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熟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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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大名，韶光，看来……你真的过得很好。”郑杨也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而在韶光看来，却是苦涩至极。

“走吧，我们上去吃饭。”张予瀚拉着她的手。

“韶光，那么我先走了。”郑杨看了看两人，转身离去。

上楼的时候，他一直沉默，直到进了电梯，韶光说，“你怎么什么都问我？”

他笑了一下，点头她的额头，“问什么？问你的过去？如果你想说，迟早都会说的。如果你不想，问了岂不是徒增思量？”

她也眨了眨眼睛，笑了，他总是这样，有些疏离与散淡，却又会适时地给人自由的空间。

上楼之后她先是把饭菜放好，再喊妈妈起床吃饭，点了她最喜欢山药排骨汤，因着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其它的菜色也都是清淡为主。慕妈妈对张予瀚的态度极好，总是让韶光替他夹菜，又说这几天身子不好，不怎么动弹，怠慢了他。

张予瀚自然是绅士而有礼节的，一切举止又那样得体，她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然而韶光总觉得，即便问寒入微，可依旧是疏远的。

果然，饭后妈妈寻了个由头，问她，“你和张予瀚在一起多久了？”

“我们回来前一天才开始。”她据实回答。

“才一天他就陪你回来，还帮着张罗葬礼，在你身上花那么钱？”

“妈，这个……跟钱没有关系。”

慕妈妈滞了一下，靠着门框，“妈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骨子里有傲气，看上去又是上流社会的人，他们的心思难猜，我是怕你吃亏。”

“我明白……”韶光低下头想了一下，又抬起头来，“谢谢你，妈妈。”

“你是我女儿，关心你是本能……”慕妈妈叹气，她这些日子有多难受，韶光只怕现在还无法想象。“你老实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我们公司的领导，我的上司。”

“那么——他是看中了你什么地方？韶光，不要怪妈妈说话不好听，他们这样的人，什么样优秀的女孩子没有见过，为什么会选择你，你知道原因吗？”

“妈妈，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一种感觉吗？还要什么原因？”

“傻孩子。”慕妈妈叹了一口气，坐下来开始沉默。

“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她坐到她身边来，把头靠在母亲的肩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有分寸。更何况……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

韶光说得这样笃定坚执，她反而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闭目养神。韶光便轻轻地起身，想要回房间拿一条毯子，哪知道她才一开门，便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抱住。

“呃！”她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予瀚，你不是在睡觉吗？”

他却把头埋在她脖间，亲昵地低语，“谢谢你这样相信我，韶光……”

“你都听到了？”她惊讶。

“不，我只听到最后一句，就足够了。”他答。

她只觉得心里一暖，紧紧地依在他怀里，仿佛那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46、我的女朋友慕韶光小姐（1）

原本打算把妈妈接到重庆同她一道，一来方便照料，二来她一个人在长川，韶光如何也不放心。哪里知道慕妈妈义正词严，“锦莲与你爸爸都在这里，我怎么能一个人离开？”

她也知道不能强劝，只能智取，在家里呆了几天便与张予瀚一道回重庆。抵达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张予瀚便道，“你先回家里好好休息着，我得去公司处理些事情。”

“好。”她轻轻点头，这样的状态下，她也的确不想去公司上班。

“嗯，我尽量早些回来，你等我电话，晚上一起吃饭。家里没有女人用的东西，你可以让老刘载着你去超市。”

“啊？”家里、没有女人用的东西？

“自然是回我家。”他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下了车，临走的时候把钥匙给她。

司机果然十分听话地把她带到超市去买东西，然后再送她上楼，这才调回车头到长忻去等张予瀚。

张予瀚公寓里的陈设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她来过一次，算不得陌生。先是去洗了澡，拿了零食一边吃一边看电影频道，是早年前出的《非常完美》，她极喜欢章子怡在里面的形象，美丽可人，又精灵古怪。

一边看一边笑着，阴郁的心情去掉了不少。林佳如又打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到重庆，还约了她过几天一起吃饭。当然不忘打听她与张予瀚之间的事情，韶光只得支唔了几句赶紧挂断。

三点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她想着恐怕是张予瀚回来了，趿着拖鞋去开门。却是送邮件的快递员，“张予瀚先生在吗？这里有他的包裹。”

她想了想，“他现在不在，你可以晚一点送过来吗？”

“不好意思，小姐，今天有快件太多，一时间忙不过来，恐怕只能明天再送过来了。”

“那我先帮他签收好了。”韶光也没有多想，便接过了一个不大的盒子，刚刚放下来，半个小时之后接到他的电话。又过了一会儿，他才上楼来，她去开门。他上前便是一个拥抱，在她额头上轻点一下，才关门。“等得着急了吧？”

她说，“没有。”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他额头上有汗意，他一定是担心她觉得无聊，所以特意赶回来的。便问，“公司里的事情多吧？”

“嗯，积得像山一样。”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不是说好陪你一起吃晚饭的吗？”他坐在沙发上问，“想吃什么？”

“我食**不太好，你定吧。”她坐在他旁边，睁大眼睛看着他刮得很干净的青色胡茬。

“随便什么都可以？”他冷酷的脸笑了一下，瞬间增添了几分柔情。她有些恍恍然，觉得不真实。

“好，韶光，你上次做的扬州炒饭不错，可以再做一次吗？”他凑上来，眼睛里狡黠的颜色实属珍品。

“扬州炒饭？”她怔了一下，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呀，最近的一次还在……她这才想起来，上次来他的公寓，自己的确是做过一份炒饭，担心吃不下，还留了一份在冰箱里。她又捂着嘴笑起来，“你吃了？”

“对啊，我吃了……还以为是你叫的外卖呢，不过后来我看到有锅碗动过的迹象。”

“那次……我原本打算跟你讲的，可是你一回来就凶神恶煞地把我赶了出去。”

“对啊，我一回来就看到你打翻了我姐姐的照片，就觉得……这个女孩子破坏力真是强。”

“破坏力强你还喜欢？”

他点她的额尖，“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韶光认识他那样久，自然知道他的脾性，平日里疏离冷漠惯了，是极少会说这般旖旎柔情言语的，可是现在……她的心里突然就像是放了蜜一样，浓甜化不开。

她挽着他的手去超市，就如同结婚多年的，最平凡的夫妻。两个人推着购物车，白菜、青豆、火腿、牛肉……她只管一样一样往车子里丢，快活得像个神仙。

他问她，“连去超市你都这样高兴？”

“因为有你嘛。”她笑了一下，这些天哭得太厉害，只怕连笑容看上去都是勉强的，她便紧了紧握住他的手。

两个人去超市结账，他拎着满满两个购物袋，超市离住的地方不远，所以没有开车过来。广场上的数字屏正在播报本地新闻，端庄的女主持声音甜美知性，“近日，武汉市物资局副局长入重庆考察并商议新开区贸易合作，本市最大的食品生产企业长忻集团副沿海发展负责人张予瀚先生全程陪同，长忻集团前日曾经与武汉最大的连锁商场经营者签订合同，对于两地经济发展模式都有深层的见解……”

韶光驻足看着屏幕上的人像，电视上的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又玉树临风，活生生把他身边一些大腹便便的领导给比了下去。

那样的他，似乎离平凡的自己很远很远，可是……这个人此时此刻却又那样真实地站在她身边。她突然回头，紧紧地握住他的胳膊，似乎用尽了她生平的力气。

张予瀚怔了一下，侧身笑，“做什么？”

“我想看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予瀚……你刚才有感觉到很疼吗？”

“当然疼……傻姑娘。”他又宠溺地敲她的额头。

两个人回家，韶光把有炒饭要用到的东西留下，然后其余蔬菜水果一样一样放进冰箱。他就站在旁边问她，“要用到黄瓜的吧？”

“嗯。”她讶异，“怎么了？”

“我帮你洗菜。”

“你洗菜？”韶光几乎要叫起来，他这个大少爷，怎么可能会洗菜？以往在家里面，定然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那种人。

可是……事实显然不如她所想，“以前姐姐做饭的时候，我也会在旁边帮忙的啊，不过她不会做炒饭，最拿手的是糖醋排骨。每次她一做这道菜，我一定吃得大腹便便。”

“你可真幸福。”她眨了眨眼睛，“不过今天，你可以坐在那边看电视边等，我不用你帮忙。”

“可是我喜欢看着你做。”

嘶——她觉得身体里面有某种东西剧烈地燃烧。

“而且以后……也不可能所有的家务事都让你来做啊，我又不喜欢请保姆，如果我不帮你，把你累坏了怎么办？”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一起这样久，他从来不会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言辞，可是即便是最随意的几句言语，她也会如同听到最动人的情话一般，感动得无以复加。

暗暗舒了一口气，“好啊，你在旁边看着。”

她只简单地做了一个炒饭，外加一份西红柿鸡蛋汤，他却吃得津津有味，说是简单菜复杂味，她前世必定是一个极好的厨师。

她便低下头，如同一个没被抓到的贼一般嘿嘿偷笑。

　　　　　　　　　　　　　47、我的女朋友慕韶光小姐（2）

晚上他在书房里看江浙一带几个工厂发来的月报，她闲得发慌，看到架子上一侧的玻璃相册，便问，“我可以看看吗？”

他回微笑，“随意。”

她便取下来，一页页地翻着，居然见着了她从未听说的张予瀚的妈妈，以及平常在公司里亦极少见着的张予瀚的父亲行政总监及长忻副总裁张顺奇。当然，最多的是他姐姐的照片，很美丽温婉的女孩子，又爱画画，名副其实的才女一枚。

张予瀚与她的合影极多，看得出来……姐弟两人的感情十分亲密。

然后，她终于指着一张照片，不可抑止地大声笑出来。

他被她惊到，他工作的时候素来是不喜欢被打扰的，微微侧过头，皱眉，“怎么了？”

她问，“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他起身，“给我看看……”接过来，果然也扬了嘴角轻笑着，“当然是我，认不出来了？”

“嗯……原来你小时候这么胖？”她依然捂着，笑不可抑。照片上的男孩大抵八岁，穿着横纹的T恤，肉肉的身体把原本宽松的衣服绷得紧紧的。胖乎乎的小手指还含在嘴巴里，原本有些精致的五官被脸上过多的赘肉挤成了一团，显得有些滑稽。她呵呵地笑着，说，“真庆幸我是在现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你……”

“那是我最胖的时候，长大了也觉得不好看，想把照片毁掉。姐姐拼命才留下一张来，后来便也一直放在相册里了。你真是应该庆幸，到目前为止，看到这张照片的人，不超过六个。”

“不超过六个？你家里有四个人，加上我……还有一个人是谁啊？”她转过弯来，仰起头来问。

他怔了一下，才缓缓地答，“是我姐姐……以前的男朋友。”

他是那样聪明，对于每一个问题，都能答得不出纰漏。

她只能意识到自己恐怕是问错了，不应该提到与他姐姐有关的人，只低下了头不说话。回头四顾，又看到曾经被她摔坏的那张照片，他已经修好了相册——几乎是和以往一模一样，放在自己手边，近得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她突然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放下相册站起来，“你先看着吧，我想回去了。”

他问，“回哪？”

她怔了一下，“当然是回家了。”

“这就是你的家啊。”

韶光笑了一下，她并不是那保守的人，可是……才在一起这样短的时间就同居，并不是她想要的。“怎么会，我的家在对面呢。”

他上前来抱住她，低下头密密地吻着，低声呢喃，“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总是这样，一遇到他温柔的一面意志便开始转移，一个实打实的感情动物。此刻却难得地坚持着，“不行……我睡觉不老实，怕影响你。”

“我睡觉也不老实，正好负负得正。”他低笑。

她也忍不住笑意，“予瀚，真的……我今天不方便。”她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例假提前了，只得用了随身带的护垫。那又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他这里……是必定没有卫生巾的。

“我不动你就是了。”

“可是……我没有带东西……”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看了看时间，“小区外面还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买。”

他匆匆地跑了出去，留下韶光愣愣地站在这里，回头看着一旁有些凌乱的资料，竟然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充满心田，是——幸福吗？她简直不敢相信……却是回身定定地坐下来，打开电视。

不到半个小时，张予瀚便回来，手里的袋子装着各色各样的卫生巾，见着她坐在这里，便不由自主地笑。“你看看，不知道是不是你平常用的。”

“是，我就是要这些。”她接过，抬起头来，“谢谢你。”

“那你不走了吗？”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完全像个小孩子。

韶光却完完全全由内而外地被感动，道，“不走了。”

“真的？”

“我发誓。”

他这才放心，连卫生间的灯都帮她打开，看着她进去又才坐下来看资料。

　　　　　　　　　　　　　48、我的女朋友慕韶光小姐（3）

她从来都有嗜睡的习惯，然而夜里身子不舒服，她睡在他的床上又不敢乱动，怕弄脏了他的床单。一直提着心，睡不安稳，到凌晨才睡着，于是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八点。

她听见厨房里有沸水滚动的声音，张予瀚在做什么？

腹部微痛，她站起身子，披了一件衣裳走出来。张予瀚正好看到，是阳光般的微笑，“韶光，醒了吗？睡得怎么样？”

“很好，你是在……”

“哦。”他手里拿着个汤匙，“稍等一下，我让司机买来的鸡汤，还有早饭，你去洗漱完就可以吃了。”

她心中大动，每每例假的时候，她最喜欢的食物便是热汤，喝进去整个身体都会暖起来。心里顿时来了八分的兴致，“好，马上就来。”

吃了早饭和他一起去上班，她下楼之后犹豫着，“我还是不要坐你的车过去吧。”

“为什么？”张予瀚扬眉问。

“这样不太好。”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现在是我女朋友，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有什么不好？”他却是无所谓的样子，拉过她的手，“上来吧，你总不希望休假之后上班第一天就迟到。”

她在犹豫什么呢，这样的疑惑，不就是等着张予瀚嘴里说出来的肯定的回答吗？她能得到他这样的人，于她来讲，是一种福气吧？

韶光点点头，上车坐在她的旁边。

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然而张予瀚送她来上班这件事的影响力还是超过了她的接受范围。整个上午，凡是同她关系较好的同事纷纷打电话过来，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以及拷问原因，她也都以得过且过的理由搪塞过去。

甚至苏怡也打电话过来，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又说连张予浩那样的人都被她放在一边，实在是可惜。

唯一反应不大的人，便是李子雪，她从武汉回来之后一直若无其事，与她的谈话除了工作之外，也只是随意问候几句。韶光也并不觉得意外，在她的印象里，李子雪是极少八卦是非的。

中午张予瀚打内线给她，问，“一起吃午饭？”

她整个上午都是惴惴不安的，恐怕是还没有接受南际张总女朋友这个新的身份，他这样一说，她便下意识地拒绝。“我……中午约了朋友一起。”

“哦，约了谁？”他微笑着问。

“嗯，苏怡，还有子雪。”她亦是本能地答，反正……从一开始，都是她们三人组。

他自然不会多问，“那好，晚上下班了等我。”

“好。”她心里甜甜地，笑容如同河流一样，水永不止。

旁边的同事就问她，“韶光，跟谁打电话呢，这么开心？”

她脸倏地红了，“一个朋友。”

“恐怕——是男朋友吧？”同事不依不挠地问。

另外一个女孩子便说道，“是吗？这样快就陷入热恋期了？韶光，对了，前些日子听说你妹妹去世了，我们都凑了礼金过去的呢。不过……亲人才离开这样久，就可以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可真是难得的无情啊！”

嫉妒，这就是红果果的嫉妒，韶光猛地站起来，犹豫了一下，又坐下去。她不能把这件事情闹大，否则，只会给张予瀚脸上抹黑。

李子雪却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地走进来，“小春”，她叫方才说话的那名女孩的名字，“你这样说韶光就不对了，上次你和男朋友分手，前一天还闹着要自杀。不是三天之后又找到新的男朋友了吗？要论无情，谁又能及得过你？”

“李助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呵呵，知道自己方才有多么可恶了吧？”李子雪瞟了她一眼，对着韶光一笑，“到点了，下去吃饭吧。”

“嗯。”她拿过手机，通知苏怡下楼。

在电梯里，李子雪突然对韶光说，“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要用千百般的勇气去面对。”

“什么？”

“呵呵，你知道现在公司里有多少个芳龄女孩觊觎着你现在的位置吗？张予瀚前途无量，爱慕他的女孩子比比皆是，所以……你的压力一定很大。”

“嗯。”韶光点点头，“我明白。”

“我从来没有针对这件事情发表过任何意见，因为我觉得……你可以做出你认为对自己最好的决定。看来——你选择了爱情。”李子雪笑了一下，“我就不能像你这样，活得这般潇洒，总是喜欢瞻前顾后，所以错过了很多东西。祝福你韶光，真的……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韶光顿时有十万分的感动，“谢谢你，子雪。”

“我只是希望你能坚持下来罢了，你肯定不知道……张予瀚身边曾经有多少个女人，受不住这样的压力而离开的。当然，也有不害怕压力的，那些大多是为了他的钱财，他从来不放在心上。”子雪回头看了她的脸色，又笑，“你也不用担心，他对你，大抵是真心的。”

韶光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回头露出一个笑容，“我已经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了。”

下班的时候她果然坐在这里一直到所有的同事都离去，张予瀚一定是忙极了，办公室的灯依然亮着，一点离开的动静都没有。

她想了想，起身到他办公室门外，李子雪已经下班离开，整个楼层里都静得可怕。他那样敏锐，立马就发现了她的身影，于是问，“等急了吗？你恐怕还得等我一会儿，我这里还有些事情。”

韶光便走进去，以往每次进这个办公室神经都是紧崩着的，这一次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感受……就像是——换了一个空间。她不知道为何总是在心里偷着乐，“想喝果汁吗？我去给你冲一杯。”

“好，谢谢。”他抬头来冲她笑。

她转身就往门外走，他却突然叫住她，“韶光，等一下。”

“怎么了？”他大步走上来抱住她，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你真漂亮。”

她总是受不了这些糖衣炮弹的攻击，脸上笑开了花儿，“你也很帅。”

他朗声大笑，她从来没有见他这样开心过。

他带她去吃私家菜，传说中的富人聚居地，去者都是重庆小有名气的人物。有人见着她，便问，“张公子，什么泡了个这样年轻漂亮娇小玲珑的美人到手，真是叫人艳羡啊。”

张予瀚表情冷冷淡淡，瞟了他一眼，冷笑，“韶光，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豪丽集团的继承人，苏晓轻。苏经理，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慕韶光。”

苏晓轻显然从没见过以张予瀚女朋友身份出现的女人，一时间大为吃惊，然而依然绅士风度不减，“原来是慕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你跟张总真是——男才女貌啊。”

“谢谢。”张予瀚说道，然后拉着韶光到另外一个位置坐下。

“来这里吃饭的人，都跟你很熟哦？”韶光问。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一走进来，他们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也许，是因为你找了新的女朋友而好奇呢！”韶光偏着脑袋，似乎是故意为了看清楚他的表情。

“怎么可能……别听那个苏晓轻的话，他们才不是那么想的呢。”

“那是怎么样的呢？”

张予瀚坦言，“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女朋友，这些都是商场的名人，或多或少跟我打过交道，肯定也知道一些我的情况。他们肯定是在想，这个家伙原来不是*！”

“哈哈……”她笑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又肃了脸色道，“怎么可能，我肯定不会相信。”

“不相信什么？”

“你没有女朋友。”

“我长得这么不招人信任？”

“不，是你的长相太出色，太招女孩子喜欢。”

他又笑起来，“韶光，你可真会说话。不过……你确实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但是……我不会瞒你，我以前有过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