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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琴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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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混着血液的江水昏黄里带着褐红的血色,我看他不眨眼的喝下去,肚子里早已不舒服的翻搅。可是,这样的情形等于逼上梁山了,那第二个瓷盘明显就是给我预备的。既然是合作,人家也说是漕帮的规矩,我要是不照做,那就是我自己没有诚意了,这不等于打自己的脸吗?
忍下喉咙里的异样感觉,我镇定的拿起那只海碗递给张婆:“接好!”
张婆拿着那只碗的手哆哆嗦嗦的,一双眼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的几个人。
王世刀把托盘里的另外一把匕首递到我眼前,“阿香姑娘,拿着这个!”
摇头,对着他晃了晃手:“我自己有!”说着,我从靴子里抽出自己带的匕首,闭眼三秒钟——狠了狠心,撸起衣袖,照着手腕割了一刀。
血液像是被憋在笼子里很久的小兽,终于找到了可以奔脱的出口,立如细泉一般汩汩而出。我心内一惊,对自己下手太重了。王世刀划一下不过轻轻一道血线,那是他有经验,不会伤了自己,而我则不然,这一刀大概是把静脉划伤了。
眼瞅着碗里顷刻就流了半碗血,我赶紧用右手按住左腕处,也不管王世刀一副不信鬼的表情了,抢过他手里的牛角壶,倒了一碗水,和着浓腥的血气灌下去半碗,依样把剩下的半碗倒在江里。
把碗撂回那个托盘里,我说:“刀爷,相信我的诚意不比你少吧!”
我使劲按住伤口,还是有血不断从手腕处流出来。
“跳胡子,赶紧找麻三姑来给姑娘处理一下伤口!”
王世刀跳到我近前,瞅着我,突然双手一拱,低头一礼:“漕帮与阿香姑娘自今日起合作,永不食言。姑娘放心,只要我王世刀在双龙镇一天,绝不会有任何差池!”
在互相试探和互不相让的交锋过后,我以伤自己一刀的代价换来了和漕帮的第一次合作。
一个满脸都是麻点的女子利落的替我包扎好伤口,“最近几天姑娘少用力气,多休息,多吃些补养的东西。”
“谢谢姑姑!”看着被箍了一层纱布的手腕,我倒轻松下来。“刀爷,不瞒你说,我现在是在别人府里当差,东西也是在府里做的。为了这次和你们合作,虽说日夜赶工,也才凑了不到一千坛,给你们的价钱我不多收,就照我们店里卖价的一半,要是再少了,我就白捞辛苦!”
王世刀哈哈笑了,“这一点你不必说,夫人说了,价钱方面你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不用商量!”
“那就说定了,每坛三十吊。还有,以后,我身边的这个张婆就要常驻在码头了,关于我们阿香婆的事情,你都可以找她,她没什么经验,还要刀爷多提携照顾!”
“好说好说,如今既然我们合作了,姑娘的人就是我的人了。阿婆,早上,世刀对你无礼,还请不要计较。”王世刀侧身向张婆赔礼,慌的张婆赶紧站起来,满面通红的摆手。
事情谈成了,我和张婆要回府上,王世刀非要亲自送我们出码头,我见他执意要送,也就不推辞了。
走下大船,过了数条小船,上了岸,王世刀忽然挤到我身边,悄声问:“阿香姑娘,请问你随身带的那把匕首是自己的吗?可否——给我看一下!”
我那把匕首是一把小巧玲珑的女子防身匕首,刀刃不到两寸长,刀把是铁梨木,纹着图案,这还是在玉颜馆时庄生送的,我见它小巧,也漂亮,就随身带着了。
“不是,是别人送的。怎么,刀爷敢兴趣?”我把匕首递给他,笑着问道。
他也不说话,只翻过来翻过去的瞧,末了双手递还给我:“姑娘的东西,世刀怎么敢觊觎?不过是刚才瞧着又精致又锋利,才想仔细看看。你知道,习武之人都是对兵器感兴趣的!”
我将匕首收好,回道:“若是别的东西,刀爷喜欢我就送你了,这把小刀就免了,它也是朋友的一番情意。”
“那是那是,姑娘慢走,王世刀就送到这里了!”沿着石阶走下来,出了码头,王世刀向我们告辞,我和他客气了一番,赶紧赶回史府。
第五十二章 一报还一报
一路上走,我都强忍着,谁知刚一进屋,立刻就翻江倒海的吐起来。肚皮被抻的生疼,整个人如同面条一样,早饭吃的东西早已经吐的干干净净,还是感觉肠胃里在不断蠕动着,最后只有一口口的苦涩的水喷出喉咙——眼前仍然晃动着那一碗混着鲜血的江水,身子痉挛一般蜷缩在床边,将头低垂向地面,吐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清吓坏了,她手忙脚乱的在旁边帮忙,这时一边捶着我的后背,一边不断地用手绢擦着我的嘴角,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木,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咋出去一趟回来就这样了?”
我懒得说话,也说不出话来了。我把手抬高到她眼前,朝她摆了摆,示意她别这么大惊小怪。
“啊——你的手腕怎么了?怎么受伤了?”胳膊一抬高就露出了被割伤的绑着纱布的手腕。“我知道啦,你去跟人打架了?”
要是不这样躺着,我肯定要给夏清一个爆栗子,她说话都不动脑子,我这个头我这力气我这小身板,我还去跟人打架,那不是找死吗?!
我就这样突然病倒了,也许这跟那碗血水的关系并不太大,那不过是一个催化剂而已。这段时间,长期的疲劳作战、劳累过度,休息不好,再加上事务繁杂、心神纷扰,体力、精力、脑力无一不在透支,身体不过是一架强撑的风车,等到繁忙过后,一阵清风就吹倒了。
好在阿香婆的所有工作都已经初步进入正轨了,店里交给李婆支应,码头交给张婆照管,生产这边蔡婆也完全能应付,一放松下来,就有了养病的意识。
我好不容易穿越了一次,这可是一千年也不一定能轮到头上的大彩头,我干嘛非得把自己整的跟上了发条的钟表似的——于是,我和夏清倒过来了。
我躺在床上,将夏清支溜的团团转。
“夏清,今天外边太阳好吗?你把我扶到外边晒会阳光!”闷了一天,我看着门缝里漏进来的光线对夏清说。
“好,你等着——我先去把夫人的鸟喂了马上回来!”夏清一溜烟的去上工了。
八月围在我脚边,我看着它,骂道:“你这个家伙最没良心了,看谁得势就跟谁跑。怎么,现在看夏清听我的话,你就来巴结我了!”我踢了它一脚,它也没啥反应,我感觉自己的脚就像踢到了厚皮垫子上,这家伙身上的肉明显厚了一圈,“好家伙,夏清整天都给你吃什么?瞧把你给胖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夏清回来了,我指着八月对她说:“我跟你说,从现在起三天之内你不准喂它了,它要是再胖都不像条狼了!”
“行,你说不喂就不喂,反正是你的狗!”夏清把椅子搬到门外,在上面铺了一条薄毯,然后把我扶出去。
我知道她也就是这么说说,她现在对八月比我都上心。“夏清,中午饭我就坐在这里吃,你去帮我拿过来!”
“没问题,你多吃点吧,你看脸色白的跟鬼似的!”
可是,中午的午饭我却一粒米都吃不进去,吃什么就吐什么,接连几顿饭都如此,夏清在地上团团转,“怎么办呀,哎呀——”
“夏清,我要吃你做的鸡蛋羹!”想起上次她生病时我被她折磨,我忽然好笑起来,一下子就变得开心了。我才知道,怪不得夏清装病都不愿意好,原来有个人被自己欺负是很爽的。
“夏清,这下你知道我上次是怎么被你折磨的了吧?这就叫现世报,记住啦,下次可千万别欺负我,报应很快的!”我笑嘻嘻,虽然说的有气无力,还是得意的很。
“你,还有心思笑——还笑的出来。不行,我得去给你请大夫去!”夏清嘀咕着要出门。
还没等她动,门外“呼噜噜”涌进一大群人来。
我一看,是大厨房的蔡婆领着裴姐姐她们,还有几个小厨房的管事。十几个人一进屋,屋子里拥挤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插不下了。门口处还站着一些人,探头探脑的看。
“木木,上午才听夏清说你病了,要不要紧啊?”蔡婆关切的问,一只大手抚在我的额头上。那只手掌如同陈年的砂纸,有一种温暖的摩挲感。
“婆婆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大事,很快就好了!”我笑着,使劲打起精神。
“哎呀,这个丫头病起来乖乖的,才有个女孩样!”申婆在我床边打趣。
“还是找大夫看看吧,我瞧着蛮厉害的。”裴姐姐拉住我的手,“这几天看不见你,我们大家都怪不习惯的,有你在大厨房里,干活都不累呢!”
“这话说的对,木丫头快好起来吧,你可是我们大家的开心果呢!”杜婆婆赶着裴姐姐说。
她们几个人话一落下,小厨房的几个管事才围过来。
“听说姑娘病了,四夫人差遣我们来看看。”
“是啊,我们夫人说,琴姑娘这么好的手艺可是难得的,看看是什么病,就找镇上最好的郎中来看,到时——治病吃药的钱都算到她账上去!”八夫人的小厨房管事是一个机灵的小丫头。
四夫人、五夫人和八夫人那里的人都拿了东西来,只有大夫人那边没来人,不过,夏清一直在我身边,想来我这里的事情她也都是知道的。
我和蔡婆她们聊了几句,也打听了阿香婆这两天的进展。知道码头的货已经运走了,府内我们雇请的人最近也都特别积极,有的夜半三更还在赶工,因此货品供应也就不怎么紧张了。
等大家都走了,夏清去给我请的大夫也来了。和我自己的预测一样,什么心衰神损,五内积火,食欲衰退等等。大夫开了几副药,都一一交代给夏清。
“这位女子上次生产时留下了固疾,这次一病固疾被牵动,才引起周身的不适反应,以后好好调理才是!”老大夫将药单递给夏清,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夏清嘴巴张的老大,眼睛瞪的溜圆,手里那张药单“忽忽悠悠”的飘在地上,连那老大夫出门都没反应。
这个刺激对她来说真是不小,这件事可不怪我,她又没问我,我无缘无故的可不会跟她说这些。不过,这个老大夫说啥固疾,到底是啥固疾也不说清楚,真是的。
第五十三章 工作来了
一大早,精神好多了,养了几天,食欲也开始恢复了些。夏清早上上工回来,竟提回来一个鸟笼子。
“木,你瞧,我把夫人的这只鹦鹉拿过来了,它会说许多话,可好玩了!”她提溜着笼子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那只绿鹦鹉,个头不大,毛色特别鲜艳,嘴巴尖尖的。“你拿这里来干嘛,回头那边的人找起来,你不得挨骂呀?”
“放心吧,是夫人让我拿过来的,说给你解闷用。”她冲着那只鹦鹉努着嘴,掐着嗓子模仿它的声音:“主人早安!”
那只鹦鹉歪着头,很不屑的看着夏清,似乎对她模仿自己的声音模仿的这么差劲很有意见,半天也没张嘴。
夏清往笼子里伸了一根手指头,想去逗弄它,它却从横木上跳到笼底,说了一句:“你是笨蛋!”
我大笑,几乎是前仰后合的歪倒在被褥上。
八月看见笼子里活蹦乱跳的鸟儿,有些犯急,呜噜噜的围着夏清打转。
“木,夫人说这只鸟会背千字文呢!”夏清对我说。
我不太相信,便也凑过去瞅着它。
“你别出声,听我的。”我嘱咐夏清,她赶紧点头。
我俩谁也不说话了,那只鸟在笼子里上下跳窜一会,见没人理它,扭头瞅着夏清半天,夏清还是没逗它。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过了半响,屋子里特别安静,我忽然张口念道。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被我开了个头的千字文一串串的从鹦鹉嘴里蹦出来,虽然发音特别古怪,可是一个字也不差。
夏清觉得特神奇,“木,你怎么让它背的?平常夫人有时逗它,它都不愿意背这么长的文字呢?”
其实,夏清不知道,这鸟极聪明,又受夫人喜爱,才教了它许多东西,平常大家都喜欢逗它玩,刚才忽然我俩都不理它了,它自己没趣的很。这下子可找到表现自己的机会了,好家伙——噼里啪啦的像炒崩豆子一样,拦都拦不住:“……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乃服衣裳,推位让国,有虞陶唐……”
我和夏清没法治它了,只好听着它在那里继续背。
“琴姑娘,常管事有事找你!”门口忽然有人喊我。
我赶紧下床,走出去,是史府里的一名仆妇。“刚才我碰见夏管事,他说让你一会儿过去找他!”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传话!”
常坤找我定是有事,来府里这么久,他还没主动来找过我,都是我去找他的。
从柜子里翻出一件枣红色夹袄,又添了一件银鼠坎,戴了一顶圆头沿帽,我准备出去。
“常管事找你干什么?”夏清问。
“我哪知道,去了不就清楚了!”我收拾好自己,扭头看夏清也往身上套衣服呢,“你干嘛?”
“和你一起去呀!”她说。
“我自己去行了,常坤又没叫你。”
“木,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呢,要是常管事让你干什么活,我就挡着。”她脚一抬,迈过门槛,走在我前头去了。
“你快回去,他吩咐我做什么,我就直接告诉他说我病了不就行了。”我看夏清真想跟我一起去,觉得不太妥当。
“那不行,我不信你,你可不会说这话。”夏清大概真是很清楚我的个性了,根本就不听我的。
“那好,你和我一起去吧,万一到时候常管事说他喜欢我,想跟我那个那个的时候,你就在旁边挡着!”我摆着两只手,疾走几步,走过夏清身边的时候趴在她耳朵上说。
夏清的脸“腾”的红了,她手指着我,嘴巴张半天没说出话来,气的转过身就跑了。
走进苜蓿园,常坤已经在廊前等我,我赶紧快走几步,“管事叫我?”
“是,你跟我进来!”他在前头走,我跟在后头,一前一后进了客厅。
“你来咱们府里也有近五个月了吧?”他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前三个月都是白干活,不给工钱!”我站在他身后,看他背手站着,笑着答道。
“应该是你白吃饭才对,三个月你只上一天工,没事就整你那些菜,当我没看见吧?”他转过脸来,似笑非笑的样子。
“反正,我就领了两个月工钱。”我坚持实事求是。
常坤是这样一个人,每次见面三秒钟之内他都让人很有压迫感,但只要说上几句话,立刻就放松下来。
“主人要回来了!”他没接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低声轻叹了一句。随后,看着我,“有件事情我早就想交给你做,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如今也不能再拖了。在主人回来之前,这些事情务必要解决掉。所以,今日特地找你过来的。”
他说了半天,我一句也不得要领,迷惑的望着他,不解道:“需要我做什么?”
“你——明——天——开——工!”他坚定的一字一字的慢慢说完,似乎说出这几个字很艰难。
夏清说的对,我当然不会跟他说“我病了,开不了工。”我只是点点头,应道:“好,没问题!”
“明天丑时三刻,我在芭蕉园门口等你,你不用带面具了!”说完,他径自走开了。
我很奇怪,总感觉明天的这次上工应该是非同寻常,或者说这似乎是常坤一直在谋划也一直在躲避的一次行动。那个人——或者说那两个人大概早就落入了他的眼里,只是他一直都在观察,所有的线索和证据他都已经掌握了,却按捺到今天才行动。
晚上早早的睡了,夏清大概生我的气,一直不肯跟我说话。也好,她不说话,我也不用告诉她明天要上工的事情了,要不然,估计她也不会宁神。
我起床的时候,夏清还睡的很沉,这比我第一天上工还早了一个时辰。走出去,冷气骤然钻进鼻孔里,我轻声打了一个喷嚏,尽管已经在外面加了一件长款棉褂,浑身还是觉得冷嗖嗖的。
芭蕉园门口,常坤隐在墙根下,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天上挂着一弧细细的月牙,地上影影绰绰的都是花草树木的影子,我看见自己的影子也淡淡的,模糊在地上。
“你从左边绕着墙根走,到五十步处有棵老榆树,对着榆树的方向,往里走就能看见他们,小心点,我跟在你身后。”
常坤说完,递给我一把火镰,“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第五十四章 谁是野鸳鸯
我踮着脚尖,顺着墙根,小心的摸索着向前一步步走,感觉自己不像抓贼的,倒像做贼的似的。
走了几十步,就看到了那棵老榆树。对着榆树的方向,果然有一条窄窄的小路,径直向芭蕉园深处延展。
小路窄的只容得下一个人走,更有宽大的芭蕉叶子从左、右伸出来,挡在我前面。我走的很慢,有时左右的叶子密密交织着,把前方挡的很严实。我便伏下身,蹲在地上挪几步,还要注意别弄出一点异样的动静。
小路是弯曲前行的,已经进入了芭蕉园深处。星星点点的亮光在头顶上,没有一丝风,周围的黑影重重叠叠,距黎明还有近两个时辰。夜,正是魑魅魍魉的世界。
忽然感觉耳边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轻轻的,很快就消散了。我停住脚步,定住身子,向左右看了看——四下里什么都没有,那声音就从黑暗里发出,让人感觉有一丝恐怖。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上工,尽管我早就知道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可此刻我还是产生了恐慌。我不是恐慌做不好这件事,而是恐慌着我即将看到和经历的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当然,男欢女爱并不稀奇,男女之间的私情也是古往今来皆有的,但在等级制度和封建观念的严格制约下,等待着这对男女的绝不会是简单的惩罚,尤其对于女子。况且,常坤非同一般的态度也让我一直担心,我到底会看到谁。
“阿娇——你听我说,我们再不走……”
男人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就在离我几步远的左前方位置,我想两个人大约就在这条小路的边上。
“你说话呀,我都急死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走啊?”还是男人说话,语气焦急,也颇恳切。
女子开始嘤嘤的低声哭泣,哭声被压在喉咙里,带着抑止不住的哽咽。
“哎呀,你别哭了,哭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男人说话,男人在劝女子赶快离开史府,女子却始终没有明确的答应。
这时,我身后有一阵凉风掠过脖颈,随后,有人快步从我身边踏过去,脚下竟毫无声息,速度快如旋风,那人应该是常坤。
“好像有人!”女子异常敏锐的轻柔声音,随即是一阵窸窣的声响。
有两个人钻出芭蕉林,同时上了小路,正和常坤碰了个面对面。
“表哥,我在等你们!”常坤朝着对面的两个人客气的说道,随即又吩咐我:“木木,把火镰点上!”
听见常坤喊我了,我赶紧跑过去,打着了火镰。
映入我眼帘的是两张熟悉的脸庞,带着同样的惊惧、羞惭、懊恼,我真没想到会是这两个人:王起柯和四夫人。
“坤弟,你放我们走吧,哥哥求你了,行吗?”王管事灰败苍颓,圆脸上一双眼晶晶如炬,满带着祈求。
四夫人深深垂着头,不发一言。
“表哥,弟弟给过你机会了,也提醒过你,更警告过你,你——”常坤说到这,停住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低声吩咐:“先把四夫人送回去!”
我走到四夫人身旁,拽着她的手,“夫人,跟我走吧!”
“不行!”王起柯突然大叫着,跳过来,抓住了四夫人。
我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退到常坤身边去了。
原来,常坤和王起科是表兄弟,那么我现在夹在中间就不太好办,还是等他们解决好了我再行动的好。
“常坤,你别忘了,是谁把你养这么大,还送你学武的。”王起柯大声诘问着常坤。
“姑父姑母的养育之恩,常坤自然不会忘,但你今天所做的,他们也不会不管。”常坤冷言回道。
“你今天若带走阿娇,会把她害死的!”王起科痛心疾首,话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他突然“嘭”一声跪倒在地上,“表弟,哥哥求求你了,你让阿娇走吧,你让她走!”五尺高的汉子,此刻已经泣不成声。
常坤低头,看着地上的王起科,“你不是不明白,我若让她走了,整个史府的女子都将受到什么样的牵连!”说完,常坤转过身命令我,“带她走!”不再理会地上的人。
我使劲拽住四夫人的胳膊,拉着她走。常坤始终在我们前头,王起科并没有跟上来。我心里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为常坤的铁石心肠,还是为王起科的无能为力,亦或是为我身边这个始终不再说话的被我牵着竟像一个偶人一般的四夫人。
四夫人原来叫阿娇,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女子。我对她只有一面印象,她活泼、机灵,十四五岁已经嫁作人妇,却还满是孩童的天真模样。
我清楚的记得她朝我顽皮的伸了一下舌头,还记得她双手捂住两只眼睛,大声嚷嚷着:“吓死人了,快戴上吧!”
可是,今天我仍然没戴面具,她再看见我的脸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了,我不知道,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此刻是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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