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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地久天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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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魔音还源源不断:“喂,自习课不能随便进出教室,下课再去交作业!你有没有听到!”

我会回去才奇怪!

霍博文的嗓子恶化简直就是呈幂函数增长的。初一冬天还在炫耀自己嗓子镚儿好的人,初三冬天已经基本不能说话,说一句咳十分钟。

“今天……咳咳咳……语文早……咳咳咳……自习……咳咳咳……帮我……咳咳咳……领……咳咳咳咳咳咳……”余下咳咳咳绕梁不断。

饶是我这种久经锻炼的人听懂也需要自习想想,原来他是要我帮他带语文早自习。人家嗓子都这样了,如果我还不帮忙,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我拿着课本,上去还没说话,程雨夏又开始捣乱:“今天拿语文书还是英语书?”

“语文书。”站在讲台上,当着全班的面我不想和他纠缠。

“哦,英语课代表,竟然让我们读语文~”看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不止一次想揍他。

他一边和霍博文做着兄弟,一边又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对霍博文的敌意。他似乎格外讨厌我和霍博文说话,每每霍博文有事相求,他必然尽力捣乱。

霍博文这个家伙不但不拦着他,还在一旁边捂着嘴边笑的前仰后合,哎,真是蛇鼠一窝。不对不对,貌似把自己和戈蕾也绕进去了。

程雨夏一定是脑袋被人当核桃砸过了才没事口口声声的说我和霍博文早恋。没看到人家戈蕾每个早上递上润喉糖时霍博文温柔的要滴出水来的笑容么,没有看到人家霍博文送出的贺年卡戈蕾的都要比我们的大上不只一圈么,没有看到人家两个人成天腻在一起讨论题的亲密身影么?

程雨夏这个呆子。

课间,颜妍总是拽着我和戈蕾去院子里的槐花树下放松眼睛。我和颜妍不止一次的笑着逗戈蕾:“喂喂喂,你和霍博文到底怎样了?肯定在一起了吧。”

“说什么呢!”戈蕾满面通红。

“那么你一定喜欢他的。”八卦,是课余生活的重要活动。

“讨厌!”这丫头娇羞无限的嗔道,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放心放心,他也一定喜欢你。”“不错不错。”我和颜妍默契的一唱一和。

回去,我们继续逗霍博文:“博文,你就跟戈蕾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吧,不要眉来眼去的,看得人累死了。”

“真的……没有。只是,她很,很好……所,所以……”霍博文这孩子每次一窘就满脸通红结结巴巴,不怎么会说话,特别可爱。所以欺负他其实是很好玩的。

“切~解释就是掩饰。”我不屑。

“那,那我,不解释了。”

傻孩子中计了不是:“沉默就是默认啊……”

只顾着逗霍博文,我却忘记了程雨夏,被冷落了许久的程雨夏终于爆发了,拽着我的袖子:“我跟你说话你就爱答不理,你就能跟他玩的这么开心!你对我有意见是不是?”

我扯出屡遭荼毒的袖子,凶巴巴的说:“不要光天化日的在公共场合拉拉扯扯的!”我最讨厌他拽我的袖子,有话不好好说,非要动手。

他使劲一拍桌子,拍的震山响,怒吼道:“靠!这日子没法过了!”

更加戏剧的是,因为年久失修,一块石膏天花板应声而落,准准的砸在了霍博文头上,碎成很多片,尘烟四起。可怜的孩子。

这下,全班不哗然都不行了。于是,霍博文和戈蕾的种种是非成功的转移到了我和该死的程雨夏身上。没过多久,竟然连别的班的人都知道了,故事绘声绘色,而且越传越离奇,到最后程雨夏这个家伙都曾练过降龙十八掌了。这个家伙……

总而言之,那时候的程雨夏全等于恶魔。

其实,程雨夏在我的记忆里也并不是真的那么让人受不了,除了喜欢折磨我,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说,他的成绩就非常优秀,坐在他的旁边,基本上我再也不用下课去纠缠急着想走的老师给我讲题,再比如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活字典,不认识的单词只要问他就可以了,保证从汉语意思到语法用法都给你讲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相当有重点有条理。

只是,更多的时候,他就是个恶魔。

05

夜里三点了,我依旧睡不着。明明是肖笑的消息害我失眠,我却莫名的一直回忆着初中的种种,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夜越来越深,我越来越清醒。我叹了口气,今夜肯定又要彻夜难眠了,我要做好迎接日出的准备。

我从枕头下翻出手机,开机,发了一条短信:“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过了好一会,我收到了程雨夏的回复:“我还醒着呢,怎么了?又失眠了?出来,我给你唱催眠曲。”

我披上外套,走到阳台上,夜风很冷,吹得我一个激灵。没一会,手机开始震动,程雨夏的电话。

“喂?”我接起电话。

“我就猜你会睡不着。”程雨夏的声音带着低笑。

“你在哪?怎么还没睡?”

“我在制图室,没事,影响不了其他人。就我一个。”

“嗯,又要通宵?”我说不出想说的话,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是啊,这个项目很麻烦。”程雨夏笑笑,仿佛看透了我的怯懦,直白的挑破,“你看到了,是不是?”

“嗯。”我低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但是听到他们……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想你也该知道了,你还喜欢那个家伙?”

“不,完全没有感觉了。我只是……”只是……

“什么?只是什么?”这个家伙又紧咬着我不放。

“只是有点鄙视自己当年的品味。”我叹息。

“你看,放过了这么好的我,你后悔了是不是?”这个家伙又在自恋了。

我并没有心情反驳他,只是带着淡淡的哀伤,说:“我受不了别人把我和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放在一起,指头论足。”

“丫头,你这是精神洁癖。”程雨夏在电话那头呵呵的笑着,“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不犯傻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看开点。”

“上周王芳非要来看我,还非要给我介绍男朋友。”我心情很郁闷的抱怨。这不是□裸的挑衅么,可怜虚伪的我还要笑盈盈的和她哼哼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程雨夏夸张的笑声。

“程雨夏,人家正郁闷呢!”

程雨夏止住了笑声,说:“你丫,百分之百是扯不开面子,还要笑着回答人家,八成还是说你有男朋友,不是在英国就是在美国,她的好意你就心领了,是不是?”

我默不作声,这个家伙了解我的程度让我觉得他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他笑够了,安慰我说:“没事啦,你也是出于礼貌。不过,王芳让人发指的程度真是更上一层楼了。”高中时候王芳也曾纠缠过程雨夏,让他很是头疼,“没事了,别想那么多,那些人,你理他们做什么?不如多睡一会。”

“嗯。雨夏,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希望他过的不好,这样我才能平衡一点。可是今天,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听到大家的那些话,我才发现,我这至少不希望他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电话那头的程雨夏沉默了一阵,说:“我明白。不过你要知道,对肖笑来说,也许孤单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从来和你都不是一类人,他会为了暂时的舒适而将就,其实大部分人都会。”

“我也想,这样会轻松许多。”

“用我将就将就吧?”这个家伙还真是,说两句就没有正形。

“去你的!程雨夏,你就不能专业点的安慰我。”

“都三点了,还在给你打电话,还不专业?”

“嗯。谢谢你。”真的,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就只有他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我听到了电话里有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有一个娇俏的女声颇为熟络的和程雨夏打招呼。

程雨夏顿了顿,对我说:“太晚了,你快去睡吧,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嗯,你也注意休息,别老是通宵。晚安。”我挂了电话。

我有点好奇电话里的女生是谁,打断了我们的电话。

今年是认识程雨夏的第十个年头。刚刚认识的时候,我们一直是相互看不顺眼的,却出奇的默契,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有了变化。

时间总是在我们漫不经心的忙碌中悄悄溜走,我,程雨夏,霍博文还有戈蕾四人一路吵吵闹闹的就到了初三。程雨夏依然恶魔。

有一个晴朗的初夏黄昏,放学后,我背着书包,慢悠悠的往自己家走去;边走边晃,嘴里哼着调调,摇头晃脑。在家属院门口,就在我唱到激动处,正深深的陷在自我陶醉里的时候,一辆火红色的崭新自行车“吱嘎——”一声,在我身边不远处急刹车。吓了我一大跳。

我恶狠狠地盯着车上的人,怎么放学了还要遭受他的折磨!

程雨夏又展露出他八颗牙的微笑,灿烂的对我说:“你怎么一路上能自high到这个地步?!”

我一撇头:“管你什么事?”

他也不介意我无礼的态度,只是抬头看看家属院里的高层建筑,笑嘻嘻的说:“你家在这里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拍了拍身下的吉安特山地车,说:“我在学骑自行车。”

我奇怪的问:“学骑车干嘛?你家那么近。”走到学校都不要五分钟。

他对我眨眨眼睛,说:“骑的时间越长,骑得就越好啊。等到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可以载着我的女朋友在校园里飞车了。”

飞车……我真同情他未来的女朋友。况且,我们离上大学还远着呢吧,这个家伙的思路也太跳跃了!

“好!那你继续加油!我回家继续去自high了。”我冲他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大声哼着歌继续摇头晃脑的走回院子。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骑车走开,就在我身后,静静的看着我的身影消失。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自习课,他才开始抱怨:“小槿,你昨天也不请我去你家喝杯茶!”这个家伙八成是琼瑶奶奶的小说看多了。

“你不要叫的这么恶心好不好?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可以当地毯了。”我缩缩脖子,表示他的称呼让我觉得很恶寒。

“那你爸爸妈妈不这么叫你?那叫什么,槿槿?阿槿?”这个家伙也不怕肉麻,真受不了。

“就叫徐槿啊,我爸我妈哪有你那么肉麻!”其实,奶奶偶尔还是会叫我小槿的,也只有奶奶会这么叫我。

“连名带姓的好生疏啊!”他的感慨听起来更像是撒娇,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他本来话题的重点并不在这里,“那你也不能那么狠心啊,我都到你家楼下了,也不请我上去喝茶!”

“没茶。”

“可乐也好啊!”

“你有完没有?”我没好气的说。

程雨夏突然很认真的看了我半天,认真的我有点不自然,然后幽幽的道:“木头,我想,我是喜欢上一个女生了。”

一股说不清的感觉随着这句话慢慢的缠上我的心尖,我笑问:“谁这么倒霉?她喜欢你吗?”

程雨夏想了想,叹气道:“不知道。”

“谁这么倒霉?”我又追问。

“哪里倒霉了?”程雨夏不满的冲我翻白眼。

“你想啊,要被你管的绑手又绑脚,还要对付你喜怒无常的脾气,多可怜啊。”要整日与恶魔为伍,简直太可怜了!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程雨夏恨恨的说。

杀气腾腾的让我头皮一麻,我赶紧解释说:“不不不!你很了不起,所以要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来般配你!”

程雨夏杀气减缓,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着:“了不起的?其实也就一般一般啦。”

“当然要了不起啊,这个女生要有牺牲小我拯救大众的悲天悯人的宽大情怀,还不够了不起?”我都觉得我自己是挑衅。

“徐槿!”程雨夏果然怒了。

见情势不妙,我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说是谁呢?”

程雨夏瞥了我一眼:“想知道?”

“当然想!”我使劲点头,我的好奇心特别的强大旺盛,“我认识不,是不是咱们班的?”

程雨夏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了指天花板,然后看着我。

我傻乎乎的回答:“天花板上没有人!”我使劲看,也看不出来天花板和他喜欢的人有什么关系,突然我觉得有点挫败,亏我还觉得这两年多下来,我已经很了解他了。

程雨夏气结。没好气的趴在桌子上,把脸藏在臂弯里,任我再怎么问也赌气不说话。

我推推他的胳膊,陪笑着说:“我是真的没猜出来啊,给我个机会吧,你不说话也行,我猜名字,你点头或者摇头。好不好?”

程雨夏没有说话,我倒是听到了霍博文和戈蕾的笑声。哎,看人家,两情相悦,没事还偷着乐。

我开始挨着猜班里女生的名字,程雨夏一个劲的摇头,我觉得再摇下去他都该头晕了。班里的女生本来就很少,没一会就猜了个遍。

不好的预感渐渐浮上心头,班里没有问过的女生名字就只剩下了我的。程雨夏两眼亮晶晶的,灼人的盯着我,带着微微的笑,让人觉得美丽,又让人觉得恐慌。

这个越来越清晰的答案是我最不想面对的答案。我那个时候才13岁,只是个初中的小孩,学业刚刚开始。虽然成天斗嘴吵闹,我却真的把程雨夏当做最贴心的知己,'奇+书+网'我也理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到底有没有过界,有没有和对霍博文还有戈蕾的有不同。直觉觉得,当这个问题一挑明,只能让我失去最好的朋友,这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我还是怯懦的躲开了:“不是我们班的?”

程雨夏忽然动作很激烈的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不再理我。

我叹了口气,收住话题:“我真的看不出来天花板上有什么啊!”

程雨夏没有再说破,我也到此为止。程雨夏还是一如既往的表面上和我斗嘴斗得不可开交,其实却很照顾我。可是,总有些东西变了。谈笑不能再如平常般自然,是自己太多心,总是觉得尴尬。

06

我不能再坦然的和他一同上学放学,只能每次拉上同路的颜妍,三个人不那么容易被人误会。程雨夏也不怎么抗议,他和颜妍相处的也很好,二人的默契程度简直直超我俩,偶尔让我感到嫉妒,我又不得不嘲笑自己,是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在先的。

最后一次期中考试后,成绩出来的那个中午,我和戈蕾留下来算总分排名次。往常都是我和程雨夏做的,中午一起吃饭,然后回到教室算分,嘻嘻哈哈的很是热闹。可是,这次我没有再叫他。我的心里乱的很。

这次,我比程雨夏考的好一点,霍博文第三名。戈蕾算分的时候,无奈的感慨:“我觉得就不要算你们三个人的分了,年年前三都是你们三个,我们班只要按第四名开始排名就好了。”

我谦虚着说:“没有那么夸张啦。”

戈蕾摇摇头,拍拍我的头,不屑的说:“你丫就不要虚伪了,得意就直说。你知不知道,年级上给你们起了个很响亮的绰号?”

我茫然的摇摇头,其实我还是很内向,虽然和程雨夏吵闹两年多来让我明显开朗了很多,可是我还是很难认识不熟悉的人。别的班的人我几乎都不认识。

戈蕾笑嘻嘻的说:“狂暴三人行!”

“我们一点也不狂暴!”我抗议,“就算有狂暴的,也是程雨夏一个人狂暴!”

戈蕾叹了口气,说:“木头,你就是对他有抵触情绪。他对你那么好,不是很好么?”自从初一程雨夏叫我木头开始,戈蕾和霍博文也跟着这么叫了,简直把这个称呼都要合法化了。一开始我还做垂死挣扎,现在直接自觉自愿的承认了。

我摇摇头,叹道:“你觉得我是会早恋的人么?”我在大家眼中还是典型的五分加绵羊,是全校小朋友的榜样啊。至少我表面上还是很乖的,只有程雨夏会激发我暴躁不淑女的成分。

戈蕾也叹了口气,说:“你俩这就是没缘分了,你俩要是在大学里认识了,大概会是大家很羡慕的一对。”

一股不明的惆怅闷得我不舒服。我挑了挑眉毛,轻轻笑了下,说:“其实,我只是把他当兄弟的。”

一转头,我看到了程雨夏愣愣的站在教室门口。

这一次换座位,程雨夏终于不再是我的同桌。他坐到了最后一排,颜妍坐在他的旁边,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我看着旁边的位置,心里有点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不是一直期盼着摆脱那个恶魔的纠缠么?可是,为什么并不如自己想像的开心。过分安静,让我觉得有点寂寞。偶尔上着课,回头看看,看到程雨夏和颜妍在课上有说有笑,好像当年在我身边一样,我跟自己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你拒绝了他,他还是那么开心,不是很好吗?

是啊,很好。

最后一个学期,评了很多省里的大奖,优秀班干部,三好学生,十佳少年,奖学金。三分之二都落在了我的头上。老师是分别找我们谈话的,我知道程雨夏一定是让着我了。我心里很难受。可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只是淡淡的说:“没有,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明白,他却不给我继续问他的机会,淡淡的打断我说:“我听你的,不会再烦你,你放心。”语气里和眼睛里漫出丝丝悲伤,让我心里酸酸的。然后,什么都不再说,也不再听,转身就走。

他真的没有再来烦我。

清清静静的复习了半个学期,中考的时候算是兵荒马乱。乱的不是我,一从考场出来,戈蕾就抱住了我痛哭流涕。不用问,一定是考砸了。 整整一个假期,她都深陷在哀伤里。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每天哄她开心,她依然不能释怀。霍博文也很担心,每天托我带给她超大的毛绒玩具,加菲猫,史努比,流氓兔,还有hello kitty。一直到有一天我对着他郁闷的说:“博文,你再送下去,她的屋子就连我俩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一个假期过去,戈蕾的床上还是摆满了乱七八糟的毛绒玩具。

放榜的时候,戈蕾果然不再是我们班的一员了,同样离开的还有颜妍。成绩出来,戈蕾倒是放开了许多,又可以笑着说在新的环境里展开新的努力了,不用时时面对淘汰制,心里压力小了很多。颜妍的心态要比戈蕾好很多,只是笑着说自己本来就是想要学文的,所以不呆在理科实验班里也很好。

只是我看着身边的好友一个个离开,心里很难受。

暑假的时候,我尽可能的呆在戈蕾家里陪着戈蕾。戈蕾闷闷的打着床上超大体积的一干毛绒玩具。

“戈蕾,那些玩具其实很无辜的。”我无奈的揉太阳穴,其实我知道她在郁闷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木头,你说,博文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愿意一天又一天的送我这些玩具,却始终不肯来看看我。”戈蕾有点幽怨的说。

“你这么了解霍博文,你应该知道他会不好意思啊。”

“你说,他会不会觉得,我考不上这个班,就配不上他了?”恋爱中的人真的非常能胡思乱想,暗恋的人尤其过分。

“不会。”我很坚决的回答。

霍博文虽然是和程雨夏一样,优秀到让别人都觉得非常自卑的人,他却从未看不起过任何人,也从来不明白自己真的很优秀,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自卑,我们都想不通他的自卑从何而来。我其实也问过霍博文为什么不来看看戈蕾,他支支吾吾的说了很多版本的答案。我明白他,其实他是喜欢戈蕾的,或许从戈蕾每天给他带治喉咙的药开始,或许更早,可是他不敢让戈蕾知道,早恋这个词让我们都望而却步,况且他还有种莫名的自卑,与其面对失败的尴尬,不如直接放弃,不要去追求。

如果那个人不是霍博文,以我们的关系,戈蕾一定也看的清楚。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这本来就是一个两难的事情,劝她放弃明显不能清理她心中的郁闷,可是鼓励她又好像在把她推向错误的火坑。况且,我本来就不大会安慰人。

我只好很大尾巴狼的说:“蕾子,现在这个年纪,我们要以学业为重。”

戈蕾和我也算是推心置腹,根本不买我的帐:“少在这里说冠冕堂皇的话。我也没想怎么样。”

我叹气,认真的说:“或许是吧,但是我真的觉得,我们是学生,就有义务好好学习,就像国防兵有义务保护好我们的祖国一样。我觉得,其他事情,既然你想不来,为什么还要费心去想?”

戈蕾拽了拽史努比的耳朵,若有所思的说:“想一个人,想对一个人好,真的是控制不住的。”

经过一个漫长的暑假,我和程雨夏又变得正常了许多,可以说笑,可以吵闹,像以前一样。可是我还是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我们的关系里就揣着一个休眠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07

新学期一开始,新的班主任就找我们去开了小班委会。新的班主任姓李,号称散打王,传说曾在课上用一个很漂亮的过肩摔把一个妄图和他对打的学生放翻在了讲台上;又号称无影手,传说他打起人来,把手从裤子口袋抽出,扇人再到放回裤子口袋一气呵成(奇*书*网。整*理*提*供),你都看不清他手的动作。当然这都是传说,第一次见面,李老师一直很和气的冲着我们笑,完全不是传说里黑社会老大的样子。

程雨夏这次入学成绩比我好,又一次第一,依然是我们班的班长。没有意外的,我还是第二,继续任学习委员。霍博文第三,却只当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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