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归,吾聘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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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刚刚我接了个电话，怕打搅到你。所以就走远了些。”

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长长地睫毛投射出一片阴影让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巫臣！”轻唤了他一声。

可是他并没有回答，依旧静静地看着江对岸。修长的侧影被江岸的景观灯晕成一圈一圈的光圈，长睫低垂在眼睛上投射出一圈阴影，美好的让人难以接近。

此时在这江天一色中她多么想告诉他，“阿澈，我爱你。从以前到现在。”人生有太多的变数，也许这一刻自己能与他共处于这片繁华中，可是下一刻也许就各自天涯，独自彼岸了。墨瞳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是来不及，来不及了……

“巫臣，江上风大。我们回去吧！”轻声说道。

一声轻笑传来，薄唇勾起弯出一抹讥讽的表情“呵，这样不是更好吗？正好可以把我吹得清醒些。”

“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时而活泼调皮的你、时而淡漠冷然的你、时而悲怆悠远的你………这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宁巫臣看着灯火辉煌的江岸，自嘲着说

墨瞳静默，侧脸隐藏在一片阴影之下，面无表情，无喜无悲，她的人生从来就不适合大悲大喜，江水深流，那边璀璨的灯火与之形成明显的明暗分界线。

时间悠远绵长的掠过，久到……。。连墨瞳她自己都以为不会回答。

“巫臣，试着……。。相信我真的就那么难吗？”

宁巫臣轻笑，“那么？你给我了让我相信你的资本了么？同样，我想问你，试着和我讲真话会比让我相信你更难么？”

墨瞳觉得此刻几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可曾对他讲过真话。答案是——不曾。

可是如果那些真相是会让你遍体鳞伤的利刃，难么我宁愿自己是一个满口谎言的大骗子。

当初你因为安安的离去，被伤的几乎体无完肤，你让我如今怎么忍心让你再次记起那些痛苦的你努力忘却的记忆。

那么辛苦才忘记，又何必记起。

墨瞳垂眸半掩光华，不笑不伤，面色沉淡，“难道我的真心不比那些矫情做作的话来的更直白些，难道你是瞎子么，还是你宁愿盲掉眼盲掉心也不愿看清我的真心。”

墨瞳颓然“宁巫臣，你知道么。这一年多来，我一度以为，我与你的那些半年女友是不同的，可是后来发现其实我与他们并无不同，你只是对我更感兴趣一些，如果真的说有什么不同，那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可是……。可是……。。。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我还想继续和你走下去，所以今天的谈话我会当做没发生过。”墨瞳抬眸目光灼灼，绚烂至极的如彼岸繁花般的笑几乎灼伤了宁巫臣的眼。

宁巫臣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大浪，这样的她——让他心疼。抬手惯性的摸摸墨瞳的长发，柔声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懂得了勿执着，勿奢求，更勿强求，以免伤人伤己。最幸福的人往往是一无所求的人，没有想要得到的就更不谈失去。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可是她早就——心动了啊。所以现在的痛苦都是她自作自受。

宁巫臣开车送墨瞳回家，与刚刚开始的一路笑语相比，现在简直是沉静的可怕，呼吸可闻，两人一路无语，到家后两人像往常一样道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背道而驰。

片刻后墨瞳转身看着疾驰而去的纯黑色跑车，笑的温柔旖旎“阿澈，如果你肯回头看看，就会发现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后，触手可及。”

“可是，这一年多来　，你一次都不曾回头，不曾回头看看就在你身后的我。”墨瞳低叹。

“我们之间是不是早就背道而驰，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相差十万八千里。我踏出了9999步，而你却连1步都不愿踏出。想有人陪伴的心情你懂么，我想问………阿澈你可不可以陪我走下去。”墨瞳以手覆面，顺着支撑她的墙体滑坐下来，掌心一片湿润。

“阿澈，我连自己都不爱，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你叫我怎么对你放手。”

墨瞳上楼像往常一样拧开灯，橙黄的灯光，带着温暖的期望，等你回来的期望。

宁巫臣，你何时才会回头看看，你何时才会看见这盏只为你而亮的灯。灯——等你回来的灯。

第36章　台面不台面

茗圜坊

“哎呀，曈曈来了。”秦良仲殷勤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

墨瞳缓缓走过去，故作欣喜“秦伯伯，见到你可真高兴啊。来了这么久，都没去拜访你。真是抱歉。”

他忙引墨瞳坐下，笑的是越发灿烂“没事，没事。来、来、来、秦伯伯来给你介绍一下。”

待正准备他向自己介绍时，旁人去自顾站了起来“居小姐，你好。我是秦嫣。”

秦老头尴尬一笑，似乎想缓解被抢白的尴尬。

心里“蹬“的一跳，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墨瞳连忙接上话头，状似亲切又带些疏离“原来是秦伯伯的女儿，真是娇俏可人。”

“就这脸面，还想站在昀深身边，也不知道上不上的了台面。”声音似轻还重，好像自言自语实则是说给她听的吧。

墨瞳闻言轻笑，状似不经意，轻佻柳眉“唉！我是上不了台面，可是总比有些人上的了台面，却下不了台面强吧。”

秦嫣“腾”地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被秦老头不着痕迹地拦下来。

秦老头轻撇了她一眼，转过头来帮墨瞳倒酒，嘘寒问暖问道“曈曈，在C城住的还习惯吧？有什么不顺的记得和秦伯伯说。”

打起精神，挂上得体的笑容“谢谢秦伯伯关心，我一切都好。秦伯伯一个人经营那么大一家公司，现在还要抽空来关心我，真是不好意思。”

秦老头一边笑一边微微点头，好似颇为满意墨瞳的回答。

“曈曈啊！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你是昀深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秦良仲的侄女。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笑意加深，满含溺爱的语气。仿佛和他是一家人般，可是一个演员，演的太投入的话，那么便过了，反而让人觉得虚假。他如此做为，显然另有深意，呵呵，好戏还在后头。

一旁的秦嫣等不及待，在她和秦老头状似亲切的闲聊时，突然出声打断“你和昀深是什么关系？”语气清淡，好似不经意的问到。

呵！原来这就是你们的目的，探清她和昀深之间的虚实，然后对症下药清除眼前的障碍。你们真的以为知己知就彼能百战百胜么。

可惜啊！秦嫣，你比你爸差远，沉不住气的人，往往是输得最惨的人。看来昀深并没有告诉他们她是谁，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墨瞳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隐藏住自己的不耐与厌烦，轻松自然的和他们谈起“呵呵！看来秦小姐很有好奇心。”

“其实我和昀深就如秦伯伯说的那样是普通朋友。我和昀深是上大学认识，我们是同学。可能是他看我是个女孩，独自一人来到C城，所以才拜托秦伯伯关照一下我。”说道这里墨瞳故意停了下来，然后装作突然记起一般“对了。在荷兰，昀深还经常提起你呢。说如果我能够认识秦小姐，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呢。”

秦嫣激动地拉起墨瞳的手，高兴地说“真的吗？你说他常常和我提起我。”

“那是当然，他还常常说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呢。”

“咳咳”正当秦嫣拉着我问东问西的时候，被一声咳嗽声给打断。

“小嫣，你别拉着着曈曈问东问西了。你看曈曈来了半天，连一口菜都未吃。来，过来尝尝这里的招牌菜。”秦良仲略带责怪的语气对秦焉说。

一顿饭，在双方的刻意经营下，吃的宾尽主欢，气氛融洽。

“秦伯伯不用送了，我还有些事。就不麻烦了。”墨瞳笑言婉拒。

“好，那秦伯伯就不免强了。曈曈，路上小心啊。”

“嗯！秦伯伯再见。”墨瞳疲惫的转过身，在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尽失，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以后，自己就要这么过了吗？假面相对，说的话是假的，脸上的微笑时假的，身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到底是什么才是真的呢？还有什么是自己真正拥有的，穷途末路也不过如此吧。

“爸，对不起。”秦嫣也意思到他们不仅什么都没打探出来，反而被摆了一道。

“唉！小嫣啊；你道行太浅了，被她三言两语，耍得团团转，你可知道。”秦良仲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爸，我看她也就那样。用得着对她这么殷勤么”秦嫣满不在乎，神情倨傲。

秦良仲很铁不成钢，可是眼底一丝阴鸷闪过“你这丫头懂什么，昀深虽然是不经意提到她在C城，可是个中意义已经很明显了。你将来会是柏家的儿媳妇，任何挡你路的人，爸爸都会一一帮你除掉。可是小嫣，刚刚你那一搅，把我整盘棋都给打乱了。那丫头明显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一直在那和我打太极。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有这么深的城府。”秦良仲若有所思的看着墨瞳远去的方向，眼底精光突闪。

第37章　凡尘精灵

“墨瞳姐，墨瞳姐。”　一同负责翻译工作的李荼一脸激动的走过来。

墨瞳慌忙站起来，试图掩盖住自己正在电脑上打出的辞职信。

“墨瞳姐，你干嘛呢这么专注，我叫你几声都不回答。”说着就要走过来，看看墨瞳在干嘛。

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笑意晏晏的问“这么激动干嘛，没看我正忙着吗？没听见你叫我很正常。”

“哦！差点忘了，老总要你和我准备准备，过几个星期陪他去参加一场商业聚会。”李荼既兴奋又激动地说着。

墨瞳满脸疑惑，“商业聚会，公司不是应该有公关人员吗？怎么会让我们两个小小的翻译去呢？”

李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是看一个白痴“你，你居然会认为我们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小贸易公司，会有那个闲钱去养一整个公关部的人员。”

李荼如一个长辈般，苦口婆心的对一个晚辈说教，颇有一份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唉！墨瞳姐，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整个公司那可是全民皆兵啊。平常各司其职，一有战事，只要是用的上的就得马上扛着兵器上战场。再说，你看商业聚会，有多少社会名流可以让我们一饱眼福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墨瞳不死心，苟延残喘的说到“那不是还有陈妍吗？怎么不叫她去，再说我也没有适合的衣服可取穿去那种场合，一件晚礼服顶我几个月的工资。”

这些倒是真话，因为爸爸对外界的刻意隐瞒，墨瞳从来不曾参加过什么商业聚会，就连昀深也不曾带她出席过那样的场合，外界知道居家还有个女儿的人除了那几个以外其他人几乎一无所知，所以晚礼服这类的东西至少目前她根本就不需要。

自从出国以后，除了第一年的学费，墨瞳再也没要过居家一分钱，而爸爸似乎也不希望她与居家有任何关系，所以在荷兰的这几年，他不曾和她打过一通电话，可墨瞳知道他都是通过芮姨来了解她在荷兰的一切。

在荷兰的那些年里，墨瞳生活所需的费用都是靠她打工和芮姨开的小花店来维持，只因不想欠居家更不想欠昀深的。

李荼被墨瞳刚刚的一番抢白，气的差点跳脚“墨瞳姐，你真是快气死我了。陈妍她凭什么去，她除了一颗脸蛋外，那脑子是人用的吗？说她猪脑都并不为过，再说你以为老总就不知道她是几斤几两，带她去那不是自毁招牌吗？我们这种小公司本来就不够格参加那种大型的商业聚会，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小心谨慎。老板他也是考虑到我们的专业水平，那种场合，肯定有不少外宾，说不定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

“可是……”墨瞳不死心，仍想垂死挣扎一番，人多地方口也杂，指不定会出什么事。

“唉！你就别可是了，姗姗姐不在就我们俩了。本来可以是她去的，可惜她刚刚休假。我们也不好叫她回来你说是吧！还有礼服的事就别担心了，老板这次大出血，一切费用公司报销。”李荼以为她是担心费用问题，于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她破费。

“墨瞳姐，就这么说好了。今天下班我们一起去看晚礼服。”说完这些就匆匆忙忙的跑开。

———————————————好吧！我又出现啦———————————————————

“李荼，李荼！”墨瞳试图唤醒正在看着她发呆的李荼。

李荼看着镜子前穿着墨绿色及地吊带长裙，裙摆上的镂空蕾丝，面料上暗花的点缀，肩上披着一条别样的披肩的女子。一时间，忘记了周身的一切。

眼前的女子，画着淡妆，眉眼如画。如若堕入凡尘的绿衣精灵，翩然而至。清妍静丽的容颜，婉转动人，又带有不为人知的高贵神秘。

在墨瞳不屈不挠的叫唤下，她终于元神归位“叫你半天了，发什么呆呢？难道是思春了，又或者被我惊人的美貌给迷住。”

墨瞳适时的“搔首弄姿”，摆几个pose，抛几个媚眼，将小丫头好好调戏一番。

李荼回过神，拉着墨瞳激动地说道“墨瞳姐，这时候你还调戏我。你真是太漂亮了，我从来就不知道墨姐你可以这么漂亮。”

墨瞳佯装生气的盯着她，还不忘揪着她的小脸“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难道你以前觉得我很不堪入目。”

“不是，不是。墨瞳姐，平常你都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装束。可是今天，我感觉，感觉——”李荼慌忙摆手，头摇的像拨浪鼓。

墨瞳凑近她调笑着问“感觉怎样？”

她歪着头苦思冥想了一会，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自己说“我感觉，墨瞳姐看着好像就在眼前，可是却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就像是突然坠入凡间，美丽而神秘的精灵，总有一天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笑声突然一滞，明眸黯然，一瞬间的怔忡以后，墨瞳曲起中指雷声大雨点小的在她头上一顿猛敲，“小丫头，胡说什么。还虚无缥缈，难不成我成神仙了。”

李荼一边揉着被墨瞳敲打的头，一边嘟嚷着“本来就是嘛！难道说真话还要挨打，真冤啊！哎哟喂~~~~小白菜啊！叶儿黄啊！。。。。。”墨瞳被她此刻的表情给逗笑了，内心的阴郁被她一扫而空。

“得了，得了，李大小姐就别在这摆谱了。”墨瞳笑骂。

李荼马上打住，像是想到什么的突然蹦起来说“啊呀，墨瞳姐，你穿这件衣服给宁大哥看的话，一定把他迷倒”

墨瞳悠然一笑，“你这丫头，这脑袋里都装些什么。”

李荼吐吐舌头，调皮一笑“总不会是浆糊吧！”

在她嘟嚷调笑的时候，“咔嚓”一声，一名俊朗的男子举着照相机照下了刚刚那一刻。被突然而来的光照惊到，侧身望过去，见墨瞳正看着他，男子亲切一笑，接着就把手中的照相机交给了站在旁边的员工。

帅哥满脸笑意的走过来，绅士万分的说道“小姐，这身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都说晚礼服是女子的梦想之裳，而您是我见过的与这身衣服最匹配的。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姐可否帮忙。”

李荼一看见有有帅哥，忙凑了过来。连声问“什么忙？帅哥有困难，当然要出手相助。”

帅哥绽放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柔声说：“小姐你好！我叫江泽，我是这家店的设计师。这件衣服是我以凡尘精灵这个主题专门设计的，全世界也仅此一件。我一直在等待，适合它的主人出现。现在它终于出现，所以我想拍下一张照片留作纪念。不知道小姐可否帮我这个忙。”

“可是——”墨瞳犹豫出口。

看到帅哥，李荼连姐妹间的阶级友情都可以出卖，忙不迭失的点头“当然没问题，随便多少张都可以。”

看到墨瞳犹豫得表情，帅哥马上信誓旦旦的保证说“小姐，你放心。照片绝不会用于任何商业性质。仅仅是想留下最美的一瞬罢了。”

并不是不愿意帮他，只是怕万一照片流传出去，让居家的人知道自己这两年一直呆在C城，到时候他们会顺藤摸瓜的查出些什么来。

回头看了一眼李荼，发现她正一脸花痴的望着帅哥。墨瞳无奈低叹“唉　，算了。就当帮帮她吧！也许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呢。”

转过头来，墨瞳笑着说“当然可以，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见墨瞳答应，这位叫做江泽的帅哥马上喜笑颜开的点点头“没问题，你说吧！”

“能看到这张照片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好！来我们击掌为誓”说着帅哥就要举起掌来。

好笑的望着他，轻轻摇头“不用了，我信你。”

如果有机会，他能和李荼那丫头在一起，那么肯定是一对活宝吧。

帅哥亲自李荼选了一件黑色蕾丝小洋装，把她的可爱活泼尽显出来。

正当墨瞳和李荼正准备付账走人的时候，帅哥追了出来。

“小姐，你留地址和联系方式吧！照片洗出来的时候，可以寄一张给你。”

墨瞳正想说不用了，转念一想报出了公司的地址和李荼的电话号码。

旁边的李荼一脸吃惊的望着墨瞳，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一出门，李荼就亟不可待的问“墨瞳姐，你怎么——”

墨瞳出声打断他“李荼，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努力去抓住。幸福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得到的，也许过程会很辛苦，但是我们要的只是幸福这个结局不是吗？”

“还有一点你要记住，不要过分执着，太过执着最终伤人伤己。不属于你的东西，无论怎样强求都不会属于你。”

“墨瞳姐，你对我真好。”李荼一脸感动，就差顶礼膜拜了。

墨瞳轻轻抱着她，缓声说“你都叫我姐了，不是吗。我也都希望能有个姐姐陪在我身边，那样，我或许就不会一直这么孤单。”语调轻浅悲伤。

“墨瞳姐，你怎么会孤单呢？你还有我们呢。”李荼看着墨瞳，笑的一脸阳光。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用世上最灿烂的笑靥对她说：“安安，我们会陪在你身边，不让你孤单。”可是那个说这句话的人，现在在哪呢？为什么她依旧觉得孤单，为什么他们都在不经意间已经远去。

静静看着来去的人流，脸上是还来不及消退的笑意“是啊！我还有你们。”

“啊”突然李荼惊叫一声。

“怎么啦！”转身问着。

“墨瞳姐，快去找宁大哥。”

墨瞳一脸疑惑，不解地问“找他干嘛？”

“刚刚江泽说女人最漂亮的那一刻，一定要让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看到。所以快去找宁大哥，肯定能把他迷倒。”

墨瞳反复回味着这句话“女人最漂亮的那一刻，一定要让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看到。”

李荼把袋子往我怀里一塞，调皮的说“墨瞳姐，我妈今天生日，我还要赶回家去吃饭呢，就不陪你了”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跑远。

这丫头，上个星期她妈不是才过生日吗她到底有几个妈啊。

第38章　离开的借口

不知不觉走到宁安集团的门口，看了看手中装晚礼服的袋子，想起李荼说的那句话，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尽管明知在这个公司她有多么的不受欢迎。但是此时的她是那么的想让他看到——最美丽的她。

墨瞳懒得理会前台小姐那副虚伪的嘴脸，于是趁她在签收邮件时，再一次偷偷地溜了进去。

看着电梯缓缓的上升，墨瞳不可抑止的笑了出来。

轻轻走上具有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上，想给他一个惊喜。嘴角还噎着笑，满心欣喜。

当墨瞳的手扶上具有金属质感的门把时，里面的对话声让她停了下来。笑意骤然消退，心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又突然提到嗓子眼，一番对话把满心欢喜打击的支离破碎，狼狈不堪。

宁巫臣清峻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响起“查的怎么样”

“我派去的人传来消息，和以前调查的结果一样她确实叫居墨瞳，是个孤儿。几年前突然出国，回国以后就一直在那家贸易公司工作。只是她出国的原因不明，也不知道她是哪来的那些钱出国。”

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呵，这个游戏可是原来越好玩了。有没有查她在国外与哪些人接触过，又或者做过些什么。”

“倒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我怀疑她和秦良仲的关系非同一般，国外期间他们还有过联系。”

“对了，你上次要我派人盯着她。我们发现她前几天和秦良仲那个老狐狸接触过，双方好像相谈甚欢。”

迟疑了片刻，沐阳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巫臣，最近我们和其寰集团的度假村合作开发案泄露了出去，开发案屡遭阻拦，跟那只老狐狸脱不了关系。开发案是经过严格保密的，我想不出秦良仲是怎么知道的。”

宁巫臣停下手中正在查收的e—mail，缓缓站起来幽暗如深水般的眸子闪着凛冽的光芒，长睫微垂，在周围投射下一篇凝重的黑影，长身玉立，融入一片灯火辉煌之中，如老僧入定般一声不吭的看着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就在沐阳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飘然开口　“那天她来过我的办公室，可能看到了企划案。”

沐阳好似早有所料一般，静默不语。

“在你眼中她是个什么样的炫？”

沐阳取下金丝边眼睛，经过一番考虑，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