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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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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嘈杂的奴隶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天骄这边。

天骄被押跪的不能动弹,梅素歆亦是如此。那女人看出天骄二人的不屈,轻蔑地冷笑道:“我见过无数自恃刚强的人,但最后都只会做同样一件事,那就是乖乖地跪在总管我的脚下,我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即便是给她吃屎喝尿,她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你们是齐三爷亲自下令送来的,以后我会特别留意你们。这里是黑山金矿,我不管你们以前是谁,王孙公子也好,豪门千金也罢,但到了这里就都是矿上的私奴!记住要守规矩、好好干活,谁要是敢动逃跑的念头,一定会死得比今天这逃奴更惨!”

女人说罢凶狠地将头皮往地上一摔,奴隶群中顿时不少人吓得失声尖叫。

天骄与梅素歆各自怀着极大的忐忑、忧虑,一同被推搡进奴隶群赶下了矿井。这里是一处私人开采的金矿,奴隶们日以继夜不停的采掘。为了防止奴隶逃跑,每名奴隶都佩戴了镣铐。除此之外,每个人的肩头还会被烙铁打上奴印。即使将来侥幸逃脱,矿主可以通过官府通缉,一旦被抓,就会凭借奴印归还给矿主。

人命在这里比任何事都轻贱。

劳动是强负荷的,稍有停歇,看守的鞭子就如同雨点般落下来。

说是一日三餐,可除了中午勉强可以吃到冷硬的窝头之外,早晚都是番薯、野菜汤之类的食物。天骄看到将近九成以上的奴隶都瘦得不成样子。她心想这里真是个人间活地狱,自己无论如何要想办法带着梅素歆逃出去才行。

将近二更,奴隶们被驱赶回牢房。牢房依山壁挖凿而建,统共十几间牢房竟关押了将近二百名奴隶。天骄和梅素歆寻了一处角落歇息。有看守拎了两只木桶来,一只里面装的是番薯,另一只里面装的是清水。

奴隶们呼啦一声蜂拥而上。天骄从未见过这等争抢的场面。待众人散去后,桶里已经空空如也,连个番薯头都没剩。

天骄心里一阵揪紧,她与梅素歆正要饮水充饥,一旁有只手举着两只番薯递了过来。“天骄姐,给你吃!”

天骄侧头一瞧,顿时流露出惊愕的神色,“汐、汐羽,我没眼花吧?”

“天骄姐,你没看错,是我!我就是慕容汐羽!”慕容汐羽微微一笑,将番薯塞进天骄手中。多日不见,她瘦了、黑了,身上脏兮兮的,不过眼睛依旧闪烁着温柔的目光。

天骄难以置信,“你不是被发配到赣州一代充军,怎么会在这里?”

“天骄姐,你先别问我,我倒要问你,纪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没被掳来之前就在赣州听到消息说纪家被抄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慕容汐羽的问话勾起了天骄的伤心往事,她将自己的遭遇捡要紧的说了,随后又长叹一声,“轩辕氏为了独霸朝纲必然要铲除一切障碍,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做了他人的棋子尚蒙在鼓里,最后连累了爹娘兄弟,带累了纪家上下,更对不起牧儿与垠雪。”

“原来事情竟是如此!”慕容汐羽义愤填膺,“纪家世代忠良,竟然就这般毁在佞臣奸党手中,世间哪里还有公道!”

“公道?”天骄自嘲似的笑了笑,“这两个字我已经不认得了。先是慕容家,然后是纪家,就算皇上知道我们无辜又怎样?”

“是呀,朝廷黑暗,不怪能旁人,怪只怪我们都太天真太轻信他人。”慕容汐羽原先总也想不明白的事经天骄的讲述已经豁然开朗,“我先前一直搞不懂我到底得罪了谁,有谁要处心积虑的害我?现在细细想来,我娘那个官位也同样碍了旁人的路,所以我们慕容家势必要做牺牲品。”

“令尊和令堂都还好吧?”

“不知道,本来我去了赣州之后我们还通了几封书信,我娘甚至说她已经给赣州守备送了银子,叫我再忍几个月就可以取保回家。可天骄姐,你知道吗?我收到我娘的书信才三天,就三天!我就被抓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回想起当初被掳来的情形,慕容汐羽还是忍不住忿恨交加,“说什么桥塌了要派人修缮,其实都是骗人的!我们这帮人到了目的地,哪有什么断桥,等待我们的只有冷森森的刀剑。大家被套上麻袋装上车运到金矿,官兵就大把大把的捞银子。我们事后都明白了,我们是给当作奴隶卖了,而那些当兵的回去只谎称桥塌了我们都被大水冲走,又有谁去真管我们的死活呢?”

“这里的奴隶都是从哪里来的?”

“还有哪里?这里的奴隶都是秦国人,大部分是各地转卖的犯人和军奴,还有一些是秦辽边界村子的村民。由于地处偏僻,就算整村人都被抓了来,官府一年半载也不会发觉。”慕容汐羽说着伸手指向牢房一侧,天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竟然见到一个单薄的男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这是李大哥,他们整村六十多口都被抓了来,老人孩子无一幸免。”

慕容汐羽对着那小男孩招手,“水生,过来!”

水生似乎和慕容汐羽很熟捻,一听到叫他便跑过来。梅素歆轻柔的将孩子抱在怀里,“你叫水生是吗?今年多大了?”

“我八岁了,我姓张,叫张水生……”水生忽闪着大眼睛,“叔叔你长得真俊,比我爹还俊!”

他这话把许多人都逗乐了。他爹喊他,“快过来吧,别在叔叔的怀里腻味,叔叔身上有伤。”

水生上下打量着梅素歆的伤口,“叔叔,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吧,前些天我也挨打了,我爹也是给我吹,还告诉我不哭就不疼。我忍着不哭,后来果然就不疼了。”他说着乖巧地用小嘴在梅素歆的伤口处吹气。梅素歆既感动又难过,眼泪差点掉下来。

天骄攥紧了拳头,“这简直太没人性了!折磨大人不算,还要害这么小的孩子,这帮看守都不是人吗?”

“她们从来不把我们当人看,私奴在辽国猪狗不如,是最低贱的。”慕容汐羽说得是实情,牢房里的人听了都垂下头默认这个事实。

天骄心有不甘,“汐羽,我们背负着血海深仇,决不能困在这个牢笼里,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逃出去……”

“逃?你想往哪里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煽动人心,你不想活了吗?”牢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牢门一开,有人走了进来。

九十四 南北大王

那人走到天骄面前抡起鞭子就要打,慕容汐羽急忙大喊一声,“吴管事手下留情!”

鞭子在半空中停住,吴燕瞪了慕容汐羽一眼,“她这样口没遮拦的,不教训教训怎么使得?也就是被我听见,万一给旁人听到告诉了呼总管,别说她,你们这一帮人都要受连累。”

“是是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慕容汐羽对吴燕连声哀求,“还请吴管事高抬贵手,这位姐姐是我在秦国的一位故交,平时性情耿直,第一天来还不大适应。”

“不适应也要尽快适应。”吴燕的目光落回天骄脸上,“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以前是龙也好虎也罢,进了黑山金矿你就是最低贱的奴隶。以后把你的嘴巴看牢了,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别说你自己要受苦,还会连累其他人。”

吴燕说完转身走到门口,锁好牢门后从怀里掏出一管药膏丢给慕容汐羽,“省着点用!”

慕容汐羽一个劲儿对着吴燕表示感谢。待吴燕走后,天骄不解,“她是什么人 ?'…99down'看样子她是特意来给送伤药的……”

“她姓吴,叫吴燕。若说起这金矿的看守各个都不是人,但除了她之外。她心软,不像那些看守动不动就打人。我有一次跟她聊过,她说她母亲是辽人,父亲是秦人,所以她也算是半个秦国人。或许是这个缘故,她隔三差五会拿点药或者吃的给奴隶们,有时候旁的看守拿奴隶出气她也会制止。”慕容汐羽对吴燕还算略有了解,侃侃而谈道:“因为她的出身,矿上其他看守对她都有些看不起,有时还会在背地里议论她。总管姓呼,就是你早上见过的那个最凶的女人。她们家和呼家有些姻亲关系。听说她娘娶了四房夫侍,唯独他爹是秦人,却也唯独他爹生下了女儿,所以她在家里很得她娘喜爱,却不为其他三房所容。她娘也算个小官绅,想尽办法送她到这矿上来做事。除了总管,就数她这个管事官儿大,她还喊总管姐姐,所以即便其他看守背地里嫌弃她,表面上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这矿到底是谁的私产?”在大秦是不允许私人开采金矿的,一经发现都会吃官司,严重的还会被砍头。天骄觉得以齐三郎的身份,还不足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开采。

慕容汐羽略略寻思了一刻,“我上次听吴燕提到过一句,可记得不大清楚了。好像下令开采这金矿的人在辽国位高权重,所以即便辽国不准私自采矿,也没人敢奈何她。哦,好像是、是什么北院、北院大王。”……

辽国部族原有两个最大的部落,被分为南北两部分。建国初兵马呈南北两部割据状态,后来渐渐发展成为两股相互较量的势力。辽世宗改革时,将这两部划分为两个行政院,设南院大王和北院大王这两个王爵,分别由皇女担任。两院统领不同的兵马,维护不同区域的治安与稳定。

黑山一代属于北院大王萧琛的势力范围。萧琛乃当今辽皇长女,父亲为正一品贵君,女凭父贵,父凭女贵,相互扶持,在朝中势力很大。但由于她自小骄纵,为人暴虐,辽皇并不十分喜欢她。反而对于擅长诗词歌赋平日谦恭谨慎的四皇女萧宓颇为中意。

萧宓乃正一品康君所出,未成年时已经在南院军机历练,成年后获封南院大王的爵位,在朝中虚贤下礼广纳人才,名望如日中天。

由于辽皇并未册封皇太女,萧琛视萧宓为眼中钉肉中刺,平日除了处理政务,两人几乎从不来往。即便宫廷家宴,萧琛对萧宓也是一副冷面孔,处处存着提防和戒备之心。

两姐妹的这种关系令辽皇很是担忧,曾经不止一次告诫萧琛要善待妹妹,但萧琛都置若罔闻。萧琛有时受了委屈会去找贵君抱怨,贵君为了女儿能当皇太女,一门心思巴不得萧宓死掉才好。他没什么机会去找萧宓麻烦,于是常常把怨气撒在萧宓的父亲康君身上。

这天康君和女儿在自己的眷延宫内有说有笑,忽然,贵君父女气势汹汹杀上门来。

虽然同为正一品君侍,但贵君年岁比康君大,资历比康君老,又在君后过世后一直掌管后宫,所以便压了康君一头。

康君平日没少受贵君的欺负都默默忍了,此刻他见贵君满面怒色却不知何故,忙起身迎上前去躬身施礼,“不知哥哥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哥哥海涵。请问哥哥此来有何吩咐?”

康君想着抬头不打笑脸人,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起争执。

谁知贵君见他低声下气反越发肆无忌惮,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康君惊呼了一声,身子有些站不稳向一侧跌去。幸好萧宓手疾眼快托住父亲,康君才不至于摔倒。

康君捂住脸,摊开掌心时竟然染了嘴角的鲜血。萧宓扶稳了父亲并瞪视着贵君,“贵叔君,你凭什么打我父君?”

“是呀,我真的不明白什么地方得罪了哥哥……”康君心里委屈,眼角都噙了泪花儿。

贵君看着康君梨花带雨的模样气更不打一处来,“你这个贱人,你还装可怜!我问你,趁着我前些日子生病,你是怎么伺候陛下的?”

“我、我都是尽心尽力服侍陛下,绝不敢有丝毫怠慢呀!”前些日子贵君的确报恙在身,所以康君频繁出入辽皇的紫坤宫,辽皇也常到眷延宫来留宿。

贵君冷冷哼了一声,“尽心尽力?你还真是尽心尽力!你这个狐媚子成天迷惑陛下不算,还把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陛下凤榻上送,你真真是不要脸!”

“哥哥,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陛下要宠幸谁我怎么能阻止?花才人年轻俊秀,得到陛下的宠爱是他的福分,我们身为陛下的君侍,该为陛下高兴才对。”

“你住口!你少在这里假扮贤德!那个花氏是你宫里出去的奴才,我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觉得自己人老珠黄了,就想笼络一个年轻貌美的去勾引陛下,将来好在陛下身边吹枕头风。我告诉你,你少白日做梦!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绝不会叫你得逞!”

贵君说着竟然冲上来揪扯康君的头发,萧宓觉得贵君实在无理,抬手替康君遮挡。

萧琛在旁怪叫了一声,“好哇,萧宓,你竟敢殴打我父君!”

她话音未落,贵君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见他把自己的头发扯散了,衣领也扯开了,头冠砸在地上,珠玉滚了满地。

萧琛蹿上前揪住萧宓的衣领,“你敢打我父君,我打死你!”

她抡拳便打,然门口辽皇大喝了一声,“住手!”

这个时候本该是辽皇午休的时间,谁也想不到辽皇会驾临眷延宫。贵君恶人先告状,“陛下,臣侍好心好意带着琛儿来看望康君弟弟,谁知他们父女出言不逊,后来竟然大打出手,将臣侍打成这个样子。琛儿一时情急才会冒然发作,还请陛下还臣侍一个公道!”

“你、你胡说八道!”萧宓跪在辽皇面前分辩,“母皇,是贵叔君带着大皇姐来殴打我父君,母皇不信可以看看我父君的嘴角,都给贵叔君打出血了。”

“那是他打我我才还手的!陛下,臣侍的伤更重!”其实贵君哪里有伤,不过衣衫不整,样子故意弄得唬人罢了。

辽皇盯着康君,“你怎么说?”

康君犹豫片刻,给辽皇磕了一个头,“臣侍鲁莽,且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嗯,既你认罪,传朕口谕,康君自今日起禁足眷延宫,无旨不得出,任何人也不得前来探望,违旨者杖毙!至于萧宓,你跟朕来……”

辽皇转身便走,萧宓还要抢白,康君猛地拉住她使劲儿摇了摇头。萧宓没再多说什么驱步跟上。贵君和萧琛见奸计得逞,都暗自窃喜扬长而去。

萧宓跟着辽皇回了紫坤宫,辽皇屏退众人,看着女儿满脸憋屈的样子,“行了,这里没外人,就别装了。”

萧宓重重叹了口气,“母皇,孩儿不是装的,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连累父君受辱,孩子心里不忍。”

“朕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你放心吧,你只管离开幽州安心办差,你父亲那边朕会保护他。怎么,还是顾虑?”

“不是,孩儿是在想,倘若真拿到证据证明大皇姐私下开采金矿扩充兵力,母皇打算怎样?”

“如果有确凿证据……”辽皇眉头皱紧,迟疑了好一会儿,“有确凿证据再说吧……”

九十五 沅君

“依大王所说,就算证据确凿,陛下对于皇长女还是会不忍心处置。那么,万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皇长女不能因此获罪,大王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南院大王府邸的书房内,萧宓与心腹夏鄞煦对坐密谈。

夏鄞煦官拜从二品南院督军大将,与萧宓自幼熟识,自追随萧宓以来一直对其忠心耿耿。

萧宓听了夏鄞煦的判断后轻轻叹了口气,“都说母皇办事雷厉风行,乾纲独断,可那是当年。如今她做事越来越瞻前顾后。你说的对,如果此次不能将大皇姐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她将来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报复我们。”

“陛下其实也不是瞻前顾后,臣认为陛下是个重感情的人,虽然皇长女犯了弥天大罪,但也毕竟是她的骨肉。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叫她痛下决心诛杀自己的女儿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萧琛不死,就会轮到你我。况且今日贵君大闹眷延宫,本王就算为了父君,也绝不能叫萧琛继承皇位。鄞煦,在这个世上,只有死人是最没有威胁的。”辽皇共有四位皇女,二皇女不问世事,三皇女体弱多病,一旦铲除了萧琛,萧宓继位之路就一片光明。

对于萧宓的决定,夏鄞煦百分之百的赞同。她微微一笑,“大王当机立断,颇有陛下年轻时的风范。南院现有四十万兵马,都以大王马首是瞻。臣别的倒不担心,咱们私下动手并不难,只是要找一个叫陛下也觉得合理的说辞才好。”

“难就难在这上面。”萧宓沉吟片刻,“要让母皇觉得大皇姐该死,而且还必须死,唯今恐怕只有一条路。”

“大王指的是……?”

萧宓抬起眼望着夏鄞煦,“鸾安宫……”

“大王……”即便已经隐约猜到萧宓的打算,但听到萧宓亲口将鸾安宫三个字说出来,夏鄞煦心里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只听萧宓继续说:“凡人皆有弱点,本王这位大皇姐生平最喜好美色,听说她觊觎鸾安宫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鸾安宫住着辽皇近几年最宠爱的沅君,虽然品级不如贵君与康君,但辽皇给了他最超然的优待,他也是全宫上下唯一一个可以自由出入辽皇寝宫紫坤宫的君侍。

夏鄞煦略略寻思道:“大王,沅君可是咱们这几年处心积虑安插在陛下身边最有效的耳目,难得他长相酷似先君后,陛下对他尤为宠爱,不到万不得已,咱们绝不能牺牲他。”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萧琛气焰嚣张势力壮大,咱们已经是骑虎难下,与她必须争个你死我活。如果沅君还记得当初他发过的誓言,此刻就是他投桃报李最佳的时候。”萧宓的口吻云淡风轻,但寥寥几句就已经决定了一个活人的生死。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更何况需要牺牲的只是后宫众多君侍里的一个。

夏鄞煦点点头,“大王的用意臣完全明白,可万一沅君不肯从命又当如何?”既然沅君是计划的关键,那么他的态度就意味着计划的成败。

萧宓沉默片刻,“慈太君下个月初就要远赴宗庙清修,你只管传话叫沅君想办法陪着去,其余一切都不要讲,余下的事咱们自行安排。”慈太君是先皇侍君,每年都要去庙里为先皇诵经,往常总有后宫侍君陪伴前往,所去的地点凑巧在北院行政统辖区域内。

夏鄞煦有些踌躇,“这、这合适吗?”

“去办吧!”萧宓抬手阻止了夏鄞煦的未尽之言。夏鄞煦知晓萧宓这已是下定决心,便领命躬身告退。

当夜,夏鄞煦通过惯用的渠道将萧宓的意思传达给了沅君。

次日,萧宓请旨向康君辞行后,出了眷延宫路过僻静的丹枫林,忽然一个男子的声音从背后喊住她,“四公主请留步!”

萧宓回头,脸上掠过一丝诧异,“沅君殿下?”

按照辈分,沅君是辽皇的君侍,也算是萧宓的长辈。当着沅君宫里两名侍从的面,萧宓很快对沅君躬身施礼,“沅君殿下安好。”

“四公主安好。”沅君还礼后,便吩咐两名贴身侍从原地守候。他走到萧宓跟前柔柔一笑,“与四公主好久未见,听说康君殿下身体报恙,不知可大安了?”

两人说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走向丹枫林深处。丹枫林里栽满了枫树,这个季节枫叶还是绿色的,所以很少有人来观赏。两人驻足观景亭中,萧宓确定四下无人这才竭力压低声音埋怨道:“你不该来见本王,有什么话难道不能托人传出去?”

“大王,夏将军昨夜派人传达大王的命令,玉儿琢磨着大王即将离开幽州,玉儿也要陪同慈太君离宫远行。这一走不知今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玉儿只想临行之前见大王最后一面。”沅君闺名阮玉,玉儿是他的小名。他讲这番话时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依恋与不舍,还有那种即将与心爱之人分别的痛苦悲伤。

萧宓仍试图隐瞒,“你不过是陪同慈太君去庙里静修,两个月之内便会回宫。本王虽然受了母皇的贬斥去打扫皇陵,但相信也不会投闲置散太久。怎么就说再也不能相见了呢?”

“大王是真的要去打扫皇陵吗?大王也只是要玉儿去陪慈太君静修吗?”沅君天生丽质,就算是勉强的苦笑,也犹如娇花绽放,掩不住令人惊羡的姿容。

萧宓扪心自问,当初若不是因为沅君这等容貌,她决不会将他从人贩子手里买下来。

她把他养在府里一年多,日日派人教导他琴棋书画,行为举止。连先君后最喜欢哪首诗,最擅长弹哪支曲子,最中意哪道菜色都教导的分毫不差。

也算沅君有慧根,短短的时日内竟脱胎换骨,从一个被掳略的奴隶蜕变成一个辽皇心目中与先君后几乎毫无二致的大家闺秀。

接下来与辽皇的偶遇就变得顺理成章。沅君进宫之前,萧宓就已经为他伪造了极体面的身份。辽皇只认为得此男子是上天怜悯她丧元配之痛,根本就不清楚这是女儿暗中设下的棋子。

一朝伴在君王侧。沅君自打进宫后艳压群芳,独冠后宫,连受宠多年的贵君与康君也不能与之比肩。

对于萧宓的安排和命令,沅君都是尽心尽力地完成。这两年来,萧宓时常通过沅君了解到一些辽皇在毫无戒备下的言谈。其间或对她有利,或对她不利,她总能利用这些消息来不断完善自己,令辽皇对她日益倚重日益信任。

若非此次万不得已,萧宓也舍不得将这样好的暗线牺牲掉。沅君双眼凝望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样子。萧宓明白沅君冰雪聪明,就算不能完全洞悉她们的全部计划,也肯定已经有了此次离宫凶多吉少的不良预感。

萧宓下狠心时都没有丝毫的犹豫,但面对眼前这样一双纯净坦诚的眼眸,却忽然不知该怎么解释。半晌,她只幽幽问道:“玉儿,你愿意吗?”

这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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