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我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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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讨论着，小凡上）
志国：小凡来了小凡来了……
和平：（拍案而起）姓孟的！你今天算是自投罗网！
小凡：唉孟老师……
和平：这几年我找你找不到，原来你又混进了知识分子队伍，在改革开放形势一片大好的
　　　　　今天，你按耐不住反革命野心公然从阴暗的角落里跳了出来，扇阴风点鬼火，或造
　　　　　谣于街头，或策划于密室，拉少年下水，诱少女上床，唯恐天下不乱，企图乱中夺
　　　　　权，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姓孟的站起来！低头认罪！（孟朝辉低头一
　　　　　劲鞠躬）
（众人指斥）
小凡：嫂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和平：你甭管，他是我中学一同学，这个人，一贯思想反动，作风散漫，语多放肆行为不
　　　　　诡！你都有什么坏事儿，你自个儿坦白！
孟朝辉：我坦白！我在上中学的时候，我就不尊重老师，不团结同学，不认真听讲不完成
　　　　　　　作业，我直说了吧我整个中学就等于白念！（众人斥责）
小凡：哎哟，孟老师，你真棒！中学都白念了你现在还那么了不起，他可是我们学校唯一
　　　　　破格提拔的正教授，那你要再好好念中学，你得什么样儿啊……
和平：姓孟的，不许避重就轻，交待要害问题！
孟朝辉：噢，要害问题，（想，凑近和平）和平，你想一中学生能有什么要害问题，要不
　　　　　　　你给我提个醒？
和平：你干的坏事儿忒多了你！我一进都想不起来了我（坐）
志国：和平，你说你们上学的时候你们教室里有一条反动标语？
和平：对呀……
孟朝辉：唉不，这可冤枉，我当时还是三结合破坏小组的成员呢我怎么能呢？
和平：唉，你还不老实……
孟朝辉：唉，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我写的呀，我趁人不备，我拿起了粉笔我偷偷地写在了
　　　　　　　黑板上，然后我把粉笔头儿扔出了窗外我企图销毁罪证嫁祸于人，没想到革命师
　　　　　　　生的眼睛是血亮的一下儿就把我给揪出来了，然后把我扭送到了公安机关对我实
　　　　　　　行了无产阶级专政，我那反标写的什么来着？
和平：好像是“打倒江青”？
小凡：江青？江青不早被打倒了么？
傅老：那会儿还没有倒嘛
小凡：唉，她还没倒孟老师就敢写这标语？哎呀孟老师我原来光以为你人好学问好，没想
　　　　　到你在思想上解放方面也是先驱……你的名字应该跟张志新与遇罗克他们并列吧……
孟朝辉：啊不，我跟他们相比还差得很远很远……人家是真有觉悟真看出来了，我那是我
　　　　　　　是凭着朴素的无产阶级感情…………瞎蒙的！
小凡：嗳那就更了不起了，蒙就能蒙成这样儿，那要是不蒙，您得成什么样儿啊？
和平：唉不是你们要这么一唱一和的咱们这揭发会可就改表扬会了啊……
孟朝辉：唉不是和平，这可是决非出于我的本意呀
傅老：继续深入揭发！
志新：唉对我来！那个你上中学的时候，不光思想有问题，作风还有问题，我听我嫂子说，
　　　　　你流氓成性，打架斗殴！
孟朝辉：对，对，当我是高年级同学的时候呢我就欺负低年级的同学……
和平：从头儿交待！
孟朝辉：那我是低年级同学的时候，我就只有欺负女同学了……
志国：还有，打架斗殴方面！
孟朝辉：唉，这可绝对没有，（向和平）唉这你知道啊，我当时我是全国少儿组武打冠军
　　　　　　　呐？谁敢打我？我找人家打我人都不敢，没人爱找这份死啊！
小凡：孟老师真的？您可太全面了，简直是集日月之精华，集古今之大成……
和平：姓孟的，你老实坦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打架斗殴你没有，小偷小摸你总有吧……
志国：对呀……
傅老：这可是道德品质问题
孟朝辉：这可绝对没有！这你应该知道的，唉当时应该说在咱们班那我们家那生活条件
　　　　　　　那应该算最好的吧
和平：那绝对他……（发觉不对）
孟朝辉：而且我当时在体校训练呐，每天有五毛钱生活补助，就他们，那都跟傍大款似
　　　　　　　的傍着我，撵都撵不走……哟我还偷你们东西，我这人呐，我还乐善好施，经
　　　　　　　常帮助困难的同学，有点儿好东西都大伙分……对了和平，你忘了我还送你一
　　　　　　　日记本儿呢？
和平：一直带在身边儿…………我早扔了！
志国：扔了？不对吧，你好好想想你藏哪儿这事儿不行……
傅老：唉志国志国，不要转移斗争地大方向嘛，要围绕这个小偷小摸的问题继续深入揭
　　　　　发
志国：啊对和平，你跟我说过你们学农的时候，你们房东，丢了一只大绵羊？
孟朝辉：不对不对不是她们房东，那是我们房东，我们房东啊，有一大绵羊，我还喝过
　　　　　　　那绵羊的奶呢……
小凡：好喝么？
孟朝辉：哎哟别提多膻了，从喝完关奶以后我都不吃羊肉，到现在都不吃……
志国：你别打岔，那羊怎么没了？
孟朝辉：对，对对对对对，我就把大绵羊偷来之后我就给宰了，宰了之后呢，我自己来
　　　　　　　一烤全羊……
小凡：一顿饭吃了一只羊？
孟朝辉：不是，我分好几顿吃的，分……唉和平，我刚才好像说我喝完羊奶之后就不吃
　　　　　　　羊肉了……
和平：那你就在喝羊奶之前吃的那只羊！
孟朝辉：不是羊都给吃了上哪儿喝奶去啊？
和平：那你就是先挤了羊奶之后再烤的羊，或者，你是边烤羊边挤羊奶…………要不说这人
　　　　　残忍呐！还有什么来着……
志国：你说过你上学的时候丢过一辆自行车？
和平：对呀，我们老师还丢了一块表！
孟朝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和平：校长室被盗是怎么回事啊？校办工厂车间着火又是怎么回事啊？咱们班那黎明同
　　　　　学怎么就从双杠上摔下来摔成一粉碎性骨折呀？一定有人背后给他下了毒手啊？
　　　　　咱们班管晶晶同学，怎么就半路晕倒在马路上，经查明是食物中毒，一定有人给
　　　　　她下了毒药！还有，咱们学校东面那胡同，高台阶那院，归国华侨张老太太家财
　　　　　被盗本人被杀，一定有人给犯罪团伙踩点观风传送情报，而那条胡同正是你上学
　　　　　必经之路；咱们学校西边那胡同，大门楼那院，有一个从小绵药吃多了的傻小子，
　　　　　天天站在胡同儿里从来不动唤那天怎么就突然窜到胡同中间儿，被迎面来的车给
　　　　　撞伤了，一定是有人害他呀，而那条胡同，正是你每天放学的必经之路……
孟朝辉：停！和平，我上学从东边来放学往西边走我怎么回家啊？
和平：那我就不管了……
孟朝辉：这不合理呀这个……
和平：还有，咱们教语文的王老师上班的路上为什么被小流氓围攻？教数学的李老师下
　　　　　班的路上为什么被小流氓暴打？教地理的彭老师为什么他大儿子长得一点儿都不
　　　　　像她？而且彭老师支援西藏一年半以后彭师母怎么又怀上了？
孟朝辉：（无法忍受，拿包）再见了各位！（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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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集　爱你得商量　完

第26集　电视采访
简介：志新钓鱼与人发生争执落水，电视台误以为是志新救落水儿童，来采访志新，
　　　　　全家人都想在电视上露把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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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客厅，和平收拾，傅老上）
和平：哟爸，您不是下楼溜弯儿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傅老：我一下楼，正好赶上居委会组织打扫院子里的卫生，一户一个人，咱们家负责洒
　　　　　水，我一听就赶紧跑回来了
和平：噢，您要找草帽换雨鞋我给您拿去……
傅老：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家就派圆圆去吧
和平：啊？
傅老：这个，从小养成爱好劳动的习惯嘛
和平：唉，哟，圆圆出去过队日去了，晚上才回来呢
傅老：啊那就让志新去，正好抻抻他那身懒筋
和平：吃完中午饭就出门儿钓鱼了
傅老：啊那么小凡呢？啊现在这个大学生啊，应该补上劳动这一课
和平：小凡人家挨屋里脑力劳动呢，快期末考试了
傅老：啊那就只好把这个机会让给志国了……
和平：志国出去买菜去了
傅老：那怎么办呢？和平你看是不是……
和平：啊，爸，按说您也是劳动人民出身，您怎么……我也走不开呀，是不是，志新出
　　　　　去钓鱼回头拿鱼回来，我还帮着他拾捣鱼呢
傅老：找借口，啊志新上哪儿钓鱼去了？
和平：就在咱家边上这公园里头，说不为钓鱼，就为休息休息
傅老：那正好，等他回来让他去干，劳逸结合嘛
（志新一身脏兮兮落汤鸡样进）
和平：志新，你不是钓鱼去了嘛？……正好，楼底下让咱家劳动，洒水，你就甭换身
　　　　　　裳了
志新：我还洒水，我刚从水里上来……
傅老：这个钓鱼好像一般都是在岸上……
志新：我开头儿是跟岸上呢，旁边那孩子忒可气，所有的鱼啊，都是冲我的面子来的，
　　　　　最后都让他给钓走，我跟他商量换换地儿换换地儿，死活不干，文的不行我跟
　　　　　他来武的，我们俩这一掰斥，就一块儿下去了
和平：就你这游泳技术你还不给鱼吃了呀你
志新：这不后来赶过来一武警和一外地民工，这才算把我给钓上来……不是，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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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新在客厅，傅老领几人上）
傅老：志新，有电视台的人找你，你干了什么坏事要给你暴光啊……
志新：唉唉不是我不是我，确实不是我……
女主持：唉贾志新同志您不用谦虚了，我一闻就知道是您
志新：您怎么还带用鼻子认人儿的？
女主持：您那满身的臭河泥味，说明您就是见义勇为，救儿童的那一位
志新：我三遍我还没洗干……您说什么？见义勇为？这性质这么给我确定的？啊对没错，
　　　　　那就是我
女主持：我们是电视台的“京华纵横”栏目的工作人员，我呢是主持人我叫马铃
志新：对对对……（握手）
女主持：这位呢是我们的摄影师英宁（握手），我们是专门来采访您的英雄事迹的
志新：不是您等会儿等会儿我现在脑子有点儿乱，一时半会儿我还转不过来，英雄……唉
　　　　　爸，您听见了吧，我当英雄啦！
女主持：唉对，老人家，恭喜您了，您有这么一位好儿子，您一定要好好向他学习……
傅老：我向他学习？
女主持：对
傅老：有没有搞错呀
女主持：没错没错，我们刚才采访了现场的许多群众，都这么说，当时救人的呢有三位，
　　　　　　　一位是武警战士，还有一位呢外地民工，那么那两位都没有留下姓名就走了，
　　　　　　　只有贾志新同志被赶过来的儿童家长揪住不放，才留下的姓名……
傅老：那是啊，人家怕孩子将来留下什么后遗症，好找他算帐！
志新：（急拦）唉唉！马小姐，我强烈要求单独接受采访
女主持：唉
志新：我换衣服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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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志新穿的像模像样精神焕发）
女主持：准备好了么？
志新：（微笑）开始
女主持：啊，（向镜头）可以了么？好。观众朋友们，你们好，（志新向镜头招手）京
　　　　　　　华纵横栏目又和大家见面了，今天呢，我们要向大家介绍一位非常有意思的人
　　　　　　　物，阳光雨露育青松，改革时代出英雄（志新再挥手，谦逊又淡定），现在呢，
　　　　　　　向大家介绍的，是今天下午，见义勇为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而抢救落水儿童
　　　　　　　的…………贾志新同志（志新鼓掌）啊贾志新同志，你好（握手）
志新：你好
女主持：你好……
志新：你好！您真是太好了……您都有男朋友了吧……
女主持：啊有了
志新：哎呀，您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儿呀……
女主持：这事儿吧……唉（向镜头）停！咱们不能谈这个问题，咱们得围绕题纲来谈，
　　　　　　　可以么？开始吧
志新：啊马小姐，您什么时候开始主持这栏目的？
女主持：啊，时间不长
志新：噢，万事儿开头儿难嘛
女主持：对
志新：这个，有个适应过程，现在适应了吧？
女主持：嗯还好吧
志新：那您能谈谈主持这个栏目的体会么？
女主持：（向镜头）我主持这个栏目的体会主要有……唉，停！对不起，咱们俩谁采访
　　　　　　　　谁呀？
志新：有点儿乱……
女主持：行，咱们从头再来，不用急，好……贾志新同志，（向镜头）可以了吧，贾志
　　　　　　　新同志，您能谈谈今天下午您是怎么发现落水儿童的么？
志新：（想想）这还用发现？我们俩是一块……啊是我一人儿发现的……我下午啊我说
　　　　　　到公园钓……那地方好像不许钓鱼哈？
女主持：对对对，那地方是禁止钓鱼禁止游泳，我们去的时候还有一帮红领巾在做宣传
　　　　　　　呢
志新：对对对，那我就不是去钓鱼，我到公园我……我背英语，A、B、C、D……我正背
　　　　　的高兴，忽然间听见有人喊，河里面小孩大大的有……我管他哪儿的人呢，喊声
　　　　　就是命令，冲到河边儿，往下一看，哎呀呀！情况是万分紧急，小孩是生命垂危，
　　　　　怎么办？向组织请示？来不及了！跟领导汇报？等不了了！我教孩子游泳？不赶
　　　　　趟！我自己下去，我就上不来了……
女主持：哎您不会游泳啊？
志新：狗刨我会两下儿，我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啊，（起身）怎么办？怎么办？袖手旁观？
　　　　　孩子就完了，我下水救人，我自己就悬了……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脑海中
　　　　　刷刷刷刷刷刷闪出了很多英雄人物……
女主持：唉，您都想起谁来了？
志新：（带比划）我想起了董存瑞炸碉堡，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邱少云坟烈火，熊熊
　　　　　　火光照亮了我；黄继光堵枪眼，我用青春赌明天！欧阳海蓝精马，你用真情换此
　　　　　　生……
女主持：对不起，对不起，停一下，我怎么觉着这哪儿都不挨哪儿啊？
志新：那我再想点儿挨着的？
女主持：行，挨着的，唉，别想了，再想孩子该晕死了
志新：对对对，孩子还跟水里呢，就听见大吼一声，助跑，起跳，加速，再起跳，嗖，
　　　　　一个漂亮地转体三周半加屈体后空翻……
女主持：您不会游泳，倒会跳水哈……（停止录像已有好久）
志新：跟电视里高敏学的……我下水以后我先是仰泳再是蛙泳再是蝶泳最后我是自由
　　　　　泳……
女主持：唉，别动，您怎么又会游泳了？
志新：实践中学习呀，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女主持：汽艇来了？
志新：我游泳就这声儿……
女主持：噢
志新：迅速我接近了这目标，一个金蛇缠身，把孩子锁住，乘风破浪，游向对岸，不
　　　　　光救起了落水儿童，捎带脚儿，我把全国记录给破了（坐），累死我了……
女主持：唉贾志新同志，怎么成您一个人救儿童了呢？
志新：啊是后面还有俩他追不上我……
摄像甲：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女主持：啊没事儿，我听说人被水淹过了以后呢，会出现暂时地智力低下状况，唉，
　　　　　　　贾志新同志，我们能采访一下您的家人么？
志新：哎，嗯？我还没开始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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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采访傅老）
傅老：英雄，啊不是容易当的，不是随便当地，这个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要不然我
　　　　　们十多亿人干嘛要向英雄学习呐，我们相互学习不就完了嘛
女主持：老人家，是这样的，啊今天呢请您谈谈具体地，您的儿子贾志新地英雄道路
傅老：啊，志新能够有今天，啊除了社会的培养，当然跟我们家长的教育是分不开地，
　　　　　我记得他三岁那年……啊是五岁吧？
女主持：啊老人家，这个年龄无关紧要，您谈点儿具体的吧
傅老：怎么无关紧要呢，我在想那时候他脱没脱开裆裤……啊对了，十五岁，啊十五
　　　　　岁那年他们学校下乡参加学农劳动的时候，他把他一个同学推进粪坑，弄的人
　　　　　家好几年吃饭都不香！所以今天，他把人家孩子推下水也不是偶然地……
女主持：啊错了老人家，不是他把人家推下水，是他把人家救上来
傅老：他把人家救上来？
女主持：对对对
傅老：他怎么会把人家救上来，（笑，起）你就是打死我都不信……
女主持：这头脑有毛病是不是有遗传啊？咱们换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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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采访志国）
志国：说到我弟弟吧，就不能不先说到我，不管怎么说呢也是先有我后有的他么……
女主持：贾志国同志，今天咱们重点谈谈您的弟弟，好么？
志国：那不成，我今年42岁，一岁那年的事儿我就不说了我从两岁说起吧……
女主持：唉唉，是这样的，以后等您当英雄的时候，咱们再慢慢地谈您，今天呢，咱们
　　　　　　　就说说您弟弟
志国：我弟弟
女主持：哎！
志国：那还不是因为受了我的熏陶，我打小儿教他学英雄啊，刘胡兰的故事我一天给他
　　　　　讲八遍，我还教他唱那歌剧，（唱）数九那个寒天下大雪，天气那个……是这个
　　　　　味儿吧
女主持：（被吓起）是……
志国：唱的不好您见笑啊，我们还在家拍戏，我演那个刘胡兰，他演大胡子匪连长，哎
　　　　　哟拿起菜刀照我脖子上就砍呐现在还有印儿呢（撸领子）您瞧，能给个特写么（向
　　　　　镜头使劲伸脖子）
女主持：唉唉，贾志国同志，谢谢您了，谢谢……
志国：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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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小凡）
小凡：其实应该考虑到我二哥下水救人的这个文化背景，（起）对，我二哥他是没有文
　　　　　化，可是那架不住我有文化呀，（扶起主持人已放松地话筒）我在这方面对我二
　　　　　哥的影响啊不可谓不大，具体来说呢分为三点，第一点呢就是这个偶像效应和英
　　　　　雄崇拜（再扶起话筒）第二呢……
女主持：啊贾小凡同志，这些问题呢咱们下次再谈（转身）
小凡：唉唉唉（拉回），这儿童落水的问题可不是经常能遇到的，下次您能来么？我是
　　　　　难得有机会能向全国观众发表这样儿的谈话，您就让我说个痛快……
女主持：哎呀，您倒痛快了我们全国观众，受的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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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几人在客厅讨论，旁边摆着京韵大鼓，和平着戏装上）
和平：马主持
女主持：唉唉
和平：您好（握手），听了贾志新的英雄事迹以后我是心潮起浮热浪翻，作为一名文艺
　　　　　工作者，我们有负责歌颂英雄，我现编了一段京韵大鼓，麻烦您给录下来晚上一
　　　　　块儿播啊……
女主持：唉和平同志，实在对不起，我们这是专题栏目，不是文艺部……
和平：没关系，您搁文艺栏目里也成，您体谅我呀二十多年了没上过电视，好不容易有
　　　　　这么一次机会您说我能轻易错过嘛，这样，我就算半拉清唱了，麻烦您呢，回头
　　　　　帮忙喊声好儿啊（准备，向摄像），您照着……（拿家伙），（向女主持）录音
女主持：唉唉唉（无奈举起话筒）
和平：（伴奏）有一位……高点儿……（重来）有一位青年，名字叫，叫什么？贾志新~
（采访组几人偷偷下，小张突然出现）
小张：（突然上）哪里跑！
女主持：怎么回事……
小张：你为啥子瞧不起我们家庭服务员，全家都上了电视，为啥没的我嘛？
女主持：你你……嗨！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小张：怎么没的关系呀，志新哥，要不是我天天炒菜做饭，给他喂的饱饱地，他能有立
　　　　　即下河救小娃子么？连他自己都淹死啰，来，快，（拉主持）给我补拍一个炒菜
　　　　　做饭的形象……
女主持：啊不行这这……（被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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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楼下花园，采访组几人上）
女主持：哎呀这哪是采访啊，这整个拍武打片儿呐……
于大妈：（上）你们是电视台的几位同志吧？
女主持：对……
于大妈：哎哟早就听说你们要来采访我们先进的居委会（拉主持坐），今天一天呐都打
　　　　　　　扫卫生，也没腾出工夫来迎接你们，啊，就这儿谈谈吧
女主持：谈什么？
于大妈：瞧瞧，我们这儿的环境卫生搞的多好，（看身边台上一杂物，胡撸到地上）哈
　　　　　　　哈，你看，这都是居委会领导大家伙儿义务劳动得来的，当然，也有个别的居
　　　　　　　民呐，逃避劳动，比如说老傅全家，特别是那贾志新，一提起来叫我恨的牙根
　　　　　　　痒痒……
女主持：啊老大妈，今天我们就是来采访贾志新同志的英雄事迹的（起，向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