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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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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咖啡杯,想再喝一口提提神,才发现,自己刚才已经一口喝完了……

想再叫助理添一杯,手机却响了。

是家里打来的,他有些头疼,最近母亲的碎碎念越来越严重了……

“喂,妈。”他捏了捏眉心,接了电话,准备好又一次和母亲唇枪舌战论相亲。

“伊庭,出差回来了?”姜渔晚的声音在那端响起。

“嗯,刚回来。”

“在哪呢?怎么不回家?”

“在律所呢!”

“咦,才回来又去律所,你是把律所当家了啊!”姜渔晚起了埋怨之意,“长大了,翅膀硬了,妈妈见你一面要预约了?”

“妈……”萧伊庭服了软,“我没有这个意思,明天有个案子要开庭,我得回来准备一下呢。”

“嗯……又拿工作来搪塞!工作总要吃饭吧?完了今晚回来吃饭吗?”

“当然回来,肯定回来!”母亲都这么说了,他能不回去吗?

姜渔晚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关了电脑,已经完全能够想象晚上回去妈妈怎么唠叨他的,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他还没有离婚,不能给他张罗相亲的事,这是犯法的,可是,母亲却一直锲而不舍地在遍洒渔网捕捞预备儿媳妇,并且对他一直不离婚以及清禾的失踪抱极其不满的态度。

他也站在母亲的立场思考过,这样的儿子和儿媳妇确实让她接受不了,所以他只能用“躲”字决和“推”字决来抵挡。躲,躲得远远的,躲进工作里;推,推给父亲,只说是父亲不准离婚。

这样,母亲不敢当着父亲的面说什么,他可以在龟壳里缩着脑袋过日子……

小乌龟……

这是上天给他判的吗?

眼前出现一张小乌龟的画,好似始终在冲着他笑,嘲笑他那段青春时光里的荒唐和痴傻,还有,画上的那几个字:二哥,好好的……

所以,他一直都好好的……

眼眶里,还是会涌上来热热的感觉,他捂住脸,用力搓了搓,才把这热度搓了下去,再次把助理叫了进来,让她添咖啡。

助理想说,萧律,您咖啡喝得太多了,可是,看着他铁青的脸,却不敢说出口,转身给他拿进来的,却是一杯牛奶。

他瞟了一眼,皱眉。

助理唯恐挨骂,赶紧说,“萧律,咖啡那东西喝多了不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喝咖啡的,当没日没夜奋战在工作中时,靠的就是这个东西,而且渐渐依赖上了它。

牛奶,他喝过。

睡前曾经有人亲手捧给他,甚至喂过他,牛奶的温度总是不烫不凉刚刚好,那样的时光……

耳边无端又响起了一个人声音,轻的,淡的,怒的,嗔的,一声声叫着“二哥”……

助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看着那杯牛奶看出了神,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突然如化了水一般,柔软而温润……

她甚至以为,是自己这一杯牛奶终于感动了BOSS,心也暖烘烘的,忍不住有几分情意绵绵,“萧律……”

被她一唤,萧伊庭凛了凛,神色如笼了一层霜,“换咖啡。”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换咖啡!”他强调了一句。

“哦,是……”她慌慌张张地去拿那杯牛奶,却因为太紧张,不小心把牛奶杯打泼了,满桌都流了牛奶,“对不起,萧律,我……”

从来没做错过事的她,急得快哭了,“萧律,我……我马上收拾,对不起……”

萧伊庭看着那一桌的混乱,也没心情再工作了,收起电脑,拿了包就走,“清理干净吧!明天直接上庭!资料带齐,别迟到!”

“是,萧律。”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萧伊庭开车回了家,衬衫的扣子又解开了一颗,下摆扎在皮带里的部分也松松散散的,凌乱之下,整个人显出些疲惫态来,却也多了些慵懒的男人味。

进门,他如卷入一汪深海,巨浪劈头盖脸打来……

坐在客厅里的那个人,她是谁?

清瘦单薄,长发垂散,白色长裙及踝,纤细的手指拂开遮住侧脸的发……

他的心,刹那停止了跳动。

直到她的指挑开长发,露出侧脸来,他才沉入海底,浮不起来……

不是她……

怎会是她……

“咦,伊庭回来了!快过来!”姜渔晚笑眯眯地把他拉进屋。

那女孩也站了起来,斯文秀气,笑容清浅。

“这就是二哥,萧伊庭。伊庭啊,这是浅浅,上次那个吕姨的女儿,今天陪我逛一天街,还把我送回来,我留她顺便吃个饭。”姜渔晚忙着介绍。

“二哥,你好。”浅浅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也跟某个人,很像。

他点点头,“你好。”

而后,便提着公文包上楼去了。

这,又是一个吗?不得不佩服妈妈的思维,越来越有创意了,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招来,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认定自己喜欢这种类型的吗?所以找了个相似的出来?

姜渔晚跟着也上来了,进了他房间,还把门掩上,轻声对他说,“儿子,浅浅是个很乖的女孩,从小也是习着琴棋书画长大的,刚和母亲从国外回来,极具古典气质,尤其啊,古筝谈得相当好。”

“她也要拜师学二胡吗?”他把电脑拿出来,开机。

“……”姜渔晚瞪了他一眼,“学什么二胡啊!你们年轻人,多交个朋友认识认识,总没错,你是男孩子,人家小姑娘,对北京也不熟悉,你有时间带着她转转,尽尽地主之谊是应该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

萧伊庭输入开机密码,一边说,“妈,每一个对北京不熟的姑娘我都去陪的话,您把您儿子当成什么了?”

“……”姜渔晚有些许气恼了,耐着性子道,“儿子,你不小了,快三十了!别人家儿子三十岁孙子都可以满地跑了,你拖着这么个不成婚的婚,要到什么时候啊!你当初不是不想结婚的吗?现在好了,可以跟你爸提离婚这件事了,夫妻分居两年,就可以申请离婚,你们从结婚开始就分开,到现在已经两年零三个月了!完全达到离婚的条件!你爸反对也没有用!这是婚姻法上写着的,你爸难道还要干涉司法了?”

萧伊庭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忽然搂着妈妈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说,“妈,告诉您一个秘密,您千万别说去……”

姜渔晚被他唬住了,“什……么?”

他诡异地一笑,“其实……我之所以迟迟不离婚,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变了,我喜欢男人……有这个结婚证在,就是个掩护,爸不会扁我……”

“……你……”姜渔晚吓得面容失色,抓着他胳膊,指甲都掐进他肉里去了,“你说什么?真的吗?”

他哈哈大笑,“妈,您再逼我,就成真的了。”

“你!我快被你气死了!”姜渔晚甩下他,狠狠一瞪,下楼去了。

萧伊庭一笑,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浴室里,一一在悉悉索索地爬着,他蹲下来,挠了挠它的龟壳,“一一,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你个没良心的混蛋,除了吃就会睡,肯定不会想我!”

他站起来,轻轻地笑,无论跟一一说什么,它都是这样一声不吭……

浴缸里放了水,将自己漫入水中,热水的温度,钻进了每一个毛孔,疲惫后终于有些微的舒适和轻松,他索性彻底放松下来,枕在浴缸上闭目养神。

而后,竟然做起了梦,梦里有人的长发飘啊飘的,在阳光下闪着亮灿灿的光泽,他在后面拼命地追赶,却怎么样也追不上那个女子,好几次,他都要抓住她的头发了,那滑溜溜的,光灿灿的发丝又绸缎般从他手里溜走。

他是被冷醒的,醒来时还睡在浴缸里,水已凉,梦未完……

这样的梦,做过好多次,他没有一次抓住过那个女子,甚至,连她在梦里,是什么样子,他也没见过……

草草冲了一下,出浴室,才发现,这一个澡,他竟然泡了一个多小时……

第二天有案子要开庭,他还是一丝不苟地把材料又仔细过目了一遍,并且依照他一向的习惯,把对方各种可能都想了一遍,才睡觉。

睡到半夜,他的手机狂响了起来,他以为是助理有什么新发现,起来接了,哪知,却是美国来电,除了萧城卓这个混蛋还有谁?

“萧伊庭!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在如此这般中国的午夜,萧城卓在地球的另一端鬼哭狼嚎。

他火大,“萧城卓!麻烦你用你装满食物的脑袋算算清楚,中国现在是几点!”

“……你个白痴!”萧城卓在那边骂他,“我找到她了!我见到她了!真的啊!我托了好多人啊!好不容易找到!你个白痴不接电话!”

他脑中轰然一响,如烟花爆破,这个她……

“她人呢?”他全身绷紧,声音突然破了。

“刚走!刚走啊!我给你打电话!想让你听听!你个白痴这么久才接!”那边的人气急败坏地骂。

“你才白痴!你不会去追啊!?”他对着电话吼。

“她……她不见了啊!我想办法去找她的电话号码!”瞬间,电话又断线……

他握着手机,再无睡意,伴着他的,是空洞而漫长的夜……

忽然觉得刚才的自己有点失控,这还是那个放她走的自己吗?既然放了手,又何必再如此激动?

他苦笑,这一切,源于她的失踪吧……

最初那些日子,知道她在哪里,也知道她在干什么,即便隔着海洋,隔着半个地球,因为知道她存在,所以,即便是放手,心中总有个依托,有那么一丁点星火般的希望。

然而,当付真真仅携付真言回国,当萧城卓告诉她,叶清禾失踪,那一刻,他才感觉心中那一处依托终于彻底垮了,那一丁点的星火也完全熄灭……

他乱过,比今晚还乱,他甚至收拾了行李准备去美国,可是,最终只开着车一路狂飞去她的家乡,从北京,到江南,跨越数省千山,他不知道,他去干什么……

可是,他却知道,她这是要与他、与整个世界完完全全的决离……

如果,她觉得这样她能更快乐,那他便放她决离,一如这么多年来,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想要给她最好的一样,从最初的鸡血石,到后来的一一,历经种种,再到最后的红宝石,纵然他总是在索取,可那也是因为,他想给予,那种给予的渴望,甚至于他自己,也曾后知后觉……

所以,找到又如何?有了手机号码又如何?

他重新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在黑暗中幻觉般隔出各种图像,一直到天亮。

闹钟响的时候,短信也随之而来,仍然是萧城卓:萧伊庭,姐姐电话号码你记好了,来之不易啊!

随后,便附着她的新号码。

他盯着那几个简单的数字组合,手中的手机忽然像坨烙铁一般发烫,最终,还是将那个号码存了起来,不管是否还有拨过去的机会……

而此时的美国,已是黄昏,萧城卓郁闷地看着自己刚刚发过去的信息,很厌憎自己的不争气,这是为什么?分明是他找到的姐姐,也是他找来的电话号码,为什么这么贱贱地第一个通知萧伊庭啊!那时候一激动,脑子堵住了还是怎么的?看来萧伊庭说得没错,他脑子里小时候装的食物太多了……

他也找到了姐姐的住所,甚至,此刻就站在茶庄门口,但是姐姐不似乎对他不像从前了,这点,他在国内的时候就有感觉……

最终,他还是走进了茶庄,叶清禾就在店里,执了一个紫砂壶,在表演茶道艺术,古筝曲在店内缓缓流淌,她穿一件烟绿色丝质长裙,长发编成一条辫子垂在胸前,肤色如玉,就像画里的女子……

他没有打扰她,找了一处座椅,静悄悄坐了下来,一直等她表演完。

她到底是看见了他的,远远的,仿似在叹息,而后,才轻轻曼曼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姐姐……”他叫了一声,眼圈就红了,找了两年,才终于找到,这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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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又更了一更~!

☆、第198章 一种相思 两处锦绣:问心

“姐姐,你不要我们了?”萧城卓看着这个眼神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样清淡的人,忍不住还是湿了眼眶。

这真是他的姐姐吗?还是那个晚上会和他一起睡,给他讲故事的姐姐吗?

九年的朝夕相处,早已如亲人般接近,两年前不辞而别,他被萧伊庭在电话里臭骂,还捧着手机,他就冲出去满城市地找她,问每一个认识她的人,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柿。

找了很久。在他找得筋疲力尽的时候,萧伊庭却打个电话来,告诉他不要找了,她喜欢怎样,就让她怎样…铫…

可是,他从来不曾放弃……

从小,爸爸给他的魔鬼式训练就告诉他,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达到目标,所以,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上,他就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到。

终于,还是被他给找到了,虽然,眼前这个人已不复当年……

她看着他,疏离而无奈,“已经开学了,今天不是周末,你不用上课?”

他眼睛里面潮潮的,有着几分无赖的孩子气,“姐姐,你若再跑,我就天天不上课守着你!”

“……”依稀,还是那个胖乎乎的小吃货赖皮而亲密的模样……“回去吧。”她站起来,要走。

他心焦地随之跟上,从身后抱住了她,“不走,不让你走。你走了,我也不上学了。”

她僵直地站着,眼神无可奈何地,略略柔软,“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有,你也有,不要再像小孩子了……”

“我有!我要的生活就是和姐姐在一起!可是你不让!你分明答应过我的,等我长大!我好不容易长大了,你却跑了!”萧城卓的话里,仍然透着一股稚气的倔强,抱着她的手臂却不松开,仿似唯恐她跑了一样。

“你这样,我就生气了!”她端起了脸,“而且,我保证你下次再也找不到我!”

萧城卓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终于还是松开了手,“姐姐,你为什么变成这样?是萧伊庭做错了什么吗?可是,我没有错,为什么连我也不要了?”

那样的声音,让叶清禾心里酸软得发疼,双唇微颤,“不,你没有错,他也没错,是姐姐自己的问题,你听话,回去上学吧,长大了,就要像个男子汉的样子。”

萧城卓仍然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懂为什么像男子汉就一定要分离,可是,从她身后凝视着她瘦小的肩膀,那突出的臂骨,端直的线条,都在向他表明着她的坚定。纵然难过,还是忍住了不去抱她,“那你答应我,不要再消失了,我就回去。”

她沉默着,终是点了头……

门口,进来个金发男子,看见这两人,笑着走过来,“嗨,叶。”

叶清禾有些烦乱,一个没走,另一个又来了。

萧城卓却莫名对这人有了敌意,“姐姐,这是谁?”

他说的是英语,金发男子也听懂了,自我介绍,“我是叶的朋友,见到你很高兴。”

“我一点也不高兴!”男人知男人,萧城卓一眼就看出这小子不怀好意,当然,这句说的是中文,然后用英文补充了一句,“我是她的丈夫!”

金发男子错愕,不过还是很有风度地说,“见到你很高兴。”

“清禾,我走了,下星期再来看你!”萧城卓霸气地抱了下她,连姐姐都没叫,直接叫了名字,还不顾中美友谊,用极不善的眼神瞪了下金发男子。

想打姐姐的主意,做梦!就算姐姐要嫁,也只能嫁给萧伊庭!虽然,这同样让他很闹心!而且,其实已经嫁了……

金发男子就是传说中的棉花帅哥,看着萧城卓的背影,问她,“真的吗?”

对于金发男子的执着,叶清禾苦恼至极,甚至已经不止一次地告诉他,她已经有丈夫了,可他总是不信。

如今算是给他眼见为实吧!

她点点头。

他眼神果然灰暗下去,“好吧,我信了……”

叶清禾便上楼去了,被Joyce逮住,“清禾,怪不得瞧不上棉花帅哥,这个可是极品啊!”Joyce脸上写着兴奋,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她摇头叹息,“不是……”萧城卓?疯了吧!

可Joyce却明显对萧城卓感兴趣,最后叶清禾把她按下去坐端正,“拜托你的行为和你外表协调一点,你这样让人想起女se狼啊!人家比你小八岁!”

“年龄不是问题,国界也不是问题……”

叶清禾听不下去了,进了房间,把门给关上,让她在外面絮絮叨叨,如果说,在她曾经的圈子里,萧城卓这样的,一抓一把,她会不会疯了?

曾经。

曾经就是过去了……

她扑倒在床上,休息。

J市的秋天,萧城卓从北方跑过来,要走店里一大盒桂花糕。而Joyce恨不得把整个店都包给他……

冬天,萧城卓还是坐几个小时飞机过来,北京寄来的邮包,还没拆封,整包送给她,里面是寄给他的“过冬粮食”。

那个熟悉的地址,看在眼里,烫在心上,她甚至听见心口灼烧时“兹兹”的声音……

中国年,他没有回去,陪她和Joyce在茶庄里包饺子看春晚,看到赵本山的小品时,他笑得躺倒在地毯上。

而她看着他,终究只能是一声叹息……

零点的时候,他打电话回国内拜年,叫“大哥”,人家问他可吃了饺子,他说,“我和姐姐在看电视……”

她心中一沉。

果然,手机递到了她面前,“大哥叫你听电话。”

她看着那手机,就像看着一枚定时炸弹。

或者,她该把粗暴地扔掉,再凶神恶煞地把萧城卓赶出门,就像她当年决然离开北京决然与过去划清界限一样坚定,可是,她是叶清禾。

“快啊,姐姐,长途很贵的!”他说。

她接了过来,搁在耳边,快三年了……她好像不会说话了……

哑然一声,“喂……”

“妹妹……”那边传来的,却是这样一声。隔山隔水隔了太平洋。

那一瞬,呼吸凝滞,心跳停止,手机亦从手中滑落,就连电视里那些欢欣鼓舞的声音都远远隔离,耳边如雷一般阵阵轰鸣的,只有那回声:妹妹,妹妹……

这,就是她原本以为的忘记……

“我……去看看饺子……”她提起长裙的裙摆,慌慌张张去厨房,却在下楼的时候差点被裙裾绊倒。

这,就是她和Joyce约好的优雅。在新年到来的时候,着长裙,化淡妆,以最优雅的姿态来迎接新年。

萧城卓拾起手机,听见那边的人在说,“妹妹,新年快乐……”

Joyce不明,看着她下楼的身影,讶异地嘀咕,“我们……不是刚刚吃了饺子吗?”

前后联系起来想了想,恍然明白状,“啊!终于知道了!大哥!清禾和你大哥!对了,你还有二哥没有?”

萧城卓完全没听懂她的胡言乱语……

————————————————————————————————

新年过去,萧城卓返校。

一切还是恢复了平静,恢复到她想要的样子,除夕夜那一声“妹妹”就像梦外来音,和她不是一个世界。

只是,有些事,还是不同了……

这期,她去医院做义工,简单轻松的生活多了些内容,生离死别的场景也离她近了,每隔一段,她便目睹着他人的悲痛欲绝,再一次揭开她自己的伤痕,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在自虐,还是自我治愈……

黄昏回到茶庄,她躺在床上,累得不想起来。

望着天花板,她伸出手来,隔在自己的视线间,轻轻地,动着自己的手指。她有一双很美的手,她自己知道。

她忽然很想写字,生命中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想写字……

Joyce上来了,见她又躺着,劝她,“清禾,我说你就别去医院做义工了,瞧把你给累的!茶庄本来就很辛苦了!”

“Joyce,我不累,真的,一点儿也不累。”她说,甚至强调。

“你啊!就爱逞强!下来吃饭吧!”

“嗯……”她答应着,却没动。待Joyce下去了,她却起了身,从书桌抽屉里找出一个日记本来,打开,在扉页上写下几行字。

而后,便看着窗户,久久沉默着,那扇窗,渐渐变了模样,木质雕花,窗外几株丹桂,开得团团簇簇,层层点点。

她低头写下日期,开始记日记,美国春天的黄昏,却飘来盛夏太阳的味道。

“清禾,有人找你。”

Joyce上来叫她的时候,她刚合上日记本。

总会有不期而至的人来找她,这一次,又会是谁?如今,无论是谁,也都没有关系了……

她下楼,等着她的是一位中年男人,依稀面熟。

“还记得我吗?”那人笑着说。

记忆的流光里火花一闪,她想起了来了,十一年前,云南……

“毕……”她想不起后面那个字是什么。

“是……毕范。”十一年,那人的容貌倒是没有太多改变。

总觉得,这样的相遇其中必有缘故,“您……知道我是谁?”她问。

毕范点点头,“封一诺的女儿。”

她震惊,那么云南那次初遇不是偶然?

“这个,给你。”他从包里拿出个盒子来,打开,里面一块羊脂白玉的坠子,一抹妖艳的红横穿期间。

“问心……”她低喃。心中仍然是震动的,只不过,不为这惊世骇俗的羊脂玉,为的是,它如此不期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个东西,早该给你,云南遇到你那次,纯属偶然,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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