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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妻主:夫君个个俏-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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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四季也不作声,闷头拎着泔水桶往厨房外走。大家对他早习以为常,视他如无物。

一个厨子边切肉边对身边另一个人说道:“也不知那红哥儿从大人房里出来没有,这几天他可是一直待在大人房里没挪过窝儿。”

红哥儿是凌府中人对红笺的称呼。凌四季听到有人在议论红笺,顿时脚步放慢了些。

每个官宅府邸,主子的情事都是下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另一个厨子忙着摆拼盘也没忘了搭腔儿,“可不是!也不晓得大人用了什么样的好手段。我听主院的小侍们说,红哥儿没白天没黑夜的叫唤。这还是用布把嘴巴给堵上了,不然黑天的时候,他一叫唤整个府里都能听见。”

“啧啧,还是大人会玩儿。我家里那夫郎没个情趣,摆弄他好像木头,平白叫人没趣儿。”

“呵呵,你怎么不说红哥儿是个狐媚子?大人会玩儿,他也要豁得出去才成。男女之间,两厢情愿,他不是想做大人身边第一宠侍吗,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何苦来哉?”摆拼盘的厨子末了拽出一句文绉绉的话,逗得整个厨房哄笑起来。

有人瞥见凌四季拎着泔水桶站在门口,顿时对他出言训斥道:“还不快滚!这晌午正是最忙的时候,偏你站着偷懒,又想挨鞭子了是不是!”

凌四季没有争辩,步履蹒跚的走了。切肉的厨子两眼紧盯着凌四季的背影觊觎道:“啧啧,别说,这贱奴脏是脏了点儿,可身条儿不差,怪不得以前那么得大人宠幸。”

“再得宠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府里看门的都比他尊贵。瞧他那副德性,如今还想伺候大人吗?给咱们提鞋都不配呢!”这世上雪中送炭的人少,落井下石的人多。自从凌四季落难,府中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听得他耳朵都能磨出茧子。而更有些狠心的下人为了讨凌陌晓欢心,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威吓怒骂,似乎比正经主子还要有架势。

凌四季此刻根本顾不上旁人的讥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知道红笺情形如何了。之前自己伺候凌陌晓的时候,也曾有一回被凌陌晓连续折腾了几夜,差点丢掉半条性命。当时他一心把凌陌晓当作天,满腔的爱意都投了进去,只要能博得凌陌晓一笑,受再多的罪也甘心。凌四季知道红笺根本不会武功,不晓得凌陌晓在红笺身上用了什么烈性的**。那些**纵然能令人欢愉疯狂一时,却是极为伤身的。

他担心红笺的身体,但并不敢进入凌陌晓的主院。夜深人静时分,他躲在主院院门外不远处的大树下,听见主院内传出来一声声或刺激或妩媚或悲惨的呻吟叫喊,心被揪扯得生疼。

终于在第二日清晨,凌四季看见红笺被人用毛毯裹着,搭在长条春凳上抬出了主院。又过了没多久,凌陌晓穿着一身官服出了门。凌四季缩在树后,即便凌陌晓不在府里,他也不敢大白天就明目张胆去红笺的屋子探望。况且一夜未眠,饥寒交迫,一大堆繁重的活计在等着他,他紧了紧腰带,咬紧牙关又去杂院劈柴挑水。

中午去厨房领窝窝头的时候,厨子郭姐打量着他一直笑,然后往他吃饭的破碗里舀了几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凌四季狼吞虎咽的吃了。郭姐朝他挤眉弄眼,他装作没瞧见。郭姐就是昨天切肉的厨娘,一直抱怨家里夫郎不懂情趣的那个。

好不容易把活儿都干完了,趁着夜深,凌四季偷偷跑到红笺的住处。由于红笺服侍凌陌晓得力,凌陌晓即便没给他名分,也给了他相当于小爷的待遇,派有两名小侍伺候他。

凌四季正在小院外徘徊,盘算着该怎么混进去。忽然院门开了,伺候红笺的小侍阿漓急匆匆出来,一溜小跑跑得远了,看样子似乎挺着急。

凌四季见院门开着便走了进去。这院子正脸三间房,东西各有一间配房。红笺住在正脸中间的屋子里。凌四季听到屋里传出侍从阿琢的声音,“红主儿,您怎么了?您要不要紧?”

哇的一声,红笺把晚上吃的那点子米粥全吐了出来。吐无可吐之时,他伏在床沿上喘着粗气,床下的污迹中分明掺杂着血丝。

“红笺。。。。。。”凌四季拖着镣铐跑到床前,迎面一股子酸臭味扑鼻袭来。侍从阿琢打来了清水,红笺擦完脸,凌四季也不嫌脏臭,跪在地上开始擦拭污迹。

阿琢帮红笺换衣衫,凌四季抬头看见红笺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夹杂着暗红色的鞭痕,眼眶登时就被泪水盈满。红笺靠在软枕上,挥手示意阿琢出去。阿琢清楚红笺与凌四季的关系,什么也没说便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屋门。

红笺指了指床前的凳子对凌四季说:“哥哥你来了,快坐吧。”红笺的声音万分虚弱、疲累,一副亮堂堂的嗓子才不过几天工夫也哑倒了。

凌四季两手在前襟上抹了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衣服太脏,别弄得凳子不干净,我还是站着。”他说完又担心地望着红笺,“你身子还撑得住吗?”

“暂时还死不了。”红笺苦笑,“你别担心我,倒是说说看,这些天府里有没有人欺负你?我被大人关在房里,外头一丁点儿事情也顾不上。”

红笺得宠,凌府上下都要给他几份薄面,以往红笺没少暗中关照凌四季。

凌四季不想给红笺添堵,于是故作轻松地说:“我还好,只要大人不找我的麻烦,旁人自然也不会。”凌四季说着蹲下身子,犹豫片刻后还是拉住了红笺冰凉的手劝道:“身子毕竟是自己的,那些**太烈,以后能不吃就别吃。。。。。。”

“好哥哥,我也是没法子,你了解大人的性格,有时候她做事可不随咱们的意愿。”这几天红笺被凌陌晓喂了**捆在房里。药性猛烈,每每发作,凌陌晓都故意弄得红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红笺打心里恨凌陌晓,可他清楚,他不去逢迎凌陌晓,凌陌晓便会把折腾人的兴趣转移到凌四季身上。因此红笺再难受,也要在凌陌晓面前做出开心、满足的样子,叫凌陌晓迷恋上凌虐他的感觉,就可以不去找凌四季的麻烦。

抚摸着红笺手腕上被绳索捆绑后留下的瘀痕,泪水顺着凌四季的脸颊不停的滑落。红笺嗔怪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凌四季被他这一骂哭得更厉害。红笺推了他肩膀一把,“你别难过,我没事,我自己有分寸。我已经叫阿璃去请大夫。他想必也快回来了,你先走吧,免得被撞见又生事。”

“嗯。”凌四季抹着眼泪起身要走,红笺又唤住他,并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大把碎银子塞进他手里,“府里那些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你真被人欺负,我又顾不得的时候,自己想法子疏通疏通。”

“钱你留着用吧,我捱得住。”凌四季晓得红笺攒点钱也不容易,纵然凌陌晓宠他,他手头却并不宽裕。

几经推辞,凌四季还是没要银子。等凌四季出门后,阿琢回到屋里,见红笺正在把碎银子往一个小匣子里装。红笺吩咐他,“阿璃和你之中,我还是信任你多些,等哪天我不在了,你记得把这些银子交给凌哥哥,也算了我一桩心事。”

“红主儿您别这么说,您还年轻,身子骨儿也硬朗着呢!”

“成天被大人这样折腾,再硬朗的身子能支持多久?”红笺撇了撇嘴。

阿琢不解,“既如此,为何您非要亲身试药,奴才听说原本大人的意思是叫凌四季去试。”

“我不能叫他受那份儿罪。。。。。。”红笺沉吟了片刻,眼圈也红了,“凌哥哥的身子至今除了大人之外还没被谁碰过。先前大人要把他送去青楼,他撞墙明志。他曾说他这辈子只爱大人一个,若真要是被旁人毁了清白,他决不会苟活人世。你以为大人要用他试药是为了什么?大人早就不叫他服侍,他喝了药神志不清的时候,难保大人不会叫他去服侍旁人。可那是生生要他的命呀!我难道不晓得那些药的苦处,可我试药,左右不过是伺候大人辛苦些,大人看在素日的情面上,也总不至于把我扔出房丢给下人们玩弄。”

“也就是说红主儿您抢着试药,是为了救凌四季。。。。。。”阿琢虽搞不懂为什么红笺宁可自己受苦也要维护凌四季,却为他二人之间的情谊所感动。“奴才多句嘴,您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辈子。这终究不是长久的法子。”

“是呀,我也明白。。。。。。”红笺心里凄苦,哀怨的嘘了口气,“得过且过吧,真到了护不住的那一天,我必死在他前头,不会叫他一个人孤单上路的。”

一百九十二 情劫

经过大夫诊脉,红笺是气血两虚过渡肾亏之症。开了方子抓了药,大夫说要慢慢调养,可红笺对他身子心里有数,只不过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红笺在床上躺了两日,这两日凌陌晓有公务在身未曾回府。红笺得了机会,便派阿琢给凌四季送些吃食衣物,照顾他勉强过冬。

厨房的郭姐还是时不时抽机会就多给凌四季两口吃的。明明之前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一个人,如今忽然变得和气,两只眼睛又不老实,凌四季怀疑她心怀不轨,于是能避则避,暗中提防。

怎奈俗话说,防不胜防。

这一日晚间明明已经干完了活儿,凌四季想早早歇息,却忽听到有人叩门。凌四季住在凌府中最偏僻的杂院内,除了红笺那院子的人之外,平日根本没人来。他拖着疲倦的身躯将门打开,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郭姐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壶烧酒和半斤烧肉。

凌四季内心深处顿生出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郭姐笑容不减,没话找话地先开了口,“四季呀,你说你住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找了好半天才摸过来的。”

“四季”这个称呼一喊出来,凌四季顿时觉得恶心无比。但是他又不得不敷衍着问,“大晚上您来找我有事儿吗?若是厨房还有没干完的活儿,您打发人来吩咐一声也就是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哪里还用得着干活儿?你这孩子也忒老实,整天就想着干活儿,难怪一辈子劳碌命。”郭姐说着朝凌四季的身子贴过去。凌四季赶紧向后退。如此一来一回,郭姐闪身进了屋,还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凌四季心中更加忐忑不安。郭姐将烧酒和烧肉放在桌子上,四下打量了一番,又继续说:“这屋子小是小了点儿,又破又旧的,不过你拾掇的倒也干净,勉强落个脚。对了,我瞧你白天净吃不饱,所以特意晚上来给你送点儿好吃的。你说大人也真是的,就算你以前犯过错儿,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就愣是不原谅你呢?在这府里若是大人看不上你,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你实在辛苦,别说你自个儿,就连我瞧着也觉得心疼呢!”

郭姐脸皮厚,边说边走到床边挨着凌四季坐下,并拉扯凌四季的衣袖。凌四季与她扯拽了几下,终于挣脱开并向门口跑。结果因为脚下镣铐笨重行动不便,反被郭姐堵在门边儿。

凌四季涨红了脸,“郭厨娘,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大晚上你待在我屋子里算怎么回事!”

“四季,叫郭厨娘多生分,叫姐姐才亲热!”郭姐两眼直勾勾盯着凌四季。即便凌四季衣衫破旧,却也难掩天生的姿色。那单薄的躯体更透着一股子楚楚可怜,会勾起女人的欲、火。郭姐咽了咽口水,“四季,你也知道我家里的相公不解风情,论模样论身条更是和你没得比。你听话,今晚上好好陪陪我,我答应以后照顾你,至少不会在吃食上短了你的。”

“呸!”凌四季气得怒火满腔,一口啐过去,“你无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哼,当成什么人 ?'…99down'实话告诉你,老娘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服侍老娘。你还以为你是大人身边第一红人呀?那是从前啦。现在,你就是凌府最下等的奴才!你不听话,你以为你会有好果子吃!”郭姐临来之前就已经喝了几口酒,如今屋子里只有她与凌四季两人,她又分明处在优势上,于是见凌四季不从便动了用强的念头。

郭姐一步一步朝凌四季逼近。凌四季想抽身逃跑,怎奈他被废武功之后,手脚都难以正常用力,况且又带了沉重的脚镣,更加行动迟缓。郭姐一个飞扑便把凌四季压倒在木床上,为防止凌四季反抗,她解下腰带紧紧捆住凌四季的手,并将腰带的另一头系在床头。

凌四季悲愤不已,且惊惧非常,于是连声大喊,“救命呀!救命呀!有歹人!救。。。。。。”话未说完,郭姐已经将破布塞进他嘴里,他即便再大声,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声响。

郭姐三下五除二款去衣衫,转过身来淫/笑着,动手撕开凌四季的衣服。

凌四季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自从他跟随凌陌晓以来,除了凌陌晓之外,他的身体还没有被其他女人碰过。即使凌陌晓曾有过要将他卖入青楼的打算,但自从他以死明志后,凌陌晓贬他为奴,却也从未叫其他人来糟踏他。他对凌陌晓还抱有一丝幻想,他并不清楚凌陌晓想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其实都被红笺刻意的化解。如今遭到郭姐的**,凌四季只觉得愤懑交加。他拼命扭动身子挣扎,可郭姐的力气远远大于现在的他,他的反抗在郭姐看来不过是情事的催化剂罢了。

眼看郭姐已经骑在他身上,眼泪从凌四季的眼眶中飞溅如雨。凌四季闭上眼,紧紧咬着牙,他此刻恨不得死掉算了。郭姐扳住他的下巴,淫/笑道:“放心,一会儿保管叫你快活得不得了!”

“死淫/贼!你去死!”就在凌四季感到绝望的一霎那,门忽然被撞开。一个身影举着一根木棒冲到床前,搂头盖顶对郭姐的脑袋便重重砸了下去。

郭姐防范不及,啊的一声叫唤,身子直挺挺地从床上栽到地上。红笺仍不肯罢休,对着郭姐一通乱打,直到热乎乎的鲜血溅得他满身满手都是。

凌四季仍在床上呜呜地呻吟着。红笺喘着粗气,丢掉了木头,转而来解捆绑凌四季的腰带。凌四季双手得以解脱,从床上坐起身。两兄弟抱头痛哭。

红笺不停地念叨着,“好哥哥,你的命好苦!今晚倘若不是我来得巧,你的身子便被那淫/贼糟蹋了,可怎么好!不过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红笺,她、她怎么不动弹了?”望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的郭姐,凌四季颤抖着声音问,“她、她是不是死了?”

“不可能呀!木棍子都能打死她,她也太不济事!”红笺弯腰抄起木棍,忽然间愣住。原来这木棍的顶头有一枚三寸长的铁钉,铁钉染满了血迹。不要说方才打了那么多下,便是开始那第一下,铁钉插入脑颅,郭姐便倾刻间撒手黄泉了。

凌四季赶忙伸手在郭姐鼻下一探,果然已没气息。又推动郭姐身躯,感觉到丝丝骸人的凉意。凌四季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仰头望着红笺,“现在该怎么办?”

红笺强作镇定,“咱们得找个地方把她给埋了。反正没人知道她来哥哥你这里,咱们把她埋了,把屋子收拾了。神不知鬼不觉。将来万一查起来,咱们只管咬牙不承认,谁又能怀疑到咱们?”

凌四季盘算了片刻,也只能按红笺说的办。于是两人找了一个麻袋,将郭姐的尸体装进去,抬到凌府的后园。这后园有一个荷花池,红笺害怕填埋尸体动静太大会被人发现,于是便和凌四季商量后,将郭姐的尸体绑上大石,丢入荷花池中。

接连几天,尸体都没有被人发现。凌四季与红笺都不免暗中松了口气。可好景不长,隔了没几日,就在凌陌晓于府中后园设宴宴请同僚的那一晚,尸体从荷花池底浮了上来,恰好被小侍看到。小侍的尖叫声惊动了凌陌晓与其同僚。凌府发生命案,一时轰动凤都。府衙上门勘验,查找可疑人物。很快便有厨房的人作证说,郭姐在失踪那晚曾说过要去找凌四季。红笺的贴身小侍阿璃也检举红笺一夜未归,清早回来时衣衫还沾有血迹。

疑点于是自然而然集中在了凌四季与红笺身上。凌四季尚在紧张地等待着府衙官差的查问,却忽然听说红笺已经招认全部杀人过程,并签字画押。

凌四季感到天在一霎那倾塌了。红笺是为了救他才错手杀死郭姐,看到官差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把所有的罪名扛上身,结果红笺却比他快了一步。

红笺被府衙的官差五花大绑地押走了。凌四季跪在凌陌晓的主院门口不停的磕头,只求能见凌陌晓一面。

在他磕到额头破烂鲜血横流的时候,凌陌晓出现了。凌四季仰起脸哭喊着、哀求着,“大人,人是奴才杀的,不关红笺的事。要杀要剐都冲着奴才来吧。。。。。。”

“本座没听错吧?红笺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亲口承认与那厨娘通奸,然后口角之中将其杀死。”

“不!不是的!郭厨娘意图**奴才,是奴才一时错手杀死了她。。。。。。。”

“真的是你杀死她的?”凌陌晓居高临下哼了一声,那轻蔑的眼神中杂夹着一丝玩弄的嘲笑,“贱/奴,你以为你们所做的一切,本座不清楚?本座告诉你,本座知道是谁杀了郭厨娘,也知道红笺杀人的原因。可本座为什么不揭穿他的谎话,理由你晓得吗?”

凌四季茫然地摇了摇头。

凌陌晓冷酷的一笑,“因为红笺招认的供词是本座教给他的,他伺候本座,心却在你身上,你觉得本座还有没有继续留他伺候的必要呢?”

“大人。。。。。。”听了凌陌晓的话,凌四季彻底呆住了。

凌陌晓的笑声久久在凌四季耳边回荡,“你要知道,宁可本座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本座。更何况红笺只不过是一个下等的奴才而已。本座恨透了你,他却处处维护你、暗中帮助你,甚至不惜毁他自己的身体。这种奴才早就该处置了!”

一百九十三 觉醒

牢房里阴森恐怖,凌四季紧随着差役与凌府的管事,步履蹒跚地朝牢房的尽头走去。那里便是死牢,也是关押红笺的地方。

推开一扇厚重的铁门,凌四季听到里面传来红笺嘶哑并且已经扭曲的惨叫声。他的心仿佛瞬间被钢针扎了一样剧痛,连忙扒开差役和凌府管事,拖着脚镣向前跑。

牢房之内灯火通明,几名差官正在对红笺肆意凌虐。红笺身无寸缕,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住反抗不得。一个女人跨坐在红笺腰间,不停地晃动着身体,模样兴奋。而其他几个女人对红笺上下其手,还有人不耐烦地催促道:“赶紧赶紧,时辰不早了,你玩完我们还要玩。”

凌四季看到此情此景哪里能忍,拉开虚掩的牢门便奋不顾身冲了进去,嘶声怒吼,“你们这些畜牲!你们这些混蛋!放开他!你们放开他!”

凌四季边喊边用拳头捶打那名骑在红笺身上的差役。众人见他好像疯子一般,起初都有些发愣,然等回过味儿来,三下五除二,便把他打倒在地。

有人又狠狠踢了凌四季两脚。此间,凌府的管事与那带路的差役也走进牢房。那人抬起脸问:“喂,六子,这小贱/人是谁?新抓进来的吗?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知死活的东西!”

“误会误会!”领路的差役六子指了指凌府管事介绍说:“这是凌大人府上的张管家,凌大人说犯夫红笺明日便要处斩,凌府有个贱/奴与他素日交好,因此带过来叫他们临刑之前见上一面。”

“哦,原来他是凌府的奴才。难怪呢!”因为忽然来了生面孔,又被凌四季这么一闹,差役们都觉得没什么兴致了,便拾掇着穿好衣服。

红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伤痕累累,红白污浊斑驳刺目。

凌府的张管事见状有些抱歉地说:“张某来得仓猝,打搅了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我知道各位差大姐还没有尽兴,这里有些银两,算是包赔你们的损失,绝对够你们另找乐子。”

她说完将装银子的钱袋往前一递。六子赶忙接过来谢道:“不碍不碍,张管家太客气。”

“就是就是,张管家太见外了。”谁瞧见银子会不开心?那几名差役其实已经折磨红笺多时,虽仍觉得没玩尽兴,可钱袋里的银两足够她们去醉花楼那种高档的地方玩几个通宵。

差役们透出了一种把张管事当亲人的热乎劲儿。左拉右拽非叫她去一起吃酒。张管事自然也不肯在牢房里陪凌四季的,满口应允跟着差役们去了。而六子则把牢门上锁,生怕犯人逃脱。

死牢内渐渐寂静下来。凌四季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手脚并用爬到红笺身边,脱下自己的外衫盖在红笺身上。红笺侧过脸对凌四季勉强一笑,“好哥哥。。。。。。”

这一声好哥哥,顿时引得凌四季泪如雨下。凌四季望着红笺高高肿起且布满掌痕的脸颊声音哽咽,“红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傻话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有哪里对不起我了?”

“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就不会错手杀死郭厨娘。大秦律法,为了救人而错手杀人只是流放不会被判斩首。可你为了我,竟在大人逼迫之下承认与郭厨娘通奸。你、你怎么那么傻!”想到红笺平日对自己的关照,想起落难后只有他一如既往对自己雪中送炭,更为了自己被迫承认屈辱的罪名,凌四季恨不得如今受苦的人是自己。

红笺在凌四季的帮助下勉力撑起半个身子,嘴角凝结着一丝苦笑,“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你被官府抓走后,我去求大人的时候她亲口告诉我的。”

“唉!”红笺长叹一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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