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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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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松,沫蝉却轻松不起来——拜托,香案那边就算没具体供着哪位大佬的塑像,可是那袅袅香烟缭绕之中的,怕也有一双正望着他们俩的眼睛吧!

沫蝉羞得就地一个翻滚,将自己的身子背转过去,藏住那被他强行扯开的美丽……

她奋力想要爬走,却没想到自己拱翘起的臀,在他眼里却反倒成为最直白的邀请——莫邪一声狼吼,扑身而来,一把揽住她的腰,便将他的臀伏在了她的臀上……

直白的昂扬,毫无羞涩地直从后面抵住她的秘境入口!

沫蝉惊叫,“哎,你别这样!”



啊……好吧好吧她承认,身为关关的损友,她也不可避免地在关关家亲眼见过好机会喵星人、汪星人当众的那啥那啥表演。

那些外星朋友反正是外星来的嘛,不必遵守地球的规矩,所以只要想要了,一点都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着,直接扑上去就一二三、三二一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跟关关两人还扭捏一下,意思意思地背过脸去,或者伸手捂捂眼睛什么的。可是后来发现,她们俩这么假门假事儿的,其实人家演艺主角根本就全不在乎。

——然后再往后发展,她跟关关不但已经可以做到脸不热心不跳了,甚至还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几句:

“欸,黑虎这表现可不行啊。这么早就泄了……人家虎妞儿哪能有快感?”

“哇,猫三哥太了不起了,昨晚上刚宠幸完毛毛,今早上又爬花花身上去啦!哇塞,节奏感不错啊!”

再到后来……关阙再看她们俩,就忍不住翻白眼儿。

所以沫蝉虽然自己还没经过人事呢,不过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尤其对于兽类之中这种背后来的方式。她理解莫邪这样本。能冲动的原因,可是她自己毕竟还是个雏儿,如何能接受这样野性的姿势!

沫蝉又羞又急,便哭出眼泪来,“夏莫邪,你混蛋!我不是母狼,我是人!”



人呢,是动物界中唯一能在亲热的时候,与爱侣面对面的;所以呢,人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在生殖这件事上享受到快。感的物种……沫蝉当年在电视上看过动物的节目,记得似乎是赵忠祥老师那亲切的嗓音说出的这样一段话。

所以,她只能面对面;必须面对面!

莫邪只好松开手,叹息着将她拢入怀中,“我没把你当母狼。再说,狼族的姿势,也不是简单这样的。”

沫蝉知道自己有点过敏了,赶紧抹干泪水,却被他的话给引出好奇来,“狼族的姿势,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的?”

呃,好吧,该死的好奇心……

莫邪便忍不住笑,“比你见过的猫啊狗啊的,还要再复杂一点。”

沫蝉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哭,两眼放光地扯住他,“你说啊你说啊!”

“呃,是,要扭转过去的。”

“哎?”沫蝉表示想象力不够了,便伸手推着莫邪,“你给我表演一下,拜托拜托啦!”

敏而好学,她只是敏而好学,嘿嘿。这也是知识的,是吧?

莫邪都难得地满脸涨红,咬着唇瞪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吼,“夏沫蝉,你给我该死地打住!“

沫蝉扁嘴了,“原来就行你欺负我,都不行我问问的?好吧我对你们狼的性。事不感兴趣了!我也警告你啊,你日后别拿你们那些破事儿来欺负我就行!”

莫邪被吃得死死的,只能闭了闭眼,“好,我给你演示。”

于是,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狼王莫邪经历了自己一生中最为“耻。辱”的时光;比在千年前成为巫女舞雩的豢宠来得更为没面子——他趴在地上,为那两眼亮晶晶地闪着好奇的丫头,演示了狼族亲热时候的姿势。

是如何两厢扭转,是如何珠联璧合……最悲催的是,两头狼的事儿,要他一头狼来兼职。

听着那丫头好奇的“哇”,以及害羞的“呵呵”……莫邪那五分钟里有好几回差点因为羞愤而自杀——祖上的那些狼王,以及分布在这个地球上其他狼群家族的狼王们,有像他这么悲催的不?



更悲催的是——刚刚培养起来一点的气氛,结果沫蝉的注意力都被刚刚的表演给吸引走了,一个劲儿张罗着还想上网找找视频,看看现场无马赛克版。

他终于恼得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那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回去爱怎么上网就怎么上网,反正我这儿不提供这个网络服务。”

他生气了……

沫蝉叹了口气,收住自己的胡搅蛮缠,走过去抱住他的腰,将面颊贴在他脊背上,“我现在才不走。你还没给我做饭吃呢。我饿着肚子,怎么走啊?你得负责填饱我。”

他身子颤了颤,“哼,怎么忽然学会这么跟我耍赖了?”

“还用学么?我本来就很擅长这么耍赖的!”沫蝉躲在他背后狡黠地笑,“过去不能跟你使出来,是因为你那个时候还不是属于我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你跟绿蚁的婚约解除了,那我自然就可以跟你这么耍赖了。”

沫蝉还将环住他腰的手竖起一个来,握成拳头,“对自己的东西,还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啊!该欺负就欺负,该收拾便收拾,该耍赖,自然就耍赖喽!”

莫邪想再绷着,却也绷不住了,“哦,原来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了?”

“我没说我不承认啊。”她调皮,从他肋下钻过头去,伸着脖子看他面上表情,“是你自己不甘愿承认的好不好……”

“我哪有!”他咬牙。

“就有!”她冲他皱鼻子,“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怎么还跟我生气啊?你既然都是我的了,那我让你做什么都是咱们俩的体己事,你又何必要气哼哼地赶我走啊?”

莫邪结舌,面对面前这古灵精怪的小脸孔,只能叹息着松懈下来,“好吧,我投降。是我错了,主子。”

沫蝉的肚子极有眼色地“咕——”一声长叫。沫蝉拍着肚子,“哎,你们家主子都快被你给饿死了。快去做饭啦!”



莫邪认命地进厨房做饭,还偷偷摸摸将手机放在一边。不让沫蝉看见,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下载的菜谱,一一照着,笨拙却又仔细地一点点准备。

沫蝉自然都看见了,心里跟打翻了蜜罐子一样地甜。

他本就是华美无双的家伙,此时穿着红白格子的围裙立在厨房金色的灯光里,便更有一种秀色可餐的迷人……

沫蝉叹息,趁着他满手都是菜沫,便从后面抱住他——坏坏地将他的T恤后摆向上卷起,露出他紧致而光滑的脊背。

他的体香,毫无遮拦地向她氤氲而来。沫蝉被他皮肤上泛起的浅金色光芒迷住,看他细微小体毛上被她呼吸吹得微微颤动——心底又窒又闷,沫蝉忍不住将面颊都贴上去,上下厮磨。

还不够,便印下唇去,沿着他的脊柱,从上向下一路吻去……他喉头滚过嘶哑的吟声,他周身绷紧,警告地吼,“虫!”

沫蝉笑起来,改成伸出舌尖儿,再沿着他脊柱那迷人的沟壑上下舔舐,“唔,你乖乖好好做你的菜。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我太饿了,先吃点小零食……不许拒绝我哦,你得听我的话。”

她的唇如融化的奶酪般柔软,她的舌尖儿湿润丝滑,她还坏坏地用鼻尖来拱,甚至用牙齿来啮……在此之前,莫邪从来都不知道,男子的脊背原来也有这么丰富的感受器。

随着她每一次邪。恶的进攻,他身子便涌起一层全新的颤抖。

原来不必要最后的嵌合,即便只是这样的外围,都能让他快乐到巅峰……他几次险些将菜刀直接照着自己的手指切过去,或者将要关小的火给反而开大。

厨房里的温度陡然升高,厨房里也点点绽放起调料与蔬菜的香气,厨房里更——到处都是他身上迷人的香气。

有汗味里的阳刚,有兰麝一般的体香,更有情动时刻才会生起的妖娆蔷薇花香……沫蝉真是被他的身。体迷住了,只这一片后背,便让她无法停下。

于是再放肆地,将手沿着他脊背,伸进他前边。学着他之前对她所做的那般,霸道地伸进他衣襟里去,勾开背心,去寻他男子的红豆……

喘一口气,才敢摊开掌心,整个托住他一边的乳。神奇地发现,原来男子的那里,竟然也可以如同女孩子一般,在她的掌心缓缓长大——柔软而坚实地,占满了她整个掌心!

沫蝉于是惊呼,“喂,原来你也可以大到让我无法‘一手掌握’!”

砰!——

锅铲落地的声响。

他咬着牙死撑,“你说,你说我什么大到,大到让你无法一手掌握?”

“昂?”沫蝉掌心揉了揉,“这里哦。”

他终于嘶吼起来,“还有别的……要不要,也试试?”

沫蝉终于害怕起来,小手怯怯地想要撤退,“不,不用了……我知道你另外那边还有一个,也是很大……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我饿了,真的饿了,我要吃饭,零嘴结束!”

沫蝉赶紧松手跳开,红着脸退到桌边去,咬着手指躲闪他的眼神,还好心地提醒,“锅铲掉了。”

“菜的火候应该差不多了,可以出锅装盘了。”

然后还无辜甜甜一笑,“哦,不要忘了关闭燃气的灶前阀哟。”

“你坏死了!”莫邪深深、深深地呼吸,“灶前阀,关不住了!”

“昂?”

沫蝉还没“昂”完,莫邪一把扯过她的小手,按在他的“灶前阀”上,只一个揉弄,他便闷声一哼,放开她,狼狈地疾步奔进了洗手间去……

沫蝉方才只是手那么一碰,却也被烫着,更被吓着——那样硕大,又滚烫,在她崭新仿佛活物,勃勃颤动……

门内,莫邪将水喉扯过来浇遍自己身子;门外的沫蝉,盯着自己的手,浑身几乎化为灰烬。

原来她竟然对他有这样大的影响力!

好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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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就在这两天,具体哪天暂时定不了,不过乃们也看得出啦,按照现在两人***的节奏,随时可能说船就船喽,咳咳……今天两更9000字完毕,明天见。还有看大家对绿蚁还有点耿耿于怀,好吧我真的可以告诉你们不,内个啥,真不比太担心她,因为她也不过是小角色,后头的大boss比她厉害多了……】

谢谢清琉璃的月票。

9、吸 血

莫邪终于换好了衣裳出来,脸上还是一片粉红未褪。睍莼璩伤沫蝉则坐在桌边,指着光光了的盘子,“小邪我有乖乖都吃完哦。虽然依旧还是很难吃,不过终于还是从醋溜一味,变成了五味杂陈。内个,有进步,恭喜恭喜。”

五味杂陈……莫邪咬牙,他现在心里身上就是五味杂陈了!

沫蝉给面子地拍着自己的肚子,“唔,吃得好饱。小邪,内个,时间真的不早,我真的得回去了。再晚的话,我怕我妈会不高兴。”

“嗯哼。”他只能答应。

变戏法似的从后面的仓库推出一辆嚣张的机车,他先跨上去,挑衅地向她勾手指,“过来。轹”

沫蝉这才尖叫,“哎,我不能这么回去啊!内个,你有背心没,借我一件。”

这个野。兽,刚直接撕碎了她Bra了。难道要她这么中空着吧波涛汹涌地回去?

他终于得意坏笑起来,“就是要你这样。不然,我何必要骑车送你?翮”

他伸手,霸道捉住她下颌,扯他鼻尖贴上他鼻尖,“贴着我,紧紧的……”

“你坏!”沫蝉跺脚。

“你更坏。”他笑,箍着她腰,将她抱上后座,“你方才吃够我后背的豆腐了,该给它两颗甜枣尝尝……”

两颗,甜枣。

噗!



他真是坏死了他!

在盘山路上风驰电掣,害得她真的必须只能紧紧贴住他脊背不说;他还经常中途一个急刹车,她就觉着自己像一张大肉饼,bia叽一声全都拍在他后背上。

就算还隔着一层衬衫呢,这么撞击之下,也什么私隐都没有了啊!

他得意地笑,一路悠长狼啸。

终于进了城,人间气息弥漫而来,沫蝉小心求他,“这样回去,真不行。”

别说妈会看见,莫言那关也是难过。

他展眉一笑,“嗯,去买。”



已经接近午夜,街上的人骤然少了,漫漫长街上起了湿冷的雾,远远望去灯光都是湿漉漉的,像是一块一块被洇湿了的水彩,没精打采地亮在夜色里。

幸好有24小时便利店,尽管那里头出售的女式内。衣的品质和款式都是普通,但是有总比没有强。沫蝉便不好意思地拿了一件,大致cup差不多,便进里头去试。

便利店本来都是五脏俱全的小麻雀,所以可没有什么单独的试衣间,老板提供给沫蝉的不过是他们的小仓库。里头堆满了烟酒糖茶,能有一双脚的立足之地就不错了。

这大半夜的倒便利店来买bra……呃,怎么觉着都不好意思,也怪不得人家看店的大姐用那么样的目光觑她。

沫蝉狼狈地在小仓库里穿bra,还听见帘子外头,那大姐跟莫邪拉话,“小伙你不顺便也买点什么?那边还有男式的内。裤;要不然,还有各种口味的安全套。”

沫蝉还站在帘子里头呢,也有一种被大姐当场给剥个精光的感觉,忍不住捂住了脸。

“哦,不用了,谢谢。”莫邪难得还能气定神闲地回答,“等下次要用的时候,再来买吧。”

下次要用的时候……

沫蝉又不争气地脸红起来,手指头一哆嗦,都找不见背后的挂钩了。

沫蝉终于好不容易穿戴好了,尺码还可以,这便走出去交钱。却听见店主大姐还在絮絮叨叨地跟莫邪啰唣,“看你们两个小年轻的,这个时间进来买内。衣,小姑娘显然是对咱家的那些都不满意……我现在明白了,是不是嫌弃式样太简单、太保守?”

说着,那大姐一扭身指向街道对过角落里一间红灯幽幽的小小店面,“喏,那边有卖更火爆更好看的。店主是我弟弟,你们过去就说是我介绍过去的,他肯定给你个优惠价!”

“他们那边的东西卖得全!别说各种内。衣,只要是你们小年轻的喜欢玩儿的,他们那边都有!”

沫蝉就是在这个节骨眼儿走过来的,莫邪也正好在这个节骨眼转眸朝她望过来。沫蝉的脸就腾地红透了,真想转身再跑回那小仓库去。心说,现在这大姐都怎么了啊,为了做生意,连这种介绍都能随便说了么?

可是沫蝉的羞涩还没褪,忽地冷不丁就听得外头传来一声惨叫,“啊——”

三人的目光急忙都转向门外。

便利店有巨大的玻璃门窗,视野比较开阔。可是因为店内的灯光太亮,而窗外的光线太暗,兼之有雾,便使得玻璃门窗都产生了镜面反射,这么看出去反倒一时只能看见店内琳琅满目的货架和货品的倒影,看不清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邪便抢先打开门奔出去,外头湿冷的夜风一下子都灌进来。店主大姐有点胆儿突,但是也耐不住好奇,便跟着一起出来。

莫邪眯起眼睛望了一眼店主大姐,指着那边的红灯幽幽的店铺,“你说那店主是你弟弟?”

“是啊。”店主大姐裹着身上的棉大衣。

莫邪再回头望了一眼沫蝉,从沫蝉面上也看见了同样的苍白。莫邪一皱眉,伸手握住了沫蝉的手,然后急促命令大姐,“你现在回去,先打120和110,然后你锁好店子,到你弟弟的店里来。”

店主大姐还惶然不解,“怎么了?”

沫蝉伸手扶住大姐,“大姐,照我们说的做。拜托,你稍后就能明白。”



店主大姐回身去打电。话和收拾关店。沫蝉扭头回去,从那锃亮的大玻璃窗里能看见她的身影。沫蝉叹息转头回来,手指扯着莫邪,“……会是,真的么?”

莫邪果断点头,握紧沫蝉的手,“如果怕,就别跟着进来。交给我。”

“我不怕。”沫蝉闭了闭眼,让自己定神。

两人身影迅即穿过马路,转眼已经到了那成人用品店的门口。

莫邪速度这样快,并不奇怪;可是沫蝉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跟上他。除了是因为被他握着手,她不得不惊愕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

莫邪也赞赏地一挑眉。

来不及多想,两人便奔入店门。

店门果然都没来得及关严,从门缝里偷出来的是大团的幽幽红灯光,还有——如同红灯光团一般的,刺鼻的血腥味儿!



店子更小,就是老式住宅楼一个居室改造出来的模样,里头贴着墙壁有两个大铁皮架子,另外一边是一个玻璃柜台,上头摆着一个电脑,里头放着一张电脑椅。

电脑还开着,上头挂着一个游戏。

可以看出,平素这就是店主坐着的位置。这样的夜晚,没什么客人上。门的时候,他全部的注意力就都在电脑上,对于门外进来什么人,可能注意力还会有一两分钟的迟滞,才会从游戏里回神去招呼客人。

这都是人之常情,客人也不会在乎这一两分钟的怠慢。但是这一两分钟对于非人类的存在来说,却足够在店主回神之前,已经咬死他!

沫蝉屏住呼吸,这才敢去撑着柜台,向柜台里面的地面望去……

店里为了渲染成人用品的效果,打的是红灯;地面也铺着猩红的地毯。可是此时无论是灯光还是地毯的红色,都已经比不上地面摊出来的那一大片粘稠的红——而且那红的面积在不断蔓延,蔓延。

血!

顺着那些血,看见那死去的店主。约莫40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脖颈以及衣裳前襟全都是一片狼狈而杂乱的血痕!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就连死去,他依旧还张着惊恐的眼睛,呆滞地望着这个人世。

仿佛直到此刻还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死了?

仿佛想要质问这个世间,为什么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地丧了命?

沫蝉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这一刻还是腿都软了。莫邪伸手捂住她眼睛,低声命令,“别看了!”

莫邪自己绕过柜台去,蹲在尸体旁边,伸手去摸他颈侧。果然一大滩狼狈的血痕掩盖之下,他颈侧动脉处有两个圆形的齿痕!

莫邪捻了捻指腹上的血液,通过血液的温度与凝结度来判断死亡的时间。

沫蝉跪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只攥紧了拳头,打着冷战低吼,“吸血鬼,是吸血鬼!”

莫邪也眯紧眼睛,“我原以为,这场大仗要到欧洲去打;现在看来一切都要改动了。时间要提前,地点也要改在这里。”

“它们是为了我们狼族来的……虫我想你保证:我不会让人类枉死;我一定会,为这个人报仇!”



正在此时,门口传来“哇”地一声。随之便是凄厉的哭号,“松涛啊,松涛——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

原来是便利店大姐收拾完了她自己的店,终于赶了过来,一进门便看见这样血腥的一幕!

“到底发生什么事,啊?”大姐嚎哭着望向沫蝉和莫邪,“你们告诉我!”

沫蝉自己也还腿软,却伸手抱住了大姐,“大姐你节哀顺变。你弟弟他,一定不会白白死去。”

外头湿冷的空气里漾起大片闪烁的灯光,刺耳的警笛声四面八方地围来。先进来的是警察,看了现场情形后便招呼120的急救人员。急救人员现场施救,却终是摇头,说失血太多,已经来不及了。

尸体被裹上抬走,大姐手脚并用爬在后头,扯住弟弟的尸体还在哀哀地哭,“天都塌了,这可怎么办啊……他老婆有病,儿子刚上高中,都是用钱的时候,全家人都指望他这一间店的收入。他就这么走了,可怎么办啊……”

尸体还是被抬走了,警察将小小的店铺封锁,刑警技术科的进来勘察现场。沫蝉、莫邪和那位大姐都被带到外面来询问。大姐的情绪比较激动,警察就可着她先问。结果大姐无法平静下来,话也说得颠三倒四,半天也说不明白。

沫蝉和莫邪立在夜色里,等待着警官的询问。

秋夜湿冷,沫蝉更觉寒意从骨头缝儿里直窜出来。她抱紧自己的手臂,可还是觉得冷。莫邪将他的机车夹克脱下来,裹住她身子;而他自己里头就剩一件薄薄的打底T恤。

沫蝉便想拒绝,他伸手裹了裹她,“放心,我不冷。”

夜色越发氤氲湿冷,警车灯红蓝闪烁的光芒,便更像是被水洇透了的颜料,皴染在这片幽黑的巨大画纸上。

从那一片迷离晕染的色块里,大姐和警官的目光不时朦朦胧胧地刺过来。沫蝉拢紧衣衫,很是厌烦这夜里湿冷的雾气。就连大姐的话语声仿佛也被夜雾打湿,沉沉地传过来,“……很奇怪,就在听见惨叫的时候,我还没分辨出来惨叫声就是从我弟弟的店里传来,更没听出我弟弟的声音呢……那两个人,他们却仿佛就已经知道了。”

“他们还嘱咐我赶紧回店里打120和110……好像,他们已经预知到我弟弟已经……”

“是的,真的好奇怪。那条街上根本就没看见有人走过。除了他们俩……”

沫蝉越听,心便越湿越冷。相信她都听见了的,莫邪一定更早更清晰地也都听见了。

这样的时候,她不怪那大姐多心,只是她不想让莫邪又看见一回人性的阴冷。

沫蝉压低声音,“不如,你先走吧。就算这里这么多警察,我相信他们也拦不住你。让我自己来应付警察就行。”

否则警察按着大姐的话来追问,问他们两个是何以在听见惨叫声之后,就能那么未卜先知一样猜到是这家店的店主发生了惨案的?

沫蝉无法告诉他们,狼有多么敏锐的听力,从一声惨叫已经足够能分辨出那人已无活下去的可能;而且空气中瞬间弥散开的血腥气,足够让莫邪知道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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