像夜风摇曳花枝,簌簌的那种声音;可是沫蝉就是知道不是花枝摇曳。因为分明如水月色中,有一丝凉飕飕的感觉缠绕不去。

沫蝉挣扎了下,还是决定独自走向园子北边那堵粉墙去。胡老三说在那堵墙上看见有旗装旗头的人影。沫蝉一步步走过去,果然心底的直觉更重,耳边那簌簌的摇曳声便也更清晰。

终于立在了粉墙边,白色的粉墙今晚被月光染得更加荧白。上头如墨勾勒,只有她自己的影子。沫蝉被吸引住,只觉像是在看一幕电影。

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看电影,中途总有片子断了的时候。便会有淘气的男生故意窜高跳起来,将脑袋伸进放映机的光柱里去,以期将自己的大脑袋黑影给打到白色的银幕上去……沫蝉那时候小,自己跳不起那么高来,今晚上看着粉墙上的影子,就有这种感觉。

是自己,却又不全是自己。或者说自己面对着的,只是自己的躯壳;而自己的灵魂,遥遥相对。很——吊诡的感觉。



仿有风来,耳边那簌簌的声音越发清晰。沫蝉忍着紧张,让自己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以免惊走了那东西。

耳边却已经传来一抹淡淡的女声:“好,就这样吧。你乖乖不动,我便不会让你疼。只是我想看看,你相貌长得如何?如果太丑的,那就算了。或者是不干净的,我也不要。”

静静的花园里,袅袅起了风。就在沫蝉身旁,仿佛旋起漩涡。沫蝉只觉自己心神一直被吸过去,渐渐无法自主。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沫蝉猛地转头望去——月光银白,树影黯淡,在她面前果然是一个华丽旗装的女子,却——没有脸!

关阙对她说过的胡梦蝶的事猛地刺入心底,沫蝉无法自制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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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无脸人……为什么是无脸的呢?明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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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张:xdc1995918、飞扬的尘粒

2张:luomin0579

1张:雨文书、shiqingxi、

12、琉璃月⑤:不灭清透(8000字)

黑夜圆月,面对着妆容华丽的无脸旗装女子,沫蝉惊叫:“你想要干什么?”

无脸女冷哼,“乖乖地不要怕。5虽然你是个大人,可是幸好你的灵魂如小孩子一样纯净。”

“你想吞掉我的魂?”沫蝉反倒镇静下来,盯着无脸女没有表情的脸。

“哼,知道了还不乖乖过来!你乖一点,我就不会让你疼。”无脸女聚指成爪,森冷笑着走向沫蝉。

沫蝉又是一声尖叫!—榛—



诸位以为沫蝉这回在叫什么?向莫邪求救,是不是?期待莫邪风一般到来,然后再度帮沫蝉解决了女鬼吧?——No,no。这绝不是此时已经燃起斗志,决意独自面对绿蚁挑衅的沫蝉想要的了。

所以,虽然在害怕之下她也会尖叫,可是叫出来的内容却不只是表达恐惧的“啊——”而是“你看你后头,那个人是谁!倚”

呼,好吧,其实当然是人类的小把戏啦,但是这小把戏一向管用;就算对付鬼魂的时候,也会灵验。试想鬼魂为何会缠绕旧宅而不去?就像那鬼媒婆方婆说的,一定是有心愿未了,所以死了还要缠着家里不肯离去啊!

更何况,还是个旗装旗头的,再联系这家花园的姓氏——富察氏,就明白这鬼魂死了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不肯离去了!

对于一个女人,执念最深的是什么?沫蝉相信,那一定不是花园里传说埋藏着的财宝,而一定是在留恋着人——而那个人,最可能的是她的情郎,其次便是孩子。其实一个女人的世界有多简单呢,神马功名利禄都不重要,在乎的不过是爱情,或者是母子情罢了。

所以沫蝉才会这样喊。而那女鬼果然中计,顾不上捉拿沫蝉,而是猛地掉头向后望去——

趁着这个当,沫蝉掏出防狼电极,一片电花闪过,女鬼尖叫倒地。

沫蝉欢欣鼓舞,防狼电极用来电鬼,原来一样好使!她果然没猜错!



自从接下绿蚁的挑战,沫蝉就满人间世界地去找,究竟用什么可以当武器呢?不然赤手空拳的她,在沉鱼落雁面前,还不是任狼宰割的小绵羊啊!

时间紧迫,她是没时间去学神马玄幻的法子了,她只能因地制宜,从现实世界取材,从人类的现代科学找依据——防狼电极这个东西她考虑过许久了,不过知道它能对付沉鱼落雁,却不确定是否能搞定鬼魂。

毕竟那些是阿飘啊,风来风去的,没有实体,能产生电击反应么?

沫蝉情急之下没去恶补神马佛法道术,她是去回头去恶补了一下物理学。从初中学物理,她这个偏文科的就没学好过,如今倒是自动自发之下,真的搞懂了不少当年怎么也不明白的知识点。

然后,弄懂了如下几点:

①都说人死那一瞬间,体重会减轻21克。于是国内外学术界也颇为认同,说灵魂不是没有质量的,这21克就是灵魂的质量——既然有质量,那么就说明阿飘们也是适用于物理学的定理的;

②阿飘们既然能飘,很大一个特点是能穿墙而过、穿任何东西而过,所以才会让人们以为它们是没有形体的——从物理学角度来解释这个内,那么就要关注到原子分子的排列距离问题。

既然灵魂有质量,那也一定是原子这类微粒组成,微粒之间便有排列的距离。它们能穿透墙壁等实体物质,就说明它们体内的微粒距离或者是大于墙壁等实体的微粒的距离,或者是小于;所以才会产生“穿透”的效果。

可是不管怎么样呢,如上两点都可以证明阿飘们的身子是由原子等微粒组成的,这就好办了——只要是这样的,那么电击就会管用!

今晚一试,果然应验,欧儿耶!



沫蝉学着007的模样,将电极放在嘴边,帅气地吹了口气。这才走到女鬼身边,蹲下来望她那张没有脸的脸。

说“无脸”,当然不是真的脑袋是中空一圈儿的,而是她的脸就是一张大面饼一样,上头五官眉眼全都没有。初时看着惊心动魄,多看几眼就也习惯了。沫蝉在心底暗自也叫了自己一声女汉子,真是胆儿越练越大了嘿!

承蒙这么些年清宫戏、清穿文给历练得,沫蝉也大抵看得出眼前这位的妆扮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又妆扮这么华丽,沫蝉便问,“你是富察氏家的小姐吧?”

那女人没有五官,看不见神色,却仿佛还是惊讶了下,“你怎么知道?你是谁!胆敢闯入我富察氏府邸,小心我去告诉我阿玛!”

沫蝉就笑了,“那我叫你小富吧。嗯我知道你姓富察,应该叫小富察的,不过不好听,就简称吧。”沫蝉凝着她大面饼一样的脸,心下实则唏嘘。人间有言“小富即安”,她叫她小富,实则是希望她能得安啊。

“小富,你阿玛在哪?”那声阿玛说得诡异,这女鬼既然已经在宅子里盘桓了至少百年而不去,那她怎么还能叫得出阿玛来?难道不知家宅已倾颓,父母兄弟那一代人早已逝去?

“今夜中秋,我阿玛一定在前宅宴请宾朋!”小富还颇愤愤,被电击得趴在地上起不来,面上又没有五官可以做狰狞之容,却攥紧了拳头朝沫蝉挥舞,“就算我来不及告诉我阿玛,只需我此时高声喊叫,路过的护院也一定会来擒拿了你!”

沫蝉顿觉自己穿越了。她扶额,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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