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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骊歌--桃花朵朵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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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现代化的洗衣工具都没有。

    有的,只是两根粗糙的洗衣大棒、两只大木盆、蔡妈掰给我的一小块极难起泡的坚硬肥皂以及我和蔡妈一老一少两个人力“洗衣机”。

    我学蔡妈坐在木盆边,灰心丧气地捶打着手里的衣服。

    “唉,玉娘啊,你力气这么小不行,衣服洗不干净的。要这样。”蔡妈说着向我示范了标准的洗衣方式——认真用力地捶打衣服。

    “你试试。”她示范之后,让我来。

    好!我抡起自己手中的洗衣棒,心想,就算洗衣服也要洗出气势来!

    “梆、梆、梆”!

    三声沉闷巨响之后,衣服下面的木盆散了架,盆里的洗衣水漫过我的脚,流了一地。

    蔡妈被我吓了一跳,转过头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我拾起那个已经被我捶破的衣服,透过衣服上的破洞向蔡妈假惺惺地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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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看起来瘦弱,力气还挺大。”晚饭后,蔡妈边说边将我带到了舞音阁。

    原来这里就是我被李不凡拉着跑下楼梯后看到有很多人聚集的那个大厅。我看着这个宽阔敞亮又古色古香的大厅有些出神。

    “趁现在大家都在吃饭,我们快开始打扫吧。”蔡妈说着递给我一块抹布。

    “做什么?”我傻傻地问。

    “擦地啊,”蔡妈跪在地上,双手按着抹布,向我示范着标准擦地方式。

    唉。我从心底发出了深深地叹息,之后不情不愿地按照蔡妈的教导开始擦地。

    “虽然你下午打坏了木盆和衣服,但我看得出,你是个认真的女孩子。没有嫌弃柴房的活儿又脏又累。”蔡妈说道。

    我象征性地笑笑,心里不是滋味。

    我不见得多认真,下午那样子捶打衣服,其实也是发泄被分配到柴房的怨气。

    可蔡妈是个好人。

    她很慈祥,并且认定我是卖力干活的好女孩,帮我收拾残局。比我穿越前有什么问题都往下属身上推的自恋上司好太多了。

    我这一边想,一边双手按住抹布撅着屁股向前跑,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人。

    “哎呦!”

    捂着撞疼的额头仔细一看,我撞的正是坐在大厅暗处研究乐器的李不凡。

    “喂,你干什么躲在这里啊?”想到自己现在的狼狈全都拜他所赐,我就没好气。

    他一愣,无辜、无奈又带点嘲讽的美目望着我,似乎在说:明明是你撞我,我还没生气,你怎么这么大火呢?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撞你,我就没理,”我无理搅三分地说,“现在是晚饭时间,谁能想到舞音阁的大厅里会有人?你偏要鬼鬼祟祟躲在这里,那是你的问题。所以你被我撞着都怨你自己,跟我没关系!”

    不凡听了我胡搅蛮缠的话,冷笑一声:“想不到你的狐狸逻辑很得陈大人的真传。”

    说完他又满不在乎地坐下去研究他的乐器。

    我看到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清傲态度无比火大,站直了身子双手叉腰,欲要好好跟他理论一番。

    谁知蔡妈推着抹布猛地向我冲过来,边冲边说:“好啦,玉娘,你撞了不凡虽然有错,却是无心。快干活儿吧,要不干不完了。”

    我见蔡妈冲过来,躲闪不及,只得奋力向后跳。

    眼见李不凡无动于衷,还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研究乐器,我生气地说道:“我确实无心,可一点错都没有……”

    没等我说完,蔡妈擦完我前面的地,开始擦我脚下的这一片。她又向我冲过来,我只好再拼命跳。

    “吃饭的时间就应该吃饭,等到练习的时间再练习也不晚!”

    蔡妈又冲着擦过来,我只好再跳。

    “这样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情,效率才会高,效果才会好!像你这样,练习的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吃饭的时候练习,身体疲劳、效率低下,才练不好呢!”

    我说得很爽,才不管这一套理论不凡能否听懂,只顾着发泄心中怨气。

    “我今天练习的时间还不是在救你?!”李不凡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看着在蔡妈擦地时不断跳来跳去的我,那因为生气而拧起的如烟秀眉倒渐渐舒展开了。终于,他对着我滑稽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喜怒无常。”我小声嘟囔着,心里骂他是坏脾气小屁/孩,却也不想再惹怒他了。毕竟在一个陌生环境树敌不是好事情,再说,面对一个秀气的如花美男怎么生得起气呐?

    “年轻人就是火气旺盛,别吵啦!”蔡妈打圆场。

    李不凡认真地看着跳来跳去躲避蔡妈的我,问道:“你怎么跳得这么远?”

    他这一问,我和蔡妈都愣了。

    我反应了一下,觉得他这句话翻译成现代语言,应该是问我弹跳力为什么比较好。

    要说到弹跳力我确实挺自豪的。

    虽然我个子不太高,但是从小跳远、跳沙坑都还不错。可能小个子的我拥有良好的弹跳力——这就是老天待我的公平吧。

    “我?天生的,”我扬起头地回答,“我从小就跳得远。”

    “唔,”李不凡看着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跟我来。”

    说完他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跑。

    我一边纳闷这孩子怎么每次都喜欢拉我的手跑,一边努力转身怀着歉意向蔡妈挥了挥手中的抹布。

    幽暗的大厅中只剩下呆呆的蔡妈,不明所以地望着我们。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喂,我的手好疼啊!”我一边不情愿地抖动着被不凡牵着的手,一边问道。

    “这么多话,到了就知道了。”李不凡专心地拉着我穿过一处有山有水的庭院,来到一处清静的阁楼。

    爬上阁楼,只见虚掩的房门内,一身红衣的罗艺琳无奈地举起下午被我捶破的衣服,不置信地问面前的丫鬟:“你说这是蔡妈弄破的?”

    丫鬟点头。

    “不可能,”罗艺琳摇摇头,说道,“她做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我听到这里,心中十分愧疚。

    李不凡似有深意地看看我,被我一记白眼顶了回去。

    然后,他假咳了一声。

    罗艺琳听到他的声音,问道:“是不凡吗?快进来吧。”

    见到李不凡带着我来,她明显还是有些吃惊。

    罗艺琳先是命丫鬟退下,待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人,问李不凡:“你来找我,可是对一个月后的比试有了什么想法?”

    李不凡自信满满地说:“不止是一个月后的比试,就连三个月后的御前表演,我也有了主意。”

    “哦?”罗艺琳流露出期待的眼神。

    “素女飞天舞,”李不凡回答,“这支舞乃是上古之时流传下来的,所配的《素女飞天曲》音律悠扬婉转,整支舞看上去优美绝伦,不仅能在与右教坊的比试中尽显我方优势,更是御前表演的不二之选。”

    “这支舞不是不可以,”罗艺琳蹙眉说道,“但这是群舞,不止要有人表演下面的素女,还要有人能跳飞天的素女才行。我们左教坊中的女子大都身材苗条修长,根本无法做到舞谱中轻巧灵活、自由上下的飞天素女。”

    李不凡听了,动动牵着我的手,将我向前一推,说道:“这不是有了?”

    “她?”罗艺琳似乎以为不凡在开玩笑,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摇摇头说:“她太过娇小,恐怕不适合跳舞。”

    这话听得我很扫兴。看着罗艺琳那被红裙盖住的修长双腿,我心里颇不是滋味。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不行,”李不凡秀美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如果她天赋异禀呢?”

    说着,他飞快地抄起附近的扫帚,猛地向我脚下扫了过来。

    “李不凡你干什么?!”我躲闪不及,一边叫着一边狂跳,可这家伙还没完没了,不停地向我落脚的地方扫过来,害我连蹦了好几下。

    说实话,在秀丽优雅的罗艺琳面前演这种猴子戏我可不愿意!她本来就比我貌美许多,再加上身材又好气质又娴静,搁现代就是一明星。

    而我这样跳来跳去的不是更凸显自己是个疯丫头吗?太伤自尊了!

    于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口气蹦上了罗艺琳屋里的桌子。

    在桌子上我气喘吁吁地俯视提着扫帚得意地笑的李不凡,心中漾满了气愤之情。

    “李、李不凡,我告诉你,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我上气不接下气,但仍然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愤怒。

    可他却没把我当一回事,扶着笤帚得意地望向罗艺琳。而对方也颇为赞许地和他交换了眼神。

    后来我才知道,我穿越后的命运竟然就决定在这个眼神交流的电光火石中了!

上部:当年初识 第四章 山林间的“艳遇”

    不管我是否心甘情愿,既然罗艺琳答应不凡可以对我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舞蹈集训,那我也只能照办。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蔡妈倒是很为我高兴。

    “跳舞总比天天跟着我这个糟老太婆干粗活强多了。”她笑着鼓励我。

    我看着从她脸上每个皱纹中满溢出来的真诚,大受鼓舞,也就没有想起来应该和不凡以及罗艺琳理论一下,一个真正的教坊学徒似乎不应该住在柴房里。

    不过想到真正的学徒住处宛如女生宿舍一般,我也不想过去了。同性之间是非多——更别提她们还都是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像蔡妈一般对我慈祥和蔼。

    而作为老师,罗艺琳更加不慈祥和蔼,她非常严厉,以至于到今天,我还对集训第一天罗艺琳教我跳舞的景象记忆犹新。

    “站好,双腿不要分得太开,上身向后仰。”她身着水红色收身上衣和洋红色灯笼裤,在我身边指导动作。

    我尽力做出这个下腰动作,但是很快,就头脑发沉身体僵硬,感觉到了极限。我用力地绷住身体坚持着,希望不要做得太丢人。

    “唉,连一成都没有做到。”在旁边督教的李不凡撇撇嘴,嘲笑道。

    我克制着自己开始细细颤抖的姿势,不服气地说:“那你做一个试试!刻薄乐工!”

    谁知他竟然真的走过来,站在我旁边,轻轻松松地作出了完美的动作,就连我这个门外汉也看得出:他的身体极其柔软,姿势极其标准。

    小屁孩竟然什么都会!我暗自生气。

    这时,罗艺琳走过来,一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头,一点点地将我的身体向下压去。

    “不要随便说同行的坏话,”她板着脸一边压一边说,“舞蹈和音律本是相伴而生。没有了舞蹈,美妙的音乐还会有很多人欣赏,可没有音乐伴奏的舞蹈却会黯淡无光!你现在这么说不凡,小心传出去以后,没有乐师肯为你伴奏。”

    她的态度并不凶,然而温和中流露出来的小严厉却让被批评的人更加自惭形秽。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那时身体的不舒服却远远大于心理的。我的血好像都冲到脑子里,上半身的筋都被拉伸开来,压力向后腰集中,身体用力撑着却渐渐僵硬……如果不是罗艺琳揽住我的腰,我一定会直接向后倒下去!

    “再坚持一会儿。”罗艺琳用力撑住我。而李不凡正躲在她身后向我做鬼脸。

    不行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马上要昏过去的时候,罗艺琳及时将我的上身扳了回来。

    “你的身体太僵硬了,”罗艺琳看着痛苦不堪的我担忧地说,“我真的无法想象你怎么能跳好飞天素女。”

    若在平时,随遇而安的我是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然而想到这么努力只换来罗艺琳如此评价,不禁犯起了冲劲,说道:“没关系!别人练一遍,我就练三遍!一直练到符合要求为止!”

    说完我咬咬牙,又开始下腰。

    罗艺琳见状,赶忙过来指导。但这时,我在她眼中看到了赞许。

    腰弯下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不凡也表现出些许惊讶……

    那天我做了整整一日的柔软训练,等晚上休息的时候,已经累的快散架了。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躺在床上回想着,眼皮越来越沉。

    上次有这种感觉好像是大学军训。从那时算起到现在,有八九年了。

    好久没有这么累了。我翻个身,准备进入梦乡。然而身体虽然累,心里却非常充实。

    半个月后,每日超过七个时辰(约相当于十四个小时)的艰苦集训终于在我身上显出了效果。我身体的柔韧性越来越好,动作越来越标准,罗艺琳对我越来越有信心;而不凡也不再用那种随意的态度对待我了。

    因为每天都很累,尽管我吃得不算少,但仍旧瘦了下来。看着穿越前因为每日坐办公室而臃肿的小腹恢复平整,我的心情和身体一样轻盈得想飞。

    “别得意,”蔡妈叮咛道,“你吃这么多,万一停止练习,很容易发胖。还是少吃点,教坊中的女子没有像你吃这么多的。”

    “知道了蔡妈,”我一边咀嚼着嘴里的早饭,一边安慰她说,“你看我只有早饭吃得多,因为白天要练习啊!我晚饭吃得很少,这样不会发胖的,放心吧。”

    “总之少吃为好。”蔡妈说,“对了,我刚才遇见前头人(罗艺琳的教坊头衔),她让我告诉你,一会儿她和李不凡要同白大人商量事情。让你今天自己练习。”

    “自己练习?”我惊讶地问道。

    “是啊。”蔡妈点点头。

    我撅起嘴说道:“我不要。”

    “为什么?”蔡妈不解地说,“基本功每天都必须练,一日不练便会松懈。更何况你才刚入门。”

    “不是,”我回答道,“我不想一个人练习。舞音阁里练习的人那么多,每个人都比我强,我、我觉得没面子!”

    蔡妈笑道:“你要是因为这个就放弃练习,太可惜了。我告诉你一个练舞的好地方:翠微山,就在坊东一百里处。翠微山不高,山上有花有草,还有一股清泉。是个幽静的地方,用来练舞再好不过了。”

    这主意不错。

    我盘算着,反正出了教坊,我是否练习就没人知道了。辛苦了半个月,今天游山玩水消遣一番,应该不算过分吧?

    于是我向蔡妈详细地打听了翠微山的走法,开心地跑出了教坊。

    原来一百里也不近,当我气喘吁吁地爬到翠微山半山腰的时候,一边抹汗一边痛恨自己不会骑马。

    我在附近找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干净的石头坐下,便欣赏起翠微山的景色来。

    果然如同蔡妈所说,这里有树有草,鸟鸣啾啾,环境清幽,若是用来练习再好没有了!

    想到这我忽然意识到,如果我今天贪玩没有练习,被罗艺琳发现少不了要挨批。虽然她不会大发雷霆,但是那种不冷不热地表示我朽木不可雕的态度,让人更难接受。还有李不凡那小子,一定会嘲笑我没有毅力……

    拼了!我霍地站起来,决定先练几下再欣赏美景。

    然而不一会儿,偏就有人来打断我。

    “又是你?小美人。”

    下腰到一半,突然发现我头上的天空被一张熟悉的面孔遮住了。

    我吓了一跳,一个没站住向后倒去,谁知腰竟被揽住了。

    原来是他——在我穿越过来第一时间强/吻我的青袍帅哥!

    剑眉星目,笑容不羁,就是他!只不过这回,他换了一身浅蓝色衣袍,比上次看着显得清俊不少,减了几分狐媚之气。

    未免再度被他占便宜,我赶紧挺直腰杆,离开了他的手臂。而且,从那天他被追捕的情况来看,这是个麻烦主儿,而我只想在这个异世界平平静静地生活。

    他见我刻意撇清,反倒一愣。

    “谢谢你。”我不自然地笑笑,说道。

    “谢什么?”他愕然。

    午后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丝丝缕缕地照了进来,而他明亮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晶亮。

    一阵微风拂过,轻轻掀起他耳后散落下来的几缕发丝。

    这太梦幻了,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山间仙子。

    不能再看了。我克制着自己的“色心”,生怕与他接近会再度麻烦缠身。

    于是我做了一个鬼脸,喊道:“什么都不是啦!”然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飞快地跑开了。

    未免被他追上,我一边跑一边寻找藏身之处。

    藏哪里好呢?

    我跑着跑着,看到一处山洞正可藏身,赶忙躲了进去。

    向洞外探头张望,似乎那帅哥没有追来。我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不讨厌他,只是怕再惹上什么麻烦,这里可没有罗艺琳替我解围。

    “所以对不起啦。”我轻轻叹了口气,一面自言自语地说着,一面回过身来想看看这个山洞。

    谁知我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一个身着暗米色衣袍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本书,惊诧地瞪着他的大眼睛望着我。

上部:当年初识 第五章 卢生温润,其质如玉

    我打量着这个惊讶的少年。

    他头上的发髻梳得一丝不乱,束发的丝带上点缀着润泽碧玉显示了他不寻常的身份;白皙的脸呈长圆形,俊眼如精灵般干净通透,修眉似轻烟漫染,清秀的瘦高鼻梁配上含蓄收敛的薄嘴唇,整张面庞看起来格外舒服。

    散发着柔暗光泽的上等衣料下,修长的手指以及其中握住的书本都在传达着一个讯息:这是个家境优渥的读书人。

    他绝无不凡那种如幻似仙的飘逸感,也没有刚刚那个狐媚男子不羁的随意风情,有的只是温吞的儒雅气质,萦绕在身畔。

    这种书卷气让我倍觉安心,而他脸上那惊讶的表情又给他增添了几分俏皮的孩子气,让我没来由地对他生出许多好感。

    于是,我向他微微一笑。

    “你是何人?”他问道。

    果然是个书呆子!

    我觉得他很有趣,便想逗逗他:“你不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好自报家门?”

    “你——”他被我噎住了,顿了顿答道,“在下隋阳卢氏,名玒,字仲玉——不分伯仲的仲,玉石的玉。”

    他说完,自豪地等待我的仰慕。见我没有他意料中的反应,不禁有些意外。

    “红?哪个红?表字不是经常用来解释名的吗?排行第二的玉和‘红’有什么关系?”我对他的出身没有听出所以然,对名字倒有了兴趣。一个男子起名叫红,难道他想得诺贝尔文学奖?(此处调侃《我的名字叫红》)

    他听了我的话,有些惊喜地赞许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竟然也有所学,知道表字是用来解释名的。在下的‘玒’乃是左边玉字旁,右边一个‘工于书画’的‘工’,而这个字正是一种玉的名。”

    什么玉字旁、工于书画,我听得晕晕乎乎的,书呆子就是书呆子,讲话一套一套的。

    “唉,你的这个‘玒’字听起来真麻烦,还是仲玉好听,也好记。那我就叫你仲玉吧。”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他作揖道。

    “要说也真巧,我的名字里面也有玉,我叫洛玉娘,你叫我玉娘就好啦!”我看他那副拘谨守礼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

    “哦?玉娘?”他抬起头看着我,笑道,“我们果然有些缘分。”

    “是吧?”我裂开嘴没心没肺地问。这个人虽然有点迂,但却很可爱。

    他点点头,说道:“我在这里温习已经数日,还从未被人打扰。今天是最后一日,没想到会遇见洛姑娘。若是姑娘晚些来,甚至姑娘今天来了却没找到这个山洞,在下都不会与姑娘相遇。”

    这人看起来呆头呆脑,说话其实挺有意思。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温习啊?你家里没有书房么?”我不解。

    “山间景色优美,花叶繁茂,颇有诗情画意。若要研习作诗之道,在这山洞中倒比书房中来得有诗情。”他望着洞外郁郁葱葱的草木,沉醉地说。

    “哦?你是诗人?”我兴奋起来。小时候上语文课学古诗,我一直感慨: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那些动人的句子。如今让我见到一个原生态的古代诗人,真是大开眼界。

    他听了我的话,低下头去,连连拱手抱拳道:“惭愧、惭愧。在下的确爱诗,却并非因为爱诗而温习作诗。”

    “那你为了什么?”我觉得他的回答有些奇怪。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乃是为了应付科考而温习作诗。”

    我也叹了口气,原来是个古代高考学生,一定是念书念傻了,说话才这么怪异。不像罗艺琳和李不凡他们,说话都很浅显易懂,也不会有这么多规矩礼数。

    他见我唉声叹气的样子,问道:“洛姑娘也懂科考的苦?”

    提起高考复习的艰苦岁月,我怎么能没有感触呢?

    于是我忘乎所以地慨叹:“那当然了!谁没考过——”

    正说到一半,我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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