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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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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初把明宣送回纪府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大人,我不怪您,是我福薄,进不了纪家的门。我谁也不怪。”想到伤心往事,李阆又泪如泉涌。

纪宛平忙好言劝慰,“你不要难过,明宣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这些年他经常去偷着探望你,可见他从来没有嫌弃过你。”

“我知道,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对不起他!当年我生下他不过三个月就再也没照顾过他,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爹呀!”

“好哇,你想当一个称职的爹吗?那本君现在就把你那个下贱儿子还给你!”李阆话音未落,客房的门被一脚踢开。薛崇璟带着荀生怒气冲冲站在房门口,惊得屋子里两人都腾得起身。

纪宛平只身挡住李阆,瞪着薛崇璟,“你、你怎么找来的?”

薛崇璟一步步逼近着,眼眶中含恨似有泪水,“大人,你当初是怎么告诉我的?你说这个贱奴已经死了,你说你和他绝对没有苟且之事,你还说纪明宣是这贱奴与旁人生得。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要骗我!”

薛崇璟说话间已经疯了一般朝李阆扑去。

纪宛平大喝一声,“你不要无理取闹!”或许是她情急之下用力过猛,薛崇璟被她推了个趔趄狠狠摔在地上,额头还碰在门框上,蹭破了一大块皮。

因为放不下心而一路尾随到此的纪家四少爷纪明哲啊的一声惊叫,忙冲过去搀扶薛崇璟。

薛崇璟捂着额头,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来,吓得纪明哲和荀生脸色惨白,连纪宛平和李阆也有些呆了。

纪宛平第一个反应就是拉住李阆拔腿便走。纪明哲手疾眼快扯住母亲的衣衫,“娘,您不能丢下爹不管呀!”

“你放开!放开!”纪宛平奋力挣开儿子,拉着手足无措的李阆疾步往外跑。

天骄因得到纪明哲派人传话也一路往城西赶。她已经找了三条街,当看到纪府的马车停在聚来客栈门口,天骄忙下马往里走。

冷不防纪宛平与李阆双双奔出来,天骄被她们使劲儿一撞差点跌倒。天骄失声,“母亲……”

纪宛平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见到女儿,顿时愣住。身后,薛崇璟在纪明哲和荀生的搀扶下穷追不舍,“纪宛平,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再走!你把话说清楚!”

“爹,您的头……!”天骄看薛崇璟满脸是血吓得心惊肉跳。薛崇璟伸着带血的手点指纪宛平与李阆的背影,“快!天骄,快拦住她们!”

“爹!”或许是极怒攻心,或许是失血过多,薛崇璟紧走两步之后身子一歪倒在纪明哲怀里。

纪明哲和荀生都连声喊着,“爹!(主子!)爹!(主子!)”

天骄冲过去一把抱过薛崇璟,对纪明哲大吼一声,“哭有什么用!赶紧的,找大夫!”

纪宛平当夜没回府,而是去了军营。薛崇璟深夜发了高烧,一直迷迷糊糊说胡话。第三天高烧虽退,不过他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整个人瘦了两圈,那形销骨立的样子令天骄、纪明哲和荀生等人都万分揪心。

纪明哲忍不住跑到廊下哭,天骄来劝他,他一头扎在天骄怀里,“想不到娘恁狠心,都三天了,她根本不来瞅爹一眼。好歹爹也跟她过了三十年。爹现在这样子分明是心魔!”

“我知道,你放心,我保证把娘带回来!”天骄再无二话,径自出府骑马往城北京畿大营赶。行至军营天已擦黑,守营的兵卒拦住天骄,“站住!你是什么人 ?'…99down'”

“我要见纪大将军,我是她女儿纪天骄!”

兵卒进去回禀。少时,有人出来传话,“纪大将军正在营帐议事,没空儿见你,你赶紧走吧!”

“你到底有没有告诉她我是谁?”

“说了,可纪大将军说这里是军营,不是纪府,有什么话要等她回府再说。”

“笑话!我要是再等她,我爹就没命了!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见到她!”伤了结发之夫却一走了之,整整三天躲在军营里于府上不闻不问。饶是天骄再能忍,此刻也忍无可忍。

于是她大喝一声,催马便向军营里闯。兵卒们一阵大乱,天骄顺手夺过一兵卒手里的长枪,驱马边行边抵御四周的围攻。天骄一边打一边高喊,“纪宛平,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这动静仿佛在京畿大营投下一颗炸雷。不多时,重重甲胄的兵将已经把天骄围了个水泄不通。纪宛平手持利剑奔出帅帐,人群分开左右,纪宛平持剑走向天骄,不待天骄开口,已经重重一剑将天骄手里的长枪劈为两段,并抬起一脚将天骄踢翻在地。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骂道:“小畜牲,你敢造反!”

(可怜的天骄要和母亲pk了)

三十三 欺君之罪 上

天骄捂着肚子爬起来,“我没有造反,爹已经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娘,我来找你只是希望你回去看看爹!”

“他自己找死,我又有什么办法!”纪宛平的声音冰冷,令人心寒。

天骄扑通一声跪在纪宛平面前哀求道:“娘,当我求你!解铃还须系铃人!求求你回去看看爹!娘,爹可是你的结发之夫啊,你不能对他这么绝情!”

天骄说话间泪流满面。

纪宛平哼了一声,走至天骄面前一抬手便揪住天骄的脖领子,怒不可遏地说道:“你爹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你还有脸在这里哭!”

天骄一脸茫然,“我什么都没干!我不明白……”

“小畜牲,你非要我把话挑明是吗?那我问你,是谁给你爹通风报信的?是谁为了破坏你三哥的婚事耍阴谋诡计的?你可别说你冤枉!”因为事后李阆提到天骄知晓纪明宣的秘密,所以纪宛平认定是天骄从中作梗。

天骄猛地起身,并用力掰开纪宛平的手腕大吼着,“我没有!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谁!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做娘的怀恨在心,你不敢当面和我挑衅,所以就去找你三哥的麻烦!”纪宛平眼露凶光,几乎是咬牙切齿,“滚!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紧从军营滚出去!不然的话,休怪我对你军法处置!”

“好呀!有种你就杀了我!”天骄的倔脾气上来八匹马也拉不回头。她死死扯住纪宛平的手臂不撒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爹生不如死,我答应了明哲要把你带回府,要走就一起走!”

“放手!”纪宛平面容铁青,几记重拳就把天骄打翻在地。

天骄强撑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二话不说,再次朝纪宛平冲过去。

于是拉扯间纪宛平挥拳再打,天骄倒地后强撑起身子再去拉扯。

一连几回,天骄前胸的衣襟儿都被血水染红了。她已经被打得再也爬不起来,但她仍伸手抓住纪宛平的脚踝,嘴里不停地重复,“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来人!把她丢到辕门外去!她若再敢闯营,就乱箭射死她!”纪宛平踢开了天骄,头也不回进了帅帐,而兵卒领命后拖着天骄向营门走。

地上划过一道猩红的血痕。

天骄强撑着一口气大喊,“纪宛平,你杀了我吧!反正你从来没把我当作你女儿!我告诉你,我不怕死!只要你肯跟爹道歉,我死也值了!”

天骄因重伤晕倒在军营门口。不久,天空中几道惊雷,顷刻间大雨倾盆。

恍惚中似有人在耳畔不停地喊她的名字,天骄就感觉身体一会儿如同坠入冰窖,一会儿又好像火烧般疼。她噩梦连连,但惊醒后猛地睁开眼,把坐在床榻边的苏垠雪吓了一大跳。

天骄紧紧拉着苏垠雪的袖子,“我爹怎么样了?”

“你都伤成这样,还担心侯君做什么?”苏垠雪扶天骄半坐起,口吻既难过又嗔怪,“你并非不晓得大将军的脾气,还竟然一味同她顶撞,此番能活着回来也算你命大了。”

“从今往后,不要在我面前再提纪宛平这个人。”天骄赌气侧过脸,苏垠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天骄沉默片刻又道:“我受伤的事千万别叫我爹知道。”

“苏公子!苏公子!”天骄话音未落,阿娥神情慌张推门跑进屋,“咦,小姐您醒啦?”

阿娥不妨天骄已经苏醒,后面的话自觉地咽回肚子里,并有些紧张地瞄了苏垠雪一眼。

苏垠雪忙起身往外走,“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走,咱们出去说,免得影响小姐休息。”

“等等!你们有事儿瞒着我吧?”天骄瞥见阿娥刻意躲避的眼神就猜测府里有事。她拉长了脸,声音故意抬高了八度,“阿娥!”

“啊?”阿娥肩膀哆嗦了一下。“小姐,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

“好!你们不告诉我,我自个儿出去瞧!”天骄说着强撑身子要下地。

苏垠雪几步跑至榻前按住她,“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自己伤有多重?”

“是呀小姐,就算您现在追出去,也赶不上侯君的马车了。”阿娥的话未经思忖就脱口而出,苏垠雪立刻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阿娥自知失言,心虚地把头低下。而天骄八宝琉璃心似的一个人,这话的意思顿时明白了八、九成。她逼问阿娥,“我爹去哪里了?你倒是快说呀!你想急死我吗?”

“是、是安恬郡府。”阿娥支支吾吾地回答。

天骄的脑袋嗡的一声,“糟了,糟了!”她连说了几声糟糕,强行起身却又因为身体难以支撑重新跌坐回榻上。

苏垠雪抱着她叹了口气,“本来我们也不想你受伤的事惊动侯君的,但是侯君发着脾气四处找你,我们谁也拦不住。天骄,事已至此,你担心也没用。好在安恬长郡君和侯君一向亲厚,就算侯君去告状,他多少也能劝着些。”

“你不明白,这些日子惠卿带着淮恩郡君一直在安恬郡府做客,爹哪里是去找安恬长郡君,明明是去告御状的呀!三哥这件事不论如何也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然的话,就是欺君大罪!”

不出天骄所料,等乔氏和纪明哲跑到安恬郡府去找薛崇璟的时候,薛崇璟正当着惠卿和淮恩郡君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纪宛平。

以庶出混淆嫡出其实并不算太大的罪过,然而,征选太女君有明例可查,各府需呈报嫡子入宫参选,如有隐报、瞒报均视同欺君。

惠卿闻之不敢怠慢,即刻回宫上奏。

安恬长郡君待惠卿父子走后,一个劲儿地数落薛崇璟糊涂。薛崇璟本因为天骄被打成重伤一时气愤难平,如今见事情闹开,也知自己闯下大祸。

当天黄昏日暮,宁乾宫外,以纪宛平、薛崇璟为首,余下夫侍、子女皆悉数跪在玉阶之下等候裁夺。

三十四 欺君之罪 下

内殿中,宪宗与皇太女正在对弈。宪宗思索良久苦于难以落子,皇太女含笑,“母皇输了,既如此便答应儿臣吧。”

“霆筠,你真的不计较吗?”宪宗喝了口茶。

皇太女微微一笑,“所赐玉佩既已收回,儿臣转赐他人便是。”

“你可知道,母皇本来对太女君的人选也还算满意,岂知纪家自个儿却不争气。当然,眼下这情形你父后是喜闻乐见的。母皇必须提醒你一句,太女君人选至关重要,你要三思而后行。”经此一闹,纪明宣注定与太女君之位无缘,而轩辕氏便有了非常好的机会。

皇太女仔细斟酌着宪宗的话,“母皇,儿臣以为择选太女君必须慎之又慎,未免类似此次的情形再度出现,儿臣会好好考虑慢慢挑选。当然,恐怕来不及在母皇的寿筵上宣读册封的旨意了。”

“哈哈,那只是小事嘛!你能通盘考量权衡利弊,说明你成熟了稳重了,这比给朕一个太女君的人选更令朕欣慰。”宪宗伸手拍了拍皇太女,“去吧,你的奏请朕准了。”

“多谢母皇!”皇太女深施一礼,“母皇,儿臣还有下情回禀,纪天骄受了重伤,恐怕不宜在宫门外久跪,还望母皇体恤。”

“行,那就宣她进来,朕正想见见她。”

内侍去殿外传召,不一会儿,天骄由人搀扶着屏息敛气走入大殿。此时,皇太女已从另一侧的殿门离开。天骄伏跪,“臣女纪天骄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可是她自出生头一回进宫,又是随父母进宫待罪的,因此一直跪着,头也不敢抬。

宪宗淡淡一笑,“你就是纪天骄?你胆子真够大,军营重地也是擅闯的吗?”

“臣女有罪!请皇上依法处置。不过臣女斗胆恳请皇上宽恕纪家其余老小,他们是无辜的。”天骄说罢重重地给宪宗磕了三个响头。

宪宗吩咐,“把她扶起来,赐坐。”

天骄惶恐,被人搀起身仍小心翼翼地站着。

宪宗招招手,“你走近些叫朕仔细瞧瞧。”

天骄趋步上前并抬起头,宪宗端详了她片刻,“你模样生得不错,也算是个周正俊俏的孩子。”

“多谢皇上缪赞。”见宪宗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天骄不再矫情,躬身谢了座。

宪宗看着天骄有些唏嘘,“为了你父亲挨你母亲的打,差点连命都送了,值得吗?”

“值得!”天骄声音干脆,“我爹含辛茹苦养了我二十年,我不忍心看他那么难过。”

“那如果你死了,你爹不是更难过吗?”

宪宗的话令天骄一愣,随即忙起身跪倒,“皇上,臣女知错了。”

“你平身吧,朕不是怪你,而是想起很久前一件往事。”宪宗娓娓而谈,“想当年皇太女只有七岁,朕有一次当着她的面和君后闹别扭,后拂袖而去。那晚天降大雪,听说君后染了风寒卧床不起,朕却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前去探望。大概过了几天,积雪未消,一大早朕上朝回来,竟发现皇太女小小年纪跪在雪地里。朕当时问皇太女为何如此,皇太女说不为别的,只希望此举能令朕消气然后去一趟君后的玉衡宫。她还说倘若朕不肯去,她就一直跪着,就算是跪死也甘心。”

宪宗说完眼中似有波光涌动,但很快按捺下去。

天骄不敢造次,又听宪宗说:“你擅闯军营原该从重治罪,不过念在你一片孝心,其情可悯,朕就不予追究。稍后,朕会派御医前去纪府为你诊治。”

“谢皇上隆恩!”天骄受宠若惊,“纪家罪犯欺君,臣女仍蒙皇上如此宽待,真是感激不尽!”

“纪家隐瞒纪明宣的身份的确有罪,不过经皇太女求情,又念在以往的功劳上,朕就从轻发落。内侍,去宣旨吧。”

经内侍宣读圣旨,纪宛平罚俸三年,薛崇璟闭门思过三月,纪明宣与纪明哲一同褫夺参选太女君的资格,此外再无其他。

纪家老小感恩戴德三呼万岁。内侍又说稍后御医会去给天骄诊脉,于是回府的这一路,纪宛平对天骄的脸色才勉强好了几分。

天骄的伤足足养了半月。而晋王也在这段时间进了凤都。天骄记挂着硫磺粉的事,苏垠雪负责暗中监视晋王行馆的动静。说来也怪,晋王自进京后除了入宫两趟之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躲在晋王行馆之中闭门不出。天骄越发断定晋王必有图谋。

这日陆赫嵘与百里夕前来探望天骄,百里夕略带惋惜的说:“姐姐近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妹妹想你想得紧。”

天骄苦笑,“我也想挣开这鸟笼子,可你有所不知,自上次御医来给我诊治后,我母亲就以安心静养为由不准我出门。我现在分明已经无碍,却受尽管束。你难道没瞧见我院门外头那两个堵门的随从,天天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都快烦死了!”

“这么说,皇上寿筵的御前表演你也参加不了了,我本来还想请你当个军师出谋划策的。”陆赫嵘为了给宪宗的寿筵助兴,特意安排了一场御前表演。

天骄眼前一亮,“这主意妙呀!参加御前表演是光宗耀祖的事,我母亲总不好反对吧?”

“那我亲自去和大将军说,我把我爹也抬出来,不怕她不同意。”陆赫嵘当仁不让去找纪宛平,纪宛平果然不便反驳,只再三说要陆赫嵘确保天骄不会惹祸。

天骄如愿以偿自由出入纪府,其实御前表演已经彩排多次,天骄适当地给点建议,就算完成了任务。

三姐妹又聚在一处开始寻欢作乐。吃罢午饭,三人走上画舫的船头。对岸一片绿树茵茵,繁花若锦,金光的湖面碧波粼粼。

忽然,百里夕咦了一声,“天骄姐,那不是你三哥吗?他一个人站在断桥上干吗?”

天骄顺着百里夕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纪明宣一个人静静立在没有遮拦的断桥边,仿佛望着水面发呆。天骄连喊了两声,“三哥!三哥!”

纪明宣好像充耳不闻一般,竟又向断桥桥口走了两步。

百里夕乍舌,“他不会为了太女君的事到现在还想不开吧?”

天骄大骇,忙吩咐船家向对岸行船。

此时,纪明宣站在断桥边身子摇摇欲坠。忽然,岸边树荫下斜冲出一个人来,一边嚷一边跑向纪明宣。说时迟那时快,天骄和百里夕瞪大眼睛的当口,那人与纪明宣已经双双掉落湖中。

三十五 一见钟情终成魔 上

慕容汐羽一通拉扯把纪明宣拽上岸,两人身上都湿透了,慕容汐羽喘着粗气,“这位公子,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要寻短见呀?”

“我、我……”纪明宣脸色惨白,亦不停手抚胸口,“我哪里想死了?我的玉手串掉了,我只是看看水里面有没有?谁知你一吓我我就……”

“啊?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我还以为你……”慕容汐羽见方才摆了个乌龙,顿时脸腾得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我、我下水帮你找找你的玉手串吧……”

不等纪明宣答复,慕容汐羽紧跑几步又一猛子扎下湖,纪明宣都来不及阻拦她。

慕容汐羽在水里一上一下的,纪明宣生怕她有个好歹,站在岸边大喊,“这位小姐,找不到就算了,你还是快上岸吧!”

“找到了!原来在这儿!”慕容汐羽兴奋地举着玉手串爬上岸,“你瞧瞧是不是这个?”

纪明宣面色一喜,“幸好没丢,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断桥下的木桩子缝里卡着,我一扯就扯出来了。”慕容汐羽见纪明宣笑了,自个儿也十分开心。

忽然,纪明宣的目光流露出惊惶之色,“这位小姐,你的手……”

慕容汐羽抬起右手,手背上很深的一道口子,想来是她拿玉手串的时候不小心被桩子上的木刺划伤了。慕容汐羽呵呵一笑,“没事儿,我是女人嘛,破个口子大不了留疤,不算什么!”

“那怎么行,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小心掉了手串……,总之,是我连累你受伤的。”纪明宣连忙掏出手绢替慕容汐羽包扎伤口。两人都很专注,不经意额头砰的一声撞在一起,疼得同时避开,却又各自都笑出了声。

慕容汐羽问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家住哪里?”

“我……我姓纪……”纪明宣垂着头。

慕容汐羽想了想,“我在凤都只认识一户姓纪的人家,就是甄武侯镇国大将军的府上。”

“这么说你认识我娘?”纪明宣很诧异。

“你娘?”慕容汐羽先是一愣,随即连连摇头,“原来是纪公子,失敬了。我说实话,我没见过纪大将军,倒是我娘和她同朝为官,算是同僚吧。哦,对了,还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复姓慕容,双字汐羽。我娘是御前侍卫军统领。”

“哦,原来是慕容小姐,失礼。”纪明宣对着慕容汐羽微微躬身,“今天多谢你出手相助。”

“不客气!我和纪小姐也应该算是朋友吧。虽然上一次……”那三十大板可叫慕容汐羽着实疼了好些天,但她心里并不责怪天骄。“纪公子,不如我送你回府。”

“我……”纪明宣犹豫片刻,“我这段时间住在离此不远的普济寺。”他因为身世曝露而被夺去既定太女君的资格心中伤感,又唯恐在纪府招惹薛崇璟的怨恨,所以暂且到寺庙中安身。

纪明宣生怕慕容汐羽有任何联想,然而慕容汐羽大方的一笑,“普济寺香火鼎盛,我正想去给爹娘求个平安符,咱们同往如何?”

慕容汐羽笑意诚恳,眼眸清澈,一丝杂念也无。纪明宣含笑点头,于是两人并肩而行。

百里夕见天骄倚靠栏杆看得有些发愣,便抬手拍了她一下,“怎么样,咱们还追不追?”

“还用得着吗?既然纪三公子无碍,又有慕容小姐相伴,咱们何苦去讨人嫌?”陆赫嵘摇着扇子轻笑,并吩咐船家转舵。

岸上二人对于船上的注视毫无察觉。

微风拂面,树木荫荫,正是情投意合的好时节。

到了普济寺,纪明宣亲自为慕容汐羽上了药,又找小沙弥要了纱布给慕容汐羽包扎伤口。

一壶泉水,几块香片,房中谈禅,林间散步。两人兴趣盎然,有说有笑,不知不觉身上衣衫早已干透,不知不觉夕阳西下,日暮西陲。

慕容汐羽见天色已晚,这才匆匆告辞。

然不消一刻她又折返回来,一道平安符带着她掌心的汗渍被塞进纪明宣手里。

纪明宣错愕,“你回来就为了给我这个?”

“是呀,我方才特意为你求的。以后你出门要小心,这寺庙虽然清幽,但毕竟地处偏僻,况且你一个男子只带了一个侍从,定要格外注意安全。”慕容汐羽说罢颇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去。

夕阳余辉之下,她一步三回头,那诚挚的眼神瞬间占满了纪明宣全部的心。

定更之后,阿岱瞧着自家少爷拿着道平安符坐在灯下傻笑。

殊不知此时此刻,慕容府的后花园里,慕容汐羽举头望明月,低头思佳人。

次日一早,慕容汐羽以去书斋买书为名匆匆跑去了普济寺。纪明宣打开房门瞥见慕容汐羽的一瞬间,当真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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