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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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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我会给的只多不少。”他扯动嘴角,似笑非笑:“你是担心我除了干这个就干不了别的么?养活不了你和孩子?”

绍青桐才不会这么想,江承煜有多少本事她最知道,如果当初他没有做明星的话,她猜想现在做哪一行也该是出色得有模有样。他从小就那样,没什么是他做不好的,即便不感兴趣的事情,只要他肯做一样会做得精彩。只是现在明星的光环太盛了,但将他那些能耐都掩了去。她苦着脸:“我才不怕这个,就是觉得可惜,感觉是我拖累了你。江承煜,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在一起,要你放弃这么多,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江承煜曲指弹她的脑袋:“傻丫头,就算不是你,总有一天我也得退出来,怎么可能一辈子做这个,我也是要过正常生活的。我是真的没什么好留恋,其实最早做这一行也是为了你,现在为了你退出,没什么比这个更圆满的了。别再说这样的傻话,有生之年我想用更多的时间陪着你和孩子,做一份正常的工作,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等到姑姑结完婚,我们就结婚吧。”话毕他盯紧她一双眼。

绍青桐瞳光闪烁了一下,应他:“好啊,但你退出娱乐圈这事不用那么急,还是跟你哥商量一下再说吧。毕竟这些年是他一手把你带起来的。”

江承煜漫不经心的哼哼,腻歪的时间不短了,带她去吃东西。江承煜上起心来的时候很上心,否则那些年不会把她照顾得那么好。他是真的喜欢那两个孩子,自打有了要当人家爸爸的认知后观点立刻提升很多,临出门还不忘掏出电话问助理;“给孩子做晚饭了么?”

助理怎么敢怠慢,平时江承煜那个笑面虎的真性情她也算领教了,说一不二的,赶紧应承:“做好了,小姐和少爷正吃着呢。”

江承煜安下心才收了线。

其实绍青桐都没这么担心,符丛允生活自理能力超强,刹时间想起他是像了那么一个人的。当即把这个观念闪躲过去。

路上江承煜还在做她工作:“真不考虑一下等等我,等姑姑的婚礼一结束我送你回去多好。我那边的房子大,你带孩子过去住。平时带他们出去转转,也可以打理一下我的生活,晚上还能见面,多好。”

绍青桐本来一心要回去的,不过看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有些于心不忍了。退出娱乐圈那么大的牺牲他都肯做,晚走两天又算得了什么呢。看他每天不适应新助理,水深火热,焦头烂额的样了心里也不落忍,再说,刘启明和江月夜结婚,按理她也该过去的。

最后答应他:“好吧,就按你说的做。”

这样一算又得住上一段日子了,刘启明和江月夜的婚礼得十来天才到日子呢,不过江承煜说这样也好,正好空下时间跟江承沐交涉这事。

江承沐一切重心都在工作上,几年如一日,就像他自己说的,快不记得几年没休年假了,日子别提有多惨。李琼的事才忙出点儿眉目,一转首,天翻地覆,仿连世界都变了模样,就跟他隐世许多年了一样。江美人要结婚,婚期再即。容岩发布跟郑晴雨订婚的消息,日子也已敲定。江承煜跟绍青桐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看报导当街互诉深情的一幕很壮观啊,更离谱的事江承煜有意退出娱乐圈……铺天盖地的惊忪压下来,江承沐只想问,这个世界它到底怎么了?!

李琼的事基本就算平息了,从受谴责最多的一个人,再到转变成整个事件的受害者,博得一番同情,已经是对事态最好的扭转了。现在唯剩的就是她和经济人的官司问题,李琼决定以侵犯隐私为由对经济人提起上诉,不过那些事就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了。江承沐插手到这里已经足够,至于后续要走何种途径解决纷争他管不着。

但李琼还是非常感谢他,如果不是江承沐利用手腕帮她把风向扭转,引导众人从另一个角度去看问题,唏嘘此次丑闻的同时也开始喟叹一个弱者的无能为力。只怕到现在她连屋子还都不敢出,就困在那里等死吧。

刻意来公司找江承沐。

“沐哥,我想请你吃顿饭,马上就要离开公司了,走之前觉得该来见见你。这段时间真的是谢谢你了。”

江承沐本来要给江承煜那小子打电话的,这段时间他不跟班,他似乎很悠哉啊。李琼一来这件事只能暂时搁浅,放下电话请她坐下。

“吃饭就不用了,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都是一个公司的。”又问她:“真的要离开公司了?不打算再回来?”其实她没必要把路走绝,等风头一过还能再回来。

李琼摇摇头,这段时间不长,跟五年比起来着实算短,但五年来积攒的阴郁这一朝反上味儿来,腥臭到另人作呕,不禁连她自己都嫌弃。方实实在在的觉出污浊和肮脏来。江承沐五年前就说正了,她不适合这一行,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她都不适合。当年她鬼迷心窍又不肯听话,才把自己置于这种不堪境地,现在连后悔都晚了。也不算是逃跑,是真的厌倦。

脸色微微泛白,转眼又是安然,笑笑:“不回来了,当初进这一行就是错,现在想回头,不想再一错再错。”

“恨江承煜么?”江承沐问话素来直来直往,而且一针见血。

李琼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她倒是没想过。不,也想过,想她为什么而来,曾经是那么喜欢江承煜,一心想要靠近,于是就义无返顾的进来了。黄粱美梦一醒,什么都看明白了。她和江承煜永远不可能,早在一开始就如此注定,怪她的执迷不悟,怨不得别人。

“不恨,其实跟江公子没有关系,他是个偶像,天下有那么多的女人都喜欢他。做为一个偶像他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最好的,善良,帅气,正直。当粉丝时头脑中所有美丽的幻想,靠近了,才觉得江公子的真实,绝非伪装,让人喜欢的那样值得。他对所有的粉丝,真算是有情有义了,没辜负大家的一番喜爱。而他也实在没有义务去顾及每一个粉丝的前路和生活,那是我们自己的,跟他无关,他也干涉不了。那些人其中总有好有坏的,不能因为喜欢江公子,就怨到他的头上,毕竟他展现给别人的,都是好的,我们学不来,走了弯路,怨得着谁呢。你说我恨他什么呢?”

江承沐看她这个样子是真的明白了,难有一马平川的人生路,总会经历这样那样的坎坷。每一次千帆过后都学着长大,就会发现,坎坷也是种生活的必须品。

吃饭是没有时间了,回头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家里打电话来说今晚有家宴,又想约容岩出来喝一杯,还有一个最让人头疼的江承煜。就算有时间也没胃口,这饭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的。

聊了几句好说歹说将人打发,反正以后还有时间,不是一个公司的人了,见了面也能打声招呼,日后有时间再吃。

李琼日日关注这些事,知道江承沐心里也有压力,就先告辞了。

刘启明正式的到容家拜访,以江月夜未婚夫的身份。自然要搏得满天喝彩,一片热切相迎。

江月夜到了这把年纪,江家人想将人嫁出去的心情不说也知道。许多年前是催促,后来是焦燥,再久一点儿就成了无望,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江家两个小辈上,时不时就提点:“等你姑姑老了,你们可得管她。”真像是一种悲凉又心疼的嘱托。现在全家人都有枯木逢春的感觉,怎可能不盎然。

江承沐一进家门,看到刘启明和老爷子及他二叔在客厅里聊天,一副极尽欢畅的模样。

下人接过他手里的外套,对里面说:“大少爷回来了。”

众人回望,他过去招呼。叫刘启明:“小姑夫。”真是叫得有板有眼。引得刘启明一阵心花怒放。

问他:“小煜呢?”江月夜这么叫,他也就随着叫。

江承沐看了他二叔一眼,脸色都已经变了。帮他讲好话:“他是比谁都想回来,太忙了,脱不开身,半夜能回到家休息就不错了。他跟我说了,等到有时间了,专请您和姑姑吃饭。”

那边果然爆出不满的声响:“就他事多,就他忙,他什么时候闲过。”

这话听来就有怨气,江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个狼崽子。

不等江承沐再说两句,他爸爸就已经沉不住气了,对自己的二弟不满念叨:“你这脾气就得改改,什么事都往小煜的头上怨,他还是个孩子,你以为他愿意没日没夜的工作啊,他比谁都想清闲呢。那不是事业么,有什么办法。你就不能理解他,男孩子没点儿事业心他也不像样子啊。”

他就是说的好听,实则他半点儿都没理解过自己的儿子,整天都觉得江承沐是不务正业。

跟他们争不出个所以然来,偏爱得太不像话了,乍一听就露了馅,也就他们自己不知道,还能以理拒争的感觉。江承沐一度怀疑当年他们两个把孩子抱错了,倒不如换过来养了,省着天天看自己的百般不顺眼。

跟刘启明说了一句,上楼去换衣服。

走到楼梯口看到江月夜已经杀出来打圆场了,再争下去,江承煜回不来,那两个非得掐起来。

这还是刘启明第一次到家里来吃饭,席间高兴几个男人就喝了点儿酒,江家人很热情,一顿饭吃下来都是愉悦。由其江月夜满面红光的样子,终于看到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看得旁人也跟着心满意足。

江月夜很早就搬出去独居了,打工作就开始,她收入不斐,不仅自己有房子,老辈留下来那一套祖宅也给她了。那时两个哥哥都不要,不是不喜欢,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谁舍得跟她争。唯怕她孤独,所以两边都有她的房间,嫂子时不时会打电话让来过来住几日。

酒后熏然,江月夜拉着刘启明到楼上的露天阳台去透气。夏季的晚风一吹,通体舒畅。刘启明酒量还行,只是微许的头晕。风一吹,也就醒了大半。

江月夜靠着他,头一歪枕到他的肩膀上,絮絮的跟他说话:“启明,我觉得现在很幸福,这些年果然是我错了,错过了你那么多年,也错过了那么多年的幸福,是我对不起你。”

刘启明一抬手臂揽住她,仿似这些年的光景在他的心里并非蹉跎。笑着感叹:“哪有什么对不起,其实这些年我觉得并不苦,能守着你也是好的。不过现在拥有了,心里更踏实是真的。那时候也时不时会想,你会不会有朝一日就嫁给别人。”

“君素说得没错,其实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有你,可能早就有了。说到底像麻木了那样,就任这种生活惯性的颓下去,非得被一个人点醒了,情感才如破了堤的洪水滔滔的涌出来。我觉得自己能接受你,要感谢那些小辈,是他们的爱情看多了,也读多了,才心生出那些感悟,想着努力又勇敢的去爱一个人。”

“嗯,君素是个勇敢又善良的好孩子。”许是沾了酒气的缘故,话到此处衷肠总是那么多,压抑在心口,隐隐的有些感慨和疼意。“只是那个孩子的情感太波折,幸福于她总是那么的不容易,让我看着也心疼。”

话题扯到这上面来了,江月夜抬头看他一眼,宽他的心:“我知道你挺喜欢君素那孩子,我也是,是啊,她那样看着的确让人心疼,其实错总不在她,但最后不幸却通通扯到她的头上。不过你放心吧,小煜那孩子我了解,君素跟他在一起了,会很幸福,小煜会一辈子对她好,拿自己的命来爱她。”

说到命,即说命。刘启明却觉得,自己的外甥也是肯拿命来爱人的,只是事情到了这里,他也说不清道不明了。就觉得心里是忐忑,不得圆满的心安。怎么可能不心疼,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外甥。

蹭了一下她的脑袋缓缓说;“月夜,其实他们有这样的结局让我觉得仓促而难安。并非是你的侄子得到了,我的外甥没得到所以我才说这样的话。怪得了谁呢,是容岩他不争气,铁了心的往外推,也难怪有今天的结局。只是我的心里总像隔着一片蒙蒙雾气,因为看不穿,所以轻快不起来。我那个外甥不是谁都懂的,世人看着他可能是那个模样,凉薄,无情,甚至阴险狡诈。可他在我的眼里只是一个孩子,就是因为性情冷了那么一些,便要被世人这样看待,其实我总想说,他并非看到的那么无情无义。我知道当年小煜吃了不少苦,疼过痛过,让我们这些当长辈的都跟着心痛落泪。可是……”隐隐像是哽了一下,气息断裂,那话从他口中吐出的那样艰难,他却执意想要说下去:“可是,你们知道我外甥容岩是怎么过来的么。他不比任何一个人好过,只是他将那些难过隐忍的藏起来,独自隐泣罢了。君素走的那段日子,我心里是恨着我姐的,看容家那个样子也想一走了之,可是,这个孩子我怎么放得下。我放下所有的工作留在国内就是为了守着他。担心他下一刻去了哪里,干了什么,电话总是打不通,人也不去公司。那个宅子一把大火早已经烧得空了,几次在那里找到他,喝多了,所以像是很开心,又像是很痛苦。认不得我是谁,胡乱的叫我素素。说饭做好了,说花都已经开了,说他给孩子想好了名字,说他很欢喜,打算放下手中的事一直陪着她把孩子生下来……他对我说‘素素,其实我是爱你的,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便在想,她是不会知道了,可是我知道。那样不叫爱,什么才能叫爱呢?

月夜,小煜当年什么样?我的外甥……并不比他好过。他躺在那片废墟里的时候,我便觉得他是想将自己葬了。他疼了,痛了,从来不会说出来,太浓太切了,又怎会看不出。别人永远也想象不到我在墓地里找到他时的样子,三更半夜联系不上,急得手都打颤,最后想到跑去君素的墓前,借着月影看到他靠在墓碑上睡得一脸安然,就像那个时候才是不疼的,才能安然入睡。我觉得他是心安,睡起来像个孩子。天太冷了,他在梦中瑟缩的抱紧自己,我伸手触上去,还是冰冷冰冷,月夜,那个时候我多害怕,怕我的外甥真的就走了。从小到大我都疼他,我很害怕……他的身体都已经僵了,可是没有办法,他那个时候精神压力太大,已经不能正常生活入睡。我之前没想到,后来才想明白他想要睡觉的时候就会跑过来,靠着块冰冷的石头也比睡在温暖的床上让他觉得心安,难怪总是找不到,谁会想得到一个清明又睿智的活人会把一个坟墓当归宿。他不想人知道,我就无声无息的跟着,等他睡着的时候,给他盖上被子,其实那孩子睡觉很轻,可是那个时候他老是喝酒,睡下去了就很沉。我担心他那样睡着睡着,可能永远就醒不过来了。我也知道,他等的就是那一天,如果我没发现他那样,终有一日他会死在某个冰天雪地的夜里。这怎么行?那一晚下了好大的雪,一片片落到他的脸上,看他整张极度消瘦的脸被浸埋其中,那一刻我看着,隐隐觉得,是谁要埋葬了我的孩子。我疯了一样冲上去将人摇醒,扯着他的衣领让他醒一醒,我说‘白君素已经死了,她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想来是没想到会有人出现,怔怔的看着我,像是不甚明了我的话,就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我看到他脸上的雪花一点点被液体融化尽。我的心从没那么疼过,第一次觉得有的时候谎言也是好的,不能拆穿,戳破了会让人生不如死。他问我‘小舅,你也想告诉我节哀顺变,说我死了妻儿对不对?’我竟那么残忍!那一夜雪太大了,身体怎能吃得消,当时便被送去了医院。后来跟医生商量过,做了细致的检查,说是有抑郁症的倾向,从那时候开始,他连睡觉都得用药物维持,其实中间一直没断过治疗,但是不管用。医生说这样的人自我导控能力太强了,即便是错的,他认准的事,却很难被导正和改善。后来他索性就不治了,定期去医院拿药,我只是担心时间久了会有负作用。连医生都那样说,长时间受到药物的刺激,只会越发加重他神精系统的负担,长此以往,是会崩溃的。可是没有办法,他总不能不睡觉。其实那个宅子是我找人修缮的,细处是他做的调整,不想再任由他那样下去,让他好好守着那个宅子,怎么沉沦没人管他。说白君素的灵魂在这里一刻不曾散过,而坟墓里的,只是一个躯壳。看来是想明白了,一日一日下去,总算不再做那样的傻事。而且丛允跟他一起生活,让一切有了很大的改变。”一刹间说了太多的话,喉咙间灼烧似的疼。略微沙哑:“因为看到的太多了,所以才想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爱。”

江月夜静静的听完,早已泪流满面。刘启明当时的恐慌没人比她更知道,那一年她看着自己的侄子,心都有种被撕碎了的感觉。时不时便问自己:“他是不是就快死了?”

她以为容岩是不痛的,这世上没人比她的侄子更痛。现在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幼稚的想法。那是他的妻儿,当全世界都跟他说节哀顺变的时候,他是种什么心情?刘启明说的对,那不过一孩子,一个孩子的锥心之痛,没人会比他更难过。她几乎泣不成声:“这些事你跟君素说过么?”

刘启明盯着灰黑的天际,半晌,摇摇头:“没有,以前想说,那孩子聪明,总试度的拦下话茬,似不想听到与容岩有关的事。现在是不想说了,为什么要难为一个孩子呢,她才要得到幸福了,再把这些事同她说出来,她要怎么想,怎么做?会不会又要重新历经一番苦难。”是啊,他是心疼自己的外甥,可他也怜惜那么一个女娃。容岩走到今天,眼见就要另娶他人,是不是也算一日看尽长安花?那么,何苦再去为难她呢。

江承沐无心,点支烟的间空还是听到这番话,站在通向阳台的那段空地上愣神。当年容岩什么样?如果不听刘启明去说,他也想不到。只以为……他没有那么疼。原来,都是假的。

他这么知头醒尾的人,竟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了。

当晚给容岩打电话,那时候早已夜深,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沉在一片无声的宁静里,像是死寂。其实他很想问问容岩,当年他倚着墓碑入眠的时候,真当那是种归宿了么?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要多少疼能将自己麻痹如斯。话一出口,成了玩笑:“容少,忽然觉得你能活着,真不容易。”

容岩还莫明其妙,看了一眼时间,轻笑:“睡迷糊了吧?以为我是哪个安乐窝打错电话了?”

“怎么,身边有女人?”江承沐靠到椅背上,弹掉一截烟灰悠悠说:“听说你要订婚了。”恭喜的话没说,只觉得是气息凝重。

江承沐这个人一直很忙,恰巧两个都是大忙人,所以男人和男人之间很少这么打电话开口不说来意的闲话家常。容岩真以为这哥们中邪了。

“胡扯,什么女人。是啊,要订婚了,得来捧场。”

江承沐“嗯”了声:“容少的好事,怎么可能不去。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容岩想了下;“这几天还真没时间,公司有事,加上小舅和你姑姑的事,忙得团团转。等到订婚宴上吧,人都凑全了,好好喝。”

江承沐斟酌:“就这样吧。”

江承煜无奈的笑,还真是越帮越乱,这样的老婆,怎指望得上。

绍青桐在生活琐事上脑子素来不好用,才真正理解起那些助理的难处,也才佩服李可的雷厉风行了。细碎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从头到脚,没一天是不讲究的,原来他的生活这么紧张而忙碌。晚上回来得太晚了,澡都不想洗就直接倒床上了。不能睡,想起明天要穿那件衣服,什么牌子的鞋子,还有带哪一块碗表,有气无力的说完了,看助理一脸蒙傻样,当即就烦了,一转首:“媳妇,你帮我记着。”

“我?!”绍青桐指着自己,反应更大,太瞧得起她了,这事她怎么记得住。再想跟他说:“江承煜,我不行,你自己来吧。”他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再上去摇,他翻了个身,将人带到怀里抱枕一样压住,唇齿不清的:“乖,安静点儿,累死了。”

何苦这样拼死拼活,还以为他天天懒散呢,原来都是表象。这样吃不好睡不好的,不瘦才怪。绍青桐不知道他这种公子哥是怎么适应的。

但的确是心疼了,第二天起大早帮他准备。

助理一看时间差不多到了,进去叫江公子起床。绍青桐就赶紧去更衣室拿一切需要的行头,一件件的捡到手中抱过来。这些年了,江承煜的起床气还是没有改,简直一如既往。一边眯着眸子一边揉颈项,面色惺忪又说不出的难看。瞧他样子是不想起,但又觉得自己的确该起来了,所以特别烦。

昨天他睡前那番话说得太快了,其实她压根没听清是哪个牌子,问助理了,她也一脸茫然。她只模糊的听清是件红色,于是将那几件颜色鲜艳的都收过来了。

今天似有什么活动,听意思时间挺急的。江承煜缓了一下神,接过衣服去换,一拿到手里就变了颜色,势气待发,一抬头看到是绍青桐。还愣了一下,半晌,回过味来,一偏头乐了:“傻媳妇。”

看来是错了,可他没说,接过那些衣服,只说:“去吃饭吧。”然后兀自去了更衣室。一出来才发现何止是差了,简直差远了。根本不是衬衣,今天压根就没穿那个。上上下下也没找见红色,只出门的时候穿双新鲜颜色的鞋子。

他是没时间吃饭了,助理在那边催,车子也已经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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