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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就骚扰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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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提前订票，所以方格和沈嫣离都买上了卧铺。
只是沈嫣离买的票是九号车厢，方格买的票是十号车厢，两人之间仍然隔着一堵墙，和在广州一样。
刚刚过完年，正好是民工返城的春运高峰期，方格背着大包小包挤上车的时候，又流了一身汗。
这个时候人还在北方，身上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层层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只是可惜了，这件衣服到了广州就得退休，只能等到来年再用了。
“方格，这里。”
还没来得及擦拭额头上的汗，就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一回头，方格就看到了美得跟方格小时候经常爬的那座石头山上的小白花一样的沈嫣离，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长及膝盖的风衣，下身是一条今年流行的蓝色褶皱牛仔裤，棕色的长筒靴让身材显得高挑而凹凸有致。
当然，即使沈嫣离光着脚，她的身材依然很“S”。
方格知道沈嫣离贪睡，这个时候还衣衫整齐地站在床边，肯定是为了迎接自己的到来。
方格感动地说道：“那么客气干嘛啊？我又不是外人，还非得站起来迎接？天气冷，快进被窝躺着去。”
沈嫣离白了方格一眼，说道：“少臭美了，谁要迎接你了？我还是觉得这被子脏，我不想用。”
方格恨不得把沈嫣离掐死。
这辈子他最鄙视的就是喜欢实话实说的人了，这句假话又不会长鼻子增肥？
沈嫣离扫了方格的几个包裹，说道：“来的时候光溜溜，怎么现在被那么多东西？”
方格想，你才光溜溜的呢。
但这种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沈嫣离病倒在床上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她身体状况良好的情况下。
而且，天知道她这次回去又跟她妈学了什么盖世神功。
“这还不是给你带的？”方格郁闷地说道。
想起要走的前天晚上老妈一个劲儿地往自己包里塞东西，差点把整个家都装进去了，一边塞还一边训斥儿子：“早知道买个大包了，这包太小。人家姑娘喜欢吃什么也不清楚，怎么做人家男朋友的？只能每样都带些。”
方格当时很想告诉老妈她犯了两个错误：第一，自己并不是人家的男朋友。
第二，沈嫣离什么零食都吃，所以他才不知道她最喜欢吃什么零食。
但是他怕这样一说又引来老妈的长篇大论，只能知趣地闭嘴。
和疯子吵架是傻子，和傻子吵架的是疯子。
企图和一个快要更年期的女人辩论，那是又疯又傻。
“干嘛对我这么好？说，有什么企图？”沈嫣离警惕地看着方格说道。
“谁对你有企图了？要胸部没胸部，要屁股没屁股的女人，我才没兴趣呢。”
虽然知道这样的态度就等于自杀式的飞蛾扑火，但方格还是忍不住打击了她两句。
虽然他知道后果很严重，至少这一刻他的心里是很爽的。
真正的男人，不在凌辱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方格选择了第三条路，先爆发，然后再被沈嫣离灭亡。
沈嫣离愣了半天，喵喵自己的胸部，还在。
再转过头瞄瞄自己的屁股，还挺着。
于是就很凶狠地说道：“你说谁没胸部没屁股了？”
“当然不是你了。”
方格一脸决绝地说道。
“改口也不行了，还就不揍你了，我都觉得手有些生疏了。”
沈嫣离说话的时候，拳头便如暴风雨一样地袭来。
在方格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的时候，两个刚才还垂涎她的美色，想借机搭讪的猥琐男心里庆幸不已，抱着脖子上的与菩萨亲了又亲。
“你说这是你妈让你带给我的？”沈嫣离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打累了，正坐在床上休息。
她买的是下铺，两个人都把床当椅子坐了。
“是啊。”
方格掏出随身带的镜子，接着走廊的灯光看自己帅气的脸有没有被毁容，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打就打嘛，还专打脸，太可恨了。
“你妈知道我？”沈嫣离问道。
向上帝发誓，方格看到沈嫣离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红润。
“是啊，她还说有机会让你去我家玩呢。”
方格专注地看着沈嫣离的脸，寻找刚才那丝红润的影子。
这个野蛮的女人还会害羞？或者说，是走廊里的灯光太暗淡，自己看错了？
“你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个问题方格没有回答，因为老妈说的是赶紧把那姑娘骗回来给她当媳妇。
第七十六章 明天是她生日
当沈嫣离让方格上床的时候，方格的嘴巴长成大大的O型，仿佛经历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呆滞了半天仍然没有动静。
就算那天晚上林木木突然向他表白也没有这么让他吃惊过。
方格是个晚熟的孩子，或许是身边一直有林木木这个美女的陪伴，大家默认她是方格的女朋友，从小学到中学竟然都没有其他的女孩在她生命中出现。
好不容易搭上了大学的末班车，在临近毕业的时候追求了沈嫣离却被她无情而残暴地拒绝。
哪有女人拒绝追求者的时候还附带着揍人一顿的？在人精神受到承重打击的同时，还进行肉体上的非人折磨，还让不让人活了？方格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倒霉蛋了。
“上来啊？你还愣着干什么？”沈嫣离把自己的身子往里面靠了靠，拍拍外面空余的床铺说道。
“这个，不太好吧？咱们的关系还没发展到这一步。你好好休息，我去自己的铺位睡。”
咽了咽口水，方格拒绝了。
既然自己不能坐怀不乱，那就干脆不给美女坐怀的机会。
方格觉得他比几千年前那个柳下惠牛叉多了。
“不行。”
沈嫣离霸道地说，“我不睡，你也不能睡。这被子多脏啊，怎么能用呢？你得在这儿陪我说话。难道你要站一晚上？”
“没事，我不怕脏。”
方格听着自己的行李包就想走。
情况危急，此地不宜久留。
没想到却被沈嫣离一把拽住了行李带子，对着转过脸苦笑的方格干净利落地说道：“上床。”
方格很清晰地听到左边中铺的男人和右边上铺的男人咽口水的声音，他知道，如果再拒绝说不定这两个家伙就能把自己给拍死了。
旅途中发生一段难以忘怀的艳遇是每个人都心中渴望的，而在别人还只停留在渴望阶段却有个美女邀请你上床，这对其他人是很不公平的。
换个角度想，方格觉得如果自己不是方格而是睡在左边中铺或右边上铺的男人，也有想拍死方格的心思。
“你不会对我怎么样吧？”方格问。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欠揍？”沈嫣离斜靠在垫了个枕头的墙上，白色的风衣垂下来挂在床沿，紧身的黑色毛衣勾勒出她腰部的纤细和胸前的饱满，长发披散在肩上，眼神专注地看着方格。
本来这个动作是很妩媚很有女人味的，但是方格却觉得脚底生寒。
宁肯战死，不能吓死。
小学二年级时担任过队长预备队员的战士方格是不能被一只母老虎给吓倒的。
这次方格没有废话了，利落地把身上穿的那个厚重羽绒服脱落，鞋子一甩，就往沈嫣离的小床上跳去。
方格用力过大，小床嘎吱嘎吱地响着，听得周围的男人和女人体内荷尔蒙加速分泌。
“袜子。”
沈嫣离对方格的表现很满意，指了指他脚上的棉袜子说道。
那儿正散发出热乎乎的酸臭味，跟放久了发霉的臭豆腐一样的味道。
方格扯掉了袜子，掀开被子就往被窝里钻去。
这一刻，方格觉得自己特别男人。
良好的自我感觉还没消失，沈嫣离就一脚踹了过来，红着脸，瞪着方格说道：“你要干什么？谁让你睡这边了？”
方格愣了愣，然后掩面向床铺的另外一边爬去。
那一刻，方格甚至想打开窗户从这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跳下去，如果不是想起他风华正茂，尚有双亲需要赡养的话。
火车到站的时候是早晨七点多，空气一如既往地潮湿，没有风吹过，却又刺骨的寒意往身体里钻。
割伤着肌肤和思绪，让人懒洋洋的，想把脑袋往羽绒服里塞。
这个时候的火车站广场是冷清的，和白天的热闹喧哗格格不入。
方格的淡黄色胶底休闲鞋和沈嫣离的棕色长筒靴子急促地踩在水泥地上“咯咯”地响着，远处有汽车的鸣笛声和公交到站时的报站声。
这座城市早已苏醒。
仿佛是来自心灵的悸动，正急促行走的时候，两人突然转身对视，然后各自的脸上有温暖的笑意荡漾开来。
他们又来到可以共同生活的城市。
正要拦辆出租车送他们去舅舅家时，方格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想起，“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的童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气氛的同时，也迎来了沈嫣离的横眉冷对。
方格暗自后悔，在家里是觉得好玩，就把手机铃声换成了《数鸭子》。
每当手机响起时，方格就会想起当初沈嫣离在电话里唱这首歌的样子，然后一整天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只是来的时候忘记调换了，这下被她抓个正着。
“喂，郭秀秀？”方格接通手机问道。
“是我。方格，你们到了吗？”郭秀秀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刚刚到。”
方格说道。
“好，你们在出口那儿等我，我很快就到了。”
郭秀秀说完就挂了电话，听声音好像正在这附近。
“她怎么来了？”沈嫣离转过脸问道，表情很平静，让人看不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昨天在家里接到她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过来，我就告诉她我们买了六号的车票。她说要开车过来接我们，我拒绝了，没想到她还是来了。”
方格解释道，心想，是不是自己和郭秀秀的关系太暧昧了些？
沈嫣离听了方格的解释后，就低下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一辆火红色的甲壳虫在两人身边停下来。
郭秀秀很飞扬地从车子里跳起来笑嘻嘻对着方格说道：“答应今天要来接你，昨天晚上就一夜没睡，先是激动得睡不着，等到困了的时候又怕睡过了。今天早早就过来了，附近没有停车的地方，找了个停车场，没想到人在车里就睡着了。幸好我用手机定了时间，不然你还以为我没来呢。”
听了郭秀秀的话，方格就有些头痛。
昨天通电话的时候，她说来接，自己就拒绝过了，现在她这么说像是自己要求他她来接的一样。
这位大小姐估计也是在家里闲着没事干了，所以想找点儿事做。
方格转过脸去看沈嫣离的脸色，无悲无喜，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摸出手机塞在耳朵里。
方格想，希望她没听见。
沈嫣离一直保持沉默，方格主动和她说了几句，她都想没有听见一般，耳朵塞着耳机，有男人或女人缠绵悱恻的声音传了出来。
倒是郭秀秀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对方格说的每句话都非常感兴趣的样子，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
方格来广州之前并没有提前往舅舅家里打电话，等到梅心蕊打开大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方格，高兴地喊道：“格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也不打通电话通知一声。”
等到看到方格身后的沈嫣离后，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沮丧，说道：“原来你们是一起来的。快进来吧，外面冷。爸妈也回来了，刚才还说起你们呢。郭，你怎么也和他们在一起？”
“我去车站接的他们。”
郭秀秀一脸骄傲地说道，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当然，能在早上六点钟以前起床，对郭大小姐来说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按道理讲，以沈嫣离的火爆脾气，人缘一定会很差。
可事实却有些出乎方格的意料之外。
沈嫣离在学校的表现就不说了，出趟门都是千人追万人堵的热闹场面，屁股后面的护花团就跟小时候方格家菜园里种的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在公司里她的人缘也很不错，和周明、陈全等人和睦相处，和公司领导也能“打”成一片。
可唯独对自己总是那么的野蛮暴力。
不过这样想着，方格又觉得心里面有些小小的甜蜜。
沈嫣离就揍自己，其他男人人家还不揍呢。
舅舅和舅妈对沈嫣离的到来极其地欢迎，一方面，沈嫣离长得漂亮，气质出众，低着头说话轻声细气地装淑女的样子确实很招人喜欢。
另外一方面，他们以为沈嫣离是方格的女朋友。
舅舅和舅妈没有自己亲生的子女，就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梅竹松、梅心蕊和方格三人身上了。
爱屋及乌，他们连带着把沈嫣离也喜欢上了。
舅妈愣是当场取出来一个玉镯子要给沈嫣离戴上，说这是家传至宝，她结婚时婆婆送给她的。现在送给沈嫣离和梅心蕊每人一个，沈嫣离的先给她戴上，梅心蕊的等到她结婚的时候再拿出来。
沈嫣离推辞不掉，很快纤细的手腕上就多了一块绿莹莹的东西。
方格当场就晕倒了。
梅竹松和梅心蕊也是目瞪口呆，但是看到母亲兴致这么高涨，也就没有多加解释。
沐浴出来，方格毫无睡意，披着羽绒服走到了阳台。他的房间和沈嫣离房间只隔着一堵墙，但是房间里的阳台却并不连接在一起，中间还是有一块是空的。
有时候两人也会隔着阳台讲话，但更多的是斗嘴。
方格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就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世界实在是太疯狂了。
手快有，手慢无。
和老妈、舅妈这些来人家比，自己的动作有待提高啊。
他正一个人傻笑的时候，隔壁阳台有走动的声音，方格想，难道沈嫣离也睡不着？方格心里一阵喜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一男一女隔窗夜谈也是件很浪漫的事。
方格没机会和沈嫣离谈了，因为她是拿着手机出来的，正在和什么人讲话。
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隔壁阳台阴影里的方格。
“是，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去买些好吃的犒劳自己。不就是过个生日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也不想来那么早，可公司明天上班。是啊，公司就是讨厌，竟然挑在我生日当天开工。放心吧妈，我回过好自己的生日的……”
方格的眼睛突然间瞪得大大的，明天竟然是沈嫣离的生日？
第七十七章 寻找浪漫
方格一晚上没睡，整晚上都在想着如何给沈嫣离过了一个快乐、浪漫、特别、难忘、感动、激情、最好还有些意义的生日。
送花？太土。
送音乐盒？更土。
送只狗熊？太傻。
吃烛光晚餐？不够特别。
送钻戒？太贵。
成氢气球上天？太危险，氢气球还不知道在哪儿能租到。
……
方格想到了无数的创意，又很快被自己推翻。
自己是谁啊？方格。
公司策划小神童，无数经典案例的缔造者。
自己喜欢的女孩儿过生日，能随随便便就打发了？一定要与众不同。
是的，这简单的四个字的要求却折腾了方格一个晚上没睡好觉。
等到太阳透过窗帘射进屋子里，投下一道又一道光影时，方格仍然没有想到让自己满意的庆祝方式。
躺在床上想不出来，方格决定起床想。
今天是沈嫣离的生日，穿衣服不能太随便了。
把过年新买的一套雅戈尔换上，本来还打了条颜色靓丽的领带，但是觉得这样太骚包了，又解了下来。
洗漱了一遍，匆忙地吃了舅妈做的两个豆沙饼就出门了。
灵感，是思想瞬间的喷发。
浪漫不是闭门造车憋出来的，而是街上找出来的。
方格上街了。
刚刚过完年的广州又热闹起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很多商家的玻璃橱窗上用喷雪做出来圣诞老人图像，门前的金橘树上挂满橙色的金橘。
春节打折的促销展架上还摆在门口，无数衣衫鲜艳的人擦肩而过，却都是陌生的面孔。
可这一切，和方格所寻找的浪漫没有任何关系。
方格一路走着，一路看着，一路想着。
她去了很多在电视或者书上看到的浪漫事件的高发地，酒吧、咖啡馆、购物中心、超级市场，他还去了广州最热闹繁华的天河市场甚至还坐二六九公交车到火车站，因为这里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也是想聚合和离别的地方，或许，就会有浪漫的事发生，至少给自己一些灵感也好。
美女是睡出来的，这句话在沈嫣离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在不上班的日子里，沈嫣离一向是家里起床最晚的一个。
可是今天有些例外，沈嫣离睡到八点多就起床了。
即使嘴上说不在意，但心里还是知道，今天对自己来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沈嫣离虽然是一个女人，却不会化妆，这种女人必备的绝活没人教她，她也没想过要学。
一张脸就这么“裸奔”着过了二十多年。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沈嫣离破天荒地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然后往眉毛上画了两笔。
殊不知，这化妆也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没有点儿系统学习和锻炼还真干不好。
她这两笔就像作家文章里的败笔，好好的一篇古词她愣是加进去几句英文，显得不伦不类的，眉毛被她画的不成样子。
一气之下跑过去给洗了，反正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干脆让它继续裸着吧。
沈嫣离下楼去餐厅的时候，大家正围着桌子吃饭，却唯独不见方格。
和大家到了早安后，沈嫣离小声问身边的梅心蕊：“方格呢？”
“很早就起床了，吃了几口东西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方格舅妈把话给接了过去，因为方格起床的时候只有她在。
搞艺术的人气质自然不俗，加上懂得保养的缘故，都无视多岁的人了，肤色还红润如少女。
而且没有生过孩子，身材还保持良好。
这点儿让沈嫣离十分羡慕。
虽然现在自己还很“S”，但谁知道自己五十岁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是不正确的，毕竟，在容貌这块，她们是很有远见的。
沈嫣离嗯了一声，心情有些低落。
最喜欢的豆沙饼嚼在嘴里也是没滋没味的。
本来想找方格陪自己一起出去逛逛的，没想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转念一想，自己过生日干嘛要找他啊？自己也能给自己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嗯，先要去吃一顿必胜客，然后再给自己买一件漂亮的风衣，再然后，暂时还没想好。
这样想着，沈嫣离的心情又飞扬了起来。
使劲地撕咬这手上的豆沙饼，把它当成了方格。
一圈人看着沈嫣离吃饭时凶悍的样子，都有些心悸。
方格舅妈想：自己这么快就把玉镯子给她了是不是太早了些？
沈嫣离是在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接到方格的电话，当时她独自一人在逛天河城，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减低了她独自一人过生日的凄凉感。
当她从包包里取出手机看到是方格的电话时，有一阵子的迟疑，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敢在自己生日的时候消失，实在是很欠揍。
本想不接他电话的，但是觉得这样又有些委屈他了，他又不是诸葛亮，怎么能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呢？再说，就算他是诸葛亮也不一定能算出来今天是自己生日啊。
于是，沈嫣离就按了接听键。
“喂，什么事？说。”
“沈嫣离，你快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你。”
话筒里传来方格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的声音。
本来沈嫣离还是对方格有一些埋怨的，但是听了他的声音后，好像拿那点儿埋怨就一下无影无踪了。
沈嫣离想，这样不行啊。
他敢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开溜，怎么能一点儿都不生他的气呢？
于是，她就很努力地想把那脸儿气愤给找出来。
可是试了半天也一无所获。
心想，便宜这声扣了。
“什么重要的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吗？”沈嫣离没好气地说道。
即使心里不生他的气，嘴上也要给她在说呢过期的假象。
要让他自责，让他愧疚，让他悔恨，让他食不下咽，难以入眠。
所以说，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口不一。
“不能，赶快回来，我在家等你。”
方格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沈嫣离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四十五秒的通话记录，心想，要是回去了什么事也没有，方格，你就准备受死吧。
广州公交的拥挤是全国出名的，沈嫣离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刚下车，就远远地看到方格等待门口的身影。
沈嫣离心里甜甜地，却板着脸向方格走去，问道：“什么重要的事？”
“你怎么真么晚才回来？我都准备找你了。”
方格接过沈嫣离手里的袋子，说道：“饭都凉了，大家都等你吃饭呢。”
刚刚心里有些小甜蜜的沈嫣离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上，他那么急地让自己赶回来就是为了吃晚饭？看来，自己的生日还是被人忽略了。
虽然知道这是自己没有说出来的缘故，但沈嫣离心里还是微微有些遗憾。
晚上的菜很丰盛，但却不是特别为她准备的，属于正常的生活水平。
沈嫣离没什么胃口，但怕别人担心，还是勉强吃了几口。
但是方格今天的状态非常好，说起话来神采飞扬，甚至还多吃了一碗米饭。
平时吃过饭后大家都会坐在客厅沙发聊会天，今天沈嫣离懒懒地不想说话，就先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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