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直到春天过去-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邵声坐在场边的长板凳上,目光跟着场上的孩子们,神态却若有所思。方拓拍拍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指着邵一川道:“师父,那就是你儿子吧?”

“是啊,巴西球衣。”

“不用看球衣,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邵声微笑点头。

“我应该叫他师弟,还是大侄儿啊。”方拓由衷感叹,“你这个表情真慈祥。”邵声脸一沉:“你小子又找打呢?”

“这才是我印象里的师父嘛。”方拓笑道,“以前训练的时候,只有莫莫姐在我才能随便开玩笑,还能看到你的好脸色。”

邵声心头抑郁,不再答话。

方拓叹气:“还没问到莫莫姐的下落呢,莫大都不知道,我真没辙了。”

邵声面带一丝苦笑:“她躲着我,当然不会告诉靖则。”

方拓向着场上的邵一川努努嘴:“莫莫姐见过?”

邵声点头:“川川很喜欢她。”

“那是,谁不喜欢莫莫姐啊。”方拓扬眉一笑,又旋即苦下脸来,“不过,她上次肯定生我气了,提前两天离开北京也没告诉我。”

邵声歉然道:“我自己的事儿,不该把你扯进来。”

方拓大大咧咧挥手:“为师父两肋插刀啊!不过,不知道莫莫姐为啥生那么大气。”

邵声瞥他一眼:“你揣着明白当糊涂呢?”

方拓乐了:“你们当初都拿我当小孩儿,什么也不跟我说。我怎么可能明白呢?当然是糊涂的啊。要不师父您和我讲讲来龙去脉?”

邵声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莫莫姐当初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吧?”方拓依旧乐滋滋的,“本来和你们一起练习的时候我就猜到一些,后来知道傅队和莫莫姐的关系之后,我就觉得自己就什么都猜到了,但一直不敢向你俩求证。”

邵声语音渐低:“我们之间的很多事,是没人知道的。我亏欠她的,也无法弥补。”

“那天你俩跑了,我总得结账啊,就站在窗口忘了一眼,莫莫姐好像很激动。说实话,我真没见过她生气发火。你走了这么久,她还那么在乎你。”方拓敛了笑容,“我本来以为,你们就是互相有好感,但没想到莫莫姐的感情那么深。她最初在学院的EMBA管理办公室工作,有挺多青年才俊追求,有的人被拒绝了几次也不气馁,继续送花,莫莫姐还拉我去冒充护花使者……如果不是等到你结婚生子的消息,她或许会一辈子等下去……如果早知道这些,我早把你从巴西拉回来了。”

“你在国外时和我说‘好好照顾莫莫’,这任务我完成得不怎么好。”方拓十指交握,“实在是能力有限,还是师父你自己努力吧。”他从单肩包里拿出记事本,打开来,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老照片,颜色已经不算鲜艳。“队里的小孩子们在整3资料,很久以前的图片和文字资料都不齐全了,多亏莫大前些日子寄来一批,整理得很干净,小孩子们根据原始资料,把仓库里幸存的档案归了类。然后,他们看到这个……”

邵声接过来,看到后排有三个男生,莫靖则站在中间,两旁是他和傅昭阳,前面站着微笑的莫靖言。

方拓继续讲述当天的情形。这张照片掩埋在许多其他从宣传栏上撤下来的资料中,同学们发现了它,这几日来已经对队史烂熟于心的宣传组长眼尖,认出了频繁出镜的“三剑客”。那和他们合影的女生是谁呢?大家传看了一圈,似乎此前并没有在任何图片资料里出现。

“这么漂亮的师姐,如果见过,肯定会记得的啊。”大家纷纷揣测,她就是队里一位普通的女生,并感叹美女就是人缘好。

“是啊,经历了那个学校里高手云集的年代,和‘三剑客’合影。喂,你们说会不会她是其中哪位的女朋友?这次会不会一起来?”

小同学们感叹着,多么幸运的姑娘,多么令人遐想的黄金年代。

邵声持着颜色褪去的旧照,目光掠过那一张张已经变得模糊的朝气盎然的脸,那段最宝贵的记忆曾被他情牵梦萦地惦念着,每每想起心中都是无法排遣的苦闷与剧痛,于是他学着掩埋和遗忘。这在莫靖言心中何尝不是一样?那种万箭攒心般的苦和痛,他又如何忍心让她再去体会一次?

他将照片揣好,缓声道:“该离开北京的那个人,不是她。”

方拓惊诧:“师父,你说什么呢?”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她,她不想再和以前扯上任何关系了呢?”邵声起身,

“我要逼着她,连自己熟悉的地方都回不来吗?”

“可你不是一直想回来吗?刚回北京安定了几个月,难道就要走吗……总会有其他办法的。”方拓想劝慰几句,却也无法揣度莫靖言的心思。只能沉默地站在邵声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在场上欢快奔跑的邵一川。

莫靖言并非和所有人断了联系,只是手机积攒着若干未接来电和短信提示,信箱里有许多邮件只浏览了题目。她没有规划行程,随兴而至,走走停停。这时她寄住在杭州的郊外,江南春意正好,树绕村庄,水满陂塘,偶有绵绵细雨,白墙青瓦纤尘不染,青翠的茶园里有茶农辛勤劳作的身影,田埂路边桃花红,菜花黄。她在这温润的天气里抛开所有心事,安静地读书品茗,仿佛可以一天天这样过下去,不去想让人伤神的过往和难以决断的未来。她也收到左君的短信,说自己正在整理行装,马上要去北京出差,约她见面吃饭。莫靖言思忖片刻,回拨了左君的号码。

“在江南过春天,你可真会享受生活。”左君笑道,“本来还想周末和你在北京见面,这样也好,我坐高铁过去找你喝茶。”

莫靖言答应着,犹豫片刻,含混道:“你来找我的事儿,就不要告诉别人了。”左君一怔,温言道:“当然可以,我又能告诉谁呢?”

在莫靖言的印象中,读书时的左君温婉从容,显得比同龄人成熟一些。然而自从工作后时光便仿佛绕过了她,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沧桑的印记。她的面容依旧清秀素净,细细的眉眼,微笑的时候抿着嘴,语调舒缓地问着:“怎么现在出来了,最近不忙?”

莫靖言点点头,欲言又止。

“是……不想去过些天的聚会吧。”左君微笑,“没关系,我也不去。”

“你不想……看到我哥了,是吧……”

左君捧起茶杯,轻啜一口:“其实,我见过你哥哥。一次是在纽约,我去出差,大冷的天在河边吹风,然后去吃日本拉面;还有一次,就是去年,我请假去了趟阳朔。因为那时候我很担心,他本来做得一帆风顺,刚刚升职,是师弟师妹口口相传的传奇人物,忽然之间整个项目组被砍掉,因为身份问题没办法继续留在美国,和女友分手……我怕他很沮丧,就贸然去了。”

“我哥他心高气傲,我们家里人都不敢问他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他和我讲了很多,说自己己经过了太久超负荷的日子,但是公司裁员的时候毫不留情,没人真的关心你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而周围亲密的人也各自打算,好像一瞬间就被所有的人抛弃了。”左君声音渐低,“他说很多事都没有对家里说,包括父母和你,因为他不愿意面对这一切。”

“是啊,他曾经是我们家的骄傲呢。但其实他振作起来就好,也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莫靖言有些感慨,“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和我们讲,可是,他肯告诉你。说明在大哥心中,你一直是他最相信的人。”

“那,又有什么用呢?我们之间似乎总差了一步。”左君笑得无奈,“如果他想,留在美国再找一份工作也不难,我本来打算申请转去美国总部的,可他回国了;去年我去看他,也希望能留下来帮他什么,但是没来得及说,就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大哥他,大概觉得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对待感情很现实的,自尊心又那么强。”

“有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呢?”左君有些欷钦,“只是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我把这个人理想化了,真实的他很陌生,但我又无力改变什么。”

“我理解你所说的。”莫靖言感同身受,“但你还喜欢他?”

“不知道算不算还喜欢,但总是惦记着。”左君自嘲道,“大概都成了一种习惯了。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感情里除了快乐,当然还会掺杂许多其他的情绪,思念、不安、妒忌、惶恐、伤心……只不过,和他在一起的那种幸福感,能让这些都变得微不足道。现在想起来,一把年纪了还为这些事儿纠结,有些傻吧。”

“怎么会?”莫靖言想了想,“不过大哥这个人不会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的,所以……也没必要为了他来改变你。”

“你比原来成熟了。”左君微笑,“那么,你还介意过去的事情吗?前两天楚羚给我打过电话,邀我回去参加庆典。我说不去。然后她问起你,说如果有机会见到你,要和你说,对不起。”

莫靖言释然:“我从来不怪楚师姐,她才是最爱昭阳哥、为他付出最多的人。我不去参加聚会,并不是因为怪她。”

“楚羚还说,这几天他们要去白河。你知道吗,少爷从巴西回来了。”

莫靖言心头一紧,含糊地“哦”了一声。

“当年的事情,对几个当事人来说,一直是个心结。这次他们能一起去我也很欣慰,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圆满的。”左君转过头去,望着青翠的远山,“只不过,圆满的方式各有不同。有些是画了一个圆,有些是消失不见。否则有几个人最终能圆满呢?”

莫靖言半低着头,思考着左君最后的那句话,只听她自语般喃喃道:“我只是遗憾,连曾经拥有的机会都没有。如果能在一起,哪怕分开又有什么关系?那段青春就没有空白。”

莫靖言的宁静旅途如同波纹不兴的水面,一颗小石子便可以轻易打破。送走左君,她信手翻着桌边描红的宋词,便为其中某一阕的词句走了神。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莫靖言一时思绪凝滞,苍茫暮霭中依稀现出邵声父子的身影,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面孔。夕阳坠在山后,黑夜漫上来,便将他们的轮廓隐藏了。

北京的气温也逐渐升高,市内已经一派桃红柳绿春意盎然的景象。从京承高速一路向北,经密云县城进入峰峦起伏的崇山峻岭之间,气候便比市区内晚上一两周。积雪和冰瀑消融不久,阳坡的青草已经恢复生机,柳树枝头染上点点鹅黄嫩绿,路边偶有一两株山桃,伸展枝丫,满树绽开繁茂的粉白色花朵。山谷间河流清浅,蜿蜒舒缓地流过蛰伏了一冬的大地。

众人将车停在路边,取出各种装备背在身上。邵声己经有多年没有来过,逆光而立,一时有些怔忡,似乎还是临毕业那年,和一群好友在路上嬉笑打闹,场景一转便看见好兄弟躺在路边,满脸血污。傅昭阳看邵声脚步停滞,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认路了?”

邵声摇头,紧了紧身上的绳包:“怎么会忘呢。”

“我去年来过,试过其他几条线路的先锋。但这条一直留着,我相信有一天,你会回来。”傅昭阳伸出手,二人击掌,相视而笑。

来到岩场后几个人在河边空场上支起帐篷。邵一川也跟了来,他起得早,路上一直在后排睡觉,此时却又兴奋起来,不肯到帐篷里休息,一定要看父亲攀岩。楚羚说:“小孩儿就这样,爱看热闹。谁挂几条热身线吧?”

方拓跃跃欲试:“我来我来,师父挂一条,我挂一条。”

楚羚赞同:“你们爬,我看着川川。”

“我哪儿都不去。”邵一川手脚并用,在邵声的帮忙下爬到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头顶端,托着下巴盘腿坐着,“我就在这儿看。”

方拓脚步轻捷,动作舒展流畅,还不时在岩壁上跳纵,片刻就到了线路尽头。他回到地面上来,半脱了攀岩鞋,笑道:“我爬得还可以吧,没给师父丢脸吧?”

楚羚笑他:“你就等着人家夸呢吧。”

“的确不错。”邵声点头,“你已经比我爬得好了。”

方拓笑:“那是,我经常练啊。你太忙,还得带娃呢,又当爹又当妈。”他说着也爬到大石头上,和邵一川并肩坐着,“我看川川也挺机灵的,你没打算教教他吗?”邵声还没答话,方拓便眉开眼笑地揽着邵一川,问:“我爬得棒不棒?”

邵一川大声回答:“棒极了!”

方拓说:“那你认我当师父好不好?”

邵一川瞅瞅爸爸,又瞅瞅方拓,歪头蹙眉,似乎在做一个艰难决定。

方拓循循善诱:“要不,你认我当干爹也好啊。”

众人笑:“你是要把辈分长回来吗?你看人家川川才不上当呢。”

邵一川一脸茫然,方拓挫败地垂下头,说:“小孩子也不好骗啊,那就算了吧……”

他从大石头上蹦下来,才听到邵一川在身后脆声问:“什么是干爹啊?”

“小子你逗我呢吧?”方拓踮脚将邵一川抱下来,小孩子叽叽咯咯地笑,俩人闹作一团。

邵声看着欢笑的儿子,微微一笑。他和傅昭阳也准备妥当,刚刚爬了两条简单的线路热身,现在终于并肩站在当年那个曾阻断几人未来的崖壁下。傅昭阳将机械塞一一挂在安全带上,他的手臂仍然没办法完全背到身后,楚羚有些紧张,要过来帮忙。傅昭阳冲她微微摆手,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而且有少爷在,我很放心。”

邵声点点头,他和傅昭阳相互检查,两个人都没多说话,彼此却仍保有当年的默契。周围嬉笑的一众人也停下来,面色凝重地看着二人。邵一川还要将方拓拖到河边,嚷着要他捉鱼。方拓将他抱在怀里:“嘘,等会儿去。咱们看一会儿好吗?这对你爸爸很重要。”

邵一川似懂非懂,还是乖乖点头。

仲春上午的阳光隐藏在山崖后,站在巨大的影子里多少有些凉意,傅昭阳抬起头,在山崖上方的蓝天白云后,是太阳耀眼的光芒。他知道这一次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周围所有人,为了所有那些因为他而失意、痛苦、难过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搭上石壁,脚尖寻找着适宜的着力点,隔一段距离便将身体稳定好,妥善放置岩塞。他每个步骤都格外小心谨慎,在下方保护的邵声也目不转睛地抬头望着,仔细观察他的线路和攀爬。

众人屏息凝神,在傅昭阳到达顶端时,一起爆发出一阵欢呼。邵声将他缓缓放下,兄弟二人紧紧相拥,热泪盈眶。太阳从崖顶转出,将他们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明中。楚羚心中百感交集,噙在眼眶的泪水滚落而下。她走上前,傅昭阳侧身伸开手臂,将她揽到怀中。

中午时分楚羚准备午餐,她点燃气炉,烧了热水,傅昭阳在她身边帮忙,打开了几个肉罐头。方拓精力充沛,和同来的朋友继续攀爬。邵一川疯玩了一上午,己经困乏得睁不开眼,邵声将他抱起来,轻手轻脚放在帐篷里。他回身望了一眼,傅昭阳和楚玲肩并肩坐在营地前,一边煮饭一边随意聊着,对望的目光里满是浓浓的依恋。

他胸口被戳了一下,一个人来到河边。春天的白河还没有涨水,浅浅流过碎石层叠的河滩,水声潺潺。岸边繁密的芦苇丛依旧枯黄,要到两三个月后,和风细雨才会将它们涂抹成青翠饱满的碧色。河边的树木也刚长了叶芽,放眼望去灰黄色间泛出一抹绿意来。邵声视线有些模糊,在夏日玉带般的河畔和蓊郁的林间,曾经有他心爱的姑娘。她散着长发侧身躺在吊床上,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他便在她身旁坐下,倚着树干,和她抵着头,耳畔隐隐听到她平稳宁静的呼吸。

刚刚的一路,她仿佛就在身边,如影随形。路过山边村舍,想起她兴奋地念着要在这儿买一处小院,种菜钓鱼,还要养条大狗;她被他抱在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颈,说要好好练习做饭;他们说起了一年后一起去巴西,她还担心是否会违反校规第八条;他说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她了。

在夏日和缓的风中,她倚在他怀中,略带羞涩地说,一川烟草,满城风絮,“一川,是个不错的名字呢。”

他温柔地看着她:“我带他攀岩,我们家邵一川会非常厉害的。”

那时谁看到了身后巨大的阴影,谁以为这一刻永生不变,谁为谁许下了易逝难追的诺言。他们终于还是失去了彼此,所有温馨的画面和曾经的心愿被无常冷酷的命运碾压而过,碎裂成飘散的齑粉。邵声经历了长久的、永无休止般的沉默,心中奔涌的情绪让他窒息。他无法克制这撕扯胸膛般的痛苦,向着空旷的山谷放声大喊,呼声连绵,沙哑悲怆。他强忍的泪水终于扑簌簌地滚落,顺着两颊滑落在嘴里,难言的冰凉苦涩。

众人听见河畔的长啸都是一愣,楚羚将手中的汤勺交给傅昭阳,循声走到邵声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他挺直背脊,但呼吸一时无法平复。

楚羚轻声道:“我知道你比我们都难过,压抑得更多。”

“我和莫莫……”邵声深深呼吸,“来过这儿……”

“我对她,别扭嫉妒了好几年。不过后来反而觉得,我比谁都理解她的心情。”楚羚低头,“昭阳昏迷时,我盼着他赶紧好起来,哪怕醒来之后他和别人在一起,都没有关系。我相信莫莫对你也一定是同样的心情,那时候的她愿意用任何代价来换你的幸福。这么深的感情,不是时间能轻易磨灭的。如果你真的在乎她,就不要放弃她。你也会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那个人,对不对?”

邵一川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父亲的大喊,在帐篷里翻身坐起,睡眼惺忪地爬到帐口,问:“爸爸,刚才怎么了?”

邵声抹了一把脸,在他面前蹲下:“爸爸有件事,想和川川说。”

邵一川点点头。

“如果爸爸说,很喜欢你的莫莫大姐姐,想让她和咱们每天都在一起,好不好?”

邵一川咯咯地笑:“好啊好啊!”…》小说下栽+wRshU。CoM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