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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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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故事,叫十娘怒沉百宝箱。有一个名妓叫十娘,她有一日遇到一个人品出众的公子,那公子也有些才学,一见十娘的美色,就沉迷其中,用身边的银子为她赎了身,并与她成亲。在回乡的路上,遇到一个同乡,同乡提醒他,他的父亲不会同意他娶一个妓女的,还会与他断绝父子关系。那个男人怕无脸见父母就把十娘转手卖给同乡。十娘以为自己终遇良人,得以幸福,没想到自己仍是男人的玩物,带着自己一箱子的珠定跳湖自尽了。我为你们高兴,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这是一个为女子者最大的财富。把李靖阳带上来!”

夏宛若低下头,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靖阳面色发青的走进来,却是不行礼,不问候。

“靖阳,你怎么了?爷,你对他做了什么?”夏宛若把李靖阳扶坐在椅子上。

“宛儿,你怎么在这里?冷飞,你要对宛儿干什么?”

“李靖阳,男,一十八岁,江南人氏,上有二姊,自十三岁时起便好赌成性,将一份家业输出十之七八,气死父母,大姑爷林江看不过去与之一赌,李靖阳输掉所有名下家产,大姐送银千两令其上京赶考,若取得功名一来可以光宗耀祖,二来可以养得自己。在河阳府赌输五百两银子,赢三百两银子,在翠花楼花去四百两银子,后得大小姐助二百两银子得以继续进京。进京后在进万金赌坊一夜间输去所有银子,又欠下一百两银子,只得做苦工二月偿还,赌性不改,诈赌被马豹子手下打得个半死扔在破庙里,被冯管事救回,讲自己是路遇劫匪大病在身,养好伤后留在色馆听差。前日与‘平城三虎’相识,借手赌钱,输去第一天三虎替赌分红一万一千两,金银手饰一包做价二百两。”红菁展开一本小册子,每读一条,李靖阳便脸白一分。

“你……你有辱欺文,宛若,他是江湖流寇,不要听他信口胡说。”

“宛若送你的手饰呢?”冷飞一句话打到七寸。

夏宛若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我的东西呢?”

“被他抢去了,他还诬陷是我偷色馆里的东西。宛儿,你要相信我的话啊!”

夏宛若的心在犹豫。

“还有他说的什么三虎我见过的,是我的朋友,他们昨天赌赢了很多钱,冷飞不想给,所以找来官府诬人为盗,他怕我去告官,还把我困了一夜不让我出去。你看,我都没有机会去洗脸,去换一件衣服。”

“你没有告诉我你认得柳韵寒。”他居然骗她,枉她一片真心。

“我认得她时她还是一个叫妙莲的妓女,是朋友带去听过她一支曲子,你知道的,男人有些时候会去哪种地方只是不得不应酬一下的。”

“她还送你二百银子。”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心里还是酸酸的不是滋味。

“那是我朋友交给我的,我哪里知道是她给的,你也知道,有些女人见不得男人生得俊俏些。”

她不说话了,他的迷人她是见过的,有好几回见过游湖的女子向他打招呼呢。都是那些女子不好,见到好看的男人就迈不动步。这也怪不得他,等她日后站在他身边那些女子自然会自不敢站出来丢脸的,可是她还是很气。

柳韵寒想站起来说什么,却叹了口气坐下来。

“你气了?”穆九关心的问。

他的眼睛里只有关心,没有一丝怀疑、猜忌。她没有选错了人,若说她没有一点自卑心理也是不对的,每当夜里惊醒时,她都担心自己在做梦。认同他之后,生怕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真正的大小姐而看不起她,怕他眼里看到轻视,而今,她真的开心了,爷说的对,看重对方的是一颗心:“我只是可怜他。”

两人想视而笑,眼里只有对方的影子,再也容不下旁人。

“宛儿,你要相信我。”

“你赌钱?”不是指责,而是疑问。

“宛儿,小赌怡情,那只是朋友间的小游戏。”

“你的家业?”

“父母俱在,良田千顷,虽比不上他可是也足以让你穿金带银。”

夏宛若心下暗自思忖。

冷飞叹了口气:“宛若,还记得张来福吗?”

他若不提,她都想不起来了,不是那个只会卖菜的粗人吗?傻得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这个时候提起他做什么?

“他如今做了绸缎庄的老板,送你吃食,珠粉的就是他。”

“是他?”这倒是太出乎他意料的事了。

“他是谁?”李靖阳喝问。

“只是一个同乡。”

“也是想替她做苦工赎身的人,是她一小长大的青梅竹马。”

“宛儿,这是怎么回事?”他好象捉住了奸夫淫妇一般。

“我……我……根本与他不熟,你要相信我啊!”夏宛若说得好气弱,只差没有跪下来求李靖阳了。

在坐的人无不叹气连连。

“个人有个人的选择,你看是狗屁,他看是黄金,别去强求别人。夏宛若,该说的我都说了,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好看的未必用吃,好吃的未必好看。李靖阳,张来福的确与她不熟。”

“你是什么人?一个贼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冷飞不怒反笑:“你也算是有点酸骨气。夏宛若,你要跟他走还是等到他大比之后再来接你?”

“当然是跟我走,立刻就走,这个贼窝我们是一刻都呆不住了。”

“宛若?”

夏宛若点了点头。

“宛若,你终究是‘快活林’的人,这些东西就当做你的嫁妆吧。”冷飞一招手,绿袖几个人捧上四个托盘来,当先的一个就是金牡丹,和绣金的纱衣。

夏宛若忍不住上前去轻抚那柔滑的面料,她还以为爷早就送给了别人呢:“爷!”

“我知道你喜欢,就当是你的嫁衣吧。”

“谢谢爷。”

李靖阳一拉夏宛若:“不要,我们不要他一点东西。”

“可是……”

“难道你不相信我会买更好的东西给你吗?”

“可是……”

“你走不走?”李靖阳横眉立目起来。

夏宛若怯怯的退了一步:“我……我自是相信你的。”

“好,我们走。”李靖阳恨恨的道:“冷飞,你就等着官兵来拿你吧。”

“靖阳?”

“闭嘴,这是男人的事,存大义哪里还计较小恩小惠。”他拉着夏宛若走出去。

众人莫不叹息。

“也别叹气了,小韵韵,你以前也是这样,小叶子,你也好不到哪去。”

柳韵寒心里有些发冷,她知道冷飞说的是真话,若是当真嫁了李靖阳,怕是她一生都不知道什么叫快乐,还好,还好!'奇·书·网…整。理'提。供'握着的手传来温温的力量。

叶绣娘对她的相公翻了翻眼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自己以前还真是这个样子的,真是奇怪,自己以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葛云鹤对冷飞又恨上一分,他们男人哪都是那么差劲的?再说,让男人疼有什么不好?

“你们几个没嫁人的也给我记住了,嫁人不是嫁脸皮,我让你们自由不是让你们长成悍妇,拿自己相公当儿子养,男人要尊重,女人要敬爱。伸出那个小爪子都收起来点,别把好男人都吓跑了。”

众女莫不掩口而笑。

柳韵寒有一点担心:“爷,夏姑娘怕是吃不得苦的。”

“我是你们爷,不是你们爹!”

他在胡说什么啊?

“再说了,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可没有强迫她,是她选的,你们难道真想让我做一个恶人?把她绑在这儿?她只会恨我一辈子,才不会领我的情呢。行了行了,自己脚上的泡自己磨,自己的爷们儿自己挑,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爷,别又说不不正经的话。”无名笑得趴下来。

“张来福啊,出来吧。”冷飞道。

张来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爷,夏……先生死前交待要好好照顾她的。”心上人跟别人走了,怎么也不是个滋味。

“张来福,强扭的瓜不甜,我是可以用我大当家的身份命令她嫁给你,可是娶一个总是想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事,给你带绿帽子都是小事,哪天来个奸杀相公,我到哪儿去找你这么好的管事去。”

“可是……”

“小宛若太重视表相了,说真的,不是一个能够安守贫困的人,实在与你不配。”

“爷……”

“我也知道有些男人认准了,就是陪上性命也认了。你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冷飞一指那几个盘子。

“爷?”

“先给她些苦头吃,让她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好看的男人越靠不住,不过,你可得听我的话,不让你去见他,你就不能去见她,知道吗?如果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送到西北大漠,把她卖去苗疆野人谷去。”

“是,爷!”张来福多一个字都不敢问拿着东西走了。

“我说大当家的,你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啊?”

“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傻大个儿,又跟我没怨没仇的,何苦过不去呢,看他们两个的缘份吧。”

“我看你就是闲得没人玩了。”无名笑道。

“怎么会呢?”冷飞笑得好奸诈,让无名后背直冒凉气。

“楚翼,把这个恶魔拎走处理掉。”无名站起身来。

“姑娘们,你们都出双入对的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韵韵,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

走到门口的无名忙又折返回来,这件事怎么会少了她呢?

柳韵寒与穆九交换了下目光道:“听爷安排好了,不过他不喜欢热闹。”

“这样吧,我就放你们两人三个月的婚假,你就跟着穆九去看看他的穷山恶水,穆九也去在人家父母坟上叩个头,娶了人家的女儿总要说一声的。”

“爷!你真的要放韵寒出去吗?”柳韵寒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过你们都是自由的,但是小韵韵,出去玩玩是可以的,别忘了回来,你可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呢,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么忍心看我被帐山册海的给压死?”

这个冷飞,人情大如山,用这个来压别人,让别人一辈子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穆九抱腕当胸,以礼为谢。

冷飞又道:“无名姑娘,你可是还单身一人呢。”

“我喜欢单身。”

“不如这样,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个招夫大会,给无名找个相貌人品,床上功夫绝佳的男人来怎么样?”

“咚。”茶壶飞出。“你去死吧!”无名又羞又气,真想抓花了他的脸。

“真是的,我说的是实话。”冷飞不怕死的说。

“你的实话最吓人了。”楚翼拉起他走出去,他若是再不带走他,一会儿就会飞桌子,飞椅子了。

叶绣娘掩口而笑:“招夫大会呢,不知会有怎样的风光?”

无名也不由得笑起来,真亏得他想得出来。

葛云鹤只觉得一个头十个大,他得赶紧把老婆弄回家,这再住下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呢,别哪天给小叶子找个二相公,他可是怕死了!他一个义弟已经赔进去了,千万不能再赔一个老婆!

出了“快活林”李靖阳叫了两乘小轿:“快,到刑部大堂。”

“爷,一两银子。”

李靖阳摸了摸袖袋,他的钱昨天都给了“平城三虎”,哪里还有钱,他一抬手从夏宛若头上拔下一朵珠花递过去:“这个够不够?真是见钱眼开的小人。”

“真是笑话。”轿夫没有去接珠花:“您连一文钱都拿不出还装什么大爷啊?”

“你不是要一两银子吗?这个值不值一两银子?”李靖阳气哼哼的问,小人,小人,都是只认钱的小人!

“值。”

“抬你的轿子吧。”他上了轿:“走得快一点,别误了爷的事!”等他告倒了冷飞,就会拿回他的钱,也许官府还会赏赐他也说不定呢。

夏宛若想问他为什么要拿她的钗子?可是连她的人都是他的了,一个钗子算什么?她又想问他去刑部大堂做什么,可是一个女人是不应该过问男人的事的。她低下头跟着上了轿。

轿子刚停稳,李靖阳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冲上台阶击响堂鼓。

“什么事?什么事?”一个当差的出来问。

“小生要告状。”

“状告何人,可有状子?”

“事情紧急,小生想面呈大人。”

“你要告什么人,说来听听。”

“你听了也无用,快与我带路面见大人。”

当差的一听不高兴了:“你先说给我听听吧,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你不只进不了门,还会吃板子。”

真是恶奴才,可是李靖阳也没办法:“昨天晚上‘快活林’抓了几个盗匪,那根本就是错的,是‘快活林’大当家的冷飞赌输了不想赔人银子,买通下差诬良为盗。”

“你是说昨天晚上送来的那一干在‘快活林’抓获的几个人不是‘一窝蜂’?”

“当然不是了,他们只是到‘快活林’玩的客人,有几个人我认识,他们赌赢了钱,是冷飞不想赔人银子还打伤了人,我亲眼看见他给当差的递银子呢。”

“你怎么敢肯定那几个人不是强盗?”当差的十分的好奇。

“我……我和他们几个是十分相熟的朋友,有三个人叫‘平城三虎’。”

当差的哈哈大笑:“来,兄弟,来来,坐下来,把你刚才说的写下来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李靖阳坐下来,白纸黑字,容不得冷飞不认。

“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

“未过门的娘子。”

“啊,一同进来吧。”

“差官,我都写完了,您看看,我是不是能见大人了?”

“写得没错吗?”

“千真万确。”

“来,画个押。”

李靖阳拿起笔来画了押。

当差的关上大门,抽出腰下单刀:“兄弟们,这里还有两个‘一窝蜂’的同伙,抓起来啊。”

当差的一听,脚下一绊就把李靖阳绑了起来,夏宛若吓得更是忘了反抗就被人绑上了。

“你们怎么绑我?你们应该去绑冷飞啊,他才是盗贼啊!”

“你说你认得‘平城三虎’?”

“是。”

“你和那三个人是兄弟?”

“是。”

“那我就带你去见你的几个兄弟去。”

“松……松开我,你们要绑的是冷飞啊。”还没等他说完话,当差的一个大嘴巴送过去。

“启禀老爷,小的等抓住‘一窝蜂’同伙两名,这有他画押字据。”

“带上堂来。”大老爷一拍惊堂木,他的运气也来了,没想到还有送上门的漏网大鱼啊:“把‘平城三虎’给我带上堂来。”

“威武!”堂上差役呼喝声震耳欲聋,李靖阳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没有打就跪下了,夏宛若更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跟着跪在李靖阳的身后。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李靖阳?”

“正是小生。”

“你可认得这三个人?”老爷一指被拉上来的“平城三虎”。

“认得。”

“你可是他们的朋友?”

“是啊!”

“嘟,那女子姓什名谁?在哪里做事?与该李姓人犯什么关系?还不与我从实着来!”

“小女子夏宛若,在‘快活林’做艺坊教习,与他……与他……”她哭也哭不出,脑袋乱成一片,为什么绑着她,好痛!她从小到大不要说绑了,连打都没受过。

“原来是奸夫淫妇,。”

啊?这句话夏宛若听明白了,她什么时候跟李靖阳成了奸夫淫妇了?她……她可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啊!

“老爷,小女子不是啊?”

“与盗为伍者必是匪类。‘平城三虎’?这个李靖阳你们可认得?”

“认得。”

“可是你们的朋友?”

“他不是已经说了嘛。”

“他与你们一同抢过几次银子?”

“只这一次。”

“画押。”

差役过来让李靖阳在所写的供状上画了押。

画完了押李靖阳觉得不对:“我……没跟他们抢银子啊?你们,你们真的是‘一窝蜂’?”

“不是你们,是我们,我们就是‘一窝蜂’。”大虎冲他一呲牙。

盗匪是要杀头的啊!他怎么能是盗匪呢?

李靖阳大喊起来:“老爷,我不认识他,我……我只是让他代赌银子啊!”

“代赌银子?这世上还有代赌银子的事?真是新鲜。你让他赌多少?”

“小生在‘快活林’做跑腿的,那一日他给了我赏银子一千两,我就让他代赌,他半夜出来给了我一万一千两,昨天我把一万一千两和一包手饰都给他,请他继续代赌,谁知道他们就被冷飞打伤抓走了,小生说的句句是实啊!小生哪里知道他们是为贼之人,只以为他们是赢多了钱,冷飞不愿给所以认为匪类。小生不是他们的朋友啊,不是啊!”

“代赌?还给你一千两的赏银?还给你一万两的分红?你当本老爷是三岁的孩童吗?客人打赏多者几两,哪里有打赏用千两的?他不是你朋友怎么会给你分红?你又凭什么信任于他?”

“小生的确是不信的,没想到他真的赌赢了,而且真的给小生赢了钱啊!”

“代赌?这世上哪有代赌一说?”

“只因为‘快活林’里有规矩,不得林内人员参赌,轻者重责,重者或卖或赶出去。小生一时手痒,就请他们几个人代为一赌。”

“三虎,他所说之话都是真的吗?”

“老爷,您自己也说了,哪有人打赏用一千两的?我们兄弟分工不同,他是给我们打探消息的,否则我们怎么知道‘快活林’里有多少银子,有多少人啊?只是这一次走了消息被军爷所擒,兄弟,你就认了吧。”

“我……我不认得你们,怎么跟你们是兄弟?我亲眼看到你们是被冷飞抓到的。大老爷,你要听小生的,小生的句句是真啊!我知道冷飞身边有不少江湖人,什么大盗,什么杀人重犯,这一次就是他们打败了‘一窝蜂’的。啊,其中有一个叫什么花蝴蝶的,就是淫贼。老爷,您带兵去抓,保证有更大的收获。”

“一派胡言,你刚才明明已经画押,认定他们是兄弟,是同伙,怎么这个时节倒不认了?看来你才是真正的狡诈之徒。来人啊,拉下去打他二十大板。”

“大老爷,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啊!——”惨叫声从廊下传来,叫得夏宛若心惊肉跳,她不是要和李靖阳双双回家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他真的是盗匪吗?他不是什么秀才?到底是他说的是真还是冷飞说的是真啊?

“夏宛若?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从实招来。”

惊堂木一响,夏宛若立时吓昏了过去。

“老爷,她吓昏了。”

“用水泼醒她。”

好冷,夏宛若缓缓醒过来,又一桶冷水迎面倒来,让她呛咳不止。

“三虎,她可是你们一伙的?”

“她不是,至于是不是奸夫淫妇我们就不知道了。”

“老爷,打完了。”

“带上来。”

“李靖阳,你是不是他们的同伙?”

“我……”李靖阳哪里受过这种罪,在家里也是贵公子一名,吃香的喝辣的;出门在外,也是风光十足;最多也是受过那一次拳脚之苦,可是第一拳就把他打昏了,根本就不知道疼了;这二十大板,可是一板比一板疼,都让他在昏倒之间挣扎。

“你已然画押在案,任你狡辩也脱不得那一刀之罪。夏宛若,可是与你有奸情,可是与你传送消息之人?”

“是。”李靖阳伏在地上,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了。

夏宛若不相信的瞪大了双眼,他怎么可以信口胡说:“李公子?”

李靖阳低低的道:“看来我这次是活不成了,宛若,我对你一片真心,无子已是不孝,我不能无妻,你就随我去吧。”

夏宛若仿如听了晴天霹雳一般呆在当场,他知道自己会死,也不放过她,他有妻尽孝却要她为他死吗?这就是对她的喜欢吗?

“夏宛若,你是有招无招?”

“小女子夏宛若,是‘快活林’锦绣坊文书教习,以为他是一文雅之士,诗书俱佳的一个好男人,是小女子识人不明枉付了终生。官老爷若是判小女子不守妇道,小女子认罪,但是若说小女子为盗为罪,小女子打死无招。”

“是她告诉我‘快活林’里有几个护卫的。”

“小女子至今是完璧之身,请大老爷验明。”

“带下去查验。”

“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李靖阳好悔,怎么不找个机会占了她。

“老爷,她是个处子。”

一个仆役走进来向老爷耳语几句。

“来人啊,把一干人犯打入死牢,严加看管,本老爷即刻进宫面圣请旨批斩,夏宛若去了绳绑一并收监。”

“老爷明鉴啊。”夏宛若一颗心立刻变得冷硬如冰,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

冷飞的话跃然耳中:“女人是什么?女人,是不是一块布?按照男人的想法,去织,去剪,去裁,去做?若是漂亮就常穿在身上去显一显,或是平凡就挂在柜子里,终日不见天日,等着虫咬鼠啃,然后看也不看一眼的被扔出去,跟泥跟土跟尘混在一起,仿若从没来到这个世上。

女人是什么?生下来就不被祝福,不得读书,不得识字,大门不得出二门不得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一辈子的小心不过是换得一个别人的姓氏,一块土埋自己的身。

女人是什么?以夫为荣,以子为贵?了见父要恭,见母呢?有几个是敬的?男人都看不起女人,娶十个八个的在家里,女人呢?除了认命不得有半分反抗……“

她自小便被父亲教导,身为女儿家,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不得对男人的意见有任何疑问。

她就是一块布啊,按照爹的想法去做,只求爹的一句赞许,好想去玩放风筝,可是爹一句话说那不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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