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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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真的很幸福。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成为所有人的目标了，别列科夫，阿尔焦姆，还有你们的天朝警察。知道吗？别列科夫在天北市有着至少十几万的信徒，而外围组织的成员和被裹挟着于别列科夫有关的人物多达几十万。”

“这么多，每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别列科夫的徒子徒孙吗？”

“差不多。而且，你知道吗？别列科夫在官场上也有很多的支持者。比如上次和这次接我的军车，那个军队里的大官就是别列科夫的信徒和支持者！”

“什么？”这个时候我感觉浑身发冷了。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点“别列科夫已经死了，我刚才说过的，他被那个蟑螂头用反坦克步枪打死了。”

“教长可没有那么容易就死。难道你亲眼看到别列科夫被打死了吗？”

“那……被步枪打上了还不死吗？防弹衣也防不了步枪的子弹呀……”

“你知道魔术师这个词吗？”柳达望着窗外的灯火问道。

“魔术师，就是变戏法的？”

“没错，别列科夫就是我遇到的最高明的魔术师。只要不是亲眼看到他被杀死。那么就没法证明他真的死去。而且，就算退一万步说，即使别列科夫真的被杀了。我们的麻烦也还会继续。你知道那个阿尔焦姆吗？那个人可是天朝军方的大客户，他向天朝军方供应了大量的罗马军火。为近年来天朝陆空军的发展出了很大的力。如果那个人一口咬定今天的小区枪战的凶手是我们的话，那么在天朝军方的压力下。警察们也会把我们当成凶手抓走顶账的。”

“怎……怎么会这样？警察办案不是要证据的吗？”

“你以为这是西方和扶桑的警察吗？办案要证据？办案要的是政绩。在东罗马和天朝都是这样。这就是东方和西方的不同。如果被警察或者狂信徒们抓进黑监狱的话，还不如直接用这个解决比较好一点。”柳达掏出了马卡洛夫手枪，斜着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姐姐！”

“别阻挡我，一旦到了那个时候，为了保护你，我先会杀了你的然后再拿着这七发子弹和他们玩命的。不然的话，一旦你被抓住。在牢里的拷问你是根本承受不住的。”

“真的会那样吗？”

“会怎么样？”

“我真的会死吗？”

“也许不会，只要你主动向警察告发我，那么你很可能不会有事。”姐姐收起了手枪，靠在了我的怀里。

“那么，然后呢？”

“然后你就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喽。胡英华，现在你还可以选的。现在你就可以回家，然后向警察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告诉我的藏身处。再然后，你就没事了。你可以继续你的日常生活。离那个叫做景千由的女人远点，看到了也当做没看到，你的人生就能平平常常地度过。”

“如果我不呢？”

“谁知道呢？如果不这样，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的？”

感到怀中的身躯变得瘫软，然后就是均匀的呼吸声。我知道那是柳达睡着了。

接下来，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又是期盼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和各种各样的死法，我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44早安－1

昨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是一天早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我是被窗外的敲门声弄醒的。

“早安，请问柳德米拉小姐在吗？”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黏糊糊的沙哑嗓，马上让我想起了那个令我不舒服的人。

蟑螂头！

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姐姐！”听到外面的声音的第一反应，我推了推怀里的女人。

“什么事？”姐姐马上被惊醒了。

“柳德米拉小姐！”外面的蟑螂头的声音在继续。

【砰】——

几乎没有犹豫，房间里传来了枪响，我眼见子弹在大门的玻璃窗上打出了一个洞，枪口的回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响。

就这样就开枪吗？

“阿尔焦姆！”还光着身子的姐姐伸出手，握着枪口冒烟的手枪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子弹飞出，外面讨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的柳达。一夜没见就这样生气吗？看来我是不是打搅了你们的好事了？胡警官，你也在房间里吗？”

“我不是什么警察！”慌忙跳下床的我扯着脖子喊道。然后我也在四下寻找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

最后，我只能失望地在房间的角落找到了一把菜刀握在手里。然后，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然后四下手忙脚乱地要捡起自己的裤子穿上。

“‘咋咋咋’真是危险呢！马卡洛夫手枪弹头呀，还是滚烫的……”外面传来了小石头丢在地上的声音——我猜那是姐姐刚才射出来的手枪弹头的被人扔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警察，但是你是灵能免疫者。”

说着让我听不懂的不知所云的话语，外面的蟑螂头还是那么讨厌。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穿什么衣服？”裹着被子的柳达一边拿着枪盯着窗外看，一边还瞪着眼看着我。

“不穿衣服，死的就更难看了。”挂空挡里面没穿内裤，外面只是胡乱套着内裤，手里拿着菜刀的我苦笑着面对柳达。

我在苦笑，外面传来了邻居家孩子的哭声，还有街坊的呼喊声。

看来，姐姐刚才的一枪还是在这个棚户区里造成了反应了呀。

“你看，柳德米拉，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你看，当年在海参港的时候你手下有着一个子爵领的暴民都让我活下来了，现在你还能杀了我么？投降吧，你的反抗只是把必将发生的事情再推迟那么几秒而已。”

外面的蟑螂头的声音格外的令人讨厌，可是我的心里却变得拔凉拔凉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我不知所措地问道。

我知道，那个蟑螂头和他的手下一定带着ak冲锋枪。而我和姐姐的手里却只有一把手枪和一把菜刀！

菜刀对ak，我觉得自己的死期就要临近了。

“应该是你被下了追踪器了。翻翻你的口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金属或者玻璃碎片什么的……对了，就是你裤兜里的这个……有半片指甲片大小的东西，和彩票放在一起的……”

看着手里这张价值30万的彩票，不由得我感到一阵后悔。

就是为了钱，我们今天才会交待在这里了吗？

“姐姐，我们真的会死吗？”我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着，腿也不受控制地感到软了下来。

真的，我试过弹尽粮绝的设想，但是没有试过用菜刀对ak这样实力悬殊的战斗。

看到我的熊样，姐姐倒是相对的乐观多了。

“哈？那么你就大喊【御景女神救命】召唤女神救你，你看这个行不？”

天呀，这个时候姐姐还在开玩笑，看来我是死定了。

“姐姐，我爱你！”这个时候，傻乎乎地说出来自以为很帅的话之后，我哭了出来，想要再看姐姐一眼就要踢开门拎着菜刀和对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枪的蟑螂头玩命了。

接下来……我会被几百发子弹打成筛子，就像电影里的惨烈死法……

在我想要用脚踹门冲出去实现那个惨烈死法的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男人的吆喝声！

“你们是怎么回事？这里谁打枪？你们都拿着枪这是干什么？啊——”

一声散弹枪的枪声过后，男人发出了惨叫。

显然，有人成了蟑螂头一伙人的牺牲品了。

在男人的惨叫声之后，就是我熟悉的77式小砸炮的【啪啪啪】的枪声和ak样子的散弹枪的轰鸣，接着就是夹杂着尖利警笛声的汽车引擎的狂啸。

“是77式手枪，是警察！”抱着得救了又害怕被抓住的复杂心理，我回头对姐姐说道。

44早安－2

仿佛是应验了我的猜想一样，外面传来了79式冲锋枪撕扯亚麻布的嘎嘎声，短促而尖锐。还有ak冲锋枪和散弹枪悠长的枪声、希腊语的叫骂声，还有国语的大声的呼喝声。大意就是“我们是警察，你们应该马上放下武器，马上投降。”

可是，用国语和那些拜占庭希腊人搞宣传，这不是鸡同鸭讲吗？管用吗？

也许是明知道不管用，可是习惯了吧？

再说了，就算是阿尔焦姆可以听得懂国语，可是他手底下那些精锐的像是特种兵的暴徒们会老老实实地放下枪投降？

不管谁相信，反正我不信。

所以，干脆就是枪战了。

在街坊邻居的一片大呼小叫声，小孩的哭声，国语和希腊语的叫骂声之后，巷子里变得混乱极了，到处都是脚步声和哭闹声，还偶尔有子弹击中平房的土墙，打碎路边的玻璃。

“这是天朝的巡警和阿尔焦姆的人打起来了！有79冲锋枪和77小砸炮的动静。”我对握着手枪的姐姐小声地说道。

“看来，别列科夫说得对，你还真是被神选中的人呀。”柳达一只手握着手枪，另一只手开始穿衣服了。

“什么？被神选中？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快溜！现在穿上衣服，带上钱和粮食。我们走！”

“我们要去哪里？”我穿着衬衣问道。

“下一个安全的地方。”柳达套上了鞋子说道。“现在，你一切都听我的。拿着一箱饼干，我们走！”

“那……”手里拎着菜刀和饼干，还穿着拖鞋的我在犹豫。

“把菜刀扔了，把皮鞋穿好。听我的命令，我说开门就踹门，然后你跟我跑！要跟紧了，有多快跑多快。”

“明白了。”我穿好了皮鞋，站在了门后自以为可以挡子弹的地方。

“一二三——踹！”柳达高喝一声，我踢开了房门，柳达像猫一样向右侧穿了出去。

闭上了眼睛，我跟着柳达逃跑的方向狂奔。

这个时候，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子弹正在我的头皮上面飞……

小巷里面枪声大作，偶尔还有跳弹打碎玻璃的声音，也有希腊语向我们的方向呼喊的声音。柳达不顾后面的脚步声和枪声，径直地拉着我七扭八扭地在小胡同里面来回奔跑着。

到了大路，可以看到汽车来回行驶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姐姐拉开了一台红色的拉达出租车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我想要打开右后门，但是格外的吃力。

“快……快……”

我的嗓音已经变调，但是右后门一直打不开，我快要哭出来了，有了想要撞头和拿手里的饼干桶砸车的冲动。

就是一两秒钟的功夫，后面就可能出现一个拜占庭暴徒用ak射杀我们所有人的！

柳达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弹出身子把我一把拉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自己坐在了我的怀里。司机快速加速，汽车飞一般地驶离了这片已经打得热火朝天的棚户区。

“去北站！”没有任何犹豫，我用脑海中预习无数次的逃跑预案向司机说道。

十几分钟之后，还没等出租车到了北站，柳达就借口半路堵车拉着我下了车。

然后，柳达就在路边卖纱巾和帽子的小贩手里买了一个兜子。让我扔掉饼干桶把饼干放在兜子里。

再然后，柳达带着我挤上了通向西区的公交车。

一阵星期一早高峰带来的颠簸和拥挤之后，到了西区广场，柳达再度招手叫停了一台出租车。

这次，柳达还是让我西区向西，眼看着我们来到了神女湖，来到了小西区和西区的交界处。

接下来，柳达交钱下车，拉着我一直走。

拎着装满了压缩饼干的蓝色兜子，我足足走了十分钟，才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

在小区的门口，我赫然看到了“继光花苑”四个大字。

“这是什么？”我向身边穿着红衣的女人问道。

“这是新的安全屋。”柳达冷笑地说道。“来吧，虽然这个地方不太安全，但是总比你家要安全的多。”

在楼道里，姐姐从小手包里掏出手枪，偷偷地交给了我。

我看到手枪的击锤已经被压下，我就知道手枪里面有子弹，而且是子弹上膛一触即发。

“我去开门，你掩护我。”姐姐指了指一楼的一户人家。自己则是掏出了一把钥匙向门前走去。

我双手持枪，害怕有拎着冲锋枪的拜占庭人或者别列科夫的出现，也害怕满脸横肉拿着77小砸炮的警察的出现。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出现，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我是光荣的国家人民军战士……没错，我是！

国家人民军军官不做任何人的俘虏！

结果，我担心的所有情况都没有发生。

大门开了，我跟着柳达的后面进屋。并且，在柳达确认房间里面没有人之后，我随手关上了门。

“好啦，现在暂时安全了。”柳达坐在女主人的房间里向我说道。

“等等，姐姐，这是什么地方。”看到房间里的摆设，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在我的心头升起。

“安全屋。”柳达简洁地答道。

“这是……文音的家……”看到了屋子中间姐姐身后摆放的艺术照。我呆呆地对柳达说道。

我知道我的违和感的来源了。

“我们……怎么在文音的家里……”

45我不知道的

“等等，姐姐，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我们怎么在文音的家里。文音不是去南方了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了。我和文音早就认识。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每件事都讲给你听，恐怕要讲上几个月。对了，以后最好叫我柳德米拉或者叫柳达。直接叫我姐姐，恐怕会给你带来危险的……算了，危险就危险吧……既然我们来到这里了，别列科夫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地方，然后就会来到这里了。毕竟，这算不上什么安全屋，真正的安全屋至少应该提供三到四天的补给，少量弹药和应急药品，隐秘的联络通道。而这个地方，只是提供了让我自投罗网的通道……哇，这里的灰尘真大，看来她们还真的去南方了！英华，渴了吧？找点水喝，哪怕是去外面买也行。手枪给我吧……不要这么看我，我不会自杀的。如果遇到别列科夫，就把他领到这里来。”

我突然想起来了，这是别列科夫小老婆的家，换句话说。这就是别列科夫的家——魔王的巢穴。

“这个算不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把手枪交到了姐姐的手里问道。

“算是吧，毕竟没有了追踪器，阿尔焦姆几乎不可能找到这里。就算警察想要找到你我，没有三天时间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有人来，就是别列科夫会来。”

“别列科夫会这么快来吗？”

“会的，这是东安省教区二号人物的住所，周围有几个老太太之类的暗哨是正常的。如果动作够快，别列科夫最晚会在今天下午就到这里。啊，这个是净水器呀，上次来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这个。英华，你想喝汽水或者啤酒吗？想的话就去外面买，如果只是想喝白水的话，用这个就可以。”

“好吧，有水就可以。而且，这个叫做矿泉壶，不是净水器！”

“嗯，好吧，就叫矿泉壶，你等一等……”姐姐拿来了杯子，然后倒进去几杯自来水，几分钟的工夫，矿泉壶里的自来水被过滤，然后被倒进杯子里，再被倒进我的胃里。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没有吃饭，于是，姐姐一边不停地向矿泉壶里面加水，我这边则是拿起了菜刀来打开压缩饼干的塑料包装用凉水就着饼干吃了起来。

姐姐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然后自己也拿着一包压缩饼干开始吃了起来。

当姐姐吃到一半的时候，大门响起了敲门声。

“谁？”我顺手拎起了菜板上的菜刀向大门口问道。

姐姐放下了饼干，握住了手枪，一脸的泄气。

“被神选中的人。”门外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

“姐姐，是别列科夫！”听到了那种像是动画片里面大反派的声音，我迅速判断出外面的人是谁。

“开门！”姐姐静静地说道。

“可是，姐姐……”看到姐姐这副认命的样子，我反而不甘心了。

“他手里有钥匙，你这样僵持着也没有用。”姐姐顺手把手枪放到了矿泉壶的旁边。

看到姐姐这副样子，没有选择的我也只好打开了门。

打开大门，不出所料。门前站立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一脸悲天悯人正义感的大胡子老头。

我想要做出什么英雄的对白，但是这个时候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所以只能瞪了他一眼就放他进来。

“柳德米拉，你这一天过得怎么样？”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别列科夫张开双臂向姐姐走了过去。

“与其关心我，还不如关心你自己！难道你被阿尔焦姆用14。5反坦克枪来上一枪就没事吗？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打成两截了吧？”

“噢，我的柳达，被那个寄生虫用反坦克枪打一下可真疼！不过女神保佑，那个小爬虫还杀不了我！”

“女神保佑？这可真的是女神保佑！早上我们被阿尔焦姆用追踪器发现了藏身地。结果英华喊了一声女神保佑，于是警察就和阿尔焦姆大打出手了。你才能见到我们！别列科夫，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在你的算计中吗？”

“一切都在神的算计中。我们只是借助于神力去实现自己渺小心愿的人类。怎么了，柳达，现在你是缺钱了吗？要多少？如果只是几十万那么多的现金，最迟中午就会送来。”

“算了，不要试图用钱收买我了。我已经厌倦了。别列科夫，你想干什么就做吧。现在我就在这里，不会跑也不会逃。”

“嗯？你好像误解了什么吗？”别列科夫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哈？误解，从你不停地和女人上·床，和自己的女儿上·床的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存在什么误解了。你把我养大的目的，不外乎就是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吧？或者，是把我当成贿赂官员的玩物。现在我已经跑累了，也不想再逃了。或者，你是想用地下室的那套工具来惩罚我。如果你想做的话，就做吧……”

听了姐姐说出这些话，顿时我全身都在发冷。

眼前这个神父，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呀？

“姐姐，难道，这个人……”

“没错，胡英华，这个人不仅和文音的妈妈做过，而且和文音也做过，就在去年的十月底，我亲眼看见这个恶魔夜夜对自己的女儿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而且还让女儿的妈妈赤身裸·体地在旁边跪着观看。”

在姐姐说出这些的时候，我看见别列科夫居然无动于衷。

“畜生！”我在旁边低沉地骂道。

“还有呢？”别列科夫低声地问道。

“不只是那个文音吧？还有你在拜占庭西南部山区的那个女儿，现在也成了你的玩物了吧？还有玛格达的那位？还有北极圈那里叫做阿芙洛的那个……”姐姐颓废地说道。

“只是这么多了吗？你明明还漏了一半还多！”别列科夫脸上露出的，居然是满脸的正义！

在一边旁观的我，觉得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或者，是这个世界都疯了。

46空头人情

“柳达，你这么试图激怒我，就是为了和这个人去过普通的生活吗？”

姐姐默不作声。

看到姐姐这个样子，别列科夫做出了他的判断。

“好吧，也许是我过去默许的态度不能让你感到满意，现在我正式地答应你。现在，你就可以和这个男人走了，如果以后去过普通人的生活，那就再也不要回来。”别列科夫指着我说道。

但是，接下来，姐姐表现的是愤怒。

“你这是在做空头人情！昨天白天明明被枪打死了至少三个人，你以为我和胡英华还会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吗？光是警察就会烦死我们了。”

“柳达，你要相信有神存在。”别列科夫不置可否地说道。

“神？是人造的存在吗？是自欺欺人的骗局吗？如果世界上有神的话，为什么作为神的我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对姐姐和别列科夫和这个世界，何止是陌生，简直就是一无所知。

“你认为神是什么，神就是什么。可是人类往往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搞不清楚。”别列科夫面对柳达的质疑，说着模棱两可我听不懂的话。

“等等，姐姐，你们在说什么？你是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了他们的对白，让我感到一阵窒息。

“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别列科夫的声音是如此地有磁性，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件事和他无关！”

“柳达，我们都应该用诚实的态度面对自己的罪恶。（别列科夫把头转向了我）胡英华，你想知道柳德米拉的另一个身份吗？”

“她的另一个身份？你们教会的圣女？”

“圣女？”别列科夫轻笑了一声。“不觉得这件衣服你很眼熟吗？”

“姐姐的衣服？”

“如果再配上军绿色的夹克，还有化妆……哼哼哼……”别列科夫露出了反派人物的奸笑。

“别列科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姐姐的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

别列科夫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

一脸严肃的神父从衣袋里掏出了这样一个女人的东西，显然是很让人感到别扭。

“想看到真相吗？”别列科夫居然对我露出了微笑。

我的身子不经意地向姐姐的身边滑去。目标，是姐姐身边的手枪。

因为别列科夫的笑容让我感到很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我要找点什么东西保护自己。

“别列科夫，你这是在自我毁灭。”被别列科夫拉住了手腕，姐姐的脸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