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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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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静慈?”天骄声音微变,“你是说风玉翎她亲娘风静慈?”……

六十 六王之乱 下

“娘,孩儿给您上香。”风玉翎对着风静慈的牌位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响头。身后,晋王的声音响起,“静慈姐,今天十五,本王也给你上柱香略表心意。”

她口称静慈姐,可见原本两人之间关系的亲厚。

想当年,大秦并立两位举世无双的大将军,一位是天骄的奶奶纪鸾庆,另一位便是风玉翎的母亲风静慈。别看这二人年纪相差二十余岁,但功绩却不相上下,并且都是出了名的能杀善战,忠勇耿直。晋王没有掌管鹰扬军之前就已经把风静慈当作崇拜偶像,后来先帝将泗水霸州给了她这个最小的女儿作属地,又将鹰扬军的统辖之权下放,可见对其偏爱有加。晋王初到鹰扬军便与风静慈一见如故。二人相交莫逆,常同吃同住,通晓达旦商讨用兵之法,畅谈人生理想。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晋王此生最快乐的时光。如果不是后来的变故……

晋王念及此处悠长地叹了口气,在心底里默念,“静慈姐,我虽负了你,你也负了我。如今我把你的女儿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抚养长大,你纵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母王,安恬长郡君昨日已经带着全家离开凤都了。”风玉翎陪着晋王回房。

晋王对安恬长郡君长期以来一直偏袒宪宗的立场始终耿耿于怀,“哼,他走了算便宜他,不然的话,本王迟早也会和他清算旧账。”

风玉翎从怀里抽出一封信函,“这是陆赫嵘临走之前托人带给孩儿的。”

“哦?”晋王起初有几分诧异,但拿过信看后便哈哈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本王这位大哥向来是个贪生怕死明哲保身的人,没想到还能生出这样一个有胆色的女儿!”

“那么要不要孩儿暗中去接触一下陆赫嵘?”

“也好。”晋王说罢命人传膳。母女俩平日都是大忙人,难得聚在一处吃饭。晋王一个劲儿往风玉翎碗里夹菜,弄得风玉翎有些受宠若惊。想来这二十几年的悉心教养,晋王虽不乏母亲般的慈爱,但大半时间总还是严厉和威仪多些。

风玉翎给晋王盛满了汤羹,晋王拍了拍她的手背,“本王知道当年宁音的死你曾经多番追查,如今宁千秋口口声声说是本王派人杀害了他娘,本王不想否认,今晚索性把原因告诉你吧。”

见风玉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晋王神色颇有几分哀婉,“这事还要从静慈姐过世说起。当年静慈姐不幸患病身故,本王悲痛欲绝。你父亲在生下你后不久就过世了,本王受静慈姐所托将你带到身边教养,那时你也只有几岁而已。这许多年来,本王一直没法忘掉与静慈姐的情谊,常常会写一些追悼她的诗词然后烧给她。宁千秋的母亲宁音在府中当书吏,本王的手稿多半由她整理。还记得本王有一次喝多了酒,在给你娘写的悼诗里面胡乱夹杂了些对朝廷不满的话。其实本王只不过发发牢骚,未料宁音却原来是朝廷的坐探,她将这封手稿偷去并当做本王谋反的罪证。本王也不想滥杀无辜,但为保住鹰扬军几十万将士,也为了保住你娘的清誉,本王无奈之下才对宁音痛下杀令。而宁千秋之所以说握有本王谋反的凭证,或许就和那份遗失的手稿有关。”

“可孩儿想不通,如果宁千秋真有藏有那份手稿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不去告发母王?”风玉翎面带不解。

晋王淡淡一笑,“本王当年平叛的功绩是朝廷上下有目共睹的,诛杀六王时用的兵刃就是本王随身配剑,单凭一份手稿想断定本王谋反,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宁千秋处心积虑混入晋王行馆,目的是找到更多的凭证。玉翎,你这次太大意了,被他利用了感情不算,还差点就破坏了咱们的大计。你要知道,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等咱们大业得成,半壁江山都是你的,你还怕找不到比宁千秋更好的男人吗?”晋王说着紧紧盯着风玉翎。

风玉翎频频点头并面带愧色,“母王教训的是,孩儿这次的确差点因小失大,还请母王恕罪!”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咱们目前无需再去理会宁千秋是否握有真凭实据,反正他根本逃不出去,已经不足为患。关键还是要尽快安排部署,通过纪天骄把先帝御赐虎符拿到手。”

“孩儿明白,孩儿一定会帮母王完成大业,鞠躬尽瘁在所不辞,以报母王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风玉翎说完跪倒,端端正正给晋王磕头。

晋王含笑搀扶起她,“本王明白你的孝心,本王也相信任何离间我们母女的招数都不管用。对了,你不是约了纪天骄吗?快去吧,别叫纪大小姐等得不耐烦了。”

这次风玉翎请天骄在有凤来仪做客令天骄颇有几分意外。然而只要风玉翎不跟她说长道短威逼利诱,她就乐得自顾自与羽寒喝酒猜拳风花雪月。自从邱牧嫁进纪府,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天骄已经刻意减少外出。最先慕容汐羽的发配令她失望,陆赫嵘的离京又令她失落,百里夕奉母命要参加春闱的武举,两人之间的走动也少多了。天骄见风玉翎不停向外张望似有心事便问道:“宁公子还好吧?听说他前几天回城东住了一个晚上,但清早又回行馆去了。”

“没什么,我们闹了点别扭。”风玉翎一口酒灌进肚,觉得异常苦涩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天骄不再追问,玩闹了一阵便起身告辞。羽寒执意相送,风玉翎说要去茅厕,可一转弯儿径自跑去了有凤来仪老板若清浅的院落。

院门半掩,院内有悠扬琴声传出,但随着风玉翎渐近的脚步声,琴弦咔的一声绷断。

若清浅吸吮着被琴弦割伤的手指抬头观瞧,“呦!原来是大都督,我说您怎么跑到我的院子来了?我可是女人,伺候不了您的。您该不会是喝多了吧?”

若清浅起身迎着风玉翎走了两步,风玉翎望着她微微一笑,“宁公子托本都督给若馆主带个话儿,那件保存在若馆主手上的东西是时候要交出来了。”

“大都督您这话什么意思?宁公子是谁?我怎么不认得?”若清浅扑哧一笑,“可见大都督是真喝醉了,这胡话连篇的,我一点也听不懂。”

“是吗?那或许本都督有办法叫若馆主明白明白。”当啷一声,风玉翎腰刀出鞘,直奔若清浅袭来。她自问功力与轩辕沐风相较不相上下,然一击之下竟然被若清浅闪身避开。风玉翎再攻,若清浅再避,如此几经回合,若清浅并不正面与风玉翎交锋,却也没叫风玉翎讨到便宜。

风玉翎嘴角拈起一丝冷笑,“有意思,原来若馆主深藏不露呀!”

六十一 往昔恩仇 上

若清浅微微一笑,“难道大都督看不出在下的身法属何种门派?”

“阆风……?”风玉翎停手伫立,“想不到你我竟还是同门中人。”

“大都督,家师与风静慈大将军乃是师姐弟。所以论辈分,我该喊风大将军一声师姑,喊大都督你一声师姐。”当年风静慈拜在阆风门下习武,出师后勇夺武举状元,一时被传为佳话。

风玉翎从新抬眼打量若清浅,眼中布满疑惑,“你为公府效命吗?”

若清浅含笑摇头,“我不是公门中人,也从来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我只赚取贪官污吏败家女们的钱做些无良的生意,顺带也管管闲事。”

“那么想来宁千秋的事也是若馆主闲来无聊打发时光的?”

“哈哈哈……”若清浅一阵大笑,“想不到大都督竟还如此风趣。实话不妨告诉你,宁公子的事算不上闲事,因为这事情与大都督你有关,只能算作咱们阆风门内的家事吧。”

“和本都督有关?”风玉翎微微蹙眉,“我就说嘛,我十年都找不到千秋,忽然就那么巧在有凤来仪门口遇到,又那么巧那天有人下帖子约我去有凤来仪对面的茶楼饮茶,却迟迟不露面。想必这一切都是若馆主精心策划的?包括轩辕沐风也只是被你利用而已。”

“利用就谈不上,只不过宁公子如果忽然出现难免会引人怀疑,想帮他完成心愿,总要替他稍作安排。”若清浅在风玉翎面前毫不遮掩,承认得极其痛快。

风玉翎见状收回兵刃,不慌不忙地坐下来为自己斟了杯水酒,“想不到有凤来仪这小小的娼门内竟然藏龙卧虎。若馆主演技高超,本都督佩服!今夜月色撩人,咱们也算同门重逢,恐怕要劳烦若馆主陪着我这个不速之客多喝几杯了。”言下之意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若清浅点头,“好说,大都督的来意我怎会不知。宁公子的确有一件东西寄存在我这里,不过我想给大都督你看的第一样东西却不那个。有胆量就随我来吧……”

若清浅房中设有密道,风玉翎随她进入密道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间石室。或许是经常打扫的缘故,石室内一尘不染。石案上摆放着两个木箱,若清浅打开其中一个,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风玉翎,“师傅说这是师姑当年在阆风的一些随笔,师姑和师傅都有写随笔的习惯,有时候师姐弟之间相互传阅,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当年师姑下山时将此物赠给师傅留念,师傅说这本随笔比师姑留给他的任何一件物品都珍贵,所以应该转赠师姑的后人。”

“我娘写的?”风玉翎接过书册,一页一页翻看。因为经年的缘故纸页已经泛黄,但字迹依旧清晰。望着那秀雅的字体,风玉翎的眼角渐渐湿润。若清浅说得对,风静慈的确有记录随笔的习惯,年少时自己也曾托人去旧宅翻找母亲的随笔,但可惜因保管不善随笔被老鼠咬碎,后来不得不全部丢弃了。

这份随笔被风玉翎捂在胸口如同至宝。若清浅又指着墙壁上一幅画像给风玉翎瞧,画像中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几岁的样貌。

风玉翎见画中一行小字,上书师姐静慈,下书师弟余祯,便推测画中女子乃自己亲生母亲无疑。风玉翎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滚落,若清浅注视她良久轻叹一声,“既然你身体里留着风家的血,为何硬要助纣为虐?你可知晋王真的是你杀母仇人 ?'…99down'”

“若馆主,你信口开河,别以为无凭无据我就会相信你?”风玉翎眼中射出凌光。

若清浅打开另一只封存的小木箱,取出一份手稿递给风玉翎,“你自己看吧……”

风玉翎拿过手稿细细观瞧,果然手稿乃晋王的亲笔。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些令她瞠目之言。她看后沉默良久,似乎在权衡真伪。

若清浅注视着她,“这回你信了吗?”

风玉翎固执地摇头,“我不信!如果我娘是被母王害死的,为什么当初人人都说她是得了急病而死,就连风府的老家仆也都这样讲,还把母王当作恩人一样。”

“晋王自己都说是她害死了风大将军,手稿乃是她亲笔所写并无人作假。当初你年纪尚小,那些所谓了解真相的人们,或者是她们道听途说人云亦云,或者是她们被晋王蒙蔽,再或者便是她们其中有人和晋王沆瀣一气刻意隐瞒。”若清浅知道风玉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她继续说道:“当初师傅得知师姑去世的消息立即昏了过去,他始终不相信师姑会得病而死。于是他暗中潜入师姑的坟墓偷拿师姑的遗骸反复检验,才发现师姑是被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害死的。”

“照你所言,我娘是被母王毒杀。可当年倾天岭一役我娘率领鹰扬军立下汗马功劳,为母王博得一世英名,母王为什么要加害她?”

“六王之乱中,晋王六位皇姐都死在你娘手中,你觉得晋王会不给她们报仇雪恨吗?”

“当年鹰扬军的统帅是母王啊!”

“但如手稿所说,给皇上上表定下倾天岭大计的人却是风大将军!”若清浅向风玉翎逼近了一步,“当局者迷,你嘴硬我也没办法。但以你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手稿之中的端倪吗?晋王说风大将军欺骗了她,又说自己当初是迫不得已。由此推测当年晋王率兵抵京并非想要救驾,而是一早就打算参与谋反。你娘风大将军应该洞悉了晋王的阴谋,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派人秘密进京向皇上报信,最后借晋王的名义除掉了谋反的六王,所以晋王才会恼羞成怒对你娘痛下杀手!”

“不会的!你说的不是事实!”风玉翎难以置信,“母王一向忠君爱国,当年平叛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她本来无欲无求,若不是当今皇上近年来屡次派刺客暗算她,她也绝不会反击。难道只许皇上翻脸无情,就不准臣子自我保全吗?况且母王对我娘有深厚的姐妹情谊……”

风玉翎说罢忽然将手中的书稿接连撕扯几下扯得粉碎。若清浅来不及阻止她,只能望着她流露出极为失望之色,“人各有志,我不强求你。但我也要提醒你,宁千秋是无辜的,你不可以伤害他。”

“我只能保他不死。”风玉翎转身欲走。

若清浅讥讽一笑,“你敢说你对他没动过心?”

“他并非真心待我,为何要我对他真心?”风玉翎话语生硬,但内心其实已经波澜万丈。

若清浅望着她的背影幽幽地说:“我师傅和师姑年少相爱,却因门规所限终身遗憾,有时候只有失去才知珍贵,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六十二 往昔恩仇 下

年关的前三天,纪宛平率军返回凤都。宪宗对其恩赏有加,并传旨犒赏三军。宪宗在修缮一新的宁乾宫设宴款待纪宛平,席间拉着纪宛平的手谈及往事姿态亲厚,就仿佛君臣之间从来没有半点嫌隙和猜忌一般。

纪宛平回府时,以薛崇璟为首的众人都在门口迎接。众星捧月进了花厅,邱牧按规矩给纪宛平敬茶。纪宛平虽然不待见天骄,但这个女婿却是堂堂丞相府的骄子岂可怠慢?纪宛平对邱牧态度和善,一家人吃饭时也碍着邱牧的面子没给天骄脸色看,弄得天骄暗自庆幸。

饭后,邱牧推说身子不舒坦,打发天骄去找苏垠雪。别说,这两个男人虽各有各的脾气秉性,却相处下来谦让有加,从没因为天骄而红过脸。

天骄与苏垠雪缠绵一番后相互依偎。天骄有些唉声叹气,“昨儿风玉翎特意约我并提醒我,要我尽快找到先帝御赐调兵虎符,可我还是毫无头绪。”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趁大将军不在府中把几乎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个遍,就连大将军书房的暗格我也想法子弄开了,可是并无所获。”

“如果这东西不是藏在府里,还能藏在什么地方?我家的庄子、别院就更不靠谱。你想,先帝御赐调兵虎符何其珍贵,这东西要藏就要藏得特别隐秘,又惟恐遗失,所以我娘也不可能行军打仗还带在身上的。”

“这么说,需要捡一处外人想不到、碰不得、人迹罕至但却又于自身最重要的所在……”

“祖坟!”天骄与苏垠雪几乎异口同声,纷纷笑了起来。

每年年关,除非纪宛平不在凤都,否则除夕的前一日她都会亲自前往祖陵祭扫。

纪家先辈自大秦建国时便是有功之臣,如今纪氏陵园内埋葬着二十几位先人以及她们的夫君、侧室等等。纪宛平每次祭扫总是独自一人前往。天骄和苏垠雪摸黑早早赶到纪氏陵园内潜伏下来,她们藏好没多久,纪宛平的马也到了。

纪宛平很虔诚地给每一座墓碑打扫,大约一个时辰后,只剩下纪鸾庆也就是天骄奶奶的坟。纪宛平在墓碑前跪了下来,“娘,女儿来给您磕个头。女儿不孝,您临终前嘱托的事女儿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她边说边流露出沮丧之色,“娘,皇上已经开始有所动作,她始终还是不信任纪家。女儿名义上蒙获圣宠,实则被削了兵权,日后恐难有出头之日了。女儿不孝,未能完成娘的托付,女儿的女儿就更加难成大器,女儿愧对列祖列宗!”泪水顺着纪宛平的眼角扑簌簌滚落,纪宛平抬手擦拭了两下继续说:“但女儿可以向娘保证,一旦凤都发生危难,女儿必定会肩负起匡扶社稷的重任,只是到时候要委屈娘不得安宁了。”

纪宛平摆下供品叩拜一番洒泪而去。天骄拉着苏垠雪围绕纪鸾庆的墓转了几圈,眉头皱得紧紧的,“依我说,这墓碑有古怪,我娘的话更有古怪。为什么肩负起匡扶社稷的重任,就会委屈奶奶不得安宁?恐怕只有一个缘故。”……

这个年过得平平常常,没什么特别的喜庆,也没什么特别的烦扰。只是自从去过祖陵,天骄心里一直隐隐不安。风玉翎后来没有急于催促她,苏垠雪将她们的推测上奏了皇太女,皇太女也迟迟没有表态。

正月十五上元节,纪府张灯结彩。天骄不知不觉走去纪明宣的院落,纪三公子伏在案头运笔自如,天骄走过去一看,一张张梅花小楷很是赏心悦目。

天骄抿嘴笑着,“今儿街上好热闹,不如我陪三哥出去逛逛?”

“不去了,我答应了普济寺的方丈在明儿之前把抄录好的经书给他,现在还有好多页没完工呢!”纪明宣额头渗着一层细密的汗珠,或许是日日抄录经书的关系,他的精神已经平和许多。

天骄见茶凉了,便亲手给纪明宣换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又见纪明宣压根儿顾不上与自个儿闲话家常,于是便坐下来,“得得,三哥,我帮你抄吧,免得你明日交不了差!”

“那敢情好!我正求之不得呢!”纪明宣分了些抄录的功课给天骄,天骄奋笔疾书,饶是如此,二人抄录完毕也已经日暮西陲。

只听秋实在院子里喊,“少奶奶您在吗?”

纪明宣笑着打趣儿,“瞧,刚霸占了你一下午,少侯君就挂念他妻主了。”

“少奶奶,三公子,原来您们都在,可太好了。少爷命奴才来请两位,今儿相府送来几只新鲜的羊腿,少爷命厨房烤了,请少奶奶和三公子都去他院子里吃烤羊肉。”

“哈哈,原来是牧儿摆酒,三哥一定要赏脸才成。”天骄拉着纪明宣就要走。

纪明宣用力挣脱开,只望着秋实,“少侯君都请了谁?”

“上至侯君,各位老爷,还有各位公子都请了。”

“那、那我还是不去了。”纪明宣垂下头,“我跟娘回禀过了,我晚上还要到普济寺去给祖宗念佛,况且我已经好一阵子都茹素不沾荤腥了。”

纪明宣收拾好抄录的经书领着侍从很快离开了。天骄猜他此举还是为了躲避薛崇璟也没深究。除了纪宛平和纪明宣未到,一家子聚在邱牧院子里吃了顿美味的烤羊宴。

当晚,天骄宿在邱牧房里,灯火映衬下,邱牧的脸颊仿佛一枝三月桃花盛放多姿,瞧得天骄两眼发直。天骄心急扑了上去,邱牧却身子一闪躲开来。

天骄再扑,骑在邱牧身上双手搔他的腋下,只痒得他哎哟哎哟地叫唤。

天骄盯着他笑盈盈的,“好夫君,今儿上元佳节,可不兴叫为妻扫兴。”

“我哪里敢叫您纪大小姐扫兴?”邱牧半推半便顺了天骄的意思。可小夫妻还没过足瘾,房门外忽然传来阿娥大力的叩门声,“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天骄即使万般不情愿,也只好先披上衣衫去开门。

门外阿娥气喘吁吁,脸色比墙灰还白,“大将军她、她……”

“娘怎么了?”此刻,邱牧也已经穿好衣裳走出房门。

阿娥叨了好几口气,“大将军去宫里赴宴,刚回来就、就吐血昏过去了……”

六十三 入局 上

纪宛平吐血昏迷不醒,就在纪家上下心急如焚去找太医求助时,方知宪宗皇帝亦吐血昏厥生死未卜。太医悉数留守宁乾宫,薛崇璟找来纪府常聘的大夫顾方之为纪宛平施针,然未见起色。

薛崇璟垂泪不止,天骄一边安慰父亲,一边照料纪府庶务,忙得不可开交。

这天入夜,皇太女紧急召见天骄。庵堂中皇太女取出一只锦盒递给天骄,“这是本宫情急之中派人去纪氏陵园纪老将军的墓碑下挖掘出来的,天骄你瞧瞧这物件与风玉翎提供给你的先帝御赐虎符图样是否一致?”

“一模一样!果真母亲将虎符埋在祖母墓碑之下。”此时此刻虎符的现世印证了两个推测,第一,先帝确实给纪家御赐调兵虎符已备不时之需;第二,甄武侯纪宛平该是洞悉虎符秘密并可以行使虎符权力的不二人选,但她现在却昏迷不醒。

天骄面色凝重,皇太女对她言道:“皇上命悬一线不知还能支撑多久,此事必为晋王阴谋,本宫断定晋王谋反之期不远,看来晋王只差先帝御赐虎符到手便打算孤注一掷了。”

“如此,殿下更要妥善保管虎符才好。”

“不!本宫要你把虎符交给晋王,然后与晋王结盟,探听出晋王起兵的确切时间。”皇太女的话令天骄瞬间有些踌躇。皇太女追问,“你怕了?”

“没!草民个人安危根本不足挂齿,只是将来拨乱反正之后,草民唯恐有人会以草民种种行径诋毁纪家,况且您也知道我母亲的脾气……”

“原来天骄你顾虑的是这个。”皇太女了然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为解除你的后顾之忧,本宫早就想到为你写一份证言来证明你的清白,证言中明示你系本宫安插在晋王身边的密探,行事皆受本宫指派。就算将来有人诋毁纪家,本宫也可做你的证人还你和纪家清白。”

“如此甚好,多谢殿下体恤之恩!”天骄看过信笺后大喜并且妥善收好。

皇太女对她一躬到地,“天骄,这次任务重大,关系皇上与本宫的身家性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你一定要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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