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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棋无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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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难免的,锦章宫、尚食局、御膳房的人总共加起来也有数百人之众,若还有其他宫殿的人趁乱出手的话,要排查的困难就高了数倍。后宫,终究太过人多手杂了。”

我也深有同感:“日后还是要精简一番,我可用不着这么多人。”

“这个还是日后再议吧,倒是夫君这些天一步也不曾离开锦章宫,对姐姐的恩宠这会儿可真的是天下皆知了。”

我怒道:“打从我立晴湖为贵妃的时候,全天下早就知道了吧!居然还有人——”

“那也不代表有人明白,不过这会儿她们也该明白姐姐动不得了吧。”书金屏沉吟起来,问道:“找出指使人的话,夫君打算怎么办?”

“还用问!”我恨不能将其剥皮拆骨挫骨扬灰,可现实中又没有这样的酷刑,我也不能真这么干,“以命偿命!”

“若只是这样就好了。”

我一愣,书金屏这话好像还有深意啊,说不定已经知道这次下毒事件的幕后指使人了。上次书金屏被下毒后,不也是很快就知道真凶是姬光,却联合文晴湖瞒着我,任由我怒气发作冲昏头脑,干下了骇人惊闻的弑兄大罪。这次难保她不故技重施,瞒下了重要的事情。可是书金屏已经率先向我告辞了,不给我询问的机会。我无可奈何,反正到目前为止她所做的一切都与我无害,甚至处处为我着想,还是由着她去吧。

很快我就知道了书金屏话里的深意。

在文晴湖流产的半个月后,大理寺、刑部等终于找到目击人,追查到了下毒的凶手,凶手的供词指向美人夏寰。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等部门当即向我请命拿人,夏寰起初抵赖,又经不住刑讯,终于招认。

然而大理寺没有立即定罪,而是向我汇报:“夏寰美人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臣等不敢擅自定罪。”

我根本不关心夏寰,“只要是死,你们愿给判什么死刑都行,别再拿这人来烦我了。”

大理寺、刑部官员们面面相觑,踌躇了一时半刻方才进言道:“皇上,律法有规定,孕妇可免一死。”

“够了,哪怕罪恶滔天,只要是孕妇就可以不死了?哪有这么荒谬的道理!”我冷笑一声,“两个月,都不知道有没有个人形,就这样还妄想祈求可怜?”

官员们于是告退。

我肚子坐在书房里,怒气渐消,忖思起来,夏寰怀孕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可是和文书房的记载相对照的话,确实符合。书金屏那时未能说出来的便是指这件事吧。夏寰虽然该死,可是那肚子里的生命却和她的罪孽无关哪。

但是我实在忍不下一口气,怎能叫夏寰逍遥法外,不得为那个尚未出生便夭折于恶毒妇人之手的孩儿报仇呢?何况她也才刚怀上孩子,胎儿尚未成形,可以忽略不计。于是,我咬咬牙,还是决定维持先前的决定。

不料早朝又有官员把这事抖搂出来,非要跟我辩上一辩。我定睛一看,又是焦永轩,不由大怒:“焦卿家,朕记得你是吏部郎中,并非谏议大夫,何必越俎代庖,干这狗拿耗子的多管闲事!”

焦永轩不卑不亢,朗声道:“天子有过,臣等自然要直言进谏,不分吏部郎中谏议大夫。”

我气得发昏,已经不想再听焦永轩的话了。可焦永轩无视我的怒气,依旧高声道:“陛下可有想过,今天处死了一个夏寰,开了恶例。日后便有十个、百个、千个、万个犯案孕妇被处死,到时候死的可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两条生命!若其中又有冤案假案,被错杀的无辜冤魂又要翻倍数之。陛下,今日为泄愤而杀一个夏美人,日后可能担当得起千万枉死的无辜冤魂?”

焦永轩说得不错,我渐渐被说动了,可是胸中就是有一股恶气无法咽下。无意中瞥到户部侍郎夏治生正低垂着头战战兢兢,怒气又涌了起来。

“照你这么说,朕的孩儿就白死了?朕的贵妃就白白受苦了?”

焦永轩毫不畏惧,继续昂头道:“夏美人犯下的罪行确实令人发指,难以宽宥,不能因为胎儿的无辜而免于刑罚。臣以为,可以等到夏美人生下胎儿满三年,再执行死刑。”

我嘴唇抽搐了一会儿,这缓刑的时间也太长了,再瞥到户部侍郎脸上悄悄爬上喜色的嘴脸,怒气又一次高涨起来,于是站起拂袖,“退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朝廷。

我怒气冲冲走在路上,本想到锦章宫去,转念一想,文晴湖的耳目其实很灵光,说不定正在宫里坐等我过来好进行说教,照她那温和宽容的性子,怕是会求我放过夏寰。我怎能自投罗网呢,于是转头便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一名宫女迎面上来,是锦章宫的人,施礼后道:“陛下,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请你到锦章宫一叙。”

我哑然地收回了脚步,无可奈何地跟着宫女前往锦章宫。书金屏和文晴湖已经端坐在桌边,尤其文晴湖,明明身子还没好,弱不禁风,却偏偏坚持着等我。我一进门,心里就打怵,小心坐在凳子上。不知道是我太了解她们,还是她们太了解我,彼此才打照面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面面相对一时无言,气氛很是沉闷。

最后,文晴湖打破了寂静:“放过夏寰吧。”

“不要!”

“她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

我一想起就头疼:“我可不想认。”

书金屏微一蹙眉,似有所言,却又止住了。文晴湖瞧了她一眼,道:“妹妹不妨说出来吧。”

书金屏无奈一笑道:“我是怕夫君不爱听。”

“妹妹以前不是即使夫君不爱听,也要直说吗?今儿怎么迂起来了。”

“我认为焦大人的意见可行。何况夏家虽然不是显赫豪门,可他们经营的商行通贯南北,又掌握全国官盐、布匹、粮食的命脉。夫君不是正为如何处理夏家头疼吗?既然眼下夏寰犯了事,不妨拖一拖,叫她带出更多的罪证,将整个夏家都拉下水。”

我心里不大是滋味,听着有些无情了。这无情,并非是针对夏寰,而是在这么短时间里,我们的伤痛还未退去,便要利用文晴湖丧子的时机向门阀发难,这种将现有的伤痛转化为追求最大化利益的机会的行为实在是违背人情的算计。难怪书金屏也要迟疑起来。

书金屏顿了顿,又道:“何况,想动姐姐的,不仅夏寰一人。”

我还未发表意见,文晴湖已经先发话了:“妹妹此计甚好。”

我呆了呆,连文晴湖都没意见,我还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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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废夏寰美人一职,令其入冷宫禁足,产子满一年即赐白绫。”大理寺卿一字一句念罢,上书房里的大小官员都松了一口气,面面相对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大理寺卿却露出了奇怪的神色,偷眼看了我一眼,继续念道:“夏寰所产幼子即日贬为庶人,由其母族抚养,不得列入宗氏名册。男,赐姓慕,自立门户。女,随母姓。”

众人愕然,只差没交头接耳,一同将目光射向我。我漫不经心地翻阅中书舍人送上的一摞中书省折子,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还有异议吗?”

大理寺、刑部、三省长官等均都及时拱手:“圣上宽宏。”

“没事的话,你们就都下去吧。”

众官员便拱手告辞了。看他们离去,我方才站起,伸了个懒腰,将刚才挑好的折子揣在怀里,准备回东宫。近日刚调到我身边的太监急忙跟在后面,小心问道:“陛下,真的不用我帮忙带折子吗?”

我一面走一面说:“朕光是带折子回东宫就足以叫那帮老头子唠叨个不休,要再叫你帮朕拿着,那还不得吵翻天了。后宫和宦官都不得干政嘛!”

“可陛下这么抱着……”

我也觉得这么抱着费劲,可也没办法,耸了耸肩说:“朕忘了拿布包过来了,下次记得替朕带上。”

“是。”

一名宫女迎面过来,说高祖和皇太后请我过去一叙。我晓得是为夏寰肚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被贬为庶人一事,便把折子直接送到凤临宫,跟书金屏打过招呼后再跟宫女去太一宫。不出我所料,高祖和皇太后对此颇有微词,我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将成雍搬出来当挡箭牌。

“我看成雍就很合适当太子,没有必要再为他添堵吧?”说着,我作出了黯然的神色。

高祖和皇太后知道我仍为当年为了争夺皇储之位不得不亲手杀死兄弟一事痛心,何况虞婕妤和杨才人肚里还有宗家的骨肉呢,不差夏美人一个,便不再说什么了。

看摆平了两位老人家,我便忙不迭地告辞了。回途路上,我暗自感慨起来,皇太后还好,高祖是真真切切的老了,并非身体上的衰老,而是精神上的衰老,不再关心政事,却操心起像香火延续这样的鸡皮蒜毛小事起来。想抱孙子,成雍和成珠还不够他们抱的?

正思忖间,有人道:“参见陛下。”是很爽快的女声。我抬起头,看到多米娜太妃正向我参见,急忙抬手道:“免礼,太妃。”

多米娜起身后瞧着我,并未有离开的意思。我也不好就此抬腿便走,只好和她面面相观。忽然,多米娜问我:“听说陛下要对我哥用兵?”

我当时警惕起来,又想到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便说:“太妃从哪儿听说的,朕怎么不知道?”

多米娜当即笑道:“陛下别装了,郦国上上下下都被你那张装无辜的脸骗了,得了个身死国灭的下场。我哪敢信哪?只怕陛下心里正盘算如何算计我哥吧。”

我勉强笑道:“咳,你多心了。朕一向胸无大志,不喜欢打仗的。想打仗的恐怕不是朕,而是太妃的兄长吧。”

“陛下没否认我的话呢。”多米娜笑了起来,我则悔之不及。她又说:“要是我哥不打仗的话,陛下会打吗?”

我愣了一愣,还未想好要怎么回答,她说:“当年燕王答应我们的事情,还希望陛下能代为实现。”
“开放边境贸易,互通有无一事的话,这些年不是已经实现,初步具备规模了吗?朕接到报告说,北边街市还很热闹呢。”

多米娜默然,半晌才道:“陛下一向仁慈,想来族人也不会遭太大的罪。”

我心道这可不见得,真正决定国家大事的不是我,是书金屏,这点应该是人人皆知了才是。为何多米娜不去向书金屏求情,却来找我呢?

“陛下知道吗?我们那里的习俗是父亲死了,儿子将会继承全部的遗产,包括父亲的妻妾。哥哥死了,没有子息的话,弟弟便可以继承他的全部财产。”说着,多米娜笑了起来。

我起初并未明白过来,过了一会儿全身打了个寒战,摇头道:“北狄是北狄,中原是中原。”

“我是北狄人。”

“我是中原人。”

“也对,陛下连中原的姑娘也不喜欢呢,除了——”多米娜望向东宫,笑道:“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

我皱起眉头说:“朕不懂你在说什么。”

“美人总是年轻的比较好,是不是?”多米娜转了一个圈,“但是在陛下面前却反了呢。”

我转身准备走了:“能有什么比同甘共苦的妻子更加宝贵的呢?太妃还是到父皇跟前撒娇吧。”

“臣妾失礼了,以后还请陛下多多关照。”

我并未回头。

回到凤临宫,书金屏正翻看棋谱,案上的折子一动不动,我纳闷地问道:“怎么了,今天不'炫'舒'书'服'网'吗?”

书金屏白了我一眼:“夫君还在装傻?把折子推给我,自己就跑了,要是叫大臣们知道了,又要说牝鸡司晨了。”

“我想大臣根本不会多嘴,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嘛。”

“那是因为以前夫君都在场,还能搪塞过去。”书金屏放下棋谱,瞪了我一眼。我急忙乖乖坐在桌前,翻开折子埋头阅读起来。

批了几个折子后,我想起多米娜的事,便问书金屏:“宫里的人都有渠道和外边的人接触吗?”

书金屏的视线从折子上离开,看向我道:“像我这样有背景的人,都有门道。一般人刻意结交可以自由进出宫的人的话,也可以获知外面的消息。皇宫虽然禁卫森严,毕竟不是连鸟儿也不能飞过的地方。只要有人,世界就没有秘密可言。”

“那么多米娜太妃是通过何种渠道得知我会对北狄用兵的?”

“她本来就是北狄人,从族人那里得到情报不奇怪。”书金屏将手头的折子递给我,蹙起眉头道:“不过,连太妃这样身份的人在皇宫也能如此消息灵通的话,这皇宫的警戒也太松了。”

我瞧着书金屏,“这事难道还要落在我的头上?”

书金屏笑了笑:“这倒不必你亲自去办,叫元开泰元将军负责就是了,他和你是师徒,比外人还多了一层情分,自然会对你尽心尽力。”

我【恍【然【网】大悟,想起元开泰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就是羽林军的将领了,虽然前年又调到都护府去了,不过如今调回禁军还是可行的。

今天的折子处理完后,我将之抱回书房,叫门下省的人来拿,自己则绕回东宫直奔锦章宫去了。文晴湖自流产后就一直病怏怏的,虽然没有像当初邂逅时奄奄一息的病况那样严重,可也轻不了多少,总是咳嗽,也没什么精神,现在根本是靠着药罐子保命。因此我对夏寰恨之入骨,连她肚里的孩子的面也不愿意见。

锦章宫里,文晴湖依旧躺在床上,正在听乐伎吹奏笛子。我没惊动她们,便站在门口等乐伎将曲子吹完,宫女们早就知道我的习惯,一声不吭,只是屈膝行礼便了事。不知道乐伎吹的什么曲子,我听得出了神,只看到窗外飞扬的落花,飘飘洒洒而下,暮春三月的江南,又不知是何风景?那驰过街巷的战马马蹄下,是否也有凋零的花瓣?

一曲吹罢,乐伎倾身,询问地看向文晴湖。文晴湖撑起身子,回头看向我,露出了清浅的微笑。我方才掀帘进去,拉了凳子坐在床边,看向乐伎。

“你吹得不错嘛。”

乐伎倾身道谢。

文晴湖看着我,温和地笑道:“难得夫君也有爱听的曲子。”

我尴尬地看了她们一眼,蒙受现代流行乐曲的洗礼的我压根无法理解古代的音乐,更谈不上欣赏了,实际上就连流行歌曲我也不大懂,所以朋友都笑话我是木头耳朵石头脑袋。

文晴湖并没有在这上面继续打趣我,而是让乐伎暂且退了出去,叫我坐到床上,自己则依偎在我的怀里开始说起了体己话。

“我能这样做也只有现在了。”

“怎么这会儿突然说这样的话来了。”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我一直谨言慎行,虽然自问没有资格足以令人心服口服,不招致他人的嫉妒,可也不曾得罪她们,触及她们的利益,为什么还是有人想要我和孩子的命。”文晴湖看到我询问的目光,轻轻叹息了,“答案其实是很简单的,夫君对我恩宠太盛了。”

我闷闷地回答道:“我可是皇帝啊,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要对谁好就对谁好。”

文晴湖笑了:“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我低头注视文晴湖的脸庞,回想她刚才那犹如昙花才刚刚开放便凋落的笑容,总觉得那笑容上面充满了落寞。

“要继续深究的话,果然还是因为太子未定的缘故。”听到文晴湖又继续话题,我只好无奈地继续洗耳恭听。“金屏妹妹是皇后,成雍又是和母亲如出一辙的聪颖优秀,却没有被指定为皇储,这就给了很多人的希望,不然母后要为夫君张罗几个妃嫔,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上心呢?”

“这个……虞婕妤和杨才人怀孕的时候,怎么没看她们有动静。”

“之所以无人发难,那是因为夫君并没有特别表现出对她们的眷顾。”

“你怀上孩子的时候,我也有忍着啊。”

文晴湖苦笑道:“夫君觉得自己有忍耐,别人可看得清清楚楚呢。金屏妹妹就不说了,虞婕妤、谢婕妤、夏美人她们在宫中难道就没有眼线吗?”

“这个……”我拼命回想自己是否有表现出过分明显的热情。

“我知道夫君想不起来的话是不肯承认的。你看虞婕妤、杨才人怀上了孩子,你去了几回?等到我怀上的时候,你又来了几回?一个月的时间,你来看我的次数就抵得上六个月来你去看望虞婕妤和杨才人的次数了。”

我无言以对。

“而且最糟糕的是,夫君带成珠过来看我的时候,叫她们撞见了。如此一来二去,她们再愚笨也看得出夫君是何等垂青我,自然会起了疑心,起了疑心就免不了会想太多的东西。比如我的孩子若是个男孩,子凭母贵,将来会被你封为太子……”

文晴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只剩下了叹息。

我愣了一愣,文晴湖说的不错,不禁后悔起来。当初即位的时候,之所以没有马上指定皇储,是因为考虑到成雍还很年幼,又从小跟着出了名溺爱孩子的皇太后过,不知道品格如何,因此我和书金屏为了稳妥起见,暂且放一放,让成雍在书金屏的身边学习,等到他年纪稍长,性子、人格也稳定了,再让他成为太子。不料,当初的这一步棋却害死了文晴湖尚未出生的儿子。

“明白了,在你再次怀上孩子之前,我会封成雍为皇储,绝了那些人的念想。”

文晴湖微微摇头,低声道:“还不够……”

“怎么不够了?”

“夫君对金屏妹妹还不够好。”

我愣了一愣,反应回来便马上委屈起来了:“哪里不够好了?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重要的事,鸡毛蒜皮的事,我都第一个找她了——”

“若是没叫她们看到,没叫天下人看到,再对金屏妹妹好也没有意义。”

我纳闷不已,可又隐隐约约有些了解文晴湖的意思了:“这个和封成雍为太子有什么关系吗?”

“有些时候,有些事需要摆到台面上来让大家看到才行。很多人认为金屏妹妹之所以是皇后,那是因为她的娘家有权有势,是大冉第一豪门,夫君是看在她的娘家的面子上才会让金屏妹妹成为皇后的,金屏妹妹的才华和功劳倒在其次了。”

我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想法,也不能说是错的……”

“不错,所以要让大家看到金屏妹妹的才干,既无法回避也不能找到借口否定金屏妹妹的能力。到时候金屏妹妹的皇后之位不但会更加稳固,成雍的太子之位也会顺理成章,不可动摇了。”文晴湖稍微离开我的怀抱,坐了起来,“只是夫君少不得要和大臣们起冲突了。”

她露出了一丝无奈,又有些苦涩的笑容:“虽然有些自私,也对不住金屏妹妹,可是我真的想要个儿子继承文家香火,所以……夫君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我点点头:“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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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文和二年,杨花落尽时节,南方战火也平息了,郦国末帝及其皇后妃嫔和文臣武将死的死,降的降,残余乱军也逐渐平息。接到郦国皇宫陷落的战报后,我问过众位大臣和书金屏的意见后,同意优待投降的郦国末帝。于是柯远臣上将军便亲自押解郦国末帝夫妻及妃嫔、文臣武将等人上京。郦国京城和我国京都之间路途遥远,兼之押解的人物身份尊贵特殊,柯远臣估计即使星夜连程赶路,起码也要花上三个月的时间。等到郦国朝廷上下向我朝拜的时候,夏天都要结束了。

同时北狄频繁骚扰边境,小动作不断。此时驻守北方边境的总统领高昂疑心北狄搞疲兵之计,想重施当年我军骚扰郦国边境的故技,可假作真时真亦假,虚晃一枪也有可能化作致命一击,因而一直不敢松懈。朝廷又耳闻郦国为求自保曾与北狄互通音信,不敢大意,当即着人飞报柯远臣加以提防,免得节外生枝,令郦国有死灰复燃的希望。

有时候我也在想,怎么什么事都赶在文和二年凑热闹呢?朝廷内外满眼都是大大小小明的暗的有硝烟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我居然没有被烦死也真是个奇迹,或许正如书金屏所说,想得少的人往往都过得很快乐,活得也最长吧。

文和二年初,我曾经希望开科取士一事能够固定下来,成为朝廷选拔人才的基础制度,并逐步废除察举制。然而一经试探,此事便立刻遭到众多门阀大佬以天下尚未统一为由的反对,我只好暂且按下。

我倒不是对科举制度特别上心,只是对那些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权力金钱两边照抢不误的门阀世族的嘴脸恨得牙痒痒的,这帮人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啊。何况,祈朝是怎么灭亡的,我可是亲身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过的,对这些权力大到可以把皇帝拉下马的豪门自然更多了几分警戒。

我之所以还能在朝廷坐得稳稳当当的,一个是因为皇后书金屏的娘家是现今第一豪门书家,另一个还是多亏了当年楚王和燕王费尽心思往朝里安插亲信,那都是些没有背景出身寒族的人。虽然楚王和燕王事败身亡,可我并没有责罚他们留下来的人,反而将之提拔起来。这些人渐渐占据了各个部门的重要地位,比如经常顶撞我的焦永轩现在就是吏部的得力骨干,因此对我挺死心塌地的。

这再度证明了一件事,有奶便是娘。只要能让这些出身寒族苦无渠道鱼跃龙门的人得以施展才华出将入相,哪怕我是杀了他们以前跟随的主人的仇人,他们也愿意死心塌地跟随。这份别样的世态炎凉让我很是感慨了一阵子。

于是朝廷上形成了两股势力,寒门和豪门,并呈现明争暗斗之势。我不是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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